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节 奇怪的书
“呼和鲁我倒真的不认识，不过我听陶格斯提起过这个名字。”
名叫修庆的副栉龙回忆起往事，表情神态实在让我无法承认这是一头我所确定的恐龙。
但是，它否定了我和瓦申克的猜想。原本以为走上了正确的路径，却并不如想象的那样顺畅。
“陶格斯来到这里时，我还是个没长高的小个子。这已经过去”修庆转着眼珠在脑子里盘算着时间，“快一至了。”
“陶格斯？”恪力疑惑道。但这个名字也是我听瓦申克从鸟皮卷上念到过的。
“你们不知道陶格斯？”修庆问到。
恪力看看瓦申克，摇摇头。
“那家伙果然是骗了我。”修庆鼓着嘴边的两块肌肉，看上去像是含着什么，“他曾经对我夸口说，他是贾布族最伟大的‘探索者’，在这片大地上没有他没到过的地方。”
修庆忿忿不平，喉咙里发出鼓噪。瓦申克看上去非常厌恶这只话多且情绪易变的副栉龙，不断地看着拱门的地方。
“我有一个问题想问问你，”我抬头仰视修庆，“你们，是拉贡吗？”
“拉贡？”
修庆满是狐疑的反问，而我和瓦申克也同时感到失落。
“我们当然是拉贡，难道你们不是人类吗？”
得到肯定回答后，我却竟一时语塞。修庆让我产生一种错乱的愉悦感，从纳兰山顶到现在，都一直处于被死亡威胁笼罩的压力之下，即便是平安时与恪力他们的对话，也都是以生存为前提。修庆与身后那只小个子的青岛龙穆门说着什么，似乎是在征得对方的同意。
“如果你们愿意，可以去我的树堡里。”秀庆对我们说，“陶格斯留下的东西或许还能用得上。”
听到这话，我的脸上不自主地表现出高兴的神情。恪力也很开心，唯独瓦申克还是和走进树堡时一样。他死死盯着那两只穆塔布拉龙，一只是击败他的空则，另一只便是刚刚走进来的空佶。
“空佶和穆门是我们的守备使。”走出树堡，修庆说道。
“那他旁边的呢？”瓦申克更在意银盾。
“空则？”修庆问。
“我不知道名字。就是拿着银色盾牌的。”
“嗯。是空则。空佶的弟弟。”
“他是你们之中最厉害的么？”
“这个”修庆略显尴尬的犹豫，“如果说是身体强壮的话，当然有比他更厉害的。不过既然是守备使的弟弟，那肯定也要有一些能耐吧。”
“那就是那两个守备使更强？”
“哈哈。是啊，自然是他们。”修庆笑着说，“只不过要说穆门的话，他的可怕之处应该不只是身体吧。”
我们跟从修庆走到了树堡场地的中央地带。远处传来很大的动静，我们转身望去，从果林的方向往这边过来一大群的拉贡——也的确，从那时起我不再称呼他们为恐龙，完全进化后的体智早已摆脱了愚蠢称谓的束缚。
我和恪力见此情形，身体不知该往那里躲去，而就在彷徨无际之时，拉贡们已经来到了眼前。这一次，我们被近百只大小不一的拉贡环绕起来，原本充满光线的空间立刻黑压压一片。几乎每一个的手爪中，都或拿或捧了一些看上去类似农耕器具的东西，以及网兜和拉车上的果实。头顶以见不到太多光线，低沉吵闹的声音萦绕在四周，我的血液全部涌向了头顶。我想恪力，甚至瓦申克也是一样的感到害怕。
修庆阻断那些好事的家伙试图上前仔细观察我们的行径，但终究无能为力。这时，其中一只极为高大的慈母龙从后喝了一声，周围便稍稍安静下来。她与修庆用德罗语交谈了几句，便继续往前方的树堡走去。拉贡群逐渐退散，仅有几只活跃的还跟随在我们左右。修庆加快了脚步，而我们三人便不得不全力奔跑的跟上。
这里的暗，有着如同我记忆中的夜空。似云的雾飘过一朵两朵后，萤石星光便露出来。
我的树皮纸上又多了很多东西，植物天图上也又一次可以弥补继续。修庆在他的小树堡里招待了我们丰盛的果蔬，瓦申克的巨大食量引起了修庆的好奇。吃完整个一大串的花梨和两槽小樱桃后，瓦申克因没有得到满足而显得更加生气。他独自出去树堡，打算去山丘附近打猎。修庆说，上一次令他这么惊讶的人类是他在“前岭”与陶格斯相遇时，与之同行的另一个人。
“斯热。”修庆说，“我记得是叫这个名字。那时在见到守备拉贡时，他也和瓦申克一样，拿着一把弓箭就冲上去了。”
“肯定也是被一击即中吧。”恪力肚皮鼓着躺在草皮上，暂缓一下准备继续。
“那倒不是。”修庆说，“斯热那家伙的能力，并不比任何一个守备差。在第一次发生冲突时，可是出动了四个最强壮的守备伍长，才耗尽他的体力，勉强将他制服的。”
“这怎么可能。再怎么样只是一个贾布族的人类。你们可是”恪力打了个饱嗝，噎回去了后半句话。
“拉贡与拉贡之间，总是存在多多少少的差距。你怎么能保证，每一个人类又是不相上下的呢。”
“反正我是没办法想象会有这样的人存在。如果有的话，感觉要比你们还令人生畏。”
“这个说法还真是有趣。”修庆笑了笑，我差点喷出嘴里的食物，“但我却十分希望，你们能像斯热那样强壮。”
“不可能。”恪力百无聊赖的摸摸还是很胀的肚皮，“为什么？我可从来没希望过我们的猎物们会变得更加难以对付。”
“可是这里没有谁会把你们当做猎物来看。”修庆一本正经的说，“之所以我会有那种希望，那是因为这是陶格斯不断提起的事情。有时候他疯狂的快乐，但有时候又变的忧心忡忡。”
“你和他很熟悉么？”我问。
“不，我并不了解他。但他却很难猜中我的想法。所以看在这点让我敬佩的东西上，我对于他欺骗我的事情也就不再追究了。”
我笑着点点头，觉得这只成年的拉贡比孩子还要单纯。
“你还没有说那个陶格斯为什么会想让我们变得那么可怕的原因呢。”恪力爬起来说。
“不是要让你变得可怕，而是强大到不受敌人的侵略。”
“如果说你们不算敌人的话，那他一定还看见过别的东西。”恪力聪明起来，“是什么？”
修庆避开恪力质问的目光。
“他没有给我讲过，我与他在一起的时候，大半时间都用来学习你们的语言和为他做德罗撒的向导了。他那时在编绘一本很繁杂的书，但他从来不让我看里面的内容。”
“可是你一定看过。”
“不。我没有。”修庆摇摇头，看上去不像是撒谎，“那种偷盗的事情是不被‘宗义’肯定的，我的爸爸不允许家中有谁违反‘宗义’。”
我看着修庆，他仿佛是被什么惊吓到。
“陶格斯没有必要一直强调这种并不具有特殊意义的问题。弱肉强食的规律谁都明白。但是，他在说那些话时，以及给予斯热那种热烈的期盼，总是让我觉得在那本书里记载着很多奇怪的事情。”
“那本书叫什么名字。”我问修庆。
“陶格斯一开始叫它为‘阖书’，但到后来，他又不那么称呼。什么也不命名了。”
这时瓦申克刚从树堡外回来，恪力笑问他有没有找到猎物。他拍了一下恪力的脑袋，坐下来继续拿起不可能填饱他的干笋配湖菜。
“食肉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寄存在里的灵魄会让你迷失心思。”修庆劝说。
“但它会让我保持力气，才能继续活下去。”瓦申克反驳。
“你刚才说的，斯热”恪力问，“你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么？”
“不知道。虽然时间对我来说不是很长，但是对于你们来说，也足够轮换两三代了。”
瓦申克问恪力是什么事，恪力简要的说了一下。
“那陶格斯之后又去了哪里。”我接着问。
“我遇到他是在艮方的前岭，那之后他们便又游走回去了吧。也许是恒江的下游。”
“那我们要怎样去那里。”
“去恒江？”修庆显得有些惊讶，“那可不是你们该去的地方。当初陶格斯的吹嘘也只不过到此为止。而且，你们的目的不是想找到比原来更加合适的居住地么？”
恪力点点头，我和瓦申克并无表示。
“我可以向他们建议，在我们的范围之内，辟出来足够你们使用的地方。”修庆转着眼珠，“当然，这算是我的私心。”
瓦申克的注意力全部在修庆的说话上，食物并未吃下去。修庆从他的储藏树洞里拿出了三个像吊床一样的网兜，他说这是当初陶格斯所留下的东西。
“我怎样也没想到，能在我的生命里与你们人类两次。我的事记肯定会比所有拉贡的都要有趣。”修庆笑着。满足的回去他用来睡觉的那块长柔草皮上去。
树堡顶端偶尔有飘落下来的叶子掉在我的脸上，本是迷迷糊糊的我被其惊醒。我翻身看向旁边，恪力早已做起不知名的梦来。瓦申克的吊床空空的只剩一张网，而他却坐在旁边的大树枝上。铁桦树干上的火台红光在他脸上跳跃，他闭着眼，但绝对没有睡着。
“你在想什么？”我又开始多事，当落音后才意识到。
“没在想什么。”
我没想到瓦申克会回到我。
“是在想他，”我低头看看树下，修庆发出重重的鼻息声，“说的话么？”
“你也知道，我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寻找新居栖地吧。”
“嗯。”我轻轻点头。
“所以我想能掌握更多的信息。不管是这些拉贡，还是我们贾布族的。”
“是这样。”我点点头，“我总觉得我们每个人都越来越有希望。”
“既然你这么想。”瓦申克睁开眼睛，转头看向我，“是不是也应该把你知道的东西分享给我？”
我愣住了，脑子里分析着瓦申克的话。
“临走前，族母长对你说了什么？”瓦申克的眼睛里露出狡黠的灰色。
心脏突然剧烈的跳动，而怀中的玉阙也仿佛在抖动。我明显地感觉到了自己无法隐藏这个秘密，但是这个秘密究竟是什么我却也没办法告诉瓦申克。他又微微偏了下头，眼神里吐出一种志在必得的自信。
“她让我监视你。”我的舌头连着喉咙里的心脏。
“监视我？”瓦申克坐了起来，“监视我什么？”
“因为你的杜爸。”
“我的杜爸？苏德贾布？”
“是。”我继续想着要怎样圆下去。
“为什么？”瓦申克厉声问到，“他和我有什么关系。”
“族母长怕你会追随他的脚步。”我说，“怕你会被母沁格和‘阿玛格内’抛弃。”
“这不可能。”瓦申克冷笑一声，又板起脸来，“她这种无聊多余的想法是从哪里来的？是巴勒木对她说了什么？”
“我不知道。”我稍稍安定一些。
“母沁格和阿尼贾布永远都在我的左右，而我对于‘阿玛格内’的虔诚心永远都不会改变。”
“她也许只是担心罢了。”
“可是这种担心对我来说是一种侮辱。”瓦申克变得气急败坏，“苏德做了什么，不可能会对我产生任何影响。一个在我还未出生就离开的人，又能够左右我什么。”
“我相信你。”我对他说。
“可是我没办法相信你。”
瓦申克极其凶恶的看着我，火光照的他简直成了我所见过的最可怕的猛兽。
“你对我的利用，到此为止吧！”
瓦申克跳下树去，飞快地跑出了树堡。我轻轻叫了一声，但没有能力像瓦申克那样轻松的离开树枝。修庆翻了个身，震的树叶又掉下来许多。这种结果是我未曾想到的，即便是他所说的那种利用，我也在穷尽方法的来迎合着。但是此时我的心里并没有太多的因为失去信任而产生的伤感。反倒是那时的我，可以静下心来，好好思虑一下接下去的时间里，对于这种利用，怎样才能不要彻底断绝c维持继续。
就算让我变得更加卑躬屈膝，恬不知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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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格斯？”恪力疑惑道。但这个名字也是我听瓦申克从鸟皮卷上念到过的。
“你们不知道陶格斯？”修庆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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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伙果然是骗了我。”修庆鼓着嘴边的两块肌肉，看上去像是含着什么，“他曾经对我夸口说，他是贾布族最伟大的‘探索者’，在这片大地上没有他没到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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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旁边的呢？”瓦申克更在意银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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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名字。就是拿着银色盾牌的。”
“嗯。是空则。空佶的弟弟。”
“他是你们之中最厉害的么？”
“这个”修庆略显尴尬的犹豫，“如果说是身体强壮的话，当然有比他更厉害的。不过既然是守备使的弟弟，那肯定也要有一些能耐吧。”
“那就是那两个守备使更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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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暗，有着如同我记忆中的夜空。似云的雾飘过一朵两朵后，萤石星光便露出来。
我的树皮纸上又多了很多东西，植物天图上也又一次可以弥补继续。修庆在他的小树堡里招待了我们丰盛的果蔬，瓦申克的巨大食量引起了修庆的好奇。吃完整个一大串的花梨和两槽小樱桃后，瓦申克因没有得到满足而显得更加生气。他独自出去树堡，打算去山丘附近打猎。修庆说，上一次令他这么惊讶的人类是他在“前岭”与陶格斯相遇时，与之同行的另一个人。
“斯热。”修庆说，“我记得是叫这个名字。那时在见到守备拉贡时，他也和瓦申克一样，拿着一把弓箭就冲上去了。”
“肯定也是被一击即中吧。”恪力肚皮鼓着躺在草皮上，暂缓一下准备继续。
“那倒不是。”修庆说，“斯热那家伙的能力，并不比任何一个守备差。在第一次发生冲突时，可是出动了四个最强壮的守备伍长，才耗尽他的体力，勉强将他制服的。”
“这怎么可能。再怎么样只是一个贾布族的人类。你们可是”恪力打了个饱嗝，噎回去了后半句话。
“拉贡与拉贡之间，总是存在多多少少的差距。你怎么能保证，每一个人类又是不相上下的呢。”
“反正我是没办法想象会有这样的人存在。如果有的话，感觉要比你们还令人生畏。”
“这个说法还真是有趣。”修庆笑了笑，我差点喷出嘴里的食物，“但我却十分希望，你们能像斯热那样强壮。”
“不可能。”恪力百无聊赖的摸摸还是很胀的肚皮，“为什么？我可从来没希望过我们的猎物们会变得更加难以对付。”
“可是这里没有谁会把你们当做猎物来看。”修庆一本正经的说，“之所以我会有那种希望，那是因为这是陶格斯不断提起的事情。有时候他疯狂的快乐，但有时候又变的忧心忡忡。”
“你和他很熟悉么？”我问。
“不，我并不了解他。但他却很难猜中我的想法。所以看在这点让我敬佩的东西上，我对于他欺骗我的事情也就不再追究了。”
我笑着点点头，觉得这只成年的拉贡比孩子还要单纯。
“你还没有说那个陶格斯为什么会想让我们变得那么可怕的原因呢。”恪力爬起来说。
“不是要让你变得可怕，而是强大到不受敌人的侵略。”
“如果说你们不算敌人的话，那他一定还看见过别的东西。”恪力聪明起来，“是什么？”
修庆避开恪力质问的目光。
“他没有给我讲过，我与他在一起的时候，大半时间都用来学习你们的语言和为他做德罗撒的向导了。他那时在编绘一本很繁杂的书，但他从来不让我看里面的内容。”
“可是你一定看过。”
“不。我没有。”修庆摇摇头，看上去不像是撒谎，“那种偷盗的事情是不被‘宗义’肯定的，我的爸爸不允许家中有谁违反‘宗义’。”
我看着修庆，他仿佛是被什么惊吓到。
“陶格斯没有必要一直强调这种并不具有特殊意义的问题。弱肉强食的规律谁都明白。但是，他在说那些话时，以及给予斯热那种热烈的期盼，总是让我觉得在那本书里记载着很多奇怪的事情。”
“那本书叫什么名字。”我问修庆。
“陶格斯一开始叫它为‘阖书’，但到后来，他又不那么称呼。什么也不命名了。”
这时瓦申克刚从树堡外回来，恪力笑问他有没有找到猎物。他拍了一下恪力的脑袋，坐下来继续拿起不可能填饱他的干笋配湖菜。
“食肉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寄存在里的灵魄会让你迷失心思。”修庆劝说。
“但它会让我保持力气，才能继续活下去。”瓦申克反驳。
“你刚才说的，斯热”恪力问，“你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么？”
“不知道。虽然时间对我来说不是很长，但是对于你们来说，也足够轮换两三代了。”
瓦申克问恪力是什么事，恪力简要的说了一下。
“那陶格斯之后又去了哪里。”我接着问。
“我遇到他是在艮方的前岭，那之后他们便又游走回去了吧。也许是恒江的下游。”
“那我们要怎样去那里。”
“去恒江？”修庆显得有些惊讶，“那可不是你们该去的地方。当初陶格斯的吹嘘也只不过到此为止。而且，你们的目的不是想找到比原来更加合适的居住地么？”
恪力点点头，我和瓦申克并无表示。
“我可以向他们建议，在我们的范围之内，辟出来足够你们使用的地方。”修庆转着眼珠，“当然，这算是我的私心。”
瓦申克的注意力全部在修庆的说话上，食物并未吃下去。修庆从他的储藏树洞里拿出了三个像吊床一样的网兜，他说这是当初陶格斯所留下的东西。
“我怎样也没想到，能在我的生命里与你们人类两次。我的事记肯定会比所有拉贡的都要有趣。”修庆笑着。满足的回去他用来睡觉的那块长柔草皮上去。
树堡顶端偶尔有飘落下来的叶子掉在我的脸上，本是迷迷糊糊的我被其惊醒。我翻身看向旁边，恪力早已做起不知名的梦来。瓦申克的吊床空空的只剩一张网，而他却坐在旁边的大树枝上。铁桦树干上的火台红光在他脸上跳跃，他闭着眼，但绝对没有睡着。
“你在想什么？”我又开始多事，当落音后才意识到。
“没在想什么。”
我没想到瓦申克会回到我。
“是在想他，”我低头看看树下，修庆发出重重的鼻息声，“说的话么？”
“你也知道，我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寻找新居栖地吧。”
“嗯。”我轻轻点头。
“所以我想能掌握更多的信息。不管是这些拉贡，还是我们贾布族的。”
“是这样。”我点点头，“我总觉得我们每个人都越来越有希望。”
“既然你这么想。”瓦申克睁开眼睛，转头看向我，“是不是也应该把你知道的东西分享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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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前，族母长对你说了什么？”瓦申克的眼睛里露出狡黠的灰色。
心脏突然剧烈的跳动，而怀中的玉阙也仿佛在抖动。我明显地感觉到了自己无法隐藏这个秘密，但是这个秘密究竟是什么我却也没办法告诉瓦申克。他又微微偏了下头，眼神里吐出一种志在必得的自信。
“她让我监视你。”我的舌头连着喉咙里的心脏。
“监视我？”瓦申克坐了起来，“监视我什么？”
“因为你的杜爸。”
“我的杜爸？苏德贾布？”
“是。”我继续想着要怎样圆下去。
“为什么？”瓦申克厉声问到，“他和我有什么关系。”
“族母长怕你会追随他的脚步。”我说，“怕你会被母沁格和‘阿玛格内’抛弃。”
“这不可能。”瓦申克冷笑一声，又板起脸来，“她这种无聊多余的想法是从哪里来的？是巴勒木对她说了什么？”
“我不知道。”我稍稍安定一些。
“母沁格和阿尼贾布永远都在我的左右，而我对于‘阿玛格内’的虔诚心永远都不会改变。”
“她也许只是担心罢了。”
“可是这种担心对我来说是一种侮辱。”瓦申克变得气急败坏，“苏德做了什么，不可能会对我产生任何影响。一个在我还未出生就离开的人，又能够左右我什么。”
“我相信你。”我对他说。
“可是我没办法相信你。”
瓦申克极其凶恶的看着我，火光照的他简直成了我所见过的最可怕的猛兽。
“你对我的利用，到此为止吧！”
瓦申克跳下树去，飞快地跑出了树堡。我轻轻叫了一声，但没有能力像瓦申克那样轻松的离开树枝。修庆翻了个身，震的树叶又掉下来许多。这种结果是我未曾想到的，即便是他所说的那种利用，我也在穷尽方法的来迎合着。但是此时我的心里并没有太多的因为失去信任而产生的伤感。反倒是那时的我，可以静下心来，好好思虑一下接下去的时间里，对于这种利用，怎样才能不要彻底断绝c维持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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