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经过各方面的联系，都

  没有成功，只得在家闲住一段时间。

  曹锟贿选的那年冬天，二哥宋驿臣在区团防局当庶务，令各区造名册。

  经二哥介绍，到区团防局抄名册，除管饭外还给了十多块钱，我都jiāo出补贴

  家用。第二年，我想找一个教书的工作。冲和区街上的忠恕小学，由于学生

  多，原有两个教员忙不过来，正要补请一个教员。经二哥介绍，我到这所小

  学帮助教书。学校只给饭钱，不另付报酬。我在舅舅家搭火，把结余的饭钱

  十元零五角全部jiāo给家里，这对家庭有相当的帮助。一次，具劝学所一位巡

  视员到忠恕小学听课，回去后对区劝学所的负责人宋子枚讲：三个教员中，

  年龄最小的那个教得最好，他用的启发式，不是灌输法，有培养前途。我在

  忠恕小学时，学着金江高小老师们的做法，多启发学生自己思考，态度比较

  耐心，学生比我小不了几岁，我常常和他们打成一片，一起踢毽子、打球等，

  因此反映比较好。巡视员对我的评价传出去以后，我教书的名声就比较好了，

  1926年我便成为本地一个小学的正式教员。

  中共浏阳县委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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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继成立县总工会、农民协会和共青团委

  浏阳县的具总工会和县农民协会于1926年的8月和9月相继成立。8月

  12日，在县城曾子庙召开的全县第一次工人代表大会上，正式宣告浏阳县总

  工会的成立，选举县泥木工会委员长朱建盛为总工会委员长。不久，朱建盛

  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后来参加了湘赣边界的秋收起义，1929年9月在保卫井

  冈山黄洋界的战斗中壮烈牺牲，时年35岁。1926年9月上旬，在县城文庙

  召开的浏阳县的一次农民代表大会上成立了县农民协会，选举罗纳川为委员

  长。罗纳川是平江人，后任浏阳工农义勇队参谋长。罗也在第一次国内革命

  战争中牺牲。县农民协会成立后，立即派人分赴各区指导工作，帮助建立区、

  乡的农民协会。

  中共浏阳县委和共青团浏阳县委，分别于1926年的10月和1927年的2

  月成立。在成立县委前，浏阳的共产党组织和共青团组织，都称作为特别支

  部。中共浏阳县委是1926年10月在县城文庙秘密召开的第一次党员代表大

  会上成立的。会议选举潘心源为县委书记，张侃 （组织部长）、张启魁（宣

  传部长）、郭起 （工人部长）、罗纳川（农民部长）、黄颐（fù女部长）、

  于汉雯（秘书长）为委员。浏阳县第一次团代表会于1927年2月在县城的澄

  中高小举行，由蔡邦友主持。会议宣告团县委成立，并选举徐骐为书记，蔡

  邦友为宣传部长，邹敬萍为组织部长。

  浏阳县fù女运动的兴起也比较早，fù女界的领导人有宋克若、陈昌甫（团

  省委书记田波扬的爱人）、邵振维、邹园华等。1927年2月在县城礼乐局召

  开全县第一届fù女代表大会，由省fù女运动特派员黄颐主持。黄颐是长沙县

  金井人，曾担任过省党部的fù女部长。经过选举，黄颐任浏阳县fù女联合会

  委员长，宋克若为副委员长。

  加入CY和转入中国共产党

  1926年暑假期间，金江高小时的同班同学熊振华从长沙的长郡中学回到

  浏阳家里，约我jiāo谈。当听到我对旧社会种种弊端怀有强烈不满后，对我讲：

  只不满现状是不够的，而要行动起来，并带动更多的人一起行动起来，革旧

  社会的命。经过多次jiāo谈后，他向我谈到，现在有一个以反对旧社会，实现

  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为宗旨的革命组织，叫CY，即共产主义青年团。接着

  向我介绍了CY的xìng质和组织纪律，问我愿意不愿意参加，他愿意作我的介

  绍人。我听后感到兴奋，说愿意参加，并表示了为革命奋斗到底的决心。不

  久，他通知我说，长沙方面已批准我加入CY，嘱我先在当地从事农民运动，

  如何过组织生活，以后再通知我。从此，我便一面教书，一面从事农民运动。

  有一位叫刘少龄的人从长沙回浏阳，我们相遇后谈得很投机。他向我宣传一

  些革命道理，说要革命，一个人不行，许多人团结在一起才有力量，譬如，

  一根筷子很容易折断，几十根筷子捆在一起就折不断，搞革命要有坚强的组

  织领导。当他知道我已由熊振华介绍加入CY以后说，他同熊振华很熟，可

  以立即通知他将我的组织关系转到浏阳。

  1926年秋，浏阳县农民协会副委员长王德吾（共产党员）来到冲和区所

  在地帐冲，筹建区农民协会。他找许多人谈话，了解情况，征求意见，以确

  定区农民协会委员长人选。我向他推荐区劝学所的宋子枚，我说此人不错，

  是合适人选。王德吾问我愿不愿当。我说，如果要我当，我也愿意。听说宋

  子枚向他推荐我，说他年龄大了，不如我出任合适。之后，王德吾召开区各

  界人士座谈会，工人、农民、学校、劝学所、团防局等各方面都有代表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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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共数十人。经过协商研究，正式确定我任区农民协会委员长。从此，我辞去

  了教书的职务，全力从事农民协会的工作。此时，由于我CY的组织关系尚

  未转到浏阳，县农协召集各区农协委员长开会时，我只能参加公开会议，而

  不能参加党的秘密会议。当我的组织关系转到浏阳后，便开始参加党主持召

  开的秘密会议，同时在浏阳县城孔庙内第一次参加CY的组织生活会议。为

  了便于公开活动，更好地开展农民工作，组织决定我同时加入guó mín dǎng，担任

  guó mín dǎng冲和区分部的宣传委员。区分部的主任委员是guó mín dǎng右派，叫胡征吾。

  与此同时，省农民协会特派员欧阳晖受县委委派，到冲和区筹建党的区

  委。他对我讲，区委人手太少不行，建议我由CY转党。我听后高兴地答应

  了。由欧阳晖向县委写报告，县委批准我转入党，成为光荣的中国共产党党

  员，并让我兼任区共青团的特支书记。当时，党、团员的人数很少，我们积

  极在工人、农民、知识分子的优秀分子中发展党、团员。区劝学所的宋子枚

  就是此时被发展入党的，我二哥宋臣也在晚些时候被吸收入党。发展党员

  是很严格的。深夜，人们都睡了，关上门，在墙上挂一面党旗，新党员在党

  旗前举行简单而又隆重的入党仪式。人人都要念誓词，前面几句的大意是：

  革命，遵守纪律，为共产主义事业而奋斗。后面两句我记得最清楚，是“严

  守秘密，永不叛党。”入党的事，对任何人都不能讲，包括自己的父母和妻

  儿。入党前后也读一部分马列主义的书，我读过的有《唯物史观》、布哈林

  的《共产主义ABC》。中共冲和区委成立时，区委书记欧阳晖，组织委员宋

  于臣，我任宣传委员。

  积极参加农村大革命

  减租减息退押，分田分地真忙

  1926年到1927年，在北伐战争和全国革命形势的推动下，湖南的农民

  运动风起云涌地开展起来，湖南成为全国农民运动最发达的省份之一。在湖

  南，浏阳又是群众发动得最为广泛、斗争最为激烈的县份之一。谈到当时湖

  南农运，往往有平（江）、浏（阳）、醴（陵）之称。

  1926年7月，作为北伐军先头部队的叶挺独立团到达浏阳，继又有程潜

  率北伐军第六军过此。当传来叶挺独立团进抵长沙的消息时，浏阳人民就奔

  走相告，热烈盼望北伐军早日到来。7月24日，叶挺独立团由醴陵进入浏阳，

  人民群众像迎接久别的亲人一样，欢迎北伐军。群众一见到这支面貌全新、

  士气高昂的军队，非常兴奋，革命情绪十分高涨，向北伐军送茶送水、赠送

  慰劳品的人群络绎不绝，还为北伐军当向导带路、挑东西等。北伐军入城的

  当晚，在县城召开了隆重的欢迎大会，群众代表向北伐军赠送了“革命先锋”

  的锦旗。叶挺团长代表北伐军在大会上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感谢浏阳人

  民的欢迎和支持。次日，大街上张贴告示，要求全城商民对北伐军“须得平

  价出售，毋得高抬时价，致失军民携手之意。”北伐军纪律严明，尊重当地

  风俗，维护群众利益，不乱拿群众一针一线。北伐军在浏阳作短暂停留后，

  经浏阳的东乡到平江。群众被北伐军严明的纪律和革命的精神所感动，含泪

  送别北伐军。北伐军给浏阳人民群众上了一堂生动的政治教育课。农民运动

  支持了北伐军，北伐军又推动了农民运动的发展。

  湖南省委和浏阳县委对农民运动的兴起十分重视，省农协派特派员到各

  县进行指导，潘心源、罗纳川、张启龙、欧阳晖、慕容楚强等许多同志都是

  以省农协特派员身份到各地开展工作的。县农民协会召集各区农民协会委员

  长开会听取汇报，jiāo流经验。在浏阳，我所在的西乡反动势力比较大，一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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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敌视农民群众、狠dú狡诈的反动分子张梅村一伙就主要在西乡普安区所在地

  的普迹一带活动。其他乡，特别是东乡和北乡农民运动的兴起比较早，农民

  协会的工作也搞得好。我担任西乡冲和区农协委员长后，对如何开展工作，

  开始心里没有数。我们一方面学习其他乡的做法和经验，一方面走访农民群

  众，同农民主要是佃农和半自耕农商量，农民协会首先应当做哪几件事情？

  其实，当时并不懂得什么大道理，而是农民运动的实践教育我们遇事一定要

  同群众商量，只有这样才能把事情办好，是农民运动逼着我们这样做的。

  他们说，租金太重，不堪负担，要减租。当时，浏阳的地主豪绅对农民

  收的租率很高，一般为60％，有的竟高达70％。农民辛勤劳动所得的收获，

  自己只能得到30％40％。农民们说，利息太高，还不起，要减息。贫苦农

  民由于生产生活上的困难，常常要向地主借债。地主便乘人之危，重利盘剥。

  一般收年息3分到5分，即年初借10元，按5分息计算，年底须还15元。

  借谷的则实行“借一还二”，即春荒时借谷一石，到新谷成熟时要还二石。

  农民们还说，租地收押金，不合理，要退押。当时，农民租地主的田所收的

  押金往往比租金还多，这是压在农民身上的沉重负担。贫苦农民为了jiāo付押

  金，常常被迫典当、出卖家产和牲畜，或借高利贷。到新谷上场，既要jiāo租，

  又要还贷，自己所剩无几。调查了农民群众的迫切要求后，我们区农民协会

  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搞“减租、减息、退押”（有的地方减押）。此时，几乎

  全体农民都组织在农民协会之中，农民运动势不可挡，昔日威风不可一世的

  地主劣绅们对于农民协会提出的要求，没有人敢说半个不字。

  减租、减息、退押成功后，农民扬眉吐气，农民协会的威信进一步提高

  了。下一步搞什么呢？我们又去同农民商量。农民提出这样一些要求：一、

  修路。他们说路太窄的要加宽，太弯曲的要取直，太坏的要修整。二、清理

  大而富有饲堂的族产。当时这些祠堂的族产帐目混乱，被一些人任意挥霍以

  至贪污，农民意见很大。农民还提出一个问题：在地主的田和农民的田之间

  种的一些大树挡住农民田的阳光，影响收成，应当砍掉。农民协会照农民提

  出的上述要求进行工作，农民很高兴。到1927年，农民开始提出了分田的要

  求。在群众基础比较好的地方开展了分田运动，首先丈量土地，接着按人口

  和劳动力平分土地，在地里chā竹牌作为标杆，写上分给那个农民的名字。在

  基础不大好的地方，分田运动井没有开展起来。随着农民运动的不断深入，

  农民的觉悟日益提高，他们提出为了保卫已经取得的胜利果实，要建立自己

  的武装。农民协会缴了民团的qiāng，并将其改造为农民自卫军。1927年上半年，

  县总工会、农民协会、fù联等群众团体出面联合召开全县民众大会，到会的

  有数十万之众，许多人带着梭镖，有的背着步qiāng，威武庄严，声势很大。口

  号是打倒帝国主义，打倒军阀，打倒贪官污吏，打倒土豪劣绅。我们自己还

  加了打倒资本家的口号，当时还认为县委有点右，其实是我们幼稚，不懂得

  政策。大会通过决定缴了县警卫队的qiāng，其起因是县警卫队队长唐秉忠私自

  放走了民愤极大的西乡劣绅张梅村。群众严厉责问唐秉忠，并要求县长肖骧

  下令处决唐秉忠。肖骧是guó mín dǎng右派，对蓬勃兴起的农民运动一直采取对抗

  态度，此时他竭力狡辩，但慑于群众压力，不得不下令qiāng毙了唐秉忠。群众

  认为肖骧和唐秉忠是一伙的，不能再继续当县长，立即罢免了他的县长职务，

  选举县总工会fù女部长邵振维担任县政务委员会主席 （相当于县长）。我们

  根据省政府提出的意见，把肖骧押往长沙，jiāo省政府查处。这就是浏阳轰动

  一时的“驱肖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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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振维是浏阳北乡人。 1925年，由潘心源介绍加入中国共产党。1926

  年8月，在浏阳县第一次工人代表大会上被选为fù女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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