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沌。混沌之中，静静悬浮着的一个由无数不明符文篆刻而成的法阵。在青年的低声呢喃之中，法阵从中裂开一道缝隙，向左右两边撕裂开来。
一道道金光从被撕裂的口子中shè了出来，伴随着金光徐徐落下的，是一条若隐若现的曼妙身影。
苏立的眼睛有些湿润了。
金光略微减弱了一些，终于可以看清楚来人的面容了。
出现在金光中的，是一张清秀婉约的脸孔。对于骤然被召唤到此，她的脸上有些茫然。目光从房间中匆匆一扫而过以后，目光马上落在了苏立的身上，再也挪不开了。
“立？”女人轻声叫唤道，如秋水般的眼眸中带有惊喜和欣慰。
“妈。”苏立只说出了一个字，便双眼通红，哽咽着说不出话来了。
“长大了不少呢。”女人张开怀抱想要抱住苏立，无奈双手却只能从苏立的身上滑了过去。她苦笑了一下，眼神黯然。
苏立伸出双手，虚虚的握着女人的手，泪眼婆娑。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咽。
“看得出来，这些年来你吃了不少苦头。”女人宠溺的看着苏立，虚抚了一下他的头发，微微一笑：“不过看到你能这么坚强的活着，妈妈很高兴。”
“妈……”苏立千言万语想说，临到嘴边，却只化作了最最简单的三个字：“你好吗？”
“我很好。”女人满脸怜惜地在苏立脸颊上蹭了蹭，然后补充道：“只要你们好，我就很好。”
“我们都过得很好。你看，我都已经长到一米八的个子了，你离开时我才刚到你的腰身高度呢。我这些年来都很乖，都按照妈妈你离开前的教导去做了，半点都没有马虎过。爸爸他很关心照顾我，他经常跟我叨叨絮絮的提起你，还常常盯着你的照片一个人发呆，你绝对想不到那个酷酷的老爸也会有这样的一面。就是今天他恰好不在，不然的话他和你见上一面，指不定就泪流满面了……”
苏立一点一点的编织着谎言，想让这位久别重逢的至亲安心。女人也不打断他，只是安静地倾听着他的一言一语，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
时间总是无情的，在这短暂的喜悦间无声无息的溜走了。
“打搅你们母子重逢很抱歉，但我必须提醒你，我的能力已经到了极限，很快这天堂之门就要重新闭合了。”青年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破开的符文法阵开始缓慢闭合，一股强大的吸扯之力从破口中传来。受到这股吸扯力的影响，女人的身形一点一点的向后倒退着。
女人苦涩一笑，满脸的不舍，却还是开口道：“这么快分离的时刻便到了……重逢的时间虽然很短，但是能够见到小立你这么健康的成长，我很高兴。马上就要离开了，记得帮我向你爸爸问好。”
“妈！”睁着赤红的双眼，苏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母亲的身影重新没入到了金光之中。
法阵终于完全闭合，再也不留一丝缝隙。符文崩碎，虚空消散，卧室内重新恢复成普通的模样，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只不过是虚幻而已。
“这个jiāo易成了！”苏立擦了擦眼泪，对青年说道：“需要做什么，怎样去做，说出来，我马上去办妥！”
“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你的母亲对你的影响力啊……你软弱的一面已经毫无保留的呈现出来了，现在即便我要价再高，你也只能被动的接受！这样也没关系吗？”青年语气中满是嘲弄。
苏立完全不理会他的嘲弄，沉着脸道：“少废话！你只需要告诉我，这个jiāo易如何进行下去就够了！”
“我是一个恶魔，只相信契约。要进行jiāo易，就要先签订契约。闭上眼睛，契约的内容我用灵魂印记直接传递给你。”
苏立依言闭上眼睛，用心感受着青年传递过来的信息。
被契约者：苏立
契约内容：
1.力量等级必须晋身到魔神级别。
2.替菲尔重新塑造ròu身。
3.收集齐全七件魔族的圣器。
契约者：菲尔
契约内容：
1.被契约者完成契约约定以后，菲尔必须死者苏生，让被契约者苏立的母亲方惜水复活。
备注：契约制衡：双方均愿意以灵魂作为抵押，撕毁契约者将会受到撒旦大神的天谴。
“jiāo换条件很公平，我接受了。”苏立只粗略的看了一遍，便立马答应下来了。
“嘿，之前你还诸多挑剔的，现在却连最简单的思考也直接省略掉了，人类，果然是盲目的生物。既然你没有任何意见，那么便签订下契约吧。”
黑色的光华笼罩在苏立身上，把他的身形完全覆盖了起来。好一会儿以后，光华褪去，重新露出了他的身形。外表看起，他似是没有丝毫的改变，但眼眸深处却泛起了淡淡的蓝光。
“现在，我们总算站到同一条船上了。重新认识一下吧，菲尔，这是我的名字。”。
“你叫什么，我没有兴趣。我的过往，你也通过翻查我的记忆一清二楚。我们之间只是最纯粹的利益关系，你说，我做。完成我们的契约，就是这么简单。”苏立冷淡道。
名叫菲尔的青年无奈道：“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么就直接点好了。现在你首要的，就是要变得强大一点。不客气的说一句，你实在是太弱小了，甚至连最基本的入门水准都没有，半点履行契约的能力都没有！”
“这可不一定，你只管说就是了。”苏立冷笑了一声，有些不以为然。
“我说的是绝对力量，并不包括智谋心机这一部分，你也只有这一点是稍稍让我满意而已。”菲尔解释道：“所谓的绝对力量，是力量和技巧等等层面的综合体现，这些方面无论从哪个层次看来你都差得远！现在跟你说这个你比较难理解，毕竟在此之前你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苏立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他的说法。在短暂的地狱之行中，他确实是遇到了很多难以用常识理解的事情，这些东西他还得慢慢去消化。
他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想了想，开口说：“从我被陨石砸中开始，把我遇到的事情重新梳理一遍，我需要情报和分析。”
“可以。”菲尔很爽快的回答道：“我是一个恶魔，一直被天界的那些混蛋给囚禁着。谋划了良久以后好不容易找到脱狱的机会，可惜ròu身却因此而毁掉了，迫不得已只能暂时寄身在信徒的身上，于是你被挑选上了……”
“暂停一下，为什么是我？我可不记得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信徒！见鬼，我连你的名号都没有听说过！”苏立有些疑惑了。
菲尔笑了笑，反问道：“在我逃脱出来的时候，唯一向我祷告的，不就是你么？”
苏立想起了自己发的那个荒唐誓愿，果真是祸从口出，不由得bào粗道：“妈的！”
“继续。你的ròu身强度实在太弱，承受不住这冲击力，所以就直接嗝屁了。你可不能死，正好我感应得到冥界有人正在招徕使徒，所以我便将计就计，用使徒的身份和她签订了契约，得到这第二次的生命。说来也真好笑，这个小妞竟然是以英俊的相貌这么肤浅的特征作为召唤条件，这才给了我可趁之机……”
“所以有着俊美外表的我就很轻易的被选上了？理所当然的事，没什么值得骄傲的。”苏立有些飘飘然道。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契约的主体是我，只是借用你作为载体而已！”菲尔毫不留情面道。
苏立再意识当中和菲尔见过一面，自然知道这个家伙长着一张俊美得几近妖孽的脸，比起自己强的不是一分半分。不过这有关面子问题，他自然不会退让，面红耳赤道：“cāo！就是没有你，老子一样够格被选上！你这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菲尔懒得和他计较那么多，继续说了下去：“之后的事情就明朗了。你醒来以后，很出息的亵渎了那个堕天使魔王，然后差点被处刑，最后那老头给了你为他卖命的机会……基本情况就是这样了。”
一系列的事情总算串联起来了，苏立点了点头，说：“我算是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了。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简单的理解为，当务之急是先要向老头证明我的能力换取活命的机会？”
“聪明。”菲尔附和道：“所以他jiāo付的这个任务你必须要完成，而且要完成得越漂亮越好。你表现出来的价值越大，他便越舍不得对你下手，相反还会笼络你，给予你一定的能力，这也是你变强的捷径。”
“老头要求找的灵魂结晶，你有头绪吗？”苏立问道。
“哪有这么好找？”菲尔冷笑一声，说：“品格越是高尚，就越有可能凝结出灵魂结晶。但这也仅仅只是‘可能’而已，就算真有，结出的东西品质也不一定就好。所以这个任务，我的定义是难，很难。我可以负责帮你甄别，但是找寻目标和jiāo易，只能是由你自己去想办法了。”
“明白。那么，就由我来想想办法吧。”苏立很快的点头道。
“那么，趁着现在，我们还是先解决掉你履行契约的最大麻烦吧。不把这个问题解决，你便没法迈出第一步。制约你前进的，就是‘力量’！”
“力量……”苏立捻着下巴苦思，还是摇摇头：“实在是太抽象了，我理解不了。不过听你的口吻，似乎有办法可以让我突破这个瓶颈？”
“没错！”菲尔笃定道。
苏立有些跃跃yù试：“那还等什么？”
菲尔的语气有些犹豫：“我是有可以马上让你拥有力量的捷径……可是，一个搞不好的话，你可能会就这样嗝屁挂掉。即便是这样，也没有关系吗？”
“没关系。”苏立点了点头：“说说你所谓的办法吧……如果我觉得有成功的几率，我可以试试。”
“成功的几率有多少，这个不在乎于我，而是在乎于你。没有可能平白无故的变强，得到多少便要付出多少。如果没有办法付出，那就只能选择赌博了。我的方法是，把我的一颗力量的种子嫁接到你的体内，你用你的意志和精神去驯服它，把它变成你的东西。成功了的话，你便可以拥有力量。失败了……你便完蛋了。”
苏立稍稍沉思，尔后一脸坚毅道：“明白了。意志和精神是吧？我不比任何人要差，我觉得我可以！来吧！”
“我的力量种子可不是那么好拿的，嫁接力量比你想象中的要困难危险得多！虽然我已经蛮看好你的了，但就我看来，你的成功几率不会超过一半！”顿了顿，菲尔接着道：“不过我还是会按照你的要求去做。我也觉得你有必要接受这么一个考验，如果你连这一步也跨不过去的话，那说明你这个人也就仅此而已，根本就没有成为魔神的资质。”
又是一阵激烈的心神晃动，苏立眼前一恍惚，再回过神时又来到了意识之海的深处，眼前的，依旧是神情倨傲的菲尔。
不等菲尔说话，苏立先开口了：“第二次见面了……你这混蛋，还是这么的讨厌。我厌倦你喋喋不休的废话了，直接开始吧。”
“好。”菲尔也不哆嗦，竖起了一个手指，一点白色的光亮在指尖跳动着。他把手往苏立方向一指，光点脱手而出，飘落到了苏立的胸膛之上，直接融汇了进去。
静止了大概一两秒钟时间，没有任何的动静。苏立疑惑着正想开口向菲尔询问什么，忽而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强烈冲击感从胸膛间bào散开来，瞬间便遍布全身。在这一刹那，苏立从身到心仿佛都要一起bàozhà裂开来一样！
菲尔眼神一凛，大喊道：“顶住！这是力量反噬最开始也是最为凶猛的一波！扛过去以后，便会好多了！”
只是菲尔喊些什么，苏立已经全然听不进去了。光是承受这撕心裂肺的痛楚，已经让得他濒临崩溃。那看似不起眼的白色，仿佛有着无穷无尽的力量一样，bào散出来的冲击力一刻不停，一浪接着一浪。现在的苏立彷如一个被打满气的充气气球，光是忍受这股不停膨胀的力量对自身的冲击便已经是极限了，稍稍松懈便绝对会心神失守，哪里还有反过来压制它的余地？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菲尔眉头慢慢的深皱了起来。他能感觉得到，苏立体内的那颗力量种子非但没有被压制下来，反而愈加的凶猛，大有把苏立的精神防线一举冲垮的意味。
“仅此而已吗？是我对你太高估了？”菲尔喃喃自语道。
“这里……不是终点……而是开始……我……不会……死在这里！我要……我要活下去！！！”似是在回应菲尔的话语，又似是断断续续的低声呢喃，到最后已经是高声咆哮了出来。
仅剩余的那一点压制力消失不见，菲尔脸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忍不住张口骂道：“白痴！”
他分明的感应到了，并不是苏立不能抵挡，而是他主动退让了，让力量种子bào发出来的冲击在他的体内随意肆虐。苏立的精神力，则是一点点的衰弱下去，到最后，几乎都已经感应不到了。
菲尔表情有些懊恼，满脸惋惜的对着苏立摇了摇头。
在他无比失望，低头想着如何收拾这个残局的时候，蓦然抬头，用惊艳的眼神看向了苏立倒伏下来的方向。
恰好此时，苏立正好从地上爬了起来，眼神平静。他体内的力量种子，已然安伏下来。
“可怕的家伙。在力量种子反噬bào发的瞬间竟然不是去‘压制’，反而在‘引导’！你不知道，只要有些微的差错，你就死定了吗？”菲尔很快便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语气中有些责怪的意味，脸上却露出了一个满意的微笑，点头道：“及格了。你的精神和意志确实足够的坚韧，有成为强者的资质。”
“这就是力量吗？”苏立喃喃自语，同时也似菲尔一般竖起一根手指，不过凝聚出的，却不是光点，而是一丝细微的紫焰。
“我给你种入的，是力量的种子，能领悟到什么，是看你的资质，这紫焰自然就是力量的一种了。”目光停留在紫焰上一小会儿，菲尔继续道：“你从力量种子中领悟的，不单单只有这火焰吧？”
“是的，所有的一切好像都不一样了。我的五感好像变得更加敏锐了，但又好像不像，只是感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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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立的眼睛有些湿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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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来，这些年来你吃了不少苦头。”女人宠溺的看着苏立，虚抚了一下他的头发，微微一笑：“不过看到你能这么坚强的活着，妈妈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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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立一点一点的编织着谎言，想让这位久别重逢的至亲安心。女人也不打断他，只是安静地倾听着他的一言一语，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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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jiāo易成了！”苏立擦了擦眼泪，对青年说道：“需要做什么，怎样去做，说出来，我马上去办妥！”
“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你的母亲对你的影响力啊……你软弱的一面已经毫无保留的呈现出来了，现在即便我要价再高，你也只能被动的接受！这样也没关系吗？”青年语气中满是嘲弄。
苏立完全不理会他的嘲弄，沉着脸道：“少废话！你只需要告诉我，这个jiāo易如何进行下去就够了！”
“我是一个恶魔，只相信契约。要进行jiāo易，就要先签订契约。闭上眼睛，契约的内容我用灵魂印记直接传递给你。”
苏立依言闭上眼睛，用心感受着青年传递过来的信息。
被契约者：苏立
契约内容：
1.力量等级必须晋身到魔神级别。
2.替菲尔重新塑造ròu身。
3.收集齐全七件魔族的圣器。
契约者：菲尔
契约内容：
1.被契约者完成契约约定以后，菲尔必须死者苏生，让被契约者苏立的母亲方惜水复活。
备注：契约制衡：双方均愿意以灵魂作为抵押，撕毁契约者将会受到撒旦大神的天谴。
“jiāo换条件很公平，我接受了。”苏立只粗略的看了一遍，便立马答应下来了。
“嘿，之前你还诸多挑剔的，现在却连最简单的思考也直接省略掉了，人类，果然是盲目的生物。既然你没有任何意见，那么便签订下契约吧。”
黑色的光华笼罩在苏立身上，把他的身形完全覆盖了起来。好一会儿以后，光华褪去，重新露出了他的身形。外表看起，他似是没有丝毫的改变，但眼眸深处却泛起了淡淡的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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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我没有兴趣。我的过往，你也通过翻查我的记忆一清二楚。我们之间只是最纯粹的利益关系，你说，我做。完成我们的契约，就是这么简单。”苏立冷淡道。
名叫菲尔的青年无奈道：“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么就直接点好了。现在你首要的，就是要变得强大一点。不客气的说一句，你实在是太弱小了，甚至连最基本的入门水准都没有，半点履行契约的能力都没有！”
“这可不一定，你只管说就是了。”苏立冷笑了一声，有些不以为然。
“我说的是绝对力量，并不包括智谋心机这一部分，你也只有这一点是稍稍让我满意而已。”菲尔解释道：“所谓的绝对力量，是力量和技巧等等层面的综合体现，这些方面无论从哪个层次看来你都差得远！现在跟你说这个你比较难理解，毕竟在此之前你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苏立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他的说法。在短暂的地狱之行中，他确实是遇到了很多难以用常识理解的事情，这些东西他还得慢慢去消化。
他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想了想，开口说：“从我被陨石砸中开始，把我遇到的事情重新梳理一遍，我需要情报和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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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停一下，为什么是我？我可不记得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信徒！见鬼，我连你的名号都没有听说过！”苏立有些疑惑了。
菲尔笑了笑，反问道：“在我逃脱出来的时候，唯一向我祷告的，不就是你么？”
苏立想起了自己发的那个荒唐誓愿，果真是祸从口出，不由得bào粗道：“妈的！”
“继续。你的ròu身强度实在太弱，承受不住这冲击力，所以就直接嗝屁了。你可不能死，正好我感应得到冥界有人正在招徕使徒，所以我便将计就计，用使徒的身份和她签订了契约，得到这第二次的生命。说来也真好笑，这个小妞竟然是以英俊的相貌这么肤浅的特征作为召唤条件，这才给了我可趁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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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契约的主体是我，只是借用你作为载体而已！”菲尔毫不留情面道。
苏立再意识当中和菲尔见过一面，自然知道这个家伙长着一张俊美得几近妖孽的脸，比起自己强的不是一分半分。不过这有关面子问题，他自然不会退让，面红耳赤道：“cāo！就是没有你，老子一样够格被选上！你这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菲尔懒得和他计较那么多，继续说了下去：“之后的事情就明朗了。你醒来以后，很出息的亵渎了那个堕天使魔王，然后差点被处刑，最后那老头给了你为他卖命的机会……基本情况就是这样了。”
一系列的事情总算串联起来了，苏立点了点头，说：“我算是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了。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简单的理解为，当务之急是先要向老头证明我的能力换取活命的机会？”
“聪明。”菲尔附和道：“所以他jiāo付的这个任务你必须要完成，而且要完成得越漂亮越好。你表现出来的价值越大，他便越舍不得对你下手，相反还会笼络你，给予你一定的能力，这也是你变强的捷径。”
“老头要求找的灵魂结晶，你有头绪吗？”苏立问道。
“哪有这么好找？”菲尔冷笑一声，说：“品格越是高尚，就越有可能凝结出灵魂结晶。但这也仅仅只是‘可能’而已，就算真有，结出的东西品质也不一定就好。所以这个任务，我的定义是难，很难。我可以负责帮你甄别，但是找寻目标和jiāo易，只能是由你自己去想办法了。”
“明白。那么，就由我来想想办法吧。”苏立很快的点头道。
“那么，趁着现在，我们还是先解决掉你履行契约的最大麻烦吧。不把这个问题解决，你便没法迈出第一步。制约你前进的，就是‘力量’！”
“力量……”苏立捻着下巴苦思，还是摇摇头：“实在是太抽象了，我理解不了。不过听你的口吻，似乎有办法可以让我突破这个瓶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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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立有些跃跃yù试：“那还等什么？”
菲尔的语气有些犹豫：“我是有可以马上让你拥有力量的捷径……可是，一个搞不好的话，你可能会就这样嗝屁挂掉。即便是这样，也没有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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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的几率有多少，这个不在乎于我，而是在乎于你。没有可能平白无故的变强，得到多少便要付出多少。如果没有办法付出，那就只能选择赌博了。我的方法是，把我的一颗力量的种子嫁接到你的体内，你用你的意志和精神去驯服它，把它变成你的东西。成功了的话，你便可以拥有力量。失败了……你便完蛋了。”
苏立稍稍沉思，尔后一脸坚毅道：“明白了。意志和精神是吧？我不比任何人要差，我觉得我可以！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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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阵激烈的心神晃动，苏立眼前一恍惚，再回过神时又来到了意识之海的深处，眼前的，依旧是神情倨傲的菲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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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此而已吗？是我对你太高估了？”菲尔喃喃自语道。
“这里……不是终点……而是开始……我……不会……死在这里！我要……我要活下去！！！”似是在回应菲尔的话语，又似是断断续续的低声呢喃，到最后已经是高声咆哮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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