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4章 、良心错位
作为侦察员，周晓得知道开发商的问题是什么，作为领导，周晓得不知道开发商是什么，他只知道开发商是城市建设缺少不得的一种存在，说重要是重要的，说不重要也不是不重要的，是城市建设中可有可无的一种形式。为什么会有数不清的领导落马，而且是落在开发商之下，周晓得不能不警惕，不能不想来想去，或多或少这就是觉悟。
当一个开发商来的时候，他可能会带来一个好消息，或送给你一个大红包，可是这种大红包背后有多少阴谋活动你知道吗？是你收了开发商的钱财帮助他去搞活流通，还是开发商利用工作之便行贿受贿呢？这里有一个秘密，这就是如何应付开发商，如何与开发商打交道而又不吃亏。收了开发商的钱财并不是好事，表面看是占了便宜，实际上未必是好事，几年后可能就是一种犯罪。不要以为收了钱是秘密的事，用不着几年就会人人皆知，这就是中国房地产。
分析研究了房地产，周晓得感到身不由己，他想看一看房地产到底有多大，水有多深。恰巧秘书长进来，说有房地产开发商来送过年的礼物，问周晓得放在哪里便适。周晓得问：“是我个人的，还是给所有人的？”秘书长难以忍受周晓得这种说法，他只好说是个人的，周晓得说：“如果是送我个人的我不能接受，告诉他们我这官还是要清白的。”
秘书长为难地说：“可是他们说送来了，就在院子里”周晓得果断地说：“送来了也不能收，如果是给所有人的就放在院子里吧，让所有人看看他们送来了什么”秘书长为难了，可是又不能不听周晓得的。
在秘书长看来，这是周晓得不通人情，在周晓得看来这是一次交锋。上任，意味着权力在手了，如何利用权力这是每一个领导干部面对现实的考验。作为侦察员的周晓得不能不考虑到这一点，上任是否意味着清廉，是否意味着反腐倡廉，而周晓得能过的第一关就是反腐倡廉，拒绝钱财。对一些人来说，可能是好机会，对周晓得来说就是耻辱了，他不可能允许自己犯错误，更不可能允许自己走一条与所有落马官员同样的路，他即使当官也不当贪官。
然而说是说，周晓得能把握自己吗？他知道在自己的位置上，是处处有钱财，处处有好处，可是有钱财就是自己的吗？有好处就应当自己挥霍一空吗？周晓得要做的和能做的就是拒绝，拒绝，再拒绝，如果拒绝不了也做不到。可是周晓得想是这样想，他能做到吗？即使他做到了还是有人希望他做不到，甚至有人对付他了。你不是搞反腐倡廉吗就不让你清廉，你不是不近女色吗就不让你纯洁，你不是一本正经吗就不让你正经，你越是想好越不让你好。这就是有人对付周晓得的手段，而且是一群人，全市所有眼睛都盯着他一个，每说一旬话，每做一件事，都关系着前程和命运。
院子里送来的礼品越来越多，堆积如山，秘书长有些为难了，再次找到周晓得询问群众基础处理。周晓得反问：“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放在院子里让所有人看看他们送来了什么，为什么三番五次问我呢？”秘书长辩解：“我是看太多了想询问放在哪里，院子里堆积如山，总不能就这样放着吧？”周晓得说：“你安排几个人把这些礼品放在会议室吧，如果你感到为难嘱咐工作人员做就是了。”实际上，周晓得想开一个现场会，好好治一下这种现象。
考虑到送礼人的面子，周晓得没有把事做绝，可是他还是把这些礼品登记造册，一一退回。没有收的，他送到了养老院，送给老人们，他知道送来的是好东西扔掉可惜了。周晓得这种行为马上引来各式各样议论，有的说他想出风头，有的说他想拒绝城市建设，有的说他可能就是沽名钓誉，还有的说他这是嫌少，不相信送他多的他不收。
面对现实，有人说还是没送到家，如果送到家他不可能不收，官不打送礼的，何况他了。于是有好事者把礼送到他家了，这下麻烦了，花子打来电话告诉他有人送礼送到家了。周晓得嘱咐花子：“你收下吧，记下他们的工作单位和名字，过完年后我退给他们。”周晓得这样做也是给送礼人一个面子，可是有人没有理睬这种面子，他们认为周晓得在耍花招，是骗所有人。在机关送礼不能收，在家就能收了，这是什么逻辑，可能是嫌少的缘故。
为了躲避这些送礼的，周晓得决定带着领导班子到乡下去检查工作，看看乡下准备如何了。这是他上任后过的第一个春节，他不能没有表现，平时那些官员都是送钱送礼，周晓得送什么呢，他也是入乡随俗，统一安排送什么。这种事秘书长最在行了，他马上办理各式各样礼物，按原计划摆放，周晓得带着领导班子走到哪里送到哪里。
可是周晓得没想到，他走到乡下，有人却在他家打起了主意，有人在送他的礼品中隐藏了炸弹，如果不是花子登记时听见有声音是发现不了的。当打电打到周晓得时，他听到这消息异常震惊，这可不是小事，看来害他的人随时随地都在害，周晓得是防不胜防。他马上下了命令，严肃查处干部请客送礼，谁送谁负责任，谁送处分谁。
然而，谁送的炸弹非同小可，也不是儿戏，周晓得打电话通知公安局查一下，看看是谁在搞暗害。公安局长一听有点坐卧不安，这种事还是第一次听说，以前只见过敌对势力进行破坏时放炸弹，而且是电影里才能看到的，现在居然应用在现实生活中，可见仇深似海。可是什么样的人能有如此深仇大恨呢，又是谁能深谋远虑呢？
警察找到了邮政局，查出是谁寄出的邮包，可是因为地址不详细没办法查，问工作人员她们也是一问三不知，再查就是查无实据。可是能不查吗？前不久投递员的鞋子有毒案还没完全破获，现在又呈现出如此炸弹，其心险恶。
警察决定询问有关人员，能问的都问了，能查找的都查了，还是没有线索。为了寻找线索，警察只能是顺藤摸瓜，按地址查找了，从哪里寄出的就查到哪里，又是外地来的，可是外在是哪里呢？总得有收发的地方，有收发的人，难道一点印象也没有吗？不可能吧？还是没查到，没查到就查吧，认真查肯定能有收获，迟早有一天会查出来的。案子不是一天就解决的，打持久战，既然如此，就针尖对麦芒，你来我往，看谁是最后胜利者，谁能吃到最后果实。
花子打电话询问局长有消息吗？局长说哪能这样快，即使有消息也是查不出来的，这种事谁也没有想到，可是更想不到的是隐蔽深，不容易发现。局长嘱咐花子：“上下班要小心，我会派人保护你的”花子说：“我不是害怕，我是担心这种事影响大，老百姓是不能安心的，弄不好又是一桩大案。”局长说：“目标可能就是你们了，我会保护你们的”花子说：“不用的，我们会自己保护自己的，他们也不可能每一次都是阴谋得逞的”
抽空，周晓得问周水：“你怎么看这种事？”周水说：“这种事以前在外地经常发生，在咱们这里是第一次，我估计他们很可能是咱们城市在外地的人，或城区里有人指挥外地人在做这种事，目标就是你们的家里人”周晓得问：“你查没查炸弹是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有炸弹，哪里来的，这是一个线索，查出炸弹是哪里来的？”周水说：“炸弹是自己做的，是利用烟花弹做原，没有多大杀伤力，可是影响力不小，吓得人心惶恐不安。”
周晓得说：“这么说他们的目的是吓我，不是真正害我，他们想让我干什么呢，是不是逼我就范？”周水说：“这不是目的，可能还有更大的阴谋诡计，一是针对你的位置，二是惹事生非，三是希望你下台，四是”
周晓得总结说：“他们的目的就是夺权，看来这种夺权斗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罢了的，随时随地都有波澜壮阔的斗争。我准备与他们长期斗争下去，看看他们还有什么样招术？”周水提醒：“如果与他们斗争可能会有危险性，是否考虑到回省直机关，省直机关也不错”周晓得灵机一动，问周水：“这话是你说的，还是听人说的？”周水说：“我当然是听人说的，可是他们说的对，我劝告你也是这种意思，能离开就离开，否则发生危险就麻烦了”
周晓得看着周水，安慰着：“不用为我担心，你我都在生死线上经历过，什么时候怕过？我担心花子，她现在怀孕，如果受到惊吓对孩子不利，有时间你替我照顾一下，我当了这种官也是迫不得已，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能屈服的。”周水说：“你屈服不屈服有什么用，他们的目的是权力，如果你阻碍了他们的利益他们就会对付你”周晓得斩钉截铁地说：“不是我夸大其词，我这种员是少见的，我的性格里流淌的是鲜血，不是白开水，他们吓不倒我。”周水提醒：“他们是吓不倒你，可是他们能吓你的家人，吓你的父母，包括花子你的岳父一家”
说到这里，周晓得问周水：“你想说什么直截了当说吧，我听得见”周水说：“我的意见是忍辱负重，回避这些问题，有关事件交由公安局处理，你不必为此担惊受怕，这样他们可能会安心一些。”周晓得说：“我可以不过问此事，但并不说明我心里没有过问，我会随时随地查他们的，即使查不出我也会查的，毕竟我是侦察员出身，有自己的优势。我在琢磨如何利用工作之便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攻其不备，直奔主题。”周晓得这种气魄让周水震惊，他没想到周晓得会有如此气魄，他看着周晓得没说话，而是充满希望地给周晓得端来一杯茶水放在桌子上。
实际上，周水心里早就开始琢磨破这种案子了，只不过他想让周晓得不必为案子分心，这种案子只不过是想威胁领导者，用不着过度担心。有时他给中队长打电话询问有关案情，希望得到中队长的帮助，及时掌握情况。
周晓得的心很大，能放下的他放下，不能放下的他也放下，目的就是多工作，多为人民做贡献。可是他是这样想，其他人会是这样想吗？不同目的的人在用不同招术对付他，为权的，为利的，能拉拢就拉拢，不能拉拢就搞垮。
一个小年搞得人心惶恐不安，机关上上下下议而不决，有的认为这是对的，有的认为这是错的，只有周晓得感到必须这样做，否则说不上会发生什么事。实际上，周晓得还有一种认识他没说，这就是人与人之间每天没事找事，不是你送我就是我送你，闹哄哄的不干正经事，这不良习惯也应当改变了。可是说改变容易。真正改变是艰难险阻的，周晓得面对现实就是一种艰难险阻的选择。他收不好，不收也不好，是看他吗？不是，是看他的位置，难怪有数不清的人要这种位置，目的就多收钱财。由此可见，权力对有些人来说是梦寐以求的，对有些人来说是重要的，可是对周晓得来说就是一种负担过重，是一种罪孽。甚至他想到以后没有等级之分，所有干部一律平等，干部与百姓一样，这样彼此之间就不能送礼了，不能有权力之争了，贪污受贿现象就会少之又少了，社会存在就会稳步增长了。可是眼下不是这样，周晓得所到之处数不胜数，送礼风盛行一时，他是拒绝不了的。人非草木，岂能无情，周晓得也不例外。
周晓得哪能想到，送礼也是一种阴谋诡计，在送礼后面隐藏着送者想达到目的，是阴险的微笑。平时请客送礼他拒绝了，过年正是送礼好机会，有人知道他是不能拒绝的，所以有胆大的送到他家。因为有炸弹的事暴露无遗，花子也拒绝收礼，凡是送礼的她全退了回去，或者说她压根不让进门，最后她只好躲藏起来，不再接受任何人送礼。
找不到周晓得，找不到花子，送礼者就改成寄，邮寄也是一种发明。为了安全，这种礼物花子更不能收了，邮递员送来后她拒绝签字，或退回，或销毁，宁可让礼品报废也不收了。在周晓得看来，避免反腐倡廉是为了少走弯路，一个干部不容易，不能因为一点便宜丢失党性原则。当周晓得意识到无法躲避时，他不得不下乡，不得不视察工作。
周晓得带动领导班子一个乡下一个乡下走访，每到一个乡下他们都看到落后状况，这种城乡之间的差别让人产生联想，将干部责任逼上梁山，如果干部不能为百姓服务还需要当干部吗？周晓得嘱咐秘书长带着领导班子去最落后的乡下看望，当他们一行车队开进村子时，看见的是破破烂烂的房子，一群苦难的百姓，面黄肌瘦的孩子们。周晓得将随车带来的礼品送给他们，可是看见他们一个个盼望的目光时，周晓得还是情不自禁低下头把目光移到别处。
社会存在差距太大，一面是吃喝玩乐，一面是贫病交加，一面是挥汗如雨，一面又是挥霍一空，这种贫富不均的日子如何改变，当一个干部难道不想一想吗？周晓得向领导班子发出号召能不能捐助他们，给他们实在的日子。可是什么是实在的日子，周晓得说：“你们没必要对他们讲幸福，这没必要，你有多少好处给他们就行了，这就是幸福。”
可是另一方面，周晓得对干部提出要求，他希望干部能带动身边的人摆脱这种贫困，不能让干部年年来看望，扶贫不是目的，只有共同富有才是真正目标。周晓得知道说是没用的，只有看，让领导班子看到自己每天在干什么。
可能是在外时间久了，领导班子感到冷，一个个朝屋子里钻，可是他们看见了触目惊心的一幕。一个男孩子光屁股坐在炕头，还有两个女孩子也光屁股坐在炕梢，见有陌生人进屋，吓得找地方隐藏，可是光秃秃的炕上哪有隐藏的地方，只好羞羞答答地坐下，盯着进来的人看。炕上没衣服可穿，也没箱子可摆，几床破被子透露棉花。这是现阶段人的生活吗？如果说是解放前还差不多，可是现阶段就是有这种人家，就是有这种家庭，是黑暗面吗？不是，这是现实情况，不能不让人动心，不能不让人感叹。领导班子想掏钱，可是衣服里实在是没钱可掏了，即使掏出来也未必解决贫困地区的问题。周晓得说：“看看吧，这就是我们市里贫困地区的现状，大家有什么好办法解决吗？”
一个副书记说：“多给他俩拔钱吧，多一点补助金就能好一些，捐助也可以的。”还有一个副市长说：“我看下次扶贫就定他们了，来多少补助多少，绝不允许有人截流”更有一个副书记说：“我看召开现场会更好”
不管他们说什么，周晓得心里都有不愉快，他对领导班子说：“如果能从基本上解决贫困地区问题这才是最关键的，可是现阶段到哪里解决呢，谁能解决呢？靠我们行吗？靠我行吗？靠你们行吗？不行，怎么办？”周晓得终于提出来一连串的问题，他说：“我不想给每一个领导出难题，可是现阶段难题摆在眼前，不解决行吗？解决靠什么？”
没有人再说东道西，他们知道周晓得的用意所在，这是一个不是问题的问题，而不是问题的问题恰巧就是最大问题。这是摆在眼前的问题，谁能解决，靠钱行吗？靠人行吗？靠关系行吗？靠扶贫行吗？靠什么都不行，还需要靠什么？
没有人说话，只好默默无闻朝前行驶，轿车所到之处迎来送往，可是每一个人心里都沉甸甸的。当领导班子走进一家时，看见炕头躺着一个老人，这是抗美援朝下来的，可是身在乡下一辈子无儿无女，孤寡老人谁能照顾。周晓得引导干部思索，当官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为了收钱财吗？没等走完村子，领导班子带来的钱财所剩无几，每一个人的心里都空荡荡的，他们的心里涌现思潮，是不是我们有哪个地方没做对，是不是有些事不能这样做，领导班子在思考问题了，这就进步了。周晓得袋子里是空的，领导班子成员袋子里也是空的，可是思想并不空。一个乡下走下来，所有人都有收获，领导班子看到了不足，知道什么是当务之急，什么是缓兵之计，可是也有自私自利。
前面又是一个村子，领导班子不敢走了，他们的袋子里空了，没有钱财再送了，可是不送他们来干什么。他们不是来看望乡下人的吗？就这种看法吗？空口说白话吗？面对现实说什么，说自己无能，说自己没有责任，都是骗人的。钱财是实实在在的，改变现实也是实实在在的，贫富不均就在于领导班子没有认识到，现在认识到了不能改变吗？
一次乡下之行让人看到了良心错位，周晓得的良心在变，跟随他的干部良心在变，可是如何变呢。
可怜的是，当返回的路上，周晓得看见领导班子车箱里装满了各式各样货物，一个个兴高采烈，一个个收获多多，看见这种现象，周晓得很悲哀，他的思想工作失败了，接下来的就是又一轮新的贪污受贿案开始了。
周晓得悄悄地问周水：“咱们车箱里也不例外是不是？”周水诚实地说：“是的，咱们车里比他们的还多几倍”周晓得悲愤填膺，情真意切地问：“难道真没办法杜绝请客送礼吗？真的不能把贪污受贿者绳之以法吗？”周水想说能，可是他感到这种说法没有力量，他不能说能，也不能说不能，这是社会存在决定的，是人类命运。
路上，省委组织部长询问周晓得人选问题定下了吗？什么时候召开两代会？周晓得回答马上召开，人选定了。其实人选早就定了，只不过他不想过早让人知道，越是不能被人知道的事越是有力量，如果这种力量聚集在一起就是爆发力，有这种爆发力不好吗？可惜现阶段的人良心错位，有人并不是为了工作，有人完全是为了工作，结果表明为了工作的没好，不是为了工作的还有好，这就是良心错位，而拥有这种良心错位的不是一人，是一群人。
返回办公室后，周晓得听秘书长汇报，又有一批礼物堆积如山，问周晓得如何处理。周晓得说：“还是坚持原则，哪里来的回到哪里，回不去的就送敬老院，以市委名义送去，反正是过年了送也是应当的。”秘书长按周晓得指点示组成几辆卡车将礼物送到敬老院，几卡车的礼物敬老院也用不完，吃不净，秘书长又给贫困地区送去，给学校送去，他知道，不论是哪里，只要送去就有人收。花子知道后，也找人把收到的礼物送到贫困地区，她的意思是，只要有人送她就送走，看送的人还送不送。可惜花子想错了，她送的东西还是被人送了回来，没有人敢收，这事就严重了。
是谁阻挡这种事，周晓得委托纪检委查一下，结果表明，不是别人，恰巧就是前市长的小舅子的弟弟，是小小舅子。周晓得拍案骂着：“他个b的，难道反攻倒算不成，难道组成黑社会不成，打掉他们，看他们还狂妄不？”纪委这次很响应，几个电话，几次交锋，就把小小舅子抓了起来，一问他还有问题，袭击花子也是他们干的。周晓得知道这些一听到暗暗骂着，这不怪我，谁让你碰到我的枪口上了。可是公开场合周晓得宣布一项纪律，凡是说情者将严肃处理，凡是替代犯罪事实的也严厉打击，他这样的目的就是让好人更好，让坏人无处隐藏，或多或少这就是他的政策水平。
其实，这些日子周晓得就是在研究工作，他知道凭空捏造是不行的，可是没有证据确凿也是不行的，如果能让人心服口服就是要说服那些贪官污吏，可是如何说服他们呢，还是以宽制宽，以动制动，以静制静。如果没有这种本事谁能服自己，如果不让人心服口服还有什么条件能说服其他人，仅靠思想工作能行吗？必须严阵以待，随时随地准备打击。有了这种措施，不怕有些人搞阴谋诡计，更不怕有些人不服，身临其境要的是一身正气，要的是一身胆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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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个开发商来的时候，他可能会带来一个好消息，或送给你一个大红包，可是这种大红包背后有多少阴谋活动你知道吗？是你收了开发商的钱财帮助他去搞活流通，还是开发商利用工作之便行贿受贿呢？这里有一个秘密，这就是如何应付开发商，如何与开发商打交道而又不吃亏。收了开发商的钱财并不是好事，表面看是占了便宜，实际上未必是好事，几年后可能就是一种犯罪。不要以为收了钱是秘密的事，用不着几年就会人人皆知，这就是中国房地产。
分析研究了房地产，周晓得感到身不由己，他想看一看房地产到底有多大，水有多深。恰巧秘书长进来，说有房地产开发商来送过年的礼物，问周晓得放在哪里便适。周晓得问：“是我个人的，还是给所有人的？”秘书长难以忍受周晓得这种说法，他只好说是个人的，周晓得说：“如果是送我个人的我不能接受，告诉他们我这官还是要清白的。”
秘书长为难地说：“可是他们说送来了，就在院子里”周晓得果断地说：“送来了也不能收，如果是给所有人的就放在院子里吧，让所有人看看他们送来了什么”秘书长为难了，可是又不能不听周晓得的。
在秘书长看来，这是周晓得不通人情，在周晓得看来这是一次交锋。上任，意味着权力在手了，如何利用权力这是每一个领导干部面对现实的考验。作为侦察员的周晓得不能不考虑到这一点，上任是否意味着清廉，是否意味着反腐倡廉，而周晓得能过的第一关就是反腐倡廉，拒绝钱财。对一些人来说，可能是好机会，对周晓得来说就是耻辱了，他不可能允许自己犯错误，更不可能允许自己走一条与所有落马官员同样的路，他即使当官也不当贪官。
然而说是说，周晓得能把握自己吗？他知道在自己的位置上，是处处有钱财，处处有好处，可是有钱财就是自己的吗？有好处就应当自己挥霍一空吗？周晓得要做的和能做的就是拒绝，拒绝，再拒绝，如果拒绝不了也做不到。可是周晓得想是这样想，他能做到吗？即使他做到了还是有人希望他做不到，甚至有人对付他了。你不是搞反腐倡廉吗就不让你清廉，你不是不近女色吗就不让你纯洁，你不是一本正经吗就不让你正经，你越是想好越不让你好。这就是有人对付周晓得的手段，而且是一群人，全市所有眼睛都盯着他一个，每说一旬话，每做一件事，都关系着前程和命运。
院子里送来的礼品越来越多，堆积如山，秘书长有些为难了，再次找到周晓得询问群众基础处理。周晓得反问：“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放在院子里让所有人看看他们送来了什么，为什么三番五次问我呢？”秘书长辩解：“我是看太多了想询问放在哪里，院子里堆积如山，总不能就这样放着吧？”周晓得说：“你安排几个人把这些礼品放在会议室吧，如果你感到为难嘱咐工作人员做就是了。”实际上，周晓得想开一个现场会，好好治一下这种现象。
考虑到送礼人的面子，周晓得没有把事做绝，可是他还是把这些礼品登记造册，一一退回。没有收的，他送到了养老院，送给老人们，他知道送来的是好东西扔掉可惜了。周晓得这种行为马上引来各式各样议论，有的说他想出风头，有的说他想拒绝城市建设，有的说他可能就是沽名钓誉，还有的说他这是嫌少，不相信送他多的他不收。
面对现实，有人说还是没送到家，如果送到家他不可能不收，官不打送礼的，何况他了。于是有好事者把礼送到他家了，这下麻烦了，花子打来电话告诉他有人送礼送到家了。周晓得嘱咐花子：“你收下吧，记下他们的工作单位和名字，过完年后我退给他们。”周晓得这样做也是给送礼人一个面子，可是有人没有理睬这种面子，他们认为周晓得在耍花招，是骗所有人。在机关送礼不能收，在家就能收了，这是什么逻辑，可能是嫌少的缘故。
为了躲避这些送礼的，周晓得决定带着领导班子到乡下去检查工作，看看乡下准备如何了。这是他上任后过的第一个春节，他不能没有表现，平时那些官员都是送钱送礼，周晓得送什么呢，他也是入乡随俗，统一安排送什么。这种事秘书长最在行了，他马上办理各式各样礼物，按原计划摆放，周晓得带着领导班子走到哪里送到哪里。
可是周晓得没想到，他走到乡下，有人却在他家打起了主意，有人在送他的礼品中隐藏了炸弹，如果不是花子登记时听见有声音是发现不了的。当打电打到周晓得时，他听到这消息异常震惊，这可不是小事，看来害他的人随时随地都在害，周晓得是防不胜防。他马上下了命令，严肃查处干部请客送礼，谁送谁负责任，谁送处分谁。
然而，谁送的炸弹非同小可，也不是儿戏，周晓得打电话通知公安局查一下，看看是谁在搞暗害。公安局长一听有点坐卧不安，这种事还是第一次听说，以前只见过敌对势力进行破坏时放炸弹，而且是电影里才能看到的，现在居然应用在现实生活中，可见仇深似海。可是什么样的人能有如此深仇大恨呢，又是谁能深谋远虑呢？
警察找到了邮政局，查出是谁寄出的邮包，可是因为地址不详细没办法查，问工作人员她们也是一问三不知，再查就是查无实据。可是能不查吗？前不久投递员的鞋子有毒案还没完全破获，现在又呈现出如此炸弹，其心险恶。
警察决定询问有关人员，能问的都问了，能查找的都查了，还是没有线索。为了寻找线索，警察只能是顺藤摸瓜，按地址查找了，从哪里寄出的就查到哪里，又是外地来的，可是外在是哪里呢？总得有收发的地方，有收发的人，难道一点印象也没有吗？不可能吧？还是没查到，没查到就查吧，认真查肯定能有收获，迟早有一天会查出来的。案子不是一天就解决的，打持久战，既然如此，就针尖对麦芒，你来我往，看谁是最后胜利者，谁能吃到最后果实。
花子打电话询问局长有消息吗？局长说哪能这样快，即使有消息也是查不出来的，这种事谁也没有想到，可是更想不到的是隐蔽深，不容易发现。局长嘱咐花子：“上下班要小心，我会派人保护你的”花子说：“我不是害怕，我是担心这种事影响大，老百姓是不能安心的，弄不好又是一桩大案。”局长说：“目标可能就是你们了，我会保护你们的”花子说：“不用的，我们会自己保护自己的，他们也不可能每一次都是阴谋得逞的”
抽空，周晓得问周水：“你怎么看这种事？”周水说：“这种事以前在外地经常发生，在咱们这里是第一次，我估计他们很可能是咱们城市在外地的人，或城区里有人指挥外地人在做这种事，目标就是你们的家里人”周晓得问：“你查没查炸弹是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有炸弹，哪里来的，这是一个线索，查出炸弹是哪里来的？”周水说：“炸弹是自己做的，是利用烟花弹做原，没有多大杀伤力，可是影响力不小，吓得人心惶恐不安。”
周晓得说：“这么说他们的目的是吓我，不是真正害我，他们想让我干什么呢，是不是逼我就范？”周水说：“这不是目的，可能还有更大的阴谋诡计，一是针对你的位置，二是惹事生非，三是希望你下台，四是”
周晓得总结说：“他们的目的就是夺权，看来这种夺权斗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罢了的，随时随地都有波澜壮阔的斗争。我准备与他们长期斗争下去，看看他们还有什么样招术？”周水提醒：“如果与他们斗争可能会有危险性，是否考虑到回省直机关，省直机关也不错”周晓得灵机一动，问周水：“这话是你说的，还是听人说的？”周水说：“我当然是听人说的，可是他们说的对，我劝告你也是这种意思，能离开就离开，否则发生危险就麻烦了”
周晓得看着周水，安慰着：“不用为我担心，你我都在生死线上经历过，什么时候怕过？我担心花子，她现在怀孕，如果受到惊吓对孩子不利，有时间你替我照顾一下，我当了这种官也是迫不得已，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能屈服的。”周水说：“你屈服不屈服有什么用，他们的目的是权力，如果你阻碍了他们的利益他们就会对付你”周晓得斩钉截铁地说：“不是我夸大其词，我这种员是少见的，我的性格里流淌的是鲜血，不是白开水，他们吓不倒我。”周水提醒：“他们是吓不倒你，可是他们能吓你的家人，吓你的父母，包括花子你的岳父一家”
说到这里，周晓得问周水：“你想说什么直截了当说吧，我听得见”周水说：“我的意见是忍辱负重，回避这些问题，有关事件交由公安局处理，你不必为此担惊受怕，这样他们可能会安心一些。”周晓得说：“我可以不过问此事，但并不说明我心里没有过问，我会随时随地查他们的，即使查不出我也会查的，毕竟我是侦察员出身，有自己的优势。我在琢磨如何利用工作之便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攻其不备，直奔主题。”周晓得这种气魄让周水震惊，他没想到周晓得会有如此气魄，他看着周晓得没说话，而是充满希望地给周晓得端来一杯茶水放在桌子上。
实际上，周水心里早就开始琢磨破这种案子了，只不过他想让周晓得不必为案子分心，这种案子只不过是想威胁领导者，用不着过度担心。有时他给中队长打电话询问有关案情，希望得到中队长的帮助，及时掌握情况。
周晓得的心很大，能放下的他放下，不能放下的他也放下，目的就是多工作，多为人民做贡献。可是他是这样想，其他人会是这样想吗？不同目的的人在用不同招术对付他，为权的，为利的，能拉拢就拉拢，不能拉拢就搞垮。
一个小年搞得人心惶恐不安，机关上上下下议而不决，有的认为这是对的，有的认为这是错的，只有周晓得感到必须这样做，否则说不上会发生什么事。实际上，周晓得还有一种认识他没说，这就是人与人之间每天没事找事，不是你送我就是我送你，闹哄哄的不干正经事，这不良习惯也应当改变了。可是说改变容易。真正改变是艰难险阻的，周晓得面对现实就是一种艰难险阻的选择。他收不好，不收也不好，是看他吗？不是，是看他的位置，难怪有数不清的人要这种位置，目的就多收钱财。由此可见，权力对有些人来说是梦寐以求的，对有些人来说是重要的，可是对周晓得来说就是一种负担过重，是一种罪孽。甚至他想到以后没有等级之分，所有干部一律平等，干部与百姓一样，这样彼此之间就不能送礼了，不能有权力之争了，贪污受贿现象就会少之又少了，社会存在就会稳步增长了。可是眼下不是这样，周晓得所到之处数不胜数，送礼风盛行一时，他是拒绝不了的。人非草木，岂能无情，周晓得也不例外。
周晓得哪能想到，送礼也是一种阴谋诡计，在送礼后面隐藏着送者想达到目的，是阴险的微笑。平时请客送礼他拒绝了，过年正是送礼好机会，有人知道他是不能拒绝的，所以有胆大的送到他家。因为有炸弹的事暴露无遗，花子也拒绝收礼，凡是送礼的她全退了回去，或者说她压根不让进门，最后她只好躲藏起来，不再接受任何人送礼。
找不到周晓得，找不到花子，送礼者就改成寄，邮寄也是一种发明。为了安全，这种礼物花子更不能收了，邮递员送来后她拒绝签字，或退回，或销毁，宁可让礼品报废也不收了。在周晓得看来，避免反腐倡廉是为了少走弯路，一个干部不容易，不能因为一点便宜丢失党性原则。当周晓得意识到无法躲避时，他不得不下乡，不得不视察工作。
周晓得带动领导班子一个乡下一个乡下走访，每到一个乡下他们都看到落后状况，这种城乡之间的差别让人产生联想，将干部责任逼上梁山，如果干部不能为百姓服务还需要当干部吗？周晓得嘱咐秘书长带着领导班子去最落后的乡下看望，当他们一行车队开进村子时，看见的是破破烂烂的房子，一群苦难的百姓，面黄肌瘦的孩子们。周晓得将随车带来的礼品送给他们，可是看见他们一个个盼望的目光时，周晓得还是情不自禁低下头把目光移到别处。
社会存在差距太大，一面是吃喝玩乐，一面是贫病交加，一面是挥汗如雨，一面又是挥霍一空，这种贫富不均的日子如何改变，当一个干部难道不想一想吗？周晓得向领导班子发出号召能不能捐助他们，给他们实在的日子。可是什么是实在的日子，周晓得说：“你们没必要对他们讲幸福，这没必要，你有多少好处给他们就行了，这就是幸福。”
可是另一方面，周晓得对干部提出要求，他希望干部能带动身边的人摆脱这种贫困，不能让干部年年来看望，扶贫不是目的，只有共同富有才是真正目标。周晓得知道说是没用的，只有看，让领导班子看到自己每天在干什么。
可能是在外时间久了，领导班子感到冷，一个个朝屋子里钻，可是他们看见了触目惊心的一幕。一个男孩子光屁股坐在炕头，还有两个女孩子也光屁股坐在炕梢，见有陌生人进屋，吓得找地方隐藏，可是光秃秃的炕上哪有隐藏的地方，只好羞羞答答地坐下，盯着进来的人看。炕上没衣服可穿，也没箱子可摆，几床破被子透露棉花。这是现阶段人的生活吗？如果说是解放前还差不多，可是现阶段就是有这种人家，就是有这种家庭，是黑暗面吗？不是，这是现实情况，不能不让人动心，不能不让人感叹。领导班子想掏钱，可是衣服里实在是没钱可掏了，即使掏出来也未必解决贫困地区的问题。周晓得说：“看看吧，这就是我们市里贫困地区的现状，大家有什么好办法解决吗？”
一个副书记说：“多给他俩拔钱吧，多一点补助金就能好一些，捐助也可以的。”还有一个副市长说：“我看下次扶贫就定他们了，来多少补助多少，绝不允许有人截流”更有一个副书记说：“我看召开现场会更好”
不管他们说什么，周晓得心里都有不愉快，他对领导班子说：“如果能从基本上解决贫困地区问题这才是最关键的，可是现阶段到哪里解决呢，谁能解决呢？靠我们行吗？靠我行吗？靠你们行吗？不行，怎么办？”周晓得终于提出来一连串的问题，他说：“我不想给每一个领导出难题，可是现阶段难题摆在眼前，不解决行吗？解决靠什么？”
没有人再说东道西，他们知道周晓得的用意所在，这是一个不是问题的问题，而不是问题的问题恰巧就是最大问题。这是摆在眼前的问题，谁能解决，靠钱行吗？靠人行吗？靠关系行吗？靠扶贫行吗？靠什么都不行，还需要靠什么？
没有人说话，只好默默无闻朝前行驶，轿车所到之处迎来送往，可是每一个人心里都沉甸甸的。当领导班子走进一家时，看见炕头躺着一个老人，这是抗美援朝下来的，可是身在乡下一辈子无儿无女，孤寡老人谁能照顾。周晓得引导干部思索，当官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为了收钱财吗？没等走完村子，领导班子带来的钱财所剩无几，每一个人的心里都空荡荡的，他们的心里涌现思潮，是不是我们有哪个地方没做对，是不是有些事不能这样做，领导班子在思考问题了，这就进步了。周晓得袋子里是空的，领导班子成员袋子里也是空的，可是思想并不空。一个乡下走下来，所有人都有收获，领导班子看到了不足，知道什么是当务之急，什么是缓兵之计，可是也有自私自利。
前面又是一个村子，领导班子不敢走了，他们的袋子里空了，没有钱财再送了，可是不送他们来干什么。他们不是来看望乡下人的吗？就这种看法吗？空口说白话吗？面对现实说什么，说自己无能，说自己没有责任，都是骗人的。钱财是实实在在的，改变现实也是实实在在的，贫富不均就在于领导班子没有认识到，现在认识到了不能改变吗？
一次乡下之行让人看到了良心错位，周晓得的良心在变，跟随他的干部良心在变，可是如何变呢。
可怜的是，当返回的路上，周晓得看见领导班子车箱里装满了各式各样货物，一个个兴高采烈，一个个收获多多，看见这种现象，周晓得很悲哀，他的思想工作失败了，接下来的就是又一轮新的贪污受贿案开始了。
周晓得悄悄地问周水：“咱们车箱里也不例外是不是？”周水诚实地说：“是的，咱们车里比他们的还多几倍”周晓得悲愤填膺，情真意切地问：“难道真没办法杜绝请客送礼吗？真的不能把贪污受贿者绳之以法吗？”周水想说能，可是他感到这种说法没有力量，他不能说能，也不能说不能，这是社会存在决定的，是人类命运。
路上，省委组织部长询问周晓得人选问题定下了吗？什么时候召开两代会？周晓得回答马上召开，人选定了。其实人选早就定了，只不过他不想过早让人知道，越是不能被人知道的事越是有力量，如果这种力量聚集在一起就是爆发力，有这种爆发力不好吗？可惜现阶段的人良心错位，有人并不是为了工作，有人完全是为了工作，结果表明为了工作的没好，不是为了工作的还有好，这就是良心错位，而拥有这种良心错位的不是一人，是一群人。
返回办公室后，周晓得听秘书长汇报，又有一批礼物堆积如山，问周晓得如何处理。周晓得说：“还是坚持原则，哪里来的回到哪里，回不去的就送敬老院，以市委名义送去，反正是过年了送也是应当的。”秘书长按周晓得指点示组成几辆卡车将礼物送到敬老院，几卡车的礼物敬老院也用不完，吃不净，秘书长又给贫困地区送去，给学校送去，他知道，不论是哪里，只要送去就有人收。花子知道后，也找人把收到的礼物送到贫困地区，她的意思是，只要有人送她就送走，看送的人还送不送。可惜花子想错了，她送的东西还是被人送了回来，没有人敢收，这事就严重了。
是谁阻挡这种事，周晓得委托纪检委查一下，结果表明，不是别人，恰巧就是前市长的小舅子的弟弟，是小小舅子。周晓得拍案骂着：“他个b的，难道反攻倒算不成，难道组成黑社会不成，打掉他们，看他们还狂妄不？”纪委这次很响应，几个电话，几次交锋，就把小小舅子抓了起来，一问他还有问题，袭击花子也是他们干的。周晓得知道这些一听到暗暗骂着，这不怪我，谁让你碰到我的枪口上了。可是公开场合周晓得宣布一项纪律，凡是说情者将严肃处理，凡是替代犯罪事实的也严厉打击，他这样的目的就是让好人更好，让坏人无处隐藏，或多或少这就是他的政策水平。
其实，这些日子周晓得就是在研究工作，他知道凭空捏造是不行的，可是没有证据确凿也是不行的，如果能让人心服口服就是要说服那些贪官污吏，可是如何说服他们呢，还是以宽制宽，以动制动，以静制静。如果没有这种本事谁能服自己，如果不让人心服口服还有什么条件能说服其他人，仅靠思想工作能行吗？必须严阵以待，随时随地准备打击。有了这种措施，不怕有些人搞阴谋诡计，更不怕有些人不服，身临其境要的是一身正气，要的是一身胆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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