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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六章 洗个澡喂个草(求首订,么么哒)

  看着木材发了会呆,司徒玉无奈的当了回原始人,手都快要磨破了,才堪堪钻出一股青烟出来,还好她事先准备了略微柔软的干草铺设在旁,否则对着一堆木头,猴年马月才能钻出火来。

  火顺利的燃烧起来,司徒玉小心翼翼的将其烧旺,才松了口气。

  司徒玉想起在溶洞中收拾好的几条肥鱼,起身出了山洞朝着溶洞的方向走去。过了好一会儿才将鱼用草绳拎了几条回来,在回到山洞的时候,宫若寻已经醒了过来。

  在看到她出现在洞中时,凤眸微凝,面色有些清冷,“不是叫你在溶洞中等着吗?怎么出来了?”

  “啊?哦,我见你迟迟没有回去,心里着急就跑出来查看,还好我出来救了你,不然现在你还躺在外面不知死活嘞。”司徒玉嘴角微抽,她好心出来找他,他不感谢就算了,摆了张臭脸给谁看?

  宫若寻凤眸凝了凝,“过来。”

  “哦。”司徒玉乖乖的走过去,挨着宫若寻坐了下来,随即想着不对呀?她又不是他的物狗,他一喊她怎么就巴巴的跑了过来,显得她多没出息。

  宫若寻瞥了眼坐在他身边司徒玉,凤眸看向烧的正旺的火堆。

  司徒玉琢磨着怎么开口找回场子,见宫若寻看着火堆便幽幽的开口道:“我忘记带火捻子了,钻木取火可是累疯我了。”

  司徒玉很是懊恼,当初出门的时候,她盐巴调料什么的带了一堆,唯一忘了的却是最重要的火捻子,真是百密一疏。

  宫若寻唇角微勾,从怀中取出一个火捻子递给司徒玉,“拿去。”

  司徒玉只觉脑袋轰的一声,我勒个擦,她真是傻透了,怎么就没想到宫若寻那里会有火捻子?现在好死不死的跟人家抱怨说自己钻木取火,她干脆找块豆腐撞死得了她。

  “你先烤火,将衣物烤干,如今天色已晚,今日就在这里休息一晚,明日在找出口。”宫若寻说完在火堆中拿出几个柴火放在不远处,添了些干柴,架起一个架子熟练的烤起了鱼。

  司徒玉点点头,将斗篷脱下来放在火旁烤着,回头看着宫若寻手脚利落的翻烤着鱼,将自己斗篷内系着的一个小包裹扔了过去。

  宫若寻接过包裹,拿出里面的瓶瓶罐罐,回眸看了司徒玉一眼后继续烤鱼。

  在司徒玉的衣物烤干之后,鱼也烤熟了,司徒玉走到宫若寻所在的火堆旁,伸手接过宫若寻递给她的烤鱼,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慢点吃,小心卡到。”宫若寻一边细细的咀嚼着烤鱼,一边不忘提醒狼吞虎咽的司徒玉。

  司徒玉咧嘴笑笑,动作稍微斯文了些,边吃边道:“这鱼真香,没想到我有朝一日能够吃到云端高阳的寻世子所烤的鱼,真是不枉此生了。”

  宫若寻眸光淡淡,面具下的眉毛却是微挑。

  司徒玉咂咂嘴,感受着满口香酥,然后又道:“世人都说寻世子天人之姿,高贵无匹,多少人梦寐以求的能够见上你一面,甚至是听你说句话都是醉了!你难道不知道吗?”

  宫若寻不置可否,“你也是与世人一样的想法?”

  “嗯?”司徒玉抬头看着宫若寻,眸光闪了闪,话锋一转,“话说,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来看热闹。”宫若寻唇角微勾。

  “额?看热闹?谁的热闹?秦王和漠北大陆的那两个?”司徒玉顿时来了精神。

  “都有。”凤眸在司徒玉的小脸儿上扫了扫,眸光逐渐幽深。

  “哦,那你知道仙人谷的入口?”司徒玉咽下口中的鱼肉,随口一问。

  “嗯,偶然获得一块人皮地图,上面标有入口。

  司徒玉一怔,人皮地图?难道跟她的那块差不多?或者她的那块也是人人皮地图?

  小心肝儿顿时颤啊颤的,这些个古人好端端的弄什么人皮做地图?太惊悚了有木有。

  “这么隐秘的东西你为何不瞒着我?”司徒玉看着宫若寻略带疑惑。

  “你是我的人。”宫若寻声音淡淡,低着头优雅的吃着烤鱼。

  司徒玉呆愣愣的看着宫若寻,嘴里还叼着鱼却忘记了咬下去,她是他的人?

  她顿觉天雷滚滚,他说的那么理所当然,难道他真喜欢男的?

  完了,事情大大滴不妙了。

  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控制。

  “可我们也才刚刚认识不是吗?”司徒玉试图让他明白,他是堂堂的护国世子,做事不能太过于草率。

  “嗯,确实如此。”宫若寻点点头。

  司徒玉吞下口中的鱼肉,“那你”

  “吃完早些休息。”宫若寻说完径自在火堆旁躺下,显然不想多说。

  司徒玉眨了眨眼,看着宫若寻的背影,心里暗叹了口气。

  这都什么事儿呀?

  瞧着宫若寻半晌没有动静,司徒玉有些不放心的凑了过去,见其露出面具外面的肌肤有着不正常的潮红,呼吸略显紊乱,面具下的薄唇紧紧的抿着。

  心下一惊,纤细的手抚上他的脖颈处,烫,如火的烫,刚才明明还那么淡然的烤鱼,跟她说话,原来都是他强撑着的吗?

  视线扫过那面具下紧紧抿着的薄唇,司徒玉眸光微闪,从怀中拿出玉瓶,将带着异香的药丸又给他喂了一颗下去,守在一旁等他体温降下来时,才稍感安心的在另一处火堆旁躺下。

  本以为会难以入眠,可谁知刚躺下来,眼睛一闭,她就睡得人事不省。

  半梦半醒间,一股冷彻骨髓的寒意在身体中胡乱的窜动着,身子就如同置身于冰窖之中,冷,彻骨的冷,她唯一能够感知的就是冷。

  脑海中一幕一幕的回放着她与司琼一起训练,一起做任务,点点滴滴,直至画面停止在她对着他扣动扳机的那一幕。

  疼,心好疼。

  她刻意忘记忽略的,一直不敢去正视的,现在确是加倍的疼痛。

  满心的悔,像是一根刺哽在喉间,她恨她的自私,她恨她没有看懂他。

  意识朦胧间,有一双温暖的手轻轻的抚着她的脸颊,眉眼,似是在仔细刻画一般,细致轻柔。

  不时有着带着酸甜的汁液被喂进她的口中,她想睁开眼睛看看是谁在如此轻柔的照顾她,可是眼皮就跟用胶水粘住了般,睁也睁不开。

  等她终于睁开眼睛的时候,却惊异的发现,她所在的地方居然是她停放马车的小客栈。

  我勒个擦,什么情况啊?

  司徒玉满头雾水爬起来,目光在自己身上检查了一番,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宫若寻呢?他们不是进入到那个秘密通道然后要一起去仙人谷的吗?为什么她会在小客栈?难道是宫若寻送她来的吗?

  司徒玉满心的疑问,却无人能够给她解答。

  叹了口气,在铺上调息了一番,发现原本无法掌控的强大内力稍微能够掌控了些许。

  是宫若寻帮忙的吗?那他有没有看穿她是女人的身份?或者是因为看穿了她是女人,所以情感受挫,一怒之下将她给扔在这里的?

  不对呀?他怎么知道她在这个小客栈订了房的?

  司徒玉越想越乱,最后跑出去找到小二问了一番,结果小二也是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她是何时回的客栈。

  司徒玉无奈的回到房间,收拾了一番,决定回圣城,不管宫若寻是什么意思,最终他还不是得回家嘛。

  她在这里胡乱猜测也没啥意思不是。

  司徒玉雇了个车夫驾车回到了圣城,马车在一处隐秘的地方停下。拿了些碎银正准备打发车夫离开。车帘突然一动,一道玄色的影子窜到车内。

  司徒玉抬眼望去,见其正是在仙人谷外围所遇见的耶律寒,不过其面容有些脏污,头发也有些蓬蓬的挂下不少头发丝儿下来,看上去颇有些狼狈。

  “嗨,咱们又见面了。”耶律寒笑嘻嘻的把玩着一把精致的匕首,对着司徒玉笑的人畜无害。

  “人生何处不相逢?耶律兄别来无恙啊?”司徒玉亦是皮笑肉不笑。

  “当然无恙,话说,那ri你突然消失去了哪里?”耶律寒依旧笑的人畜无害,可司徒玉却是知道他此时手中的那把匕首随时能够飞起伤人。

  “消失?我不明白你说什么。”司徒玉自然不会告诉他关于仙人谷的任何情况。

  “是不明白还是装糊涂?玉兄弟,你我兄弟相称,又花前月下生死与共过,还如此防备与我可是不太友好啊。”耶律寒对着司徒玉眨了眨眼,纤白的手指对着匕身弹了一下,匕首一颤,发出细微的嗡鸣声。

  司徒玉淡淡一笑,“花前月下谈不上,生死与共倒是靠点边儿,不知道耶律兄找我到底所为何事?”

  “让开,让开。”马车外的街道上一片吵嚷声响起。

  “可知道那人往哪个方向去了?”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嘈杂的街道上顿时陷入一片寂静。

  司徒玉撩开车帘朝外看了眼,只见一个俊美不凡的黑衣少年端坐于白马之上,雍容华贵,气势逼人。

  司徒玉眉毛一挑,端云鹤?

  “回主子,那淫贼刚才从巷子里逃窜出来便不见了踪影,如今恐怕是隐于街上的哪辆马车之中。”一个侍卫恭敬的立于端云鹤的马下回话。

  司徒玉眸子微眯,见那回话的侍卫正拿着一张画像,眸光在那画像上扫了一眼然后看向耶律寒,见其面色此时微微有些僵硬,心里顿时有些了然。

  耶律寒眸光微微闪烁,对着司徒玉笑着道:“你瞧你,真是没情趣,我这不是觉得好不容易才认识一个像你这么好玩的兄弟,大费周章的来寻你玩耍的嘛。”

  “哦?耶律兄如此好玩你家二皇兄可知道?”司徒玉瞥了耶律寒一眼,眸中带着丝丝的笑意。

  “嘿嘿,你知道的,难得出来一趟,总得玩得尽兴嘛!”耶律寒眼珠子眨啊眨的,避重就轻,“你不准备走吗?”

  “去哪里?”司徒玉闲闲的开口。

  “你总不能就这么停在这街口吧?不然咱们去耍耍,我听说里的姑娘们一个个的都水灵的很,不如咱们去鉴赏鉴赏你觉得怎么样?”耶律寒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司徒玉,那兴奋的小模样跟打了鸡血似的。

  司徒玉瞥了耶律寒一眼,“你想开荤?”话音刚落,感觉到一道炙热的目光正打量着她,抬眸望去,却见端云鹤正满眼探究的看着她,心里微微一凛,现在她男装打扮,他会认出她吗?

  耶律寒一听开荤二字,唇角微抽,随即笑嘻嘻的道:“先去见识一下,若是碰到合适的,开个荤有啥的。”

  “可现在你可能大概已经走不开了呢。”司徒玉淡淡一笑,趁着耶律寒还在故作满脸陶醉时一脚将其踹出车外。

  “哎哟”耶律寒没想到司徒玉招呼也不打一个,直接暴起踹人,捂着摔疼的屁股指着司徒玉的马车,“该死的玉面妖狐,不是说好要一起玩耍的吗?如今将小爷我踹出来是算咋个意思嘛。”

  “呵呵,在下还有要事要办就不能陪耶律兄玩耍了,在下瞧着耶律兄如此寂寞,不如就让他们先陪你耍一耍吧。”司徒玉放下车帘,让车夫驾车离开。

  “他在那里。”一个侍卫听到响动,眼尖的一眼就认出耶律寒是他们要抓的淫贼。

  耶律寒一骨碌爬起来,对着司徒玉远去的马车大喊:“该死的臭狐狸,你给小爷我等着,下次再给小爷碰到你,看小爷不揪光你的头发当毽子踢。”瞥了眼越来越近的侍卫,耶律寒身子一动,快速的飞掠出去。

  “追。”端云鹤瞥了眼耶律寒飞掠而去的背影淡漠的下令。

  凤眸望着司徒玉渐渐驶离的马车闪过一抹疑惑,随即调转马头朝着司徒玉的马车追去。

  司徒玉听到马蹄声,眸光微微一凝,好一个端云鹤,到底是皇室之人,疑心病果然够重。

  “公子请留步。”端云鹤策马越过司徒玉的马车,将马车拦住。

  “这位公子拦住在下有何贵干?”司徒玉撩起车帘,压低声音一脸淡然的问道。

  “适才在下见一名年轻男子从公子的车上逃窜而出,不知公子与他可有关系?”端云鹤仔细的打量着司徒玉,总感觉哪里有些怪异。

  “只是一个上错车的,并无任何关系,公子还有何事?”司徒玉语气淡淡,冷眼的看着端云鹤。

  “此贼喜好龙阳,而且武功高强,在下见公子气度不凡,不知公子家住何处,不如由在下护送公子回去以防万一。”

  司徒玉眉毛一挑,管的够宽的。

  “不过一个毛贼而已,在下还对付的了,多谢公子好意了。”司徒玉淡淡拒绝。

  “既然如此,公子要多加小心才是。”凤眸在司徒玉脸上扫视着,熟悉的感觉确是挥之不去。

  “走吧。”司徒玉声音淡淡,对着驾车的车夫道。

  端云鹤策马让开,在司徒玉的马车经过其身侧之时,再次开口道:“且慢。”

  司徒玉心下暗惊,难道他看出什么了?缓缓地掀开帘子朝着端云鹤望去。

  端云鹤凤眸微凝,在司徒玉的面容上仔细的看了片刻道:“公子与在下可是见过面?”

  “在下时常在街上走动,并不记得与公子见过。”司徒玉摇摇头,眸中无波无澜。

  “是吗?”端云鹤眉头微蹙,如果未曾见过,那他心中的怪异之感是从何而来?

  “若无事,在下先行一步了。”司徒玉放下帘子,马车重新驶离,留下端云鹤坐在马上神色难辨。

  司徒玉打发走车夫,另寻了处隐秘的地方乔装一番,终于是潜回了思玉阁,莲儿见司徒玉回来,急忙上前拉住司徒玉,从上到下的一顿的打量。

  司徒玉笑了笑道:“怎么,难道你家小姐我出门一趟,你就不认识了吗?”

  “小姐,你的功力”莲儿满脸惊讶,原本司徒玉自从三年前的那次意外之后,功力尽失,如今居然隐隐有着些许的波动,真是难以相信。

  “嗯。”司徒玉点点头,自是知道莲儿心里的想法,她们的武功同宗同源,莲儿自是能够看出她的变化的。

  不过,宫若寻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回来?

  “小姐,你走的这几日府中的三夫人带着众位夫人和小姐都来了好些趟了,都被莲儿挡了回去,可莲儿估摸着三夫人没那么容易打发。”

  司徒玉一声冷哼:“先晾着吧。”

  生活在高门大户里的女人们,果然都不是省油的灯。

  不过遇到司徒玉这样一个奇葩也算是她们运气差,原本见司徒天对司徒玉态度好转,想着来思玉阁巴结一下,兴许能捞到些好处,结果连门都没让进,众人虽然心里不爽,但也没人敢表现出来。

  在坚持了几天依旧未曾得到有用的进展后,几个女人便各自散去了,没有再来自讨没趣。

  司徒玉当然也乐得清闲,在思玉阁做了几天米虫之后,这一天有人不让她清闲了。

  据说司徒将军府来了一位贵客,正是司徒玉在赏花宴上认识的那个南赵的太子,司徒天差人让司徒玉去前厅,司徒玉在知道来人是赵卿之后脸色顿时就变了变。

  丫的,还让不让人好好的玩耍了,偌大的圣城没他玩得地方了吗?偏偏跑到她们司徒府得瑟个什么劲儿?

  心里将赵卿骂了个外焦里嫩,依然是躲不过要去见的命运,丫的居然敢放话说见不到她人就不走,妈蛋,当司徒府是你家的不成?丫的既然要见她,她也得好好准备准备不是。

  对着站在一边发愣的莲儿道:“叫人打水过来,你家小姐我要沐浴,最好放它个一箩筐的花瓣,你家小姐我今天突然爱上了花的香味儿。”

  莲儿有些茫然的点点头,她家小姐的话对她来说堪比圣旨,听完司徒玉的吩咐一溜烟的跑了出去,一会儿工夫就将浴桶放满了热水,就连那一篮子的花瓣也是准备的妥妥帖帖的。

  司徒玉满意的点点头,这要是搁现代直接多喷点香水也就搞定的事情,在这古代却是要利用这花瓣儿浴才能完成,心里琢磨着是不是她也能弄个发明香水什么,然后在这里做个钱多的用银票当厕纸的土豪,每天吆喝一大堆的人前呼后拥的伺候着,那该多么惬意

  “小姐,水都准备好了,现在沐浴?”莲儿最怕她家小姐一张脸变来变去的,自从大婚未成之后,她家小姐每次露出这样的表情之后肯定就没什么好事,她心里好怕呀。

  “沐浴,怎么不沐浴呢?哈哈,你家小姐我还指望着沐浴之后香气撩人呢。”哈哈哈,南赵太子,你等着,看老娘不熏死你这丫的。

  你不是风/流倜傥,准备拿她来试东秦这趟水的嘛,那就让你好好享受享受,也不枉老娘焚香沐浴只为了见你。

  “莲儿,熏蟑螂的那个熏香昨日是不是真的用来熏我的新衣裳了?”司徒玉看向莲儿的眸子贼亮贼亮的。

  莲儿点点头,她对不起她家小姐,昨天好死不死的心血来潮给她家小姐熏衣服,竟然用错了熏香,好好的几件仙衣阁出品,被她熏得没法再穿了。

  “好啊,真是太好了,你过会就拿嗯红色的吧,哈哈,你家小姐我太英明神武了,对,就红色。”司徒玉笑着看着莲儿,这丫头做事果然还是有两把刷子的,熏错了衣服也能派上大用场,真是太适合她了有木有。

  “小小姐,那个衣服还能穿吗?”她家小姐到底要做什么呀?莲儿怎么看都觉得她家小姐有点快疯了的赶脚,越想心里越是毛毛的。

  “矮油,你别管,按照我说的做,你家小姐我自有主张。”

  莲儿在司徒玉强烈的要求下,到底还是帮司徒玉穿上了那件被熏香熏得变了味道的红色轻纱长裙,在司徒玉一通涂涂抹抹之后,一张原本倾城绝色的容颜一会儿工夫就变成了司徒玉惯常示人的面容。

  莲儿有些惋惜的看了看司徒玉画好的小脸儿,若不是形势所迫,她家小姐以真面目示人多美呀,明明拥有倾国倾城的天姿国色,偏要将美丽的容颜掩于那薄粉之下,唉!真可惜。

  “好了,大功告成。”司徒玉捧过莲儿的脸蛋吧唧一口,随即便是轻盈的出了门。

  南赵太子是吧,不见他就不走是吧?她今儿个就让他好好见见,欢喜的见见,好好的玩耍,非得叫他万分的‘满意’才行。

  莲儿目瞪口呆的看了眼司徒玉离开的背影,半晌才缓过神来,刚才亲她的是她家小姐没错吗?

  某个房檐隐秘处,暗影手一抖直接就是从房檐上摔了下来。

  主子,你的节操呢?

  司徒玉忍着自己身上散发的味道,终于是来到了司徒府的前厅,大厅内丫鬟们不停的穿梭,茶水点心水果不要钱似的拼命朝着前厅送去。

  这是什么节奏?看着丫鬟们面目羞红却是各个拼了命似的朝着前厅凑合。

  司徒玉眸光微眯,丫的,这水果,这点心,这茶水,不都是公家财产吗?亏这些个丫头各个的以权谋私,简直是

  我勒个擦,该死的赵卿,来一次她们司徒府是要损失多少呀?

  亏得她不当家,不然还不给她心疼死。

  目光看向坐在主位司徒天下首的赵卿,只见其一身拉风的红色锦缎长袍,上面用金线绣着夸张的四爪金龙,头戴玉冠,雪肤玉颜,俊美不羁,惹得司徒府内众多女婢频频注目殷勤的穿梭。

  而那个引起司徒府众女婢惷心荡漾的人,此时正悠闲的在身边的茶几上挑捡着吃食,细细的品尝,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仿佛是在自家般毫不拘束。

  尼玛,还真当是你自己家了吗?司徒玉心里莫名的就是不舒服,丫的,不就是邻国的太子嘛,她们司徒府有必要对他如此客气吗?有必要吗?

  “玉儿,你终于来了。”见司徒玉缓缓的走进大厅,赵卿笑嘻嘻的站起身便迎了上去。

  凤眸细细的打量着司徒玉,一身红色轻纱长裙,身姿款款而行,长裙随着走动而缓缓的飘逸着,看上去分外灵动飘逸,三千青丝编了从未见过的花样松松的盘于头上,下面则是随意的披散着,黑亮如瀑,青丝及腰。

  “找我何事?”司徒玉翻了个白眼,这丫的比她在司徒府的待遇好了不知多少倍,特么还能不能让人心态平和的生活了。

  “玉儿,怎么不欢迎本太子吗?”赵卿一脸的笑意,一双晶亮如星的眸子对着司徒玉眨呀眨的。

  丫的,还知道她不欢迎他呀。

  “欢不欢迎你不也来了吗?”司徒玉撇撇嘴,对某人眨的泛酸的眼眸一点也不买账,只当是某人眼睛抽筋了,淡淡的回了一句,然后便是在司徒天的下首,赵卿的对面坐了下来。

  拿起丫鬟刚刚倒好的茶轻抿了一口,看了眼赵卿旁边茶几上摆的满满的茶点水果和自己旁边独独一杯茶笑着道:“爹爹,何时开始府中如此奢侈了?这么多茶点水果哪里吃得完?这不是暴遣天物嘛。”

  “玉儿,不是你让府里的丫鬟们准备的吗?”司徒天略微有些诧异的看向司徒玉。

  “啊?”司徒玉也是一愣,她何时要人准备东西给这丫的吃她怎么不知道?目光扫向来回穿梭的丫鬟婆子们,见众人均是低着头躲着她的视线,心里顿时明白了这其中的奥秘。

  “矮油,玉儿,虽然你对本太子十分的热情,但本太子是不会笑话你的啦。”赵卿笑嘻嘻的看着司徒玉扫来扫去的目光,摇了摇手中的折扇,然后合上在打开,一套动作端的是行云流水,风/流倜傥。

  “热情个鬼,你来找我做什么赶紧说,我忙得很。”司徒玉瞥了眼赵卿sa一包的样子,嘴角微抽,她很想问他,如今虽然灿烂,但也没热到需要扇风的时候吧?

  “你这么捉急做什么?本太子这才刚见到你,你怎么就赶上人了呢?司徒将军看见了不太好吧?”赵卿笑米米的看着司徒玉一脸嫌恶的样子,随后转过头看向司徒天道。

  “是啊,玉儿,南赵太子乃是东秦的贵客,如今莅临我们将军府也是我们的荣幸,怎好如此失礼呢?”司徒天的视线在赵卿与司徒玉的身上来回的转动,笑容愈发的深切起来。

  司徒玉撇撇嘴,南赵太子嘛,跟她有半毛钱关系吗?

  没有。

  所以,关她啥事?

  “女儿这几日忙着酿酒,没空理会无谓的闲杂人等,既然吃饱了喝足了那就赶紧回吧,将军府虽然不穷,但也经不住这么挥霍。”司徒玉对着端着点心试图再次进入大厅的某个丫鬟盯过去,眸光淡淡嘴角含笑。

  吓得那个原本一脸红润的小丫鬟脸色一白,转身便是跑了开去,在出了大厅的门槛时,身子一个不稳,摔了个狗吃屎。

  直看得司徒玉目瞪口呆,心想,后面又没有狼,你跑什么呀?

  “啧啧,玉儿,虽然本太子知道你喜欢我,但也用不着醋劲儿如此大吧,你看你一瞪眼把人家小丫头吓得”赵卿对着站在一边伺候的随身侍卫道:“去看看有没有什么事,若是伤着了本太子多过意不去。”

  那侍卫急忙点头跑出去查看。

  “喜欢你个大头鬼。”司徒玉斜睨了赵卿一眼,他哪只眼睛看到她喜欢他了?她很讨厌他他怎么就没看出来?

  “玉儿,你就别口是心非了,在太后的赏花宴上,你我一见如故,司徒将军对本太子也是十分喜爱,俗话说,有缘千里来相会,不如我们就”

  “玉儿,既然南赵太子来了,你就好好招待一下,为父还有要事在身就不便作陪了。”司徒天满脸笑容的看了看‘打情骂俏’的二人,非常‘识趣’的找了个借口离开。

  看着司徒天快步离开的背影,司徒玉银牙紧咬,司徒老头他敢说他不是卖女求荣吗?

  “说吧,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司徒天一走,司徒玉便冷冷的开口道。

  “玉儿,你别这么冷淡好不好,本太子难得来一趟,你怎么能这么对待本太子呢?”看着司徒天的背影消失,赵卿便笑嘻嘻的离座,在司徒玉的身边坐下。

  “既然无事,那玉儿也不好强留于你,玉儿还有事要忙,拜拜不送啊。”司徒玉说完站起身,朝着大厅外面走去。

  赵卿看着司徒玉毫不拖泥带水的动作,眸光微眯,随即笑嘻嘻的跟了上去。

  一笑之间,倾城如玉,惹得众多丫鬟婆子引颈观望。

  司徒玉扫了扫驻足观望的众人,知道赵卿已是跟了上来,步伐未做停顿,直接便是朝着思玉阁走去。

  灿烂,微风习习,赵卿紧随在司徒玉的身后,凤眸含笑的看着司徒玉的背影。

  司徒玉对于赵卿的视线毫不理会,眸光略过前方的红色廊桥时,微微眨了眨。

  “玉姐姐。”一道略显稚嫩的女声似带着惊喜的响起。

  司徒玉看向从廊桥中间石桌前站起来的三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赫然便是司徒晴,司徒云,司徒筱三个女人。

  在司徒玉看向她们之时,她们三人也是不约而同的看向司徒玉和她身后的赵卿。

  赵卿一身红色锦缎长袍,头戴玉冠,雪肤玉颜,俊美不凡,加上脸上无时不在的轻佻笑容,一时间竟也让三个女子心神荡漾,面容均是一片绯红。

  “玉姐姐今儿个倒是好雅兴,不知这位公子是那家的?看着倒是面生的紧。”司徒晴目光在司徒玉和赵卿的身上来回扫视了片刻,面带娇羞。

  司徒玉淡淡一笑,她就是去了前厅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这几个就聚在了这里,当真好雅兴。

  “在下赵卿,几位便是司徒将军德才兼备貌美如花的千金吧,真是久仰久仰。”赵卿凤眸频频放电,一把纸扇摇啊摇,端的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

  “小女司徒晴见过南赵太子殿下。”司徒晴眸光微闪,没想到司徒玉这个废物居然又勾搭上了南赵太子,曼妙的身子对着赵卿盈盈一礼,抬起头时,一双眸子娇羞顾盼。

  司徒云与司徒筱也同时对着赵卿盈盈一礼,二人的小脸儿也已是红粉一片,一时间廊桥之上的风景独美,气氛绮丽。

  司徒云懒得看戏,径自抬步准备回思玉阁。

  “玉儿,你走那么快做什么?”赵卿撇开其它三女,朝着司徒玉追去。

  “太子殿下”司徒晴眼见赵卿要随着司徒玉离去,眸光微暗,略显急切的追在赵卿的后面。

  司徒玉停下脚步,回眸看了眼追上来的司徒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晴儿可有空闲?”

  司徒晴略微有些迟疑,不明白司徒玉什么意思。

  “南赵太子对咱们司徒将军府十分好奇,你若是有空可以带南赵太子殿下四处走走,也替咱们爹爹尽尽地主之谊可好?”

  司徒晴闻言一怔,心里却是暗喜,急忙回道:“晴儿有空。”

  司徒玉点头微笑,看向赵卿道:“那太子殿下请吧。”

  赵卿摇摇纸扇,“本太子听闻玉儿的思玉阁是个十分雅致的地方,不如就先去那里瞧瞧。”

  “太子殿下,这里离小女的晴雨阁比较近,不如您先随晴儿一起看过晴雨阁之后再去思玉阁可好?”司徒晴上前一步,娇小的身子靠近赵卿,伸出纤细的手指对着晴雨阁的方向指了指。

  赵卿巧妙的避开司徒晴的碰触,轻摇纸扇,“晴雨阁可有梨花?若有的话,那本太子说什么都是会去上一趟的。”

  司徒玉闻言心里一塞,妈蛋,就知道他没那么好糊弄。

  “太子殿下,府内除了思玉阁玉姐姐当年为了燕王种下的十余棵梨树外,别处是没有梨树的。”司徒晴满脸遗憾,嘴角却是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司徒玉被燕王未娶先休天下皆知,看她还如何南赵太子。

  司徒玉瞥了眼司徒晴,唇角微勾。

  “哦?那倒是枉费了晴儿一番美意了,本太子着实喜欢梨花呢。”赵卿略带遗憾的摇摇头,随即又道:“晴儿小姐这么热心,又这么有空,不知能否帮本太子一个忙呢?”

  司徒晴闻言一喜,急忙点点头道:“只要是能够帮得到太子殿下,晴儿自是乐意之至。”

  赵卿摇摇纸扇,略显难为情的道:“最近本太子被马儿闹得心神不宁,这匹马儿乃是本太子最为宝贝的好马,可是因为最近刚离开南赵,许久不曾好好吃食,颇让本太子费心。”

  “太子殿下,那马儿可是病了,我们府中有兽医不如晴儿唤他来给太子殿下的马儿瞧瞧?”司徒晴闻言眸光微闪,一张小脸儿也是带了些许兴奋的光彩。

  “兽医倒是不必请了,本太子瞧着晴儿这么空闲又乐于助人,不如晴儿就帮忙给马儿洗个澡喂个草,晴儿这么如花似玉娇滴滴的大美人往它跟前一站,本太子认为那马儿就算再劣的性子也会乖乖听话的。”赵卿说的云淡风轻,凤眸对着司徒晴眨了眨。

  司徒晴一张娇红的小脸儿瞬间僵硬,半晌未曾缓过神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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