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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

  找麻烦吗?我还能来你们3师吗?”

  “咳,我不说是你叫她,是我叫她。”

  “你认识她吗?”

  “怎么不认识,要没你我们俩就好啦。”

  “我问你,王西尧是怎么回事?就被俘那么几十分钟,你们政治处就把人处理转业啦?”

  “人们都关心王西尧,说实在的,我很同情他。到医院找马海山调查是我去的,他写了份材料,他说王西尧虽然被俘几十分钟,敌人逃跑时为什么没有把他打死,还把他放啦?这不合乎常理。他和师政治部主任的意见不谋而合。”

  “什么常理?不合乎常理的事多着呢。就这么一个疑问把人就处理了?让王西尧背一辈子被俘的包袱?”

  “王西尧的问题,关键就是一个人,就是马海山写的那份材料,他是当事人,有说服力。”

  “当事人多啦,你们连长江发、3排长、向导韩桂芝,还有20几个战士都是当事人。怎么就信他一个人的?”

  “这些人只是证明王西尧被俘的时间,并不能证明他是否投敌。”

  “他马海山有什么证据说王西尧投敌?毫无根据地提出一个怀疑就给王西尧定xìng?”

  “没有定xìng。”

  “没有定xìng就停止党籍?”

  “这你还不知道嘛!只要被俘的都暂时停止党籍。”

  “马海山这个人,是政治商人。”

  “窦指导员在哪?”我一听就是小雨的声音。

  “在这!”窦文章急忙迎出去。

  小雨进来看见我一惊:“吆,你怎么在这?”

  窦文章介绍:“病啦,你也不说来慰问慰问。”

  “我怎么知道?”

  窦文章夸大地说:“发高烧、呕吐,刚才还晕过去了,几个医生来抢救,这不,刚苏醒过来。”

  小雨惊恐地:“是吗?这么严重!”她走到我的床边,摸了一下我的头,看我不像窦文章说得那么严重:“把我吓死啦!”她回头看,窦文章已经出去了。她坐在我的床边,看我满头大汗,她拿出手绢要擦我头上的汗。

  “我这儿有手绢。”我有意地把枕边的小花手绢,拿出来让她看。她还是用她的手绢擦了我头上的汗,说:“我以为你早把它丢了,看来你心里还是有我,不会让我白等白盼。”

  “哪能呢?丢了脑袋也不能丢了小手绢。”小雨笑眯眯地用手指刮了一下我的鼻子:“尽胡说!”

  “小雨,我没有条件和你好下去。”

  她瞪着眼睛问我:“没什么条件?”

  “这你还不知道?25岁以上,8年党龄,团级干部。”

  “我等你。”

  “那你,头发等白了。”

  “白了就白了。”

  “我要是100年没条件呢?”

  她又在我脸上轻轻地拧了一把:“100年就100年。”

  我听门外窦文章说:“你怎么找到这来了?你们魏大科长让你跟踪是吧?”他走进来:“小雨,有人找你。”我一看,是不让我骑车的那个通信员,他怀里抱着一筒饼干、一筒糖。通信员把饼干、糖递小雨:“魏科长给你的。”

  “我不要。”

  “嘿,别不要哇,正好慰问病号。”窦文章从通信员怀里拿过来,堆在我床头。通信员看把饼干、糖给了我,他瞪着眼睛说:“别给他呀?”

  小雨说:“不给他给谁?”“你拿回去!”

  窦文章冲我一笑,对通信员说:“你对魏科长说,他的饼干慰问小苏了。”我看通信员走了,对窦文章说:“你别这么说,这么说魏科长恨我,我们部长又该找我谈话了。”

  “你以为我不说,他就不恨你啦?恨你不恨你不是关键,关键是小雨有没有决心。”

  我问小雨:“你有没有决心?”

  “没有。”小雨起身跑出去了。

  护士进来说:“你们快去看节目,野政文工团给部队慰问演出来了!”

  窦文章问我:“去看吗?”

  “看去。”

  我和窦文章去看节目了。节目来源于战士生活,都很精彩,特别是有个女声独唱,里面有一句歌词:“泥人水马走田埂。”虽然这句歌词还不能概括出我们部队的艰苦,但,感动得我和窦文章都流了泪,因为他们知道我们的艰苦。

  73

  6月30日,máo zé dōng在北平收到由四野转发的程潜起义“备忘录”。máo zé dōng收到后非常高兴,立即调吉林省副主席、湖南人袁任远和华北军政大学总队长、湖南人李明灏前往武汉,参加和平解放长沙的工作。在程潜宣布起义前,我们军已进入湖南。

  进入湖南后,野总后勤部给我们每人发了一块银圆,一条白毛巾,白毛巾上印着“将革命进行到底”几个红字。我和宣传股长高烽还有军部的戴干事,3个人在小县城里,用一块银圆买了3碗米粉和两个松花蛋。我没有吃过米粉,也没有吃过松花蛋。米粉太好吃了,我几口就吃完了。松花蛋高烽没有要,我和军部戴干事一人一个,我没有舍得吃,放在口袋里。到中午我想吃了,打开一看是黑的,闻了闻一股石灰味道,我以为坏了,心里还骂卖米粉的老板,顺手扔了。高烽问我:“松花蛋吃了没有?”

  “什么松花蛋?都黑了,我扔了。”

  “你真是土包子,松花蛋就是黑的!”

  8月4日,程潜、陈明仁在长沙宣布起义,湖南解放。

  第七章3师在敌后“失踪”

  74

  白崇禧放弃武汉,领兵南撤。四野指挥机关离开开封,经郑州到武汉。

  白崇禧撤出武汉后,他与当时的guó mín dǎng国防部长何应钦进行了谋划,将他指挥的19个军31个师作了重新部署:第一道防线的兵力包括93军、103军、58军、126军,共11个师,守卫在湖南的临湘、岳阳、益阳、汨罗、平江一线作为前卫;第二道防线是陈明仁兵团的29军、71军防守于长沙、湘潭地区。白崇禧完成上述部署后,发现四野渡过长江的部队只有40军、43军两军,而且43军的位置突出。白崇禧企图将前出的43军吃掉。四野总部认为这是歼敌的好机会,向军委报告:将敌吸引于岳阳、南昌一带,待主力到达后,断其退路,力求歼敌于岳阳、南昌地区。并建议二野陈庚兵团暂不渡赣江,待敌深入时,突然向敌挺进,与四野部队配合歼灭敌人。

  máo zé dōng复电同意林的建议,并决定二野应准备4个军或3个军由陈庚统率,归林指挥。第一步在宜春一带配合四野歼灭桂系主力,第二步待命入湘抄击白崇禧后路,尔后待命入川。

  遵照máo zé dōng的指示,四野为了不让白崇禧逃跑,即命江南的40军、43军减轻对湘赣方面敌人的压力;令进入鄂西地区的13兵团的38军、39军、47军、49军暂不向南突击;为了麻痹敌人,令长江北岸的部队暂不渡江原地待命。陈庚兵团的13军、14军、15军在赣江东岸停止前进。

  白崇禧通过空军侦察,发现正面过江的40军、43军没有再孤军冒进,南下的四野主力已到江北集结。陈庚兵团已出现在他右翼,白崇禧立即改变计划,不仅不敢对位置突出的43军采取行动,还命他的嫡系张淦兵团相机南撤。

  四野总部当机立断,命令部队趁此机会短期休整。

  白崇禧发现四野部队停止前进,在江北休整。他命令鄂西的宋希濂兵团以14个师至18个师的兵力,扩大长江以北的防区。

  75

  短期休整后,我病好了出院,回到军宣传部。徐部长让我到3师2团,随2团4连南进,参加“衡宝战役”,我是从大栗出发的。

  根据máo zé dōng主席的指示,对白崇禧集团作战的方针,是远距离包围、迂回。集中第四野战军的主力,12兵团、13兵团、14兵团、15兵团和二野4兵团、5兵团。由四野司令员指挥,组成东西中三路大军,西路大军由13兵团司令员程子华指挥,参战部队38军、39军。沿湘黔迂回敌人左侧,担负中路大军右翼战略迂回,切断白崇禧西逃贵州、云南的道路,保障中路大军的右翼安全。东路大军二野的4兵团,四野的15兵团,由4兵团司令员陈庚统一指挥,直取广州,担负左翼战略迂回,保障中路大军左翼安全。而后,协同右路大军和中路大军包抄白崇禧。中路大军由12兵团司令员肖劲光指挥,参战部队5个军19个师。二野5兵团司令员杨勇指挥的16军、17军是战役预备队,主要协同中路军作战。

  白崇禧所辖5个兵团11个军21个师。在衡阳到宝庆公路两侧,粤汉铁路至乐昌一线展开。

  白崇禧有两个绰号叫“小诸葛”和“白狐狸”。“小诸葛”的绰号,意味着“多谋善断,未卜先知”,再加上狐狸的狡诈,可谓“战无不胜”。也确实,guó mín dǎng残留在大陆上的军队,建制最完整、战斗力最强、具有山地、水网地带作战经验的,现在还就数白崇禧了。

  四野部队长途行军1200多里,酷暑、多雨,翻山越岭,羊肠小道泥泞,北方战士不适应,非战斗减员百分之二三十。白崇禧部队以逸待劳,兵力也占优势。陈明仁起义后,在他的部队尚未稳定的情况下,白崇禧乘机策反,陈明仁的副司令刘进等人,携87师、88师一部、10师、62师、19师叛变南逃。司令员命令49军追歼逃敌。在追击湖南逃敌时,146师由于轻敌,苦战48小时,在青树坪被白崇禧“咬”了一口。guó mín dǎng的报纸、电台大鼓士气、大造舆论:“这是国军和共军作战以来最伟大的胜利。”

  可是,白崇禧败啦。“衡宝战役”结束后,四野首长对苏联作家西蒙诺夫说过这样的话:“白崇禧在guó mín dǎng军将领中是最有才干的一个,他有好多年的军事经验,他的指挥也比其他guó mín dǎng将领高明。但作为一个政党的guó mín dǎng已经四分五裂,军事上的形势也对他完全不利。他的那一点或多或少的军事才干,也就起不了什么特别的作用。”

  早在“淮海之战”时,蒋介石调白崇禧的部队增援,白没有去,目的就是希望中央部队在徐蚌地区被共军消灭。然后逼蒋下台,由桂系掌权,他们的第一步目的是达到了。他们本想和共产党讲和,做到“划江而治”,形成南北对峙的局面。由于共产党的条件他们不能接受,结果是解放军渡江,南京、上海、武汉等地相继解放,他们第二步目的也没有达到。最后一步棋,桂系想保住两广及西南地区。虽然桂系的李宗仁“上了台”,蒋介石“下了台”。白崇禧没有从蒋介石的失败中取得教训,他和蒋介石一样,对非嫡系部队采取分化、削弱、打击的办法。所以兵团司令各有各的打算,对白崇禧的两手策略也有两种态度,一是处常,二是应变。“处常”,就是惟命是从,照令行事。“应变”,就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在白崇禧拼凑“湘粤联合防线”时,要把宋希濂的2军调来,目的是削弱宋希濂的力量。宋希濂没有给他,白崇禧气得发疯,向国防部大吵大闹,说宋希濂无法无天,不听他指挥,要求撤办宋希濂。参谋总长顾祝同在桂系的胁迫下飞往宜昌,要求宋希濂忍让,暂时做出“牺牲”,否则难以应付。宋希濂对2军军长陈克非说:“2军去,依我看,对2军是不利的。共军如再南进,白崇禧一定缩回他的老巢广西去,那时他必然要2军同去,将来受他完全控制宰割,岂不是毫无代价地枉做牺牲吗?”

  陈克非对宋希濂说:“我现在懂得所说的处常、应变的意思,我决定两种态度兼而有之,对司令官和总统是处常,而对其他人取应变。请司令官对上负责,不然我的应变就变不成,甚至会使自己的脑袋搬家。我立刻命令部队不去,作为跟随司令官应变的兑现。我要求绥靖区司令部补给我一道不出发的命令,我相信自己能对司令官负责,同时也请司令官要为我负责。”

  结果,2军,白崇禧没有调动。

  白崇禧整天派飞机在我军头上盘旋,就是弄不清我军主力在哪里,哪里是主攻方向。而我军对白崇禧的兵力部署、部队调动却了如指掌。

  在我西路大军13兵团程子华率38军、39军,突破白崇禧的“湘粤联合防线”,切断他西窜贵州、云南的道路,逼近芷江时,白崇禧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他命7军副军长凌云上带7军171师的513团急运邵阳佯攻,该团到达邵阳后,即在邵阳市区及城郊用粉笔书写7军宿营地,谎称7军全部到达邵阳增援。虚张声势,企图打乱我军部署。白崇禧这一招没“灵”,四野总部早已收到我地下工作者的密电,报告7军在原地未动。

  在程子华率西路大军,继续向邵阳逼近时,白崇禧在衡阳召开了军事会议,还在讨论如何抗击。参加会议的有兵团司令、军长、参谋长等人。3兵团司令张淦主张以攻为守,否则挨打,守也守不住。以桂系老本之一的7军,从左翼出击,一鼓作气打到湘潭、株州一带,迫使正面共军后撤,然后——他还没有说完,有人给他泼了一瓢冷水,打断他的话,说:“出击什么?干脆撤退!”

  “对,撤退是对的。就看往哪里撤?是撤往广东还是撤回广西?”两个人这么一说,就争论起来了。争论的题目不是怎么打,而是往哪里撤。主张撤到广东的理由是:广东比广西富足,经费来源较易,同时靠海,与香港和台湾联络都方便,对争取美援也有好处。主张撤到广西的理由:人地相宜,一面可以继续征兵,搞民团,实行空室清野,打游击;一方面可以和云南、贵州联系。

  这个会完全出乎白崇禧的意料之外,嫡系部队主张“以攻为守”,非嫡系部队主张撤。白崇禧问7军副军长凌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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