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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噎着。

  她来到病床旁,在床沿坐下,紧紧握住他的手。“睿,你怎么还不醒?今天就是创立纪念日了,你再不醒,我真的撑不住了。”

  窗外天色蒙蒙,窗玻璃上凝着清晨晓露,再过一会儿,天就要亮了,而如果他今天再不出现,公司内的流言必会如大火蔓延。

  昨夜她去探望郑成才时,老人家已经抓着她的手追问儿子的下落。

  “大器跟我说,奇睿已经两个礼拜没进公司了,你说他去出差,怎么会去了这么久?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连他都不相信儿子会连续出差两个礼拜不见人影,更何况是其它人?

  “你快点醒来吧!睿,我瞒不住了,你知道你爸爸有多担心你吗?还有汪大器,他昨天居然跑到医院来跟郑伯伯说了那些话,很明显是故意让他老人家不安心啊!我真不晓得怎么跟郑伯伯说你昏迷不醒的事,万一又刺激到他怎么办?”

  她絮絮叨叨地又跟他说了一串话,这两个礼拜,她也不晓得跟他说了多少,可他是不是一个字都没听见呢?

  她不禁辛酸。“医生说你的生命指数很正常,可你为什么就是不醒呢?你现在在哪里?别玩到乐不思蜀啊,这里才是你的家……”

  说着说着,程思曼忽然觉得自己很傻,有时候她真觉得他是灵魂出窍了,在某个她不晓得的地方玩乐漂dàng,就像他以前离家出走溜到北京一样,他老做些令人担心的蠢事。

  “你再不回来,我就不理你了啊。”她哽咽地威胁,一滴珠泪碎落。

  再怎么不甘愿,天还是亮了,她不得不起身梳洗,换上剪裁利落的套装,打扮出公司职员心目中那个冷静干练的首席秘书形象。

  她来到公司举办创立纪念日茶宴的现场,他们租了一间五星级饭店的中式庭园,错落地摆开宴席,还安排了人临着小桥流水弹古筝,琴音净净,古色古香。

  回廊处则布置了时光茶席,从唐朝到现代,宛如走过一条时光隧道,各色古董茶具摆在桌上,朴拙雅致,惹人惊叹。

  程思曼照着事先列出的清单,指挥众人将各项事宜准备就绪,一一验收。

  品茶宴于正午开场,一个小时前,公司内的几位高阶主管便联袂来了,汪大器见一切井然有序,很是满意,见到程思曼时,却是有些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思曼啊,辛苦你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她淡淡地应,很清楚这不过是这只老狐狸故作客气的开场白。

  果然,他立即切入正题。“奇睿呢?今天可是公司的创立纪念日茶宴,再怎么样,他也该回来了吧!”

  “他……会晚点到。”

  “多晚呢?这个时光茶席可是他提案的,他又是公司的代理董事长,也该提早来看看成果,顺便招待贵宾吧?”

  “他之前打电话跟我说,飞机误点了。”

  “飞机误点?真是个好理由!”汪大器丝毫不掩饰讽刺的语气。

  程思曼暗暗咬牙,她也晓得这并不是个好借口,但她已经没别的办法可想了,如果让这只老狐狸知道代理董事长陷入昏迷,那公司还不翻过天来!

  “再等等吧。”她只能尽量保持淡定的微笑。

  汪大器冷哼,不再出言讥刺,反正事到临头要是郑奇睿真没出现,这丫头总得给个jiāo代,他就不信她还能继续瞒天过海。

  他才不相信那小子是因为出差迟迟未归呢,他肯定是又犯了老毛病四处疯玩了吧!郑成才那个老番颠,竟然想把公司jiāo给那样的浪dàng子?切!

  汪大器不悦地沉思,表面上却笑脸迎人,不时对职员们温言鼓励一番,营造平易近人的亲民形象。

  不一会儿,公司邀请的贵宾也陆陆续续到了,自然是由他这个总经理负责亲迎,陪着寒暄。

  ☆、第40页

  场内穿着旗袍的女职员一一引领贵宾们入席,并笑盈盈地奉上茶点。

  等宾客都差不多到齐了,品茶宴便会正式开始,第一个节目是由新加坡来的茶艺大师表演以长嘴壶斟茶的技艺,每个客人面前都会放一盏白瓷盖碗,碗里装了枸杞和菊花瓣,接着再由大师提着长嘴壶,身姿挪移如舞剑,展现功夫般的绝活,为客人的茶盏一一注入沸水。

  程思曼正计算着节目开场的时间,忽地,一位男职员神色仓皇地跑向她。“程秘书,事情不好了!”

  “怎么了?”

  “我刚刚去请那位负责表演长嘴壶斟茶的大师,他说早上吃坏了肚子,到现在还是不舒服,上不了场了。”

  “什么?”程思曼大惊。“那他现在人呢?”

  “还在洗手间出不来。”男职员苦着一张脸。

  “那另一位大师呢?你有去问他能不能帮忙吗?”

  “问了,他说他不会表演那种茶艺功夫……怎么办?节目表上都印好流程了,总不能第一个节目就开天窗吧?”男职员很慌。

  程思曼也慌了,这个茶艺表演也是属于时光茶席提案企划的一部分,若开了天窗,就等于丢了郑奇睿这个提案人的脸。

  他身为公司的代理董事长,在公司重要场合不出席已经说不过去了,如果他的提案再开天窗,以后就算他回来了,又怎能得到众人的信服?

  “你去告诉他们,先让那个弹古筝的小姐演奏几首知名曲子撑撑场面,我再去找大师问问情况。”

  语落,程思曼也不等男职员响应,匆匆便往休息室的方向奔去,路上又遇见了汪大器。

  他似笑非笑地拦住她。“思曼,听说负责表演的茶艺大师拉肚子了?你说该怎么办才好?第一个节目就开天窗,我们公司的面子往哪里摆啊?”

  公司没面子,他这个总经理也难辞其咎好吗?居然还好意思嘲讽她!

  程思曼气得咬牙切齿,可碍于他是长官,她也不好与他争论,深深呼吸一口气。“我再去看看情况,如果真的不行……”

  “若真的不行,你想怎么做?”

  她能怎么做?只好向客人赔罪了,只是免不了遭到同情或奚落。

  “我会负责。”她坚定地强调。

  汪大器冷哼。“你能怎么负责?”

  “我……”她张口yù言,另一道低沉的声嗓抢先落下。

  “她不必负责,我负责。”

  两人听闻这声音,同时一愣,程思曼转头,怔怔地望向那个她以为应该还躺在病床上的男人,阳光自树叶筛落,斑驳地照在他清俊的脸庞上,衬得他唇畔淡淡的笑意更加温暖迷人

  “你来了啊。”

  第十一章

  明朝,北京,昭武郡王府

  朱佑睿在西苑陪小皇帝用完膳后便打道回府,他命人抬来热水沐浴,又在书房里消磨了几个时辰,直到夜深了,才慢慢悠悠地走到柴房。

  守门的丫鬟见他来了,立即迎上前屈身行礼。“郡王爷。”

  他摆摆手。“里头的人怎样了?”

  “照您的吩咐,这一日一夜都没给她吃东西,只喝了一碗水。”丫鬟嗓音清脆,口齿清晰。

  “她有说什么吗?”

  “没有。”丫鬟顿了顿,微微犹豫地补充一句。“香雪姑娘很安静,不吵也不闹。”

  “是吗?”他略微不悦地沉吟,也不晓得自己期待她会是什么反应,总之不该如此逆来顺受。“我进去瞧瞧。”

  “是。”丫鬟没有多问,拿了钥匙替他开锁后,很识相地退离几步,守在附近观察动静,不让闲杂人等接近。

  朱佑睿提着一盏油灯走进柴房,室内yīn暗潮湿,有股明显的霉味,他拧了拧眉,眸光一转,瞥见墙角的干草堆上伏着一道纤细的人影,身上除了单薄的衣衫,就只盖了几块脏旧的破布。

  听见他进来的声响,她似是费尽力气抬起头来,火光掩映下,隐约可见她脸上泛着不寻常的潮红。

  “你……来了啊。”她嗓音沙哑,彷佛连说出这几个字都很不容易。

  他下意识地皱紧眉头。“你不舒服?”

  “没事,就是……”她微微牵了牵唇。“肚子饿了。”

  能不饿吗?都一日一夜没进食了!

  朱佑睿冷哼。“怎么?你莫不是怪我没让人给你送吃的?”

  “不是,妾身……明白。”

  “你明白什么了?”

  她不回答,努力撑起身子,挣扎地来到他身前,伏地而跪。

  又来了!她以为这般示弱求饶,他就会轻易放过她吗?

  “饿了一日一夜,看来你的脑子还是没清醒!你以为我过来这儿,是专门瞧你过得好不好吗?”

  当然不是,他是来问她的口供的。

  香雪苦涩地抿唇,强忍着脑门阵阵传来的抽痛及晕眩。“爷,妾身……并不曾想对您下dú。”

  “是还来不及下dú吧?”他讽刺。“若是我没先发现那瓶砒霜,说不定过两天就会因为中dú而死了!”

  他不信她?

  “爷,我真的没想……”

  “够了!”他厉声打断她。“我不是来听你辩解的,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到底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她咬唇不语。

  “还不说?”他又气又失望。“你真以为你不说,我就查不出来了吗?”

  他已经知道了!

  香雪一震,从他话里听出暗示,头更痛了,心跳狠狠地撞击胸口。

  其实她心里也不大确定谁是那个幕后主使者,只知道对方在宫里是透过司礼监的一个小公公来传话的……

  “是刘瑾!”朱佑睿干脆直接道出她不敢说出口的人名。

  她全身颤栗。

  ☆、第41页

  “怕了吗?”他冷笑。“你怕只手遮天的刘瑾,就不怕我这个皇上亲口封的将军郡王?”

  无论是他或是刘瑾,都是她惹不起的大人物啊!

  香雪咬紧牙关,不发一语。

  “很好!死到临头你还是这么倔,看来得再多饿你几天,你才会知道厉害!”

  她如今已经知道了,早就知道了。

  香雪心酸地寻思,当朱佑睿甩袖意yù离去时,她忍不住膝行上前,祈求地抓住他的衣摆。

  他步履一滞,回头看她。

  她仰头望他,有千言万语想倾诉,却不知从何说起。

  看着她含着水烟、迷离而凄楚的眼眸,他的心口慢慢地揪紧。

  她不开口哀求,他也冷漠地不做任何表示,两人一站一跪,僵持许久,蓦地,他恼了,再次一拂袍袖。

  “爷……”她终于扬声低唤,可这声呢喃才落下,蓦地身子一软,晕倒在地。

  他一惊。“你怎么了?”

  她动也不动,娇躯阵阵发颤。

  他连忙蹲下来摸她的额头,烫得惊人,鬓边早已被冷汗湿透。

  她病了!怎么不早说?

  朱佑睿懊恼,当下也顾不得赌气,展臂便将她横抱起身,一面大踏步走出柴房,一面放声大喊。

  “来人!快去请太医!”

  “爷……”昏昏沉沉之际,香雪只觉得自己快死了,她死了,唯一的亲弟弟该怎么办?“爷,我弟弟……您救救他……”

  她弟弟?朱佑睿一凛,是说她那个寄居于母舅家的弟弟吗?莫非刘瑾便是利用她弟弟拿捏住她?

  “我知道了,你莫忧心,我马上派人去接他来京城。”

  “谢……谢爷……”她恍惚地甜笑。弟弟的安全有了保障,她也可以放心离去了。“爷的恩……来世再报……”

  “胡说!谁要你报什么恩?我不稀罕!”

  不知怎地,听她这宛如jiāo代后事的低喃,朱佑睿霎时心慌意乱,在月色下疾行,加快脚步将她抱回正院,几个下人看见了,都不敢相信地瞪大眼。

  进到屋里,他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在内间床榻上,起身时她无意间扯落了他挂在脖子上的镇魂银锁,他却是浑然未觉,任银锁埋在被褥间。

  “你躺着,太医马上就来了。”他替她盖好被子,轻轻替她拂去一绺垂落额前的发。

  她没回应,昏昏地睡着,脸颊潮红,呼吸急促。

  一股懊悔的情绪紧紧地抓住朱佑睿,他真不该将她关在那间湿冷的柴房里,又不给吃食,她身子这么娇弱,如何经得起这番折磨?

  可他……也没错啊!谁教她接近他是为了取他xìng命?他没当场格杀她就算仁慈了!

  朱佑睿忽而难过,忽而愤恼,胸臆翻腾着百般复杂滋味,他呆立片刻,终是命人召来了李管事,吩咐他派二十个身手矫捷的侍卫,将香雪的弟弟平平安安护送回府里。

  李管事听闻他的嘱咐,有些惊讶。

  “叫你去就去!”朱佑睿不想特地解释。

  “是,小的立刻就去。”李管事恭敬地躬身退下,才转身走了两步,忽地听见身后传来砰然声响。

  他愕然回头,只见方才还精神奕奕地对自己下令的郡王爷此刻竟脸色苍白,颓然晕倒在地

  现代,台北

  由于春雨茗茶租借庭园作为公司举办品茶宴的场所,饭店便提供两间套房当作职员休息室,程思曼拉着朱佑睿进去其中一间,确定房内没有别人,才警醒地锁上门。

  朱佑睿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深邃的眼潭里闪动着微光,是惆怅,也是眷恋。

  他没想到自己前一刻还在对李管事说话,下一刻便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醒来。

  起初,他有些茫然,怀疑自己在作梦,又挂念着香雪的病情,可此时见到她,所有的彷徨与不安都散去了,一颗心真正有了归处。

  他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是如此思念着眼前这个女人,甚至愿意抛下一切来见她。

  “曼曼。”他声音哑哑地唤。

  程思曼一震,回过头来,千言万语堵在胸臆间,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明眸隐隐灼痛。

  “你……什么时候醒的?”

  “早上你离开后不久我就醒了,不过医院非要我留下来做完检查才肯放我走。”

  “为什么他们没通知我?”

  “是我要他们先别说的。”他暖暖地望着她。“我想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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