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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

  任何时候,都不许拿自己挡在我前头。”想想她那冲动又尽责的xìng子,杨慎行十分不放心地认真叮嘱她。

  “杨大人,我是鸿胪寺卿侍卫长,在其位是要谋其事的!若我只顾着自己不管你死活,那我成什么了?不像话。”沈蔚听得发恼,偏过头就在他的脖子上轻轻咬了一下以示反对。

  她这样……实在有些要命。杨慎行笑着往后略倾,意思意思地躲了躲:“沈大人,不要随意对你的上官动手动口的,信不信回来就将你这侍卫长撤了?”

  “撤撤撤,反正我也不想做事。”沈蔚不知想到什么,忽然很开心地在他怀里扭来扭去。

  “别再乱动了,”杨慎行扣住她的腰,制止她这莽撞举动引发的甜美折磨,“那,你想做什么?”

  作为一个阅读过许多极其不成体统的小话本的败类,沈蔚忽然醒悟自己方才的举动是在找死,忙僵住了没敢再动,红着一张脸只想挖个坑将自己埋了。

  “我、我是个没什么野心的人,也并没有什么志向。”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嗡嗡嗡的,脑中渐渐乱成浆糊,那些在心里说过许多遍的话,忽然毫无防备就脱口而出了。

  “我就是想每天没头没脑的吃喝玩乐,靠在你身旁看看不成体统的小话本,握着你的手入睡,起来一睁眼就看到你……如此这般,就算岁月漫长,也会觉得没活够吧。”

  若她当年没有负气离京,没有那六年的戎马生涯,这便是她年少时最向往的将来了。

  她原本就是个天塌下来当被子盖的混世小霸王,只凭着一腔鲁莽的勇气没头没脑地兜兜转转……她很清楚,自己是做不了真正的英雄的。

  认认想一想,她长这么大,唯一明确且矢志不渝的志向,也就只有对杨慎行的执念了。

  好在,她仅有的这个志向,到底还是很侥幸地没有错过,实在也算老天厚待,她会珍惜。

  她的这番话对杨慎行来说不啻于zhà亮夜空的漫天烟花。

  什么叫倾心相待呢?便是她构想的每一个明天里,都有你。

  “快回去睡了,明日一早便要出城的,”怕自己要失控,杨慎行只能苦笑着赶人,“行礼都收拾好的吧?”

  沈蔚点点头站起身来,笑着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我行礼很少的……而且,除了椒图刀,也没什么非带不可的东西。”

  跟在身旁陪她走出到门口的杨慎行倏地止步,美眸含嗔,轻扬的眉梢中透着不容错辨的质疑:“哦,只有椒图刀是非带不可的?”

  原本有些犯困的沈蔚愣了好半晌,盯着他看了许久,忽然忍不住笑了:“你这个人……你连椒图刀的醋也吃?”

  “我就要是你最心爱的,谁也不能抢了这个位置,会喘气的不会喘气的都不成。”

  “你这也,太特别理直气壮了,”沈蔚笑着抬手捧了他的脸揉来揉去,“因为那是你送的,所以我才走哪里都带着啊,笨。”

  任她蹂/躏的杨慎行望着这张近在咫尺的笑脸,眉目间徐徐带笑带暖的蜜意。

  这是他素日里绝不会在人前流露出的一面,可他很清楚,这是沈蔚最最无法抵挡的一面。

  “等咱们从东宁回来,便成亲吧。”

  此去东宁一来一往约莫三个月,回来时,春天也不远了。

  “嗯。”

  杨慎行怔怔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既喜且疑:“你确定,你清醒地知道,自己刚刚答应了什么?”

  “只是有些困,又不是傻了,”沈蔚半眯着眼睛笑着凑近他,在他脸上敷衍地再亲一亲,“好了,我回去睡了。”

  这个敷衍的亲吻显然不足以庆贺此刻的喜悦,杨慎行扣了她的手腕将人拦下,毫不客气地顺势将她按在书房的门板上,耐xìng又热烈地指导了一番正确的庆祝方式。

  “确定是清醒的?”

  “清醒清醒,不就是从东宁回来就成亲嘛,答应你了……好了,不要再靠过来了……唔……”

  明月在上,清风为凭,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真是心理和身体状态都很糟糕,昨天颈椎病又犯了,吐成鬼TAT

  大家一定要爱护颈椎啊!

  其实这个文就是个无聊的小甜文,能得到大家的喜欢,我特别意外也特别感动TAT

  这个文的糖梗所剩不多,撒得差不多就要撤了,目前预计是在本周之内就会完结,先预告一下,以免大家觉得突兀。

  目前我正在总结第一个文和这个文中间的问题,希望到下一个文的时候,能讲一个像样的好故事给你们。

  稍微剧透一下,下个文的女主是一个庸医兼扑街小X文作者,哈哈哈,男主……男主还在调整人设的过程中,暂时不管他。哈哈。

  最后,谢谢你们,我真的,非常、非常爱你们。

  ☆、第47章

  马蹄哒哒, 出使东宁的使团车队行在山间小道上,四下寂静,连飞鸟鸣虫之声皆不可闻, 惟有秋风猎猎。

  落阳余晖荫出半山暗影,仪仗在主驾马车上醒目张扬。再往前, 就是边境小城真了。

  一支响箭自道旁林间破空而来, 稳稳扎在道中。

  侍卫队小队主冯舒玄的号令手势起落之下, 随行的鸿胪寺卿侍卫队立时长刀出鞘, 迅速以身为盾, 将车队护在身后。

  道旁林间,一队灰衣蒙面的人马绰绰影影现身。

  见使团车队不疾不徐停住, 灰衣马队沉默而嚣张地自林间跃马而下, 齐整整拦在道中。

  领头的灰衣人立马于车队之前, 轻扬手中长剑, 偏寒的嗓音透过蒙面巾淡淡传出:“我等只为财, 不yù伤人xìng命,车马仪仗留下即可自去。”

  主驾马车内沉默片刻后,便听有女子笑音徐缓:“好啊。”

  领头的灰衣人心下一愕, 脱口而出:“太常寺主簿薛轻烟?!”怎会是她?主驾马车内该是鸿胪寺卿杨慎行!

  灰衣人徐徐回神, 锐利的目光迅速扫过以身为盾护住整个使团车队的侍卫队成员, 惊觉鸿胪寺卿侍卫长沈蔚并不在其中。

  既沈蔚不在, 那就足以确认,这个使团的正使杨慎行确、实、不、在!

  主驾马车的车帘被轻轻撩起,太常寺主簿薛轻烟一身利落便装徐徐踏下, 镇定旋身,笑眼中有淡淡轻诮:“阁下也不必强装山匪了。虽不知阁下是哪路人马,不过既有劳阁下一路自帝京护送至此,下官在此谢过。”

  沈蔚说过,虽这队人马的衣着、武器皆无明显标记,可却绝不会是山匪,因他们一路跟来队形齐整,令行禁止,且他们的马匹训练之有素,仅次于行军战马。

  灰衣人眸间神色大震:“你们何时发现的?”最重要的是,谁发现的?

  “九月初三那日,甫一出京沈大人就已察觉,她还特意回过去探了你们的底呢,”薛轻烟的笑意中带了些许得意的狡黠,“沈大人说了,京郊有百里大人的北军,范阳有卫城屯兵,咱们出了范阳一路又都走官道,你们便是憋出心病来也必然会忍到此地才现身。毕竟,只有真城郊的西山山道这一段路,方有可趁之机。”

  灰衣人自然不知,在剑南铁骑打了四年仗的沈蔚,对这种带了敌意的尾随有着近乎本能的灵敏,任是他们一路藏头露尾的刻意落了些许路程,她依然从一开始便有如芒在背的感知。

  “原是怕你们在半路改道,才未设伏而是尾随,没料到沈大人深藏不露啊,”灰衣人渐渐定了心神,倒也不再遮掩,径自开始复盘自己这方的疏漏之处,“如此想来,大约在范阳时,我就已将人跟丢了?”

  九月初三当夜,使团在卫城范阳的官驿过夜……实在是轻敌了!

  灰衣人的主人在推演整个过程时,从头到尾未将那个平庸至极的沈蔚放在眼里,竟让对方钻了这样大一个空子。

  此刻细细想来,范阳有沈家的产业,也有众多以沈蔚名义收留的剑南铁骑阵亡将士遗属,沈蔚想在范阳城内瞒天过海,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薛轻烟笑着拱手抱拳,向那灰衣人行了个有些走形的江湖礼:“沈大人托我转告,承让了。”

  使团车队中的随行众官已陆续下了马车,在侍卫队成员的保护下列队于薛轻烟身后。

  灰衣人的嗓音中有些挫败的恼意,咬牙道:“诸位大人留下仪仗车马及国礼,便可自行离去了。”

  “多谢。”薛轻烟昂首浅笑,举步向前。

  灰衣人出京时接到的指令是,只要留下杨慎行及国礼即可,不必要谁xìng命。眼下虽杨慎行脱逃,至少留下了国礼,也算他不辱使命,没必要对薛轻烟及她身后这些文官下dú手。

  可他瞧着眼前的架势,这群文官像是疯傻魔障,明明没了车马,没了国礼,没了仪仗,竟像要两手空空走到东宁?!

  灰衣人于心不忍,清了清嗓子,怔怔道:“薛大人,前路叵测,不如返程。”

  薛轻烟并不停步,笑意映着灰衣马队剑刃寒光,不急不躁:“国之大事,虽死,必至。”

  她是太常寺主簿薛轻烟,她是本次使团的副使,她愿筚路蓝缕以启山林,用双脚丈量从此处到东宁王城的千里之行。

  这大约就是所谓文官的骨气吧?灰衣人对此报以轻嗤,却不再理会薛轻烟一行,只振臂一挥,示意身后的手下上前检查仪仗中的国礼。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灰衣人蓦地想起薛轻烟先前那抹奇怪的笑意,如梦初醒。

  他顿时大喝一声:“国礼并不在仪仗之中!”

  随即调转马头朝那正加快步伐试图往道旁林间藏身的薛轻烟挥剑而去。

  薛轻烟回头一见灰衣人追来,忙大声喊道:“张吟!再不现身,你的未婚妻便要埋骨此处了!”

  话音刚落,一道如魅般的身影似是从天而降,长剑狠狠挡住灰衣人杀气腾腾的剑锋,并将灰衣人自马背挑落。

  同时伴着一声认命的叹息。

  ****

  真城南郊,浣纱渡。

  “像是要下雨了,”苗金宝将手遮在眉骨上,向江面张望着,“船怎么还不来?”

  真是边陲小城,通常在日落之前便会关闭城门,因此来往这江上的船只总是早早靠岸进城。此时夕阳已没入山间,渡口再无旁人,江面上空空dàngdàng,全无白日里的热闹喧嚣了。

  九月初三那日,因沈蔚发现有人尾随,当夜使团众人入驻范阳城内的官驿后,杨慎行便召集使团众官简单说明的情况及后续安排,随后在沈蔚与苗金宝的陪同下趁夜出城,连日跋涉,绕小道直奔真南郊,打算按原定计划自水路往东宁王城与薛轻烟一行汇合。

  无论是走陆路的薛轻烟一行,还是走水路的杨慎行三人,只要出了真地界就是边境,无论身后尾随的是哪方势力,都绝不敢冒着造成东宁方面误会的风险轻易越过。

  沈蔚心知杨慎行做事一向周全,既他已提前安排船只前来接应,那便一定会来。

  于是她也不着急,只是忽地瞪向身侧的杨慎行:“等等!你先前说,他们的目标是你……和国礼?”国礼比使团还先出城,并不在仪仗之中,那些人早晚会发现这个事实的啊!

  “薛主簿不就成了泄愤的靶子?!”苗金宝在前头听了一耳朵,立刻惊恐回头。

  杨慎行轻笑:“你们以为张吟的身份为何会恰巧在出使之前被揭开?”

  张吟刚刚以张宗巡嫡孙的身份袭了护国将军衔,眼下正是举国瞩目、朝野关切的大红人,是以无论哪一方势力都不敢轻易动他,否则谁也不好说会引发什么后果。

  “你是说,张吟会跟上使团仪仗?那万一他不跟呢?万一他根本不知此行内情呢?”深秋的江边暮气湿热,沈蔚一手握着椒图刀轻抵在腰间,一手在脸颊畔猛扇着风,只觉自己的脑子糊成豆花了。

  “若他不知,就自会有人将薛轻烟此行有危险的消息及时传达给他,让他不得不跟。”杨慎行笑得胸有成竹。

  苗金宝也退过来拢在沈蔚身旁,好奇地向杨慎行询道:“可是……届时他们发现您不在仪仗之中,国礼也不在,即便那些人不敢拿张吟怎么样,也难说会不会就对薛主簿……”

  “你觉得,张吟会眼睁睁看着旁人在他面前对他的‘未婚妻’下手?”

  张宗巡将军当年与柳江薛家有儿女姻亲之约,此事几乎是随着张吟的身份一同浮出水面的。

  眼下张吟与薛轻烟虽名分未定,可不管他作何打算,若任由薛轻烟出事,无论是良心还是名誉上,他都过不去这个坎。

  当初挑破张吟身份的这一步棋时,杨家已将各种可能都算了进去,无论张吟是不是个君子,他都一定会护下薛轻烟。而使团中的其他随行官员,出于各种错综复杂的原因,对方是绝不会下手的。

  “你们这些文官啊……”

  沈蔚直听得啧啧摇头,与苗金宝对视一眼,齐声道:“yīn险,十分yīn险。”

  说笑间,先是几滴雨落入江心,泛起圈圈涟漪,不多时便有大雨说来就来。

  三人赶忙避到渡口边空置的茶棚下,继续耐心等待前来接应的船只。

  “有马蹄声。”沈蔚徐徐转身看向声源来处,将刀出鞘存许,眉目间不自觉地散发出肃杀的冷凝与警醒。

  苗金宝应声挡在杨慎行身前。

  杨慎行转头瞧了瞧雨中逐渐暗下的天色,隐隐见远处江面上有黑点正在往这头行进,心中开始计量。

  按脚程来算,先前尾随使团的那队人马被张吟挡在西郊山道,不该这么快就追过来的……

  “不是之前那队人,”沈蔚侧耳听得马蹄声不同,轻声道,“大约三匹马……”

  苗金宝环顾四周,渡头周围并无可藏身之处,便挺直腰豁出去了:“二打三,拖到接应的船来,没问题的!”

  “错,是一打三,”沈蔚头也不回,镇定地对苗金宝jiāo代,“待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你唯一的任务就是在杨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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