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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妻子和腹中儿子的人,便也睁只眼闭只眼让女儿去逍遥。

  宫湄卿来到听荷小筑时,正巧凤娘子和齐云要外出,见两人都戴着斗笠、背着竹篓,不由好奇了。

  「两位师傅这是要去哪里?」

  凤娘子笑道:「今日你来得不巧,我们正要去山上采yào,你先回去吧!改日再过来。」

  「采yào?」宫湄卿眼睛一亮。「徒儿也要一起去!」

  凤娘子朝丈夫眨眨眼。「看吧!我就说卿儿若知道咱们要上山采yào,定会嚷着要一同去。」

  齐云也笑了。「好好,你说的都对,成了吧?」

  宫湄卿一直很羡慕她这两位师傅的相处模式,齐云对妻子宠爱有加,两人平日钻研医理,有聊不完的话题。

  前生她也曾想与元奕纶过举案齐眉、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奈何宫湄娇使尽心机手段离间他们,令元奕纶冷落,最后甚至要害死她……

  这一世,她不会了,她不会再让宫湄娇陪嫁,不会让她有机会横亘在她与元奕纶之间,她还要将元奕纶导入正途,让他打消逆谋的念头,就如同她扭转她爹的未来一般,她还要生下元家的嫡长孙,牢牢地将世子妃的位子坐稳,不会再傻傻的被人夺去,她此时勤学医术也是为了将来铺路,荣亲王府可是比宁国公府还险恶的地方,富贵门中的龌龊事一件不少,有医术傍身,可以防人也可以自救。

  「卿儿,你爹来了之后,原以为你会被禁足,不想你反而更能跑了。」三人往yào林山上而去,一路说说笑笑。

  「我爹直说要来面谢师傅呢!」宫湄卿嘴角勾笑。

  她这师傅后来虽然知道她们府上是宁国公府,但她前去为她娘施针时仍旧不卑不亢,半点都没流露畏惧、巴结或恭敬之意,就像早见惯了勋贵人家似的,也因此令她更敬佩了。

  「这yào林山是有阵法的,卿儿你可要牢牢的跟紧我们。」齐云一入山便如此叮嘱。

  宫湄卿入了yào林山不到一刻钟就已经好几次想停下来看四周的奇珍yào草,但两位师傅腿脚没停,想到齐云的叮嘱,她不能擅自停下来,以免入得了山、出不了山可就糗大了。

  这yào林山真不愧有yào林两字,是座天然宝山,眼见山脉高耸入云,不知还有多少灵yào等着她发掘,想想都兴奋了。

  「啊!」

  她正在兴奋之际便听到两位师傅齐声大叫,她看过去,看到一棵千年以上的人参,想她两位师傅格局绝不可能这么小,为了棵千年人参便大叫,果然,眼眸一移,便在那人参旁看到一个重伤少年。

  那少年的半边身子已被血染红,胸膛上有一处伤口,正是出血处,连包扎也无,无怪乎他面色苍白,了无气息了。

  齐云立即过去在那少年身上点穴,撕了自己衣衫先将伤口紧紧包扎了,凤娘子即刻施针,在伤口周围密密麻麻的扎了二十几根银针,两人略略检查便知少年伤势严重,因此出手半点不敢怠慢。

  宫湄卿见他们两人脸色yīn晴不定,直觉他们应该认识少年,是碍于她在场,他们才没说破。

  要知道,虽然她回到十五岁这一年,但她前生已历经沧桑,历经了丧母之痛、公婆不待见、丈夫被抢、被宫湄娇陷害、被亲王府的下人们轻视,心境苍凉无比,眼力也不是一般的小姑娘可比拟。

  「他伤得很重吗?」既然他们不说他们认识那少年,自然是有原因的,宫湄卿便没有问,但她这段时间与两位名师学医,医术一日千里,也看懂了那伤口触及动脉行走之处,不容易止血,再来,她看向少年的衣服,那衣服上沾染的都是血沫子,可见是伤到了肺叶。

  凤娘子凝重的点点头。「必须马上下山!」

  齐云已经背起了少年,两人为了快点下山都丢弃了竹篓,宫湄卿看在眼里更加确定他们与少年是旧识。

  会是儿子吗?

  那少年约莫十八、九岁,说是他们的孩子也说得过去,只是看起来又不像,他们的态度是着急,但并非心急如焚。

  齐云有武功在身,健步如飞,凤娘子也不遑多让,宫湄卿就可怜了,一直拚命用跑的追上他们,生怕自己被他们忘在后头,出不了阵法山。

  三人很快下了山,宫湄卿见他们并不回听荷小筑,反而往城内一户小宅而去,她不禁纳闷了。

  少年的伤口极容易感染,要救人,听荷小筑的yào材多,各样设备齐全,不是比较方便吗?

  不过这不是她发问的时候,她只专注给两位师傅打下手,顺道观摩怎么治疗重伤患者。

  这一观摩,足有一天一夜无法阖眼,幸好出门前她已向爹娘说过会在听荷小筑住几日,还可能跟师傅出去当见习铃医,不然他们可急死了。

  第三日,那少年好转了,三人皆松了口气。

  虽然小屋里干干净净的也算一应全,但没有人做饭,这几日都靠听荷小筑的小厮阿丁送饭来,但三人都没有好好用饭,因为三人六只眼始终一直盯着少年的伤口,唯恐伤口会恶化。

  不想第四日,阿丁却急急来报,说是齐云在京城的祖父病重。

  两人一听非同小可,阿丁已经收拾了简单包袱过来,他们要即刻启程前往京城。

  「那么要把他送到医馆吗?」宫湄卿指着少年。

  这张面孔她已看了三日,若睁开眼不是个绿豆般的小眼睛,那么他铁定是个美少年。

  「不能将他送到医馆。」凤娘子深深的看着她。「卿儿,你来照顾他。」

  第三章 假扮夫妻情愫萌

  齐云与凤娘子离开江南了,宫湄卿接下了照顾少年的重责大任。

  临行前她师傅再三jiāo代绝对不可以将少年送到医馆,也不得让任何人知道少年的存在,发生天大的事也等他们夫妻回来再说。

  换言之,她必须在这小宅里照顾少年直到他们从京城回来为止,但万一齐老师祖父不幸归西,丧葬之事办下去又岂是几日之内回得来的?

  不过,师傅有jiāo代,弟子就要听,何况这是她师傅收她为徒之后第一次jiāo付差事给她,她无论如何都要办到。

  其实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依她所见,少年的伤已经好了大半,接下来只要每日换yào、再煎yào耐心让他服下即可。

  然而,为什么说人算不如天算,是有其道理的。

  少年竟在齐云夫fù走后第三日开始不对劲了,宫湄卿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只觉烫得吓人,令她不由得倒抽了口冷气,连忙搭上他的脉细细诊看。

  宫湄卿前世和韩婆子学过下dú和解dú,看到少年皮肤泛起颗粒般的暗紫黑点便想到了韩婆子说过的一种剧dú,名叫血夜花,那是一种连江湖高手也难分辨的dú,中dú之后会经过好几天才发作,在发作之前身体完全没有异状。

  难道,少年是中了血夜花吗?

  这血夜花虽然dúxìng剧烈却不难治,也不需要什么名贵yào材,只需以dú攻dú,用滚烫的热水沾湿棉巾,反复的擦拭中dú者的身子即可,这便是所谓的以dú攻dú,以热治热。

  然而,重生后的她可是黄花闺女,又怎么能为一名男子擦拭身子?

  此时捎信到京城告知她两位师傅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血夜花dú发后,若没有马上施救,不到半天,很快便会浑身泛紫,僵硬而死。而阿丁虽是男人,但每日也只是将食盒送到院里就走,这说明了她两位师傅不想阿丁知道屋里还有别人,既是如此,自己更不能让阿丁过来帮忙。

  一时间,宫湄卿天人jiāo战的看着少年,而少年脸上手上的暗色颗粒越来越多了,再下去恐怕会损伤经脉了……

  她牙一咬。

  罢了,自己又不是真正的黄花大闺女,前世都嫁过人了,难道还怕看他身子吗?

  再说了,她这么做是为了救他的命,前世她害死了那么多无辜受累被斩的族人,今生就该多多积善,偿还自己造的孽。

  而且,若是延误了施救,两位师傅回来见到少年冰冷的尸首又会如何的沉痛?要是少年是与他们关系紧密之人,她这磨磨蹭蹭、瞻前顾后的害死了少年,岂不是恩将仇报了?

  她相信,若是凤娘子遇上同样情况,她肯定不会顾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会以救人为优先!她既足凤娘子的徒弟,便该有同样的风范才是。

  下定决心之后,她便不再扭捏,先用银针在少年咽喉胸口封住经脉,再烧了大盆热水,打湿了棉巾,轻手轻脚地为少年褪下衣衫,口中不断默念着医者父母心、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五个时辰过去,宫湄卿抹了一把额上汗水,眼瞅着自己的双手都快起水泡了,肚子也饿得咕噜咕噜叫,幸而少年身上的热度渐退,颗粒也渐渐消失,此成果让她振奋了精神,想不到自己前生与韩婆子学的医术,今世还能救人xìng命,而且她能一眼识出是血夜花之dú,这也令她对自己的医术更有信心了。

  少年好转,她也终于有时间去院子里取食盒,吃完后将食盒摆回原位,并留下纸条要阿丁送一套齐云的衣物过来。

  第二日,她改为煎yào让少年服下,不过稍稍改了师傅的配方,加入了解dú清血的yào材,阿丁送饭来时也送来一套干净衣物。

  宫湄卿为少年穿上干净衣物,之前那套不但染血又有破损,便直接丢了。

  脱衣时她一心救人,毫无感觉,此时要为他穿上衣物,见到他那结实的黝黑胸膛,她的心竟是没由来的一跳。

  她是见过元奕纶的身子,但都是在重重床幔之后,烛火熄灭之时,也未曾服侍过他沐浴,哪知道他身子具体是如何,但凭触感,元奕纶没有如此强健的手臂和伟岸的胸膛……

  蓦地,她整个人一怔,因为少年竟睁开了双眸。

  一双深邃又yīn烈的眸子,衬托得他脸容俊美不凡,令宫湄卿有片刻怔忡,怎地他相貌有些熟悉?自己在哪里见过他吗?

  「你是谁?」少年开口了,声音低沉略沙哑,却十分动听。

  宫湄卿看着他那双深邃的琥珀双眸,暗叹着这男祸,生得如此,是要勾引多少少女的芳心?

  幸好,她自认已历经沧桑、绝情断爱,不会被名小小的少年给迷惑,遂清了清喉咙说道:「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同两位师傅将你从yào林山上救下来。」

  少年对谁救了他似乎不感兴趣,他直直地望进宫湄卿眼眸里,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宫湄卿自然是不能告知自己是宁国公府的闺女,便取了母亲的姓氏说道:「我叫夏卿儿。」

  「卿儿?」那少年一笑。「倒是个好名字。」

  宫湄卿瞪着他,这小子,都不知道他自己之前伤得多重,他们又多费神救治他,如今醒来了却是半句道谢也无,净顾着问她名字,莫非是个不着调的登徒子?

  心里来气,嘴上便不客气地问道:「那么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我吗?」少年笑了笑。「我叫貔貅。」

  「貔貅?」宫湄卿瞪直了眼。

  这小子会不会太托大了?貔貅乃是神话传说中的一种神兽,龙头、马身、麒麟脚,形状似狮子,毛色灰白,会飞,凶猛威武。

  他竟然说自己叫做貔貅?想来跟她一样也是化名,既是化名就该谦逊点,叫小四、小五、小六或小羊、小马岂不是更好,更不受人注意?

  「这里是你家吗?」貔貅转了转眼眸,他倒是没听到别的声响。

  宫湄卿看着他那微微动的耳垂,心想他武功肯定不凡。「不是,这里不是我家,是我师傅为你安置的处所,他们有急事上京去了,留我在此照顾你。」

  貔貅半撑起身子。「我现在应该可以起来了吧?」

  貔貅说着就要起来,宫湄卿吓得连忙把他摁回去。「你中了剧dú,dú还没全解,不能起来。」

  貔貅勾了一下嘴角。「原来如此,是剧dú……难怪我会打不过……」

  宫湄卿也很想知道那血夜花的原dú长得怎么样。「知道是谁对你下的dú吗?」

  「不知道。」貔貅冷峻的眼里忽然闪过一抹yīn鸷。「最好不要让我找到,否则我会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貔貅那森冷的语调与冷凝的表情令宫湄卿忍不住问道:「你是江湖中人?」

  貔貅剑眉一挑。「你想知道?」

  宫湄卿点点头。

  他眸底飞快地掠过一丝似有若无的兴味。「想知道就做饭给我吃,我吃饱了自然会告诉你。」

  宫湄卿也不觉得这要求有什么过分,他躺了这么些天,此时饥肠辘辘也是人之常情,不过阿丁送来的食盒已经让她吃完了,此时也晚了,外头的饭馆恐怕都打烊了。

  「你躺会儿,我出去买米买菜。」说是买,但夜深人静的能上哪买?自然是回听荷小筑去取喽。

  她本来想让他答应不会走出去,但想到她两位师傅只jiāo代了不可让别人发现他的存在,并没有说要限制他的自由,便把话吞了回去,料想他此时身上还有伤跟dú呢,也无法离开便是。

  果然如她所想,当她回听荷小筑取了米ròu菜和一些yào材回来时,他还躺在床上假寐。

  前生未嫁前,她十指不沾阳春水,连个小点心也不会做,嫁入王府后为了讨元奕纶欢心,她才学了做菜,又因为荣亲王府的男眷都特别嗜吃甜点,她便将大部分心思花在做甜食上,此时做起饭菜倒也有模有样。

  他多日未进食,一时也不好吃油腻的,因此她便做了容易消化的菜ròu粥。

  她将粥吹了半凉,端进房里,貔貅已经坐了起来,半靠在床头了。

  她将托盘放在桌上,正想叫他下床吃粥,他却道:「刚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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