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初露锋芒 第五十五章 我的心里有点事
“嗨，又一个富二代！”晋野无奈地摇了摇头，全然忘了自己刚刚才装富二代装得不亦乐乎，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用“又”这个字！
“我算不上什么富二代，我家是做租车生意的，生意做的不大，里面的车也一般，不过，各种类型的车都有一些，自然也有适合跟踪的车型。”
“你把家里做生意用的车开出来，你爹也不管？”
“呵呵，自从我对家里的生意不管不顾，为所欲为，我爸就再也不管我了。”
“可是那是他的车啊，总得管一下吧？”
“只要和我扯上了半点关系，除了他自己，一律不管，何况，我也不是白用的，借他车的时候，做为交换，我的吉普也得贡献出来，”
晋野回味了一下这话里面奇妙的逻辑，然后缓缓地道了句：“为所欲为其实也不错。”
“还行吧。”
晋野意识到自己把话题扯远了，赶紧收了回来：“夜深了，咱们继续说重点吧！”
“我看着他车开出一小段距离，我就跟了上去，才跟了一段距离，就发现有点不妙。”
晋野对外卖小哥的叙述风格已经适应，只是静静地等着，等着他自己把话接下去。
“我发现我后面竟然也跟着辆车！而且跟得非常巧妙，如果我不是专业干这个的，我想我根本发现不了他。”
“第四个人？”晋野心里暗暗乍舌，这到底还能牵扯出多少个人？已经差不多是个车队啦！
“不是第四个人，还是第三个人。”外卖小哥笑了笑，如果不是自己记住了车牌，他也宁愿相信这是个新的尾巴。
“你不是说他今天没出现吗？”晋野也暗自吃了一惊。
“他要么藏在一个我压根想不到的地方，要么他来得比我还早，不论是哪个，我想，来者不善。”
“那你就这样暴露了？”晋野言语中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所以说到底是专业还是业余的，差别就在这里了。”外卖小哥略带不屑地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我当然是装作没事人似的，又走了一段，然后找个合适的时机，把第一个人超车，扬长而去，洗脱嫌疑。”
“哈哈，没想到还挺惊险的，那你下一回得换部车才行了。看来，你还真得感谢你的父亲，给你提供了那么好的条件。”
“我这叫善于利用现有资源好吗？如果我家是卖枪的，也许我就去抢银行了。”
“那后来呢？”
“后来我想了想，还是得转换一下思路了。我发现第三个人还是比较专业的，如果第三个人已经跟踪第一个人有一段时间却毫无收获，那么，我和第三个干一样的活，估计结果也不会有多大差别，而且还极其容易暴露给第三人。”
“那你是打算？”
“我决定直接跟踪第三人，如果可以先摸清他的底细，心里也有个数，搞不好还能借此弄清楚监视者的来头。现在我们最大的优势在于他们在明，我们在暗，占据着一些主动。最关键的是，只要盯紧第三人，那个监视者有啥动静，我也都能掌握。”
“你的这个思路不错，如果我是你，我也会这么做，那么，你现在能告诉我，你最终的收获了吗？”
“没有那么容易的老兄，只是跟踪是很难获得准确清晰的信息的，我的惯用手法是安装定位窃听装备，只要能在目标车上装上，不仅能实时掌控他的位置，必要时还能进行窃听，可是这第三人并不简单，我想应该没那么容易得逞。我正琢磨着这事的时候，得到你今天又去夜来香了消息，想说你会不会掌握到什么情报，就跑来找你了，嘿嘿，毕竟聂二娘这边是笔大买卖，重要些。”
“你……”晋野没想到自己最后是跟随着外卖小哥历了回险，却没有实际收获。
但是真是没有任何收获吗？晋野并不觉得。
首先，监视者对叶眉一家的监视方式就说明了不少问题。他们对叶眉家人的出入，并不感兴趣，但是却对接触叶眉家的人（例如晋野和颜瑾）实施跟踪，这说明，他的目的其实不是为了监视叶眉家的一举一动，而是以叶眉家为据点，防备些什么。而叶眉家这个平凡的家庭，突然受人关注起来，是始于叶眉自缢案，后面叶涛又出事，也让这个家庭陷入了不幸的漩涡。综合种种，监视者必然与自缢案或者与叶涛出事有关，或者说这两件事情本身就牵连一块，互相纠缠，这也恰恰说明了，叶眉自缢案背后还有不能为人道的隐情，而监视者这是这个隐情的掩盖者。他的监视时间为上午八点至晚上十点半，也说明，监视者的目标正是叶眉家任何可疑的访客，因为不管是谁，出于什么目的，一般都会在这个时间段内做客拜访。早之太早，晚之太晚，皆不合时宜。当然这样是有遗漏的可能的，但是要每天都谨小慎微，做到极致，也不现实，也许一开始是全天候的监视，但监视一段时间后长期没有情况，于是调整的安排。而自己那天去叶眉家后，应该就是被他跟踪。鉴于他的跟踪并不专业，很有可能不是社会上的私家侦探，而是与其背后的人关系更紧密的人，这说明从他身上能够找到更多的指向幕后的线索。
然后就是这个第三人。第三人的目标似乎是监视者，他的雇主很有可能是跟晋野一样对案件真相有疑问的人，或者他的目标正是监视者幕后的人。不管怎么样，他和晋野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甚至还有合作的可能。但现在不可轻举妄动，把自己暴露。他的手法专业，也许是外卖小哥的同行，哪怕知道了他的身份，也不见得就能知道他的雇主是谁。还有一个疑问，那就是外卖小哥提到的，他们侦探有种设备，能够定位窃听，既然有如此方便的东西，为何第三人不使用在监视者身上，这样可以不就可以省下许多功夫吗？难道是已经装了，却完全没有任何收获？
一切的一切，都在不断验证自己当初的判断，而自己到底要不要继续深陷其中呢？因为种种迹象表明，了解背后的真相是危险的。可是他发现他不能退出了，因为他发现一起深陷其中的人，还有一个。
也许他一直不愿意承认，自己对事件如此地关注其实正是因为颜瑾，而不是为了真相和公义。后来他意识到了危险，于是装作因为叶眉的父母的态度恶劣，扬言要退出对真相的调查。这一方面是为了甩掉后面的尾巴，一方面也希望叶眉放弃对真相的执着。后面机缘巧合，讹诈外卖小哥帮自己继续调查，是源于一种复杂的矛盾，是自己对谜底的念念不忘。今天，当颜瑾重提此事，他意识到颜瑾并没有听从自己的劝告，仍然在以自己的方式调查叶眉案的时候，他表面并无异常，内心深处却一阵揪心。
他后悔自己曾经自作聪明的推理，让颜瑾感知到案件背后的可疑，激起她寻找真相的决心。
他好担心颜瑾会为此陷入危险。今天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心里对这个呆萌怪力的女孩，似乎有了一种特殊的关心，这种关心也许是源于某种特殊的情愫，这种情愫他从未有过，也不知如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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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家里做生意用的车开出来，你爹也不管？”
“呵呵，自从我对家里的生意不管不顾，为所欲为，我爸就再也不管我了。”
“可是那是他的车啊，总得管一下吧？”
“只要和我扯上了半点关系，除了他自己，一律不管，何况，我也不是白用的，借他车的时候，做为交换，我的吉普也得贡献出来，”
晋野回味了一下这话里面奇妙的逻辑，然后缓缓地道了句：“为所欲为其实也不错。”
“还行吧。”
晋野意识到自己把话题扯远了，赶紧收了回来：“夜深了，咱们继续说重点吧！”
“我看着他车开出一小段距离，我就跟了上去，才跟了一段距离，就发现有点不妙。”
晋野对外卖小哥的叙述风格已经适应，只是静静地等着，等着他自己把话接下去。
“我发现我后面竟然也跟着辆车！而且跟得非常巧妙，如果我不是专业干这个的，我想我根本发现不了他。”
“第四个人？”晋野心里暗暗乍舌，这到底还能牵扯出多少个人？已经差不多是个车队啦！
“不是第四个人，还是第三个人。”外卖小哥笑了笑，如果不是自己记住了车牌，他也宁愿相信这是个新的尾巴。
“你不是说他今天没出现吗？”晋野也暗自吃了一惊。
“他要么藏在一个我压根想不到的地方，要么他来得比我还早，不论是哪个，我想，来者不善。”
“那你就这样暴露了？”晋野言语中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所以说到底是专业还是业余的，差别就在这里了。”外卖小哥略带不屑地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我当然是装作没事人似的，又走了一段，然后找个合适的时机，把第一个人超车，扬长而去，洗脱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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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后来呢？”
“后来我想了想，还是得转换一下思路了。我发现第三个人还是比较专业的，如果第三个人已经跟踪第一个人有一段时间却毫无收获，那么，我和第三个干一样的活，估计结果也不会有多大差别，而且还极其容易暴露给第三人。”
“那你是打算？”
“我决定直接跟踪第三人，如果可以先摸清他的底细，心里也有个数，搞不好还能借此弄清楚监视者的来头。现在我们最大的优势在于他们在明，我们在暗，占据着一些主动。最关键的是，只要盯紧第三人，那个监视者有啥动静，我也都能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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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真是没有任何收获吗？晋野并不觉得。
首先，监视者对叶眉一家的监视方式就说明了不少问题。他们对叶眉家人的出入，并不感兴趣，但是却对接触叶眉家的人（例如晋野和颜瑾）实施跟踪，这说明，他的目的其实不是为了监视叶眉家的一举一动，而是以叶眉家为据点，防备些什么。而叶眉家这个平凡的家庭，突然受人关注起来，是始于叶眉自缢案，后面叶涛又出事，也让这个家庭陷入了不幸的漩涡。综合种种，监视者必然与自缢案或者与叶涛出事有关，或者说这两件事情本身就牵连一块，互相纠缠，这也恰恰说明了，叶眉自缢案背后还有不能为人道的隐情，而监视者这是这个隐情的掩盖者。他的监视时间为上午八点至晚上十点半，也说明，监视者的目标正是叶眉家任何可疑的访客，因为不管是谁，出于什么目的，一般都会在这个时间段内做客拜访。早之太早，晚之太晚，皆不合时宜。当然这样是有遗漏的可能的，但是要每天都谨小慎微，做到极致，也不现实，也许一开始是全天候的监视，但监视一段时间后长期没有情况，于是调整的安排。而自己那天去叶眉家后，应该就是被他跟踪。鉴于他的跟踪并不专业，很有可能不是社会上的私家侦探，而是与其背后的人关系更紧密的人，这说明从他身上能够找到更多的指向幕后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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