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6章 、瓮中捉鳖
周水注意力转到刘三江时,刘三江还在纠缠着周水如何带他去城里呢,他不知道此刻周水对他的身份开始怀疑了,同时怀疑的还有他住在草莓家对面。在车上,周水问刘三江:“你是怎么知道草莓与我有关的?”刘三江说:“这还需要问吗?我不就是住在草莓对面吗?”周水问:“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车的?是谁通知你找我的车?”刘三江说:“没有谁呀?我认识你的车,难道找你的车不好找吗?”周水说:“你为说实话以后不必坐我的车了?”刘三江不说话了。
为了检验刘三江,周水决定试探一下刘三江的反应能力,当越野车拐弯时,周水故意将车轮打偏,刘三江一个跳跃问周水:“发生了什么事?”周水说:“没什么,车轮碰到石头了”刘三江松了一口气,周水警觉起来,刘三江非等闲之辈,联想到草莓中毒案,周水更是对刘三江充满怀疑,投毒者是不是刘三江呢?如果是他后台又是谁呢?
周水知道在草莓周围会有芳菲的人跟随,可是谁是谁不是他一时难以分出,这个刘三江是主动浮上来的,可以肯定他是芳菲的人。是不是投毒的凶手他不能判断,没有证据确凿是不能乱判断的,然而周水并没因此放过刘三江。周水见刘三江坐稳后,又把越野车弄得差点儿翻了车,吓得刘三江倒出一口凉气,结结巴巴问:“刚才车怎么回事?”周水说:“没什么,这几天车况差,爱出毛病可能需要修理了”刘三江说:“这样吧到前面停一下,我下车走走”
前面是一块三角地,周水把车停下,刘三江匆匆忙忙跳下车,周水问:“等你十分钟然后我开走了”刘三江担心地说:“你车有毛病不要等我了,我坐其他车走”周水说车有毛病吓跑了刘三江,可是他并没高兴,事还没查清楚怎能放他走呢?周水拉着他说:“没关系,我修理一下就好了”周水说着就修理车,几分钟后他说:“好了没事。”
刘三江被拉上车,可是他坐在上面仍旧是心有余悸,他小心翼翼坐在车上,惟恐发生什么意外。周水见刘三江胆战心惊的,就安慰说:“你别胆战心惊的,我开车多年了没事的,你坐稳了就是”刘三江说:“可是我看象喝醉酒似的怎能开好车呢?”周水说:“喝酒就是不能开车了吗?喝酒能把车开得更好”刘三江说:“算了吧还是让我下车吧,坐你的车我是害怕”周水说:“坐我的车你害怕,可是坐其他的车你害怕吗?”刘三江说:“我不明白”
周水知道刘三江不能说明白,他还是要引导他说明白,于是他说:“你每次等我坐车时都要打车先到一个地方,你说你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跟踪我?”刘三江辩解:“咱们是邻居我怎能跟踪你呢,再说了我跟踪你为什么呀?”周水说:“你是什么人我是知道的,难道你还想让我替你说明白吗?”刘三江说:“我是你邻居有什么说明白的?”周水说:“如果你不想说我替你说吧,可是今天我告诉你我说了后你是不可能下车了,明天可能就有报纸发出照片说在高速公路发生车祸,我想你是不想发生车祸的是吗?”刘三江说:“谁愿意发生车祸呀?”周水说:“可是今天我就让你发生车祸,让你死在高速公路上”刘三江使用范围装腔作势:“为什么呀,我是你邻居有什么对不起你的?”
周水知道刘三江嘴硬,不用手段他是不可能说明白的,于是他说:“我告诉你实际情况吧,芳菲派你来干什么?”刘三江吃惊地问:“芳菲是谁,我怎么不知道是谁?”周水说:“事到如今你还装聋作哑,好吧我就让你死个明白”周水说:“你是芳菲的派来的人,如果你不说我就弄死你,让你死于车祸”周水说着就将越野车开得如飞一样,而且还东张西望故弄玄虚把车开得左右摇晃马上就要翻车,刘三江见此劝告:“你慢些开车好不好?会翻车的”周水威胁说:“你不说我就让你这样见鬼去”说着,将车开得更凶猛,刘三江见周水狠心肠知道他了解到什么了,于是他小心翼翼地问:“你想让我说什么?”周水说:“我想问你是不是芳菲的人?为什么投毒害死无辜的人?”
投毒?刘三江坐不住了,加上车速快,脸色苍白,他不知如何应付,周水见此马上逼问:“你说不说?为什么投毒?”刘三江知道事实真相被周水了解到了,他慌忙辩解:“我没有投毒,我没有投毒”周水说:“你不说实话是不是,你是不想活了是不是?告诉你如果你不说今天这里就是你的坟墓,明年这时就是你的周年,我看你说不说?”
周水把车开得如飞一样,刘三江感到车象纸糊的一样弱不禁风,好象马上就要松散了,这时他只好承认:“我是芳菲的人,是我投的毒行了吧,我求你慢下来吧,我有心脏病”刘三江果然心脏有病,脸色苍白,有气无力地说:“你停下来吧想问什么我说就是了”周水说:“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给你阳关道非走独木桥”
周水说着,慢慢将车停了下来,在一个偏僻处,周水对刘三江说:“现在你说吧,否则不在车上我也可能弄死你”刘三江说:“算你狠,我说就是了”周水说:“抓紧时间说吧”刘三江说:“我是芳菲派来监视你的人,也是保护草莓”周水说:“为什么监视我?又为什么害那四个年轻人?”刘三江说:“监视你是为了草莓,害那四个年轻人是他们骗了草莓,他们外表是给草莓打工实际上是想侵占草莓财产骗她的钱财”周水问:“这种事草莓为什么不说,难道她心甘情愿被人骗吗?”刘三江说:“他们控制了草莓,威胁她如果不听就告发你把你的事捅出去,草莓没办法只好听之任之”周水问:“你知道我跟草莓的关系为什么不跟我说?”刘三江说:“能跟你说吗?你是侦察员,跟你说你能帮助草莓吗?最后的结果就是你的名声被毁坏,草莓的财产被夺走,结果还不是一样吗?”
妈的,这群王八蛋,哪有好人?周水愤怒地骂着,让他感动的是草莓为了自己忍气吞声,心甘情愿被几个坏东西控制着,现在他看着刘三江心中有数,他问刘三江:“还有什么事你没说?”刘三江说:“没有了”周水说:“真没有了吗?”刘三江说:“真没有了”周水说:“你不老实我替你说,芳菲被双规你是如何得到芳菲指令的?”
刘三江心中一愣,马上说:“是芳菲打电话通知我的”周水斥责:“你胡说,芳菲被双规怎能打电话?你不说是吗?我有办法对付你”周水说着就上前拉刘三江,这下,刘三江害怕了,他真担心周水会把他弄死,只好说:“我说我说”周水说:“你说吧,是谁让你这样做的?”刘三江轻声地说:“是校长,是他通知我的”周水问:“校长是怎么跟芳菲联系的,他又是听谁的?”刘三江知道自己是跑不掉了,只好如实说:“听市长妻子的”
这下,周水懂了,别看芳菲还在被双规,可是她仍旧与外界有联系,而且是与市长妻子有联系,她们互相勾结,狼狈为奸。周水问:“你说的是真的吗?有没有假话?如果说假话到时与她们是同罪”刘三江说:“我说的是真话,借我一个胆也不能说假话”周水说:“既然如此,我跟我去作证吧”刘三江说:“去哪里?”周水说:“这个你别问了,到时你就知道了”周水拉着刘三江上了车,然后把刘三江送到公安局长面前,告诉他们:“就是他投毒!”
周晓得正在开会,听说周水抓到了投毒的犯罪嫌疑人,他马上关心地询问:“审了吗?抓紧时间突审,问问还有其他什么情况,争取下速战速决,给百姓一个交待”公安局长说:“放心吧,到嘴的肉是飞不了的,一定审出结果”
周晓得说:“让周水到我这里来一下吧,我有事找他”公安局长对周水说:“周书记找你”周水接过电话说:“周书记我先不到你这里了,我还有事要离开,过几天我再来看你”周水放下电话,不知为什么,他不想见周晓得,总感到有愧于他,可是他又不知愧在哪里。周晓得打电话嘱咐公安局长:“你把他留住,他不见我我见他”
公安局长问周水:“你为什么不见同书记,他可是全心全意为你着急,你还是见见他吧”周水说:“我现在不能见他,等到我任务完成后再见他不迟,现在我要走了”周水说完,开着越野车离开公安局,踏上新的征程。
公安局长把刘三江带到问讯处审理,有人问刘三江:“你为什么投毒?”刘三江知道到了这种地方不说是不行的了,于是他一五一十都招了,把芳菲和市长还有市长妻子如何设下计划,如何陷害周晓得,如何陷害周水等计划全招了,至此案子水落石出,真相大白。可是公安局长似乎并不满意,刘三江说的这种情况他们并不掌握,会不会还有隐瞒。
公安局长决定提审刘三江,继续询问:“你是如何与芳菲联系的?”刘三江说:“我是听校长通知,每天他打电话或把我叫去通知就是了”公安局长说:“校长是如何与芳菲联系?”刘三江说:“校长是听市长妻子的”
原来,市里发生的一切犯罪事实都与市长妻子有关,公安局长感到自己失职,他马上把情况向周晓得汇报。听了后,周晓得感叹地说:“以前我也想到了市长妻子,可是我动了恻隐之心并没深究其原因,谁知会带来后遗症”公安局长问:“我们要不要把她逮捕法办?”周晓得说:“为了城市建设,为了百姓安居乐业,该逮捕法办就要逮捕法办”
说到这里时,周晓得说:“不过先不忙于逮捕法办,先跟踪她,看她还有哪些违法活动”公安局长心领神会:“你是想顺藤摸瓜,我明白”周晓得说:“这种案子涉及到人的很多很多了,有的逮捕法办,有的没有动,有时我琢磨能不能让他们自己走出来,主动坦白,主动交待自己的问题,这种结果不是更好吗?”公安局长说:“可惜达不到的,没有人心甘情愿承认自己犯错误,没有人心甘情愿承认犯罪事实,每一个人都在千方百计为自己解脱”
周晓得说:“他们不说我们就想方设法让他们说,现在我们也计划一个瓮中捉鳖的游戏,请他们入瓮”周晓得说着自己的计划,公安局长听后连连叫好,他说:“有了这种计划估计他们谁也没有想到,到时候看我们的了”
于是,按计划,周晓得与公安局长分头部署,这时他们才感到计划中少了周水这个环节。周晓得对公安局长说:“什么时候能把周水弄到我们身边就好了,我们这种铁三角就会发挥作用了,可惜现在就是少周水这个小兄弟”公安局长说:“你放心抽空我找他的,跟他谈一谈”周晓得说:“如果他不愿意谈也谈不上,顺其自然吧”
其实,周水现在也想这种问题,他是继续留在部队还是离开,他知道离开部队自己的待遇会马上发生变化,可是他离不开部队,心里爱着部队,离开意味着他人生的失败。周水与草莓的关系也是他在放任自己,他想干什么严格要求自己,放松一下不行吗?与草莓发生关系后他也自己责备自己,他发现放松自己比严以律己更难,放松是一时的,悔恨是长期的,每一次与草莓发生关系后他都有一种悔过自新的感觉,他知道自己犯了错误,想方设法弥补。可是丢失的东西可能找到,犯错误还有弥补的机会吗?犯错误还有改正的机会吗?即使改正了难道没有犯错误吗?
周水没有去找草莓,而是返回部队向中队长汇报情况,中队长说:“我现在也要找你了解情况,你跟我如实说了我也对你如实说一下,你跟草莓的事已经有人写信到部队举报你了,我们分析研究后决定不通知你是为了保护你的名声,现在看来还是让你知道最好,这样情况分明。”周水说:“我原来接触她是为了了解情况,可是不知为什么我渐渐陷入困境,可能是爱上她了。”中队长说:“这也没错,男女有爱是正常的,问题是你现在跟她达到了什么样程度,是不是到了非要结婚的地步,如果不是没关系,如果是可能会有小小的麻烦”周水问:“麻烦有多大,有多麻烦?”
中队长也是性情中人,他说:“如果是怀孕了你就要结婚,如果结婚你是战士,只好复员处理了”周水说:“我们并没有怀孕,是不是还有余地?”中队长说:“如果没有怀孕就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你们的关系还可以继续,如果怀孕了就是麻烦事,可能复员时还要背处分”周水小心翼翼地说:“这下完了一辈子毁了”中队长说:“对你来说也不悔,你不是有人为你选择了职业了吗?他们不是为你做工作了吗?而且还给你公安局副局长”
周水吃惊地说:“这种情况你怎能知道?我并没答应他们呀?”中队长说:“公安局长已经来找部队首长为你做工作了,他提出来的要求就是让你回到他们的城区担任公安局负责人工作”周水慌张了:“首长是什么态度?”中队长说:“首长说关键在于你自己的态度,路是自己走的,选择什么样的路还是靠自己,部队不能替你选择”周水说:“我还是要在部队干,我爱部队”中队长说:“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这是由不得你的,部队需要你留下,部队不需你就得离开”中队长说了很多以前没有说过的话,周水听了心事重重,他不知道自己下一步干什么。
中队长走了,他还要做其他战士的思想工作,有些情报他必须向上级首长汇报,请求指示。对于周水的个人问题,他并没放在心上,这是与其他战士一样的心灵启蒙,他不能过多干涉。然而周水侦察的案情十分严峻,迫在眉睫,又是触目惊心,他不得不向首长汇报。在一座别墅里,中队长见到了首长,一见面,首长说:“我正要找你,周水侦察的城市怎么样了,有多少眉目了?”中队长汇报说:“这座城市跟其他城市不一样,这座城市的领导是新上任的市委书记,他是一个侦察员出身,经他手办的案子有很多,侦察员就当了十几年,近期内才成为市委书记”首长说:“他怎么提拔的这样快,是不是有人啊?”中队长说:“是的,他的父样就是省委书记,这个人你是认识的”
首长笑着说:“认识,这个老家伙到底提拔他儿子了,以前我劝他给儿子一个官做,可是他就是不听非要让儿子在基层锻炼,而且还牺牲了一个儿子现在好了终于有儿子接班了”首长说得很动感情,中队长明白,原来首长对此了如指掌,怪不得他吩咐不动周晓得,其他人可以任意动,原来他也是有决保护周晓得,保护这颗独苗。
首长兴致勃勃谈着往事,当谈到他的父亲与周晓得爷爷为了一块门板的事吵架时,首长笑逐颜开地说:“你知道吗,为这块门板现在有好多故事,谁也没有想到是我们弄的,这事只有我知道,他们是一点也不了解情况,哈”中队长说:“为了了解情况,周水还查了军史,查了有关资料,可是就是没查到与您有关”首长说:“不知道好啊,不知道好啊,知道了又是一番刻骨铭心的吵架”中队长问:“这里一定有好听的故事了?”首长说:“当然了,哪个故事都是惊心动魄,哪个故事都让人触景生情,哪个故事都给人无限回忆,至今想来我记忆犹新”
首长边说边感叹,仿佛回到了战争岁月,那次战役打得太凶猛了,三个师的兵力打我们一个团,开始还借门板抬伤员,后来伤员增多,门板成了休息的地方,成了卫生所。有门板的地方就是卫生包扎所,伤员都在这种地方做手术,检查伤口,偶尔有炮弹落下来炸得血肉横飞,没有原样了。可是这个村落的人没有一个退缩,齐心协力为了打仗,当时的战斗真是残酷极了,没有吃喝,乡下人冒死送吃喝,结果有很多乡下人送上吃喝后没有下来,永远留在阵地上了。
战斗结束后我们还门板,可是还不上了,乡下人全没了,剩下的也逃走了。没想到多年后我了解到。当年与我们争门板的人还活着,而且是领导了,于是我决定开他们的玩笑,让他们寻找我们,可惜这种玩笑开大了,他们没找到我们。
中队长说:“要不要现在说明白,这可是一个机会”首长说:“机会是机会,还是不说了,现在的人为了门板在争功,如果说了他们不相信不说还会冷嘲热讽说我贪天之功为己有,这不是开了天大玩笑吗?”中队长说:“如果不说不是委屈首长了吗?”首长说:“我这一辈子的委屈数不清,可是有委屈就说吗?谁让我们是员,谁让我们是社会主义道路的开拓者呢。门板的故事到此为止,有时间把周水叫来我问问他侦察到的具体事项,为下一步作部署”
中队长离开首长,刚刚的谈话让他受益匪浅,首长有如此高的境界,有如此宽大胸怀,他感受到自己这一代的确不如老一代,他们经历了生死严峻考验,而对个人利益又毫无保留,这样的员真是少之又少了。中队长感到首长似乎在隐瞒什么,他隐隐约约感到首长不是现在的姓氏,可能还有其他姓氏,首长为什么要隐瞒姓氏呢?首长与周晓得是有关系的,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什么,与周晓得父样又是什么关系,其中之一就是一种,一种秘密。
中队长找到周水嘱咐他:“首长要找你了解侦察到的情况,你如实汇报吧”周水问:“我要不要准备材料?”中队长说:“不用材料,侦察到什么情况就说什么情况,不过我提醒你你的要说不该说的不能说”周水说:“我也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要不你陪我一起见首长吧”中队长说:“首长只听你的汇报我去算什么事呀?”
没办法,周水只好自己去见首长,到了别墅,周水喊了一声报告,首长说进来吧。周水进去后,首长站起来握着他的手说:“欢迎你这个侦察员,如果是在过去岁月你可能就是英雄了,现在没有英雄,只有默默无言。你的事不能宣传,不能被外人知道,而且还要付出,还有委屈,你说是不是。”周水说:“为了国家利益我们心甘情愿贡献力量”
首长看着周水笑着说:“不要说得冠冕堂皇,还是实事求是吧,你说说你在侦察时的见闻还有遇到哪些故事”
周水知道首长想听什么,他就从自己侦察时开始讲,最后讲到一个瓮中捉鳖的故事,首长听了拍手叫好,他说:“好一个瓮中捉鳖,这种想法好久没有听见了,只有在战争年代才能产生这种想法,没想到现在又能听见这种想法了”
首长很兴奋,问了周水很多问题,有关城市建设,有关人事变化,有关案子,有关权力,有关人事安排,有关百姓生活,能问的首长都问,能答的周水都答,周水如同百姓见到皇帝一样对首长是毕恭毕敬,一点也不敢怠慢。
也许问多了,问久了,首长可能感到累了,眼睛微微闭着,似乎想休息了。周水站不是,坐不是,说不是,不说也不是,这时秘书进来了,看见首长这样便对周水说:“首长累了想休息了,你先回吧,如果有事再请你”
周水站起来说:“我随时随地听候命令,我先回了”周水悄无声息退出首长房间,走出别墅,这时他才认真观察首长的别墅是什么样,一座漂亮的红色砖瓦小楼,不怎么显眼,又有点红尘之外,周水想首长的住处原来也是这样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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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检验刘三江,周水决定试探一下刘三江的反应能力,当越野车拐弯时,周水故意将车轮打偏,刘三江一个跳跃问周水:“发生了什么事?”周水说:“没什么,车轮碰到石头了”刘三江松了一口气,周水警觉起来,刘三江非等闲之辈,联想到草莓中毒案,周水更是对刘三江充满怀疑,投毒者是不是刘三江呢?如果是他后台又是谁呢?
周水知道在草莓周围会有芳菲的人跟随,可是谁是谁不是他一时难以分出,这个刘三江是主动浮上来的,可以肯定他是芳菲的人。是不是投毒的凶手他不能判断,没有证据确凿是不能乱判断的,然而周水并没因此放过刘三江。周水见刘三江坐稳后,又把越野车弄得差点儿翻了车,吓得刘三江倒出一口凉气,结结巴巴问:“刚才车怎么回事?”周水说:“没什么,这几天车况差,爱出毛病可能需要修理了”刘三江说:“这样吧到前面停一下,我下车走走”
前面是一块三角地,周水把车停下,刘三江匆匆忙忙跳下车,周水问:“等你十分钟然后我开走了”刘三江担心地说:“你车有毛病不要等我了,我坐其他车走”周水说车有毛病吓跑了刘三江,可是他并没高兴,事还没查清楚怎能放他走呢?周水拉着他说:“没关系,我修理一下就好了”周水说着就修理车,几分钟后他说:“好了没事。”
刘三江被拉上车,可是他坐在上面仍旧是心有余悸,他小心翼翼坐在车上,惟恐发生什么意外。周水见刘三江胆战心惊的,就安慰说:“你别胆战心惊的,我开车多年了没事的,你坐稳了就是”刘三江说:“可是我看象喝醉酒似的怎能开好车呢?”周水说:“喝酒就是不能开车了吗?喝酒能把车开得更好”刘三江说:“算了吧还是让我下车吧,坐你的车我是害怕”周水说:“坐我的车你害怕,可是坐其他的车你害怕吗?”刘三江说:“我不明白”
周水知道刘三江不能说明白,他还是要引导他说明白,于是他说:“你每次等我坐车时都要打车先到一个地方,你说你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跟踪我?”刘三江辩解:“咱们是邻居我怎能跟踪你呢,再说了我跟踪你为什么呀?”周水说:“你是什么人我是知道的,难道你还想让我替你说明白吗?”刘三江说:“我是你邻居有什么说明白的?”周水说:“如果你不想说我替你说吧,可是今天我告诉你我说了后你是不可能下车了,明天可能就有报纸发出照片说在高速公路发生车祸,我想你是不想发生车祸的是吗?”刘三江说:“谁愿意发生车祸呀?”周水说:“可是今天我就让你发生车祸,让你死在高速公路上”刘三江使用范围装腔作势:“为什么呀,我是你邻居有什么对不起你的?”
周水知道刘三江嘴硬,不用手段他是不可能说明白的,于是他说:“我告诉你实际情况吧,芳菲派你来干什么?”刘三江吃惊地问:“芳菲是谁,我怎么不知道是谁?”周水说:“事到如今你还装聋作哑,好吧我就让你死个明白”周水说:“你是芳菲的派来的人,如果你不说我就弄死你,让你死于车祸”周水说着就将越野车开得如飞一样,而且还东张西望故弄玄虚把车开得左右摇晃马上就要翻车,刘三江见此劝告:“你慢些开车好不好?会翻车的”周水威胁说:“你不说我就让你这样见鬼去”说着,将车开得更凶猛,刘三江见周水狠心肠知道他了解到什么了,于是他小心翼翼地问:“你想让我说什么?”周水说:“我想问你是不是芳菲的人?为什么投毒害死无辜的人?”
投毒?刘三江坐不住了,加上车速快,脸色苍白,他不知如何应付,周水见此马上逼问:“你说不说?为什么投毒?”刘三江知道事实真相被周水了解到了,他慌忙辩解:“我没有投毒,我没有投毒”周水说:“你不说实话是不是,你是不想活了是不是?告诉你如果你不说今天这里就是你的坟墓,明年这时就是你的周年,我看你说不说?”
周水把车开得如飞一样,刘三江感到车象纸糊的一样弱不禁风,好象马上就要松散了,这时他只好承认:“我是芳菲的人,是我投的毒行了吧,我求你慢下来吧,我有心脏病”刘三江果然心脏有病,脸色苍白,有气无力地说:“你停下来吧想问什么我说就是了”周水说:“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给你阳关道非走独木桥”
周水说着,慢慢将车停了下来,在一个偏僻处,周水对刘三江说:“现在你说吧,否则不在车上我也可能弄死你”刘三江说:“算你狠,我说就是了”周水说:“抓紧时间说吧”刘三江说:“我是芳菲派来监视你的人,也是保护草莓”周水说:“为什么监视我?又为什么害那四个年轻人?”刘三江说:“监视你是为了草莓,害那四个年轻人是他们骗了草莓,他们外表是给草莓打工实际上是想侵占草莓财产骗她的钱财”周水问:“这种事草莓为什么不说,难道她心甘情愿被人骗吗?”刘三江说:“他们控制了草莓,威胁她如果不听就告发你把你的事捅出去,草莓没办法只好听之任之”周水问:“你知道我跟草莓的关系为什么不跟我说?”刘三江说:“能跟你说吗?你是侦察员,跟你说你能帮助草莓吗?最后的结果就是你的名声被毁坏,草莓的财产被夺走,结果还不是一样吗?”
妈的,这群王八蛋,哪有好人?周水愤怒地骂着,让他感动的是草莓为了自己忍气吞声,心甘情愿被几个坏东西控制着,现在他看着刘三江心中有数,他问刘三江:“还有什么事你没说?”刘三江说:“没有了”周水说:“真没有了吗?”刘三江说:“真没有了”周水说:“你不老实我替你说,芳菲被双规你是如何得到芳菲指令的?”
刘三江心中一愣,马上说:“是芳菲打电话通知我的”周水斥责:“你胡说,芳菲被双规怎能打电话?你不说是吗?我有办法对付你”周水说着就上前拉刘三江,这下,刘三江害怕了,他真担心周水会把他弄死,只好说:“我说我说”周水说:“你说吧,是谁让你这样做的?”刘三江轻声地说:“是校长,是他通知我的”周水问:“校长是怎么跟芳菲联系的,他又是听谁的?”刘三江知道自己是跑不掉了,只好如实说:“听市长妻子的”
这下,周水懂了,别看芳菲还在被双规,可是她仍旧与外界有联系,而且是与市长妻子有联系,她们互相勾结,狼狈为奸。周水问:“你说的是真的吗?有没有假话?如果说假话到时与她们是同罪”刘三江说:“我说的是真话,借我一个胆也不能说假话”周水说:“既然如此,我跟我去作证吧”刘三江说:“去哪里?”周水说:“这个你别问了,到时你就知道了”周水拉着刘三江上了车,然后把刘三江送到公安局长面前,告诉他们:“就是他投毒!”
周晓得正在开会,听说周水抓到了投毒的犯罪嫌疑人,他马上关心地询问:“审了吗?抓紧时间突审,问问还有其他什么情况,争取下速战速决,给百姓一个交待”公安局长说:“放心吧,到嘴的肉是飞不了的,一定审出结果”
周晓得说:“让周水到我这里来一下吧,我有事找他”公安局长对周水说:“周书记找你”周水接过电话说:“周书记我先不到你这里了,我还有事要离开,过几天我再来看你”周水放下电话,不知为什么,他不想见周晓得,总感到有愧于他,可是他又不知愧在哪里。周晓得打电话嘱咐公安局长:“你把他留住,他不见我我见他”
公安局长问周水:“你为什么不见同书记,他可是全心全意为你着急,你还是见见他吧”周水说:“我现在不能见他,等到我任务完成后再见他不迟,现在我要走了”周水说完,开着越野车离开公安局,踏上新的征程。
公安局长把刘三江带到问讯处审理,有人问刘三江:“你为什么投毒?”刘三江知道到了这种地方不说是不行的了,于是他一五一十都招了,把芳菲和市长还有市长妻子如何设下计划,如何陷害周晓得,如何陷害周水等计划全招了,至此案子水落石出,真相大白。可是公安局长似乎并不满意,刘三江说的这种情况他们并不掌握,会不会还有隐瞒。
公安局长决定提审刘三江,继续询问:“你是如何与芳菲联系的?”刘三江说:“我是听校长通知,每天他打电话或把我叫去通知就是了”公安局长说:“校长是如何与芳菲联系?”刘三江说:“校长是听市长妻子的”
原来,市里发生的一切犯罪事实都与市长妻子有关,公安局长感到自己失职,他马上把情况向周晓得汇报。听了后,周晓得感叹地说:“以前我也想到了市长妻子,可是我动了恻隐之心并没深究其原因,谁知会带来后遗症”公安局长问:“我们要不要把她逮捕法办?”周晓得说:“为了城市建设,为了百姓安居乐业,该逮捕法办就要逮捕法办”
说到这里时,周晓得说:“不过先不忙于逮捕法办,先跟踪她,看她还有哪些违法活动”公安局长心领神会:“你是想顺藤摸瓜,我明白”周晓得说:“这种案子涉及到人的很多很多了,有的逮捕法办,有的没有动,有时我琢磨能不能让他们自己走出来,主动坦白,主动交待自己的问题,这种结果不是更好吗?”公安局长说:“可惜达不到的,没有人心甘情愿承认自己犯错误,没有人心甘情愿承认犯罪事实,每一个人都在千方百计为自己解脱”
周晓得说:“他们不说我们就想方设法让他们说,现在我们也计划一个瓮中捉鳖的游戏,请他们入瓮”周晓得说着自己的计划,公安局长听后连连叫好,他说:“有了这种计划估计他们谁也没有想到,到时候看我们的了”
于是,按计划,周晓得与公安局长分头部署,这时他们才感到计划中少了周水这个环节。周晓得对公安局长说:“什么时候能把周水弄到我们身边就好了,我们这种铁三角就会发挥作用了,可惜现在就是少周水这个小兄弟”公安局长说:“你放心抽空我找他的,跟他谈一谈”周晓得说:“如果他不愿意谈也谈不上,顺其自然吧”
其实,周水现在也想这种问题,他是继续留在部队还是离开,他知道离开部队自己的待遇会马上发生变化,可是他离不开部队,心里爱着部队,离开意味着他人生的失败。周水与草莓的关系也是他在放任自己,他想干什么严格要求自己,放松一下不行吗?与草莓发生关系后他也自己责备自己,他发现放松自己比严以律己更难,放松是一时的,悔恨是长期的,每一次与草莓发生关系后他都有一种悔过自新的感觉,他知道自己犯了错误,想方设法弥补。可是丢失的东西可能找到,犯错误还有弥补的机会吗?犯错误还有改正的机会吗?即使改正了难道没有犯错误吗?
周水没有去找草莓,而是返回部队向中队长汇报情况,中队长说:“我现在也要找你了解情况,你跟我如实说了我也对你如实说一下,你跟草莓的事已经有人写信到部队举报你了,我们分析研究后决定不通知你是为了保护你的名声,现在看来还是让你知道最好,这样情况分明。”周水说:“我原来接触她是为了了解情况,可是不知为什么我渐渐陷入困境,可能是爱上她了。”中队长说:“这也没错,男女有爱是正常的,问题是你现在跟她达到了什么样程度,是不是到了非要结婚的地步,如果不是没关系,如果是可能会有小小的麻烦”周水问:“麻烦有多大,有多麻烦?”
中队长也是性情中人,他说:“如果是怀孕了你就要结婚,如果结婚你是战士,只好复员处理了”周水说:“我们并没有怀孕,是不是还有余地?”中队长说:“如果没有怀孕就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你们的关系还可以继续,如果怀孕了就是麻烦事,可能复员时还要背处分”周水小心翼翼地说:“这下完了一辈子毁了”中队长说:“对你来说也不悔,你不是有人为你选择了职业了吗?他们不是为你做工作了吗?而且还给你公安局副局长”
周水吃惊地说:“这种情况你怎能知道?我并没答应他们呀?”中队长说:“公安局长已经来找部队首长为你做工作了,他提出来的要求就是让你回到他们的城区担任公安局负责人工作”周水慌张了:“首长是什么态度?”中队长说:“首长说关键在于你自己的态度,路是自己走的,选择什么样的路还是靠自己,部队不能替你选择”周水说:“我还是要在部队干,我爱部队”中队长说:“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这是由不得你的,部队需要你留下,部队不需你就得离开”中队长说了很多以前没有说过的话,周水听了心事重重,他不知道自己下一步干什么。
中队长走了,他还要做其他战士的思想工作,有些情报他必须向上级首长汇报,请求指示。对于周水的个人问题,他并没放在心上,这是与其他战士一样的心灵启蒙,他不能过多干涉。然而周水侦察的案情十分严峻,迫在眉睫,又是触目惊心,他不得不向首长汇报。在一座别墅里,中队长见到了首长,一见面,首长说:“我正要找你,周水侦察的城市怎么样了,有多少眉目了?”中队长汇报说:“这座城市跟其他城市不一样,这座城市的领导是新上任的市委书记,他是一个侦察员出身,经他手办的案子有很多,侦察员就当了十几年,近期内才成为市委书记”首长说:“他怎么提拔的这样快,是不是有人啊?”中队长说:“是的,他的父样就是省委书记,这个人你是认识的”
首长笑着说:“认识,这个老家伙到底提拔他儿子了,以前我劝他给儿子一个官做,可是他就是不听非要让儿子在基层锻炼,而且还牺牲了一个儿子现在好了终于有儿子接班了”首长说得很动感情,中队长明白,原来首长对此了如指掌,怪不得他吩咐不动周晓得,其他人可以任意动,原来他也是有决保护周晓得,保护这颗独苗。
首长兴致勃勃谈着往事,当谈到他的父亲与周晓得爷爷为了一块门板的事吵架时,首长笑逐颜开地说:“你知道吗,为这块门板现在有好多故事,谁也没有想到是我们弄的,这事只有我知道,他们是一点也不了解情况,哈”中队长说:“为了了解情况,周水还查了军史,查了有关资料,可是就是没查到与您有关”首长说:“不知道好啊,不知道好啊,知道了又是一番刻骨铭心的吵架”中队长问:“这里一定有好听的故事了?”首长说:“当然了,哪个故事都是惊心动魄,哪个故事都让人触景生情,哪个故事都给人无限回忆,至今想来我记忆犹新”
首长边说边感叹,仿佛回到了战争岁月,那次战役打得太凶猛了,三个师的兵力打我们一个团,开始还借门板抬伤员,后来伤员增多,门板成了休息的地方,成了卫生所。有门板的地方就是卫生包扎所,伤员都在这种地方做手术,检查伤口,偶尔有炮弹落下来炸得血肉横飞,没有原样了。可是这个村落的人没有一个退缩,齐心协力为了打仗,当时的战斗真是残酷极了,没有吃喝,乡下人冒死送吃喝,结果有很多乡下人送上吃喝后没有下来,永远留在阵地上了。
战斗结束后我们还门板,可是还不上了,乡下人全没了,剩下的也逃走了。没想到多年后我了解到。当年与我们争门板的人还活着,而且是领导了,于是我决定开他们的玩笑,让他们寻找我们,可惜这种玩笑开大了,他们没找到我们。
中队长说:“要不要现在说明白,这可是一个机会”首长说:“机会是机会,还是不说了,现在的人为了门板在争功,如果说了他们不相信不说还会冷嘲热讽说我贪天之功为己有,这不是开了天大玩笑吗?”中队长说:“如果不说不是委屈首长了吗?”首长说:“我这一辈子的委屈数不清,可是有委屈就说吗?谁让我们是员,谁让我们是社会主义道路的开拓者呢。门板的故事到此为止,有时间把周水叫来我问问他侦察到的具体事项,为下一步作部署”
中队长离开首长,刚刚的谈话让他受益匪浅,首长有如此高的境界,有如此宽大胸怀,他感受到自己这一代的确不如老一代,他们经历了生死严峻考验,而对个人利益又毫无保留,这样的员真是少之又少了。中队长感到首长似乎在隐瞒什么,他隐隐约约感到首长不是现在的姓氏,可能还有其他姓氏,首长为什么要隐瞒姓氏呢?首长与周晓得是有关系的,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什么,与周晓得父样又是什么关系,其中之一就是一种,一种秘密。
中队长找到周水嘱咐他:“首长要找你了解侦察到的情况,你如实汇报吧”周水问:“我要不要准备材料?”中队长说:“不用材料,侦察到什么情况就说什么情况,不过我提醒你你的要说不该说的不能说”周水说:“我也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要不你陪我一起见首长吧”中队长说:“首长只听你的汇报我去算什么事呀?”
没办法,周水只好自己去见首长,到了别墅,周水喊了一声报告,首长说进来吧。周水进去后,首长站起来握着他的手说:“欢迎你这个侦察员,如果是在过去岁月你可能就是英雄了,现在没有英雄,只有默默无言。你的事不能宣传,不能被外人知道,而且还要付出,还有委屈,你说是不是。”周水说:“为了国家利益我们心甘情愿贡献力量”
首长看着周水笑着说:“不要说得冠冕堂皇,还是实事求是吧,你说说你在侦察时的见闻还有遇到哪些故事”
周水知道首长想听什么,他就从自己侦察时开始讲,最后讲到一个瓮中捉鳖的故事,首长听了拍手叫好,他说:“好一个瓮中捉鳖,这种想法好久没有听见了,只有在战争年代才能产生这种想法,没想到现在又能听见这种想法了”
首长很兴奋,问了周水很多问题,有关城市建设,有关人事变化,有关案子,有关权力,有关人事安排,有关百姓生活,能问的首长都问,能答的周水都答,周水如同百姓见到皇帝一样对首长是毕恭毕敬,一点也不敢怠慢。
也许问多了,问久了,首长可能感到累了,眼睛微微闭着,似乎想休息了。周水站不是,坐不是,说不是,不说也不是,这时秘书进来了,看见首长这样便对周水说:“首长累了想休息了,你先回吧,如果有事再请你”
周水站起来说:“我随时随地听候命令,我先回了”周水悄无声息退出首长房间,走出别墅,这时他才认真观察首长的别墅是什么样,一座漂亮的红色砖瓦小楼,不怎么显眼,又有点红尘之外,周水想首长的住处原来也是这样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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