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5章 、妻子监督
电话是花子打来的，岳父岳母请周晓得回家吃饭，原来，花子在路上碰到公司同事冬不拉，这个冬不拉原来就是好传闲话的人，也不知她是怎么回事，当她去市里给公司送材料时，无意中看见市长儿子和草莓都去了周晓得办公室，于是她找花子说了此事，问花如何办。花子说：“这种谈工作的事我不能说三道四的，影响不好。”可是冬不拉说：“等到你认为好的时候可能丈夫不是你的了”花子知道冬不拉是公司有名的交际花，她的话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对周晓得她不能完全相信，于是她将计就计，决定请周晓得吃饭，用冬不拉的话说是调虎离山。
晚上，周晓得回家时，花子说：“你看看你忙忙碌碌的，连饭也吃不上，这样下去身体素质怎么得了？”周晓得说：“没关系的，你看我现在不是很好吗？身体健康如牛，每天欢乐如猴，回到家有一个爱我的妻子我还不好吗？”花子说：“你别臭美了，如果我不看紧你说不上你会变成什么样，可能现在已经不是你了”周晓得夸口说：“你也不看看站在你面前的是谁，这是当了十几年侦察员的警察，能说倒就倒吗？如果这点觉悟都没有还当什么市委书记？”
花子说：“行了不说了，你休息片刻，咱们回家吃饭去。”周晓得问：“今天是什么日子为什么请咱们吃饭？”花子说：“难道非得有日子才能请吃饭吗？平时不能请吗？”周晓得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算了不说了”
周晓得不想说了，花子说吃饭只是借口，周晓得看出来了，现在全国都在搞廉政家庭活动，而且还有秘密监督领导生活圈，看好自己的门，管好自己的人，过好权力关c金钱关c美色关c人情关，构筑起家庭在反腐倡廉中的第一道防线作用。在市委召开的家庭助廉大会上，共有数百对夫妇签署了创廉洁家庭承诺书，周晓得和花子也不例外。
现在看来，花子对自己的活动中心有些不放心了，她借口请吃饭实则是断自己的后路，减少自己的交际。周晓得心知肚明，花子也是心中有数，夫妻感到了有些不和谐，是哪里出了问题，花子没有说，周晓得没有感觉到。可是他们都在想有了问题，至于出在哪里，并不重要，而是他们是不是有共鸣。有经验的人说，夫妻第一年最关键，如果磨合好了一辈子没问题，如果磨合不好可能就呈现出婚姻危机，没有结婚的年轻人不明白，结婚后的人也未未了解。
可能是心里不愉快，周晓得沉默不语，花子看出他心烦也不说话，夫妻打开了冷战。这时冬不拉打来电话问花子：“你的那位回来了吗？如果不回来说明他有问题”花子说：“回来了，就在我身边，你不要瞎胡闹”周晓得问：“谁来的电话？”花子说：“冬不拉，她说你有外心了”周晓得说：“冬不拉不是好人，你小心点”花子说：“冬不拉怎么不是好人了？你有保证据？”周晓得说：“你我结婚时她就表现不地道，哪能要跟我亲吻的？”花子说：“冬不拉就是这种人见男人迈不动步”周晓得说：“所以我提醒你要小心，否则吃苦头的是我们”
周晓得说的没错，冬不拉的确是交际花，经她手过的男人数不清，用朋友们的话说男孩子的东西被她抚摸个遍，可是对花子是友好的，经常提醒花子注意这注意那的，尤其是防周晓得这种官员，不防是不行的。花子当然受不了这种欺骗性的话，或多或少也对周晓得产生怀疑，只是她怀疑时与平时的女孩子不同，她是要证据确凿。她知道在周是否身边没有几个女孩子，如果说有就是草莓，还有就是近期内来家的玛丽了，她看出玛丽对周晓得一往情深。
一个男人被女孩子包围是好事，也是欣赏，关键在于男人是什么样态度，如果态度端正男人是没问题的，如果态度不端正这个男人可能就危险了，此刻，周晓得面对的就是这种危险。花子说：“冬不拉喜欢扯淡，我看她是不安好心，可是我有时也不得不听之任之，毕竟你我都年轻不提高警惕性是不行的，即使提高警惕性也是不行的。”
夫妻俩边说边朝花子的父母家走去，路上，周晓得不停地接电话，花子说：“你能不能不接电话，你是吃饭不是办公，怎能没完没了呢？”周晓得说：“来电话的绝大多数是急事，我不接行吗？即使不吃饭也要接电话，这是工作。”花子斥责：“既然你是工作你就工作吧，我们不吃饭了”花子想离开，周晓得拉住她说：“算了我不接行了吧？”花子没动地方，周晓得批评她：“你怎能这样小气呢，我的位置在这里能不接电话吗？我又不是你一个人的”谁知花子抓住这句话问：“你是谁的，说呀，你是谁的？”周晓得搂抱花子吻她，然后说：“我是你的行了吧？”
花子说：“这还差不多，你本来就是我的吗？”周晓得说：“我是你的不假，可是借别人一会儿有什么，也丢不了的”花子不服气：“我的人凭什么借他们呀？我用人的时候谁肯借我呀？”周晓得笑逐颜开：“你想借人了？”花子也笑：“怎么了，如果你不回家我也不例外，借人谁不会呀？”周晓得搂抱着花子安慰着：“快走吧”
到了花子家，花子父亲母亲迎了出来，这一迎让周晓得有些不好意思，按理说花子父亲是纪委书记，官级也不低，为什么低三下四迎自己，还不就是因为自己是市委书记吗？周晓得慌忙说：“爸爸妈妈过年好”花子父母欢欢喜喜地说：“都好都好，快进屋吧，外面冷进里面暖和些”周晓得掏出一个大红包交给花子妈妈说：“你看我们来的匆匆忙忙的什么也没带，这点钱算是我们的心意”花子父亲说：“来了就来了还客气什么，进屋吧，喝酒”
花子的家有些过年的气氛，门上有对联，上联是改革开放有成果门门迎春，下联是努力奋斗摇钱树户户有钱，横联是上下同心。纸是红纸，字是黑字，一看就是花子父亲写的，他年轻时曾是书法家，写几个字也不奇怪。
可能久不来家，周晓得有幸近距离观赏墙壁上的几幅画，都是古人山水画，而且是名家画的名马。周晓得说：“这几幅画是好画，字是好字，拿得出手，经得起推敲”周晓得一赞成马上引得花子父亲一阵感叹，他说：“这样的字不行了，我年轻时才写得好，现在退步了。”周晓得说：“现在更是宝刀不老，艺术纯青，不减当年”
屋子里，周晓得与花子父亲谈书法，评绘画，屋子外，花子母亲询问花子：“你们过年在哪里呀？我们想打听也不好意思，你也不来电话”花子说：“我不是说过吗过年到他家，怎么这几天就忘记了？”花子母亲说：“他也回家了？”花子说：“没有，他刚刚回家就有电话来了，说是全牛上丢失了亿万现金还有一车名酒，他能不回来吗？我现在才发现当官不是好事，过年过节的没有好日子，看人家一个个过年自己过不好年，今天好不容易有时间了不知会不会途中离开，如果离开你们要理解他，这种官不容易想干什么身不由自己了，连我都有这种感觉”花子母亲说：“看你说的当家长的哪能啊，你们工作好是爸爸妈妈的福气，有这样的官员对家里也是沾光的”花子说：“你们这样理解就好了，问题在于晓得工作起来是不能打扰的，冬不拉总说他有什么外心，可是我看冬不拉就是挑拨离间”
正说着，冬不拉又来电话了，她轻轻地说：“我打听了，周晓得对芳菲的女儿有意思，经常帮助她投资，你知道吗？”花子说：“我说你烦不烦啊，你能不能少打听这些道听途说的事，少跟我说这些不三不四的事好不好？”冬不拉不说话了，电话里没动静了，可是花子的心情被冬不拉彻底改变了，坐在桌子前沉默不语，周晓得听说冬不拉又来电话了，他提醒花子：“她是芳菲的人，不能让她影响咱们情绪，你务须小心。”花子恍然大悟，是呀，冬不拉的确是芳菲的人，现在芳菲的人数不清，几乎没有不为芳菲说话的，她们的员工能不为她们说话吗？花子气自己差点儿受骗上当，可是她也嘱咐周晓得：“冬不拉是芳菲的人不假，可是你也要小心谨慎，草莓还是芳菲的女儿呢，如果她对对付你怎么办？”
周晓得嘲笑地说：“她一个女孩子能对付我什么呀，难道我男子汉还怕她小孩子？”花子傻眼了，她本来是想提醒周晓得的，威胁他不能与草莓联系，可是偏巧周晓得没往这方面想，万一哪一天他与她弄巧成拙后悔的不是自己吗？想来想去，花子还是如实地说：“我不怕你跟人跑了，我是怕你受骗上当，如果受骗上当你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正说着，花子父亲招呼周晓得吃饭，夫妻的论战也算戛然而止。这是周晓得婚后第一次在花子家吃饭，花子父母非常重视，几天前就准备就绪，为的就是等到这一天。菜是好菜，酒是好酒，人是好人，一家人在欢声笑语进晚餐。
然而，冬不拉又来电话了，这让花子很苦恼，这个人是不是芳菲的人呢，不是为什么如此恶劣。原来，冬不拉果然是芳菲的人，她的任务就是骚扰花子与周晓得，不让他们过安心的日子。另一方面，冬不拉与秘书长是一家，这是后来周晓得才知道的，难怪周晓得想干什么都有人知道，原来他们早在自己身边部下暗哨，随时随地都有地雷。
了解冬不拉是芳菲的人后，花子果然提高了警惕性，她关了手机不让冬不拉有机可乘。然而让花子意外的是，当他们吃到一半时，冬不拉居然从天而降，而且是进门就吃，弄得家里人让她吃也吃，不让她吃她也吃。
周晓得看见冬不拉如此横行霸道，他对花子挤一下眼色，说：“市城还有事我得走了，抽空我再回家”花子也说：“我局里也有事，我也走了，冬不拉你慢慢吃”周晓得拉着花子的手出来了，冬不拉吃了几口感觉不对劲，慌忙说：“我家里也有事，不吃了”冬不拉想追上周晓得，可是当她走出院落时，周晓得和花子打出租车迅速离开了。
冬不拉气得直跺脚，可是她也没办法，周晓得和花子都是侦察员，甩她不是小菜吗？无奈，冬不拉只好回家了，可是她刚一离开，周晓得和花子手拉手回来了，原来夫妻玩了一个金蝉脱壳。看见花子和周晓得重新返回，父亲高兴地说：“你们真有招，只稍稍用计她就跑了”花子说：“对付她还是绰绰有余，她也不看看自己是干什么吃的，敢跟我玩这一套”可是花子父亲说：“你们这样是好，可是也不能总这样，冬不拉也不是白给的，惹事生非不好。”
冬不拉是不是芳菲的人，是的，是不是秘书长的妻子，是的，就是因为是芳菲的人，她才敢肆无忌惮跑到花子家吃喝，如果花子说了她们曾是同事，如果不说她就趁机挑肥拣瘦，目的就是搅乱花子与周晓得的婚姻生活，不让消停。每天冬不拉都要由秘书长下指令，而给秘书长下指令的不是芳菲，而是另有其人，这人不是别人，就是市长。
通过过年，市长看出周晓得忙不过来，趁此机会他想耍嘴皮子，一是让秘书长搞一下周晓得，悄悄拿来芳菲写出的材料看一看上面写出了什么，有没有自己的名字，当他认为没有时，便嘱咐秘书长让冬不拉跟随花子，走到哪里跟到哪里，直到夫妻乱了为止。另一方面，市长指示老知青搞一个全牛宴，趁机拉拢领导班子，哪怕拉到一个人也不白做。幸运的是，这次全牛宴领导班子全体落马，除了周晓得逃之夭夭，其他所有人一网打尽，剩下周晓得也是迟早的事。
然而市长想错了，谁也没有想到在移花接木转移存款时发生意外，一车名酒被乡下人分了，由此引发盗窃案。当秘书长去看市长时，市长告诉他：“你要好好工作否则周晓得会换了你，到时没有人能帮你了”秘书长去看芳菲时，芳菲说：“我写出的材料里有你的名字，你看一下”实际上这是芳菲的一计，她是想利用秘书长制造材料丢失的假象，让人知道没有自己城市是混乱的，可是秘书长见材料上没有自己的名字，就把材料送回原处，偷看材料事件不了了之。
果然不出所料，周晓得并没有追查材料事件，市长感到秘书长工作有成绩，嘱咐他再接再厉。市长知道如果搞倒周晓得不容易就从周晓得身边下手，对付花子总是可能的，毕竟花子是怀孕的人，如果对付花子有冬不拉足够了。谁知冬不拉挑拨离间几次后居然被花子识破了他们的阴谋诡计，花子提出警告如果再搞阴谋诡计她绝不客气。一计不成，再升一计，冬不拉就到花子家吃饭折磨他们，结果又被周晓得识破阴谋诡计，现在他们无计可施，是不是要下毒手呢？
按市长计划，先不下手，对付花子父亲，他不是从纪委书记退下的吗，不是任过几天市长吗？而且也拿过芳菲的钱财，市长请人转告花子父亲：“如果不按他们说的办就把他如何收芳菲的钱财揭发到省委，直接影响周晓得提拔”花子父亲是明白人，可是他的确有短处，而且被市长的人掌控着，于是说了一些有关周晓得的话，以此煸布不良影响。
其实，周晓得影影绰绰知道一些有关岳父的事，只不过他没有证据证明岳父有问题，何况已经是退休之人了他也不能随随便便打扰岳父的生活，有问题没问题由组织处理与自己无关。可是市长这伙人是不甘拜下风的，他们想方设法寻找绽，寻找打开周晓得犯错误的窗口，经过几次努力他们终于得到消息，周晓得被跟踪了，周晓得被陷害了。市长吩咐秘书长利用工作之便陷害周晓得，派人写材料，而且让草莓与周晓得联系，并将玛丽父亲的事与周晓得父样的事联系在一起，迫使周晓得不得不多想一些，尤其是发生了全牛宴上领导班子灿烂的事，市长欣喜若狂，总算有了突破口。
一座城市，除了周晓得还在苦苦支撑，已经没有干部可以工作了，市长为此高兴，只要他们对周晓得再加一把柴，再点一把火，周晓得后院就有可能起火了，只要花子一怒，周晓得想不怒都是不可能的，何况玛丽来了，加上草莓一闹，足够周晓得喝一壶的。现在就差风雨如磐给周晓得个人主度添砖加瓦，给这座城区添油加醋，给所有人一个兴奋。何况还有乡下人，全牛宴的策划，居然拉拢整个领导班子，这无意中的胜利让市长也望尘莫及，自己努力了这样久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乱吧，越乱越好，越乱周晓得越没有时间处理自己的事，越乱越说明这座城市还应当换新领导。
市长与芳菲不在一起看押，可是彼此之间还是心灵相通的，当市长给芳菲传话时，芳菲马上领会市长的意图，于是她也推波助澜给周晓得后院煽风点火。可是芳菲不知道她的行为仍旧有人在监视，她每天在干什么，说了哪些话都有工作人员在记录，时间久了就从这些记录中查出芳菲每天在干什么，实际上是帮助芳菲写日记，只是芳菲不知道罢了。一个贪污腐化分子与人民为敌是什么样，与人相互勾结又是什么样，芳菲是自己不知道自己，可是工作人员了解芳菲，她的行为每天都记录在案，渐渐地，芳菲与市长通话的记录迎刃而解，有关市长与芳菲如何联系如何联系其他人一目了然。
当周水把这些证据拿在手中时，市长和芳菲还在悄悄笑着，还在等周晓得闹出笑话，可惜，周晓得对此也是了如指掌，当他拉着花子回家时，花子的父亲吃惊地问：“你们怎么回来了？是不是有人跟踪你们？”花子说：“跟踪我们他们还没资格，我们不跟踪他们就不错了还跟踪我们”母亲也嘱咐：“你们要小心，这城区不安全，小心就是了”
周晓得说：“没关系的，我们还是这城区的主要领导，任何人也休想利用工作之便来阻击我们，这里不是前市长的办公室，也不是新市长的办公室，更不是芳菲的公司，没有公司总裁，没有市长，也没的新市长，有的只是阴谋诡计，而对付阴谋诡计我们是有办法的”周晓得安慰着岳母岳父，也是安慰花子，安慰自己，更安慰城区百姓。
老知青搞的全牛宴使得他对人有了新认识，平时好的人未必是好，平时不好的人未心是不好，是好是坏要看本质。老知青是有本质的人，周晓得想再跟老知青谈谈，挖掘他心里的最深土层，挖掘他的思想感情，或多或少会得到崭新答案。
老知青现在的处境是什么样，乡下人能放过他们吗？芳菲能放过他们吗？市长能放过他们吗？还有其他人，一个个隐藏在角落里，隐藏在树木后，隐藏在人群里，他们能得到什么呢？除了一无所有，还是一无所有，此外，一无所有。周晓得的一无所有就是有，芳菲的一无所有就是无，别看一字之差，意义效果是不同的。没有人以为这是对的，也没有人以为这是错的，对的与错的不是认可，而是得到，谁能得到呢，对的和错的，就是认可，可惜谁也没有想到。
通过这种事，周晓得认识到，在有权的领导被拿下后，没有权的领导依然在紧巴巴跟随，随时随地产生轰动效应。周晓得还知道，有人领导被合下后不服气，想方设法陷害办理他们的案子的人，这种斗形式越来越显而易见。
在回家的路上，花子和周晓得遇见冬不拉，她因为跟丢了花子被秘书长骂，而秘书长因为没达到目的被市长骂，反其道而行之，芳菲对老知青高深莫测的计划而兴奋，对乡下人的举动而感叹，对市长的措施不力而忧郁。芳菲第二次见市长这档搞阴谋诡计了，第一次全牛宴时搞垮了一个领导班子，第二次同样搞垮了一个领导班子，可惜跑了一个周晓得。
当然，市长也总结了为什么三番五次搞不掉周晓得，为什么他总有人帮助，渐渐地他们发现，周晓得身边有人，有谁呢，他们展开调查，于是周水跃然纸上浮出水面，这个人每次都有惊人行动，难怪对付周晓得不容易。于是，市长的后台老板提出来清除周水，在他们看来，只要除掉周水等于拔掉周晓得一副翅膀，可惜他们想方设法寻找也没机会。周水如同一只鸟，随时随地都有可能飞翔，即使他们的人赶到也无济于事，周水本身有防范，一般人是近不了身的。以前有人多次往周晓得的车里放炸弹，结果被周水查出来轻而易举排除了，接二连三的迫害也没得逞，周水居然用了自己的越野车。别说这几个人想害周晓得，就是周晓得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总是如此幸运，原来这一切背后就是有周水。
除不掉周水便除不掉周晓得，除不掉周晓得他们便有了麻烦，一个人的善良是有限的，如果总是三番五次接受考验谁也是没耐心的，周晓得也不例外，当他认为自己身边有人时，他就是怀疑也要防一手，这就是他侦察员的本性。长期以来，作为侦察员他知道安全意味着什么，作为一市的主要领导他也知道安全意味着什么，他不想惊动群众有时也要惊动，不想袭击有时也要突然袭击，当然对他来说突然袭击有时并不是行动上的突然袭击，包括精神上的突然袭击。对于突然袭击，周晓得是有准备的，比如当他和花子在回家的路上，他发现有陌生人在走动，凭经验他判断是自己人。因为看那些人走路的姿势就可以看出他们是军人，而是军人在这种地方出现能是哪个部分呢，极有可能是周水安排的。
这几天，周晓得没有乘车，目的就是为了安全，而安全又是周水的当务之急，他们怎能不注意到呢？看见有人保护自己，周晓得高兴地对花子说：“你看我们回家时有人夹道欢迎，你说我们应当拿来什么表示心意呢？”花子是一个明白人，马上对周晓得说：“有吃有喝随随便便，到咱们家里不是到他们家里一样吗？”周晓得笑逐颜开：“你比我大方”花子说：“我能不大方吗？来到咱们这种地方没有好的东西怎么行呢？我看把乡下人送的礼贡献他们得了”周晓得一听：“乡下人送礼，乡下人送的是什么礼，我怎么不知道呢？”周晓得大吃一惊，他要马上检查乡下人送的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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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周晓得回家时，花子说：“你看看你忙忙碌碌的，连饭也吃不上，这样下去身体素质怎么得了？”周晓得说：“没关系的，你看我现在不是很好吗？身体健康如牛，每天欢乐如猴，回到家有一个爱我的妻子我还不好吗？”花子说：“你别臭美了，如果我不看紧你说不上你会变成什么样，可能现在已经不是你了”周晓得夸口说：“你也不看看站在你面前的是谁，这是当了十几年侦察员的警察，能说倒就倒吗？如果这点觉悟都没有还当什么市委书记？”
花子说：“行了不说了，你休息片刻，咱们回家吃饭去。”周晓得问：“今天是什么日子为什么请咱们吃饭？”花子说：“难道非得有日子才能请吃饭吗？平时不能请吗？”周晓得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算了不说了”
周晓得不想说了，花子说吃饭只是借口，周晓得看出来了，现在全国都在搞廉政家庭活动，而且还有秘密监督领导生活圈，看好自己的门，管好自己的人，过好权力关c金钱关c美色关c人情关，构筑起家庭在反腐倡廉中的第一道防线作用。在市委召开的家庭助廉大会上，共有数百对夫妇签署了创廉洁家庭承诺书，周晓得和花子也不例外。
现在看来，花子对自己的活动中心有些不放心了，她借口请吃饭实则是断自己的后路，减少自己的交际。周晓得心知肚明，花子也是心中有数，夫妻感到了有些不和谐，是哪里出了问题，花子没有说，周晓得没有感觉到。可是他们都在想有了问题，至于出在哪里，并不重要，而是他们是不是有共鸣。有经验的人说，夫妻第一年最关键，如果磨合好了一辈子没问题，如果磨合不好可能就呈现出婚姻危机，没有结婚的年轻人不明白，结婚后的人也未未了解。
可能是心里不愉快，周晓得沉默不语，花子看出他心烦也不说话，夫妻打开了冷战。这时冬不拉打来电话问花子：“你的那位回来了吗？如果不回来说明他有问题”花子说：“回来了，就在我身边，你不要瞎胡闹”周晓得问：“谁来的电话？”花子说：“冬不拉，她说你有外心了”周晓得说：“冬不拉不是好人，你小心点”花子说：“冬不拉怎么不是好人了？你有保证据？”周晓得说：“你我结婚时她就表现不地道，哪能要跟我亲吻的？”花子说：“冬不拉就是这种人见男人迈不动步”周晓得说：“所以我提醒你要小心，否则吃苦头的是我们”
周晓得说的没错，冬不拉的确是交际花，经她手过的男人数不清，用朋友们的话说男孩子的东西被她抚摸个遍，可是对花子是友好的，经常提醒花子注意这注意那的，尤其是防周晓得这种官员，不防是不行的。花子当然受不了这种欺骗性的话，或多或少也对周晓得产生怀疑，只是她怀疑时与平时的女孩子不同，她是要证据确凿。她知道在周是否身边没有几个女孩子，如果说有就是草莓，还有就是近期内来家的玛丽了，她看出玛丽对周晓得一往情深。
一个男人被女孩子包围是好事，也是欣赏，关键在于男人是什么样态度，如果态度端正男人是没问题的，如果态度不端正这个男人可能就危险了，此刻，周晓得面对的就是这种危险。花子说：“冬不拉喜欢扯淡，我看她是不安好心，可是我有时也不得不听之任之，毕竟你我都年轻不提高警惕性是不行的，即使提高警惕性也是不行的。”
夫妻俩边说边朝花子的父母家走去，路上，周晓得不停地接电话，花子说：“你能不能不接电话，你是吃饭不是办公，怎能没完没了呢？”周晓得说：“来电话的绝大多数是急事，我不接行吗？即使不吃饭也要接电话，这是工作。”花子斥责：“既然你是工作你就工作吧，我们不吃饭了”花子想离开，周晓得拉住她说：“算了我不接行了吧？”花子没动地方，周晓得批评她：“你怎能这样小气呢，我的位置在这里能不接电话吗？我又不是你一个人的”谁知花子抓住这句话问：“你是谁的，说呀，你是谁的？”周晓得搂抱花子吻她，然后说：“我是你的行了吧？”
花子说：“这还差不多，你本来就是我的吗？”周晓得说：“我是你的不假，可是借别人一会儿有什么，也丢不了的”花子不服气：“我的人凭什么借他们呀？我用人的时候谁肯借我呀？”周晓得笑逐颜开：“你想借人了？”花子也笑：“怎么了，如果你不回家我也不例外，借人谁不会呀？”周晓得搂抱着花子安慰着：“快走吧”
到了花子家，花子父亲母亲迎了出来，这一迎让周晓得有些不好意思，按理说花子父亲是纪委书记，官级也不低，为什么低三下四迎自己，还不就是因为自己是市委书记吗？周晓得慌忙说：“爸爸妈妈过年好”花子父母欢欢喜喜地说：“都好都好，快进屋吧，外面冷进里面暖和些”周晓得掏出一个大红包交给花子妈妈说：“你看我们来的匆匆忙忙的什么也没带，这点钱算是我们的心意”花子父亲说：“来了就来了还客气什么，进屋吧，喝酒”
花子的家有些过年的气氛，门上有对联，上联是改革开放有成果门门迎春，下联是努力奋斗摇钱树户户有钱，横联是上下同心。纸是红纸，字是黑字，一看就是花子父亲写的，他年轻时曾是书法家，写几个字也不奇怪。
可能久不来家，周晓得有幸近距离观赏墙壁上的几幅画，都是古人山水画，而且是名家画的名马。周晓得说：“这几幅画是好画，字是好字，拿得出手，经得起推敲”周晓得一赞成马上引得花子父亲一阵感叹，他说：“这样的字不行了，我年轻时才写得好，现在退步了。”周晓得说：“现在更是宝刀不老，艺术纯青，不减当年”
屋子里，周晓得与花子父亲谈书法，评绘画，屋子外，花子母亲询问花子：“你们过年在哪里呀？我们想打听也不好意思，你也不来电话”花子说：“我不是说过吗过年到他家，怎么这几天就忘记了？”花子母亲说：“他也回家了？”花子说：“没有，他刚刚回家就有电话来了，说是全牛上丢失了亿万现金还有一车名酒，他能不回来吗？我现在才发现当官不是好事，过年过节的没有好日子，看人家一个个过年自己过不好年，今天好不容易有时间了不知会不会途中离开，如果离开你们要理解他，这种官不容易想干什么身不由自己了，连我都有这种感觉”花子母亲说：“看你说的当家长的哪能啊，你们工作好是爸爸妈妈的福气，有这样的官员对家里也是沾光的”花子说：“你们这样理解就好了，问题在于晓得工作起来是不能打扰的，冬不拉总说他有什么外心，可是我看冬不拉就是挑拨离间”
正说着，冬不拉又来电话了，她轻轻地说：“我打听了，周晓得对芳菲的女儿有意思，经常帮助她投资，你知道吗？”花子说：“我说你烦不烦啊，你能不能少打听这些道听途说的事，少跟我说这些不三不四的事好不好？”冬不拉不说话了，电话里没动静了，可是花子的心情被冬不拉彻底改变了，坐在桌子前沉默不语，周晓得听说冬不拉又来电话了，他提醒花子：“她是芳菲的人，不能让她影响咱们情绪，你务须小心。”花子恍然大悟，是呀，冬不拉的确是芳菲的人，现在芳菲的人数不清，几乎没有不为芳菲说话的，她们的员工能不为她们说话吗？花子气自己差点儿受骗上当，可是她也嘱咐周晓得：“冬不拉是芳菲的人不假，可是你也要小心谨慎，草莓还是芳菲的女儿呢，如果她对对付你怎么办？”
周晓得嘲笑地说：“她一个女孩子能对付我什么呀，难道我男子汉还怕她小孩子？”花子傻眼了，她本来是想提醒周晓得的，威胁他不能与草莓联系，可是偏巧周晓得没往这方面想，万一哪一天他与她弄巧成拙后悔的不是自己吗？想来想去，花子还是如实地说：“我不怕你跟人跑了，我是怕你受骗上当，如果受骗上当你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正说着，花子父亲招呼周晓得吃饭，夫妻的论战也算戛然而止。这是周晓得婚后第一次在花子家吃饭，花子父母非常重视，几天前就准备就绪，为的就是等到这一天。菜是好菜，酒是好酒，人是好人，一家人在欢声笑语进晚餐。
然而，冬不拉又来电话了，这让花子很苦恼，这个人是不是芳菲的人呢，不是为什么如此恶劣。原来，冬不拉果然是芳菲的人，她的任务就是骚扰花子与周晓得，不让他们过安心的日子。另一方面，冬不拉与秘书长是一家，这是后来周晓得才知道的，难怪周晓得想干什么都有人知道，原来他们早在自己身边部下暗哨，随时随地都有地雷。
了解冬不拉是芳菲的人后，花子果然提高了警惕性，她关了手机不让冬不拉有机可乘。然而让花子意外的是，当他们吃到一半时，冬不拉居然从天而降，而且是进门就吃，弄得家里人让她吃也吃，不让她吃她也吃。
周晓得看见冬不拉如此横行霸道，他对花子挤一下眼色，说：“市城还有事我得走了，抽空我再回家”花子也说：“我局里也有事，我也走了，冬不拉你慢慢吃”周晓得拉着花子的手出来了，冬不拉吃了几口感觉不对劲，慌忙说：“我家里也有事，不吃了”冬不拉想追上周晓得，可是当她走出院落时，周晓得和花子打出租车迅速离开了。
冬不拉气得直跺脚，可是她也没办法，周晓得和花子都是侦察员，甩她不是小菜吗？无奈，冬不拉只好回家了，可是她刚一离开，周晓得和花子手拉手回来了，原来夫妻玩了一个金蝉脱壳。看见花子和周晓得重新返回，父亲高兴地说：“你们真有招，只稍稍用计她就跑了”花子说：“对付她还是绰绰有余，她也不看看自己是干什么吃的，敢跟我玩这一套”可是花子父亲说：“你们这样是好，可是也不能总这样，冬不拉也不是白给的，惹事生非不好。”
冬不拉是不是芳菲的人，是的，是不是秘书长的妻子，是的，就是因为是芳菲的人，她才敢肆无忌惮跑到花子家吃喝，如果花子说了她们曾是同事，如果不说她就趁机挑肥拣瘦，目的就是搅乱花子与周晓得的婚姻生活，不让消停。每天冬不拉都要由秘书长下指令，而给秘书长下指令的不是芳菲，而是另有其人，这人不是别人，就是市长。
通过过年，市长看出周晓得忙不过来，趁此机会他想耍嘴皮子，一是让秘书长搞一下周晓得，悄悄拿来芳菲写出的材料看一看上面写出了什么，有没有自己的名字，当他认为没有时，便嘱咐秘书长让冬不拉跟随花子，走到哪里跟到哪里，直到夫妻乱了为止。另一方面，市长指示老知青搞一个全牛宴，趁机拉拢领导班子，哪怕拉到一个人也不白做。幸运的是，这次全牛宴领导班子全体落马，除了周晓得逃之夭夭，其他所有人一网打尽，剩下周晓得也是迟早的事。
然而市长想错了，谁也没有想到在移花接木转移存款时发生意外，一车名酒被乡下人分了，由此引发盗窃案。当秘书长去看市长时，市长告诉他：“你要好好工作否则周晓得会换了你，到时没有人能帮你了”秘书长去看芳菲时，芳菲说：“我写出的材料里有你的名字，你看一下”实际上这是芳菲的一计，她是想利用秘书长制造材料丢失的假象，让人知道没有自己城市是混乱的，可是秘书长见材料上没有自己的名字，就把材料送回原处，偷看材料事件不了了之。
果然不出所料，周晓得并没有追查材料事件，市长感到秘书长工作有成绩，嘱咐他再接再厉。市长知道如果搞倒周晓得不容易就从周晓得身边下手，对付花子总是可能的，毕竟花子是怀孕的人，如果对付花子有冬不拉足够了。谁知冬不拉挑拨离间几次后居然被花子识破了他们的阴谋诡计，花子提出警告如果再搞阴谋诡计她绝不客气。一计不成，再升一计，冬不拉就到花子家吃饭折磨他们，结果又被周晓得识破阴谋诡计，现在他们无计可施，是不是要下毒手呢？
按市长计划，先不下手，对付花子父亲，他不是从纪委书记退下的吗，不是任过几天市长吗？而且也拿过芳菲的钱财，市长请人转告花子父亲：“如果不按他们说的办就把他如何收芳菲的钱财揭发到省委，直接影响周晓得提拔”花子父亲是明白人，可是他的确有短处，而且被市长的人掌控着，于是说了一些有关周晓得的话，以此煸布不良影响。
其实，周晓得影影绰绰知道一些有关岳父的事，只不过他没有证据证明岳父有问题，何况已经是退休之人了他也不能随随便便打扰岳父的生活，有问题没问题由组织处理与自己无关。可是市长这伙人是不甘拜下风的，他们想方设法寻找绽，寻找打开周晓得犯错误的窗口，经过几次努力他们终于得到消息，周晓得被跟踪了，周晓得被陷害了。市长吩咐秘书长利用工作之便陷害周晓得，派人写材料，而且让草莓与周晓得联系，并将玛丽父亲的事与周晓得父样的事联系在一起，迫使周晓得不得不多想一些，尤其是发生了全牛宴上领导班子灿烂的事，市长欣喜若狂，总算有了突破口。
一座城市，除了周晓得还在苦苦支撑，已经没有干部可以工作了，市长为此高兴，只要他们对周晓得再加一把柴，再点一把火，周晓得后院就有可能起火了，只要花子一怒，周晓得想不怒都是不可能的，何况玛丽来了，加上草莓一闹，足够周晓得喝一壶的。现在就差风雨如磐给周晓得个人主度添砖加瓦，给这座城区添油加醋，给所有人一个兴奋。何况还有乡下人，全牛宴的策划，居然拉拢整个领导班子，这无意中的胜利让市长也望尘莫及，自己努力了这样久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乱吧，越乱越好，越乱周晓得越没有时间处理自己的事，越乱越说明这座城市还应当换新领导。
市长与芳菲不在一起看押，可是彼此之间还是心灵相通的，当市长给芳菲传话时，芳菲马上领会市长的意图，于是她也推波助澜给周晓得后院煽风点火。可是芳菲不知道她的行为仍旧有人在监视，她每天在干什么，说了哪些话都有工作人员在记录，时间久了就从这些记录中查出芳菲每天在干什么，实际上是帮助芳菲写日记，只是芳菲不知道罢了。一个贪污腐化分子与人民为敌是什么样，与人相互勾结又是什么样，芳菲是自己不知道自己，可是工作人员了解芳菲，她的行为每天都记录在案，渐渐地，芳菲与市长通话的记录迎刃而解，有关市长与芳菲如何联系如何联系其他人一目了然。
当周水把这些证据拿在手中时，市长和芳菲还在悄悄笑着，还在等周晓得闹出笑话，可惜，周晓得对此也是了如指掌，当他拉着花子回家时，花子的父亲吃惊地问：“你们怎么回来了？是不是有人跟踪你们？”花子说：“跟踪我们他们还没资格，我们不跟踪他们就不错了还跟踪我们”母亲也嘱咐：“你们要小心，这城区不安全，小心就是了”
周晓得说：“没关系的，我们还是这城区的主要领导，任何人也休想利用工作之便来阻击我们，这里不是前市长的办公室，也不是新市长的办公室，更不是芳菲的公司，没有公司总裁，没有市长，也没的新市长，有的只是阴谋诡计，而对付阴谋诡计我们是有办法的”周晓得安慰着岳母岳父，也是安慰花子，安慰自己，更安慰城区百姓。
老知青搞的全牛宴使得他对人有了新认识，平时好的人未必是好，平时不好的人未心是不好，是好是坏要看本质。老知青是有本质的人，周晓得想再跟老知青谈谈，挖掘他心里的最深土层，挖掘他的思想感情，或多或少会得到崭新答案。
老知青现在的处境是什么样，乡下人能放过他们吗？芳菲能放过他们吗？市长能放过他们吗？还有其他人，一个个隐藏在角落里，隐藏在树木后，隐藏在人群里，他们能得到什么呢？除了一无所有，还是一无所有，此外，一无所有。周晓得的一无所有就是有，芳菲的一无所有就是无，别看一字之差，意义效果是不同的。没有人以为这是对的，也没有人以为这是错的，对的与错的不是认可，而是得到，谁能得到呢，对的和错的，就是认可，可惜谁也没有想到。
通过这种事，周晓得认识到，在有权的领导被拿下后，没有权的领导依然在紧巴巴跟随，随时随地产生轰动效应。周晓得还知道，有人领导被合下后不服气，想方设法陷害办理他们的案子的人，这种斗形式越来越显而易见。
在回家的路上，花子和周晓得遇见冬不拉，她因为跟丢了花子被秘书长骂，而秘书长因为没达到目的被市长骂，反其道而行之，芳菲对老知青高深莫测的计划而兴奋，对乡下人的举动而感叹，对市长的措施不力而忧郁。芳菲第二次见市长这档搞阴谋诡计了，第一次全牛宴时搞垮了一个领导班子，第二次同样搞垮了一个领导班子，可惜跑了一个周晓得。
当然，市长也总结了为什么三番五次搞不掉周晓得，为什么他总有人帮助，渐渐地他们发现，周晓得身边有人，有谁呢，他们展开调查，于是周水跃然纸上浮出水面，这个人每次都有惊人行动，难怪对付周晓得不容易。于是，市长的后台老板提出来清除周水，在他们看来，只要除掉周水等于拔掉周晓得一副翅膀，可惜他们想方设法寻找也没机会。周水如同一只鸟，随时随地都有可能飞翔，即使他们的人赶到也无济于事，周水本身有防范，一般人是近不了身的。以前有人多次往周晓得的车里放炸弹，结果被周水查出来轻而易举排除了，接二连三的迫害也没得逞，周水居然用了自己的越野车。别说这几个人想害周晓得，就是周晓得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总是如此幸运，原来这一切背后就是有周水。
除不掉周水便除不掉周晓得，除不掉周晓得他们便有了麻烦，一个人的善良是有限的，如果总是三番五次接受考验谁也是没耐心的，周晓得也不例外，当他认为自己身边有人时，他就是怀疑也要防一手，这就是他侦察员的本性。长期以来，作为侦察员他知道安全意味着什么，作为一市的主要领导他也知道安全意味着什么，他不想惊动群众有时也要惊动，不想袭击有时也要突然袭击，当然对他来说突然袭击有时并不是行动上的突然袭击，包括精神上的突然袭击。对于突然袭击，周晓得是有准备的，比如当他和花子在回家的路上，他发现有陌生人在走动，凭经验他判断是自己人。因为看那些人走路的姿势就可以看出他们是军人，而是军人在这种地方出现能是哪个部分呢，极有可能是周水安排的。
这几天，周晓得没有乘车，目的就是为了安全，而安全又是周水的当务之急，他们怎能不注意到呢？看见有人保护自己，周晓得高兴地对花子说：“你看我们回家时有人夹道欢迎，你说我们应当拿来什么表示心意呢？”花子是一个明白人，马上对周晓得说：“有吃有喝随随便便，到咱们家里不是到他们家里一样吗？”周晓得笑逐颜开：“你比我大方”花子说：“我能不大方吗？来到咱们这种地方没有好的东西怎么行呢？我看把乡下人送的礼贡献他们得了”周晓得一听：“乡下人送礼，乡下人送的是什么礼，我怎么不知道呢？”周晓得大吃一惊，他要马上检查乡下人送的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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