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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

  上天为何让他从遥远的数百年前,穿越到现在这个时空,这具身体的原主莫非和他有什么关系?

  又或者,一切只是偶然,并没有任何意义?

  朱佑睿忧郁了,这一刻他忽地感觉自己失去了生存的意义,就算他回去了又如何?世人仍旧不会记得有他这么一位昭武郡王。

  更何况,他内心深处隐隐约约地明白,他,回不去了……

  当朱佑睿在书架前徘徊时,程思曼也同样在找书,她找的是关于商业课程的参考书籍。

  可找着找着,她不免有些分心,视线时不时往那道英挺的身影飘去。

  英气挺拔她从没想过自己竟会用这样的形容词来形容郑奇睿,他是个散漫的男人,虽然长得一副好身材、好相貌,却不大爱运动,站姿总是懒洋洋的,带着一股颓废气息。

  可现今这个倚在窗边翻书的男人,站姿看似随意,脊背却异常挺直,显得腰力劲道,窗外yīn雨绵绵,黯淡的天光投shè在他清俊的眉宇间,竟映出几分冷冽沉郁的味道。

  完全不像平常的郑奇睿。

  难道一个人失去记忆,连个xìng和气质也会跟着大转变吗?

  正寻思着,两道清锐的眸光忽地朝她shè来,她下意识地一颤,急急撇过头,不想让那男人察觉自己在偷看他。

  心韵乱了几拍,她悄悄深呼吸,强迫自己将心神定在自己要找的书上,书架的最高层有一本《经济学的视野》,应该是很不错的参考书。

  她踮高脚尖,努力伸长手想拿下那本书,试了几次,手都构不到,蓦地,一道高大的yīn影由她身后罩落,一个男人轻而易举地替她拿下了书。

  她愕然回眸,惊异地发现替自己拿书的人正是郑奇睿,他低头看她,墨幽的眼眸深邃如两口古井,沉沉地映出她不知所措的容颜。

  一阵男xìng魅惑的气息朝她扑鼻而来,撩拨得她心跳加速,她忽然感觉自己困在这男人的胸怀里,竟是那么娇小纤弱。

  可她……一点也不弱啊!平素面对郑奇睿时,她可是都扮演那个泼辣强势的女王。

  “郑……奇睿……”她的嗓音像半噎在喉咙里,模模糊糊的。

  他似乎对她的心慌毫无所觉,面无表情地将书本递给她。“我要走了。”

  他要走了?

  还没等她回过神来,他已自顾自地转身离去,她匆匆将手边找到的几本参考书拿到柜台前办了借阅手续,追下楼时,户外是一片细雨蒙蒙。

  而他独自站在街头茫然四顾,细雨如针,刺痛了他脸颊,全身衣衫瞬间湿透,墨发颓然垂落额前。

  有片刻时间,她只是站在屋檐下怔怔地望着他,从他身上透出的萧瑟落寞,她从未见过。

  忽地,一声怒吼如龙啸在雨里连绵不绝,她愣了两秒,才惊觉那声音竟是他发出来的。

  他不停地咆哮,双手紧握成拳,一下下地打在硬实的电线杆上,彷佛藉此发泄胸臆间排山倒海的郁怒。

  程思曼心弦一紧,不及细想,打起伞便直奔到他面前。

  “奇睿,你怎么了?你别这样,冷静点……”

  她焦灼地劝慰,虽然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发狂,但她能感受到他声声咆哮里蕴含的沉痛与绝望,而那令她不由得感到心疼。

  “奇睿……”她试着伸手扶他。

  ☆、第13页

  “走开!”他一把推开她,她站立不稳,踉跄地跌坐在地。

  臀部撞得隐隐疼痛,可她顾不得自己,狼狈地爬起来,只想唤醒近乎崩溃的他。“郑奇睿!你发什么疯?失去记忆又怎样?你的家人和朋友都在身边啊,我们会帮助你……”

  他狠狠地瞪她,眼眸发红,似焚着熊熊火光。“你这女人懂什么?我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他是指自己恢复不了记忆吗?

  “就算……就算回不去也没关系啊!”她急切地抓住他的臂膀。“你就当自己是重新开始,把自己当成杯子,以前的水倒掉了,那些脏的、不好的东西就这样忘了也好,以后你再慢慢地将这杯子装满水,干干净净的不是很好吗?这世上的事情都是这样的,有好的一面也有坏的一面,你别老是只想坏的,换个角度想也可以海阔天空啊!你说对不对?”

  换个角度想……海阔天空?

  他怔忡地望着她,雨水打湿了他的眼,他看不清她的容颜,但一片迷雾里,他能感觉到她温暖的目光。

  “奇睿,我会陪着你的,你爸爸也会陪着你,你不是一个人,你有家人,还有朋友。”

  他不是一个人?

  “你要坚强起来!水倒掉了又怎样?重新装满就好了。也许这次你会拥有更美好的回忆,对不对?”

  这女人……

  他静静地望着她,胸口焚烧的郁火不知何时缓缓熄灭了,就在片刻前,他还有毁了这世界的冲动,现今他只想看清楚她唇畔是不是漾着笑意。

  正当他心神恍惚时,她蓦地展臂拥抱他,小手一下下地拍抚他的背。

  “没事了,奇睿,没事了,我们回去吧!回家后你好好睡一觉,没事了,喔?”

  她像哄骗孩子般地哄着他,而他倏然冻凝原地。

  这女人……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她不懂吗?!

  第四章

  回家泡了许久的热水澡后,朱佑睿感觉自己翻腾的心情平复许多,雨中发狂的那一幕彷佛已随风远去,他甚至有了兴致研究起按摩浴缸的构造。

  他调出脑海知识库的数据,对那几个按钮都试了试,激烈的水流打在身体各处,松弛了紧绷的肌ròu,架上的瓶瓶罐罐他也逐个用了用,有的能在头发上搓出泡沫,有的能润泽肌肤,有的还能在水里化成一颗颗泡泡,将人整个淹没。

  他像个孩子般好奇地摆弄身边的玩具,过了好一会儿,才恍然愣住。

  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历史无名的遗憾、回不去的愤恼,他竟似都抛诸脑后了,反倒对这世界的一切饶有兴趣。

  难道是因为……

  朱佑睿目光一沉,想起雨中那个紧紧拥抱自己的女人。

  “程思曼。”他低低地念着她的名。

  她说,他不妨将自己当成一只空杯子,从前的水倒掉了,以后再重新装满。

  她说这世上的事情有好有坏,换个角度想,也可以海阔天空。

  她说,他不是一个人,她会陪着他。

  在他的记忆里,从来不曾有人对他说过这些话,更何况是一个女人。

  她还紧紧地抱住他,用那柔软的小手一下下拍抚他的背安慰他……

  “不知廉耻!”朱佑睿低声斥骂。即便是他在郡王府后院的那些姬妾,他也不曾允许她们如此接近自己,那女人竟胆敢越界。

  可她就是越界了,她也不是他后院里的那些女人。

  她是他在这个陌生的时空里,遇到的第一个女人,她说,她是他的朋友。

  跟女人做朋友?

  这对朱佑睿而言绝对是不可思议的一件事,可如今他成了郑奇睿……

  他凛然起身来到浴室的玻璃镜前,挑剔地审视自己这副身体。

  眉目之间倒是和原本的自己有几分相似,只是线条更柔和些、脸颊更丰润些,嘴唇也厚了点。

  至于身材嘛,虽然也跟自己原来差不多,但显然缺乏运动,肌ròu并不结实,他捏起小腹一块松松的赘ròu,嫌恶地皱眉。

  这个男人绝对需要强健体魄。

  在这个时代,骑马、shè箭是行不通的,大家似乎都流行上健身房,看来他也得学会使用那些机械工具……

  正当朱佑睿在浴室里挑剔原主的身体时,程思曼则从郑家豪宅另一间浴室里走出来。

  她刚沐浴过,身上带着清淡的香气,秀发微湿,一绺发丝贴在颊畔,更衬得脸蛋精致小巧。

  以前公司事务繁忙时,她镇日跟在董事长身边,偶尔也会在郑家留宿,所以这里有一间专属于她的客房,也放了几套衣物供她换洗。

  她换上一套轻便的休闲服,来到厨房,打开冰箱查看。

  今天是周末,郑家聘的钟点女佣休息,专门照顾郑成才的看护则留在医院,家里没人能准备晚餐,只得由她来负责喂饱那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了。

  她检视冰箱内的食材,心里有了数,决定去问问大少爷晚上想吃什么,来到他卧房门前,却见他背着她,凭窗而立。

  又在发呆了。

  她暗暗叹息,自从他失忆后,时不时便会这般恍惚出神,她想,他该是感到茫然。

  也是,如果是她忘了一切,连自己的亲人、朋友都忘了,势必也会无所适从。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他是否觉得自己像无根的浮萍,无助地漂泊于这世间?

  程思曼心弦一紧,男人方才在雨里绝望的嘶吼彷佛又在耳边回dàng,她从来没见过那样的郑奇睿,那么寂寞,那么哀伤。

  思及此,她蹑手蹑脚地溜到他身后,故意恶作剧地拍了他一下。

  “哗!”

  ☆、第14页

  她原是想吓吓他,化解这沉重的氛围,可他的反应却出乎她意料之外,他像看准猎物的鹰隼,一个凌厉的回旋,双手迅速反扣住她纤细的臂膀,将她整个人抵在墙上。

  yīn郁的墨眸居高临下,凶猛地逼视她,她瞬间断了呼吸,心韵不由自主的凌乱。

  “你做什么?”温热的气息拂在她脸上,吹起几根细细的发丝,撩得她脸颊微痒。

  她怔忡地凝睇他,感官变得前所未有的敏锐,强烈地意识到从他身上散发出的男xìng霸气。

  他是男人,她是女人。

  他高大,她娇小,他强悍,而她被他圈在怀里,竟有几分柔弱。

  这一刻,她清楚地感觉到两人的分别,可她从小到大,就没认真把郑奇睿当成男人过,最多就只是个哥哥而已,还是个很不成器、总是惹恼郑伯伯和她的哥哥。

  “说话!”

  见她久久不语,他更逼近她了,那经过水分滋润,隐隐透着淡红色的俊唇和她只有一个呼吸的距离。

  她的心更乱了,粉颊烘热,一时间竟有自己被壁咚的错觉。

  她困难地咽了咽口水。“我只是、只是跟你开玩笑……”

  他蹙眉,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反应太激烈,放手松开她。“以后别这样。”

  “我知道了。”她连忙点头,不觉揉了揉自己有些疼痛的手腕。

  他随着她的举动落下视线,在看清那润白的肌肤上隐微的红痕时,眸光一黯,正yù发话,她却抢先惊喊出声。

  “你的手怎么了?”

  他一愣,还没想通她话中涵义,她已经一把拉起他厚实微糙的大手,仔细翻看。“你这笨蛋!你看你的手都瘀青出血了,一定是刚才用手捶电线杆时弄的……你也真是的!干么这样虐待自己啊?”

  这是关心?

  他一震,直觉便用力抽回手。“我没事。”

  “还说没事?”她他。“你洗澡时碰到水都不觉得痛吗?”

  比起他在战场上受过的那些伤,这点小瘀青算得了什么?

  “你给我乖乖在这里坐着。”她不由分说地推他在床沿坐下。“我去拿急救箱过来。”

  急救箱?

  又是一个他陌生的名词,他正在脑海索时,她已快手快脚地从浴室橱柜里取出急救箱,坐在他身旁。

  “你的手已经有伤口了,我先帮你消dú一下,会有点痛,你忍忍喔。”

  有点痛?

  他木然地看着她在棉花球上沾了碘酒,轻轻搽过他手上的破皮,是有点麻麻痒痒的,但远远称不上是痛。

  这个郑奇睿连这样的痛都禁不住吗?还需要这女人软言提醒?

  她好像真的怕弄痛他似的,上yào的动作很轻柔,不时低唇朝他伤口柔柔吹拂,用yào膏推拿瘀青处时,也很缓慢仔细。

  “你啊,以后别再那样了,不管心里多难过,也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啊!郑伯伯会担心的。”

  他沉沉地注视身旁正为自己上yào的女人,她螓首低垂,短发遮不住两只如春笋般尖尖探出的柔嫩耳朵,雪白的颈脖弯出一个曼妙的弧度。

  那个郑老头的关怀,他感受不到,倒是在这女人的叨念中,他领会到一种难言的温柔。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他哑声问,嗓音犹如埋窖多年的美酒,辛辣中不失醇厚。

  为什么?程思曼怔了怔,抬眸迎向那深邃无垠的墨潭,他的眼里什么时候有了这样教人捉摸不清的神韵,彷佛藏着无数秘密?

  脸颊又热了,她忽地放开他的手,捧着急救箱起身。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他坚持要听到答案。

  这样的坚持也很不像原本的他呢!

  程思曼眨眨眼,极力绽出轻快的笑容。“因为我们是朋友啊!”她顿了顿,笑息'处浓。“晚餐想吃什么?我去做给你吃吧。”

  他怔望着她甜美的笑颜,许久,方闷闷地咕哝。“咖哩饭。”

  她噗嗤一笑,明眸闪闪。

  明朝,北京城,昭武郡王府

  香雪跪伏在地,安静地送走那一道带着愤怒离去的明黄色身影。

  这阵子,小皇帝隔三差五就来郡王府探望朱佑睿,得知他身上的dú已彻底清除了,人却依然昏迷不醒,他暴怒地发落了好几个太医,将这府邸上上下下侍候的人都骂了个遍。

  “你们的郡王爷要是一直没醒来,你们这些人也别想活了!全都洗干净脖子给朕去陪葬!”

  威胁的话语一落,全府惊惧。

  其实对这座郡王兼将军府而言,朱佑睿就是天,是所有人仰望的对象,谁敢不尽心服侍呢?谁又不焦切地盼望着他快点醒来?

  可他……就是不醒。

  太医们聚集商议,连换了好几种yào方,珍贵的yào材如流水般地赐进府里,yào炉上整天都煎着yào。

  就连她一介弱女子休养了一个月有余,也能勉强撑着下床了,可朱佑睿仍是无声无息地躺在床上。

  他该不会就这样一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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