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3.-试探监视
[第2章中卷]
第64节一试探监视
药到病除自然是好的。
这喂了一剂汤药，凤夕也觉得浑身通畅，血液循环流淌，所到之处无不精神百倍，这药竟有如此神奇之效，枉自己曾对它厌恶不已，现在想来当真愚蠢之极。
屋内仍是熏香弥漫，凤夕有些呆不住似的起身走动走动，忽听窗外有杂声四起，心中疑惑百倍，附耳倾听，却当真触及心中那根柔软易裂的心弦。
“听说楼月阁那位也病了？”
“可不是吗？咱们王妃来了日子不长也不短，可数来数去，王爷还是去楼月阁的次数多，瞧着王妃病了望王爷能多照顾着点儿，没成想那位又病了，要我说啊，就是楼月阁那边矫情，哼”
“哎哟，你可小声点儿吧，这王府是你家的不成？要是被旁人听了去，撕烂你的嘴都是小事。”
“莫不是我怕了不成，里面那位可是正主儿，它楼月阁想爬到咱们头顶怕是妄想，呸，不要脸的臭婊子，揽了苏家公子还抱着咱们王爷的大腿儿，要不是长了副惹人怜的样儿，甩给咱们旁人都是不要的，还一个劲儿的装可怜，瞧她那样。”
“你小点声吧”
“为什么要小点声，我就是要让那楼月阁的那个主儿听见，她凭什么霸着王爷啊，这里面可是皇上钦赐的正经王妃，她一卑贱的女子怎就那么珍贵啊，有本事将我逮了去。”
一阵激嚷，听那声儿并不是年岁大的侍女，倒是小的女子，语言粗鄙不堪，让凤夕听得心中不免有些反感，可这话虽是不大入耳却倒是真心真意为她好，凤夕面上也微微恬然，嘴角露出一份讥笑，在那后宫自己虽是天家帝姬，却也总任人摆布，好听点便是这样，不好听，那任身份卑微的宫人都能欺负，而如今到了这里，纵也不能摆脱了这份命运，倒不是自己上辈子做了什么忍恼众神的事情才会落到如此下场。
“吵嚷什么，不知道王妃病着呢吗？在屋外大声吵嚷，皮是不是又痒了？”
好似另外女子的声音，凤夕正是愣神，屋外声音渐渐小了下来，一阵匆忙的碎步声悄然离去。
‘吱’门小心开启，凤夕缓了神儿，见门后探出小小身影，定睛那么一瞧，并非啼妆，竟是蜕儿，心中不禁大骇，这小丫头平时在自己面前畏首畏尾的，却在外人身旁如此骄狂，难道凤夕暗自揣度：这井若是个老人，深知了女子之间的争风吃醋，若是派给自己一无用的小笨蛋，那么真正的笨蛋可是她井若。哼，一番思量，凤夕知了井若是何用意，却也不想拆穿了她，莫不是派人监视着，还能有何？平时一番慈爱怕也是逢场作戏，到底是自己嫩了些，怎还会相信别人，更何况还是认识不到半月的人。
“蜕儿”
清冷之声骤然响起，只听外屋金属物件儿碰撞之音，而后便是颤微声：“奴婢不知王妃已起身，扰了王妃，请王妃恕罪。”
哼—
凤夕抚了抚额际，“方才何人喧闹？”
“回，回王妃，是一些嘴碎的侍女，见王妃病中便愈发了大胆了，竟在王妃屋外叨扰琐事，奴婢这就差人去罚了那些蹄子，日后便不会再出现这种事情了。”
声音倒也装的像，凤夕迷了双眼透了珠帘看着屋外跪在地上的女子，距离不远，凤夕却瞧着不真实，忽隐忽现，皱缩放大。
凤夕眼涩了一把，摆了摆手：“罢了，这些个琐事就不必再斤斤计较了，将水端来，今日脸干的很。”
“是”本就恭敬的声音，却在凤夕耳边听来着实作假。
埋着头部，谨慎走来，凤夕眼中闪现诡异，待蜕儿端来水盆便顺脚跘了她一下，不出所料，没有丝毫防备的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水盆自然顺势摔地，叮咣作响，听得人刺耳尖锐，凤夕不悦地看着那女子，懒散道：“让你做这点事都做不好吗？难为你了？还是，王爷疼的是楼月阁那个，而不是本王妃对吗？所以就可以如此胆大妄为，不将本王妃放在眼里？”
声音骤响，尖利跋扈，将蜕儿吓得浑身打颤，哪知素日随和的王妃竟会显现如此厉色，让蜕儿由内而外的胆寒。
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哭腔乍现：“王妃，奴婢不是有意的，王妃恕罪，王妃恕罪”
哭声怜人，凤夕也心有不忍，却还是狠了下心，大叫道：“得亏水是温的，若是烫的浇到本王妃身上，你可吃罪的起码？”
屋外仍是不见来人，凤夕便猛涨了声量：“来人啊，来人啊，将这贱人拉下去，关入佛堂”
屋外窸窣有人来至，凤夕趁此弄乱自己的发髻，打皱衣袍，声音凄厉：“来人啊，快来人呢”
门瞬间撞开，一看来人竟是井若，还有几个体格稍稍壮实的侍女，凤夕心下冷笑：果不其然。
这想法瞬间闪越，换上一副受人欺凌的模样，一见到井若便啼哭道：“姑姑快给凤夕做主啊，这贱人竟想用热水烫了凤夕。”
装的有模有样，连凤夕自己都感慨万分了。
‘啪’，一巴掌瞬间扇在蜕儿脸上，只见井若眼都不带眨的，速度快的令人咋舌，咬牙切齿的说道：“好你个王八羔子，让你来侍候主子是干什么吃的，滚出去。”
目测了个角度，那巴掌声虽大却并不重，单单是空响，井若是老资历的老人了，只见那蜕儿哭得虽伤心，脸上却没个五指痕迹，倒是让人费解，却足矣看出井若有心袒护，不知这袒护为何，凤夕冷眼旁观，见那蜕儿连跑带撞的出了屋门，那几个壮实的侍女也一并跟去，怕是有什么诡异之处。
井若换了副笑容，却是和蔼可亲的模样，“让王妃心惊了，这蹄子岁数小弄得今日一出却也是难得，怕是最近王府上下都忙坏了，心中疲了不少，还望王妃不要见怪。”
好好地劝慰在凤夕听来却是压在了她的身上，这下人犯错，话中指来指去全到是在她身上，果真有猫腻。
凤夕无奈叹口气，慢慢做回坐榻上：“凤夕也知近日犯了病惹人担忧，没成想倒是劳累了姑姑和府中的人，凤夕自个儿也知难为人了。”
井若一听这话便连忙上前问候：“王妃哪里的话，王妃宅心仁厚，谁又能真切听得主子害怕连累下人的话，王妃莫要多想，这往后王府就真真成了王妃自己的家，咱们这些个下人还不都是要听候王妃差遣不是？”
话外话里具向凤夕靠拢，掩了口鼻，暗自冷笑：好一张厉害的嘴。
凤夕双眸染了凄楚，自己暗装难过，可看在井若眼里却是格外楚楚动人，上前扶了一把，关怀备至问道：“这王妃身子骨还未好的实在，便急忙下了床，这要是让王爷看见了还不是担心吗？”
“恩。”凤夕顺势依了井若，慢慢踱步走向了床榻间。
恍若想起了什么似的，薄唇微启：“姑姑，凤夕方才也只是恼了一阵，可莫要真正罚了蜕儿，见她年纪甚小，那佛堂也真是不能呆的地啊。”
“呵呵，王妃心地善良，老奴还听不出那是些气话吗，不过那小丫头的确老实可靠，待会儿啊，老奴罚她不吃了午饭惩戒一般也就放了她。”井若在凤夕背部垫了靠垫，凤夕倚着靠垫平视了井若，一览脸上神色无余。
凤夕眼睑半阖，半明半昧：“姑姑说笑了，若是如此便将专儿换回来吧，毕竟日子久了也习惯了她在身旁照看了，突换了个身边的人，倒也不太习惯了。”
话中意思简洁明了，一指要换了蜕儿。
井若神色不改，拢了拢盖在凤夕身上的锦被，不紧不慢说来：“老奴知晓王妃是心念了专儿姑娘，毕竟日子久了换了谁人都难舍，可如今专儿姑娘已是前院膳房的小头头了，现下一来二去的更变了职位，怕两人也是难以适应。”
凤夕不语，却听井若继续道来：“说实在的，王妃莫要觉着老奴多嘴，这专儿姑娘可不比啼妆姑娘心细，整日莽莽撞撞，说话从未经过大脑，若不是前一次顶撞了墨染姑娘，也不该到了那佛堂悔过，以至于发了高热，这之后的事也不该如此。”
凤夕轻笑一下，这不还是拐到自己身上来了吗。
挑了眼皮，眸中满是懒散：“姑姑，这过去好几日的事还是不要提及了。”
井若一时哑口无言，噤声不语。
而后，缓了缓，点点头。
“姑姑也是为凤夕好，特意将自己信任的人陪在凤夕身边，凤夕着实感激，”凤夕盯着井若不曾移动，“不过，专儿一事还是有劳姑姑了，毕竟也是凤夕从娘家带来的，望姑姑挂心。”
井若停了一停，小声回答：“那是自然，等王妃身子骨养好了，老奴自当将专儿姑娘换回，怕也惹了王妃心悸不是。”
凤夕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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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一试探监视
药到病除自然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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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仍是熏香弥漫，凤夕有些呆不住似的起身走动走动，忽听窗外有杂声四起，心中疑惑百倍，附耳倾听，却当真触及心中那根柔软易裂的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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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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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夕不语，却听井若继续道来：“说实在的，王妃莫要觉着老奴多嘴，这专儿姑娘可不比啼妆姑娘心细，整日莽莽撞撞，说话从未经过大脑，若不是前一次顶撞了墨染姑娘，也不该到了那佛堂悔过，以至于发了高热，这之后的事也不该如此。”
凤夕轻笑一下，这不还是拐到自己身上来了吗。
挑了眼皮，眸中满是懒散：“姑姑，这过去好几日的事还是不要提及了。”
井若一时哑口无言，噤声不语。
而后，缓了缓，点点头。
“姑姑也是为凤夕好，特意将自己信任的人陪在凤夕身边，凤夕着实感激，”凤夕盯着井若不曾移动，“不过，专儿一事还是有劳姑姑了，毕竟也是凤夕从娘家带来的，望姑姑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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