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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7章 刘府门前宾客多,独得青睐是张郎

  刘瑾要等的人,正是他最倚重的一个人,吏部尚书张彩c张廷芳。♀

  张彩,陕西安定人,字廷芳,其人少年早慧,有才气,能言善辩,文词敏捷,仪表非凡。

  《明史》载其“高冠鲜衣,貌白晳修伟,须眉蔚然,词辩泉涌。”

  他在36岁的时候得中进士,如今已经55岁,他初入朝为官,屡有直声。再加上为人风流倜傥,为上下所推服。

  不过张彩真正在仕途上发迹,却是因为受到了自己的陕西同乡,大太监刘瑾的青睐。

  张彩中进士后任吏部主事多年,并无寸进,而在受到刘瑾青睐之后,却马上被升任文选司郎中,这文选司郎中是负责查核和对全国三品以下文官的政绩,提出升擢贬降官员的意见,可谓吏部最要害的职位之一。

  而他在文选司郎中任上也不过半年,便被拔推为左佥都御史;不数月,又转为吏部右侍郎;再急转为吏部尚书加太子少保,所经历的都是关系政权要害的职位。一年之间,从一个区区六品吏部主事,经过八级跳,骤升为居六部之首的,有“天官”之称的二品吏部尚书,且加少保衔,这是大明建国以来所未见的——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一个组织部的处级干部,一年之间,竟然成了组织部部长

  如此飞升,张彩自然成了文官集团中的“公敌”,只不过因为背靠着刘瑾这棵大树,一时无人敢动。

  不过说实话,虽然张彩升官太快,根基不稳,可是这个人确实是有些干才,刘瑾当权之时,很多政策其实都是出自张彩之手,如果说刘瑾被称为“内相”的话,那么张彩就是“内相的内相”。

  而且张彩还曾经多次劝导刘瑾不要收贿,史载:“彩既衔瑾恩,见瑾擅权久,贪冒无厌,天下怨之,因乘间说曰:‘公亦知贿入所自乎?非盗官帑,即剥小民。彼借公名自厚,入公者未十一,而怨悉归公,何以谢天下,’瑾大然之。会御史胡节巡按山东还,厚遗瑾。瑾发之,捕节下狱。少监李宣c侍郎张鸾c指挥同知赵良按事福建还,馈瑾白金二万。瑾疏纳金于官,而按三人罪。其他因贿得祸者甚众。苛敛之害为少衰,中外或称彩能导瑾为善矣。”

  不仅如此,刘瑾推行的清查天下府库,巡查各道官员财产的政令也都是出自张彩之手,虽然张彩的这几项政令着实触犯了许多“既得利益者”,遭遇了很大的阻碍,但是用现在的眼光来看,刘瑾和张彩实行的这些政策不恰恰就是“公务员财产公开”,“领导干部报告个人事项将被抽查核实”之类的善政吗?

  所以说,很多时候,在中,我们往往很难分辨忠奸,无所谓对错,大家也不过是在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和利益集团而党同伐异罢了,有的也只是成王败寇而已。

  当然,张彩这人有能力,却也不是没有弱点,他最大的弱点就是好色,《明史》本传载“性尤渔色。抚州知府刘介,其乡人也,娶妾美。彩特擢介太常少卿,盛服往贺曰:‘子何以报我?’介皇恐谢曰:‘一身外,皆公物。’彩曰:‘命之矣。’即使人直入内,牵其妾,舆戴而去。又闻平阳知府张恕妾美,索之不肯,令御史张禴按致其罪,拟戍。恕献妾,始得论减。”

  不过这种看似夺人妾室的恶行,也要放在大环境下去看,就拿鼎鼎大名的苏东坡来说,他一生有无数妾室,可是却大多转送他人,以其中一个叫春娘的妾为例,苏东坡的朋友蒋某来为他送行,偶然见之,大为钦慕,便欲以白马相换。

  苏东坡便立刻点头应允,以人换马。

  这种互换妾室的行为,在古代的文人圈子中非但不以为耻,反而以为雅事,若是这样看来,张彩索人妾室的行为,其实在这个背景下也算“无伤大雅”。

  张彩来到石大人胡同并没有乘车乘轿,而是安步当车地步行而来。

  张彩一进到石大人胡同,便看到了一长排的轿子停在石大人胡同里面,将原本还比较宽敞的胡同,给记得水泄不通。

  其实这样的情况并不少见,每当刘瑾休沐在家,就会有很多想要走刘瑾门路的公卿大臣纷纷来谒候,但这些人恭候在府前,往往从早晨到入夜仍未能得见,然而他们却仍然趋之若鹜,他们在成为阉党之前,或许会大骂阉党官员的不耻,然而当他们有机会成为阉党的时候,却恨不得挤破脑袋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古人之言诚不我欺。♀

  看到这样如常的景象,张彩并没有说什么,而是轻轻摇了摇头,从轿子的空隙之中挤过去,行到刘府的门前——张彩他没有乘轿而来,倒是一个很明智地选择。

  相府门前三品官,原本刘府门前那个趾高气扬的门子,当看到刘彩的身影的时候,却一下子玩了一出川剧变脸,马上把一副冷脸变成了一副极热情的笑脸:“哎呦呦,这不是张大人嘛?您来也不早知会一声,好让小的去胡同口迎一下啊,否则,让哪些不长眼的人冲撞了张大人您,那小的可不是罪该万死了?!”

  “就你会说话,老人家他在府上吗?”张彩因为跟刘瑾是同乡,平素见到刘瑾都不会称他“公公”或者“千岁”,反而口称“老人家”,以示跟刘瑾亲同一家,并以晚辈自居,倒是极得刘瑾的欢喜,不过其实这会儿刘瑾也不过59岁,比那张彩其实也大不了几岁,不过张彩身材修长硕伟,五官均匀白皙,浓眉皓齿,双眼有神,唇髭总是修剪得又短又齐,下颌五缕乌须,头上也没有一根白发,倒是显得极是年轻,不认识他的人,倒是会猜他不过三四十岁上下,绝不会料到张彩已经年过五十。

  “老祖宗他早就候着张大人多时了,张大人,快快里面请,要是让老祖宗知道小的在这里跟大人您赘话,耽误了您的时间,老祖宗怪罪下来,小的可吃罪不起。”那门子口中所说的老祖宗自然指的是九千岁刘瑾。

  “好,头前带路。”虽然那门子的姿态放得很低,可张彩却不丝毫托大,向那门子拱手一礼,便跟着进了刘府大门。

  “那人是谁啊?为何他进得府中,既不用通传,也不用排队?!”一个从外地进京的官儿,看着张彩昂首阔步进入刘府,嫉妒的眼睛都发红,询问着一旁从刚才起就已经聊熟了的京官儿。

  “嗨,你连他都不知道?!没听过一句话吗?刘府门前宾客多,独得青睐是张郎。这个张郎就是刚才那位,张彩,张廷芳,如今的吏部天官!人家那是眼瞅着就要入阁的人,也是你能攀比的?”那京官自然认得张彩,有些不屑地撇了撇嘴说。

  “哦?!他就是张彩?!怎么看着如此年轻?!”那外地来的官儿还兀自有些不信,瞪大了眼睛问。

  “哼,一个当相公的,自然要一副好卖相,不然哼哼”这京官看了看周围,放低了声音,语带鄙夷地说道,他口中的这个“相公”可不是丞相大人的意思,而是相公堂子里的“相公”

  “啊?!”那外地的官儿哪里知道这京官竟然敢出此言,一时有些心虚不定

  不说刘府外面那些看着张彩而羡慕嫉妒恨的官员们,这会儿刘瑾正坐在自己的书房中,双目紧闭,似乎在苦思冥想,然后一口一口地喝着眼前茶水,似乎口干的很。

  “老人家,恕张彩来迟,不知老人家您急招张彩来,所为何事?”张彩也不用人通报,径直便跨过高高的门槛,进入刘瑾的书房。

  “廷芳你来了,过来坐,上茶!”刘瑾看着进来的张彩,微微点了点头,让下人添茶,随后便挥手挥退了书房中的仆人。

  待张彩在刘瑾的旁边坐定,书房中已经只剩下着两个人了。

  张彩坐下,也不多言,静静地等待刘瑾说话。

  “廷芳,几年来你一直跟随在某身边,对国事朝局最为了解。当年,谷大用c张永等人害怕外臣要加杀害,倒是以某为首,众人齐心,幸而反败为胜。其后,又邀得皇上厚爱,某才能居今天之位,掌天下之权。其中原由,你是最清楚的。”张彩从未见过刘瑾的脸容像今天这样凝重。向来以老谋深算,能紧锁心扉,擅长炫耀权势,以威严面目示人的刘瑾,今天却显得有些沮丧,左肘斜倚在茶几上,右手抱着低垂的额头,一向精力过剩的他竟然显得有些疲态。

  “这既是皇上卓识,也是老人家您的厚德,绝非侥幸而致,是举国臣民公认的。”张彩点了点头,说了一句奉承话。

  “是啊,皇帝登极四年多以来,某以这样一副残缺之身,而承天下之重,如此位极人臣,也确实光宗耀祖。然而,某也知道,某秉承皇上圣意,一再摧折衣冠c罢黜大臣;又为了筹措三边的军饷支出,增税加赋c严查贪腐,将外朝的官儿们给得罪了个遍,这内官之中,张永c谷大用之徒却还觊觎某家之位,与某离心离德,只欲取某而代之,吃相难看得令人憎厌!待某回首一看,以至这天下之人竟没有一个不骂某奸贼,恨不得噬某之肉哼哼,奸贼?!要不是某这个奸贼在殚心竭虑地操持着偌大的帝国,想必这帝国也不是现在这副景象吧?!若说某是奸贼,那帮为了遮掩府库的天大漏洞,不惜将济南府拱手想让与逆贼,以至于整个山东局势糜烂的家伙又是什么?!某这个奸贼,至少还没有做出这种丧心病狂c丧师辱国c残害细民之事!”刘瑾的声音有些尖利。

  “哦?!竟有此事?!”张彩从刘瑾口中听到济南府的陷落真相,也有些震惊,他绝想不到,济南府的官员竟敢冒此天下之大不韪!

  “哼!济南府的新城刚刚修建了没有几年,城高池深,护城河水终年不绝,可谓固若金汤,即便在整个大明,也是有数的坚城,然而这样的坚城,却被一群乌合之众,用了一天就完全攻陷!某真是要耻笑他们这些污吏连做戏都做不真着!要是济南府真那么容易被攻下来,那想必京师如今也早已不安稳了!”刘瑾有些鄙夷地说道。

  “那老人家,对于这些人,我们要如何处理?!”张彩也有些气愤。

  “唉某倒是想要好好整治整治济南府那帮人,奈何,如今某家自己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刘瑾好像突然泄了气一般,声音有些低沉地说。

  听着刘瑾的话,张彩自然是明白的很,正如之前蔡用对张阳所说的,这刘瑾之位看似崇高,却早已危若累卵,稍有不慎,便要万劫不复,连蔡用这个局外人都能看明白的事情,这张彩身为刘瑾的谋士c军师,又怎么会不明白?

  “老人家,切莫忧虑,只要老人家您仍有圣眷在身,那么您自然可以安若泰山,那些鼓噪之人,不过是跳梁小丑,不值一哂。”虽然知道局势严峻,可张彩仍然出言安慰刘瑾道。

  “圣眷?!呵呵,只怕如今这圣眷也不是那么牢靠了吧?”刘瑾冷笑一声。

  “哦?!老人家,您何出此言?”张彩有些不解。

  “这个,你先看看吧。”刘瑾从袖子抽出了一张信笺,递给了张彩。

  打开信笺,只扫了一眼,张彩便已经紧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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