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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抓虫)

  纳川剑派地处整个青洲大陆的东部,众横数万里,千峰万壑,连绵不绝。各种奇峰异石沟壑山涧亦是多不胜数。

  纳川剑派的山出名的奇,俊,险不说,直插云霄的山峰也是其多,整个山顶终年藏到盈盈白雾之中,外人根本无处可见。

  当然,除了这些,山脉中让人眼红的大大小小灵脉那是多不剩数。这导致山中各种奇珍异草亦是寻之不尽。

  但是,灵草再多,相对于整个纳川剑派的人口基数来说,还是有些不够用的。特别是很多丹药都是需要多年生灵药的,这就导致各门各派都需要在灵气最充裕的地方,耕垦灵田来种植灵药。

  这样的差事,虽然累了点儿,要求也高了点儿。但这地方的灵气确实充裕啊,偶尔还能顺点儿灵药种子卖了挣点儿外快。

  可以说,这差事是杂事弟子们抢破脑袋也想来的。阿肆也是和管理的内门弟子有点儿边边绕绕的亲戚关系,又塞了不少红包,这才得了这么个差事。

  对此,虽然辛苦了点儿,需要注意的事情多了点儿,阿肆还是很满意的。毕竟偶尔得闲在这里修炼一会儿的功夫,等抵过别处一整天的了。特别是每月的领取月例时,看着别人羡慕嫉妒恨的表情,他总是特别的开心。

  但是,这样的心情在这几天,已经消失无踪了,取而代之的是愤怒和惶恐不安情绪reads;。

  惶恐不安的是,最近灵田老是被破坏,他的任务根本无法完成不说,很多灵药他根本就赔不起!这么个他好不容易得来的任务,说不定就这么没了。

  而让他愤怒的是,当然是照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了。

  一只蠢鹤!

  然而,让他无语的是,就那只又大又蠢的鹤,他竟然打不过打不过打不过

  想他也是堂堂练气期圆满的修士了,竟然连只蠢鹤都打不过!说出去丢死个人。

  但是,不说出去,他的饭碗就快丢了!

  于是,他不得不去找外援。

  然而,让人极度无语的是,那筑基期的前辈,被那蠢鹤几翅膀就扇到了一边去了!堂堂筑基修士,弄得狼狈无比。

  而那蠢鹤,却连毛都没掉一根,优雅地吃了他药田里几根年份最久的灵药,理了理羽毛,非常欠扁地飞走了。

  阿肆:“”

  最终阿肆满脸尴尬地送走了一脸阴沉的前辈,说了一大堆好话不说,还赔了不少灵石,并且保证今天的事情不会说出去,那前辈的脸色才好了不少。

  临走前,那前辈犹豫了下,还是好心地提醒了句,“这畜生最少也是三阶的,你找筑基修士没用。”

  阿肆:“”

  他肿么这么倒霉?

  最终,为了保住这难得的任务,阿肆咬了咬,终于掏了腰包,又转了几圈,才最终找到一个对此有点儿兴趣的内门结丹期的师叔祖。

  虽然辈分叫得那么高,但那结丹期的师叔祖看着可比阿肆年轻多了。

  阿肆点头哈腰地把事情给说了一遍,那结丹修士摸了摸下巴,饶有兴趣地问道,“你说,那白鹤有结丹期的修为了?”

  阿肆满脸苦色地说道,“是啊,不然我也不会特地麻烦师叔祖了。”

  众所周知,越是凡鸟,越是难以进阶。仙鹤虽然有个仙字,却是凡人冠以的称呼,虽然有点儿灵气,却是极难进阶的。一般来说,有个一阶的水准就差不多了,二阶修为那就是凤毛鳞角,三阶的修为,那肯定是得了什么奇遇,否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听说这儿来了只三阶仙鹤,佐璆才有些兴趣的跑了过来。

  “按你说的,时间应该差不多了,那仙鹤真的每天这个时候都会来?”佐璆抱着他的长剑,再次问道。

  阿肆连忙赔笑,“正是,最近每天都来!嚣张得很,都快把这儿当它家后花园了!”

  佐璆嗯了声,安静地站在一边等候。

  果然,那只白鹤来得很准时,大大咧咧地直接就进了药田里,然后挑挑拣拣地选了几棵品相最好的灵药,吃进了肚子里,然后优雅地理了理羽毛,又扑腾了几下翅膀,这才慢悠悠地飞走了。

  药田里禁制是有的,但因为这里地处中心地带,不可能会有强盗,也不会出现高阶妖兽,属于非常安全的地方。所以布置下的禁制,都是些抵挡低阶小兽乱闯入用的,对于这种三阶灵兽,根本一点儿用都没有。

  而最让人哭笑不得的是,临走前,那白鹤还趾高气扬的往这边看了一眼。

  阿肆眼睁睁地看着那蠢鹤吃了他的灵药又飞走了,而旁边的师叔祖连一点儿动静都没有reads;。想要催吧,又实在不敢,一张脸急得通红。

  佐璆终于发现了阿肆委屈的表情,无语的同时,只得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这个,不是我不帮,而是这鹤啊,我惹不起。”

  阿肆傻眼了,连结丹修士都惹不起的存在,难道这鹤是元婴修士的灵兽不成?一想到这儿,阿肆觉得腿都有些软了。

  佐璆一看他的表情,知道他想差了,不过转念一想,这可不是和元婴修士差不多了么?或许很多人情愿得罪元婴修士,大概也不想得罪这人。

  佐璆拍了拍阿肆的肩,表达了自己的同胞情。

  阿肆却快哭出来了,声音都有些结巴了,“师叔祖,那,那是哪个老祖的灵兽啊?我,我是不是,是不是要去赔个礼?”

  佐璆看把人吓坏了,终于意识到这么做不太地道,想了想说到,“这到不用,想来那个长辈也不会知道,这只鹤说不定还是自己偷偷跑出来的。”

  不然只要那人一开口,肯定会有人大把大把地送上灵药,又怎么会看上这些?

  听到佐璆的安慰,阿肆虽然还是觉得心里怯怯地,但到底是放松了些,然后又忍不住好奇,“师叔祖,是哪个老祖养的灵兽,这么这么英俊不凡?”

  佐璆看着虽然一脸憋屈想要骂扁毛畜生,确不得不昧着良心夸赞的阿肆,有些好笑。到底是收了人家的灵石,又没办成事,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于是说道,“我要是一说他的名讳,你肯定是知道的!”

  这还用说,阿肆有些无语,整个纳川剑派的元婴修士就那么多,他们低阶修士哪个不是如数家珍的?谁不在做梦的时候,期待有一天能有幸拜入其门下!只要名字一说,背后的一堆消息肯定会第一时间在脑海里冒出来的!

  不过,想到面前的人是谁,阿肆还是很给面子地好奇问道,“不知道是哪位老祖?”

  佐璆也不卖关子,只说了一个名字,“薄奚。”

  “啊?!!!”阿肆听到这名字,险些没跳起来。

  “就是那个,新弟子第一,点名想要拜入碧落剑君门下,剑君同意收下的那个走了狗死运的薄奚?!!!”因为太过震惊,阿肆竟然连敬语都忘记了,有些话根本没过脑子就蹦了出来。

  佐璆吓了一大跳,一把捂住阿肆的嘴,左右看看,确定没有别人听见,这才瞪了阿肆一眼,示意他别乱说话。

  阿肆吓得一哆嗦,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吓得脸色一白。

  佐璆看把人吓住了,就这样子应该不会乱说话了,这才把人给放开。

  阿肆确实吓坏了,虽然大家私底下都这么说的,但他也知道,那只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道理。

  那人既然能在新人弟子中夺得第一名,就必定是有些实力的。

  可是,可是他拜的人是碧落剑君啊!多少惊才绝艳的天才想要拜入他门下,哪怕只是做个记名弟子也心甘情愿,都被他拒之门外。

  谁知道这么个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毛头小子,竟然趁着新人弟子第一可以向仰慕的长辈自荐为徒的机会,点名要拜碧落为师。

  当时多少人等着看他的笑话,就连几个本来有心收他为徒的元婴真君都息了这心思,认为这娃娃心太高了,不好教。

  然而,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的是,一向不参与任何事的碧落,竟然真的就同意收他为徒了reads;!

  当时不知道惊掉了多少人的下巴。而那些曾经被拒的天才人物,看这人的眼神就都不对了。

  区区一个筑基修士,凭什么,凭什么得碧落剑君的看重啊?!

  一个个磨拳擦掌的准备找这人的麻烦。

  然而,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事,这人拜师没几日,就开始闭关冲击结丹期去了。

  再次出来,已经是正式的结丹修士。

  而且,那些找他麻烦的弟子,一个个败于他的剑下。

  至此,他天才之名才被众人所认可。当然,更多的人表示,这都是碧落剑君的功劳,不然在这之前,他怎么就只是个筑基修士?

  绕是这样,在背后眼红他的人也多不甚数,说他是祖坟冒青烟,走了狗屁运云云

  阿肆这样的反应,真不奇怪。当然,同时也可以看出,这绝对是在背后羡慕嫉妒恨习惯的了

  清晨的雾气是最浓郁的时候,在漫天云海中练剑,仿若又回到了当初迷雾山之时。

  当然,也不过是仿若而已。

  薄奚比谁都清晰的知道这和那里不一样。

  虽然,依旧有那只蠢鹤在他家季言面前讨好卖乖。

  季言看着大白含到他面前的灵药,很有些无语。

  如果说一开始他还以为是大白从山里找来的,这么多日下来,回来的都是差不多的品种,又是差不多的年份,傻子都知道有问题了。

  当然,虽然知道有问题,但到手的东西哪儿还有还回去的道理?季言小手一挥,东西就进他腰包了。

  薄奚在旁边看得一阵无语。

  他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娃娃了,季言说什么就是什么,该知道的道理他早就知晓了。若是外面那种朝不保夕的日子也就罢了,现在他们的生活已经稳定下来,并不缺少这点购买灵药的灵石。而且还是同门的师兄弟,要是一直任由大白这么下去,迟早会闹出矛盾来。

  但是这个道理,和面前这两只明显不是人类的家伙说,显然是说不通的。

  于是,薄奚默默的自己备好灵石,准备去寻找那个倒霉的失主。这时候没有杂役弟子的坏处就显示出来了,没有人跑腿,什么都必须他自己亲力亲为。

  好在,他已经习惯了什么事都自己做,也就是多费点时间而已。

  不过,当他转头发现他家季言正在和大白玩儿,丝毫没有要跟他出去的打算时,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在原地又等了一会儿,见季言连抬头看他的打算都没有,这才有些闷闷不乐的踩着飞剑出了门。

  才出了洞府没有多久,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小师叔~等我~等等我~”

  熟悉无比的称呼,让薄奚站在原地,神情恍惚了一阵,不由得回想起多年以前,也是有这么一个女子,总在门派里咋咋呼呼地喊着小师叔。

  渠荷在薄奚的面前摇了摇雪白的手臂,“喂,小师叔,你发什么呆呢?”

  薄奚回神,看着面前这个同样喊他小师叔的女子,眼神柔和了很多,然后突然想到,自己现在不是正需要人吗?于是他很不客气的把事情说了reads;。

  渠荷满不在乎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没问题,交给我吧!”

  薄奚颔首表示满意,和绿霞一样,这也是个很热心的女孩子。

  “不过,”渠荷突然说道,“世上可没有白吃的午餐。既然我都给你把事情办了,小师叔是不是和我打一场呢?嘿嘿嘿嘿嘿”

  薄奚有些无语,这就是这丫头和绿霞丫头的不同之处。绿霞那丫头是典型的外粗里细,别看她整天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其实心细的很。什么事情你还没想到的,她都能给你办了。

  而渠荷这丫头,外表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小姑娘一个,实则是个典型的武力分子。当初他拜入碧落门下,她就是第一个提着剑上门来的。

  虽然最后败在了他的手上,也因为这个,这丫头好像就赖上他了,三天两头找他打架。哪怕次次输,也丝毫不气馁。

  想到绿霞,薄奚的神色就黯淡了两分。对于这个同样大大咧咧的女孩子,不免就心软了些,“好,只要你把事情办好了。”

  渠荷一阵欢呼,飞快地找人打听事情去了。不得不说,到底是在这里长大的,渠荷虽然一天到晚拿着剑到处打架,但找起人来还真是一点也不含糊。

  薄奚站在原地还没有多久,渠荷就兴致勃勃的带着一个青年过来邀功了,“小师叔,走~佐师弟知道是谁!”

  佐璆摸了摸鼻子,略微有些尴尬,任谁昨日才说人家的闲话,今日就见到真人了,也会是这种有些心虚的表情的。

  好在,在场一个大大咧咧惯了,一个又和他不熟,不知道他的表情是在心虚。

  渠荷已经不耐烦地开始推他了,“你不是说知道是谁吗?”

  佐璆有些无奈,不过这个小师姐的火爆脾气,估计整个纳川剑派没人不知的。他解释到,“我也是昨天刚好知道这件事而已,咳,一个外面的杂役弟子托关系找到了我,想让我去帮帮忙”

  说到这个,佐璆真想抽自己两巴掌。叫自己嘴贱,回来也不偷偷的当没发生过,而是当热闹跑去跟别人说了这件事。现在好了吧,报应来了,渠荷不过刚刚问了一句,就有人把他给供出来了。现在想推拖都推不掉。

  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他还是把那个弟子供出去吧!先把自己保住再说

  一听只是个杂役弟子,渠荷皱了皱眉,说到,“小师叔还是不用自己去了,交给我吧,我找个人送过去就行了。”

  薄奚犹豫了一下,修真界虽然不是特别讲究身份地位,但这种特地跑过给杂役弟子赔灵石的事,说出去确实有些丢脸。

  于是他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了。

  渠荷欢欢喜喜地把事情吩咐下去,然后袖口一挽,从身后拔出长剑,兴奋地说道,“小师叔,来,比剑!”

  薄奚:

  佐璆:

  薄奚无奈,“好吧,去擂台。”

  这话一说,别说渠荷眼睛发亮,就连佐璆都有些手发痒了。

  他们剑修,就没有一个是不好斗的!

  纳川剑派别的不说,各种各样的擂台那是多不胜数。没办法,剑修都这样,前一句话两人还有说有笑的,说不定下一句就要约到擂台上去了reads;。

  要是擂台做的少了,那肯定是供不应求了。没办法,门派长辈吩咐下去,在整个纳川剑派范围内,比较大的山峰上都建起了擂台,那种供不应求的事情,才终于是没有了。

  纳川剑派擂台多这点儿,几乎也已经传遍了整个修真界,倒也算是一处奇景。

  两人刚巡到一个擂台,上面正有两个弟子在对战着,打的很是激烈。四周观战的弟子也看得热血沸腾,都在那里拍手叫好,要是哪里出错招了,还会激动的吼,“错了,错了!”那神情,巴不得自己才是台上的那一个人。

  渠荷一连看了几个擂台,都有人在上面打着。要不是纳川剑派名门规定,禁止有弟子在擂台打斗时,别的弟子随意出手。就她那神情,她都想冲上去两脚把人给踹下来了。

  渠荷不得不按捺下自己急迫的心情,抱着剑在台下静静地等待,顺便酝酿自己的情绪,等待着上台时的爆发。

  终于,台上的两个弟子打完下来了。在台下排队排了老半天的两个人正准备上去,就感觉衣裳一重,疑惑转头。就见一个白衣女子从他们面前一晃,直接上了擂台。

  排了半天队,结果被人抢了先的两人,看了看女子的衣裳,默默的咽回了不满的话。

  每个门派都有自己的制度,纳川剑派虽然管理不算严格,但是该有的制度还是存在的,比如,服饰。

  杂役弟子必须穿黑裳,外门弟子青裳,内门弟子蓝裳,而真传弟子穿的,才是白裳。

  当然规矩是这么定的,服饰也是门派统一发放的道袍。但除了有重大事件的时候,门派服饰是必须穿的外,平时就没这个硬性要求了。

  不过,一般情况下,为了避免别人认错自己的等阶,到时候尴尬,弟子们选择别的服饰也会避免不属于自己的那几个色彩的。

  面前这个身边白衣的女子,显然是他们不能轻易招惹的。

  当然,这些只是针对弟子的。对于门派里的长辈,是没有这样的要求的,人家都是爱穿什么穿什么。

  比如薄奚,他虽然修为不算太高,可辈分在那里,门派服饰他是不用穿的。

  渠荷站上擂台,就迫不及待地冲着薄奚招手,“小师叔,快点!”

  薄奚无语,不过也不再推脱,直接一跃就上了擂台,人站稳时,长剑已经握入手中了!

  十六岁的薄奚,再也不是当初那个个子矮的小少年。将近六尺的身高,让他手中的长剑再也不会显得那么突兀了。

  众人都是眼睛一亮,就连刚刚那两个被插队的人,也是眼睛亮闪闪的看着他们。

  不待薄奚说开始,渠荷已经拿着长剑一剑横扫过来,火热地剑气如虹,直冲薄奚而去。薄奚侧身闪开了这次攻击。渠荷手腕收回,一个回转,长剑脱手再次冲薄奚刺出,同时脚往薄奚的脚腕扫去,上下夹击下,想要让他疲于应付吃个小亏。

  薄奚也不上当,脚尖一点迅速后退,轻轻松松落到擂台护栏之上。

  渠荷哪里肯就此放过他,飞出的长剑刚回到手上,就一边追,一边嘴里调侃到,“小师叔,你属兔的?只知道跑!”

  薄奚也不生气,脚尖一点,整个人如利剑一般往渠荷冲了过去。渠荷眼睛一亮,手中长剑挥出想要去接,结果却挥了个空,薄奚刺来的长剑在她面前虚晃了下,便变成了虚影。她心里暗叫不好,想要躲时,就感觉脖子一凉,一把雪白的利剑已经架到了她脖子上reads;。

  “你输了。”薄奚平静地说道。

  渠荷也不生气,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薄奚,“小师叔,这是你新练的剑招?以前怎么没见你使过?来来来,我们再试一次,我肯定能打过你!”

  薄奚:“”

  薄奚可没有兴趣再来一场,就渠荷这性子,不打个几天几夜,她是不会尽兴的。到时候一场一场下来,那不是没完没了?

  所以他果断地把剑一收,丝毫不理渠荷那可怜兮兮地小表情。卖萌神马的,他家大白那都能当饭吃了,背后不还是老抢他家季言?一点儿都不可爱!哼!

  好不容易卖次萌结果被无视的渠荷:“”

  小师叔你一点儿都不可爱!真的,一点儿都不可爱!!!

  虽然这样想着,但渠荷看着薄奚背着剑头也不回地走了,还是气愤的跺了跺脚,跟了上去。

  “喂!小师叔,你等等我!等等我啊!”

  看着两人终于走远了,这才有人冲佐璆问道,“他们两个,是什么人?感觉他们都好厉害。”虽然这人也是个蓝裳,但显然比另外两人要接地气点。

  佐璆冲远处看了一眼,估算一下距离,要是不特地开神识的话,应该是听不到了。不过为了避免万一,他还是不敢说任何坏话的,“他们你们都不知道?渠荷师姐知道吧?嘿嘿,我就知道你们肯定听说过!那另一个你们更应该知道是谁了吧?嘿嘿,没错,就是”

  渠荷往后面看一眼,嘴角微微弯起,这佐璆师弟哪儿都好,就是个出了名的大嘴巴,什么事情一到他嘴里,基本上整个门派都知道了。好在,还算识相,没敢说她的坏话!

  再次回头,前面那个纤瘦挺拔的身影已经走远了。渠荷郁闷,赶紧跑了几步追上,“小师叔,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历练啊?”

  薄奚脚步顿了顿,这才想起新进阶的弟子都要出门历练这事。不过,现在他也没什么事情,“就这几天吧。”

  渠荷眼睛一亮,“正好,我也打算出去历练了,一起吧!”

  薄奚斜眼瞅了她一眼,“你一个女孩子,别乱和男人出门。”说完,头也不抬回的直接走了。

  留下渠荷在后面风中凌乱了。老实说,她已经忘记性别这问题了。好吧,事实上,估计整个纳川剑派估计都没几个人在意她的性别问题现在由这么一个比她小一大截的大男孩提出来,换个人估计怎么都有些尴尬的。

  不过,谁让她脸皮厚呢?

  “小师叔,一起去啊~我会罩着你的~”

  薄奚:“”

  既然决定要出去历练了,自然是要去和现在的师父说一声的。

  薄奚住的朝阳山,其实就是碧落山的子峰。所以他离碧落其实很近。

  但碧落平时不喜人去打扰他,薄奚也不是个喜欢往人面前凑的性子。既然碧落都说除了修炼上的事,没事别去烦他了,他也就干脆懒得去找人了。

  这还是薄奚结丹以后,第二次踏入碧落峰。

  到底是化神修士,哪怕碧落再喜静,再不怎么打理,该他有的东西却是一件不小的。

  整个峰顶的建筑群修建得十分精美华丽reads;。采用了修真界很多稀有的材料,好看不说,效果那也是十分惊人,在里面打坐修炼,绝对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就是,这么大的房子,就住了一个人,怎么看都有些浪费

  当然,这话薄奚只能在心里想想,要是说出去,估计能笑掉一堆人的大牙!

  大殿里空落落的,连个人影也没有。薄奚刚想退出去,就听到耳边传来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后山。]

  薄奚顿了下,这才转身去了后山。

  那是一片一望无际的竹林,才踏进去,薄奚就有种不真实的熟悉感。

  犹记曾经,他就是在那么一片竹海中,一呆就是几年。那是他除了迷雾山外,最开心的一段日子。

  微风吹过,带起一阵“簌簌”地竹叶声响,以及一阵清脆的竹笛声。只是,明明该欢快的曲调,却透出一种说不出的悲凉。

  薄奚寻声望去,就见那竹楼前的巨石上,一个青袍男子,正手握竹笛,认真地吹奏着。

  一曲终了,碧落并未起身,依旧手握长笛坐于原处,“何事?”

  薄奚弯腰鞠了一躬,“师父,弟子打算下山历练了。”

  碧落嗯了一声,“何时?”

  “就这两日。”

  碧落再次嗯了声,“去吧。”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直到薄奚弯腰告辞离开,碧落也再没有说过别的任何话。

  没有告诫,没有教导,没有任何别离的伤感,也没有任何对他回归的期待。

  就像两个有点儿熟悉的陌生人,碰到了,其中一个打个招呼,笑着说自己要离开。而另外一个说,好走。

  到底是,不一样的。

  薄奚出了碧落峰,就头也不回地直接回了朝阳山。直到看到他家季言正在梧桐树上晒着太阳,他心里那股子说不出的沉闷感才像是消失了一般,心情几乎是眨眼间就变好了。

  正当他准备去逗弄逗弄那只小鸡崽时,一只大笨鸟已经快他一步蹦跶到了树下,从嘴里吐出一根灵药,一脸‘我很乖,求表扬’的神情。

  而小鸡崽季言睁开眼皮瞅了眼灵药,见品相还不错,伸出翅膀一划拉,收进了自己的储物戒里,然后表扬般的用翅膀拍了拍某只蠢鸟的脑袋。

  笨鸟立刻发出一阵难听的吼叫。

  薄奚:“”

  感觉原来的好心情瞬间木有了肿么破?

  薄奚走近两只,不动声色的挡在了某只蠢鹤的面前,靠在树干上说到,“我打算下山历练。”

  季言终于不再打瞌睡了,睁开小眼睛,期待地问道,“什么时候?”

  看着季言的表情,薄奚突然有些内疚,门派里高阶修士太多,因为害怕被人认出的关系,他轻易不敢带季言出门。这就导致了季言整天闷在家里,无所事事。

  所以,对于大白偷人家灵药的事,薄奚真说不好他是不是故意的

  “咱们今天把东西收拾一下,明天就走reads;。”本来还想多呆几日也无所谓的,现在看来,还是早点儿吧。

  一听这话,季言连觉都不睡了。直接从树上蹦了下来,落地之时,已经变成了一个三四岁的娃娃。

  总算是看起来大点儿了,老实说,这让薄奚很有成就感。

  小娃娃季言可没管他家宿主在想什么,直接跑回屋子就开始收拾东西。好吧,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就是那套名为火树银花的茶具是他最喜欢的,可别忘记带走!还有他的茶叶!还有小孩儿给他做的小桌子板凳儿

  薄奚看着季言忙前忙后地收拾东西,默默地站在一边不说话了。就这架势“你这是打算以后都不回来了吗?”

  忍不住的,薄奚还是问了,但是季言的回答,险些没让他吐出老血。

  季言头也不回的说,“这可不一定,每次你一出门基本就回不了了。”

  薄奚:“”求别戳伤口t_t

  见季言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薄奚也加入了收拾的行列。好吧,他只是很多东西用顺手了,才不是觉得季言的话有道理呢,绝对不是!

  好在朝阳峰一向没有外人来,不然看到这空了一半的屋子,估计会怀疑薄奚是不是干了什么坏事后偷偷的跑路了。不然,谁出个门连桌凳都搬啊!储物空间再大,也不是这么用的!

  因为要出门的关系,第二天一大,薄奚还没起床呢,大白已经开始在外面吼叫了。

  薄奚满脸黑线,好想吐槽,‘你不是鸡不用你打鸣!’

  但看季言都已经起床开始蹦跶了,他也不好再睡了。日常的练剑这个必不可少的,但是练完剑以后,其他的就可以省了,比如早餐之类的。

  大大小小几只,叽叽喳喳的就出门了。

  但是,虽然他们很早,竟然有比他还早的。

  弟子出宗门是需要做记录的,以便门派要找人手的时候好查询。

  所以,当薄奚做好记录,脚还没踏出山门,看到一个熟悉的娇俏女子,无语了。

  修真界是个最看不出年纪的地方,渠荷虽然已经是快四十岁的人了,在凡人都已经快做人家祖母了。但在修真界,她还只是个刚刚起步的娃娃而已。

  就她的年纪,看着也就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长得很是娇俏甜美。和薄奚出门,说他比较大,估计没有任何人会怀疑。

  薄奚略头疼,不愿意和渠荷一起出门的原因,除了男女性别不适之外。更重要的是,渠荷别看外表那么小巧玲珑,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战斗狂人。

  和她一起出去,别的不说,大大小小的架不知道要打多少场。

  薄奚不由有些头皮发麻,这在还没出大门呢,他就已经有点想回去的冲动了。

  渠荷弯起唇角,露出一个能骗骗外人的甜蜜笑容来,“小师叔~你就带着我嘛~我会很听话的~”

  薄奚头皮一麻,强忍着身上的鸡皮疙瘩,不客气地说道,“不许惹事!必须听我的!不然就各走各的!”

  渠荷点头如捣蒜,连忙应付道,“好的好的,我一定听话!”

  她才不会说,要不是听说跟他一起出门,他爹娘压根儿就不会放人的呢!好不容易能出门了,说什么她都不会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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