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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8节再痛也没关系5

  像这样的亲吻,我这么多年做梦都没有过。在梦里徐枫从来不会理我,不会和我说话。

  徐枫拉起我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他的手还是那么热。

  徐枫一直盯着我看,那么仔细。

  我不好意思地低着头。

  徐枫:你当初怎么突然就走了呢?

  我说:我当时以为你已经复员回来了,我当时好害怕面对你,又赶上学校有这么一个机会,就搏了一把,结果一走10年。

  徐枫:我说的呢。我当初回来满世界找你,找你问清楚到底怎么了?你不可能有其他男朋友,我知道你是气我的。

  我:你记得你最后一封信怎么写的吗?那封信里你的话比任何话都要绝情。你说你一直以来都是骗我的,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

  徐枫:你信吗?

  我含着眼泪:我信了,真的,我信了。

  当时我拿着那封信看了很多遍,也哭了很多遍。那段日子里,我一个人经常完了吃饭,忘了洗脸,忘了今天是哪天,能叫我记得起只有那句:我从没喜欢你。

  心疼的忘了自己是谁,我肯定徐枫从没喜欢我,不然也不会和别人在一起。年轻的生命经不起爱情的失败,好久好久,我都不敢跟任何人提起徐枫的名字。我觉得这样我就能忘了他。

  结果这10几年来徐枫和我竟然不明白当时为什么离开彼此。

  徐枫:我当时忘了谁跟我说你嫁人走了。

  我看着他眼睛里的无奈,被融化的心痛越来越浓。

  我把头靠在徐枫的肩上,说:一起我也喜欢跟你在麦当劳里这么坐着c靠着,听你说话。

  徐枫看着我说:那时候是你一直在说。

  没错,我每次都会说个没玩没了,学校里那些事,还有前一晚电视剧的内容,总之是那么可以说的话。

  此时此刻,我真的有种幻觉这个肩膀是属于我的,他徐枫是属于我刘媛媛的。

  徐枫:这么多年你真的一个人过?

  这句话里充满了不信任。

  我看着他的眼睛说:我其实很忙,没时间顾及另一半。

  他不明白,一个身在异乡的女人的难处。或许我可以像别人那样一个男友又一个男友的换着,至少不用自己租房子,为了房租c水电费而发愁。

  但我很清楚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靠得住,这还是他徐枫教会我的。每当我熬不住的时候,我就会想起徐枫说的那句话:生死很容易,但是活着就要靠自己。

  我很努力地在异国他乡活得很好。我不聪明,我很笨,所以我比其他人更要努力,刚过去的时候我语言都不行,如今你问问我们总公司哪个洋鬼子能说得过我?

  翅膀坚强的过程里,我失去了原本的自己,我不再是那个爱哭,习惯放弃的刘媛媛了。

  我靠在徐枫肩上听他说部队里的那些事,从第一次的军演到一次次的军演,从一个部队到另一个部队,从班长到排长仿佛这些年来他拥有的军功章也有我的一半一样。遗憾的是那些年我不在他身边,徐枫说的动情的时候也会笑着流下眼泪看着我,我抱着他的胳膊,闻着他的烟味,烟味没什么变化,我鼻子一向不好使。

  徐枫:每个情人节,别的战友都在给女朋友打电话,发信息。而我真不知道该跟谁说,嫁给我吧,我爱你

  徐枫哭了,他用手捂着脸。我信了,他也爱着我。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这样紧紧地抱着他,安慰他,并且告诉他:这些年来我的情人节都是自己闷在屋子里不敢出去,我从来不给别人机会,也没给自己机会。

  我多想问徐枫:我们还能在一起吗?可我问不出口。

  徐枫问我:你还爱我吗?

  我沉默好久说:爱。

  徐枫抱紧我说:我爱你。一直都爱,从那年第一次看到你到现在。

  我很幸运,这么多年来我并不是自作多情,不是一个人异想天开的幻想,这么多年付出我有回应了不是吗?不算太晚,不是吗?

  我抱紧徐枫:不要在离开我,我害怕一个人。

  徐枫:不会了,这辈子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而这句话不正是10年前说过的吗?

  像是这样的承诺能是真的吗?真的会兑现吗?我只希望在彼此老年的时候还能坐在一起喝一壶茶,说这辈子那些曾经的事。

  我睡在了徐枫的回忆里,睡得很香,我不想醒过来了。

  我和徐枫在麦当劳坐了一夜。

  我迷迷糊糊地张开眼睛,徐枫看着我,说:你睡得真香。

  我说:昨天下飞机一直没闲着,你说我累不?

  徐枫:送你回去睡一会吧?

  徐枫拉起我,我随着他找到车子。

  徐枫把我送到家,我说:走吧?进来坐坐。

  徐枫:合适吗?

  我说:来吧?反正也是我自己一个人。

  徐枫:好吧。

  徐枫进门四处看着,说:不错呀?

  我说:半卖半送的,小两口闹崩了,便宜叫我占了。

  徐枫:嗯,确实不错。

  我说:喝什么自己弄,我洗把脸,倒会儿去。你要困了,也一起睡会吧?

  说我这句我有点后悔,我偷偷看着徐枫,徐枫正在拿杯子倒水。

  我洗了脸,换了睡衣,在卧室门口看着徐枫,徐枫抱着杯子看着我。

  徐枫走过来说:我多陪你一会儿。

  徐枫坐在床边脱衣服,然后穿着内衣躺进我的大床。

  我怯怯地钻进被子里,在徐枫的臂弯里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睛。

  梦里,徐枫依旧抱着我睡,很暖和。

  这样的幸福我能抓得住吗?

   

  ;徐枫就这样抱着我,陪着我,他说的不会在离开我了,我当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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