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苏晏阳看着墓碑上那个笑得灿烂的照片，心里也一点点放晴。幸而他是笑着地，不至于让她心疼。苏晏阳摸着上面的照片，像是摸着苏树之的脸，她笑了笑，道：“你还这么年轻，可我已经老了。”照片上的人仍是笑着地，没有言语。苏晏阳笑道：“树之，我后悔了，以前没有来看你，原来你是笑着的。”她站在那里，始终看着他，絮絮叨叨地说着她这几年的事，基本是一些很琐碎的事，然后她有些心虚地告诉他她jiāo了很多男朋友，想象着他气得暴怒又无可奈何的样子，最后，她想要跟他说贺浔，可是最后地最后，她没有说。照片上的年轻男孩始终笑着，他始终微笑地听着她的诉说，好像她说的一切他都懂，他都知道。
晚上，苏晏阳心情很好地约了贺浔吃饭，本准备去外面餐厅吃的，但最后还是把地点定在了贺浔家里，她有他家的钥匙，便直接去了他家。烧好菜，苏晏阳刚把饭菜端到餐桌上，贺浔就回来了。她笑了笑，想两人还真有点默契，招呼他过来吃饭，贺浔走近时，她才闻到他满身的酒气。苏晏阳皱了皱眉，“你怎么喝这么多酒？我去给你倒杯蜂蜜水？”贺浔在餐桌旁坐下，没答话，苏晏阳就又快速去厨房调了杯蜂蜜水给他，见他没接，她以为他现在不想喝，就又放到他手边了，看见贺浔拿起筷子在挑菜吃，她笑了笑，在他旁边坐下了，也拿起筷子吃饭。
一顿饭吃得很安静，两人吃饭从没这么安静过，贺浔是活泼好动的人，即使吃饭吃饭时也会挑着话题跟她聊天，苏晏阳隐隐觉得不对，但想到他今天喝了很多酒，身体肯定不会很舒服，不想说话也是正常的，她还是不禁问了问，“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沉默了会儿，贺浔没有回答，却突然问道：“你喜欢小孩吗”
苏晏阳一愣，“怎么突然问这个？”她笑了笑，“我以前不是说过吗小孩是挺可爱的，可是他们一旦哭起来就变成恶魔了，我又没什么耐心，那时我可真要抓狂了。所以小孩还是很麻烦的动物。”
贺浔扯出一丝几不可闻的苦笑来，他淡淡道：“我也觉得。”
他还问她干什么呢？他早应该知道，什么东西能牵绊住她？不包括他而已。手术单，她要拿掉他的孩子，而她什么都不告诉他！既然她不在乎他，他为什么要在乎她！
贺浔心里忽然涌出有种孤掷的决然，他猛地一把拉住她的腰身，欺身压了上去，疯狂地亲吻她，肆意地侵略霸占她，苏晏阳一愣，推了他一下，贺浔却觉得她是在反抗，心里更加痛恨，下手更加重，每一下似乎都会引起她的痛觉，他啃啮她的脖子，直到白皙修长的脖子留下暧昧的暗痕，苏晏阳感到疼痛，此时又有点害怕，眼前这个贺浔让她有点陌生，贺浔是温柔的，即使有时会肆意点，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疯狂，她挣了挣，开始反抗他，试图阻止他的进一步侵占，贺浔觉察到她的挣扎反抗，一只手准备钳住她的双手，苏晏阳此时躲开了去，贺浔急于去抓住她的手，两人就一下从椅子上滚了下来，单薄的脊背一下撞倒到冰冷的地板上，苏晏阳脸上顿时出现痛苦的神色，贺浔却似没见到，灼热的大手继续在她身上游移着，苏晏阳伤痛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闭上了眼睛。
早晨，苏晏阳醒了一次，她翻了个身，不知牵动了哪里的伤口，身体一片疼痛，她皱了皱眉头，睁了睁眼，看到贺浔背对着她白皙的背，她又翻了个身，也背对着他。他们没有这样疯狂过，从餐厅到卧室，一路都有他们欢/爱的痕迹，她承受不住他无休无止的索求，哭着想叫他停止，他却仍是不管不顾地索要，晕过去后又被另一波的疼痛惊醒，那时她真觉得心悸，也终于知道他是不正常的了。苏晏阳想着想着，眼皮越来越沉重，又陷入了睡眠之中。
重新醒来时已快十点多了，身边已没了贺浔的人影，苏晏阳披着被单去了浴室，浴室里偌大的镜子镶嵌在墙上，散开被单的瞬间，她便从镜中看到了遍布伤痕的身体，苏晏阳别过眼，打开花洒，将自己埋在无尽的水里，过了很久，她才擦干了身体，走出了浴室。
苏晏阳刚穿戴好衣服，准备出房间时，贺浔就走了进来。苏晏阳想装没看到直接就走。
贺浔却突然说：“我们分手，以后不要再见了。”他去衣橱里挑了条领带，对着镜子左看右看有些不满意，就随意地扔在了床上。
他的语气很闲淡，好像跟她讨论的只是今天吃什么这样平常的问题，苏晏阳觉得自己应该骂他一句“混蛋”，可现在她心里只剩透不过气地难受。“为什么”也许她现在最不该问的就是为什么，可是她还是问了。别人都说她一直都很洒脱，她也自认为自己对感情的事看的并不重，别人想走了，说一声，她就潇洒放手，再见时还是朋友，即使有的会留下怨恨，她也不曾特别在意过，可这一刻，她忘了所有的矜持与理智向他问一个为什么，她觉得这应该是自己的报应。
贺浔拣了西装穿上，随口道：“腻了，烦了。走的时候把你的东西都拿走，钥匙放到客厅的茶几上就行了。”他低着头查看手机，边拨号边往外走。
呵，原来是这样，简单却又最致命。苏晏阳想笑。
第33章 苏小直
苏晏阳在屋子里四处走动着，他说叫他把她的东西都拿走，其实她留在这里的东西并不多，自从上次搬家她基本上把东西都拿的差不多了，可是她怕忘了什么，她在屋子的每个角落找寻着她的东西，能搜罗地都拿出来了，再也不可能找到其他，她心里一片灰沉，呆呆地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世界，不知站了多久，直到看到窗外渐渐有纷繁的雪花在空气中飞扬，她忽然就笑了，她想起那年冬天她被苏母赶出苏家，无处可去，在雪地里走了很久，走得筋疲力尽，最后在公园里睡着差点冻死的事。还有什么比那时更糟呢？苏晏阳笑了，可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下来了。爱情从来都是她生活中的附属品而已。以前她不爱自己，又怎么能期待别人去爱她呢？苏晏阳擦了眼角的那滴眼泪，去客厅放下钥匙，拿了行李，然后开门，关门，一个人踏入茫茫的大雪中。
苏晏阳拖着行李箱在街上走着，雪花飞扬，路上行人稀少，行色匆匆，公路上的汽车急弛而过，偶尔溅起几滩雪水，空气中有冷风呼啸，呼呼地直往人脖子里灌，苏晏阳把衣领拉高，仍有嗖嗖的冷风钻进衣服里，她有些后悔自己平时不戴围巾了，路上太冷了。手机忽然响起，苏晏阳停下脚步，急忙从包里翻出手机，看了看显示，脸上明显地失望，把手机握在手里，想不管它，最后还是接起了。
“有什么事吗”
“你是在街上吗回头看看。”
苏晏阳便回了头，正好看见章浚衍从车里下来。
“这么冷的天，你怎么还提着个行李箱在外面？我送你回去吧。”
苏晏阳本想一个人呆着，可现在这情况也知道拒绝不了，就把手里的行李箱给了他，然后拉开车门坐到副座上。
不一会儿，章浚衍拉了车门坐到了驾驶座上，他刚一偏头准备对苏晏阳说什么时，忽然就愣住了。车里开着暖气，苏晏阳一进车里就把衣领放了下来，此时露出了半截脖子在外面，两人坐地近，章浚衍便清晰地看到上面暧昧的吻痕。苏晏阳看他一直盯着她不说话，忽然就反应过来了，有些不自在地拉了拉衣领。
“怎么一个人在外面？你男朋友呢？”章浚衍偏过头，发动车子，随意地问道。
苏晏阳故作轻松地笑笑，“我现在是单身，没什么男朋友。”
车子打着滑突然停了下来，因为惯xìng，两人都不由地向前倒去，却又被安全带拉了回来。章浚衍猛然看向苏晏阳问道：“你们分手了？”
苏晏阳其实并不想提这事，但还是点了点头。事实就是事实，不提并不代表不存在。
章浚衍就没再说什么了，但心里却不由自主地产生一丝喜悦，他重新发动了车子。
苏晏阳回到家，把行李一搁，也不再管它，便躺回到床上，闭着眼躺了会儿却怎么也睡不着，她索xìng起来，拿来电脑随意地找着片子看，几部无聊的喜剧看完，时间已近傍晚，肚子有点饿，她下床去厨房的冰箱看了看，还剩很多菜，她却有些懒得做，拿了上面的泡面准备对付下，想想觉得不好，但最后还是拿了。一顿而已，有什么大不了地。而且，失恋的人难道不能放肆一点？
屋子里很安静，秦天放寒假回家了，就剩她一个人，快过年了，她不用每天上班，每天睡到很晚才起床，可她却有点想念上班的日子了，至少每天可以见到那么多人，以前不喜欢吵闹，现在看着别人热闹似乎心里也不再空落。
苏晏阳窝在沙发里看电视时，手机响了起来，她一看是章浚衍，心里就有点烦躁了。那天她送她回来后，有事没事总会约她，自从知道他对她有那心思后，她对他采取的就是能避则避的态度了，他约她，她总会说有事，一次还行，两次三次就有点对付不过去了。她有点后悔那天告诉他他跟贺浔分手了，她很怕他会多想什么，可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苏晏阳接了电话，“有事？”
章浚衍笑了笑，“如果我约你，你是不是还会说有事？”
苏晏阳一时有些尴尬，没有言语。
“开门吧，我在你家门外，我想我们需要谈一谈。”
苏晏阳只得硬着头皮去开了门。
“要不要喝点什么？”
章浚衍摇头，在沙发上落座。苏晏阳折回脚步，亦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你要谈什么？”
对于她这么直接的态度，章浚衍一时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了，他笑了笑，道：“你拒绝我那么多次真的是刚好有事吗”
其实真的没有，自从放假，她就没什么特别的事了。怕太伤人，苏晏阳淡淡道：“有时有，有时没有。”她见章浚衍不作声，干脆直接道：“章浚衍，你是个很好的人……”
章浚衍打断她道：“你这是在给我发好人卡吗”他笑笑，“为什么不能是我？”
苏晏阳不知该怎么回答，一时默然无语。
“是因为那个长得跟我很像的人，还是贺浔？”
苏晏阳一愣，是因为苏树之还是贺浔？她垂下头来，“那重要吗”
章浚衍有些寂寥地笑笑，“的确不重要。”
苏晏阳做了个决定，假期一结束，公司开始上班时，她会提出去韩国培训的申请。她本是一个人，来也自由，去也自由，趁着还不算老，出去走走也不错。
近日，她觉得身体微微有些异样，走的前一天，苏晏阳去医院做了个检查，走出医院，苏晏阳看着手里的单子，扯出一丝苦笑。
四年后，韩国。
苏晏阳下了出租车，快步地走进一所小学学校。铺满碎石的小径路上，还没靠近教室，苏晏阳就看到了站在走廊里的两个人。
走廊里的一个小孩模样的男孩看见朝他走来的苏晏阳，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欢喜地向她跑过去，扑着她的腿高兴喊道：“妈妈。”
苏晏阳摸了摸男孩的小脑袋，对旁边年轻的女老师笑道：“金老师，抱歉，每次都要麻烦你。”
金秀熙笑道：“没事，苏直很乖巧懂事，是个很可爱的孩子。”
苏晏阳笑看了苏小直一眼，“跟老师说再见。”
苏小直扬着小笑脸，朝金秀熙甜甜笑道：“金老师再见。”
金秀熙笑道：“苏直小同学再见。”
苏晏阳牵着苏小直往校园外走着，苏小直一蹦一跳地，刚出了校门口，苏小直就嚷着要苏晏阳抱了，苏晏阳笑，“小直同学，你都长这么高了，怎么还要我抱？你就不怕别的小朋友笑话？”
苏小直得意地笑，“所以我走出校园才要妈妈您抱啊!”
苏晏阳笑，“只能抱一会儿，妈妈快抱不动你了。”弯身将他抱了起来，苏小直搂着她的脖子，突然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甜甜一笑，“妈妈真好，奖励妈妈的，我是好孩子。”
苏晏阳笑道：“好孩子是不会夸讲自己是好孩子地。”
苏小直歪着脑袋想了想，咧着嘴笑道：“我是诚实的小孩子。”
苏晏阳貌似赞同地点头，笑了笑，“果然跟你爸爸一个样。”嘴巴甜，而且喜欢往自己脸上贴金。
苏小直不懂，但听到“爸爸”两个字，眼睛还是瞬间亮了亮，他撒娇，“妈妈，你能不能跟爸爸说说，让他快点来看我啊？”
“哦？为什么要快点呢？”苏晏阳笑了笑。
苏小直皱起小脸，做出副大人模样摇头叹了口气，“我怕他再不来看我就会忘了我了。”
苏晏阳摸摸他的小脸，笑道：“爸爸工作很忙啊，就像小直天天都要上学，爸爸也要每天工作，所以就没有时间来看小直了。”
苏小直顿时眉头又皱了一层，“可是我不是每天上学啊!我们还会放假的，难道爸爸不放假吗那他是不是永远不来看我了？”
“当然不是了。小直长大了可以自己去看他啊!到时给爸爸一个惊喜怎么样？”苏晏阳看他皱成小包子的脸，笑道：“小直同学，你现在可真像个小老头，再皱脸就不帅了。”
苏小直顿时精神一振，摆摆头，然后就变成一副笑脸了，“好，我们就给爸爸一个惊喜。”他又问：“妈妈，我们什么时候去？”
孩子太聪明真是不好，一点儿都不好糊弄。苏晏阳笑笑，正义凛然，“这可是件大事，得从长计议！”
苏小直歪着嘴，想了想，赞同地点头。
回到家，苏小直把书包一放，便欢快地开了电视机，然后盘着小腿坐在地毯上打游戏了。
苏晏阳见了，心里很是无奈，还真是父子，也不知道他是从什么开始迷上玩游戏地，他才几岁！苏晏阳很好意思地怪起了贺浔。“小直同学，我要跟你谈一个很严肃的事情。”
苏小直摁了暂停键，转过身来，正襟危坐，一派严肃样，“妈妈，您说吧。”
“你好像很喜欢玩游戏？”
苏小直点头又慎重地摇头，“我喜欢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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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会儿，贺浔没有回答，却突然问道：“你喜欢小孩吗”
苏晏阳一愣，“怎么突然问这个？”她笑了笑，“我以前不是说过吗小孩是挺可爱的，可是他们一旦哭起来就变成恶魔了，我又没什么耐心，那时我可真要抓狂了。所以小孩还是很麻烦的动物。”
贺浔扯出一丝几不可闻的苦笑来，他淡淡道：“我也觉得。”
他还问她干什么呢？他早应该知道，什么东西能牵绊住她？不包括他而已。手术单，她要拿掉他的孩子，而她什么都不告诉他！既然她不在乎他，他为什么要在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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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晏阳刚穿戴好衣服，准备出房间时，贺浔就走了进来。苏晏阳想装没看到直接就走。
贺浔却突然说：“我们分手，以后不要再见了。”他去衣橱里挑了条领带，对着镜子左看右看有些不满意，就随意地扔在了床上。
他的语气很闲淡，好像跟她讨论的只是今天吃什么这样平常的问题，苏晏阳觉得自己应该骂他一句“混蛋”，可现在她心里只剩透不过气地难受。“为什么”也许她现在最不该问的就是为什么，可是她还是问了。别人都说她一直都很洒脱，她也自认为自己对感情的事看的并不重，别人想走了，说一声，她就潇洒放手，再见时还是朋友，即使有的会留下怨恨，她也不曾特别在意过，可这一刻，她忘了所有的矜持与理智向他问一个为什么，她觉得这应该是自己的报应。
贺浔拣了西装穿上，随口道：“腻了，烦了。走的时候把你的东西都拿走，钥匙放到客厅的茶几上就行了。”他低着头查看手机，边拨号边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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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街上吗回头看看。”
苏晏阳便回了头，正好看见章浚衍从车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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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晏阳本想一个人呆着，可现在这情况也知道拒绝不了，就把手里的行李箱给了他，然后拉开车门坐到副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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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晏阳其实并不想提这事，但还是点了点头。事实就是事实，不提并不代表不存在。
章浚衍就没再说什么了，但心里却不由自主地产生一丝喜悦，他重新发动了车子。
苏晏阳回到家，把行李一搁，也不再管它，便躺回到床上，闭着眼躺了会儿却怎么也睡不着，她索xìng起来，拿来电脑随意地找着片子看，几部无聊的喜剧看完，时间已近傍晚，肚子有点饿，她下床去厨房的冰箱看了看，还剩很多菜，她却有些懒得做，拿了上面的泡面准备对付下，想想觉得不好，但最后还是拿了。一顿而已，有什么大不了地。而且，失恋的人难道不能放肆一点？
屋子里很安静，秦天放寒假回家了，就剩她一个人，快过年了，她不用每天上班，每天睡到很晚才起床，可她却有点想念上班的日子了，至少每天可以见到那么多人，以前不喜欢吵闹，现在看着别人热闹似乎心里也不再空落。
苏晏阳窝在沙发里看电视时，手机响了起来，她一看是章浚衍，心里就有点烦躁了。那天她送她回来后，有事没事总会约她，自从知道他对她有那心思后，她对他采取的就是能避则避的态度了，他约她，她总会说有事，一次还行，两次三次就有点对付不过去了。她有点后悔那天告诉他他跟贺浔分手了，她很怕他会多想什么，可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苏晏阳接了电话，“有事？”
章浚衍笑了笑，“如果我约你，你是不是还会说有事？”
苏晏阳一时有些尴尬，没有言语。
“开门吧，我在你家门外，我想我们需要谈一谈。”
苏晏阳只得硬着头皮去开了门。
“要不要喝点什么？”
章浚衍摇头，在沙发上落座。苏晏阳折回脚步，亦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你要谈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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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真的没有，自从放假，她就没什么特别的事了。怕太伤人，苏晏阳淡淡道：“有时有，有时没有。”她见章浚衍不作声，干脆直接道：“章浚衍，你是个很好的人……”
章浚衍打断她道：“你这是在给我发好人卡吗”他笑笑，“为什么不能是我？”
苏晏阳不知该怎么回答，一时默然无语。
“是因为那个长得跟我很像的人，还是贺浔？”
苏晏阳一愣，是因为苏树之还是贺浔？她垂下头来，“那重要吗”
章浚衍有些寂寥地笑笑，“的确不重要。”
苏晏阳做了个决定，假期一结束，公司开始上班时，她会提出去韩国培训的申请。她本是一个人，来也自由，去也自由，趁着还不算老，出去走走也不错。
近日，她觉得身体微微有些异样，走的前一天，苏晏阳去医院做了个检查，走出医院，苏晏阳看着手里的单子，扯出一丝苦笑。
四年后，韩国。
苏晏阳下了出租车，快步地走进一所小学学校。铺满碎石的小径路上，还没靠近教室，苏晏阳就看到了站在走廊里的两个人。
走廊里的一个小孩模样的男孩看见朝他走来的苏晏阳，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欢喜地向她跑过去，扑着她的腿高兴喊道：“妈妈。”
苏晏阳摸了摸男孩的小脑袋，对旁边年轻的女老师笑道：“金老师，抱歉，每次都要麻烦你。”
金秀熙笑道：“没事，苏直很乖巧懂事，是个很可爱的孩子。”
苏晏阳笑看了苏小直一眼，“跟老师说再见。”
苏小直扬着小笑脸，朝金秀熙甜甜笑道：“金老师再见。”
金秀熙笑道：“苏直小同学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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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直得意地笑，“所以我走出校园才要妈妈您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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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直顿时眉头又皱了一层，“可是我不是每天上学啊!我们还会放假的，难道爸爸不放假吗那他是不是永远不来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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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直歪着嘴，想了想，赞同地点头。
回到家，苏小直把书包一放，便欢快地开了电视机，然后盘着小腿坐在地毯上打游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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