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3 章
直到后来，我经历了一切，也得知了一切，我才感激，现在的我这么胆大和勇敢。
整个晚上，我都是在浮浮沉沉中度过的。
除了第一次不可避免的疼痛，之后我都像是在云中雾中一般。
沈止墨的动作很温柔，我能从他的呼吸声中感觉到他在克制，就好像是怕把我弄伤了一般。
然而，纵然是克制和小心，我也是还是一身狼狈。
直到早晨在他怀中酸疼着醒来，我才默默的红脸想着，这丫要是不控制，我是不是得就这么挂了。
不过好在我在宸家练了一段时间的玄力，所以酸疼的感觉也不是很严重。
“阿烟，你醒了？”
我身体忍不住一颤，因为沈止墨的双唇触碰到我的耳朵，声音好似下了情蛊般，让我忍不住身心dàng漾。
“呵。”
我听见他轻轻的呵笑了一声，然后将抱着我腰的手，紧了一紧，只瞬间，我就感觉自己的后背紧贴在了他的前胸上。
沈止墨的皮肤很光滑，犹若白玉一般。
我本来觉得自己的皮肤像我妈，还不错，和沈止墨一对比，就有些自惭形秽了。
但我现在不自卑了，我差就差吧，鲜花chā在牛粪上才开得艳不是，沈止墨如果是那朵鲜花的话，我那就当那堆牛粪好了。
更何况，我比一般的牛粪都好看，嗯哼。
我傲娇的想着，沈止墨便轻声问了一句：“阿烟，要吃点东西吗？”
“吃东西？”
我愣了下，虽说早上起来是得吃早饭，不过——
“我们不是魂魄状态吗？怎么吃东西。”
沈止墨闻言一笑，“谁告诉你我们是魂魄状态的。”
“啊？”
我一脸懵逼，“不是魂魄状态？”
“若是魂魄状态，我们如何肌肤相亲。”沈止墨说着胡的时候，带着他之前对我惯有的调戏调调。
我一下子就想到昨晚自己的吟叫，而面红耳赤。
“嗯，我家阿烟终于变可爱了，会动不动就脸红了。”
那还不都是因为你！
沈止墨缓缓起身，将我的身子板正，然后从上而下的看着我吗，那柔柔的眸色，简直能掐出几朵水花来，看得我越发面红耳赤，心跳不已。
“那，那个你别这么看我。”
我忍不住开口，一边抬手挡住自己简直要烧起来的脸，一边把眼睛胡乱的往周围看，总之是不敢直视沈止墨。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因为一看——
好吧，沈止墨强行将我的手搬开，轻轻压住，强迫我和他正对着面，然后我就再一次的，沦陷了。
他的眼睛太有魔xìng了，就像是漩涡和深渊一般，让人一看，就彻底掉了下去，再也别想活着出来！！！
“阿烟，你这样子，我——”
“嗯？”
“又忍不住了。”
沈止墨再一次证明了，什么叫忍不住就不忍。
于是早饭我没吃到，自己反而又被他吃了一次。
直到我精疲力尽，肚子唱出空城记，他才算是放过我，将我抱起，走到古色古香的净室，把我放在不知何时准备好的浴桶里。
“阿烟，你洗洗。”
温热的水，去了我不少迷蒙的睡意，我疑惑道：“哪里来的水？”
沈止墨亲自动手，拿起软软的白巾，给我轻轻擦拭。
“从言家村搞来的。”
“啊？”
“吩咐小鬼们去做的，你忘啦，当初在你学校那个水池旁，我带你见识过的，那些小鬼们，最爱的就是偷东西，捉弄人。”
我恍恍惚惚的响起，惊讶道：“所以这水和水桶都是你让小鬼们去言家村偷的？”
“水是，桶嘛，就不知道它们是从哪搞来的，反正你放心，一定是最好的。”沈止墨很自信，“它们不敢骗我。”
“……”
我抱着一颗复杂的心情，在“借”来的水桶里简单洗净。
沈止墨自是不用，那副清爽干净，云淡风轻的样子，完全和一身狼狈的我形成鲜明对比。
等到洗漱完毕，沈止墨便带我坐到了饭厅的桌上。
桌上一堆美味的早餐点心，和香香的玉米粥，不用说，多半也是借来的。
我万万没想到，我一个法律生，也有吃偷来之食的一天。
我很淡定，也很顺从，因为看得出沈止墨心情很好，所以没必要为了这些小事执拗，打破我们新婚夫妻的欢乐。
“对了阿烟，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怎么分辨出我和沈长生的了。”
沈止墨昨晚不在意，是因为着急做更重要的事，现在闲下来吃早饭，自然要继续探讨。
我喝了一口玉米粥，淡淡道：“很简单啊。”
然后抬起头，笑着对他说：“因为感觉不一样。”
“因为感觉？”“嗯。”
沈止墨微闪长睫，眸光浅淡浮沉。
那样子，简直美得如诗如画，我突然就觉得不用吃早饭了，看着美人就满足了。
“我第一次见沈长生的时候，因为中了dú，所以思绪不是很清楚，但第二次就不会了……”
说到这里，我突然惊觉，我之前被沈长生劫婚的那一次，真的是我第二次见到他吗？
如果凭感觉的话……
不是！
我一下子想了起来，我不是第一次见到沈长生。
第357章他不是个好人
那次我成为游魂的时候，见到的，那个笑着和白轻罗一起的男人……
不是沈止墨，是沈长生
沈止墨估计是看我脸色变了，拉住我的手，紧张的问道：“怎么了？”
“那个，我看见沈长生，和，和白轻罗在一起。”
“哦。”沈止墨紧张我的神色一瞬消失，手却没有松开，“本来还想给你解释，但现在看来你自己都看到了，也省掉我的解释了。”
“什么？”
我有些不解，“什么解释。”
“你还记得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我闹脾气，甚至彻底和我决裂吗？”
沈止墨看着我，眸色温柔，却带着一丝明显的怨嗔，好似被渣男相公辜负了的小娘子一般，让我心头不住的心虚。
“什么，什么决裂，我有跟你决裂过吗？”
我这句话说话，我直接怔了，沈止墨也怔了，但他却是忽而一笑道：“阿烟，我没想到，你还有这样一面，你不是想来都敢作敢当的？”
“谁说的。”
我撅嘴掩盖心绪。
所谓怂字，一个从，一个心，就是要从心，我这是顺从心意，该怂的时候就得怂。
沈止墨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拉着我手的缘故，窥探到了我的想法，笑容更盛，“阿烟，我真是服了你了。”
“啊？”
“反正不管你赖不赖，我都无所谓，只要你开心就好。”沈止墨夹起一块白色兔子形糯米糕，放在我的碗里。
我看着那糯米糕，缓缓道：“沈止墨，你想解释的，是不是在水井里那个叫朱悦的红衣女鬼所说的那些事。”
“嗯。”沈止墨微微颔首，凝望着我，“阿烟，如今你已经是我的妻子，我答应过你，对你知无不言。”
虽然他是这般说，但我看得出，他还是有些犹豫。
不过，沈止墨对我的承诺和信任，终究是战胜了他想要把我当只小白兔圈养的冲动，缓缓开口了：“和朱悦他们签订契约的是我，但所谓的灭其全族的人，是我弟弟，沈长生。”
我心里哐当一声，虽然已经暗暗料到这个结果，但听沈止墨亲口说出来，我还是忍不住的开心。
我喜欢的人，爱上的人，他并不是个无恶不作的负心人。
“他？”我有些犹豫，但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增强自己。”
沈止墨说到这里，目光不由有些凝重，“他走入邪路，练了一种功法，需要吸食恶魂来增强自身的力量，而恶魂怎么来——”
沈止墨看像我，眼神写满了无奈，好似在说：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恶魂是怎么来的。
我心中万般震惊，千般愤怒。
没想到竟是因为练功，所以就残害无辜的生灵。
恶魂怎么来，当然是被杀，被害，心生怨念，来得最多最快。
“那他害了多少人？”
“我不知道。”
沈止墨这四个字让我心凉了一下，可是我又不免觉得自己太过苛刻，虽然沈长生是他弟弟，但弟弟做错什么事，又管哥哥什么事呢？
哪知道我心里刚为沈止墨开脱，他就自己承认道：“阿烟，不必为我想理由开脱，沈长生做了这么多事，我见之不理，本身也就是罪过了。”
沈止墨承认得很坦诚，“虽然我知道你是什么人，也不想你讨厌我，但是我要对你说实话，你的夫君我，并不是一个好人。”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经意的埋下头，看向碗里的小白兔糕点。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我说过，我不是一个好鬼，当然，我活着的时候，其实也不算一个好人。”
沈止墨的声音听上去很轻很淡，但其中却夹杂着一丝无奈又冷嘲的情绪，“在玄门，哪里有人世间道德中所认可的绝对好人呢。”
我听着他的这些话，再联想到我这段时间所看见的玄门，不得不放下自己一些过去的观念。
沈止墨说的对，在玄门，不一样的。
无论是言家村把我献祭，还是鬼道人试图打开地狱通道，亦或是后面的锁龙井突变，白家人秦家人等玄门中人的处理方式，都让我看到了一个真实又血淋淋的玄门。
它并不是人们想象中的，力量越大责任越大，好好的守护这个世界的平衡，而是人心勾结，力量为尊，一切都向着利字出发。
就连修炼，也不是为了保护什么都不知道的普通人，而是为了自己，为了家族，为了在玄门中的资源和地位。
“我知道。”
我叹了口气。“我并没有怪你。”
沈止墨眸色微闪，拉着我的手，微微一紧，“阿烟，你变了一些。”
“不是变了，是长大了。”我抬起头看向他，安静一笑，“我以前太过自以为是。”
“还好。”沈止墨勾了勾唇角，“我喜欢你的自以为是。”
“是吗？”
“嗯，这样我就可以随时打脸了啊。”
“沈止墨！”
我放下筷子，就朝他胸口锤打过去，却被他一把抓住，把我的拳头攥在手心，“阿烟，注意形象，女孩子可不能动不动就使用暴力。”
“谁让你说我的。”我装作气鼓鼓的样子，“话说你现代话怎么学得这么溜了，连打脸这个词你都会。”
“嗯，从长明那里学的。”
沈止墨刚说提到长明，长明就出现了。
有些猝不及防，也有些坏人好事。
因为他的身影一出现，摆设精致的饭厅就消失了，周围是我第一次见到的，那个亮着幽亮壁灯，显得森然yīn冷的罗刹洞。
“我也不想打扰你们新婚夫fù谈情说爱。”
长明那句话刚落，沈止墨就怼了回去，“那你就赶紧走。”
长明长眉一挑，“不带你这样的，子晏，好歹是我给你救回来的新娘子，也是我费心费力给你布置的新房，怎么享受了洞房花烛夜之后，就要过河拆桥啊。”
沈止墨对长明，没什么好脸色，“呵，你少在哪里义正言辞，她的记忆是怎么没的，别以为我不知道。”
“记忆，什么记忆？”长明狐狸般的弯弯一笑，有些不懂装懂。
我瞧着他们的对话，心里犯迷糊，什么记忆？
但显然沈止墨并不想深究，只道：“着急的话，你先去，我需要带阿烟去一趟沈家老祠。”
第358章血腥的言家村
“去那里做什么？”长明看着他，“这种时候就别讲究了，都新世纪了，入不入族谱什么的，不重要。”
“不是入族谱。”
沈止墨淡淡道，“老祠那里有一颗星魂玉，是师父当年藏在那里的。”
我注意到，沈止墨但凡提到师父两个字，长明一脸拒人于千里的冷若冰霜就会稍稍和缓。
“清颜留下的？”
“嗯。”
两人有短暂的沉默，沈清颜这三个字，好像在他们两人之间，形成了一种无形的默契，只要提到，都是要缅怀一下的。
我心理不由好奇，那到底是怎么一个女子，这般让人心念。
尤其心念她的，一个是春华云皎月般存在的沈止墨，一个是雪山晶莹冰般的长明，这两个人，俨然都不是那种轻易能被走入心里的人。
但沈清颜却让他们两个同时心念住。
想来，应该是一个非同一般的女子。
我有些羡慕，但也没打算在这个时候问，毕竟长明在场，要是勾起对方的回忆，伤心感怀就不好了。
于是他们俩沉默，我就也跟着沉默，直到——
“不管怎么样，先把言家村的事解决了吧。”
长明率先打破寂静，开口道：“言家十三村的人，昨晚在你们洞房花烛夜的时候，齐齐聚集在了宗祠里，不知道在商量什么事。”
沈止墨凝目看他，“你没听？”
“为什么要听？”
长明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跟说今天的天气是晴天一样自然而然，差点没让人咽过去。
我想，我总算知道为什么沈止墨和长明的关系，会时而好时而不好了。
感情长明这xìng子，实在不像是正儿八经做朋友的，完全是随自己的喜好行事，什么都不在意。
难怪沈止墨会那般说他。
我心中不禁好奇，难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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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第一次不可避免的疼痛，之后我都像是在云中雾中一般。
沈止墨的动作很温柔，我能从他的呼吸声中感觉到他在克制，就好像是怕把我弄伤了一般。
然而，纵然是克制和小心，我也是还是一身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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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烟，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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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我比一般的牛粪都好看，嗯哼。
我傲娇的想着，沈止墨便轻声问了一句：“阿烟，要吃点东西吗？”
“吃东西？”
我愣了下，虽说早上起来是得吃早饭，不过——
“我们不是魂魄状态吗？怎么吃东西。”
沈止墨闻言一笑，“谁告诉你我们是魂魄状态的。”
“啊？”
我一脸懵逼，“不是魂魄状态？”
“若是魂魄状态，我们如何肌肤相亲。”沈止墨说着胡的时候，带着他之前对我惯有的调戏调调。
我一下子就想到昨晚自己的吟叫，而面红耳赤。
“嗯，我家阿烟终于变可爱了，会动不动就脸红了。”
那还不都是因为你！
沈止墨缓缓起身，将我的身子板正，然后从上而下的看着我吗，那柔柔的眸色，简直能掐出几朵水花来，看得我越发面红耳赤，心跳不已。
“那，那个你别这么看我。”
我忍不住开口，一边抬手挡住自己简直要烧起来的脸，一边把眼睛胡乱的往周围看，总之是不敢直视沈止墨。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因为一看——
好吧，沈止墨强行将我的手搬开，轻轻压住，强迫我和他正对着面，然后我就再一次的，沦陷了。
他的眼睛太有魔xìng了，就像是漩涡和深渊一般，让人一看，就彻底掉了下去，再也别想活着出来！！！
“阿烟，你这样子，我——”
“嗯？”
“又忍不住了。”
沈止墨再一次证明了，什么叫忍不住就不忍。
于是早饭我没吃到，自己反而又被他吃了一次。
直到我精疲力尽，肚子唱出空城记，他才算是放过我，将我抱起，走到古色古香的净室，把我放在不知何时准备好的浴桶里。
“阿烟，你洗洗。”
温热的水，去了我不少迷蒙的睡意，我疑惑道：“哪里来的水？”
沈止墨亲自动手，拿起软软的白巾，给我轻轻擦拭。
“从言家村搞来的。”
“啊？”
“吩咐小鬼们去做的，你忘啦，当初在你学校那个水池旁，我带你见识过的，那些小鬼们，最爱的就是偷东西，捉弄人。”
我恍恍惚惚的响起，惊讶道：“所以这水和水桶都是你让小鬼们去言家村偷的？”
“水是，桶嘛，就不知道它们是从哪搞来的，反正你放心，一定是最好的。”沈止墨很自信，“它们不敢骗我。”
“……”
我抱着一颗复杂的心情，在“借”来的水桶里简单洗净。
沈止墨自是不用，那副清爽干净，云淡风轻的样子，完全和一身狼狈的我形成鲜明对比。
等到洗漱完毕，沈止墨便带我坐到了饭厅的桌上。
桌上一堆美味的早餐点心，和香香的玉米粥，不用说，多半也是借来的。
我万万没想到，我一个法律生，也有吃偷来之食的一天。
我很淡定，也很顺从，因为看得出沈止墨心情很好，所以没必要为了这些小事执拗，打破我们新婚夫妻的欢乐。
“对了阿烟，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怎么分辨出我和沈长生的了。”
沈止墨昨晚不在意，是因为着急做更重要的事，现在闲下来吃早饭，自然要继续探讨。
我喝了一口玉米粥，淡淡道：“很简单啊。”
然后抬起头，笑着对他说：“因为感觉不一样。”
“因为感觉？”“嗯。”
沈止墨微闪长睫，眸光浅淡浮沉。
那样子，简直美得如诗如画，我突然就觉得不用吃早饭了，看着美人就满足了。
“我第一次见沈长生的时候，因为中了dú，所以思绪不是很清楚，但第二次就不会了……”
说到这里，我突然惊觉，我之前被沈长生劫婚的那一次，真的是我第二次见到他吗？
如果凭感觉的话……
不是！
我一下子想了起来，我不是第一次见到沈长生。
第357章他不是个好人
那次我成为游魂的时候，见到的，那个笑着和白轻罗一起的男人……
不是沈止墨，是沈长生
沈止墨估计是看我脸色变了，拉住我的手，紧张的问道：“怎么了？”
“那个，我看见沈长生，和，和白轻罗在一起。”
“哦。”沈止墨紧张我的神色一瞬消失，手却没有松开，“本来还想给你解释，但现在看来你自己都看到了，也省掉我的解释了。”
“什么？”
我有些不解，“什么解释。”
“你还记得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我闹脾气，甚至彻底和我决裂吗？”
沈止墨看着我，眸色温柔，却带着一丝明显的怨嗔，好似被渣男相公辜负了的小娘子一般，让我心头不住的心虚。
“什么，什么决裂，我有跟你决裂过吗？”
我这句话说话，我直接怔了，沈止墨也怔了，但他却是忽而一笑道：“阿烟，我没想到，你还有这样一面，你不是想来都敢作敢当的？”
“谁说的。”
我撅嘴掩盖心绪。
所谓怂字，一个从，一个心，就是要从心，我这是顺从心意，该怂的时候就得怂。
沈止墨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拉着我手的缘故，窥探到了我的想法，笑容更盛，“阿烟，我真是服了你了。”
“啊？”
“反正不管你赖不赖，我都无所谓，只要你开心就好。”沈止墨夹起一块白色兔子形糯米糕，放在我的碗里。
我看着那糯米糕，缓缓道：“沈止墨，你想解释的，是不是在水井里那个叫朱悦的红衣女鬼所说的那些事。”
“嗯。”沈止墨微微颔首，凝望着我，“阿烟，如今你已经是我的妻子，我答应过你，对你知无不言。”
虽然他是这般说，但我看得出，他还是有些犹豫。
不过，沈止墨对我的承诺和信任，终究是战胜了他想要把我当只小白兔圈养的冲动，缓缓开口了：“和朱悦他们签订契约的是我，但所谓的灭其全族的人，是我弟弟，沈长生。”
我心里哐当一声，虽然已经暗暗料到这个结果，但听沈止墨亲口说出来，我还是忍不住的开心。
我喜欢的人，爱上的人，他并不是个无恶不作的负心人。
“他？”我有些犹豫，但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增强自己。”
沈止墨说到这里，目光不由有些凝重，“他走入邪路，练了一种功法，需要吸食恶魂来增强自身的力量，而恶魂怎么来——”
沈止墨看像我，眼神写满了无奈，好似在说：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恶魂是怎么来的。
我心中万般震惊，千般愤怒。
没想到竟是因为练功，所以就残害无辜的生灵。
恶魂怎么来，当然是被杀，被害，心生怨念，来得最多最快。
“那他害了多少人？”
“我不知道。”
沈止墨这四个字让我心凉了一下，可是我又不免觉得自己太过苛刻，虽然沈长生是他弟弟，但弟弟做错什么事，又管哥哥什么事呢？
哪知道我心里刚为沈止墨开脱，他就自己承认道：“阿烟，不必为我想理由开脱，沈长生做了这么多事，我见之不理，本身也就是罪过了。”
沈止墨承认得很坦诚，“虽然我知道你是什么人，也不想你讨厌我，但是我要对你说实话，你的夫君我，并不是一个好人。”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经意的埋下头，看向碗里的小白兔糕点。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我说过，我不是一个好鬼，当然，我活着的时候，其实也不算一个好人。”
沈止墨的声音听上去很轻很淡，但其中却夹杂着一丝无奈又冷嘲的情绪，“在玄门，哪里有人世间道德中所认可的绝对好人呢。”
我听着他的这些话，再联想到我这段时间所看见的玄门，不得不放下自己一些过去的观念。
沈止墨说的对，在玄门，不一样的。
无论是言家村把我献祭，还是鬼道人试图打开地狱通道，亦或是后面的锁龙井突变，白家人秦家人等玄门中人的处理方式，都让我看到了一个真实又血淋淋的玄门。
它并不是人们想象中的，力量越大责任越大，好好的守护这个世界的平衡，而是人心勾结，力量为尊，一切都向着利字出发。
就连修炼，也不是为了保护什么都不知道的普通人，而是为了自己，为了家族，为了在玄门中的资源和地位。
“我知道。”
我叹了口气。“我并没有怪你。”
沈止墨眸色微闪，拉着我的手，微微一紧，“阿烟，你变了一些。”
“不是变了，是长大了。”我抬起头看向他，安静一笑，“我以前太过自以为是。”
“还好。”沈止墨勾了勾唇角，“我喜欢你的自以为是。”
“是吗？”
“嗯，这样我就可以随时打脸了啊。”
“沈止墨！”
我放下筷子，就朝他胸口锤打过去，却被他一把抓住，把我的拳头攥在手心，“阿烟，注意形象，女孩子可不能动不动就使用暴力。”
“谁让你说我的。”我装作气鼓鼓的样子，“话说你现代话怎么学得这么溜了，连打脸这个词你都会。”
“嗯，从长明那里学的。”
沈止墨刚说提到长明，长明就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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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止墨对长明，没什么好脸色，“呵，你少在哪里义正言辞，她的记忆是怎么没的，别以为我不知道。”
“记忆，什么记忆？”长明狐狸般的弯弯一笑，有些不懂装懂。
我瞧着他们的对话，心里犯迷糊，什么记忆？
但显然沈止墨并不想深究，只道：“着急的话，你先去，我需要带阿烟去一趟沈家老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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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入族谱。”
沈止墨淡淡道，“老祠那里有一颗星魂玉，是师父当年藏在那里的。”
我注意到，沈止墨但凡提到师父两个字，长明一脸拒人于千里的冷若冰霜就会稍稍和缓。
“清颜留下的？”
“嗯。”
两人有短暂的沉默，沈清颜这三个字，好像在他们两人之间，形成了一种无形的默契，只要提到，都是要缅怀一下的。
我心理不由好奇，那到底是怎么一个女子，这般让人心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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