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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0章 原委

  ()  他话音刚落,白骨道人便发出一阵桀桀怪笑,口叫道:“怎么老道千年不曾出世,这世道就已变了,现今的这些小辈都是如此狂妄么?”

  白骨道人口说话,上却不慢,一扬,一道白光向血河道人激射而来,血河道人微微一笑,伸出掌,一团血云在他掌心翻滚蠕动,顷刻间便化作一把血刀,他一抬,那血刀冲着那道白光斩去。

  只听铛铛铛铛连续四声巨响,那白光和血刀各自跃开,众人望去,原来那白光是一把白骨短鞭,全身惨白,四周隐隐被一团阴气环绕。白骨道人心略微一惊,暗道:这道人是什么来路,怎么把那护身的血云随便一招,便能挡住这白骨鞭?

  只是白骨道人一向凶横惯了的,见自家短鞭未能建功,口发出一阵尖锐嘶叫,这叫声有如实质,好比那钢针铁芒,向众人的神识刺去。血河道人踏前一步,周身血云翻腾不已,一只血色乌鸦在身前生生灭灭,那白骨道人发出的音波便叫这血鸦尽数挡住,没能伤他分毫。

  血河道人这里轻松挡住这一记白骨魔音,而场各大门派的弟子可就惨了,有十来人捂着脑袋大声惨呼,还有二个不停用头往地上撞,直撞得头破血流,连脑浆都喷射出来,这才一抽一抽的倒地不动,安静下来。

  白骨道人阴森的声音响起:“莫怪老道没有打招呼,场不相干人等速速离去!”说罢他从那莲台上轻轻飘起,一双眼睛怨毒无比,单捏决,便要施法。

  在场几家门派的长辈,纷纷呼喝自家徒子徒孙,人人驾起遁光,慌忙向外逃去。公孙羊一把抓住自己的大徒弟,低声说道:“领着门人,速去那小石村避祸,再求那胖道人来救我!”那徒弟自是知道师父处境不妙,也不多说,驾起赤红剑光,带着一众门人向外飞去。

  只一瞬间,场便只剩下白骨道人c公孙羊c祖长生和血河道人四个。

  那白骨道人浮在半空,双目微闭,口念念有词,他身下的那座白骨莲台,不住颤动,哭号之声大作。白骨道人突然一声厉喝,只见那莲台之上,飞起了六个骷髅。

  这六个骷髅一大五小,大的足有车轮一般,其余也有面盆大小,一旦升空,便浮在白骨道人身边,发出啾啾鬼叫,白骨道人阴阴一笑,指着血河道人喊道:“去!”

  那六个骷髅凶威信信,牙齿上下嗑咬,发出哒哒的声响,突然一齐厉声鬼叫,向血河道人冲来。最大的那只,双眼发出惨绿磷光,吞吐不定,足有一尺长的绿芒。血河道人一眼扫过,知道厉害,不敢怠慢,双微抬,那周身环绕的血云突然向他身上凝聚,转眼之间便化作一件血河道衣,把他护了个密不透风。

  白骨道人嘿嘿狞笑,叫道:“不拘你化作什么,都是无用!”

  血河道人不敢答话,全力应对那六个如闪电一般飞至的骷髅。只听咔嚓,咔嚓之声不断响起,那六个骷髅竟然全部咬在他法术凝结的血河道衣之上。这些骷髅一旦咬实物,便发力猛嚼,眼都是一般的赤红,口发出哼哼之音,仿佛久未进食的恶鬼!

  这些骷髅围着血河道人撕咬了一阵,血河道衣虽不断被它们咬破,但那血云一阵翻滚,血河道衣便又恢复原样。那最大的骷髅突然一阵鬼叫,从眼喷出两道惨绿的磷火,开始煅烧那血河道衣。其它骷髅似乎不会这般法术,纷纷松口,飞到这大骷髅的身边,一个接一个地咬住这大骷髅,只听一阵乱叫,这些骷髅急速变小,化作一团黑气,被那大骷髅吸入口。

  那大骷髅吸食了五个小骷髅的法力,变得更加狰狞,眼的惨绿的磷火已经变得炽白。血河道人听见身上的血衣不停发出滋啦滋啦的响声,低头一看,只见那磷火灼烧的地方,无论血云如何翻滚,都无法再恢复原样,道衣上的裂口越来越大。

  血河道人大惊,暗道:这白骨道人不愧是那得道千年的高人,我这血河之水凝成的法衣,还从未被人用法力破过,今天若不用全力,只怕要陨落在此。

  想到这里,血河道人不再留,他双指天,突然一握!只见漫天血云同时向他站立的地方汇聚,一道血光大直接从云探出,按在血河道人的头顶之上。漫天血光不住向血河道人的身体里灌注,血河道人大喝一声,伸抓住那巨大的骷髅,从自家身上强行把它扯开,一把丢向白骨道人。

  白骨道人见状,重重哼了一声,一身法力迸发,那莲台之上顿时飞出无数骷髅,这些骷髅在空不断盘旋,口啾啾乱叫,那大骷髅左一口右一口,把飞到身边的小骷髅尽数吃下,眼见着越来越大,待漫天骷髅被它吃尽,它已经像座小山一样!

  这骷髅两只眼洞已经有十丈大小,不住向外喷射磷火,口喃喃自语,它先是看向血河道人,然后又在公孙羊和祖长生的身上来回探察。它望向谁,谁身上就是一阵恶寒,好像被那来自九幽的厉鬼盯住,一时间人人自危,不知那白骨道人安得什么心思。

  “白骨前辈,血河道友,请两位看在我和公孙道友的薄面上,不要再做这无谓的争斗!”场传来祖长生的叫声,他原本希望两人全力斗法,最好落个两败俱伤,自家才能坐收渔翁之利。谁知这两人火气越斗越大,法术越用越强,已经隐隐威胁到自家,祖长生这才赶紧出声相劝。

  场争斗的两人听他这么一喊,上法术便凝而不发,只用眼睛盯着对方,各自戒备。

  白骨道人心凛然,对这些后辈再无轻视之意!他来此之前,师父提醒他几次,让他行事收敛,不可妄杀一人,以免被人惦记,落个身陨道消的下场。可白骨道人只觉得那元蜃儿一走,这天下再无人可压他一头,极为嚣张,一路之上犯下无边杀孽。偏生一路所见,都是些二流的角色,在他面前不堪一击,更坐实了他的想法。

  谁知来到这小石村附近,先是碰见一个年轻的和尚,一身佛法神通广大,虽然法力不如自家,可自己想尽办法也没能捉住他,反倒叫他用掌的紫金钵盂化去了许多骷髅。接着又对上这个血河道人,一身法术诡异莫测,居然与自己斗得不分高下,若不用那压箱底的法术,实没把握胜他,可那法术对自家的修行损害极大,非生死关头绝不敢擅用。

  血河道人则是有些失落,他原本只是一具分身,凭着天生的悟性,只用百年时间便修炼到如此地步,虽不能说震古烁今,也足以笑傲天下了。更让他自傲的是,他在血河之内参详出一道秘法,使自家从此可以不再被那血河所拘,游历四方c与人斗法,再不虞有那法力损耗无处可补的尴尬。

  他本以为自己此番出世,必能震慑道门,一雪前耻。可随便碰上一个老道,还是个被太一教压制了千年不得翻身的,竟然和自家斗了个旗鼓相当。自己虽然还有后未用,但到底不是身处血河,无法把血河神通发挥得淋漓尽致,谁胜谁负孰为难料。

  想到这里,他一番争斗的心思便有些淡了,拱行礼道:“白骨道友一身神通,委实可敬可怖,小道井底之蛙,有些过于狂妄自大了。方才所云,请道友切莫放在心上!”

  白骨道人虽然阴险狡诈,可是面前这个道人的法力与他不相上下,既然对方先伏低做小,他也不便太过于拿乔,便嘿嘿一笑,说道:“哪里哪里,你我实力相近,老道可当不得神通二字,血河道友说笑了。”

  眼见二人说和,祖长生和公孙羊都是松了一口气,祖长生开口说道:“既是如此,我们也不必耽搁,这便下去破禁取宝吧!”

  白骨道人桀桀一笑,口念念有词,那个如小山一般大小的骷髅忽然化作万道黑烟,在空略一盘旋,便齐齐向白骨莲台飞去,每道黑烟都化作一颗骷髅,落在莲台上,啾啾乱叫。白骨道人等最后一道黑烟落定,这才催动口诀,向那涧底激射而去。血河道人驾起血云,祖长生躲入东皇钟,公孙羊放出飞剑,一齐跟上,遁入那深涧之内!

  这深涧四周顿时安静下来,因为白日里被那都天烈火炙烤了一番,万物死绝,再无虫鸣蛙叫之声,黑夜便显得有些阴森恐怖。那半空某处,突然一阵晃动,有一个脑袋不知从何处探出,只见他二十多岁的年纪,长的精瘦,只一双眼睛又黑又亮,他望向那深涧,口轻声自语道:“师妹一干人等不知去了何处,眼下这四个贼人半路截出想要抢夺我们几家的宝物,自不能让他们得逞!”他嘿嘿一笑,又隐身不见。

  再说那小石村内。

  胖道人一伙还在商议对策,只是不管他们如何费脑,在双方巨大的实力差距面前,也是无计可施。

  宁恒和花姐儿c陈虎头等人作别,回到自家屋,借着端茶送水的当口,偷听这些高人的言谈。张丹青脸上似笑非笑,不停地要宁恒添水,宁恒开始还未察觉,可是一连添了八次以后,这才发现张丹青又在戏弄自己。宁恒咬咬牙,心说这是在各位长辈面前,我先不与你计较。你不是能喝吗,看我撑死你!

  他索性从灶屋里提了一只大壶,也不往里添加开水,只从那水缸里盛水,嘿嘿笑道:“如今那深涧已经干涸,这水缸里的涧水倒成了绝唱,也算便宜你小子了。”他提着水壶,径直走到张丹青身边,也不用他招呼,杯子一空就倒满水,那张丹青也是豪爽,水一倒满就一口饮干。两人你一下我一下,转眼间满满一壶水就进了张丹青的肚子。

  宁恒提大壶,站在他的身边,瞧得是目瞪口呆。张丹青扫了他一眼,眉眼间俱是笑意。胖道人目光如电,如何不知道这两人正在较劲。他咳了一声,说道:“丹青,怎么说这宁恒将来都是你的长辈,不好戏弄于他。”

  张丹青起身,抱拳向胖道人行了一礼,口说道:“好叫师叔祖知道,宁恒已经和我立下誓约,五十年内他如果无法在修为上超过我,我是无论如何不会喊他一声师叔祖的!”

  张丹青此话出口,这众人之凡是知道宁恒这档子事情的,都是脸露笑意。不知此事的,听说宁恒居然是和胖道人同一辈分,不免脸露惊奇,看向胖道人的目光就多了询问之意。

  胖道人摆摆,说道:“也不是什么秘事,元蜃儿师叔晋升元神后,便去遨游星河了,许久没有消息传回。十年前忽然传来法旨,说我太一教今后的气运只维系在一个名叫宁恒的少年身上。既是他老人家的法旨,我们自当全力查找,可是人海茫茫,我们穷全教之力,除了慕白丹青二人镇守本部,其它全部跑断了腿脚,也没能找到这小猴儿!”

  说到这里,胖道人看了看宁恒,眼露出复杂神色,又继续说道:“无奈之下,老道厚着脸皮赶到五庄观,求那南离老人帮忙算上一卦。这才知道他住在小石村附近,老道赶来偷偷一瞧,发现他居然是我徒儿宁天的独子,也就是我的徒孙,只能说造化弄人!”

  众人听他这么一说,无不细细打量宁恒,只觉得这个少年除了生的俊朗些,身子结实点,其它再无一星半点奇异之处,都是有些生疑。林小莲当先叫道:“前辈你必是弄错了,这天底下叫宁恒之人何其多,怎么会是这个既小气又贪恋别人宝物的坏小子!”

  胖道人一把拉过宁恒,把他背上的衣服掀起,露出了大片肌肤。林小莲和其她几个年轻女弟子纷纷用遮住自家双眼,嘴里不住埋怨胖道人失礼。

  胖道人嘿嘿一笑,指着宁恒后背上一块胎记,说道:“诸位看这胎记像什么?”

  众人纷纷探头,向宁恒背上看来,宁恒觉得老大的不自在,挣了几下,可是胖道人一双好似铁夹一般,让他动弹不得,只好认命,一动不动地任人察看。

  只见他的背上有道淡淡的黑影,间粗短,两侧狭长,那最右边的一道还有一个斜斜的切口。众人看了一会,只觉没有头绪。

  张丹青忽然一巴掌拍在宁恒背上,宁恒忍不住一哆嗦,就要喊疼。谁知张丹青居然在他背上吐了几口唾沫,嘴里自言自语道:“别是此人肮脏,几年不曾洗净身子,留下的老垢吧?”他一边说一边使劲搓揉,直把宁恒疼得哇哇大叫。

  胖道人一把打歪张丹青的,冲他瞪了瞪眼,张丹青讪讪而笑,叫道:“师叔祖,我知道了,这不就是我太一教的座山峰吗?”张丹青指着间那道粗短的黑影说道:“这个便是麒麟峰,教议事的麒麟殿便设在这座山峰之巅。”他又指向左边那道黑影,说道:“这道黑影隐有飞跃之势,正是飞白峰。”他最后指向那道仿佛被切了一角的黑影说道:“这个自然便是试剑峰了。”

  众人有去过太一教的,按照张丹青的解释又细细察看一番,顿时觉得有分的神似,不禁啧啧称奇。林小莲听众人议论纷纷,忍不住张眼望去,见到宁恒裸露在外的肌肤,顿时觉得脸上火烧烧的,她见众人没有看着自家,轻轻咬起嘴唇,细细查看那道黑影。

  好不容易等众人看完,胖道人才放开宁恒,宁恒抚平衣襟,冲着张丹青横眉竖目。张丹青一副泼皮架势,嚷道:“怎么,你若是也想帮我搓揉几下,我自然乐意!”宁恒知道他与凡人不同,就算自家这般大力的,只怕也是给他挠痒痒一般。

  一旁的杨林突然喊道:“宁小友,你既与他约定五十年的时间,自当勃发,莫以为他早你百年入道,你就追赶不上。这修道之人,最重天分和缘,我觉得这两样你都不缺,我看好你!”

  张丹青一下跳起,冲着杨林叫道:“杨师兄,好久没和你切磋剑术了,听说你最近修为又有突破,叫师弟好生期待。”说罢,张丹青便伸去拉杨林,杨林只是不肯,躲在胖道人身后讪笑。

  万妙仙子突然问道:“只说是引他入门,怎的张丹青又要喊他一声师叔祖?”

  胖道人笑道:“元蜃儿师叔特意说明,要收这宁恒做关门弟子。”

  众人一齐惊呼,这元蜃儿是谁?他乃是太一教的第六代掌教,是一个天纵奇才般的人物,从凡人晋升到元神,前后只用了十载的时间。一剑术,更是天下无双。这样的人物,居然要收宁恒做那关门弟子,怎不叫人吃惊?

  万妙仙子有些卡顿,说道:“如此说来,这宁恒岂不是前辈的师弟,前辈又是那李慕白掌教的师叔,那宁恒岂不是李掌教的师叔一辈了?”

  胖道人撇撇嘴,说道:“正是!故而张丹青喊他一声师叔祖,也是应有之义。”

  宁恒站在一旁凝神细听,直到此时方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不禁奇道:这元蜃儿怎么知道我的,又为何要收我做弟子?只是此时我才敢确定,那张丹青确实是我的晚辈!

  他有些得意,抬头看向张丹青,大拇指朝下做了个下压的动作。张丹青嘴角一撇,伸出五根指,在他面前晃了几晃。

  一众人等说说笑笑到了深夜,忽然屋外有弟子禀报,有大片遁光从那深涧向此地飞来,请各位长辈示下。胖道人一惊,当先走出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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