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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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符很厉害？”
“也许吧！虽然符能克制鬼魂，但它似乎还对付不了罗忘的冤魂。”
“那你有办法吗？”
“没有，除非罗忘的魂魄被困住不动，否则为我一点办法也没有。”
“你学过道？”
“不，我没学过，但我曾在一个学道的师傅身边耳语目染过。”
“如果我能设法困住罗忘，你有办法消灭它吗？”
“我不能保证，但我会竭力试试。”
“那好，你给我一张符，我设法困住它。”
“你有什么办法？”
“等会你就会知道了，我要永绝后患。”
这是我和李叔实行收集尸油计划之前的对话，当李叔最后一句话出口时，我看到了他眼神中的不容置疑。
收集尸油的过程险象环生，但终归是勉强完成，期间李叔一直静而不发，直到这一刻的出现。
尸油分配到每个人的手中之后，罗忘的目标也越来越小，这些分配到尸油的人按照规定去做，同时也得到安全的保障，也是因此，被罗忘复仇的对象渐渐地缩小到一定的范围，所以在这最后的机会里，罗忘袭击了我们。
罗忘附身在这个老婆婆身体里，然后驱使老婆婆对我们发起致命一击。
我之所以肯定罗忘在这里是因为老婆婆的声音暴露了他的身份。
老婆婆向我们扑来的时候笑意不减，一双浑浊的眼睛却在此时无比锐利。
“多管闲事！”尖锐的嘶鸣从她嘴里传出，声音分明是一个男子的。
她的速度极快，我后背冷汗连连，恐怕我们这回是逃不过了。
在此危难关头，我根本就无计可施，我觉得只有心脏在疯狂跳动。
然后我只感到脖颈一辣，随即我的整个身体就凌空飞起。
‘砰’！
巨大的响声传开，我同时扑倒在地，此刻只觉得胸前一片火辣，无法忍受的剧痛蔓延到自己全身。
可我那顾得了这么多，如今我是笼中的困兽，唯一能做的就是躲避。
所以我连忙爬起身来，但是眼前的一幕却让我无法理解。
刚才袭击我们的老婆婆此刻也倒地不起，而且看她的样子比我更是严重，我尚能起身，但她却直接昏迷不醒了。
我心有余悸的观察了一会，确定她已经无法再对我构成威胁，劫后余生的我走向前面的李叔，准备一起离开这里。
可还有一个疑问，罗忘的报复就这么半途而废了吗？
李叔比我的情况要好的许多，他虽然也后背被袭，但他却是没有倒下，他安然无恙的站在了我的前面，却没有回头。
这时我注意到他身上，觉得隐隐间有些不对。
太安静了，面对这样的危险，即便是有惊无险也不能保持沉默才是。
觉察到当中的异样，我又变得小心谨慎起来，我慢慢的转到李叔面前，奇怪的一幕，映入眼帘。
李叔的眼睛圆睁，一张符纸此刻正贴在了他的脑门之上，他好像失去了行动能力，身体上下唯一只有眼睛还能转动。
但是他的表情看起来是那么的痛苦，那张素来不苟言笑的脸此时青红交替，脸色时刻的变幻着。
我刚出现在他眼前，李叔颤抖的声音便是传来，“快点，用符将我的后面封住，这样他就跑不了啦。”
我马上就明白过来，罗忘又上了李叔的身，而李叔一直以来的计划就是用自己的身体困住罗忘。
我有些犹豫，这不是儿戏，而且这种方法很冒险，稍有不慎，李叔就会受到罗忘的摆布，而且那些前车之鉴的下场也在那里。
不过李叔将向我讨要的那张符纸贴在了自己的脑门上，这样不仅要眼疾手快，而且要冒很大的风险，但最后李叔却做到了，正是因此，李叔现在才没有被罗忘完全摆布。
“快点，晚了就没有机会了。”李叔从来都没有这样着急。
我不再迟疑，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纸，眼疾手快的贴在了李叔的后脑。
也就在这时，李叔的声音变换成了另外一个人的音色，“放我出去！”
这个声音虽然陌生，但我确定这是属于罗忘的。
看来是办法奏效了，罗忘的声音从李叔嘴里传出，有着无法遏制的愤怒。
也正因为罗忘的变化，我才判定这个方法已经对他构成威胁，不能他也没时间在这种场合下生气吧。
“你们跑不了的，我要报仇！我要报仇！”罗忘的吼声一声比一声刺耳，幸亏我对鬼魂早已免疫，不能光凭这声音的震慑都会让人丢盔弃甲。
我当然没有被吓得屁滚尿流，而且李叔比我更加淡定，准确的说李叔这是第一亲眼见鬼，虽说也有些许害怕，但李叔的阅历毕竟丰富，他小小的慌张之后又重整旗鼓，而且这一次还想出了这样一个大胆的想法。
“我知道是大家对不起你，我知道你也很委屈，如果可以，你可以把命交给你，只求你不能再伤害别人。”
声音又从李叔嘴里传出，但这个是属于李叔真正的声音。
我听后却慌乱了一下，李叔说这样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想孤注一掷，以牺牲自己为条件，让罗忘就此收手吗？
“不可能，血债血偿，我要把你们都带下地狱，我要复仇！我要复仇！”声音又变成了罗忘，满腔都是无法遏制的怒火。
“如果你非要执迷不悟，那我只能选择两败俱伤了。”李叔的声音又是传来，声音之中有着严厉的口吻。
李叔一动不动，两个声音不停的在两人之间变换，时而李叔，时而罗忘，如今他们已经同为一体，如果不是符纸的镇压，或许李叔根本就没有主导的能力。
很多人莫名其妙的就死了，这都是罗忘附身之后的杰作，只要他一旦占据了别人身体的主导位置，那么这个人的身体就不属于自己，运气好的人在醒来后忘记了很多事情，运气不好的人可能再也没有清醒的机会。
“放我出去，我要报仇，我要报仇。”罗忘一直坚持着这个信念，这也是他卷土重来的目标。
“既然这样，小林，麻烦你找些汽油倒在我身上，不是汽油也行，只要能燃烧就够了，我要毁了这个怨魂。”李叔轻描淡写的说道。
我一听就头皮发麻，我有些不敢置信，唯唯诺诺的问道，“你这样做犯不着，罗忘毁不毁的了我不知道，但这样去做你就必死无疑。”
唯到此刻，我才明白了李叔整个计划，李叔先是以自己为诱饵，等到这条大鱼上钩之时，他就来个玉石俱焚。
我还是忽略了李叔的心情，当他看到一个个昔日的好友惨死在自己面前时，他已经暗下决心要消灭这个怨魂，无论什么代价，他都必须让怨魂消失，他甚至都已经等不到天亮，天亮之后的转机飘渺无实，他宁可选择现在同归于尽。
他原先询问过我，一旦决定这个机会有所胜算，他已经孤注一掷。
而这个机会也是他一直所等待的，虽然他期间也有所犹豫，但一旦机会就在眼前，他决心不再放弃。
“快点，用火烧死我，这样他也跑不了了。”李叔的声音又在继续催促。
“放我出去……。”罗忘的声音又代替了李叔。
两个声音不停在一个人的身上转换，我还是无法下定决心，这不是演习，一旦按照李叔的方法去做，那就再也无法后悔了。
“或许这个办法并不可行，罗忘的鬼魂不一定会消灭，但你这样做就必死无疑了。”我心情有些激动，李叔在逼迫我做一件违心的事情，好像我却已没了选择。
“小林，这是我的选择，无论结果如何，我不会后悔，你也无需自责，如果我不消灭这个怨魂，我就是活着也会良心不安，那么多的故人就死在了我的面前，你知道我的心情吗，我好像看到了他们责怪的眼神，为什么我没能救下他们，为什么我能安然无恙。”李叔也有些激动，他觉得时间一点一点消逝对自己的计划很不利，他能在这种环境下苦口婆心，只希望能劝服的了我。
“可是……。”我还想说话。
“让我牺牲，无论结果如何，至少我们努力过不是，况且你对天亮的事情也不是很肯定，虽然我们毁掉了他的尸体，但罗忘今夜之后还会不会回来你也不确定，已经铤而走险，为什么不再乘胜追击一回？”李叔决定最后一次劝服，这些都是困扰在我们之间的难题，如今他将这些事情挑明，也让我在犹豫之时也多了一份考量。
“那你这样做李婶知不知道？”这像是我最无力的借口，因为我早已经知道了答案。
“她会理解的。”李叔突然黯然，但转瞬又被他坚强的外表给掩盖，此刻正要从容赴义，他可不能在我面前表现出丝毫的软弱来。
在隔壁几间的房子里面，我幸运的找到了一桶汽油，汽油的燃烧效果好，我不得不遵照李叔的建议将它放在首位的寻找，接下来我将汽油淋遍李叔全身，一股刺鼻的气味，也是弥漫在了空气之中。
我掏出打火机，最后时候还是表现出一点不忍。
“我已经看到大伙们在外面等我了，他们在等我一起上路。”李叔如释重负的笑了笑，生命弥留之际，仿佛一切都能看开。
我把心一横，打着的打火机抛出一道完美的弧度，准确无误的降落在李叔身体之上。
顿时，耀眼的火光冲天，一团火焰就这样屹立在走道之上，不忍直视的我向前行走，没有回头。
此刻我甚至已经不在乎结果，无论什么结果。
我的事情就应该到此为止，无论事情如何变化，我都不再过问。
……
七天后的一个晚上，我又来到了这片安置房前，这七天里我一直都在外面打听关于仙木村的位置，虽然是没有幸运的得到准确的信息，但我还是确定了之后要走的一条路线。
这七天里罗家集也发生了重大的变化，死去的村民们得到安葬，那些寄宿在外的子女们也安然回家，但即便是这样，还是依旧无法驱散笼罩在罗家集上空的这片死气。
我在那一夜就消失不见，心情复杂的我不是不敢面对村民，而是我心里一直对李叔的牺牲有所牵绊。
这一夜是李叔回魂的日子，我今天出现只是想再看他一眼。
这个严厉的长辈也有固执的时候，虽然我们朝夕相处的日子不多，但我还是由衷的钦佩于他。
我来到李叔家门外，此刻正值深夜，李叔家的大门没锁，那是因为要配合逝去的亲人回魂，这一天是李叔的回魂夜，所以要确保大门敞开无阻。
我站在门外向里看，没有进去，李叔家没有点灯，或许是因为李婶怕李叔会惧光吧。
昏暗的房间里，只有李叔灵前的两支蜡烛在摇摆不定，而在窗前，一个身影躺在了摇椅之上。
李婶看起来很憔悴，她现在就像是一个年逾半百的老婆婆，短短几天里他老了许多，他躺在了摇椅里，落寞的看着窗外，巨大的反差让我五味繁杂。
失去丈夫的李婶现在就像是一个垂暮的老人，她仿佛一下子就失去了所有的乐趣。
摇椅在轻轻摇着，她的嘴里传来了歌声，她宁静的看着窗外，好像是等待着自己丈夫的归来。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早就有一道身影就守在了自己的旁边，李叔静静的凝视着妻子，神情落寞安详，如果可能，他会与她合唱，只是他早已忘记了如何去笑，忘记了如何开口。
“你的符很厉害？”
“也许吧！虽然符能克制鬼魂，但它似乎还对付不了罗忘的冤魂。”
“那你有办法吗？”
“没有，除非罗忘的魂魄被困住不动，否则为我一点办法也没有。”
“你学过道？”
“不，我没学过，但我曾在一个学道的师傅身边耳语目染过。”
“如果我能设法困住罗忘，你有办法消灭它吗？”
“我不能保证，但我会竭力试试。”
“那好，你给我一张符，我设法困住它。”
“你有什么办法？”
“等会你就会知道了，我要永绝后患。”
这是我和李叔实行收集尸油计划之前的对话，当李叔最后一句话出口时，我看到了他眼神中的不容置疑。
收集尸油的过程险象环生，但终归是勉强完成，期间李叔一直静而不发，直到这一刻的出现。
尸油分配到每个人的手中之后，罗忘的目标也越来越小，这些分配到尸油的人按照规定去做，同时也得到安全的保障，也是因此，被罗忘复仇的对象渐渐地缩小到一定的范围，所以在这最后的机会里，罗忘袭击了我们。
罗忘附身在这个老婆婆身体里，然后驱使老婆婆对我们发起致命一击。
我之所以肯定罗忘在这里是因为老婆婆的声音暴露了他的身份。
老婆婆向我们扑来的时候笑意不减，一双浑浊的眼睛却在此时无比锐利。
“多管闲事！”尖锐的嘶鸣从她嘴里传出，声音分明是一个男子的。
她的速度极快，我后背冷汗连连，恐怕我们这回是逃不过了。
在此危难关头，我根本就无计可施，我觉得只有心脏在疯狂跳动。
然后我只感到脖颈一辣，随即我的整个身体就凌空飞起。
‘砰’！
巨大的响声传开，我同时扑倒在地，此刻只觉得胸前一片火辣，无法忍受的剧痛蔓延到自己全身。
可我那顾得了这么多，如今我是笼中的困兽，唯一能做的就是躲避。
所以我连忙爬起身来，但是眼前的一幕却让我无法理解。
刚才袭击我们的老婆婆此刻也倒地不起，而且看她的样子比我更是严重，我尚能起身，但她却直接昏迷不醒了。
我心有余悸的观察了一会，确定她已经无法再对我构成威胁，劫后余生的我走向前面的李叔，准备一起离开这里。
可还有一个疑问，罗忘的报复就这么半途而废了吗？
李叔比我的情况要好的许多，他虽然也后背被袭，但他却是没有倒下，他安然无恙的站在了我的前面，却没有回头。
这时我注意到他身上，觉得隐隐间有些不对。
太安静了，面对这样的危险，即便是有惊无险也不能保持沉默才是。
觉察到当中的异样，我又变得小心谨慎起来，我慢慢的转到李叔面前，奇怪的一幕，映入眼帘。
李叔的眼睛圆睁，一张符纸此刻正贴在了他的脑门之上，他好像失去了行动能力，身体上下唯一只有眼睛还能转动。
但是他的表情看起来是那么的痛苦，那张素来不苟言笑的脸此时青红交替，脸色时刻的变幻着。
我刚出现在他眼前，李叔颤抖的声音便是传来，“快点，用符将我的后面封住，这样他就跑不了啦。”
我马上就明白过来，罗忘又上了李叔的身，而李叔一直以来的计划就是用自己的身体困住罗忘。
我有些犹豫，这不是儿戏，而且这种方法很冒险，稍有不慎，李叔就会受到罗忘的摆布，而且那些前车之鉴的下场也在那里。
不过李叔将向我讨要的那张符纸贴在了自己的脑门上，这样不仅要眼疾手快，而且要冒很大的风险，但最后李叔却做到了，正是因此，李叔现在才没有被罗忘完全摆布。
“快点，晚了就没有机会了。”李叔从来都没有这样着急。
我不再迟疑，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纸，眼疾手快的贴在了李叔的后脑。
也就在这时，李叔的声音变换成了另外一个人的音色，“放我出去！”
这个声音虽然陌生，但我确定这是属于罗忘的。
看来是办法奏效了，罗忘的声音从李叔嘴里传出，有着无法遏制的愤怒。
也正因为罗忘的变化，我才判定这个方法已经对他构成威胁，不能他也没时间在这种场合下生气吧。
“你们跑不了的，我要报仇！我要报仇！”罗忘的吼声一声比一声刺耳，幸亏我对鬼魂早已免疫，不能光凭这声音的震慑都会让人丢盔弃甲。
我当然没有被吓得屁滚尿流，而且李叔比我更加淡定，准确的说李叔这是第一亲眼见鬼，虽说也有些许害怕，但李叔的阅历毕竟丰富，他小小的慌张之后又重整旗鼓，而且这一次还想出了这样一个大胆的想法。
“我知道是大家对不起你，我知道你也很委屈，如果可以，你可以把命交给你，只求你不能再伤害别人。”
声音又从李叔嘴里传出，但这个是属于李叔真正的声音。
我听后却慌乱了一下，李叔说这样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想孤注一掷，以牺牲自己为条件，让罗忘就此收手吗？
“不可能，血债血偿，我要把你们都带下地狱，我要复仇！我要复仇！”声音又变成了罗忘，满腔都是无法遏制的怒火。
“如果你非要执迷不悟，那我只能选择两败俱伤了。”李叔的声音又是传来，声音之中有着严厉的口吻。
李叔一动不动，两个声音不停的在两人之间变换，时而李叔，时而罗忘，如今他们已经同为一体，如果不是符纸的镇压，或许李叔根本就没有主导的能力。
很多人莫名其妙的就死了，这都是罗忘附身之后的杰作，只要他一旦占据了别人身体的主导位置，那么这个人的身体就不属于自己，运气好的人在醒来后忘记了很多事情，运气不好的人可能再也没有清醒的机会。
“放我出去，我要报仇，我要报仇。”罗忘一直坚持着这个信念，这也是他卷土重来的目标。
“既然这样，小林，麻烦你找些汽油倒在我身上，不是汽油也行，只要能燃烧就够了，我要毁了这个怨魂。”李叔轻描淡写的说道。
我一听就头皮发麻，我有些不敢置信，唯唯诺诺的问道，“你这样做犯不着，罗忘毁不毁的了我不知道，但这样去做你就必死无疑。”
唯到此刻，我才明白了李叔整个计划，李叔先是以自己为诱饵，等到这条大鱼上钩之时，他就来个玉石俱焚。
我还是忽略了李叔的心情，当他看到一个个昔日的好友惨死在自己面前时，他已经暗下决心要消灭这个怨魂，无论什么代价，他都必须让怨魂消失，他甚至都已经等不到天亮，天亮之后的转机飘渺无实，他宁可选择现在同归于尽。
他原先询问过我，一旦决定这个机会有所胜算，他已经孤注一掷。
而这个机会也是他一直所等待的，虽然他期间也有所犹豫，但一旦机会就在眼前，他决心不再放弃。
“快点，用火烧死我，这样他也跑不了了。”李叔的声音又在继续催促。
“放我出去……。”罗忘的声音又代替了李叔。
两个声音不停在一个人的身上转换，我还是无法下定决心，这不是演习，一旦按照李叔的方法去做，那就再也无法后悔了。
“或许这个办法并不可行，罗忘的鬼魂不一定会消灭，但你这样做就必死无疑了。”我心情有些激动，李叔在逼迫我做一件违心的事情，好像我却已没了选择。
“小林，这是我的选择，无论结果如何，我不会后悔，你也无需自责，如果我不消灭这个怨魂，我就是活着也会良心不安，那么多的故人就死在了我的面前，你知道我的心情吗，我好像看到了他们责怪的眼神，为什么我没能救下他们，为什么我能安然无恙。”李叔也有些激动，他觉得时间一点一点消逝对自己的计划很不利，他能在这种环境下苦口婆心，只希望能劝服的了我。
“可是……。”我还想说话。
“让我牺牲，无论结果如何，至少我们努力过不是，况且你对天亮的事情也不是很肯定，虽然我们毁掉了他的尸体，但罗忘今夜之后还会不会回来你也不确定，已经铤而走险，为什么不再乘胜追击一回？”李叔决定最后一次劝服，这些都是困扰在我们之间的难题，如今他将这些事情挑明，也让我在犹豫之时也多了一份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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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掏出打火机，最后时候还是表现出一点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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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我甚至已经不在乎结果，无论什么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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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那一夜就消失不见，心情复杂的我不是不敢面对村民，而是我心里一直对李叔的牺牲有所牵绊。
这一夜是李叔回魂的日子，我今天出现只是想再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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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到李叔家门外，此刻正值深夜，李叔家的大门没锁，那是因为要配合逝去的亲人回魂，这一天是李叔的回魂夜，所以要确保大门敞开无阻。
我站在门外向里看，没有进去，李叔家没有点灯，或许是因为李婶怕李叔会惧光吧。
昏暗的房间里，只有李叔灵前的两支蜡烛在摇摆不定，而在窗前，一个身影躺在了摇椅之上。
李婶看起来很憔悴，她现在就像是一个年逾半百的老婆婆，短短几天里他老了许多，他躺在了摇椅里，落寞的看着窗外，巨大的反差让我五味繁杂。
失去丈夫的李婶现在就像是一个垂暮的老人，她仿佛一下子就失去了所有的乐趣。
摇椅在轻轻摇着，她的嘴里传来了歌声，她宁静的看着窗外，好像是等待着自己丈夫的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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