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8章 、阳刚男人
这种男人不算男人,什么样男人算男人呢?为什么有人同时使用两个女人,有的女人同时提供给两个男人,她们多了什么?在周晓得看来,好男人是注意作风的,一个经常与女人粘在一起的男人能有多大出息,一个离不开女人的男人能有出息吗?好男人应当是阳光男人,可是眼下就是有这种风气,男人聚在一起就是议论女人,什么女人说话到行为,最后是女人的身体,包括女人的,还有无时不提到的。男人可能除了女人没有其他谈资,不提可能就没有男人味。周晓得自认为算是阳刚男人,在他之前,在他之后,可能没有一个如他一样纯正的男人了。
一个女人不论干什么,只要有男人她就有可能成为女人,如果一个女人不懂男人可能永远不懂男人了,为什么有的女人是无师自通做了女人不能做的事,做了男人能做的事。没有人教育,谁都会,谁都懂,无师自通适用男人与女人。如果说女人的越大领地越大,而男人的东西越大越没人注意,这就是区别,也是无师自通的典型示范。周水与草莓私下里经常比着自己的东西让对方猜测,草莓不敢看周水的东西,而周水每次都在抚摸草莓的,或多或少这就是男人的区别。一个女人一个样,一个男人是不是也是一个样呢?闲不住时,草莓躺在床上,任由周水的手在她胸前乱摸,直到摸得草莓性起搂抱周水,双方才进入爱河。年轻人谈恋爱是不是就是这德行互相抚摸算是恩爱,没有抚摸不是恩爱?
周晓得说不上恋爱是怎么回事,可是他知道周水与草莓是真的,双方是动了真情的,如果被芳菲利用真是委屈,因此他才关注周水这个小弟多长一个心眼,一面是侦察一面是应酬,周晓得知道周水侦察应酬都可能,就是爱不可能。
公司新来一个女员工,她一直以为芳菲是老板,对草莓怠慢,可是经过几次认识后发现芳菲只是技术顾问,真正老板是草莓。于是,她开始对草莓点头哈腰,说些阿谀奉承的话,可是草莓见她对芳菲不尊敬也看不起她,最后清除出公司。草莓不允许员工对妈妈不尊敬,如果有人敢对芳菲指手画脚,她就敢把员工开除,在这一点上没有余地。
当公司员工渐渐知道芳菲就是草莓妈妈时,一个个吃惊的嘴巴张成了一,谁也没有想到草莓的妈妈是芳菲,以前对她们的猜测呈现出各式各样版本。有一个大年龄的员工,她有五十岁左右,是校长的媳妇,她听说芳菲以前是副市长就对芳菲说:“我家校长多次提你,如果不是为了你他们也不可能被抓进去,你说你被双规了为什么还害人呢?”芳菲说:“我没有害人,如果我不洗清自己与我在一起工作的人要受牵连,你说他们因为我受牵连是不是委屈呀?”
校长媳妇说:“可是你清清了,我家校长和儿子没有回来”芳菲说:“我知道他们父子的事,谁让你家儿子对我女人有非份之想啊,起码也要让我女儿知道吧,你儿子还放火烧人参棚,如果说不是市里关注她可能早没命了”芳知道校长媳妇想算账,她事前先算了,避免校长媳妇胡说八道,可是校长媳妇并不甘心,她纠结刘三江刘三河兄弟家属向芳菲发难,迫切要求芳菲给予她们一定补偿。在这一点上,芳菲没有含糊,给每一个家属补偿一万元。
芳菲是收买人心,可是民心有时并不是收买的,要看时间环境和特点,芳菲给出补偿仍有人挑肥拣瘦。芳菲想去看看柿饼长和他的儿子,她给校长买了一些礼物,谁知一见芳菲,校长就哭了,一个男子汉哭天抹泪的。芳菲说:“有话就说哭天抹泪干什么?”校长说:“我这次完全是为了你女儿,结果没得到好报,你说我冤不冤?”芳菲说:“你没什么好冤的,为了我又儿你儿子放火烧了她人参棚,这种事你也下得了手?还派人害她们,缺德呀”校长说:“我再缺德也没你缺德,你看看你用钱害了多少人?”芳菲说:“我是用钱害人了,可是我没杀人啊,你看看你派出刘家兄弟不是杀人是什么?你现在进来也是咎由自取,我还给你家嫂子一万元照顾你们的生活,我这种帮助不好吗?”
校长不再说东道西,他知道芳菲有钱自己当初听她的也是为了钱,现在芳菲出来了说明她有钱有权没人能奈何她。校长不是糊涂虫,他知道事在人为,芳菲的事也说明自己时运不济,如果有机会也为自己说话。校长问芳菲:“我的事你还能帮多少?”芳菲说:“能帮多少算多少?我打听了你死不了,可能是十年二十年的,就当上大学了”校长委屈地说:“我可是为了你才上的大学,你一定要帮我”芳菲说:“我不帮你能来看你吗?我打点了几个领导,可是他们说你涉及到几条人命,刘家兄弟投毒害死三个学生,这种事不小可能受到影响”芳菲不说了,她知道案子小不了,在没有查清前谁也没有想到结果是什么样,她只能安慰校长:“你安心住着吧,有事我帮你”
离开校长,芳菲又去看刘家兄弟,可是因为涉及到人命,没有让看,芳菲只好返回。刘家兄弟做事让人恨之入骨,不论干什么也不能投毒顺,害死人不说还差点儿让自己跟着遭殃,芳菲对刘家兄弟没有好感,留下水果便告辞。刘家兄弟知道芳菲来看他们,知道芳菲没事了,兴奋地叫喊:“我们也快没事了,等着吧,我们会没事的。”
其实刘家兄弟想的美,凡是涉及到人命的没有几个是活着的,何况涉及到三条人命还想活着岂有此理。现在不是有好多人想害谁就投毒吗?公安部门不打击他们留着他们干什么,继续祸害百姓吗?干脆枪毙,否则还会害人。当然了要说罪魁祸首是校长了,如果不是他乱指挥能有这种事发生吗?就是因为他有权而想害人造成直接经济损失,当然这种损失也是芳菲造成的,她不应当吩咐校长干什么不干什么,结果校长干的事危害大,指挥刘家兄弟更是祸国殃民。
芳菲来看校长的当天恰巧是审理的日子,校长匆匆忙忙被带走了,如果不是省领导有话芳菲可能再次被留在法庭调查了,为此芳菲自己也是吓得不轻。她哪里也没敢去,慌里慌张回来了,然后躲在屋子里不出门,有人问她说研发人参茶。实际上芳菲是被吓得不敢见人了,她担心校长案涉及到自己,担心刘家兄弟案也涉及到自己,原来自己是罪大恶极。
有一点让芳菲宽心,不论这些人干什么,他们的目的都是保护草莓,如果不是这些她也不能去看他们的。回到乡下,草莓问:“妈妈你进城干什么去了?”芳菲说:“我去看刘家兄弟还有校长”草莓问:“看见了吗?”芳菲说:“刘家兄弟没让看,看见校长了,他说了你们的事”草莓说:“妈妈以后不能去看他们的,是他们不好”芳菲说:“不好也是为了你好,他们是按妈妈的吩咐帮助你的,尽管方式方法不好,可是目的是好的,我不能负了他们”草莓说:“不是你负了他们,是他们负了你,如果没有这些犯罪事实你还会受涉及吗”草莓的话让芳菲惊喜交集,的确是这样,如果当初他们按自己吩咐的做也不能发生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现在好了什么事也办不了还惹火烧身。
然而,几个人就这样因为自己的吩咐而毁坏人生的确是残酷无情的事,芳菲每每想起来都有些心灰意冷,她想改进自己的人生,可是一时找不到最好办法。这种公司扩大出口,将人参茶打开销路,芳菲还是想让玛丽打电话催促一下玛丽父亲,希望他们帮忙。玛丽打电话对父亲说:“我现在是公司顾问,跟芳菲阿姨是同级,她们研发项目好”
玛丽说这种话是为了让父亲继续帮忙,人参茶毕竟是一个好项目,关键在于有人推荐。父亲为了女儿当然愿意推荐了,何况草莓也是自己的女儿他怎能不推荐呢,他答应再发货五百箱,这下好了,一年有销量有了,芳菲可以报喜了。可是因为有刘家兄弟案,芳菲还是小心翼翼,她悄悄地去了省城,悄悄地与省领导见面汇报情况。省领导一听芳菲汇报,感到她还是有能力的,在这样短时间内打开销路,扩大出口,一个电话把她调到省外贸局负责销货。
听说芳菲调到省里,她所在地城区来了一个大地震,这世界奇了怪了,什么样人也能调到省直机关,难怪有人嘲笑说在街上走路的乞丐也能进省直机关,只要有钱就行。现阶段的用武之地少之又少,人与人讲的就是钱,有钱能办事,没钱办不成事,为什么有人说现在的公务员没水平,原因就是他们不是凭能力上来的,而是凭钱财进来的,这种方式是不是讽刺?芳菲的调走让周晓得想了很多,他万万没想到省直机关领导是这种水平,送出几包人参茶就改变了他们的态度。
听说芳菲调进省城,周晓得问周水:“你知道吗?芳菲进省城了,你可以沾光了”周水说:“我沾什么光,她是她,我是我,她与我有关吗?”周晓得冷嘲热讽地说:“她不是你岳母吗?以后你要在她们的光环下生活了”周水说:“这是不可能的,我不能在她们光环下生活,我仍有我的工作,有我侦察员的任务”周晓得说:“有你这种态度我放心了,其实我担心的就是你的工作,芳菲可能会把草莓弄进省城,到时你是不是跟随她们”
周水说:“我不会跟随她们的,我有我的工,有我的侦察目标,我是听部队首长的”周晓得说:“如果是这样我相信你,如果你想离开事先通知我一下,让我有思想准备”周水说:“你放心吧,我是你的人不能丢了你的”
可是周晓得总是感到有一种威胁在逼迫自己朝着一个方向努力,他不知这种威胁来自哪里,可是又是无时不在,随时随地攻击他。周晓得知道芳菲离开后人员肯定还有调整,自己会不会调走呢,现在想不想离开呢?父亲也来电话询问他是不是换一个工作环境,他说现在不是时候,什么时候是时候呢?他说不清,反正现在他不能走。花子这一阶段比较稳定,他不想让花子跟随自己担惊受怕,他想等到花子把孩子生下来后再研究是不是进省直机关,是不是回省城。
花子每天给周晓得一个电话报自己平安,一个月检查两次身体,不同的走路次数要多,有人告诉周晓得你妻子走路多是一个小子,这是产前好动症,你等着吧,肯定会抱一个大儿子。周晓得一听真是高兴,想什么来什么,儿子就是儿子说来就是来了。好一阵子,周晓得每天盼着花子电话,听着儿子即将到来的喜讯。对于芳菲离开,他并不在意,只是偶尔与周水谈一谈有关芳菲情况,还有关草莓如何把握机遇,如何把公司人参茶项目扩大再生产。既然人参茶给芳菲带不机遇,也一定会给城区带来机遇,周晓得希望草莓继续发扬光大,把人参茶项目做大做好做得灵活机动。
实际上,现在的周晓得比较现实了,他一方面是想方设法让花子过安心日子,一方面想方设法让花子顺利生下孩子,以后他就是有儿子的父亲了。俗话说不当家不知财米贵,不养儿不知父母恩,马上就要当父亲了,周晓得想着想着就有兴奋感。有时他给花子打电话:“喂,儿子怎么回事,不给电话呢?”花子笑着说:“儿子旅游呢,没时间”
花子每天走在街头巷尾,独自游荡,她知道自己这时在干什么,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儿子她必须散步。走到街上,她看什么都高兴,与熟人谈话她也是兴奋得不得了,有人说她变开朗了,可是她感到自己还是以前的自己。花子现在很知足,一是身体健康,二是精神愉快,三是周晓得工作没事,矛盾少了,四是自己心静了。接下来还有五六七,可是没意义了,看着身边匆匆忙忙的人群,她也想匆匆忙忙,可是身体素质不行了,其他人是一个人,而她是两个人。她想快也快不了,只好慢腾腾走着,慢腾腾看着,慢腾腾欣赏着,她的步子慢腾腾的,她的性格现在也是慢腾腾的。
每天花子出来时是有父母陪同的,可是今天花子父母因为有事没来,花子一个人上街,走路的劲头如前没丝毫减弱。迎面碰上孟子欣,她一见花子吃惊地问:“你怎么回事,一个人敢走到街上,你家周晓得干什么?”花子说:“他有他的工作,怎能陪我呢?”孟子欣说:“他有他的工作,我不陪你好吗?你看你也不懂照顾自己,还敢一个人走?”花子说:“没关系的,你看电视潜伏里的翠平生孩子时还忘不了自己的枪,我这与她的条件相比差远了”孟子欣说:“你是不是谍战片看多了走火入魔了?怎能有这种想法?”花子说:“没有,我只是随便说说,没关系的”
不管花子说什么,孟子欣也是陪着花子散步结束,然后才肯离开。弄得花子很感激,又感到可笑,不就是生孩子吗?怎能如此兴师动众呢?她想着自己生孩子时,一定要悄悄去医院,悄悄地生下来,然后悄悄地回家,悄悄地把孩子养大。
可是她想是这样想,孩子并不是这样想,每天每天都要让她出来走路,不走他就在她的肚子里踢她。为了儿子,为了不让儿子踢自己,花子只好听之任之,每天走路,观察着路上有什么风景,欣赏着来去匆匆的人流和车辆,倾听着马路奇闻。有时碰上熟人就站在那里与熟人谈话,一谈就是几十分钟,直到熟人说糟糕时间过了才肯离开。
随着芳菲进了省城,一切风平浪静,没有谁挑拨离间,没有谁挑战生活,周晓得感到日子安静,认为是扫黄打非初战告捷。有时间他也陪花子走一走,散散步,有人看见他羡慕地说:“周书记真有闲情逸致,陪妻子散步啊?”周晓得说:“是呀你陪不陪你妻子呀?”也许周晓得这种执著感动了机关其他人,有的人不约而同陪妻子,或陪家人散步,有人看见一个好现象,说是多年不见的家风复活了。对于家风,可能有人并不了解情况,家风是一个家族的历史,有家风的人有修养,没家风的人没修养,一个人有没有素质不是看他有多少文化,而是看他有多少家风的影响。
中国人现阶段不重视家风,很多人家没有修养,没有教育,更没有文化,因此做事总是呈现出各式各样矛盾,呈现出各式各样不同情况。中国人现在给人的印象真的不是很好,男的每天吸着烟,玩着麻将,女的偷人,造成矛盾激化。年轻人坐没坐样,站没站样,飞扬跋扈,趾高气扬,靠着父母那点钱过日子,没有努力奋斗的上进心。这种家风能不影响国家吗?家是国家的细胞,一个国家是由数不清的家结合在一起的,家风不好,国风能好吗?
这个冬天给人带来数不清的感受,也带来数不清的清新,周晓得沉浸于自己的城区中,享受着自己政策下的生活里。他是在接受自己的检验,接受国家与人民的检验,他知道家风是国家风气好转的基础,如果可能就从自己开始。有时,周晓得感到国家的风气就是正能量,就是国家的阳刚之气,中国缺少的就是男子汉般的阳刚之气。周晓得不明白了,没钱时的中国人还有一股志气,还有自力更生奋发图强的精神,有了钱的中国人怎能没有朝气蓬勃了呢?
周晓得记得小时候父亲经常给他们讲一些革命理想,结果表明,革命理想还是需要的,不同的是沾染了钱财,革命理想变成了钱财第一,谁钱财多谁就是社会存在的主流。周晓得感到这种生活方式不适用自己,更不适用中国人,可是现在就是这种生活方式。不适用也得适用,不能适用也必须适用,否则每天干什么,不适用能有阳刚之气吗?寒碜并没让人产生感叹,相反倒是每天发生的各式各样的怪事让所有人产生好奇,原来这座城区还是有人才的。有人才城区就有发展,就有活力,就有各式各样的故事发生着,而周晓得就是倾听故事的人之一,没有故事哪有阳刚之气。
一个机关干部送给周晓得一个药方说是保胎的,可是周晓得没敢用,在这关键时刻他怎能乱用他人送的药方呢?实际上周晓得不想要这种人送的东西,现在的人身安全很不保障,他自己身为市委书记也经常被人袭击,怎能随随便便要他人送自己的东西呢,何况还是药方之类。花子是出了名的干净,即使挺着肚子也保持清洁卫生,哪怕周晓得在外带回一粒沙子她也会逼着周晓得扔到外面去,她就是好干净的人。有一次,周晓得从外回来,刚进门花子就叫喊:“别踩地,把鞋弄干净”花子就用一块布擦他的鞋,周晓得对此嘲弄地说:“你是不是太干净了,可以去医院工作了”
可是花子振振有词:“你不能太脏了,有损市委书记形象,也有损我的形象。”花子在门前放了一个垫子,用来周晓得进家门时察鞋子的,无奈,周晓得只好听之任之。花子干净是好事,可是花子干净自己也要干净,而且是必须的。对此,周晓得有一阵还有些不适应,一个女人怎能如此干净呢?实际上干净还不好吗?干净好是好,可是干净过度就是麻烦,周晓得不想麻烦,在花子逼上梁山情况下,不想麻烦也要麻烦,为了干净不能怕麻烦。于是,在机关干部中,周晓得是最干净的人,饭前饭后他要洗手,去厕所回来也要洗手,哪怕伸手挠了几下皮肤也要洗手,这就是习惯成自然。
周晓得希望有一天人们能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享受愉快,享受干净环境,每天都有一个清新日子。不管怎么样,这是他领导下的城市,他要让人看见自己领导下的城市人民是如何生活的,他要为全世界人民树一面旗帜。现在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习惯,周晓得也有,可是他就是想改变所在地的生活习惯,让人类干净生活,愉愉快快地过日子。
至于花子是什么样,他不能强求,她已经怀孕几个月了,什么时候生孩子已经成为他的重要日程。他现在所有事务绝大多数是为了花子安排的,去外地开会他不能去,去外地参观他不能去,去外地旅游他更不能去。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每天给花子打电话,哪里他刚刚离开家门,刚刚与花子吃过饭他也要打电话而且是必须要打。如果不打电话他似乎缺少什么,似乎有什么事没办,对花子他是百依百顺,对花子提出来的所有要求他必须达到目的,否则他自己于心不安。
其实花子并没提出来什么要求,她对生活是比较现实的,有什么条件享受什么条件,没有也不强求。她不想让自己影响周晓得的工作,有事没事她不想通知他,如果不是他每天必须打电话可能电话也省了。对自己,周晓得多次劝告她请一个保姆吧,可是花子始终坚持说我能行,周晓得也是没办法,只好请花子父母照顾,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作为市委书记的夫人,花子是想方设法严格要求自己,能不求人的事她不求人,能自己做的事自己做。她不想让自己生存在一个充满紧张的环境里,现在的人都在讲和谐,她怎能不讲和谐呢?可是和谐是什么,是不是家风呢?有一次,花子忽然问周晓得:“我说亲爱的,你是不是给孩子起一个名字了”周晓得说:“现在还早吧,过些日子再说吧”花子说:“不早了,还是早些起名字比较好,有商量余地,否则到时挺匆忙的”周晓得说:“你认为起一个什么名字最好?”花子说:“我看叫周和谐最好,不论什么时候都有和谐”周晓得说:“这种名字好,如果是男孩子就叫这名字,如果是女孩子还需要改一个名字,我看叫苹呀果呀花生呀都可能”花子说:“你是传统观点,不能叫这种名字,还是我起吧”周晓得说:“你能起什么好名字,我看找人起吧”花子说:“找人起名不丢人吗?我看由我起吧”周晓得说:“我是是说说,女孩子叫竹叶,叫叶子,叫丽丽都是可能的”
夫妻就是在这种和蔼可亲中度过难关,十月怀胎就要结束了,新的生命即将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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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人不论干什么,只要有男人她就有可能成为女人,如果一个女人不懂男人可能永远不懂男人了,为什么有的女人是无师自通做了女人不能做的事,做了男人能做的事。没有人教育,谁都会,谁都懂,无师自通适用男人与女人。如果说女人的越大领地越大,而男人的东西越大越没人注意,这就是区别,也是无师自通的典型示范。周水与草莓私下里经常比着自己的东西让对方猜测,草莓不敢看周水的东西,而周水每次都在抚摸草莓的,或多或少这就是男人的区别。一个女人一个样,一个男人是不是也是一个样呢?闲不住时,草莓躺在床上,任由周水的手在她胸前乱摸,直到摸得草莓性起搂抱周水,双方才进入爱河。年轻人谈恋爱是不是就是这德行互相抚摸算是恩爱,没有抚摸不是恩爱?
周晓得说不上恋爱是怎么回事,可是他知道周水与草莓是真的,双方是动了真情的,如果被芳菲利用真是委屈,因此他才关注周水这个小弟多长一个心眼,一面是侦察一面是应酬,周晓得知道周水侦察应酬都可能,就是爱不可能。
公司新来一个女员工,她一直以为芳菲是老板,对草莓怠慢,可是经过几次认识后发现芳菲只是技术顾问,真正老板是草莓。于是,她开始对草莓点头哈腰,说些阿谀奉承的话,可是草莓见她对芳菲不尊敬也看不起她,最后清除出公司。草莓不允许员工对妈妈不尊敬,如果有人敢对芳菲指手画脚,她就敢把员工开除,在这一点上没有余地。
当公司员工渐渐知道芳菲就是草莓妈妈时,一个个吃惊的嘴巴张成了一,谁也没有想到草莓的妈妈是芳菲,以前对她们的猜测呈现出各式各样版本。有一个大年龄的员工,她有五十岁左右,是校长的媳妇,她听说芳菲以前是副市长就对芳菲说:“我家校长多次提你,如果不是为了你他们也不可能被抓进去,你说你被双规了为什么还害人呢?”芳菲说:“我没有害人,如果我不洗清自己与我在一起工作的人要受牵连,你说他们因为我受牵连是不是委屈呀?”
校长媳妇说:“可是你清清了,我家校长和儿子没有回来”芳菲说:“我知道他们父子的事,谁让你家儿子对我女人有非份之想啊,起码也要让我女儿知道吧,你儿子还放火烧人参棚,如果说不是市里关注她可能早没命了”芳知道校长媳妇想算账,她事前先算了,避免校长媳妇胡说八道,可是校长媳妇并不甘心,她纠结刘三江刘三河兄弟家属向芳菲发难,迫切要求芳菲给予她们一定补偿。在这一点上,芳菲没有含糊,给每一个家属补偿一万元。
芳菲是收买人心,可是民心有时并不是收买的,要看时间环境和特点,芳菲给出补偿仍有人挑肥拣瘦。芳菲想去看看柿饼长和他的儿子,她给校长买了一些礼物,谁知一见芳菲,校长就哭了,一个男子汉哭天抹泪的。芳菲说:“有话就说哭天抹泪干什么?”校长说:“我这次完全是为了你女儿,结果没得到好报,你说我冤不冤?”芳菲说:“你没什么好冤的,为了我又儿你儿子放火烧了她人参棚,这种事你也下得了手?还派人害她们,缺德呀”校长说:“我再缺德也没你缺德,你看看你用钱害了多少人?”芳菲说:“我是用钱害人了,可是我没杀人啊,你看看你派出刘家兄弟不是杀人是什么?你现在进来也是咎由自取,我还给你家嫂子一万元照顾你们的生活,我这种帮助不好吗?”
校长不再说东道西,他知道芳菲有钱自己当初听她的也是为了钱,现在芳菲出来了说明她有钱有权没人能奈何她。校长不是糊涂虫,他知道事在人为,芳菲的事也说明自己时运不济,如果有机会也为自己说话。校长问芳菲:“我的事你还能帮多少?”芳菲说:“能帮多少算多少?我打听了你死不了,可能是十年二十年的,就当上大学了”校长委屈地说:“我可是为了你才上的大学,你一定要帮我”芳菲说:“我不帮你能来看你吗?我打点了几个领导,可是他们说你涉及到几条人命,刘家兄弟投毒害死三个学生,这种事不小可能受到影响”芳菲不说了,她知道案子小不了,在没有查清前谁也没有想到结果是什么样,她只能安慰校长:“你安心住着吧,有事我帮你”
离开校长,芳菲又去看刘家兄弟,可是因为涉及到人命,没有让看,芳菲只好返回。刘家兄弟做事让人恨之入骨,不论干什么也不能投毒顺,害死人不说还差点儿让自己跟着遭殃,芳菲对刘家兄弟没有好感,留下水果便告辞。刘家兄弟知道芳菲来看他们,知道芳菲没事了,兴奋地叫喊:“我们也快没事了,等着吧,我们会没事的。”
其实刘家兄弟想的美,凡是涉及到人命的没有几个是活着的,何况涉及到三条人命还想活着岂有此理。现在不是有好多人想害谁就投毒吗?公安部门不打击他们留着他们干什么,继续祸害百姓吗?干脆枪毙,否则还会害人。当然了要说罪魁祸首是校长了,如果不是他乱指挥能有这种事发生吗?就是因为他有权而想害人造成直接经济损失,当然这种损失也是芳菲造成的,她不应当吩咐校长干什么不干什么,结果校长干的事危害大,指挥刘家兄弟更是祸国殃民。
芳菲来看校长的当天恰巧是审理的日子,校长匆匆忙忙被带走了,如果不是省领导有话芳菲可能再次被留在法庭调查了,为此芳菲自己也是吓得不轻。她哪里也没敢去,慌里慌张回来了,然后躲在屋子里不出门,有人问她说研发人参茶。实际上芳菲是被吓得不敢见人了,她担心校长案涉及到自己,担心刘家兄弟案也涉及到自己,原来自己是罪大恶极。
有一点让芳菲宽心,不论这些人干什么,他们的目的都是保护草莓,如果不是这些她也不能去看他们的。回到乡下,草莓问:“妈妈你进城干什么去了?”芳菲说:“我去看刘家兄弟还有校长”草莓问:“看见了吗?”芳菲说:“刘家兄弟没让看,看见校长了,他说了你们的事”草莓说:“妈妈以后不能去看他们的,是他们不好”芳菲说:“不好也是为了你好,他们是按妈妈的吩咐帮助你的,尽管方式方法不好,可是目的是好的,我不能负了他们”草莓说:“不是你负了他们,是他们负了你,如果没有这些犯罪事实你还会受涉及吗”草莓的话让芳菲惊喜交集,的确是这样,如果当初他们按自己吩咐的做也不能发生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现在好了什么事也办不了还惹火烧身。
然而,几个人就这样因为自己的吩咐而毁坏人生的确是残酷无情的事,芳菲每每想起来都有些心灰意冷,她想改进自己的人生,可是一时找不到最好办法。这种公司扩大出口,将人参茶打开销路,芳菲还是想让玛丽打电话催促一下玛丽父亲,希望他们帮忙。玛丽打电话对父亲说:“我现在是公司顾问,跟芳菲阿姨是同级,她们研发项目好”
玛丽说这种话是为了让父亲继续帮忙,人参茶毕竟是一个好项目,关键在于有人推荐。父亲为了女儿当然愿意推荐了,何况草莓也是自己的女儿他怎能不推荐呢,他答应再发货五百箱,这下好了,一年有销量有了,芳菲可以报喜了。可是因为有刘家兄弟案,芳菲还是小心翼翼,她悄悄地去了省城,悄悄地与省领导见面汇报情况。省领导一听芳菲汇报,感到她还是有能力的,在这样短时间内打开销路,扩大出口,一个电话把她调到省外贸局负责销货。
听说芳菲调到省里,她所在地城区来了一个大地震,这世界奇了怪了,什么样人也能调到省直机关,难怪有人嘲笑说在街上走路的乞丐也能进省直机关,只要有钱就行。现阶段的用武之地少之又少,人与人讲的就是钱,有钱能办事,没钱办不成事,为什么有人说现在的公务员没水平,原因就是他们不是凭能力上来的,而是凭钱财进来的,这种方式是不是讽刺?芳菲的调走让周晓得想了很多,他万万没想到省直机关领导是这种水平,送出几包人参茶就改变了他们的态度。
听说芳菲调进省城,周晓得问周水:“你知道吗?芳菲进省城了,你可以沾光了”周水说:“我沾什么光,她是她,我是我,她与我有关吗?”周晓得冷嘲热讽地说:“她不是你岳母吗?以后你要在她们的光环下生活了”周水说:“这是不可能的,我不能在她们光环下生活,我仍有我的工作,有我侦察员的任务”周晓得说:“有你这种态度我放心了,其实我担心的就是你的工作,芳菲可能会把草莓弄进省城,到时你是不是跟随她们”
周水说:“我不会跟随她们的,我有我的工,有我的侦察目标,我是听部队首长的”周晓得说:“如果是这样我相信你,如果你想离开事先通知我一下,让我有思想准备”周水说:“你放心吧,我是你的人不能丢了你的”
可是周晓得总是感到有一种威胁在逼迫自己朝着一个方向努力,他不知这种威胁来自哪里,可是又是无时不在,随时随地攻击他。周晓得知道芳菲离开后人员肯定还有调整,自己会不会调走呢,现在想不想离开呢?父亲也来电话询问他是不是换一个工作环境,他说现在不是时候,什么时候是时候呢?他说不清,反正现在他不能走。花子这一阶段比较稳定,他不想让花子跟随自己担惊受怕,他想等到花子把孩子生下来后再研究是不是进省直机关,是不是回省城。
花子每天给周晓得一个电话报自己平安,一个月检查两次身体,不同的走路次数要多,有人告诉周晓得你妻子走路多是一个小子,这是产前好动症,你等着吧,肯定会抱一个大儿子。周晓得一听真是高兴,想什么来什么,儿子就是儿子说来就是来了。好一阵子,周晓得每天盼着花子电话,听着儿子即将到来的喜讯。对于芳菲离开,他并不在意,只是偶尔与周水谈一谈有关芳菲情况,还有关草莓如何把握机遇,如何把公司人参茶项目扩大再生产。既然人参茶给芳菲带不机遇,也一定会给城区带来机遇,周晓得希望草莓继续发扬光大,把人参茶项目做大做好做得灵活机动。
实际上,现在的周晓得比较现实了,他一方面是想方设法让花子过安心日子,一方面想方设法让花子顺利生下孩子,以后他就是有儿子的父亲了。俗话说不当家不知财米贵,不养儿不知父母恩,马上就要当父亲了,周晓得想着想着就有兴奋感。有时他给花子打电话:“喂,儿子怎么回事,不给电话呢?”花子笑着说:“儿子旅游呢,没时间”
花子每天走在街头巷尾,独自游荡,她知道自己这时在干什么,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儿子她必须散步。走到街上,她看什么都高兴,与熟人谈话她也是兴奋得不得了,有人说她变开朗了,可是她感到自己还是以前的自己。花子现在很知足,一是身体健康,二是精神愉快,三是周晓得工作没事,矛盾少了,四是自己心静了。接下来还有五六七,可是没意义了,看着身边匆匆忙忙的人群,她也想匆匆忙忙,可是身体素质不行了,其他人是一个人,而她是两个人。她想快也快不了,只好慢腾腾走着,慢腾腾看着,慢腾腾欣赏着,她的步子慢腾腾的,她的性格现在也是慢腾腾的。
每天花子出来时是有父母陪同的,可是今天花子父母因为有事没来,花子一个人上街,走路的劲头如前没丝毫减弱。迎面碰上孟子欣,她一见花子吃惊地问:“你怎么回事,一个人敢走到街上,你家周晓得干什么?”花子说:“他有他的工作,怎能陪我呢?”孟子欣说:“他有他的工作,我不陪你好吗?你看你也不懂照顾自己,还敢一个人走?”花子说:“没关系的,你看电视潜伏里的翠平生孩子时还忘不了自己的枪,我这与她的条件相比差远了”孟子欣说:“你是不是谍战片看多了走火入魔了?怎能有这种想法?”花子说:“没有,我只是随便说说,没关系的”
不管花子说什么,孟子欣也是陪着花子散步结束,然后才肯离开。弄得花子很感激,又感到可笑,不就是生孩子吗?怎能如此兴师动众呢?她想着自己生孩子时,一定要悄悄去医院,悄悄地生下来,然后悄悄地回家,悄悄地把孩子养大。
可是她想是这样想,孩子并不是这样想,每天每天都要让她出来走路,不走他就在她的肚子里踢她。为了儿子,为了不让儿子踢自己,花子只好听之任之,每天走路,观察着路上有什么风景,欣赏着来去匆匆的人流和车辆,倾听着马路奇闻。有时碰上熟人就站在那里与熟人谈话,一谈就是几十分钟,直到熟人说糟糕时间过了才肯离开。
随着芳菲进了省城,一切风平浪静,没有谁挑拨离间,没有谁挑战生活,周晓得感到日子安静,认为是扫黄打非初战告捷。有时间他也陪花子走一走,散散步,有人看见他羡慕地说:“周书记真有闲情逸致,陪妻子散步啊?”周晓得说:“是呀你陪不陪你妻子呀?”也许周晓得这种执著感动了机关其他人,有的人不约而同陪妻子,或陪家人散步,有人看见一个好现象,说是多年不见的家风复活了。对于家风,可能有人并不了解情况,家风是一个家族的历史,有家风的人有修养,没家风的人没修养,一个人有没有素质不是看他有多少文化,而是看他有多少家风的影响。
中国人现阶段不重视家风,很多人家没有修养,没有教育,更没有文化,因此做事总是呈现出各式各样矛盾,呈现出各式各样不同情况。中国人现在给人的印象真的不是很好,男的每天吸着烟,玩着麻将,女的偷人,造成矛盾激化。年轻人坐没坐样,站没站样,飞扬跋扈,趾高气扬,靠着父母那点钱过日子,没有努力奋斗的上进心。这种家风能不影响国家吗?家是国家的细胞,一个国家是由数不清的家结合在一起的,家风不好,国风能好吗?
这个冬天给人带来数不清的感受,也带来数不清的清新,周晓得沉浸于自己的城区中,享受着自己政策下的生活里。他是在接受自己的检验,接受国家与人民的检验,他知道家风是国家风气好转的基础,如果可能就从自己开始。有时,周晓得感到国家的风气就是正能量,就是国家的阳刚之气,中国缺少的就是男子汉般的阳刚之气。周晓得不明白了,没钱时的中国人还有一股志气,还有自力更生奋发图强的精神,有了钱的中国人怎能没有朝气蓬勃了呢?
周晓得记得小时候父亲经常给他们讲一些革命理想,结果表明,革命理想还是需要的,不同的是沾染了钱财,革命理想变成了钱财第一,谁钱财多谁就是社会存在的主流。周晓得感到这种生活方式不适用自己,更不适用中国人,可是现在就是这种生活方式。不适用也得适用,不能适用也必须适用,否则每天干什么,不适用能有阳刚之气吗?寒碜并没让人产生感叹,相反倒是每天发生的各式各样的怪事让所有人产生好奇,原来这座城区还是有人才的。有人才城区就有发展,就有活力,就有各式各样的故事发生着,而周晓得就是倾听故事的人之一,没有故事哪有阳刚之气。
一个机关干部送给周晓得一个药方说是保胎的,可是周晓得没敢用,在这关键时刻他怎能乱用他人送的药方呢?实际上周晓得不想要这种人送的东西,现在的人身安全很不保障,他自己身为市委书记也经常被人袭击,怎能随随便便要他人送自己的东西呢,何况还是药方之类。花子是出了名的干净,即使挺着肚子也保持清洁卫生,哪怕周晓得在外带回一粒沙子她也会逼着周晓得扔到外面去,她就是好干净的人。有一次,周晓得从外回来,刚进门花子就叫喊:“别踩地,把鞋弄干净”花子就用一块布擦他的鞋,周晓得对此嘲弄地说:“你是不是太干净了,可以去医院工作了”
可是花子振振有词:“你不能太脏了,有损市委书记形象,也有损我的形象。”花子在门前放了一个垫子,用来周晓得进家门时察鞋子的,无奈,周晓得只好听之任之。花子干净是好事,可是花子干净自己也要干净,而且是必须的。对此,周晓得有一阵还有些不适应,一个女人怎能如此干净呢?实际上干净还不好吗?干净好是好,可是干净过度就是麻烦,周晓得不想麻烦,在花子逼上梁山情况下,不想麻烦也要麻烦,为了干净不能怕麻烦。于是,在机关干部中,周晓得是最干净的人,饭前饭后他要洗手,去厕所回来也要洗手,哪怕伸手挠了几下皮肤也要洗手,这就是习惯成自然。
周晓得希望有一天人们能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享受愉快,享受干净环境,每天都有一个清新日子。不管怎么样,这是他领导下的城市,他要让人看见自己领导下的城市人民是如何生活的,他要为全世界人民树一面旗帜。现在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习惯,周晓得也有,可是他就是想改变所在地的生活习惯,让人类干净生活,愉愉快快地过日子。
至于花子是什么样,他不能强求,她已经怀孕几个月了,什么时候生孩子已经成为他的重要日程。他现在所有事务绝大多数是为了花子安排的,去外地开会他不能去,去外地参观他不能去,去外地旅游他更不能去。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每天给花子打电话,哪里他刚刚离开家门,刚刚与花子吃过饭他也要打电话而且是必须要打。如果不打电话他似乎缺少什么,似乎有什么事没办,对花子他是百依百顺,对花子提出来的所有要求他必须达到目的,否则他自己于心不安。
其实花子并没提出来什么要求,她对生活是比较现实的,有什么条件享受什么条件,没有也不强求。她不想让自己影响周晓得的工作,有事没事她不想通知他,如果不是他每天必须打电话可能电话也省了。对自己,周晓得多次劝告她请一个保姆吧,可是花子始终坚持说我能行,周晓得也是没办法,只好请花子父母照顾,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作为市委书记的夫人,花子是想方设法严格要求自己,能不求人的事她不求人,能自己做的事自己做。她不想让自己生存在一个充满紧张的环境里,现在的人都在讲和谐,她怎能不讲和谐呢?可是和谐是什么,是不是家风呢?有一次,花子忽然问周晓得:“我说亲爱的,你是不是给孩子起一个名字了”周晓得说:“现在还早吧,过些日子再说吧”花子说:“不早了,还是早些起名字比较好,有商量余地,否则到时挺匆忙的”周晓得说:“你认为起一个什么名字最好?”花子说:“我看叫周和谐最好,不论什么时候都有和谐”周晓得说:“这种名字好,如果是男孩子就叫这名字,如果是女孩子还需要改一个名字,我看叫苹呀果呀花生呀都可能”花子说:“你是传统观点,不能叫这种名字,还是我起吧”周晓得说:“你能起什么好名字,我看找人起吧”花子说:“找人起名不丢人吗?我看由我起吧”周晓得说:“我是是说说,女孩子叫竹叶,叫叶子,叫丽丽都是可能的”
夫妻就是在这种和蔼可亲中度过难关,十月怀胎就要结束了,新的生命即将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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