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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一章

  柳翊扫一眼贺鸣,朝着白药嗤笑道:“娘子都买了这么大堆药材,莫不是想告诉我这些都不是你要的?”

  白药轻蔑一笑:“柳大人,难道你要说这么些闲花野草也是药材?您别忘了,我要的雾隐花、龙仙草可都没拿到!”

  “这么说贺鸣手上的不叫药材?若真是如此,敢问娘子买这些用不着的东西作甚?莫不是白家家大业大,银子多得烫手,故而需要娘子你撒出去些?”

  “你!你明知道是刚才那药农在讹我,现在说这些风凉话有意思?”

  “哦,娘子也知道那人是药农?那看来,手里的这些不就是药材了?”

  “我……”白药被堵得哑口无言,兰花指颤了又颤,还是颓然放弃。

  说不过他,她走还不行!

  然而柳翊却是个不怕事儿的,明知道白药在气头上,偏还一路跟着,时不时调戏两句。白药自知说不过他,嘴上一声不吭,在心里却将他祖宗家人问候了上千遍。

  贺鸣抱着药材跟在白药身侧,眼见小姐神色冷冰冰的,眼里盛着的小火苗足够将他烧个三天三夜,也不敢吱声。

  等白药好容易冷静下来,才发现柳翊居然跟着自己也到了别院。左脚堪堪就要踏进别院大门。

  “你给我站住!”白药一声怒喝!

  柳翊还当真停住,一只脚悬在半空晃晃悠悠的,随时就要落下。

  “贺鸣,将军前两日说的话你都忘了?”

  “贺鸣不敢!”贺鸣苦着脸,虽然抱着满怀药材,却丝毫不影响飒爽英姿,“柳大人,我家将军吩咐过柳氏一族不得再踏进白家一步。此处虽是别院,但仍是白家地盘,柳大人请回。”

  “怎的?这是要拦客?”柳翊一笑,左脚落下,右脚也跟着迈进小院。

  “贺鸣只是听命行事,请大人莫要为难。”贺鸣将佩剑横在胸前。

  “凭你也想拦住我?”

  “柳大人身份尊贵,贺鸣不敢动粗。但若想硬闯别院,就休怪我无礼!”

  白药刚靠近别院,卓然他们听见动静就出来迎接了。此刻看柳翊跟贺鸣争执起来,都堵在门口,将柳翊拦住。

  “柳大人,您别怪我说话不客气。不许您进白家大门的命令是将军下的,咱们这些做下人的就顾不上您的身份和体面了。您若坚持硬闯,伤了残了可都是自找的。”高虎向来耿直,原本就恼怒柳翊夜闯白府伤了小姐,现在看他一路跟到别院,以为他还想对小姐不轨,说话便不那么客气。

  “没错!柳大人,我奉劝您还是乖乖回去,莫说您现在不是白家姑爷没资格进这间别院,就算还是,将军官居三品,您不过是从五品的侍郎,难道想以下犯上!”卓然也跟着道。柳翊夜闯白府那晚,是他负责巡夜,他彻夜巡查,居然都不知道柳翊是什么时候闯进来的。事后将军虽然没责怪他,可他总觉得没恪尽职守,害得贼人闯进来,在兄弟们面前也抬不起头来,因此耿耿于怀。

  柳翊只是轻笑:“看样子,你们是想以多欺少?”

  卓韦也在场,看着柳翊道:“大人说笑了,我们只是想提醒大人莫要乱来。真要动手,有卓然一人足矣。”卓然是几个人里功夫最差的,柳大人这样的文弱书生,卓然只消一招,估计就能要他半条小命。

  柳翊晃悠着手中折扇,并不打算接话。偏偏白药还嫌场面不够乱,指着高虎道:“他身上有我的东西,快去帮我拿回来!”

  高虎听白药这么说,以为是那日从白家偷得的东西,立马逼近一步。

  柳翊收起折扇:“也罢,既然这里不欢迎柳某,柳某不进去便

  是,何必动粗。”柳翊说着,居然真的转身离去。

  高虎想着要取回白家的东西,正待追上去,却被贺鸣一把拦住。“他手里还有白家的东西,为什么不追?”

  贺鸣没搭理他,看着白药道:“小姐,是否要追上去?”

  白药沉默,婚书还好说,要是争抢的时候把那张画漏了出来,她这张脸还要不要?更要命的是,听柳翊所言,居然是父亲主动撤诉,也不知道是有人说动了他,还是父亲发现了其中端倪。要是他们争执中,柳翊把话说清楚了,形势于她不是更为不利?想了好久,终是摇头。

  其他人见白药反应,虽不解其中缘故,也都收了兵器,返回小院。尤其是高虎,眼见白药不让去追,方感慨贺鸣机智。

  白药进了小院,找来器皿将药材分拣开。虽然都是卖剩的,处理过后应还是有些用途的。子芩也跟着打下手。贺鸣他们手脚粗苯,眼看帮不上什么忙,就留她们俩在院子里忙活。

  “小姐,这是什么?”子芩举着手里的一株药草问道。她虽然也跟着小姐学药理,但她毕竟是婢女,白家的婢女丫鬟本来就少,很多时候她还要帮着做些杂活,因此药草什么的,懂的并不多。

  白药看了一眼:“这个叫经芩,可以止咳镇痛,清热解毒,还能止血。”白药边说,边用手在地上写出这两个字。

  子芩看着看着,忽然笑起来:“经芩,和我名字里的芩字是一样的呢!”

  “本来就是照着草药名给你取的。芩原本就有止血草的意思,叫你子芩,意思是想让你像那止血的芩草一样能助人化解伤痛。”子芩进府前是个乞儿,孤苦无依的,又因为满脸疮印,被人取个诨名叫“花脸”。后来白药将她带回府,重新取了名,也算有个安身之所。

  子芩还是笑,将这束草药单独放在一旁:“阿白身上还有不少伤,应该用得着。”

  “阿白是谁?”

  “就是小姐昨天救回来的那人,他又不说话,我们什么都问不出来,我就给他取个名字叫阿白。”

  “为什么是阿白?”白药疑惑,家里那只黑狗就叫小白,难道他们是兄弟?

  子芩笑着凑进白药道:“还不是因为他长得白净,难不成叫小黑?”

  “他长得白净?”白药迟疑,仔细回想下那张脸,嗯,白净倒是白净,可是比起她今天遇到的那个公子,可是差了不少。

  “嗯!差一点比小姐你还白净呢!”子芩略微有些艳羡,她之前流落街头时,吃不饱穿不暖,连身完整的衣裳都没有,三伏天还得蹲在大街上行乞,一身细皮嫩肉都给晒坏了。后来在白府虽然仔细将养了这么些年,可比起寻常姑娘,肤色还是深了些。

  比她还白?白药略微起了危机感,可是看他的脸,不像有那么白净呀?“我怎么没发现?你是怎么瞧出来的?”

  “我……我……”子芩的声音忽然低下去,半天没我出来,一张小脸先红起来。哎呀,这话怎么好说!

  白药仍是好奇,完全不记得虽然施针下药是她来做的,可敷药擦身这些活却是子芩来弄的。混乱间看到些不该看的,那也无可厚非。

  “咦,你倒是说话呀。”白药半天没听见答复,忍不住催促。

  子芩红了脸,还是没说话。倒是忽然靠近的黑影,吸引了白药的注意力。

  她救回来那人见子芩她们在收拣草药,很是好奇地蹲在旁边,两只手缩在身前,鼻子不断翕乎着,似乎在闻着周围的味道。

  白药暗叹一声,他这模样,真的好像一只狗,就差没把舌头伸出来了!

  子芩看着阿白,伸手摸摸他脑袋:“阿白你看,这是能给你治伤的草药,吃了这些,你身上的伤很快就能好了。”阿白像是听得懂子芩的话,颇为乖巧地把头蹭过去嗅嗅,还张嘴去咬石桌上的经芩。子芩急忙拦住,“这药不能生吃,快吐出来。”阿白居然真的乖乖张开嘴,把草药吐了。

  白药看得目瞪口呆,子芩之前说能让他乖乖听话,她以为她是在说笑。子芩训狗的本事虽然了得,可阿白毕竟是个大活人,怎么能用训狗的方式去对他?可是没想到,才短短半天,子芩已经能让他这么听话了。

  “子芩,怎么会……”白药几乎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看到的这一幕。

  子芩微微一笑,跟白药解释清楚。原来她上午被阿白忽然袭击,以为他是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学狼去伤人,心里冒火,确实是扬言要好好修理他的。小姐走后没多久,她先找高虎他们把他捆了起来,准备想好法子再去□□他。可是后来看他身上不断流血,又有些不忍心。她听高虎他们说了摄心术之后原本就心软了,后来发现他连吃饭都像狗一样蹲在地上吃,不禁替他感到难过。虽然这些也是狗的习惯,可他毕竟是个好好的人,若不是经历了诸多折磨,又怎会变得像牲口一样?

  子芩这么一解释,白药就清楚许多;“上午见你这么生气,还以为你定会狠狠抽打他呢。”

  子芩抿唇一笑,她上午那么生气,完全是因为阿白依照狼的本能对她……子芩没敢继续往下想,见阿白眼巴巴望着她,便伸手挠挠他下巴。阿白似乎很喜欢这样,微微眯着眼睛。

  真的好像狗!白药看得暗暗心惊,她在医治阿白的时候,就发现他的求生意志十分强。换言之,这人的意念也十分强韧。可是这样的人,在摄心术的控制之下,居然完全忘却人的本能,像狼,不,现在是像狗一样的活着。摄心术的厉害之处可见一斑!摄心术若是用在她的身上,只怕她连半分反抗的能力都没有。不行,等回到府里,一定要找夏大夫好好研究研究,看看有没有破解摄心术的办法。

  白药想着想着,忽然发现好像有人盯着自己。白药不动声色地看看周围,发现贺鸣他们不知什么时候都回到小院,面上神色也略微有些异样。难道像高虎之前推测的那样,麻烦上门了?

  白药怕有埋伏,动作不敢太大,若无其事地招来贺鸣。

  “小姐有事?”贺鸣走近几步,才发现白药神色不对,压低声音道。

  “这些药材大多都不好,咱们可是吃了大亏了!”白药大声抱怨着,趁着贺鸣低头查看草药的间隙压低声音道,“好像有人在盯着咱们,你仔细些,看看是怎么回事。”

  贺鸣忽然闷笑:“小姐,您说的这个,咱们已经发现了,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角色,您不用担心。”他家小姐对武学一窍不通,能被她察觉到,那得是多蹩脚的探子?

  白药听他反应不对,还没想好是怎么回事,先沉不住气地顺着盯着她的视线回望。

  然后,她就看到在别院外几步路的大杨树上,坐着个青衫玉冠的男子。大杨树高耸入云,约有一人合抱粗,枝干笔挺。男人坐在高处的树杈上,一直看着这处别院。

  居然是柳翊!

  柳翊见她望着自己,毫不意外,也不躲闪,反冲她邪魅一笑。

  白药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住,这男人真的是……

  “贺鸣,你去给我把他从树上赶下去,让他滚出我的视线。”

  “这……小姐,出了院子,就不是咱们白家的地盘,咱们再去赶他只怕有恃强凌弱的嫌疑。将军平时最不喜欢的,就是恃强凌弱的人,这您知道的。”贺鸣小心劝慰道。柳翊都出了院子,本来就不归他管了。再说,现在将军撤诉,府里的人又传来消息说,柳家的总管李乾去了白府,看样子,两人相谈甚欢。万一这婚事照旧,他们小两口是床头打架床尾和。他这个做下属的得罪了新姑爷,日子未必能好过!想来想去,只能对小姐晓之以理。

  “你……”白药气结,狠狠瞪了远处的柳翊和贺鸣各一眼,气冲冲甩下草药回房。

  其他人看看,料想出不了大事,都各自忙自己的去了。

  子芩看得一愣,很是心疼被摔坏的草药:“小姐这是怎么了,做什么发这么大的火?”她没发现柳翊就在院外盯着小姐,故而有此一说。“阿白,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子芩转身,虽然知道阿白不会说话,还是忍不住想问问他。然而一回头,就发现阿白离自己脖颈处极近,目光炽烈地盯着颈侧,一副登徒子的模样!

  阿白被她身上的香味吸引,不由自主就越靠越近。此刻见眼前的小姑娘圆溜溜的眼睛正瞪着自己,不知为什么,就觉得好喜欢!然后,他循着本能,伸出舌头在子芩蜜色的脖颈上轻轻一舔。

  嗯,很香,可是不甜。

  “轰”的一声,子芩只觉得自己的理智好像顷刻间就被烧没了。“啪!”,脆响过后,阿白委屈地嗷呜一声缩回子芩脚边,可怜兮兮地看着她。白净的脸颊上隐隐浮上五道指痕,一左一右,很是对称!

  子芩双手叉腰,对着缩在桌角边的阿白狠狠训斥:“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怎么还不长记!再敢这么做,信不信我把你的牙都敲碎!”早上就因为这件事打了他,没想到现在又犯,真是不长记。真要是只狼或狗那也就算了,可他明明是个人,这样占姑娘家便宜算哪回事?

  阿白缩成一团,嗷呜啊呜的叫着,也不知听懂了没有。

  子芩看他的样子实在生气,端起草药也回了卧房,剩下一只人形狼狗,还在院子里嗷呜嗷呜叫着。

  柳翊在树上,将院子里的动静尽收眼底。此刻盯着那人,却是沉思起来。片刻后,见没人看着自己,闪身离去。

  他离去之后不久,一条黑影快速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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