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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的衣袖,「怎麽不说话呢?中了血咒会怎样?」

  会怎样?我这辈子也只听师父提起过一次。

  被下血咒者并不会立即死去,只是在中招後的七天里,每天吐一次血,一次吐得比一次多,一开始从嘴里吐出,然後口鼻,再来两耳,最後全身上下每一个毛细孔都开始渗血,一直到流尽最後一滴血为止。

  不幸的是,人体在失血超过三分之一时尚能存活,所以四肢的主动脉仍会顽强地运作抵抗,十分钟以内就可以收缩止血,然後又因失血过多,产生缺血xìng的肌ròu痉挛,造成强迫xìng收缩,放松,再收缩,又放松,此时身体会在强而有力的力道拉扯下不停地抖动,扭曲的像一团麻花,接着又抵不住水分的流失,口乾舌燥的冒着冷汗,但意识却是清楚的,可以说死亡的痛苦难以想像,然而死亡的过程可是如同漫漫长夜……

  陈浩听完我的说明後惊呆了,他难以置信的看着我说:「对方为什麽要这样害你?就算要报复,对象也应该是我啊?」

  我心里想保不定下一个就是你,只是为什麽我会排在你们两个前面呢?但我还是摇摇头,认真道:「说实话,这的确很不合理,而且一般没有血海深仇,降头师是不会轻易赌上自己xìng命的。」

  张家的案子让我心烦意乱,血咒更是宛如魔咒般的紧紧箍住我的脑袋,我垂头丧气的回到家,这下子可没得选择了,不把这事情搞清楚,我可是会赶在文音和陈浩之前丢掉小命。

  我正烦恼该如何向师父解释,突然间的一阵恶心反胃,让我眼前黑了一片,整个人像坐游乐园里的咖啡杯一样,天旋又地转,顿时眼冒晶星头昏眼花,我一个琅便摔倒在地上。

  血,几乎是同时从我口中喷出,我像是吃坏肚子一样不停呕吐,一口接一口的,鲜血哗哗地流的到处都是,我的身子软绵绵的瘫在地上,整个人虚脱无力,我内心震惊不已,今天已经是第一天了?怎麽会这麽快!

  血咒需要七天完成!换句话说,扣掉今天我就只剩六天的时间!

  一、二、三、四、五、六!

  我倒抽了一口气,只有六天,一百四十四个小时……

  其实接下来到底具体会发生什麽事我心里也没底,只知道血咒确实不是普通降头师所为,但就算是南派的法师也没必要拿自己的xìng命开玩笑啊!我很肯定自己对没有得罪过这帮人,胆子小的师父就更不用说了。

  陈浩回去後又打了电话给我,关心我的状况,我把刚才吐血的事情告诉他,他生气道:「没关系,我去买血,你一吐我就给你输血,看这个血咒能把你怎样!」

  我一听差点昏了过去,陈浩完全不懂,血咒的死法是失血过多,不停的输血只是延长死亡时间而已,我气急攻心道:「你这样子做只是会让我痛苦更久而已!你─」我头晕得更厉害了,一时之间再也说不出话来。

  陈浩一愣,连忙说:「对不起对不起,那现在怎麽办?我能帮什麽忙?」他说着说着便难过起来,又不停的向我道歉,彷佛多说几次就能让我死的舒服些,「对不起,佳佳,我真的很抱歉,没想到会把你也给拖下水了。」

  「看来只好请师父来一趟了。」我喘着气说。

  师父听到我中了血咒,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台湾看我,我看到他站在家门口等着,又惊又喜的快步走过去,「师父,你动作还真快!」

  「中血咒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师父早已等不及,我才走过去他就捧着我的脸细细端详,未了叹口气说:「真是在劫难逃啊!」

  「但是没有深仇大恨,没有理由……」

  师父示意我进去再说,他一边问:「今天是第三天了吧?」

  「嗯,刚才发作过,但是吐的血并没有想像的多,会不会是弄错了?」我抱着一丝侥幸,也许这是某种其他不知名的降头,并不是什麽血咒。

  「错不了的。」师父严肃的说:「你还记得我说过这是南派法师下的降头?」

  我点点头。

  「南派法师里能下血咒的只有三个人,其中一个叫巴刹,你父亲当年就是给他害死的。」

  「什麽?」我叫了好大一声:「师父你说什麽?」

  「你母亲原本是巴刹法师的未婚妻,没想到你母亲居然移情别恋,和你父亲跑了,那时候巴刹虽然和你父亲是同门师兄弟,但入门的晚,功力还不及你父亲的一半,他为了报仇,另外拜师入了邪道,专研各种致人於死地蛊术,你父亲不擅长这种邪门歪道,最後死在巴刹的dú蛊上了。」

  「可是……」我疑惑的看着师父,「要对高级的降头师下dú蛊是需要有对方的血液和头发……」这也是为何降头师不会给任何人三样东西:血液、唾液,以及毛发,即便是亲人也不例外,父亲更不可能会有这种疏失。

  「没错。」师父接着说:「所以巴刹设了圈套,假意和你父亲握手言好,请你父亲联合作法施咒招魂,再偷偷的掉包作法用的东西,那场法事失败後你父亲心里就有数了,果然不到二个月就死在dú蛊上。」这一场法事我曾经听父亲提起过,那是一件挺有名的灭门惨案,凶手消遥法外了一年,巴刹受到死者家属委托查明真相,所以需要藉助父亲的灵异体质下勾魂降,作法後让父亲下地府找人,因此必需用父亲的血液、唾液,以及毛发代表ròu体,再与魂魄一同锁住,以防父亲找不到路回来,结果是父亲整个人虚脱无力,好几次濒临魂魄出窍边缘又回了魂,一路耗到早上却连个鬼影也没见着,那之後父亲在床上整整躺了一星期才恢复体力。

  没想到父亲的好心竟害死了自己……

  那麽他知道我的身份了……我的心凉了一半,

  师父讲到这里,叹了一声:「没想到巴刹会对你下这麽重的dú手。」

  我愈想愈气,愤愤道:「难道他不怕咒术反噬?」

  师父愣了一下,「对你?应该不怕吧!」

  「那现在该怎麽办?」我的心直沉到底,想想仍气不过,我又吼道:「再怎麽说也应该是我找他报仇,怎麽会是他找上我呢?」

  「也许他就是怕有那一天所以先发制人罗!」师父又说:「我们去找他谈谈。」

  如果师父说的是真的,巴刹怎麽可能会放过我?我灰心的说:「他就是想要置我於死地,主动找他谈说不定死的更快。」

  「反正死马当活马医,总不能等死吧!」

  我不死心又问:「真的没的解?」

  「没的解。」师父肯定地说。

  「那万一谈判破裂怎麽办?总该带点什麽东西吧?」我可不想当什麽死马,就算变成死马,我也要在死前踹那个巴刹几脚。

  师父叹道:「唉!你不晓得,带什麽都不会有用的。」

  第五章 巴刹法师

  漆黑的天色中嵌着一轮满月,一排排浓密的树木相互倚靠,夹杂其中的点点鬼火穿梭在林子里,忽明忽亮地,像刚划亮的火柴,一闪即逝。

  高挂在天上的月色显得愈来愈冰冷,隐藏着寒气的yīn风一阵又一阵,失去方向地乱飞乱舞,我和师父加速脚步往前进,穿过这片林区就是巴刹住的地方。

  师父走在前头,一边赶路一边不忘回过头来问我:「你觉得怎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

  巴刹藏身的地方非常隐密,待我们打听到时已经是第七天了,不过奇怪的是,我虽然每天吐血,但却愈吐愈少,甚至有快要全的错觉,昨天师父见我吐了一口血後还顺手拿了条毛巾掉血痕,忍不住问我:「你到底是在吐血还是吐口水啊!」我把手上染了红的白毛巾给扔过去说:「这不是血是什麽?」

  「奇怪,怎麽会这麽少?」师父边打量我边说:「也不觉得口渴,全身上下没有半点疼痛……真是太奇怪了。」我顺势便说不想找巴刹了,父亲死前的样子在我脑海里留下了极深的印象,虽然说我应该恨他入骨,趁机想法子报仇才对,但不知怎的,我的心底对巴刹怀着莫名的恐惧。

  师父完全不理会我的犹豫,坚持要去确认状况,他说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太危险了。

  「我没事。」我突然停了脚步,忍不住又旧事重提:「即然我没事,我们就别去了吧!」

  师父高声叫道:「怎麽能说没事呢!今天可是你生死存亡的关键啊!」

  「说不定我的身体有自然的防卫机制。」我突发奇想道。

  「人体本来就有防卫机制,但是中了降头以後,所有的生理机制都会呈现空转的状态,完全听任摆布。」师父用认真而坚定的眼神望着我说:「而且我也很想知道巴刹到底在玩什麽花样,虽然我解不了血咒,但下了血咒後会变得虚弱,若你真有什麽三长两短,我会趁他法力减损时帮你报仇的,你放心。」

  「师父,没想到你这麽贴心。」我没好气的说。

  不远处已可看见一间小小的平房,里面透出的微弱亮光像盏明灯一样的指引着我们,师父看了我一眼,即然都到了,我只好下定决心,顺其自然了。我朝师父点点头,他这才放心的又往前走去。

  我不好意思一直躲在後头,待快要靠近小平房时,我把心一横,抢在前头推开了门─

  屋内七八坪大的空间顿时一览无遗,天花板正中央以铁丝悬了颗小灯泡当照明,整间屋子显得晕黄昏暗,一张作法用的红木神坛横在我们面前,上面摆了几个我们称为古曼童的木雕小人偶,地上还铺了一张草,巴刹正端坐在神坛前的蒲团上,双眼紧闭,不发一语,他身上穿了件黄袍子,胸前有一大块乾污的黑色血渍,蒲团的周围亦是血迹般般,我看了更是气冲脑门,不齿道:「啧啧啧……你还真是杀人如麻啊!」居然杀到连衣服都没空换,甚至连血渍都来不及处理乾净,该不会……我看了一下脚底,说不定我的脚下埋的都是骨骸。

  师父扯了一下我的袖子,又使了个眼色,喝阻道:「我们是来谈判不是来吵架的。」

  「可是他─」

  「你还想不想活?」师父将音量略为提高,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巴刹忽地睁开眼,冷冷的说:「你们是来送死的?」

  我大骂道:「我是来看清楚你这张脸,免得我作鬼找你报仇时认不出来!」

  高挂的小灯泡却在这时没来由的左右摇晃了起来……

  「咦?有风?」我看了一下四周,隐约觉得不大对劲,如果有风吹进来的话,空气不会如此沉闷。

  「不是风!」师父如临大敌,拉着我的手往後退了两步。「气场不对!」

  「是血咒要发作了?」我惊恐不已,虽然我一向与死亡为伍惯了,还以为自己早就看破生死,没想到我看破的只是别人的生死而已,一旦轮到了自已,说不害怕是骗人的,这几天来,仅管知道没啥作用,我还是偷偷的试遍了各种能解降的方式,从心里层面到身体方面全顾到了。我除了每日焚香祝祷,定时喝符水吞香灰外,还用明矾、郁金、人参、白术等中yào熬粥,这是一种催吐法,可以帮助呕出或排出体内的dú蛊,但也只是辅助而已,这就像是每回吃头痛yào时得顺口吞一粒胃yào的道理是一样的,胃yào虽然有保护作用,但少了那颗最主要的头痛yào,也别妄想能够用胃yào治疗头痛。

  「有东西要出来了!」师父连声音都变了,我着实吓了一大跳,赶紧问:「什麽东西?」自从知道自已快死後,我变得很容易受到惊吓,我一眼瞥见神坛上原就点燃的三根蜡烛居然全熄灭了!这代表空气变少,但……是什麽东西会需要这麽多的空气?我不经意的一抬眼,看到灯泡晃的更厉害了,整间屋子的气氛变得诡异莫名,好像在暗处有什麽东西正蠢蠢yù动似的……

  师父没时间回答我,他立刻将背包解下放在地上,迅速地从里面拿出一条护身项链往我脖子上一套,嘴里还一边说:「我知道这可能没什麽用处,但万一你有什麽三长两短,还可以顺便当作是陪葬品。」又从包包里乱七八糟的拿出一大堆东西:有三十六根蜡烛、三十六支细香、一大片灌木树叶、几朵已经被压得稀烂的鲜花,以及十几条长了白色长须的血蛭,原来师父的想法真的是死马当活马医,这些东西没一样看起来能和血咒沾上边的!

  我叹了口气,又见他手忙脚乱的把东西铺在地上,索xìng也动手帮忙,管它有用没用,反正我从来就没有坐以待毙的打算。我看到师父又掏出了几叠金纸,「这是什麽?」师父看到我的手指着他手上的东西,脸一红,又把它塞回去,只咕哝一声:「拿错了。」

  「那到底是什麽?」看他举止怪异,我又问。

  「现在还用不到─」我一把抢过来看,居然是冥纸!师父不好意思的向我解释道:「我只是想万一什麽什麽的话,就顺便看看是不是…….」师父愈说愈小声,我的眼眶也愈来愈热,我真的,就快要死了?

  「要不要我等你们?」巴刹忽然开口道。

  我转过头看到他脸上浮现出古怪的笑容,好像在看两个小孩玩扮家家酒似的,我气的站起身,不晓得哪来的勇气,我一口气冲过去狠狠的把手上的冥纸往他身上砸,那几叠冥纸一下子散了开来,像下了场大雪,金色的雪花纷纷落到他身上,巴刹没料到我会有这种举动,他一脸错愕,师父却在我身後急道:「快回来!要出来了!」

  第六章 回降

  我下意识的快步倒退到师父身边,不知何时,大批的红色虫蛹从各个角落涌了出来,它们很快地朝我们这儿爬过来,就像被泼洒了一地的红豆,眼看那虫子就快要滚到我和师父的脚边了!

  我们赶紧又往後退了几步,我惊慌失措地问师父:「这是什麽降头?我怎麽从来没看过?」我知道这些都是用来下蛊的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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