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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5章

  他叫赫贤,剑眉星目,白袍卷卷一步一止尽态极妍。

  他是我的左相,亦是我的皇兄。

  我不是一统天下的王族后裔,我只是诸候国的小小储君在一片富饶的土地上过着我安逸奢华的生活而他却叫我王,他说我是可以一统天下的王

  我,不想为王天下事务繁重江山易攻难守这些我早已明白。

  而我的皇兄,我的左相,他熊熊的野心早已囊括这大好江山,窥视帝王的宝座。

  临死前,父皇说;“奏歌,你皇兄你要小心。”我点头,说:“父皇,我知道,我知道他的目标早已锁定了这片江山。”。

  父皇摇头,说:“不,他不要江山。他要的是帝王的宝座,权倾天下的快感。”父皇说;“奏歌,你定是天下的王,而你皇兄”。

  随后,太医说先王以崩,宰相说奏歌为临淄王。

  我加冕的那天,我看见皇兄眼眸中熊熊的怒火。

  我临位的那天,我听说皇兄杀了府中所有属龙的仆人。而我出生的那年,正是龙年。巧或不巧,我早已不愿分辨。当我一身红色的金线礼服,站立于大殿之上,眺望我狭小却富饶的土地时,我便起誓我要一统江山,我要成为天下的王。

  母后说;“奏歌,当有一天你成为天下的王,便可穿上黄娟金线的帝王龙袍。”

  我说;“母后,那时,那件龙袍我要你帮我穿上。”母后笑着点头,说;“奏歌,你要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而从那以后,我的皇兄,赫贤,成为我的左相,他总是一身雪衣,不染纤尘。

  宫中有传言说左相要有一日,用我的鲜血染红他的白袍,让它红的宛如我临位那天殷红的礼服。

  传到了我耳里,我只浅浅一笑。落定手中的棋子,说;“潭醉,帮我传召左相好么?”

  我站在我的大殿上,看着我假笑的皇兄。

  我说:“皇兄,宫中的传言你可曾听到?”。

  他说:“听到了。奏歌我并无此意,往后我不穿白袍可好?”我将手搭在他的肩上,他看着我,我说::“皇兄,不用,我很喜欢你穿白袍的样子。我舍不得你换,乱说的人,封住他们的嘴就好。”然后,放下我的手,说;“潭醉,将那些乱说的人处理掉!”。

  潭醉,我的臣子,皇兄的亲信。

  哦,我忘了说,我的皇兄,赫贤。在那之前从未称我为王。从那开始,不唤我为奏歌,唤我为王。我想他应该明白他该明白的事了。

  昨日,大殿之上,皇兄要我赐婚。我说:“左相,你要和谁结为连理?”

  他说:“王,我要玉成。”他说完,我笑的很开心,只要不是那个名字,我统统准许。当我正准备启口,他却说:“玉成公主的妹妹玉真。”我不知该如何做,笑容已僵在脸上。反问自己他为什么会选中玉真。大殿上一片寂静,等待着我的答案。我微微闭眼,想起了父皇临死前的话,他说:“奏歌,你定是天下的王,而你皇兄,定当夺你所爱,你要慎重。”我笑容再次展开,看着皇兄说:“恭喜皇兄,即将大婚!”我看见皇兄狡猾的笑,没人看见我已握紧的拳头。我抬头看大殿上的廊檐,满是玉真的样子。大婚的消息传到玉真那里,她便不再见我。而我夜夜醉酒,不只所归。

  大婚的前夜,丫头说玉真要见我。我抓起长袍,直奔她的宫里。她说;“走舸,我的心意你可知道?”我说;“玉真,对不起。”她说:“奏歌,你要好好的,姨娘说”

  我的母后,便是她的姨娘。我点头说:“你要好好的,我回来接你的。”

  他们大婚的那天,我亲自带兵出战,百万兵马,其四磅礴。兵刃相接,一会便死尸遍地,攻下皇城。我不给战士们休息的机会,也不给自己休息的机会,我带着满身血腥,手拿利剑,一剑刺穿了皇帝的喉咙。当我捷报传到宫中,他们便是洞房的时候。因为玉真说:“奏歌,我要看你为王。这天下的王。”当我成为天下的王,玉真或许已成为别人的女人。

  当我站在山顶,眺望我眼底的江山,潭醉告诉我说,左相正在企图谋反,并封了四大将军,而他就是其中之一。

  我邀请了皇兄在棋阁下棋,皇兄步步相逼,每一子都要夺我气势。而我依旧不慌不忙,每一子都接近完美。结果皇兄输的很掺。我说;“皇兄,下棋不可急,做人也是如此。”然后从袖子咯拿出镂空的牌子,说:“皇兄可见过这个?”我看到皇兄已变了脸色,像我告退。我让他退了下去。

  前几日,玉真传来飞鸽,告诉我,皇兄与其他的三大将军一直是书信来往,一符为记,并给我该符的图样。我连夜让工匠赶出一样的记符,与之联系。皇兄定不知道三大将军早已归附与我,而潭醉,一直是我的兄弟,是皇兄亲信与他,而他只忠于我。我和他早已结拜。玉真也为我奉献了自己。

  皇兄从棋阁回到府中,便跳入湖中,一直到死。他的丫头说他跳入后一直叫着说抓鱼,但他最终什么也没抓住。我想他已明白什么该留下身么不该留下。所以他选择了正确的道路。

  其实他亲信潭醉,要我为他与玉真赐婚都在我的计划之中,我从小下棋,从未败过。所以我不会失手,更不会失去我的江山。他死后,左相府中便传出王妃薨的消息。

  不久后,我大婚,皇妃名‘定’原名‘玉真’。

  我什么也没有失去,或者我至少了一个皇兄,却得了江山。但我也会很心虚,我问自己会不会有下一个自己,要江山不要亲情,因为皇兄的离去,我很伤心。毕竟他是我皇兄,我的手足。

  江山,得于计,攻于心。

  这一年琉璃国创立,我是第一代君王。但是我知道这个国家的故事还刚刚开始,而我也不是故事的主人,我只是开国的国君,而真正的故事才揭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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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国琉璃,国号“大元”。

  皇袍加身,我站在高高的琉璃国城楼上看我的土地,一时间却不知如何面对,道家说养生休息,顺应自然。我想这大抵是如今我所能做的吧。

  远远的有钟声传来,夕阳在山,黄昏无限。

  建国一十六年,我亦觉得累了。

  大元一十六年,我不再记得这一十六年里,我究竟诛杀了多少诸侯。也不记得我平息了多少叛乱。

  有时我便安慰自己,这是皇兄给予我的报应,我要这江山,我便做好准备承担一切。其实,我心底何尝不明白,自己本是叛乱起军,从小小的诸侯皇帝成为权倾天下的帝王,不知羡煞了多少诸侯。或许是帝王之位太有诱惑,又或许诸侯们认为我能力不够,不能但当。纷纷对我发难。

  一十六年战火不断,我时候我问自己这是否就是自己所要的天下江山?

  答案不说你也明白,我俯视皇城下的百姓,我的心疼的厉害,可是我却不能说,也不敢说。我不知何时如此柔情,我想身为君王理应如此。

  我转身看到皇后站在我的身后,带着笑容看着我,一如三十年前那样。

  二十年前她还是玉真公主,我还是诸侯王底下的小小公子,桃花开的绚烂,她站在花间对我微微一笑。此生便不在爱过他人。

  :“怎么了?”皇后问我,轻轻为我披上黑色的披风。

  :“玉真,我人累了,这片江山也累了,从今以后,我与他都养生休息,你觉得这样?”

  ;“奏歌,天下是该休息了,可是你,你我伉俪情深,二十六年,你独我一人,而我所出只有亭柯一个儿子。你不说,我心里何尝不明白,亭柯他,放荡不羁,虽喜诗文,但是他无谋无智,这天下给他,我。”玉真看着我,说。

  她和我都明白,我们唯一的儿子,不是帝王的材料。

  可是,我终究是会入土的人,天下给他太晚,他反而日后更加乱用君王的权力。我等待着,我想我周家的天下不会如此短暂。

  我退隐不过是期待我的孙儿之间,会有这样的人才。

  后来,不辜负我的期望。后代中终究是出来了这么个孩子。我开国,而他却将这个王朝推向了鼎盛。

  :“玉真,你信不信我?”我问。

  :“奏歌,你知道的我一直是信你的。”

  两日后,我废除诸侯,行郡县,将中央职位分以行政权,司法权,监督权划分。左相总领政务,右相监察百官,大司管理天下司法。在命从左相,从右相,从大司个两人,一则监督其行为,二则辅助其职。

  既然皇帝不能,我只有想办法让他不自于太过昏庸糜烂。

  天下苦于战乱已久,且天下已经安定,减少租调,减轻劳役,我死之前不得大修宫殿楼阁。这些都是我在朝堂之上所规定的,并命史官一一记明。

  五日后,我退位,搬离皇帝住所“紫禁中宫”移居“逍遥殿”称“太上皇”从此不问朝事。

  大元二十七年,原太子亭柯登位,改国号为太主,我知道儿子想成为天下太平之主,但是他所求的太平不过是他就可以玩乐的保证罢了。

  我和玉真在棋阁下棋,玉真的棋艺日益渐进。淡淡然之间,又是一招狠棋。我看着她,突然想起最初我教她下棋的时候,那是的她还不知道大勾九小勾九,可是这些年的磨砺,她是用棋精细的人,不急不缓,招招似乎简单,却又步步相关。

  :“奏歌,”玉真用手支着头看着我。

  :“怎么了。”我笑着用手理理她腮边的头发。

  :“我好像明白你为什么这么早就退位了,我也支持你。”

  :“我一直知道你是会支持我的。”

  :“可是,笑歌,你知道吗,我怕我支持的机会不多了。”玉真看着我,有些悲伤的说。那种淡淡的悲愁,和那样的眼神,一时间我看不透。我有些慌,感觉有些东西一去不复返了。但具体是什么一去不返,我也说不明白。

  身边的仆从来报,说皇帝来到棋阁,有事要请教我,玉真缓缓的离开,将时间空间留给我们父子。

  我看着我唯一的儿子,他虽狂放纵酒,却不是地痞无赖,他身上的东西是我有时都会羡慕的。原本旷世一才子,奈何生在帝王家。大概说的就是他吧。

  :“父亲。”他跪下,久久不起,只是低头等着我的回复。

  :“你有事说吧。”

  :“父亲,我心里明白清楚,我不是能当帝王的人,可是你和母亲只生了我一个,我虽然高兴,你将天下如此之早的交给我,但是我却害怕亡了天下。”亭柯说。

  :“亭柯,你是我的孩子,我知道你爱酒爱美人,风流才子是朝中众臣对你评价,父皇问你,你要什么,你不必隐瞒我,也不必害怕我,我已退位,你才是这天下的帝王。”

  :“父皇,我所要的不过是简单的生活,红袖添香夜读书,醉卧寒石听箫声,这是我想要的生活。”亭柯说。

  :“我知道。你只要按你想做的做吧,不施加□□,你享受好酒美人,天下安静的劳作纺织,我想,这天下不至于亡的太快。亭柯,你记住,一个王朝不灭亡不是因为一个皇帝一个王朝要是将要灭亡,那么之前的就会有落后的景象,所以,一个皇帝,如果他不是太昏庸太无能,这个国家也不会亡的太快。我相信,你可以当好这个皇帝,也希望你当个没有压力的皇帝,你依旧是你的风流才子,只是多了个名号罢了。”我说完,抬步离开,我想,亭柯会懂的我的想法,他毕竟是我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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