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概：“反正大意就是，你是个好姑娘。他对你什么态度，我还真没听出来。”
“嘁，现在男的也会发好人卡了？”萱萱像泄了气的球一样，重新瘫回椅子上。
“这位同志，别气馁，只要他还单身，就有大把的机会。”姜槐故作深沉拍了拍萱萱的肩膀。
“到那时候，我一大黄花闺女都熬成婆了。”萱萱突然抬起眼睛，看到黎多多朝这边走过来，“事业三部的chā画师来找你了。”
姜槐一抬眼，看黎多多走路的样子，怎么有种气势汹汹的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噜啦啦噜啦啦噜啦噜啦噜！
☆、第三十二章 大胆假设（下）
姜槐用笑着迎上去。她不打算拆穿黎多多，这段时间发生的诸多事，让她感觉几乎不认识这个同甘共苦的室友了。她倒打算看看，黎多多究竟想干什么。
“中午一起吃饭？”黎多多的口气不像是商量，更像命令。
姜槐点点头，表示可以。
黎多多说完就转身离开了，姜槐看着她的背影感叹，她不记得黎多多有多久没熬夜画过画了，那个想红的漫画博主也不再把自己的日常生活画成漫画发上网了。时间改变一切，现在的她恐怕早就不是当初的黎多多了。
根据黎多多的态度，其实姜槐完全猜得出午饭的谈话内容，不过就是再次催促她转部门。她稀奇的是，闫究竟用了什么方法，让黎多多对他这么言听计从。她更稀奇的是，闫居然绅士地多次询问她的意见，不太像他小人的作风。
***
中午大多数同事都出去吃饭，姜槐准备赴约，就看见黎多多拎了两个盒饭过来。
原来她这么急，连谈判地点都不挑了。
黎多多把盒饭放在茶水间的桌子上，坐下来，自顾自地掰开一次xìng筷子，揭开饭盒，留着姜槐的那份在桌子上。
姜槐取了自己的筷子，黎多多抬眼一看，口气里带着讥讽：“这么讲究？”
姜槐没说话。
“姜槐。”她平时都是叫“姜姜”的，现在看来是明显拉开距离了。
“你是不是想问我，什么时候答应你去事业三部啊？”
“这事先放放。”
黎多多居然不急？还有比这对她来说更重要的？
“我今天也没想非要你表态什么的，我只是想说，有的客户，你们部门能做，有的客户，你们做不了。”
“你什么意思？”姜槐装作听不懂。
“就拿我们的新客户Minibike来说吧，同样是共享单车，泰和为什么不让酷骑进驻他们的社区呢？说起来，泰和可是你们的客户啊。”
看来，黎多多是把Minibike强行搬单车进泰和社区、还有她偷方案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啊。
姜槐只是笑笑，说：“你说话是越来越不像你了。”
“我是什么样？”
“忘了。”姜槐说完，就一直低头吃饭。
她没说谎，她真的快忘了，从前的黎多多是什么样子了。
这顿饭是漫长的沉默。姜槐以为黎多多不会再说什么的时候，黎多多开口了：“你们做大辉集团的方案，为什么没告诉我？”
“什么？大辉集团？”
“我都说这么明白了，你装还有意思吗？”黎多多有点无奈。
无理取闹的人往往意识不到自己的无理取闹。
姜槐这次，没打算道出实情。她说：“大辉集团的午夜食堂进驻泰和地产，你不会不知道吧？我们写的是那个方案。”
“姜槐，你现在……越来越会说谎了。”
姜槐本来还想辩驳，但一想，黎多多也不是傻子，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就不必再做些假动作了。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她收拾好饭盒，起身走了。转身的瞬间她有点难过，她们分享同一碗泡面的日子，是一去不复返了。
吃完了午饭，同事们陆陆续续回到公司来，很多人为了方便午休买了简易床就地躺下，黎多多在入职第一天就跟同事团购了一个，姜槐一直趴在桌子上，总是睡得腰疼肩膀痛的，偶尔姿势不对，还会流口水，三三和韩李周手机里都有不少存留的证据。不过现在她毫无困意，对着电脑发呆。
突然她的脑壳被重重地敲了一下，她差点叫出来，但是想到整个公司都在休息状态，还是硬生生对自己做了消音处理，只剩张开的嘴。她回头，韩李周正一脸得逞的坏笑。她气得捶了韩李周几下，都被他轻松闪躲开。
“你又在为什么发愁呢？看你眉头皱得，像法斗一样。”
真贱。
不过贱得让她舒服。
即便他说她像满脸愁云的狗，她不管，就算是狗，她也是全世界最可爱的狗。
堵在心里的某些东西就在瞬间烟消云散了。
还好是在休息期间，她跟韩李周的窃窃私语不会被人发现。她把中午和黎多多吃饭的事告诉了韩李周。
“不错呀小妞，我还以为你会特别沮丧呢。”
沮丧不是没有。刚刚迈入职场的时候，她总在想，永远无法预测一个人的真实样子。那时候她还庆幸有黎多多在身边。现在她懂了，这句话永远、在任何人身上都适用。
“我们刚刚讨论过大辉的方案，她就知道了。”
“如果我是其他部门的人，我也会这么想。你不愿意把大辉的资源用在别人身上，一定会为自己所用。大家都是利益驱使，这样想很正常。”
“那就是她不知道？给我下套？”
“有可能，顺藤摸瓜猜嘛。套出你的话最好，套不出她也不损失什么。”
姜槐想了想，确实是这么回事。
“你现在要苦恼的只有两件事，第一，大辉的方案怎么写？你和萱萱的思路我看了，想法不错，但中规中矩，没有一眼让我看了兴奋。”
“第二件事呢？”
韩李周像是故意吊她的胃口，继续说工作的事：“如果有bào点，就做bào点，没有bào点，就做经典。还有一点就是，如何把午夜食堂做得跟泰和‘很搭’，这是很重要的一点。”
“第二件事呢？第二件事呢？”姜槐继续追问。
“你要苦恼的第二件事是，晚上回去跟黎多多怎么才能不尴尬？”
是哦。
她陷入了沉思。
黎多多睡客厅，她无论怎样都要经过客厅的。
“还真是。我捂着眼睛摸回我房间吧。”
这姑娘，怎么不解风情呢。
“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来我家睡也可以啊。”
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嘤，工作较忙的关系，尽量保持隔天更，谢谢小天使嘤嘤嘤，评论继续送红包么么哒！
☆、第三十三章 小心求证（上）
“邀请同居”这几个字还没够让姜槐脸红心跳，韩李周就打破了她的春梦。原来是写字楼所在的街道要断电24小时，韩李周和安妮塔商量后决定，其他人在家办公，大辉集团项目组的人去韩李周家里，头脑风暴，再将方案完善一下。
韩李周看着姜槐，她脸上的表情从兴奋掩藏在紧张下，到最后小心翼翼地失望，有意思极了。可谁让安妮塔住的地方太远，而其他人都跟别人合租，他这个独居的“单身汉”，当然要“义不容辞”地贡献出空间。
嘁，没劲。姜槐心里想。
“怎么了小妞，难道你有别的想法啊？”韩李周揉了揉她的头。
“没有。”
姜槐满脸通红，闪身躲掉了韩李周的手。
“大辉的方案必须快点进行了，越拖越麻烦。行政下午会发通知，好像是五点吧，五点我们一起去我家。”
姜槐感叹韩李周怎么能在男朋友和同事之间转换得如此自如，上一秒还揉着头发说情话，下一秒就切换到工作频道，连个预告都不给她。该不会是有双重人格吧？难道韩李周也是xìng格不同的双胞胎？
一想到双胞胎，姜槐就头疼。她一点也不想让夏雨晴闯进她的脑海里。
***
果然，下午一上班，武丽莎就在群里发了停电提前下班的通知。杨惜雨关了电脑，优哉游哉地补妆。涂完口红，她拎着包径直离开了公司。
“看什么呢？收拾东西跟我走。”韩李周在姜槐面前打了个响指，她才把视线从杨惜雨身上移开，“羡慕人家的洒脱呢？”
姜槐一激灵，赶紧收拾东西。
韩李周家是一居室，客厅沙发是迷你的，茶几也是迷你的，占了大部分空间的居然是一张椭圆的大餐桌。
“你是不是早就料到我们有一天要来你这办公，所以提前就备好了会议桌？”安妮塔开玩笑道。
韩李周耸耸肩。这些人，一点生活情趣都没有，喜欢吃饭的人，难道不能买个大餐桌吗？
看着这一屋子形成巨大反差的家具，姜槐倒有点觉得韩李周在生活中的幽默感难能可贵了。也许她早就忘了，见第一面时，她还觉得韩李周油腔滑调呢。
他们几个人围坐在韩李周的餐桌上，安妮塔用迷你投影仪在墙上投出PPT，俨然会议室的气氛。
安妮塔说：“本来公司大楼停电，你们可以在家办公的，我跟韩李周商量了一下，拖得时间越久，对我们越不利。我们就用这一天多的时间，把这个方案完成。其实内容姜槐和萱萱已经想得很丰富了，我们要做的就是如何排布这些内容。还有韩李周和三三，你们要把控美术，根据我们提出的策略，他们的风格要怎样更换，我希望你们今晚有初步想法，明天白天实现。”
萱萱举手：“提问！今晚我们要睡在这里吗？”
“嗯，突击训练营嘛，辛苦大家一下。”安妮塔说，“你们三个去韩李周床上挤一挤，我睡沙发，韩李周自己解决。先不说闲话了，现在开始吧。”
大概是听了太多风言风语，姜槐也是决心要给那些人一记耳光，她表现得异常活跃。她提前搜集了很多国外餐厅的案例，拿出来跟大家分享，希望能激发出更好的创意。
“现在网上很多年轻人，喜欢在深夜发一些食物图片，名曰‘深夜放dú’，这个可以成为我们注重的一个点。我们要给他们来大辉午夜食堂的一个理由，餐厅环境好、适合拍照，摆盘好看、餐具风格美……这些都是理由，当然好吃是最重要的理由。而我们就可以从这些细节入手。”
姜槐分享完她搜集的资料，顺便表述了自己的看法。萱萱一直在本子上做记录，姜槐刚一说完，她就站起来：“姜槐说的这些都没有问题，但是我有一点不一样的看法。我们对大辉其实不够了解。第一，我们没有深入调研大辉的午夜食堂，甚至都没人在那吃过一顿；第二，我们不了解大辉的主力客群，是你刚说的喜欢晒照片的网络达人吗？我看未必。”
“我们两个好像说的不是同一个问题……”姜槐提出她的疑问。
萱萱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表示“NO”，她说：“是同一个问题，我刚说的是引子，下面才步入正题。你搜集的那些资料很有价值，但我们的创意一定是要落地的，要跟他们的人群紧密结合的。那些吸引客人来午夜食堂的理由当然需要，但在这之前，我们需要一个大的方向为后面的动作指路。”
姜槐很兴奋，立刻又提出了新想法：“你说完我又有了个新的想法，执行难度还挺大的，如果做出来，一定特别有意思！假如我们有足够的客户数据，那么我们就可以通过某种方式将他们打造成一个社群，通过美食或者其他活动将他们长期维系。”
“没错！”萱萱一拍桌子，“他们是同一类人，一定有相同的标签，不仅是深夜的美食能把这些人聚到一起，夜跑活动也可以啊！”
“所以我们的重点可以是社群运营！”
“这个还要再深入了解一下……”萱萱突然陷入了思考。
姜槐这才反应过来，她跟萱萱互相讨论了许久，忽视了剩下三个人。
安妮塔看到这幅画面很欣慰，她说：“挺好的。你俩的想法都很好，我赞同萱萱对姜槐提出的质疑，也同意姜槐灵光一现想到的社群。”
“安妮塔，你现在简直不像你了。”三三说，“你是不是别人变的，穿了安妮塔的皮？”
“我哪里变了？”
三三回答：“变得爱笑了。你过去从来不笑。”
剩下的人全都点头表示赞同。
“是吗？我有那么冷面吗？那我接下来还要做一件让你们不可思议的事。”
所有人都认真地盯着安妮塔。
“开完会我们就近找一家午夜食堂体验体验，我请客！”
大家都振臂高呼。
“大姐，现在才下午七点。午夜食堂可是后半夜才开的。”三三提醒安妮塔。
“所以我说开完会嘛。还要工作五个小时，加油哦。”安妮塔笑眯眯的，把“开完会”三个字咬得很重。
三三被气得不轻，往椅子上一倒：“早就知道不该上你的当！”
姜槐却很喜欢现在的气氛。
很真。
☆、第三十四章 小心求证（中）
讨论大概进行到十点，大家就都撑不住了。安妮塔开车找了最近的家午夜食堂，他们点了餐，围坐在一桌。
大家都在说笑，姜槐静静地环视这个温馨的餐厅，就像夜里的明灯一样，外面再凄冷，也有人在这里等你来吃口饭。看着看着，姜槐竟然热泪盈眶。
等大家发现姜槐情绪不太对时，她已经凝视天花板很久了。
所有人顺着姜槐的视线朝上看。屋顶的装修就像外面的天空，把整个餐厅分成两个部分，一半装着着云朵灯，水晶珠子从云朵里吊下来，另一半用的是暖暖的灯。在两个部分jiāo界处，是一道木头的横梁，上面用印章的字体刻着两边天花板截然不同的天气“雨”“晴”。
看来夏大辉真的很爱夏雨晴，就连旗下餐厅的装修风格，都不忘写上女儿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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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槐取了自己的筷子，黎多多抬眼一看，口气里带着讥讽：“这么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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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槐。”她平时都是叫“姜姜”的，现在看来是明显拉开距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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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也没想非要你表态什么的，我只是想说，有的客户，你们部门能做，有的客户，你们做不了。”
“你什么意思？”姜槐装作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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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黎多多是把Minibike强行搬单车进泰和社区、还有她偷方案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啊。
姜槐只是笑笑，说：“你说话是越来越不像你了。”
“我是什么样？”
“忘了。”姜槐说完，就一直低头吃饭。
她没说谎，她真的快忘了，从前的黎多多是什么样子了。
这顿饭是漫长的沉默。姜槐以为黎多多不会再说什么的时候，黎多多开口了：“你们做大辉集团的方案，为什么没告诉我？”
“什么？大辉集团？”
“我都说这么明白了，你装还有意思吗？”黎多多有点无奈。
无理取闹的人往往意识不到自己的无理取闹。
姜槐这次，没打算道出实情。她说：“大辉集团的午夜食堂进驻泰和地产，你不会不知道吧？我们写的是那个方案。”
“姜槐，你现在……越来越会说谎了。”
姜槐本来还想辩驳，但一想，黎多多也不是傻子，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就不必再做些假动作了。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她收拾好饭盒，起身走了。转身的瞬间她有点难过，她们分享同一碗泡面的日子，是一去不复返了。
吃完了午饭，同事们陆陆续续回到公司来，很多人为了方便午休买了简易床就地躺下，黎多多在入职第一天就跟同事团购了一个，姜槐一直趴在桌子上，总是睡得腰疼肩膀痛的，偶尔姿势不对，还会流口水，三三和韩李周手机里都有不少存留的证据。不过现在她毫无困意，对着电脑发呆。
突然她的脑壳被重重地敲了一下，她差点叫出来，但是想到整个公司都在休息状态，还是硬生生对自己做了消音处理，只剩张开的嘴。她回头，韩李周正一脸得逞的坏笑。她气得捶了韩李周几下，都被他轻松闪躲开。
“你又在为什么发愁呢？看你眉头皱得，像法斗一样。”
真贱。
不过贱得让她舒服。
即便他说她像满脸愁云的狗，她不管，就算是狗，她也是全世界最可爱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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沮丧不是没有。刚刚迈入职场的时候，她总在想，永远无法预测一个人的真实样子。那时候她还庆幸有黎多多在身边。现在她懂了，这句话永远、在任何人身上都适用。
“我们刚刚讨论过大辉的方案，她就知道了。”
“如果我是其他部门的人，我也会这么想。你不愿意把大辉的资源用在别人身上，一定会为自己所用。大家都是利益驱使，这样想很正常。”
“那就是她不知道？给我下套？”
“有可能，顺藤摸瓜猜嘛。套出你的话最好，套不出她也不损失什么。”
姜槐想了想，确实是这么回事。
“你现在要苦恼的只有两件事，第一，大辉的方案怎么写？你和萱萱的思路我看了，想法不错，但中规中矩，没有一眼让我看了兴奋。”
“第二件事呢？”
韩李周像是故意吊她的胃口，继续说工作的事：“如果有bào点，就做bào点，没有bào点，就做经典。还有一点就是，如何把午夜食堂做得跟泰和‘很搭’，这是很重要的一点。”
“第二件事呢？第二件事呢？”姜槐继续追问。
“你要苦恼的第二件事是，晚上回去跟黎多多怎么才能不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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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陷入了沉思。
黎多多睡客厅，她无论怎样都要经过客厅的。
“还真是。我捂着眼睛摸回我房间吧。”
这姑娘，怎么不解风情呢。
“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来我家睡也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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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请同居”这几个字还没够让姜槐脸红心跳，韩李周就打破了她的春梦。原来是写字楼所在的街道要断电24小时，韩李周和安妮塔商量后决定，其他人在家办公，大辉集团项目组的人去韩李周家里，头脑风暴，再将方案完善一下。
韩李周看着姜槐，她脸上的表情从兴奋掩藏在紧张下，到最后小心翼翼地失望，有意思极了。可谁让安妮塔住的地方太远，而其他人都跟别人合租，他这个独居的“单身汉”，当然要“义不容辞”地贡献出空间。
嘁，没劲。姜槐心里想。
“怎么了小妞，难道你有别的想法啊？”韩李周揉了揉她的头。
“没有。”
姜槐满脸通红，闪身躲掉了韩李周的手。
“大辉的方案必须快点进行了，越拖越麻烦。行政下午会发通知，好像是五点吧，五点我们一起去我家。”
姜槐感叹韩李周怎么能在男朋友和同事之间转换得如此自如，上一秒还揉着头发说情话，下一秒就切换到工作频道，连个预告都不给她。该不会是有双重人格吧？难道韩李周也是xìng格不同的双胞胎？
一想到双胞胎，姜槐就头疼。她一点也不想让夏雨晴闯进她的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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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呢？收拾东西跟我走。”韩李周在姜槐面前打了个响指，她才把视线从杨惜雨身上移开，“羡慕人家的洒脱呢？”
姜槐一激灵，赶紧收拾东西。
韩李周家是一居室，客厅沙发是迷你的，茶几也是迷你的，占了大部分空间的居然是一张椭圆的大餐桌。
“你是不是早就料到我们有一天要来你这办公，所以提前就备好了会议桌？”安妮塔开玩笑道。
韩李周耸耸肩。这些人，一点生活情趣都没有，喜欢吃饭的人，难道不能买个大餐桌吗？
看着这一屋子形成巨大反差的家具，姜槐倒有点觉得韩李周在生活中的幽默感难能可贵了。也许她早就忘了，见第一面时，她还觉得韩李周油腔滑调呢。
他们几个人围坐在韩李周的餐桌上，安妮塔用迷你投影仪在墙上投出PPT，俨然会议室的气氛。
安妮塔说：“本来公司大楼停电，你们可以在家办公的，我跟韩李周商量了一下，拖得时间越久，对我们越不利。我们就用这一天多的时间，把这个方案完成。其实内容姜槐和萱萱已经想得很丰富了，我们要做的就是如何排布这些内容。还有韩李周和三三，你们要把控美术，根据我们提出的策略，他们的风格要怎样更换，我希望你们今晚有初步想法，明天白天实现。”
萱萱举手：“提问！今晚我们要睡在这里吗？”
“嗯，突击训练营嘛，辛苦大家一下。”安妮塔说，“你们三个去韩李周床上挤一挤，我睡沙发，韩李周自己解决。先不说闲话了，现在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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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萱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表示“NO”，她说：“是同一个问题，我刚说的是引子，下面才步入正题。你搜集的那些资料很有价值，但我们的创意一定是要落地的，要跟他们的人群紧密结合的。那些吸引客人来午夜食堂的理由当然需要，但在这之前，我们需要一个大的方向为后面的动作指路。”
姜槐很兴奋，立刻又提出了新想法：“你说完我又有了个新的想法，执行难度还挺大的，如果做出来，一定特别有意思！假如我们有足够的客户数据，那么我们就可以通过某种方式将他们打造成一个社群，通过美食或者其他活动将他们长期维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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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槐这才反应过来，她跟萱萱互相讨论了许久，忽视了剩下三个人。
安妮塔看到这幅画面很欣慰，她说：“挺好的。你俩的想法都很好，我赞同萱萱对姜槐提出的质疑，也同意姜槐灵光一现想到的社群。”
“安妮塔，你现在简直不像你了。”三三说，“你是不是别人变的，穿了安妮塔的皮？”
“我哪里变了？”
三三回答：“变得爱笑了。你过去从来不笑。”
剩下的人全都点头表示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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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说开完会嘛。还要工作五个小时，加油哦。”安妮塔笑眯眯的，把“开完会”三个字咬得很重。
三三被气得不轻，往椅子上一倒：“早就知道不该上你的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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