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考场异象
这道题是关于齐国半圣陆青云的，题目居然问陆青云最得意的事是什么。
最得意的事？
神秘书架里，很多书都发着微光，但没有一本飞出来。王欢随便抽出两本书来，上面都是有关于陆圣事迹的记载，但没有此题答案，所以书籍也就没有飞出来。
这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可能是陆圣提过，也被记载到某本书里，但是王欢没看过这本书，所以神秘书架里也就没有。
第二种可能是陆圣提到过，但并未记录于任何文字中，需要考生们根据陆圣其他著作联合起来考证。
王欢皱眉，他只用一眨眼的功夫就作出决定：跳过，做下一道。
这也是他考试多年的宝贵经验，有难题先空着，等到最后再来啃硬骨头。
不多久，王欢听到哀叹声响起，立刻又被衙役们镇压下去。显然，其他考生也碰上这头拦路虎了。
陆续又碰到两道难题，王欢一一跳过。最后，王欢答完了九十七道题，另外三道暂时空着。
王欢放下毛笔，伸展一下疲惫的身体，揉揉手腕，认真思索第四十三题。
既然不知道确切答案，那就根据徐圣其他的书来猜吧。
一般来讲，对于半圣来说，最得意的事自然就是封圣了，因为这意味着自己延寿三百载，从此成为世上最顶层的存在！
不过，真的这么简单吗？
王欢摇摇头，直觉这不像送分题，肯定另有蹊跷。王欢轻轻闭上眼睛，在神秘书架，他将所有涉及陆圣的书都找来翻开，慢慢地查询其言其行，试图找到答案。
又有一个！王欢的眉梢微挑，在每位半圣都有的《本纪》里，陆圣曾亲口说过：娶妻段氏，吾三生之幸也！
难道娶个贤惠老婆就是他老人家最得意的事？虽然字面上说得过去，也有原话佐证，但总觉得有些勉强。
看看天色，时间很充足，王欢静下心来，再次研读相关文章。
终于，一个不起眼的记载引起了王欢的注意。那篇文章记载了陆圣的一桩秩事，大意是陆圣少年时怕黑，后来有一天强迫自己在乱坟岗呆了一晚。
王欢再次皱眉，他有些怀疑，一个挥手之间能令天翻地覆的大人物，最得意的会是这件小事吗？
不过，以频度看，陆青云成圣前后曾多次提及此事，甚至他的圣道都源自于此：战胜自己。
是的，陆圣一直认为，人族最大的敌人，不是妖族蛮族，不是域外生灵，而是自己。只要人能战胜自己，那么任何困难险阻都不足为惧！
想必，多年以前，那个浑身抖个不停c两腿坚定地站在漫天鬼火中的少年，在事后的回忆中，一定会为战胜了自己的恐惧心，而感到由衷的骄傲吧。
也许，正是因为有那次的胜利奠基，陆圣才能一步步踏上至尊之路。
一定是的。有明确记载，陆圣入圣只宴客半天便恢复如常，而那次坟地经历，让陆圣整整三天都处在兴奋之中呢。
王欢不再犹豫，提笔悬腕，将此事列为答案写在试卷上。
另外两道题相对简单些，王欢仅仅思考了片刻，便根据相关文章找到了答案。
等一百道题全部答完，王欢长呼了一口气，他没有马虎，拿起试题重新又核对一遍，直到核对无误才将请圣言试题放下。
此时，正好是中午。
王欢把书箱拿到手里。取出一个空碗，喊来衙役倒满热水，又拿出鸡蛋和馒头，就着热水吃了起来。
有声姐做的馒头很好吃，就着几根萝卜咸菜，王欢吃完了馒头和鸡蛋，看看日头，刚过了中午。
王欢平心静气，取出诗词试卷。
童生试的诗词历来很简单，一般没有体裁c格律方面的严格限制，只要能做到最基本的言之有物即可。
王欢闭上眼睛。不用神秘书架，光是自己的记忆中，就有很多跟“春”有关的诗词。
问题是，对于自己的现在的情况，如何取舍是个关键。
很显然，太差的诗词不能用。毕竟，在童生试中，诗词虽不如请圣言重要，但如果两个考生请圣言成绩等级相同，那么必然以诗词的才气评定名次。
不过，太好了不行，否则往常的王欢平平无奇，假死复活后就能诗成镇国甚至传天下——这种事情过于诡异，只怕自己的下场就是被抓进文院里研究。
王欢跟大多数考生一样皱眉思索，只不过，别的考生都在绞尽脑汁想弄出一首诗词来，而王欢却是因为诗词太多，陷入了选择困难症中。
此时，尤县令正与方学正一起坐在堂中喝茶，两个人偶尔闲聊数句，大多数时候，他们都在关注着考场。
尤其是方学正，他主管一县之教化，学子们的成绩对他来讲非常重要，能直接影响他的考评结果。
一道橙色才气从考场中升腾而起——这是诗成出县的异象。
在圣元大陆，诗词文章根据其自身才气的多少，分为入流c出县c达府c鸣州c镇国c传世和惊圣七个级别。别看出县只是第二级，想要达到却是不易，平时文人们得出县佳作都是可遇而不可求，更别提在考场这个令人高度紧张心焦的地方了。
尤县令与方学正对看一眼，均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意味深长的眼神。
方学正抚摸着颔下的长须，感慨地说道：“整整四年了，终于有人在县试中出彩了。看方向，应该是府城梁家六公子梁基的方位吧。”
尤县令叹了一口气道：“唉，没错，就是他。可怜你我这几年来劝学助士，从来不曾懈怠，奈何县小文弱，难出英才。若非如此，我又怎会同意让那梁基转籍过来，夺我县读书人之案首。”说完，尤县令愤愤地拍了下桌子，将二人杯里的茶水都震得溅出来。
方学正急忙劝慰道：“县尊大人不必自责，如果本次县试我们再无成绩，沛县在文院中排名又下一个等级，以后县试直接就少了五个童生名额，到时我们都将成为沛县的罪人啊。县尊大人做得没错，梁家要案首，我们要成绩，各得其所。再说了，我们又没答应梁基必中案首，若本届考生有才华出众之人，定可取而代之。”
尤县令颌首微笑，心里知道这是方学正宽慰自己的话，本届最优秀的几个考生他都了解，跟梁松比起来有不小的差距。
不提两位大人的失落，四十六号考室里的王欢，已经选择好自己要写的诗了。
时间还很充足，王欢拿出墨锭在砚台里研磨着，待墨化开，王欢取出兔毫笔，蘸上八分墨，在纸上写下第一句：好雨知时节。
原本晴朗的天空忽然起风了，很快，考场上空竟然凭空生出一片乌云。
尤县令和方学正同时轻咦一声，望着突生的异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当春乃发生——王欢一笔一划地写下第二句。
随着墨色出现在试卷上，天上的小雨也淅沥沥地下了起来。
这是？尤县令站了起来，快步走到堂前，伸手去接天上掉下来的雨丝，眼神中有疑惑，但更多的是期待与兴奋。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小雨继续下着，间或有金色的雨丝出现。微风吹过，卷起飘落的雨丝，不知落向何处。
方学正也来到堂口，他看着尤县紧握双手，睁大眼睛，满面兴奋之色。
“县尊大人，发生了什么事情？”方学正问道。
“子健，这是天降甘霖呐！”尤县令大声地回答，看得出来，县尊大人此刻很高兴。
天降甘霖？方学正觉得这个名词有些熟悉，略一回忆，顿时惊得张大嘴巴。
自人族拥有才气，无数仁人志士费尽心机研究获得才气的办法。
考取文位获得才气是最基本c最稳妥的办法，除此之外，人们还总结出其他获得才气的途径。
简单来说，可以归纳成“衣食住行”四个字。
通过特定动物吐丝织衣，常年穿戴，可以累积微弱的才气。
通过食用蕴含才气的食物，从而可以获得才气。
常年居住在才气浓厚的地方，可以吸收少量才气。
云游四方，不断地寻找才气之源，从而得到才气。
在这四种方法中，只有“食”才是最容易实现的，其他三种都需要莫大的机缘。
然而“食”只是相对容易些，蕴含才气的食物其实很少，一旦出现，很快就会被各大世家c名门瓜分掉。
所谓的“天降甘霖”是一种极少出现的异象。如果有人写的诗词文章，恰好符合某一时刻的天地至理，便会引动此异象。
凡是被天降甘霖浇到的植物，都有一定的几率变异成蕴含才气的食材。
沛县农人多种稻，那些被刚才金色雨丝浇到的稻子，都有可能变成“才气稻”，身价立马暴增百倍。
不但如此，“天降甘霖”的效果还与原作者的等级有关。随着原作者的等级升高，天降甘霖的效果也越来越强。
比如现在，王欢的文位越高，才气稻蕴含的才气就越多，种植的年代就越长。如果王欢最终成圣，那么才气稻就会成为一个全新的物种，永远不会退化成普通稻子。
天降甘霖的出现，让尤县令和方学正都喜出望外。这可是非一般的功绩！与此相比，能保住沛县级别是不掉的出县诗，实在算不了什么。
方学正满面笑容，正要说话，忽见一道黄色光芒冲天而起。
诗成达府！方学正的嘴巴再次张大了。
紧接着，一股天外飞来的才气直接降临到考场，落入某个角落。
尤县令和方学正极度震惊，这种异象，分明是有人在考试中晋升为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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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书架里，很多书都发着微光，但没有一本飞出来。王欢随便抽出两本书来，上面都是有关于陆圣事迹的记载，但没有此题答案，所以书籍也就没有飞出来。
这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可能是陆圣提过，也被记载到某本书里，但是王欢没看过这本书，所以神秘书架里也就没有。
第二种可能是陆圣提到过，但并未记录于任何文字中，需要考生们根据陆圣其他著作联合起来考证。
王欢皱眉，他只用一眨眼的功夫就作出决定：跳过，做下一道。
这也是他考试多年的宝贵经验，有难题先空着，等到最后再来啃硬骨头。
不多久，王欢听到哀叹声响起，立刻又被衙役们镇压下去。显然，其他考生也碰上这头拦路虎了。
陆续又碰到两道难题，王欢一一跳过。最后，王欢答完了九十七道题，另外三道暂时空着。
王欢放下毛笔，伸展一下疲惫的身体，揉揉手腕，认真思索第四十三题。
既然不知道确切答案，那就根据徐圣其他的书来猜吧。
一般来讲，对于半圣来说，最得意的事自然就是封圣了，因为这意味着自己延寿三百载，从此成为世上最顶层的存在！
不过，真的这么简单吗？
王欢摇摇头，直觉这不像送分题，肯定另有蹊跷。王欢轻轻闭上眼睛，在神秘书架，他将所有涉及陆圣的书都找来翻开，慢慢地查询其言其行，试图找到答案。
又有一个！王欢的眉梢微挑，在每位半圣都有的《本纪》里，陆圣曾亲口说过：娶妻段氏，吾三生之幸也！
难道娶个贤惠老婆就是他老人家最得意的事？虽然字面上说得过去，也有原话佐证，但总觉得有些勉强。
看看天色，时间很充足，王欢静下心来，再次研读相关文章。
终于，一个不起眼的记载引起了王欢的注意。那篇文章记载了陆圣的一桩秩事，大意是陆圣少年时怕黑，后来有一天强迫自己在乱坟岗呆了一晚。
王欢再次皱眉，他有些怀疑，一个挥手之间能令天翻地覆的大人物，最得意的会是这件小事吗？
不过，以频度看，陆青云成圣前后曾多次提及此事，甚至他的圣道都源自于此：战胜自己。
是的，陆圣一直认为，人族最大的敌人，不是妖族蛮族，不是域外生灵，而是自己。只要人能战胜自己，那么任何困难险阻都不足为惧！
想必，多年以前，那个浑身抖个不停c两腿坚定地站在漫天鬼火中的少年，在事后的回忆中，一定会为战胜了自己的恐惧心，而感到由衷的骄傲吧。
也许，正是因为有那次的胜利奠基，陆圣才能一步步踏上至尊之路。
一定是的。有明确记载，陆圣入圣只宴客半天便恢复如常，而那次坟地经历，让陆圣整整三天都处在兴奋之中呢。
王欢不再犹豫，提笔悬腕，将此事列为答案写在试卷上。
另外两道题相对简单些，王欢仅仅思考了片刻，便根据相关文章找到了答案。
等一百道题全部答完，王欢长呼了一口气，他没有马虎，拿起试题重新又核对一遍，直到核对无误才将请圣言试题放下。
此时，正好是中午。
王欢把书箱拿到手里。取出一个空碗，喊来衙役倒满热水，又拿出鸡蛋和馒头，就着热水吃了起来。
有声姐做的馒头很好吃，就着几根萝卜咸菜，王欢吃完了馒头和鸡蛋，看看日头，刚过了中午。
王欢平心静气，取出诗词试卷。
童生试的诗词历来很简单，一般没有体裁c格律方面的严格限制，只要能做到最基本的言之有物即可。
王欢闭上眼睛。不用神秘书架，光是自己的记忆中，就有很多跟“春”有关的诗词。
问题是，对于自己的现在的情况，如何取舍是个关键。
很显然，太差的诗词不能用。毕竟，在童生试中，诗词虽不如请圣言重要，但如果两个考生请圣言成绩等级相同，那么必然以诗词的才气评定名次。
不过，太好了不行，否则往常的王欢平平无奇，假死复活后就能诗成镇国甚至传天下——这种事情过于诡异，只怕自己的下场就是被抓进文院里研究。
王欢跟大多数考生一样皱眉思索，只不过，别的考生都在绞尽脑汁想弄出一首诗词来，而王欢却是因为诗词太多，陷入了选择困难症中。
此时，尤县令正与方学正一起坐在堂中喝茶，两个人偶尔闲聊数句，大多数时候，他们都在关注着考场。
尤其是方学正，他主管一县之教化，学子们的成绩对他来讲非常重要，能直接影响他的考评结果。
一道橙色才气从考场中升腾而起——这是诗成出县的异象。
在圣元大陆，诗词文章根据其自身才气的多少，分为入流c出县c达府c鸣州c镇国c传世和惊圣七个级别。别看出县只是第二级，想要达到却是不易，平时文人们得出县佳作都是可遇而不可求，更别提在考场这个令人高度紧张心焦的地方了。
尤县令与方学正对看一眼，均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意味深长的眼神。
方学正抚摸着颔下的长须，感慨地说道：“整整四年了，终于有人在县试中出彩了。看方向，应该是府城梁家六公子梁基的方位吧。”
尤县令叹了一口气道：“唉，没错，就是他。可怜你我这几年来劝学助士，从来不曾懈怠，奈何县小文弱，难出英才。若非如此，我又怎会同意让那梁基转籍过来，夺我县读书人之案首。”说完，尤县令愤愤地拍了下桌子，将二人杯里的茶水都震得溅出来。
方学正急忙劝慰道：“县尊大人不必自责，如果本次县试我们再无成绩，沛县在文院中排名又下一个等级，以后县试直接就少了五个童生名额，到时我们都将成为沛县的罪人啊。县尊大人做得没错，梁家要案首，我们要成绩，各得其所。再说了，我们又没答应梁基必中案首，若本届考生有才华出众之人，定可取而代之。”
尤县令颌首微笑，心里知道这是方学正宽慰自己的话，本届最优秀的几个考生他都了解，跟梁松比起来有不小的差距。
不提两位大人的失落，四十六号考室里的王欢，已经选择好自己要写的诗了。
时间还很充足，王欢拿出墨锭在砚台里研磨着，待墨化开，王欢取出兔毫笔，蘸上八分墨，在纸上写下第一句：好雨知时节。
原本晴朗的天空忽然起风了，很快，考场上空竟然凭空生出一片乌云。
尤县令和方学正同时轻咦一声，望着突生的异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当春乃发生——王欢一笔一划地写下第二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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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尤县令站了起来，快步走到堂前，伸手去接天上掉下来的雨丝，眼神中有疑惑，但更多的是期待与兴奋。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小雨继续下着，间或有金色的雨丝出现。微风吹过，卷起飘落的雨丝，不知落向何处。
方学正也来到堂口，他看着尤县紧握双手，睁大眼睛，满面兴奋之色。
“县尊大人，发生了什么事情？”方学正问道。
“子健，这是天降甘霖呐！”尤县令大声地回答，看得出来，县尊大人此刻很高兴。
天降甘霖？方学正觉得这个名词有些熟悉，略一回忆，顿时惊得张大嘴巴。
自人族拥有才气，无数仁人志士费尽心机研究获得才气的办法。
考取文位获得才气是最基本c最稳妥的办法，除此之外，人们还总结出其他获得才气的途径。
简单来说，可以归纳成“衣食住行”四个字。
通过特定动物吐丝织衣，常年穿戴，可以累积微弱的才气。
通过食用蕴含才气的食物，从而可以获得才气。
常年居住在才气浓厚的地方，可以吸收少量才气。
云游四方，不断地寻找才气之源，从而得到才气。
在这四种方法中，只有“食”才是最容易实现的，其他三种都需要莫大的机缘。
然而“食”只是相对容易些，蕴含才气的食物其实很少，一旦出现，很快就会被各大世家c名门瓜分掉。
所谓的“天降甘霖”是一种极少出现的异象。如果有人写的诗词文章，恰好符合某一时刻的天地至理，便会引动此异象。
凡是被天降甘霖浇到的植物，都有一定的几率变异成蕴含才气的食材。
沛县农人多种稻，那些被刚才金色雨丝浇到的稻子，都有可能变成“才气稻”，身价立马暴增百倍。
不但如此，“天降甘霖”的效果还与原作者的等级有关。随着原作者的等级升高，天降甘霖的效果也越来越强。
比如现在，王欢的文位越高，才气稻蕴含的才气就越多，种植的年代就越长。如果王欢最终成圣，那么才气稻就会成为一个全新的物种，永远不会退化成普通稻子。
天降甘霖的出现，让尤县令和方学正都喜出望外。这可是非一般的功绩！与此相比，能保住沛县级别是不掉的出县诗，实在算不了什么。
方学正满面笑容，正要说话，忽见一道黄色光芒冲天而起。
诗成达府！方学正的嘴巴再次张大了。
紧接着，一股天外飞来的才气直接降临到考场，落入某个角落。
尤县令和方学正极度震惊，这种异象，分明是有人在考试中晋升为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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