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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爷爷的秘密

  这一次旅行正是印证了老陈的那句玩笑话,这真的是一次死亡之旅。∮蓝∮∮

  一行出门的四人只剩下了两个,老陈留在了当地的派出所,他必须为他犯的错承担责任。

  我和老胖坐在回家的火车上,一路上神莫名。

  直到现在,我还是不知道老陈把丁丁怎么样了,他一直缄口不言,像是刻意隐藏,又好像浑然不知。

  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这样,我和老胖在之后的几天里,准时无误的到家。

  回到村上我们各自回家,现在并不是很晚,所以我也回家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简单的梳洗了一番,让自己看起来不是太过颓废。

  我悄无声息的去了诊所,爷爷妹妹都不在家,这个时间是他们工作的时间。

  我的出现让他们有了一丝惊喜,妹妹更是喜上眉梢,“哥,这么早就到了,怎么也不在家休息一会?”

  我心中一暖,打趣道,“这次是出去度假的,又不会累,一回来就休息不是显得你哥太娇气了。”

  爷爷在一旁整理药方,现在诊所里没有病人,所以他们相对的还是比较清闲,但爷爷只是对我不冷不淡的说了句,“回来了。”然后他又自顾自的忙碌起来。

  没办法,爷爷就是这种脾气,喜形不于,即使他对外人还会逢场作戏,但他对我们兄妹就是这幅态度,这之中尤其是我,他不像奶奶那样慈祥,他每天都严肃的可怕。

  “妹,我在这里盯着,你回去休息一下!”我提议道。

  现在正值下午,他们也是忙了一天,何况这本来就是我的事情,所以现在我都回来了,没理由还让妹妹这么操劳。

  “那行,我先回去买点菜,你和爷爷也早点回家,今晚为你接风。”

  我说了句行,然后投入到工作之中。

  我和爷爷就这样毫无交流的各司其职,在没人的时候爷爷喜欢安静,所以我会尽量避免去影响他。

  下午的生意并不是很好,只是陆陆续续的来了几位拿药的老顾客。

  没事的时候爷爷聚精会神的看着一张报纸,我不知道那是哪一天的。

  迎走最后的一个顾客,我赶紧收拾一下准备下班。

  爷爷也在整理着他的工作报表,这时,他却是毫无征兆的向我说了一句,“小雨,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说下。”

  还在善后的我微微一愣,事情?红衣女鬼的事情不是暂时搞定了吗?不然我也不会接到通知回来。

  “什么事情?”我还是试探的问,不知怎的,现在一听到有人对我说有事情我就将心提到了心眼上,这总是让人忐忑不安。

  “就是……嗯,算了,还是回家再跟你说!”爷爷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选择了不说。

  我的心更是紧张不安,爷爷越是这样,这就越让我提心吊胆,难道爷爷患了绝症?我很快便把这种想法排除,竟是瞎想。

  将门诊的大门锁上,这时天已经有些微暗。

  我和爷爷走在回家的路上仍是不言不语,爷爷背着手,低着头,一幅忧心忡忡的模样。

  回到家里已经灯火通明,妹妹回家之后还是不能闲着,这一桌的好菜就是证明。

  桌上的菜还冒着热气,这说明妹妹拿捏的时间很准,而且桌上的菜肴大多数都是我喜欢吃的,剩下的一些就是爷爷比较中意的,但惟独没有一样是妹妹爱吃的菜。

  我不禁心中五味繁杂,妹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担任了妈妈的角,处处也只为家人着想,但这样却委屈了自己。

  不过我却挺开心的,妹妹贤惠细心,若是今后谁能取到她也定是那人的福气。

  我们一家三口吃着可口的晚饭,但气氛却总是提不起来,没办法,一下子少了两个人,我想在很久之后都不会习惯。

  席间只有妹妹的唠叨,“哥,吃这个!我炖了两个小时呢!”

  “哥,你喜欢的麻辣藕片。”

  “哥,怎么不吃啊,不好吃吗?”

  “哥,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

  吃着吃着,我的眼睛有些模糊,这是我的感动,妹妹的唠叨只是一种单纯的关怀,她平常也不会和我聊一些任何的大事琐事,她偶尔说出的一句只是充满了浓浓的关心,这一切如果是没有亲身经历也断难领会。

  此刻我就像一个回头的浪子,体会着那源自心灵的抚慰。

  “小雨,爷爷帮你找了门亲事,如果你没问题的话下个月就可以结婚。”突然,爷爷语出惊人的道,声音虽然不大,但却是让我久久不能平静。

  “爷爷,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放下碗筷,惊愕的问。

  “事情是这样的,你还记得你的莫爷爷吗?”爷爷问。

  “记得啊,莫爷爷和爷爷还是战友来着,你们虽然互相住的挺远,但是你们每几年就会叙旧一番的。”我记起道。

  “嗯,你是知道的,不过,就在几天前,你莫爷爷打来电话,说他病危了。”爷爷突然神黯然起来。

  我听到这里也不由心中一跳,我对莫爷爷的感情也不是假的,所以听到这样的事情难免同有感触。

  “你莫爷爷希望在临走之前完成他一个未了的心愿。”爷爷接着说道。

  “莫爷爷有遗愿,是不是很难办到。”我心想,莫爷爷家的条件不错,为何迟迟要等到临终之前才想去完成,我想这只怕这个遗愿太过难办,不然以莫爷爷家的能力也不会等到现在。

  “你莫爷爷希望能在临终之前看到你和他孙女的结亲。”爷爷无奈的说道。

  “结亲,这是怎么回事?”我催促的问。

  “事情是这样的,我和你莫爷爷的关系你也知道,在很久的时候,你莫爷爷就希望我们两家能亲上加亲,所以在你小的时候便和他家订了一门娃娃亲,现在他对此事耿耿于怀,所以想在临终之前见到我们两家能把这件事情快的订下来,这样他走了也就死而无憾了。”

  “哦!”我懊恼的应了声,这事情虽然有些离谱,但莫爷爷肯定是不想失信于人,十几年前的承诺他还未完成所以他才耿耿于怀,而且这些子女也不能违背他老人家的遗愿,所以也只能尽力配合。

  我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说实在的,我是很反对这种封建的风俗的,但想到莫爷爷已经是将死之人,所以我也于心不忍。

  我只想着尽快找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然让莫爷爷毫无牵挂,我也不比这样草率的结合。

  爷爷说完这些早早的就回去睡了,这一天里他实在是太累,可能莫爷爷的噩耗也多多少少的影响到他了!

  剩下的我和妹妹还在吃饭,桌上满满的一桌都是妹妹的苦心,这我可不能轻易浪费。

  这时,妹妹凑近了我,神神秘秘的说,“哥,你走的这几天里,我发现爷爷总有些不对劲了。”

  “爷爷不对劲?”我愕然的看着她,“爷爷哪里不对劲了?”

  “这几晚起夜的时候我总是看到爷爷一个人在客厅。”妹妹说道。

  “爷爷一个人在客厅有什么奇怪的,可能是爷爷为了莫爷爷的事情睡不着!所以他在客厅清静一下。”我不以为意的说。

  “但是爷爷在客厅不开灯,他好像在打电话来着。”妹妹一惊一乍的说。

  “不开灯,打电话。”我微微一愣,这可不是爷爷的习惯啊,而且都那么晚了爷爷还能和谁聊天,难道是莫爷爷睡不着拉着爷爷和他聊起那些陈年往事。

  虽然表面上我对这件事情听之任之,但我事后还是有些担心,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爷爷平时懂得养身,难道他不知道熬夜对身体害处很多吗?

  我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决定什么时候特别关心一下。

  吃完饭收拾过碗筷,我和妹妹百无聊赖的再看了一会电视,然后各自回房睡觉。

  也不知睡到了几点,朦朦胧胧中的我被一个开门声音吵醒,我暗自心想,这头一天回家还有点不适应,现在睡眠质量都下降了不少。

  我突然想到了妹妹睡前的那番话,所以我也特意走出房间观察一下。

  我来到房间门外的走道,下面就是家里的客厅,此时爷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正在抱着家里的座机在絮絮叨叨。

  我想刚才那声开门声定是爷爷听到客厅的电话铃声才出门的。

  我想爷爷今天的早睡肯定也是因为这个引起的,这么晚还出来打电话,这样长期以往身体又怎能承受的住。

  爷爷打电话的时候忘乎所以,偶尔的回应都是面带微笑,这哪像平日里一贯严谨的那个爷爷。

  就这样电话打了很久,期间我也并没有去打扰爷爷,或许忘情的爷爷还根本不知道我就在楼上看着他。

  我打着哈欠,爷爷身体年迈,我虽然希望他能够早点去睡,但难得见到爷爷还有这么开心的一面,所以我也不忍心去打扰到他。

  终于,爷爷恋恋不舍的把电话挂了,客厅里没有开灯,他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爷爷回房有了一会,我正好也在想着爷爷饭桌上的那番话,睡不着的我下楼去客厅拿杯水喝。

  爷爷的房间就在一楼,他年纪大,不喜欢爬楼,毕竟对于一个老人来说爬楼还是挺危险的。

  我端着水杯坐在沙发上细细品味,也正好想着心事。

  也就在这时,电话突然的想起,“嘟嘟嘟嘟……!”

  我犹豫不决的拿起电话接听,暗想怎么晚了到底是谁还打电话来,反正现在最少也得有一两点。

  “喂……。”我问。

  “喂,是老林吗?”对面一个声音传来。

  也就在此刻,我犹如电击,对面的那道声音我再也熟悉不过,那是,那是奶奶的声音。

  我一瞬间明白,原来爷爷每晚都在这里等奶奶的电话。

  这是阴阳通电。

  我抹了抹眼泪,激动的在这一头催促,“奶奶,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