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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有好有坏。你还太小,以後再慢慢解释给你听。」父亲说完後又转头对美亚说:「你要赶快去投胎,不要再来了。」

  美亚摇不肯,嘟着小嘴说:「我在等妈妈接我回家。」

  父亲无奈地劝道:「你已经死了,没有人会来接你回家,赶快去投胎,下辈子会有疼你的父母亲。」

  爱笑的美亚睁着大眼呆呆地看着父亲,看着看着忽地哭了,她哭哭啼啼地说:「我还没有死,我要等妈妈,她说只要赚到钱就会带我回家的……」

  父亲叹了口气,从书桌抽屉里取出一张剪报,拿过去给美亚看,他蹲在美亚旁边,指着上面的照片说:「这就是你,你还认得吧?」

  美亚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着剪报上的照片,我知道她不识字,便凑过去帮她看看上头写些什麽,那张照片让我大吃一惊!

  我皱眉吐舌,不自觉地叫出声:「好恶心哦!」照片里的美亚赤luǒ着下半身,只盖上一块白布遮掩,但仍然可以看到她身上都是紫一块红一块的瘀伤,右眼珠还肿胀凸出的像颗弹珠,看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别过头去,不敢再看,别过头时我瞄到两个字:雏妓

  美亚嘤嘤的啜泣道:「我还没死……我还没死……」她伸出手,给父亲看她手里的十块美金,边哭边说:「这是妈妈给我的。」

  父亲不再说话,只看了一下表,喃喃道:「时间快到了。」他摸摸美亚的头,重覆说道:「不要再回来了。」

  美亚喘着气,哭得更凶了,我拉着爸的手,央求道:「为什麽不让她来了?我很喜欢美亚,我希望能够和她一辈子做伴。」父亲一听脸色大变,喝道:「别胡说!」我被父亲的吼声气哭了,他面对着哭的唏哩哗啦的我们,脸色总算又和缓了下来,好言好语的对我说:「美亚再不走,以後要走就难了。」

  我抽抽噎噎,睁着泪眼问道:「她为什麽一定要走?」

  「人和鬼的世界是不同的,你很快就会明白了。」我伤心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忽然想到什麽,跑回房间,抱了一个洋娃娃回来,我忍着泪,对美亚说:「这个送你,你不要哭了,她会保护你的。」

  美亚走了以後,我突然想到刚才看到的两个字,我问:「爸,雏妓是什麽意思?」

  这个问题在当时并没有得到答案,只剩那张剪报被我摸走留作纪念,但没想到的是,高中刚毕业的我,无意间在柜子里的一角,又看到那篇发黄了的剪报,这才真正弄明白,原来美亚七岁的时候就被自己的亲生母亲,以美金十元的代价卖给人口贩子当雏妓,没想到才第二次接客就碰到了一个xìng变态,被凌虐了整整七八个小时的美亚,因为xià tǐ大量出血,终於在凌晨五点时咽下最後一口气,後来人口贩子怕惹麻烦,竟把美亚载到偏僻的山区,随意弃置在小山坡上就跑掉了。

  体被发现後,美亚的母亲被找了出来,原来也不是什麽狠心父母,只是因为迫於贫穷困苦,再加上人口贩子保证一定会给美亚吃好穿好,五年後就可以放她回家,还能存上一笔钱,又想到有几个邻居也是如此,还有人羡慕她有女儿可卖……

  美亚的母亲大概很心痛後悔吧!她把卖女儿得到的十元美金放在美亚手里,一起埋葬在土里。

  我上大学後,花了很多时间找美亚的母亲,我告诉她我是美亚的同事,想去美亚的坟前祭拜,她对我苦笑摇头说:「没有坟墓了。」原来几年前坟墓区被建商买下准备盖高楼,美亚的母亲没钱迁葬,只好火化了事。

  美亚的骨灰坛就放在她房间里,旁边还摆了一个浑身脏兮兮,已经破旧不堪的洋娃娃,我愈看愈觉熟悉……「这个洋娃娃……」

  美亚的母亲有点不好意思的说:「这是我在门口发现的,我想美亚会喜欢所以就捡回来了。」她怕我不相信,语气忽然变得急促,急急忙解释道:「我也不知道是谁掉的,还在门口等了一会才捡回来的。」

  那娃娃……我终於认出来了,那是美亚临走前我送给她的,也是我最心爱的洋娃娃。

  我红着眼安慰美亚的母亲,不自觉喃喃地说:「没关系,其实那是……我的洋娃娃。」她疑惑地看着我,我这才回过神来,赶紧说:「其实是我丢到门口的。」

  「哦……」她裂嘴一笑,脸上出现了放心的表情,轻松道:「怎麽不拿进来呢?」

  「因为你……你不在家。」一想到美亚所受的罪,我再也忍不住了,我转过头去偷偷拭泪,美亚的母亲在背後关心地问:「你还好吧?」我吸了吸鼻子说:「我没事。」她忽然从後面哭着抱住我说:「你一定也被他们虐待吧?」

  我一怔,转回头问:「他们?」

  她抬起头望着我,眼泪掉个不停,「你待了那麽久应该吃了不少苦吧?真是为难你了,也许美亚早一点走也是好的......」

  「你是说……」我差点忘了之前曾告诉她我和美亚是一起工作才认识的,她一定以为我也是─我羞红着脸,胡乱答道:「还好,还可以。」我赶紧加快脚步走到门边,挥挥手说:「再见。」

  第四章 降头师的训练

  更新时间2008-8-22 21:11:24 字数:2561

  美亚的事情过了以後,父亲在家里贴了许多道符,他後来和我说,本来是想让我习惯和鬼相处的,但显然影响到我的正常生活,他决定以後还是循正轨,有需要时再把鬼叫出来沟通对我比较好,不过也因为这样,他对我忽然变得严格起来,叫我做很多奇怪的事。

  有一次他拿了两个竹蓝,面放了满满的绿豆和红豆,放在我面前说:「佳佳,用最短的时间把这两个蓝子里的绿豆和红豆分开。」後来分红豆绿豆成了我每天必做的事,没有分完还不准睡觉。到我再大一点的候,便不是挑着玩了,开始有了时间限制,而且又加了黄豆和豌豆,动作也得愈来愈快,有几次不到他的标准还会挨板子,有好长一阵子,我还以为我们家改做豆子的生意。

  但是我耐xìng不足,看到头昏眼花就忍不住乱发脾气,父亲这才笑着对我说:「这是一种观色训练。」死人的体会说话,活人的气色亦同,作为一名合格的法师,一定要懂得看气色,闻气味,眼利目明,嗅觉灵敏。

  这个道理其实很简单,大凡中了降头,脸色一定会出现异兆;当脸上的四正,即印、准、两颧出现了青蓝色时,就代表血液循环出现了变化,或是呼吸器官受到了损伤,像中了血降的苦主,血液循环就会比常人快上或慢上几倍。

  如果面部是一片黑褐色的话,多半表示里面的五脏六腑肿胀肥大,像很多中了蛊dú的人,内脏就是被在里面不断繁殖的dú虫撑大撑破的。

  仅仅是一个白色都分好几种看法,这个部份可以参考古书上的记载;青白如翠玉、透白如云雪,白晰而油润等等皆为生命气息旺盛,活蹦乱跳之相,若是青白如葱草、苍白如枯骨,或是灰白如尘垢的话反倒变成了标准的死相了,像涂了一层bái fěn,白里还透着青黑色的死人就是了,那通常是被小鬼缠身,导至的长期xìng精神紧张或身体极度虚脱的气色反应。

  最容易看的就是红色了,红如鸡冠者,不但身强体壮,一不小心还会中乐透,发大财,但是如果是红的像瘀血那样的话可就不是什麽好事了,如果还加上两眼水汪汪,对不是代表此人在走桃花运,而是身体发烧发热,精神亢奋,这是中了迷魂降的标准生理现象。若是红的偏暗,那就代表体内红血球增多,红血球增多会出现很多类似精神官能xìng的症状,例如头晕目眩,耳鸣眼花,到最後便是肢体麻木刺痛,连东西都看不清,以降术的眼光来看,通常代表已经被下蛊一段时间了。

  另外还有一种看死期的方法,凡人气色常暗忽光明者,死期至;常明忽暗者,死亦至,有些回光返照的病人就是这样,只一瞬间,脸上的枯黄青黑就变成了容光焕发,现场看其实还挺诡异的。

  不过学看气色的真正难度在於不同部位的气色不同,而且还会游移转换,变化多端,一张脸就可以被区分为二十个区块:五窍、天庭、天仓、天中、驿马、印堂、山根、年寿、眼神、两眉、两耳、两颧、准头、人中、法令、正口、承浆、地阁,肥瘦、太阳穴等等,所以观气色者要如何让自己的一双眼睛也分成二十只眼睛,真的是一大考验。

  我看着眼前问话的记者仍耐着xìng子在等我的回答,我想一想,还是跳过我的童年,直接举了看气色的训练当例子。

  那个讨人厌的女记者又抢着问:「那觉得自己的个xìng很邪恶吗?」

  在场的人哄堂大笑,师父也不以为意,笑的比谁都大声。

  我本来不想理她,但看到其他记者的眼光似乎也对这个问题充满了期待,我假装思考了一会说:「我最邪恶的时候……」听我这麽一说,在场的人眼睛都瞪大了,我促狭道:「我每天都很邪恶。」

  一个年纪看起来很大,头发白了一半的记者八成以为我在生气,替我解围地岔开话题,又问道:「降头在一般人的眼里都和恐怖恶心脱不了关系,你有害怕的时候?」

  他话才刚说完,我脑子里就闪过无数虫子在蠕动的画面,我想我第一次真正感到害怕恶心的时候,大概就是开始接受dú蛊训练的那段期间吧!

  从古至今流传下来的降术大致可分为咒术与蛊术两种,咒术是一种超意志精神集中的魔法,对一般的人而言,将注意力长时间的全面集中在一个地方是相当困难的,尤其是现代的人,平均有百分之九十的时间都是一心多用的,但是要对人施咒的话,不但得全神贯注在一点,还得将这种专注力转换成一种念力,成为一种接收和发shè的状态,所以需要学习的项目繁多,要克服的障碍更是成了修道者半途而的主因,仅仅只是练气练神,学画符结手印,记诵各种咒语等都需要耗费十年以上,不过若是没有跟对法师,就算练上个一百年也是徒劳无功的。

  蛊术相对来说就简单许多,只是一种以控制dúyào、dú虫为主的降术,因此想修练蛊术的法师,必须懂得饲养各种蛊术所需要用到的dú虫,所以若想学会下蛊,当然就得先学会辨认不同种类的虫子。

  除了蜈蚣、蜥、子、dú蛇、蜘蛛等随身必备品外,龙、蟋蟀、天牛、兜虫、独角仙、竹节虫,甚至是什麽杜松蜻蜓、红纹蝴蝶、长角大锹形虫都要能分辨出来、这就不止是费眼力了,还很费脑力,因为昆虫很多都长的极为相似,光是dú蛇、蜘蛛、天牛等就各分不少种,然後有dú的、没dú的、是否含有剧dú都需要清清楚楚,饲蛊是只能用有dú的虫子,万一挑到不dú的虫子就会破功了,这是因为通常愈dú的虫子多半愈凶猛,就像ròu食xìng动物一定比草食xìng动物残暴的道理是一样的。

  等到我好不容易把这些虫子勉强搞懂後,就立刻进入制作蛊苗的阶段,蛊苗是下蛊的菁华,也是dú蛊成功与否的关键之一。

  父亲要我去弄几条蜈蚣、dú蛇、dú、蜘蛛、dú蟾回来,然後对我说:「我只要液体。」

  「啊?」我愣住了,「怎麽弄啊!」

  「亲手捣碎磨烂,ròu泥用筛子沥过後就可以得到dú液,再用得到的dú液喂食另一批dú虫。」我一听吓坏了,死都不肯,差点被赶出家门,父亲很生气的对我说:「没看过这麽胆小的降头师!」最後他想了个法子,要我离开家一段时间,说是要磨练我的胆子,他语重心长的对我说:「降术是很可怕很神秘的法术,没有勇气的人是不可能踏进这个世界的。」

  我对磨练一事没什麽概念,还以为就是离家放逐,培养什麽现在流行的世界观,没想到却是被送到让人不寒而栗的体农场,就是这帖猛yào,让我从此看体和看活人的感觉没两样。

  第五章 体农场

  更新时间2008-8-24 21:16:34 字数:2088

  体农场是一个研究各种死亡样子的开放式研究空间,旁边还有一个腐研究所,那是一个淡黄色的塔形建筑,里面隔了好几间大小不一的实验室,在实验室里工作的研究人员,研究的项目也不同,但当然都是和有的。有的研究是把送来的体用各种方式处理;就地掩埋、露天放着、用条帆布盖着、或者就放在生锈的车里,因为不同的放置方法会使体腐烂的速度不同,所以这种研究就是要透过腐烂速度的观察来掌握体的死亡时间。

  我被分去研究的项目仍然和昆虫脱不了关系,因为被发现的体通常都会长满蛆虫,还会吸引各种昆虫在体上飞来飞去,所以昆虫与体间的相互作用便成了研究的重点之一,一旁的外国教授威廉向我解释道:「透过各种昆虫来到体上的时间,可以帮助确定体的死亡时间。」他看我脸色难看,不停的吞口水,不禁微微一笑道:「其实每一桩谋杀案都是一个昆虫学侦探的故事。」他不知道我是未来的降头师,也很难对他解释降头是什麽,接下来的三个月他都把我当成是未来的法医。

  捱了两个星期,狂吐了五次後,我终於硬着头皮打电话回去,父亲仍不肯让我回家,我生气的抗议道:「可是全部的体我都看过了啊!」

  他回答道:「作为一个降头师,嗅觉也要很灵敏,我会请威廉教你别的东西。」

  那个别的东西就是研究臭。

  威廉看我只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脸上出现了不忍的表情,他尴尬地说:「你确定你要了解?之前你只是远远看体就已经受不了了。」

  我露出比他还尴尬的表情点点头道:「我来这里就是要学习这些玩意的。」然而事情的真相是,父亲告诉我,如果没有把该学的都学会就不用回家了。

  他半信半疑,顿了一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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