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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热热闹闹的一屋子人,宫湄芬、宫湄兰、宫湄娇、宫湄芳、宫湄莲、宫湄荷都在,霞姨娘、云姨娘、雪姨娘也在,所有人对她的郡王妃朝服啧啧称奇,都夸奖跟她很般配。

  宫湄卿会心一笑,她知道祖母是厌恶雪姨娘与宫湄娇母女的,肯让她们来拾华轩是因为她风光嫁入荣亲王府成了郡王妃,她祖母是特地给她场子,让她扬眉吐气来着。

  这次回门,得知二妹宫湄芬推了洛阳侯府五公子朱子誉的提亲,而决定嫁给洛阳侯府的八公子朱子钰,她打从心里高兴,如此一来势必能扭转命运了。

  她知道不论是宫湄芬或霞姨娘,下这个决定都很不容易,因为八公子的生母出身太低贱了,而八公子至今也没看出什么璞玉的迹象,想必在八公子未求得功名之前,宫湄芬在侯府里的日子不会太好过,因此她主动开口提议要让元奕琛出面保这个媒,霞姨娘听了欣喜若狂,眼睛都放光了。

  有了元奕琛这皇上眼前的红人保媒,朱子钰在洛阳侯府的地位自然会提高一层,宫湄芬嫁过去也不至于会让人看轻了,成亲当日,她再与元奕琛连袂出席给湄芬做足面子,这一世,她绝不再让这个庶妹死于非命。

  第十三章 良人相伴赛神仙

  宫湄卿回门的隔日,宫尚儒在早朝向皇帝元世基禀明了宁国公府的玉脉之事,主动要迁府将玉脉献给朝廷,令满朝文武百官一片哗然,元世基听了很是高兴,还将宫尚儒请到御书房长谈。

  元奕琛下了朝,与脸色难看的父兄回府之后便迫不及待回到听暖阁,笑着将新婚妻子拉进怀里。「是你让岳父那么做的吧?」

  宫湄卿在丈夫怀里扬起长睫,面露疑惑的看着他。「你没头没脑的在说什么?我让我爹爹做什么了?」

  「岳父今日在朝上提出要将埋于宁国公府之下的玉脉献给国库。」元奕琛忍俊不住地笑道:「别说父王脸色有多僵了,咱们的世子爷更是脸色如锅底。」

  宫湄卿这才恍然明白。「爹爹这么快就提了?」

  这件事是在她未出嫁前便与她祖母、她爹三人议好的,她爹听闻了自己府底竟有玉脉时十分震惊,跟着便着实兴奋,立即想要开采。

  她爹原是不舍那价值连城的玉脉拱手让给国库,还是听到她说荣亲王和元奕纶已知晓玉脉之事,他们意yù染指玉脉,且凭他们国公府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抵抗荣亲王之后,她爹才同意了。

  她告诉她爹此事务必要在宫湄娇婚期之前办好,没想到她爹手脚那么快,在她回了门之后马上上报皇上。

  「总之,你下了一步漂亮的棋。」元奕琛露出坏坏的笑容,低头吻了吻妻子的樱唇,称许道:「我的卿儿真是冰雪聪明,如此一来父王再也休想碰着玉脉一星半点,而岳父也势必会得到皇上的重用,姑且不论那玉脉能开采出多少的值钱珍玉,皇上要的是那份忠心。」

  宫湄卿何尝不知道这一点,这才会苦心安排让爹在皇上面前好好表现,前世她爹是在官场不得志才会被雪姨娘挑唆了勾结荣亲王逆谋,如今得了皇上的重视,可说是皇上的人,想必荣亲王也不会找他合作了。

  另外,元奕纶打从知道玉脉之事便一直在打玉脉的主意,与宫湄娇搅和也有一半是为了玉脉,打算将宫湄娇娶进门之后,再找个理由相赠一座簇新宽敞的府邸给宫尚儒,等宁国公府迁走后,他再派人将旧宅买下来,到时便可神不知鬼不觉的将玉脉占为己有,过个几年再开采便无人会怀疑了,到时宫家就算知道也只能徒负呼呼了。

  可如今这如意算盘碎了,想都不必想就知道他会气成什么样,对即将来到的婚事自然不可能上心了。

  宫湄卿猜想的没有错,宫湄娇的婚事办得十分草率,不止嫁妆和彩礼都差宫湄卿一大截,连全福夫人都不如宫湄娇的意,不管她事前怎么闹腾夏氏要请周夫人给她当全福夫人,最后来的只是工部主事的夫人,令她闷闷不乐。

  再来,她这个新fù敬茶那日,老太爷元笙只赏了她一副宝石头面首饰,她先前听说老太爷将他自己的库房钥匙赏给了宫湄卿,等于是将整间库房送给宫湄卿的意思。

  一副宝石头面首饰能和一整间库房的金银财宝相比吗?真真是太偏袒大房了。

  这些便算了,小许氏是元奕纶的生母,理该偏袒她这个儿媳才对,可是小许氏却有意无意的说儿子本来要娶嫡女,却娶了个假嫡女。

  她怎么会是假嫡女?她是夏氏收为嫡女,记在夏氏名下,且进了宫氏族谱的嫡女,竟然说她是假嫡女,竟敢小瞧了她!

  新婚第一日,一心想与宫湄卿较量的宫湄娇特意穿上世子妃朝服,携了元奕纶要风风光光的回门,不想一大早就给她找秽气,她这堂堂世子妃的回门礼竟少得可怜,只装满了一辆马车,让她十分没脸。

  回到了娘家,宫尚儒压根不想见到元奕纶,正眼也不瞧一眼,吃完饭便径自去书房了,令元奕纶很不悦,早早便催促宫湄娇回荣亲王府,回了府也是甩了袖子便走,让下人们议论纷纷。

  因为玉脉已献给了国库,因此元奕纶对宫湄娇也没好脸色,才新婚没几日他便宿在一个名叫丰儿的通房丫头房里,连续几日对宫湄娇不闻不问。

  同在一座府里,这些都传到了宫湄卿耳里,晨露、流芳、管嬷嬷都说大快人心,她们是她的陪嫁,心向着她,说这些也在情理之中,可竟连喜笑、颜开都拍手叫好,她一时也摸不清两人的底,不知她们是真对她忠心耿耿还是在作戏,前世她不识得喜笑、颜开,对她们也无偏见,反正日久见人心,她自己提防点就是,这一世她不会再傻傻的什么人都相信了。

  「姑娘这是要走到哪里去?咱们也走了许久,该回去了,二少爷要是回来找不到姑娘,又要翻遍满府的找您了。」

  晨露在人前会唤她二少夫人,但私下还是习惯唤她姑娘。

  宫湄卿一笑。「他今天要去校场,不会那么早回来,咱们到秋波院附近走走。」秋波院是元奕纶的院子,前世她住的地方,也是这府里她最熟悉的地方,如今是宫湄娇住在那里。

  她会想到秋波院,自然不是想碰到元奕纶或宫湄娇,而是想见到韩婆子,如今她已得知韩婆子是她凤娘子师傅的师姊,这一世她想正式拜韩婆子为师,学习更多医术。

  「秋波院?」晨露吓了一跳。「要是遇到四姑娘……」想也知道,四姑娘对她家大姑娘该有多妒恨啊,可不要给四姑娘有使绊子的机会才好。

  宫湄卿倒是淡定。「遇到便遇到,都是王府的儿媳,难道永远不见吗?我可没有躲着她的理由。」

  主子这么说,晨露这个下人也只好依她了。

  主仆两人由听暖阁信步走到了秋波院,宫湄卿即便是闭起眼睛也知道这院子的格局,前面是正房七间并着厢房,连着耳房,后院是正房七间并着两间抱厦,后面的抱厦冬暖夏凉,是她平日最喜欢待的地方。

  进了院子,绕过迭砌考究、雕饰精美的照壁,镶嵌在上面的吉词颂语她倒背如流,跟着便会看见垂花门,两边是抄手游廊,游廊边上放着各色花盆,绕过几间小厅、暖阁便是正房大院了。

  元奕纶附庸风雅,院子里种植了梅花、兰花、菊花,有专门的人打理,因此院子里的花草树木都长得很茂盛。

  见到院子里的兰花和梅花树,宫湄卿心中五味杂陈。

  那是她最喜欢的两种花,前世是她亲手栽的,这一世不知是谁种了它们……

  晨露可没有主子的闲情逸致,她不安地劝道:「姑娘,咱们不要再靠近了吧,万一四姑娘出来问咱们为什么站在这里,四姑娘那个人又是个蛮不讲理的,要是咬定咱们想偷采她的花就不好了。」

  原来在晨露眼里,宫湄娇是这种人啊!宫湄卿忍不住噗哧一笑。「那好,咱们到后院走走。」

  前世她便是在秋波院的后院遇到韩婆子的,当时二房散了之后,韩婆子也不知去向,当时她自顾不暇,自然不可能还留意韩婆子。

  她特意走到秋波院的小厨房附近,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眼前那推着一车菜ròu要进小厨房的不是韩婆子又是谁?

  因着前世韩婆子对她很好,她也就笑盈盈的朝韩婆子走过去,晨露不知道她家姑娘想做什么,为何要靠近一个秋波院的粗使婆子,连忙跟上。

  韩婆子见了宫湄卿,双手离了推车,眼眸一垂,毕恭毕敬地施礼道:「老奴给二少夫人请安。」

  「不必多礼,快请起。」宫湄卿脸上挂着亲和的微笑,伸手要扶韩婆子起来,见到对方眼中的诧异,这才想到这可是她这一世跟韩婆子的「初次见面」,而她的身分又是主子,韩婆子只是个厨房粗使婆子,她纡尊降贵地去扶个下人起来,确实是有失身分。

  韩婆子疏离地道:「老奴还有活儿要干,二少夫人请自便。」

  她一直垂着眼眸,躬身退了一步便重新推起推车进了小厨房,态度虽然恭敬却也冷淡无比,没有半点下人巴结主子的心思。

  宫湄卿心中顿时疑惑不已。

  怎么回事?跟前生不一样了,前生韩婆子明明在初见时便对她释出了善意,救她一命又教她医术,此刻怎么对她冷冰冰的,眼里显然拒她千里之外,实在让她想不透。

  「姑娘亲和,但这个婆子也忒托大,对姑娘好生无礼。」晨露皱着眉,替主子抱不平。

  宫湄卿脸露沉凝。

  连晨露也瞧出韩婆子冷淡的态度,那就不是她多心了,这一世的韩婆子确实待她和前世不同。

  重生后,她周围所有人的xìng格与处世都与前世无异,有改变的也是经由她而改变,比如她爹娘,就是没有一个是如韩婆子这般,明明前世待她极好,这一世却冷若冰霜。

  看来她想再和韩婆子学医是不能急于一时了,得慢慢来,或许今日韩婆子有什么事才心情不好,她相信多来几次,必定能如同前世一般,与韩婆子建立起师徒之情。

  两人出了秋波院,一个丫鬟慌慌张张的迎面而来,见了宫湄卿像是吃了一惊,连忙福身施礼。

  「奴婢见过二少夫人。」

  宫湄卿认出眼前的美貌丫鬟是元奕纶的通房丫鬟丰儿,守本分,很得元奕纶的宠爱,前世被善妒的宫湄娇着人打死了。

  前世宫湄娇只不过是个世子侧妃便容不下丰儿,如今宫湄娇是秋波院的主人,要打死一个通房丫鬟易如反掌,这件事她干涉不了,也不能提醒丰儿要当心宫湄娇,因为如今表面上她与宫湄娇「姊妹情深」,她还大度的成全了宫湄娇,让她嫁给元奕纶,自然是不能提醒丰儿当心宫湄娇了。

  晚风吹来,主仆两人往听暖阁走,一路欣赏着园子里的香草花卉,让宫湄卿起了种yào草的念头,两位师傅教了她不少种植珍贵yào草的方法,若是她能成功将yào草种起来,或许哪天会派上用场。

  可足,珍贵的yào草她想隐密的种,不想弄得人尽皆知,而听暖阁虽然大,却是没有一块隐密的园子可以让她种植。

  「姑、姑娘」

  见晨露语气有些凌乱,宫湄卿从琢磨植栽yào草之事里回神,抬眸见前方小径有个修挺身影大步流星而来,竟是元奕琛寻来了,后头元安气喘吁吁地跟着,手里搭了件雪白的披风。

  她失笑地摇了摇头,心中泛起一丝甜意。

  他也真是的,每日回府的第一件事就是大动作的找她,只要她不在听暖阁中,他便会到处找她。

  如果他的目的是告诉府里所有人他很看重她,那么他成功了,在府里确实无人敢怠慢她。

  「到这里来做什么?」元奕琛取走元安手中的披风为宫湄卿系上,眉头锁了起来。「知道现在什么时辰了吗?做人家妻子的,在夫君回来的时候不出来接迎,反而到处乱跑,成何体统?」

  宫湄卿呵呵笑道:「就是想让你找我才出来的。」

  元奕琛拽了她的手走,元安与晨露识趣地远远跟着。

  「真是想让我找你才出来吗?」元奕琛脸色蓦沉。「为什么偏偏是秋波院?不知道这里住着谁吗?以后不许你来秋波院,省得遇到那不干净的东西,想到你们曾有婚约,就让我满心不爽。」

  宫湄卿哑然失笑。「敢问二少爷您是在吃哪门的醋?您不是横刀夺爱,成功将妾身变成您的妻子了吗?有没有必要这么防备啊?」

  元奕琛霸道地道:「总之,我不喜欢你来这里。」

  宫湄卿笑道:「只是一时贪看风景才走了过来,日后不来便是。」

  她没说出自己来找韩子,因为当日她对凤娘子说是她无意间识得的韩婆子引荐她去江南寻医的,既是无意间识得,那么就算她知道了那人是凤娘子的师姊也不可能寻得着人,更别说准确地知道那人此刻便是在荣亲王府的秋波院小厨房里了。

  「什么风景?」元奕琛不屑道,眼眸扫向院中花圃。「你是说这两地杂草吗?」

  宫湄卿噗哧一笑。「哪是杂草?分明是奇花异草,就算是嘴巴歪了也不能说成是杂草。」

  两世为人,她这才体会到被心上人在乎的滋味竟是这般甜,她喜欢他毫不讲理的霸道,因为他也同时将她捧在手心。

  「在我眼里看来就是杂草。」元奕琛哼了哼。「若你喜欢看杂草,明日我就命人在听暖阁种两亩杂草,以后你看听暖阁的杂草就好,不需来看秋波院的杂草。」

  宫湄卿啼笑皆非地道:「瞧你,说到哪里去了?这是一个将军该讲的话吗?真不知你都是如何派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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