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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

  间能帮自己夺回一切的,只有恶趣王!

  夜下的阳光明媚而温暖,恰似春季万物的复苏,鸢鸾怀中的少司命也醒了,而她的巫哥哥依旧站在她面前。少司命道:“巫哥哥,我们离开这里去西方找圣佛,慈悲为怀的圣佛一定会宽恕巫哥哥的罪,巫哥哥也不会沉沦在恶趣王的yīn影下痛楚煎熬。”

  无量慈悲的圣佛,真是可笑啊,他什么都做不了,阿源被厉鬼附了身他无能为力,若不是石头哥甘愿度入空门,阿源永远都不可能醒来圣佛,无能为力的圣佛,我无罪!纵然有罪,我也不需要你的宽恕与救赎!

  待恶趣王苏醒之日,便是我夺回阿源之时!

  可少司命拉着巫的手不肯让他离开,他一旦离开就会坠入恶趣王的掌心之中。她梨花落雨,惹人怜惜,看着她苍白而清秀的脸庞,巫不明白为何他的心会隐隐作痛,他道:“或许有一天我会想起你是谁,或是与我失散的妹妹,或是被我遗忘的朋友,我只是不想伤害你。”

  少司命道:“巫哥哥,请你看着我,我不相信你会忘了我,忘了你心爱的司命。”

  巫望着她,望着她缓缓倒下的身影与不可置信的表情巫的手指轻轻点在了少司命的眉心处,然后少司命倒在了他的怀中,微笑而含泪。

  巫道:“原谅我,我只是不想伤害你。”

  巫将司命jiāo到洛赋手中,他道:“洛赋,帮我好好照顾她,或许她是我失散的妹妹,等我杀了墨之后,我会带着阿源一起问路寻根,找回阿源今世的记忆。”

  洛赋道:“不,你离开九幽想要寻找的女子正是少司命,魂莲已经盛开,你应该聆听到了命运的召唤。巫,魇梦大人告诉了我你的过去,在魇梦大人的眼中,你是他想要守护的弟弟。”

  “洛赋,替我好好照顾她。”

  洛赋带上少司命乘着清风驾着祥云离开了烟雨城,笛声悠悠而绵长,流转间令人神魂安然。拜月寻其方向,却不是东方,而是西方!

  苦海无涯,回头是岸,洛赋清楚,三界之内能阻止巫的,只有涅神佛。

  拜月单膝跪在巫的面前,月光泛白照耀着他身后的六道轮回之剑,像是一对银色的翅膀。拜月道:“少主人,请跟我走,我带你回家。”

  回眸远处,当洛赋的身影消失在夜色的尽头时,巫道:“拜月,带我去拂晓之城。”

  “是,少主人。”

  拜月起身而立,他望着恩泽久久没有说话。恩泽道:“拜月,你可曾见过大光明了?”

  拜月道:“见过了,我会遵守约定,决不泄露黑色曼陀罗的秘密,若你还能见到大光明,替我转告他,只有他出现魇梦大人面前时,魇梦大人才能看得见光明!”

  恩泽道:“下次再见面,我绝不会手下留情,以天帝之名起誓,你论罪当诛!”

  拜月道:“若下次见面,小心你的xìng命!”

  画墨88

  拂晓之城。

  走过了拂晓之城的大街小巷,游遍了拂晓之城的荒山野岭,心湖澄澈,游鱼成群,山上樵子打柴,湖中渔家撒网,这才是真正的拂晓之城。

  他仿佛听到了遥远的,来自铃驼城的驼铃声,万般缠绵的铃音如风如水缠绕在他的指尖,久久不曾消散,孩子们打他们身边走过、跑过,回首望着这些孩子们的身影,他忽然想起了坛城的贫民窟里,那段牵羊失手后而被人追赶的日子。

  旧事重游,原来他心间的处处伤痕,从未愈合过。

  一条长长的没有尽头的街道,人群熙熙攘攘,热闹非常,只是他们所过之处,人群沸腾的声音戛然而止,每个人都对他敬而远之,而在坛城,每个人都对他厌而弃之巫,他始终都是被孤立的。不,至少这一次,他的身后还有背负着六柄寒光长剑,不经意间杀意弥散的拜月。

  妖魔乱世,而渡渊祭坛尚未建起之时,这里正是妖魔的出入口,没有魔帝或是魇梦大人的允许,妖魔又怎能走过月光之路,可莫难神佛说,末途之禁的妖魔正是通过月光之路乱世凡间。

  阳光普照,即使这里仍有作乱的妖魔,也不可肆意妄为,只因血鸦四使守护在这里,而渡渊镰刃可以轻易的收割妖魔的魂魄,巫道:“拜月,看到这些人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我觉得自己活得好累,就像是命运的傀儡,yù罢不能。拜月,你知道吗?其实我好想像他们一样,与石头哥、阿源永永远远相依不相离,简简单单,无忧无虑。”

  拜月道:“少主人,我们该回家了,魇梦大人会告诉你你过去的一切。”

  巫道:“我不是什么少主人,我也不会跟你回九幽冥府,若你还执迷不悟我不介意杀了你。拜月,我也想要这样的生活,待我杀了墨,我会牵着阿源的手踏遍天涯,走过海角。”

  拜月还想要说些什么,只是巫一直盯着他的眼睛,然后巫摇了摇头便独自离开了,孤独的身影渐渐隐匿在洪流般的人潮中,巫道:“拜月,拂晓之城很美,也要将这场美留给后世!”

  拜月杵在原地不知所措,血鸦四使纷纷现身俱是单膝跪在他面前,拜月道:“魑魅魍魉,记住少主人的话,渡渊极地不允许有妖魔作乱,三天,我只给你们三天时间。”

  “是,拜月主人。”

  下踏入店,巫坐在角落僻静的位子上,桌子上空空如也,但他却笑了,真心的笑了,他看见了他的石头哥,看见了阿源,三人坐在一起又回到了从前。

  巫道:“石头哥,阿源,我们不会再受苦了,看,我们也可以像他们一样坐在店里,吃自己想吃的东西,不用再忍饥挨饿。”

  可梦终究是梦,梦终究是会醒的。

  店小二提了茶壶问他要吃些什么,于是梦碎了,店小二的笑容落进他的眼中竟成了墨的模样,想象那个夺走了他的一切的人就在眼前!一株晶莹而透明的黑莲在他的掌心盛开,yù要融入了店二的心脏。悬崖勒马,巫捏碎了黑莲却是扎入掌心的黑莲的碎片,店小二吃惊道:“客官,你是变戏法的吗?”

  心底弥漫着寒冷的杀意与恶趣王的怨念,巫攥紧了拳,他道:“墨、墨......”

  “真是个怪人。”店小二离开了,然后他端上了一碟馍馍,可当他回来的时候,墙角的那张桌旁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嘈杂的世界永无休止的喧嚣,人声鼎沸是在赞扬洛明王的丰功伟绩、英武神威。他躺在农家的屋顶上不知何去何从,走过这一个平静的今天当做是明天的回忆,如果明天他还能想的起来,夜色平静,明月孤悬,宣泄的月光微微泛白恰似九天银河垂落的瀑布,美丽至哉!

  从无人烟的荒山时不时会传来妖魔或厉鬼的哀嚎,黑光冲天而起,血鸦四使挥舞着渡渊镰刃进行着最后的收割,不知疲倦的收割着妖魔的魂魄,三天,他们只有三天的时间。渡渊祭坛,拜月身化一尊石像像是守护着这座城池的忠诚的战士,风雨不动,千年不移。

  少主人,拜月领命守护,拂晓之城的美一定会流传于后世。

  画墨89

  无间阿鼻之渊之未央,祭魂池,采撷了魂莲,恶趣难除,恶趣王的怨念蠢蠢yù动!

  祭魂池中倒映出巫的影子,淡淡的涟漪散尽,巫的倒影却演绎成了恶趣王的面容,他的脸庞微微扭曲,朦胧之中时而明清时而浑浊,恍惚间让人沉浸在恶趣王的幻境之中,整盅祸心,以恶为趣,怨念纵横心间。

  尝尽千年形神分离的煎熬,他终于等来了这一刻的苏醒!

  恶趣王道:“巫,用你的血释放我的魂魄,我帮你杀了墨,夺回你失去的一切。”

  真的要这样做吗?

  拂晓之城会不会再次陷入黑暗的漩涡?

  yīn风四起,厉鬼哀嚎,煞尽九幽。

  巫伸出的掌心悬浮起一滴黑色的血,血滴犹如岩浆般粘稠,犹如珍珠般晶莹,映着祭魂池反shè而来的金色的月光,恰似寰宇苍穹深处的一颗落寞的星。

  无言,坠落。

  可是,魇梦来了,当血滴坠落进祭魂池的刹那间,当恶趣王狂喜的脸庞被涟漪散尽时,魇梦的手掌轻轻托起了从巫的掌心坠落而下的血滴,然后那滴血融入了魇梦的掌心,清晰的蔓延过了他的掌纹,然后魇梦收回了手,攥紧了拳头。

  魇梦笑道:“巫,墨是长不大的孩子,你也是长不大的孩子,就这样放任你们两个孩子顽皮捣乱,我会不会受到魔帝的惩罚,比如说被他扇耳光。”

  巫道:“你究竟是谁?墨不是死在了你的掌心中吗?为何他又会死而复生?”

  当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掌心盛开的天罪黑莲已经融入了魇梦的心脏,待到焚世的黑焰吞噬了魇梦的身影,巫步伐几分踉跄,险些跌倒。

  魇梦轻轻弹落了身上汹涌燃尽的黑焰,如同弹落身上的尘土。魇梦道:“巫,你可曾见过恶趣王出手了?天罪黑莲确实是你继承了恶趣王的力量,但黑焰的力量只属于你!”

  恶趣王与墨jiāo手,根本没有用到黑焰的力量。

  巫道:“那又如何,我身边的人一个个离我而去,要怪只能怪我无能为力,石头哥为了救醒阿源而甘愿度入空门,红色曼陀罗唤起了阿源前世的记忆,我将灵魂寄托给恶趣王又有何罪,我只想让他们留在我的身边,可我却无能为力。”

  魇梦笑了,看着巫这般模样,他忽然想起了以前那个哭丧着脸,经常向自己诉苦的孩子。

  他摊开手心,盛开的紫色曼陀罗妖异而璀璨。魇梦道:“巫,你不是很想得到曼陀罗花的种子吗,我还记得你曾经说过,你若是得到了曼陀罗之力你将是三界最强的人。”

  巫道:“若是我说过这句话,现在的我早已继承了曼陀罗之力,可是我没有说过这句话,也没有继承曼陀罗之力。”

  魇梦道:“绿色曼陀罗的种子在哪?你该不会是忘记了吧。”

  巫摊开了掌心,焚世的黑焰在他掌心凝聚恰似一汪潭水卷起的漩涡,恶趣王怨念的滋养下天罪黑莲含苞yù放,黑莲的花瓣一片一片的舒展、绽放,而其中诠释的似乎是生命的真谛。巫道:“我何以需要绿色曼陀罗的种子,恶趣王的黑莲之力远远胜于曼陀罗的力量!”

  魇梦道:“巫,如果你能用天罪黑莲打败我的紫色曼陀罗,你的事我决不再chā手干涉,即使你现在在我面前释放恶趣王的魂魄!”

  他的掌心悬浮起那一株黑莲,正是恶趣王积压的怨念凝成的结晶,巫道:“如你所愿!”

  月盈月缺,不过是魇梦的心情的写照罢了!

  悬挂在九幽的那一轮金色的圆月转瞬间演绎成了血紫色的钩月,月光冰凉如霜皎皎宣泄出血紫色的冷漠,魇梦的身影变幻莫测,似云变幻,如风无形。巫摊开了掌心,奈何恶趣王的天罪黑莲尚未能贴近魇梦的胸口之际,而魇梦的手掌已经印在了他的胸口之上,返璞归真,神佛难挡,如此一掌,朴实无华却令三界黯然销魂。

  魇梦道:“巫,凭你现在的实力竟妄想打败我,你更何谈要释放恶趣王的魂魄!”

  巫捂住胸口,扶着石壁缓缓走来,嘴角的血迹沿着他的足迹沥了一地,他微微涣散的瞳孔映着魇梦屹立不倒,岿然若山岳的倒影,满怀不甘。巫道:“正因为我无能为力,正因为我身边的人一个个离我而去,我才要杀了墨,夺回我失去的一切!”

  魇梦道:“巫,用你黑焰的力量来打败我的紫色曼陀罗,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若你赢了,我们的约定依旧,我会离开这里,任由你来释放恶趣王的魂魄。”

  巫以冷如寒冰的目光作答了魇梦,霎那间九幽一片黑暗,滚滚翻腾的海浪状黑云如夜歌如恶趣般的来袭,遮掩了月光,隐匿了巫的身影,焚世的黑焰化作长qiāng,化作刺矛,雷霆之势,蓄势待发,一如既往,无往不利!

  紫色曼陀罗徒然放大百倍不止,固若金汤如同一面盾牌,魇梦忽然收起了笑容,只听从黑暗中传来巫的笑声,狰狞而恐怖。

  我不管你是谁,挡我者死!

  当黑云散尽,月光挥洒九幽之际,粘稠而晶莹的血从魇梦的胸口淅沥沥的流淌,流淌过了他的掌心,深深的镌刻了他的掌纹,回dàng在岁月里的哀伤。紫色曼陀罗不过是满眼虚花,如同一场支离破碎的梦境,而巫正是打破这场梦境的人,焚世的黑焰化作了长qiāng刺穿了紫色曼陀罗的盾牌,又恰似长虹贯月般贯穿了魇梦的胸膛。

  可魇梦并没有倒下,倒下的依旧是巫。

  魇梦叹息:“巫,你做到了,因果循环,恶果自食,望你珍重。”

  巫仰面躺在地上,微微涣散的瞳孔倒映着那一轮金色的圆月,心间好一阵宁静,舒逸,平静如镜的祭魂池却掀起了这一场轩然大波,祭魂池中,那一轮金色的圆月的倒影竟演绎成了恶趣王的脸庞,随波沉浮,逐流变幻。恶趣王遥望着魇梦离去的身影,他呢喃道:“好你个九幽冥府的魇兽,险些坏了我的好事!”

  恶趣王与魇梦,是曾经jiāo过手的冤家死对头千年前,若不是魇梦暗中相助,墨又怎能一次又一次逃离了恶趣王的掌心!

  巫道:“恶趣王,他是什么人,我能感受到他心底蔓延的杀意,可他为什么不杀了我?”

  恶趣王道:“他是对你充满了憎恨却又会以死保护你的人,待你释放了我的魂魄,我势必要撕烂他的嘴,斩断他的手脚,扯散他的魂魄,三界之内将无人是我恶趣王的对手!”

  巫笑道:“恶趣王,你好像很憎恨他,你的怨念只会灌入他人的魂魄之中,可我听了你这番话,你的怨念好像灌入了你自己的魂魄之中,难道你对他的憎恨如此之深吗?”

  恶趣王道:“何止如此,若我形神永世不得归一,我的魂魄也要从这祭魂池之中挣逃而走,之后我的魂魄会带着我的怨念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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