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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3 章

  祟,厉鬼害人,定然饶他不得。

  当即我大喊:“本师问你,为何乱杀无辜!倘若有冤屈,大可在阎罗殿前向判官汇报,擅自为祸,只会平添罪孽,本师念你魂魄不稳,初成厉鬼,给你一次机会改过自新。”

  结果我的喊声那个厉鬼没等表态呢,首先赵蕾蕾身旁的男警察不干了,他上前推了我一下怒道:“哪有什么鬼不鬼的,我们警察办案,你别在这儿添乱。”

  这事儿涉及到了邹川海,他激动的也上前一步,指着青年说他认识他们局长,在这样没礼貌,必须要投诉青年。而后邹川海指名道姓,把他们局长说的明明白白,那个男警察这才不敢在过于张扬。

  突然,我见那厉鬼正用手指着我,张了张嘴显得yù言又止,可好巧不巧的男警察到了我近前,下水道内忽起了一道yīn风,男警察不知为何阳火不旺,也因此被灭了两盏阳火,等我再想帮忙已经来不及了,厉鬼上人身,哪管你穿的什么衣服?

  第六百一十九章 xìng本恶

  烈日炎炎下,那被上了身警察整个人都变了,他的五官扭曲,嘴角往外流着口水,神色慌慌张张的跑到了警车旁,很快他的瞳孔发直,神态呆滞,今天可是实打实的白日见鬼了,正巧经过他这么一闹,我发现在男警察的脖子位置有一块儿黑痣。

  能被上身,十有**和黑痣有关,那痣的颜色深黑,死气弥漫, 还有他脖颈周围有着蛛网般的黑色纹落正向四周扩散,怪不得他会被厉鬼白日上身,很显然男警察应该是得了皮肤癌的前兆。

  我双手背负,面对青年道:“事到如今还敢上他人身体害人,难道真以为本师奈何不了你么!”

  “求大人饶命!”‘警察’一瞬间就跪在地上,这一举措,可算是惊的赵蕾蕾惊叫连连,她捂着嘴问我,究竟她师哥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大人?他叫我大人,那必然是知晓我的身份。于是我问他缘由?

  被上了身的警察将头埋的很低说道:“大人,我是冤枉啊,前些日子我死之后,鬼差来拘拿我,说我凡尘没断,入不了地府。”

  原来是执念很深的人,这就好似民间常说的死不瞑目,因有心愿未了,所以迟迟不肯咽气,以至于哪怕人死了,可腹中殃气不吐,死后面朝黄土,人不人,鬼不鬼,一般只有死在yīn地当中冤魂才有可能成为他这样的厉鬼。

  他又说,鬼眼与人眼不同,在他眼里,我不是道士,而是佩戴钢刀,腰间有令的大yīn司,所以他才会求我。我让他说出冤屈,在我心里不论人鬼,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倘若一切理所应当,我便不会chā手分毫。

  他跪地说自己冤枉,又说他叫‘马铁蛋’,这次来到北京是给孩子看病的,至于孩子的母亲,我也猜到了,那就是邹川海的老婆。

  他老婆名叫王秀兰,老家也是河北农村的,铁蛋说他和王秀兰俩人十八岁就结婚了,结婚后一年,王秀兰给他生了一个儿子,没多久她借着去北京打工的机会,就再也没有回过老家。期间,他们两个通过电话,后来王秀兰以不合适为由结束了两个人的婚姻,铁蛋倒也洒脱,在河北老家靠着木匠手艺吃饭。而且哪怕离婚后,王秀兰并没有不管孩子,每个月或多或少依然会打一些抚养费。

  日子过了三年也都算相安无事,结果半年前,孩子被查出了先天xìng心脏病,等辗转到了北京,铁蛋说孩子医yào费就得20多万,他没钱负担不起,想找王秀兰说说这个事儿。结果,王秀兰那个时候正在忙着和邹川海你侬我侬的谈恋爱。

  期间,王秀兰说,她和邹川海刚认识,直接谈钱不好,她为了嫁入豪门,想让铁蛋等一等,先把孩子的病维持着。

  铁蛋虽然着急可是也没办法,工作不干了,开始陪着孩子在北京养病维持,家里的农村老房子卖了不到4万块钱,全部家底都加上还差了10万,结果就因为这十万块钱,他儿子并且一拖再拖,最后医院说孩子的病情严重了,需要做心脏移植,可费用却要再增加10万,由20万变成了30多少万的高额医疗费。

  国外的先进医疗刚刚引进中国时,费用是相当昂贵,好比那个年代的心脏支架,零几年的时候,随随便便一个就要七八万,可现在国家发展迅速,价格自然降了一倍有余,所以说,知识还是力量的根本。

  铁蛋同意了,jiāo了10万块钱的押金,每日在医院做护工补贴医疗费用,为的就是等待合适的心脏,终于在前几天,等来了一个匹配完全合格的心脏,他的孩子眼看要得救了,结果就差那20多万块钱。

  那天王秀兰开着宝马到了医院,哭穷,说自己没钱。

  铁蛋说,咱俩已经离婚了,你求求你的富老公,哪怕这钱是我借的,以后我还还不行么?

  王秀兰便以各种理由推脱,她说自己好不容易给人家留下了一个不爱财的好印象,一切的偶遇与相识都经过了反复的推敲,如果暴露了自己有孩子,很怕邹川海反悔,那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结果,就是因为王秀兰为了嫁入豪门,导致了医疗时期的延误,心脏转给了另外需要的人,同样,铁蛋的儿子也因为心衰而死。

  他握着医院退给的几万块钱医疗费,心中万念俱灰,于是他以人命威胁医院,抢来了孩子的遗体,他说他想带孩子回家,这个时候马铁蛋整个人的心已经死了,种种怨愤、悔恨、不甘心的情绪使压垮了他。

  他注意力由于都在孩子身上,所以忽略了兜里的luǒ露的金钱,夜里路过工地,让几个醉酒的民工给盯上了,三三两两一合伙抢走了他的钱,又意外将铁蛋撞到了下水道摔死了,最最令他接受不了的,那些人以为布里包着的是值钱的东西,所以把他的孩子的尸体也给抢走了。

  那天的月亮特别的圆,掉入下水道后的第二天,他因执念化为厉鬼,每天都会出去找孩子,可同样因为临死前被人抢了钱,所以才会情不自禁的偷钱害人。

  讲述了铁蛋的故事后,他跪在地上‘咣咣’的磕头,说:“是秀兰不对,她不应该骗我,如果她不骗我,我可以去找别人借钱,都怪我真的没想到她会为了钱,连自己的骨ròu都不顾了,所以我托梦引他来到工地杀了她,我要让她跪下来赎罪!”

  不单单是我,赵蕾蕾以及邹川海同样长长的叹了口气,而那刘大地在听说钱的事情后,也已经吓得昏了过去。事到如今因果循环,假如没有人趁火打劫可能一切也不会发生,假如王秀兰肯放低身姿找邹川海借钱,以邹川海的xìng格钱必然会借,后来的悲剧也不会发生。

  所以啊,这人的可怕,很多时候就在于一念之间。

  我说:“不论如何,有罪责可以去阎罗殿前告他们的yīn状,私自害人xìng命,你也难逃责罚。”

  他说:“小的本不想害人,只因孩子尸首至今没有找到,我心中怨气难平,只要能找回我儿子的尸首,我愿意承受任何的责罚。”

  我答应了他的要求,让他放心归去,此事他杀人是为了报仇,等到了阎罗殿,我答应给他书一封信件带去地府,呈上判官,好争取让判官仔细查查,如果他害的人,曾是害他的人,那么马铁蛋无罪。

  他连连扣头拜谢,之后‘警察’的身体一歪,昏倒了。赵蕾蕾连忙跑到了同事近前,将他搀扶起,连续拍了几个耳光,边打还边说‘我说撞鬼了你还不信,这回傻了吧’。

  我则走到了那昏倒的刘大地,将他拽起,压根儿没问,连续就是俩个大嘴巴,愣是给他打的嗷嗷直叫,刘大地紧张的看着我,于是我问:“说吧,小孩儿的尸体在哪?你现在也知道了我的身份,须知举头三尺有神明,不要逼我过yīn曹找判官折你的寿,到时候地狱的酷刑可不是你能想象的。”

  刚刚鬼上身的表现,哪还由得他不相信啊,刘大地跪在地上哭诉说:“不是我做的,我可是一分钱都没拿,可是我要是说了,他们就要弄死我!这几天我准备不干了,但那些人不让我走啊。”

  赵蕾蕾的像是兔子竖起了耳朵,把他师哥狠狠一丢,一个健步冲过来,眼睛冒光的问:“什么什么!你是说有杀人案?”

  刘大地跪在地上一五一十都jiāo代了一遍,他说自己是夜里上厕所撞见的,没办法这才被落下了伙,在赵蕾蕾这种渴望断案的刑警问话中,他jiāo代了一共有多少人分了钱,还有他们当中是主动提出要杀人的、谁放风的,最后得知那已经被埋在混凝土里的小孩子尸体!

  第六百二十章 美女相求

  工地杀人案令一项盼着破案的赵蕾蕾提起了热情,她审刘大地审的不亦乐乎,我则顺着下水道爬了下去,当马铁蛋和王秀兰的魂魄见到我,双双跪倒在地,归根结底还是无冤屈不成厉鬼,可同样又何尝不是命里的劫数,算命先生常说的一句‘命好算,劫难逃’,也是有着道理的。

  厉鬼杀人,罪孽深重,可如果马铁蛋的运气够好,恰巧害死的那几个人也是当初杀他的凶手,亦或者拿过他的钱,或许去了yīn曹地府,能有个减轻罪孽的理由。

  我下去画了两道符纸,将他们二人的魂魄收好,至于两具尸体,依然面朝下,我用力拽了拽,就仿若扎了根儿似的,不论怎么用力也无法将他们翻过来,而这便是死者心愿未了,或者死前有大冤屈的一种表现。

  说起死者面朝下还真有个真事儿,文化大革命之前,有一个地主老财,他们家算的上在辽中部一带的大户,家中拥有牛羊无数,良田千顷,某一天的老财的母亲患上了头疼病,每天到了深夜准会疼的死去活来,如果不拿绳子绑上,老太太吵吵着要自杀,而且还有一个特点,就是老太太一叫,全家不论是鸡鸭鹅狗猫、还是牛羊猪马也都会跟着一起叫。

  正巧我爷爷在他们村给人看白事儿,老财从旁人口中得知了爷爷的本事儿,就派人来请,给予的报酬自然也是十足的丰厚。爷爷看在钱的面子上就去了,他说刚已登门就看出不对劲了,老太太额头黑气不散,摆明了是招了邪病,就让他们家人把窗帘都拉上,遮光后与鬼jiāo谈。

  我问过爷爷,他谈了什么?但小时候谁成想我长大也能干这行啊,他老人家自然也就没告诉我。

  不过,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了‘尸体面朝地’的特点,爷爷说他谈完了话,就对老财说:“你们家院子后面有一个柴房。”

  老财还挺诧异,因为那柴房已经好久不用了,房间空着用来储藏杂物呢。爷爷继续说:“你子时去柴房,但一定不要掌灯,摸到一只羊以后就把这只羊扶起来,能扶起来你们家没事儿,扶不起来,三日你母亲病故。”

  后来老财照做了,只是爷爷说他并没有听话,而是带着一盏马灯,结果进了柴房以后,哪还有什么羊啊,分明是一具完整的骷髅架子,吓得老财三魂丢了一魂半,疯了似的跑出去,但被我爷爷拦住。

  我爷爷告诉他,那骷髅与他母亲有仇怨,让他去求,如果扶起来就没事儿,扶不起来,神仙来了也救不了。

  老财咬着牙照做,最后骷髅还是没扶起来,而他们家老太太也在三天后暴毙而亡,死的时候面部已经完全扭曲,瞳孔外扩,眼球布满了血丝。

  所以不论骷髅还是尸体、面朝下都是怨气不散的一种表现,爷爷说,起因是老财的母亲曾在这间柴房命人活活逼死了老财怀了孕小妾,到了yīn曹地府,判官说女鬼有一丝胎魂留在人间,准许她还阳,于是就有了后来的报复。

  且说我与邹川海一一抬出了尸体,赵蕾蕾已经打电话报告了警队,没过了多久刑警大队来人进行一次大搜查审问,他们在小区顶楼的混凝土里凿出了那已经去世的孩童。

  我和邹川海没在工地多留,陪着车一起将尸体送到了殡仪馆,那火化得在第二天上午,我由于时间紧迫,就把令符给了邹川海,叮嘱他一旦火化结束后,两具尸骸的骨灰葬在一起,令符也要丢在其中。

  邹川海固执的问我为什么?那是他老婆,凭什么要和别人葬在一起。

  我特淡定的告诉他:“你老婆欠了他一个人生, 死后在埋在一起,是为了能让她下辈子好好的偿还,你可要考虑清楚,如果不这么做,用不了多久你们家必会遭来横祸。”

  简单的吓唬吓唬,邹川海自然也老实了,随着太阳渐渐西下,我独自离开了殡仪馆的大门,本想着坐公共汽车呢,正巧一辆红色的轿车停在我近前,车窗打开,赵蕾蕾一身红衣带着墨镜,对我挥手:“在这儿呢,终于找到你了!”

  我挺诧异的问她找我干嘛?上下打量着赵蕾蕾,红衣服红裙子红鞋红袜子,还戴着一个红色的头绳,甚至我觉得回门的新娘子都没她喜庆。

  “来上车,正好我找你有事儿。”她嘿嘿一笑。

  环顾左右,确实没有公共汽车,我说:“我可没犯法,你不会是想抓我吧?”,她催了几句:“抓你干嘛啊?你要不想走回去,那就快点上车。”

  她说的确实实话,哪怕去派出所也比在殡仪馆待着强,她带着我很快上了环城高速,坐在车上我又问了她一遍找我干什么?

  她严肃道:“我有大事儿求你,办成了,姐请你吃饭,想吃什么吃什么,只要不是以身相许,只要你说的出口,那我任何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很诙谐的一句话,却被她说成了一本正经,听起来感觉怪怪的。

  我随手拿出一支烟,赵蕾蕾又说:“我车内不让吸烟。”

  “烟都不让抽,还说可以答应我所有事儿?”我无所谓点燃了嘴角的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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