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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7 章

  ’均代表着不详,葬入土中会导致家宅不宁,招惹凶事。这时候法师会先将死者火化,骨灰放置三年,最后盛放于陶翁。

  [陶翁:类似于酒坛,用粗陶制作,但是口较小,有双耳。]

  简单的解释几句后,她老姑也不在哭闹,红着眼盯着我到底在做什么。我喊了程发财,告诉他已经不用管大门了,随着百姓的进门,人群将宅子很快便聚满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成一圈,听起来像是jiāo头接耳议论着我的身份。

  “来几个力气大的,把它抬出来。”我喊了一嗓子。

  程发财也跟着我一起吆喝,结果人群走出四名像是与他平时不错的,算上程发财,五个人轮着将这口翁棺刨了出来,等好不容易抬出来的时候,盯着面前的陶翁,它足有东北酸菜缸那么大,表面颜色发黑,粗陶烧制而成的表皮形凹凸不平,有着许许多多的沙粒。

  然而我用手触碰了下陶翁上面的符纸,能清晰感受到一股子恶念,接着我喊了一声:“来几个小孩儿,过来对着陶翁尿尿。”

  程发财见足足分钟过去了,还是没人动,他就说:“尿出来给五块钱,谁来!”

  有钱好办事,顿时走出来四个小孩,8-11岁的样子,他们按照我的吩咐,围成一圈,对着陶翁就开始尿尿。只见那陶翁上面的符咒缓缓冒出了青烟,这一怪异的现象可让一些胆小的fù女吓得离开了宅子。

  下午的太阳光很足,放置于阳光下,以童子尿助燃,不用个一时三刻,这yīn邪可破,但是在开棺的时候,棺中积累多年的怨气一瞬间的迸发,很容易伤害到普通人,如果破解此法,最直接的便是在周围点上篝火,正因为那是怨气并非鬼怪,以阳火驱赶便可,或者佩戴玉器也能有所抵挡,不信的话,可以问问身边有从事考古工作的朋友,其实这些人更加信奉鬼神之说。

  在程发财家折腾了半个钟头,好几个人一起合力找到柴和,紧挨着翁棺高高堆起,洒上煤油后点起了大火。我回头说:“昨天晚上和婆娘们亲热过的,还有来了月事儿的女人,都出去吧。”

  人群起了哄的笑了,说什么都有,不过多数还都是左右看看,想瞧瞧到底谁和自己老婆亲热了。觉得他们太不严肃了,我又说:“这翁棺高有五尺,显然装的不是婴儿,要是谁损阳,粘了晦,被邪气上了身,日后出什么事儿,我可一概不负责任!”

  “这么严重?”有人问。

  我冷哼了一声没有回答,乡野之人要比城市的人好劝说多了,所以他们看我的这个态度,宅子内陆陆续续开始有人走,甚至我还听到有人说:“狗子,你特么没成家呢,与哪个女的办的?”

  还有人喊:“三叔,我三婶子不在家,你说你昨晚咋回事啊?”

  这一句话到底会牵扯出多少的乡野春光,咱们也就不细说了。且说人群走后,剩余的人围在天井外,我拎着个锤子,用那篝火烤了烤,对着巨大的陶翁狠狠的就是一锤子,‘啪’的一声陶翁破裂,旁边燃烧正旺的篝火像是被人浇了一盆凉水似的,原本三尺多高的火焰瞬间压灭了。

  掉落出来的尸体使周围人吓得惊叫连连,有许多人逃出了宅子,再看尸体的皮肤往外流出的黄脓,伴随着一股子臭气转眼间就弥漫在了四周,那屋顶上,忽然飘来了一群乌鸦,它们对着院子‘哇哇’的叫,乌鸦是被这里死气吸引而来,而当我被臭气熏得有些头晕的时候,在腰间取下天师令高高举起,空中大喊:“天师到此,百无禁忌,驱邪缚魅,扫尽不详!”

  当时天师令上浮现了些许的热度,然而那些恶心的臭气也随之不见,直到房顶上的乌鸦飞走,我大步走向了翁棺,程家的人满脸惊恐躲的远远的,现在连续出现的两具尸体,那事情肯定是要闹大了,仔细分辨了一下,发现翁中困着的是一名剥光了的孕fù,她的肚子被刨开,胎儿取出,双眼被挖了,显然行凶者不想受到对方的诅咒,采取的是先挖眼,再刨腹取子。

  真是狠辣,陶翁底部有着脱离的痕迹,那是行凶者先将陶翁的底部隔开,将尸体装进去后用黏土封好,利用翁棺的特xìng困住孕fù的一缕怨气,但翁棺入土后,并不会对这家人有什么影响,然而对方贴在翁棺上部的符纸正是‘泄yīn符’,他目的是渐渐的杀死这家人,可对方为什么不直接揭开符纸呢?如果一旦揭开,他再打破了棺口,程家不出三日,必然死的死疯的疯,然而他却以泄yīn符的一年的期限害这一家人,觉得实在是有点脱裤子放屁了。

  “认识么?”我指着尸体。

  程发财挺害怕的,不敢上前,好在旁边看热闹有胆子大的,有人上前看了看,忽然惊呼:“这不是老王的他媳fù么,去年说跟外地人跑了,临走的时候就挺着个大肚子,人怎死在这儿了。”

  “老王是谁?”我又惊讶的问。

  那看热闹的青年说:“老王死了,他媳fù丢了没多久,这老王一时想不开,喝了农yào。”

  还想继续询问下的时候,屋外来了一群人,其中为首的是一名戴着墨镜的中年人,他腰间别着一副复古款的54手qiāng,身旁左右均是20多岁的壮小伙, 那些小伙子也各个拎着刀,穿着白背心luǒ露的胸膛,肌ròu健硕,我想必他们应该就是这清湖沟的保卫人员了。

  “妈卖批的,敢来我这儿闹事儿?你活的不耐烦了!”中年人嚣张的用qiāng指着我。

  我百分百肯定这中年人,绝对当过土匪,否则也不能动不动就开qiāng。俗话说,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道士遇见匪,也是一样的有理没处讲。

  我稽手说:“我是过路的道士,也是一名yīn阳先生, 这卢坤以邪术谋害这家人的财产,现在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报应,然而这副翁棺里,出现了眼前的女尸,死者生前受到了残忍的折磨,抠去双眼,刨腹取子,罪大恶极!”指了指孕fù的尸体。

  “真特么不是人!”那中年人皱着,声音颇高的怒骂:“nǎinǎi个腿儿的,在老子地盘上做出这么伤天害理的事儿,把卢坤的尸体给我拉回去嚼碎喂狗!”

  上来几名‘保卫’人员拖拽尸体,程丽他老姑扑过去就哀求,不管对方怎么拉也不起来,她哭嚎的哀求:“不要啊,族长真不要啊,我求求你了 ,人都已经死了,给我们留个全尸吧。”

  中年人则劝说道:“大琴啊,咱们清湖沟有清湖沟的规矩,你看看,你男人做了那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不惩罚他,怎么对得起信任我的村民啊。你快起来,大不了我给你留个脑袋。”

  三劝五劝,程丽她老姑依然无动于衷,最后那族长来了火气,大手一挥执意要动手。我知道这卢坤也不过是受人利用,所以说了句公道话:“族长先生,人死了就死了,何必毁人身体呢,这卢坤也是被利用的人,咱们先要找到墓后真凶才是当务之急啊。”

  那族长笑了,摘了自己的蛤蟆镜,上下打量我:“你骗不了我,不到25呢吧?”

  我点点头,对于他那戏谑的眼神,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接着他又说:“一码事儿归一码事,你说卢坤风水害人,那我怎明知道你是不是骗我?人是你的驴撞死的,这没毛病吧?所以,你也得偿命!”

  第三百九十二章 黑茅道士

  还未等我去辩解呢,对方已经把qiāng掏出来了,指着我说:“千万不要反抗,否则我这把老qiāng可是会走火的。”他又指了指身后,牛气哄哄的说:“在我们清湖沟,不管你是道士还是和尚,到了这儿,犯了罪就要受到惩罚。”接着他又指了指大毛对身旁的说:“去把那驴给我宰了。”

  “你听我把话说完!”我也急了,子弹可长眼睛,真要开qiāng可就完了。但当醉酒的毛驴发出撕心裂肺的‘阿厄’声准备逃跑时,我大声连续的说:“我是为了救人才来到你们这里,刚救了他们全家,结果不小心撞见了卢坤要害人,刚刚他想动手要杀我,才会被驴顶飞了出去,所以我并没有错!”

  一句停顿没有,说完了这句话后我大口的喘着粗气,紧接着程丽的母女也在一旁替我求情,我还发现程丽不断的对着族长那身旁的‘保卫’挤眉弄眼,紧接着那壮小伙也说:“族长啊,这老程家都说不怨这假道士,您看怎么办?”

  族长冷哼了一声,继续说:“民不举官不究不适用咱们清湖沟,在我这儿,我爹犯错我也毙了他。”他指着我说:“你说这里是风水坏了,现在人死了,还不是你怎么说怎么算了?先关进水牢,等调查清楚在放出来。”

  “千万别啊族长,那水牢好人进去出来也得半条命了,下面的水蛭快赶上野猫大了,活人进去也得完了。”程丽的相好为我说话,此时我丝毫不怀疑对方会开qiāng毙了我,荒山野岭的,山里人思想保守,并且显然这个族长连他爹都敢毙了,足以见得还是位刚正不阿的人。

  我也被他的蛮横霸道搞的有些无语,风水不像是戏法,就算是我现在做出来,也是看不出效果的,就当我无计可施的时候,听见有人说:“不如让司徒道长给看看,像司徒道长那样可以辟谷的活神仙,一定能看出来的。”

  族长摸了摸下巴,沉吟半晌后赞同了身边人的话。而后他又告诉我他叫郑龙,行为举止我皆显得牛气哄哄,就像是要跟我‘叫号’似的,于我而言,现在是人在屋檐下,就是我没受伤之前,非生死危机,也不能以道法伤人,因为面对普通人,随便你可能动动手,便能要了对方的小命,同样,事情过后的报应也是非常快的。

  [叫号:挑衅的意思]

  更何况,我被玄虚道长掏空了身体,只能暂时从长计议。随着郑族长的叼着烟卷回到了石凳上,我们一直等了足足半个多小时,炎热的天气也随着太阳渐渐的西落变得十分凉爽,夕阳映衬着大地成为一片暗红时,那所谓的司徒道长由两位壮汉抬着轿子到了大门口。

  好大个架子!修道者的生活本该是戒奢宁俭,由人抬轿本就是奴役他人,这在过去,哪怕一朝国师都不会去做,因为这样是有损自身修行的。由此也让我对那个素未谋面的司徒道长产生了反感。

  “先生,就是他卖给我的手镯。”程丽的母亲小声说。

  我点点头,见郑族长出门相迎的时候,程丽小声说:“这位道长很厉害的,来到我们清湖沟找到族长索要供养,结果就被族长给抓了,扔进了水牢关了三日,他什么也没吃,出来还像是没事儿人似的,再后来这司徒道长与族长打了个赌,他说他能一个月不吃东西,三四天只需给一杯清水即可,如果做到了,那就让他留在清湖沟成为这里的一员,当他的法师,接受供养。”

  她还说,在之后的日子里,司徒道长的辟谷能力名扬全村,家家都想着供奉他,又称他是世间难有的活神仙,随后的日子他是东家去完了去西家,至少三分之一的村民均对他供奉过。

  道士清修,不比僧人,化缘那是和尚的行走人间用的方式,道人一旦离山,皆不会开口索要旁人一分一毫,为了生计,他们或是摆摊算命,或是从事劳力,而且道士都识字,会做一些识文断字的活计,但若是出行八抬大轿,大吃大喝那种道士,都是假的。

  直到对方下了轿子,我瞧他模样没什么出奇的,四十岁左右的年纪,两颊颧骨略高,并且脸很长,像极了骆驼,而且他的身材偏瘦,眼神平淡,再看手指也有一些疤痕,显然是修习过道术的人,为此我更加翻起了嘀咕,见此人背着一柄木剑,更为让我吃惊的是,那把剑上竟然写了‘茅山’二字。

  当即,我便大步走过去,还没等人家介绍,我抢先一步说:“敢问道友从何处学艺?”

  “这就是路上他们对我说的假道士?”那司徒道长甚至没正眼看我。

  郑族长简单的把我说的风水一说讲一遍,那道人皱了皱眉看向我,刚yù开口,我抢先道:“你是茅山第几代?”

  “小娃娃,我比你年长许多,你对我说话难道不该用敬语么?出来行走世间,家里的师傅没教过你么?”司徒道长语气不善。

  我不怒反笑,掏出天师令,厉声说:“我乃茅山密宗掌教,在密宗并没听过有你这一号人 ,冒充我茅山道士出来招摇撞骗,本道今日看到,定饶你不得!”

  “安静点!这是我的地盘,你饶不饶谁,都得听我的!”郑族长对我很不悦的说。

  那司徒道长则问我:“密宗掌教?那你是王一什么人?”

  “你认识我师傅?”我表现的十分惊讶,因为王一从来没对我说过有这么一号人,包括二师兄也没提起过。

  “我是王一的师弟,我叫司徒空,那老家伙没与你提过我吧?他怎么把天师令jiāo给你了?那个叫胡宗炎的怪娃娃呢?”司徒空咧嘴笑笑。

  周围的人都纷纷表示震惊,如此的有缘千里来相会,不得不感叹命运的神奇,郑族长这时也相信了我是道士的话,对于卢坤的死表示了与我无关,他一开口那就是圣旨,连程丽的相好都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但是,茅山就如玄虚道长所言,有法无道,修习的多为五行命里,厌胜,捉鬼的术法,像那种餐风饮露的奇人妙术根本就不在修行的范围,所以说司徒道长根本不具备辟谷的能力。要知道,世间游走多为茅山道士,因为茅山术毕生所学,游走天下才可济世救人,放有机会修成正果。

  “家师已经先去,我不知道友是否是我师伯,但以术法骗人供养,这本就是有违天和,何况你卖给这家人的棺材钉手镯险些害死了他们全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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