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
“ReineMourir，的的确确是你的母亲，王子殿下。”夏千春肯定的语气瞬间将他胸口薄如丝絮的欢喜抹杀掉。“仟秋、宇天、伊利欧、慕容麟儿和死去的顾子彦都是你的守护者。”
“守护者？守护者是什么意思？”欧阳纯名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
搂抱着他被打击得支离破碎的身躯，单宇天露出忧伤的神色。
“抱歉，纯名，我之前就想告诉你的。你的祖先罗斯?莫里侯爵将五面镜子碎片jiāo给他的五名仆人，也就是最初的守护者，我和仟秋都是他们的后人。我拥有的是Wood之镜，仟秋拥有的是Feuer之镜，伊利欧继承了Metal之镜，而你表姐是Wasser之镜的现任主人，剩下的Boden之镜的主人去世了。我们五位都是你的守护者，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痛苦不堪地两手抱头，欧阳纯名的脸部扭曲成团。“……夏校长，请问你知道我爸爸妈妈的名字吗？”
ReineMourir……坎特蕾拉?莫里应该不是她真正的名字。他想知道自己爸爸妈妈的名字……他不要做一个连自己父母名字都不知道的不孝子……
“抱歉，我只知道你父亲的中文名字，叫欧阳晴春。至于女王陛下的本名，我真的不知道，你的真名也是。”夏千春面带歉意回道。
艾姒生前只是“女王陛下”、“女王陛下”地称呼莫里家的主人，从未在他面前提过女王陛下的名字。他知道的只有公主殿下的名字洛可可?莫里。
宛如从高处坠地的镜子刹那间化成无数块碎片，欧阳纯名的心在滴血，痛苦的泪水再次涌上眼眶。
“……真名？原来欧阳纯名……并不是我的名字，我的祖籍是德国……我有一个杀人狂母亲。难道我一点都记不得妈妈的样子，极有可能是因为我讨厌两手沾满血的妈妈，所以潜意识选择忘记……连同妹妹的事，将所有关于莫里家的事全部忘掉……”
可是他和坎特蕾拉姐姐……妈妈在一起时，她虽然说话很直接很伤人，有时候却很温柔。上次他发高烧，明明很不擅长照顾人，她却尽自己的能力细心照顾生病的他……那个时候他就觉得她很有妈妈的感觉。对了，刚才夏校长说爸爸下落不明，妈妈有把柄握在坏人手上……难道那个坏上抓了爸爸来要挟妈妈帮他收集镜子？现在对方找齐了所有的镜子，然后将他们莫里家的成员以及所有守护者杀光！
神情转得飞快，他倏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抓住单宇天的双臂恐慌道：“小天，我们要阻止那个人，阻止要挟Mutti的那个人！我们要去救伊利欧。那个男生一定捉了Vati来要挟Mutti，所以Mutti才迫不得已做坏事的。Mutti她很温柔，只要我找到她，我们一起联手救出Vati！”
“纯名……”单宇天怔忡地睇着他。
女王陛下是一位很温柔的女xìng。她用自己瘦小的身躯去守卫自己的家园，所以我也要助她一臂之力。
妻子艾姒生前说过的话蓦地在夏千春脑海闪过，他揪住儿子的手臂叫嚷：“仟秋，我们要救出伊利欧！不论怎么样，我们都不能见死不救！”
瞧见欧阳纯名投shè过来的恳求视线，夏仟秋在心底挣扎了很久后举白旗投降。
“我是听从王子殿下的命令才去的，我的心还是不喜欢那个阿督仔的。”
“小夏，真的太谢谢你了！”欧阳纯名激动地张开手臂抱住他。
沙沙沙，树叶在风精灵的玩弄下演奏着不协调的乐曲。
※※※
秀泉废墟
斜倚着脏兮兮的墙壁，伊利欧睥睨着对面正悠闲自在地享受下午茶的女xìng掀唇。
“……女士，我的亚历山大二世跑远了，麻烦你帮我抓它回来。”通过身体接触可以控制他人的身躯，这个女人的能力有够厉害。
搁下手中的茶杯拿起桌面上的手机，天宫潮在上面按了几下，爬到出口处的金钱龟立即掉头爬回来。
见状，伊利欧斜起一边嘴角嗤笑：“想不到你的能力也适用在动物身上，女士。我很想知道你的能力的有效范围是多远。”
“无可奉告。”天宫潮回他四个字。突然，她的手机振动起来。她瞄了眼手机屏幕所显示的文字，倏地起身走人。
“你要去哪里？”他叫住她。
她回首淡漠地睇着他说：“ReineMourir要来，你们慢慢聊吧。”
闻言，他怔愕了须臾冷沉蓝瞳眸问：“那个女人来干吗？落井下石还是想杀了我？我不想见到她……”
“现在的你没有资格说不想见到本女王，伊利欧。”
坎特蕾拉凉凉的声音蓦然响起。
天宫潮向前辈微微行了个礼。对他人之间的恩怨不感兴趣，她旋身离开走向停在外面的车子。
“你来这里干什么，女王陛下？”伊利欧挑高下颚带着讽刺的口吻问道。
她身上的伤痊愈了，大概是公主殿下做的好事。难怪她会警告他不要再伤害她的母亲大人。
“沦为阶下囚，说话的口气还是这么拽，一点都不像你母亲米娜。”坎特蕾拉坐在椅子翘起美腿讥笑。“不自量力的小鬼很容易被抹杀掉，伊利欧。别以为自己继承了Metal之力量，就是天下无敌，单是一个MM9的怪物就可以轻易地掐死你。你这次真的是惹火烧身，得罪恐怖人物Secondo……”
“你跟我说这么多废话有什么用，女王陛下。”伊利欧声音冰冷地打断她的话，“我是生是死都与你无关，但是只要我还活着，我对你的复仇永远都不会停止！”
凝盯着他被憎恨蒙蔽的双瞳片刻，她俯下身捉起爬到脚边的金钱龟平淡地吐字。“既然是这样，可以听我讲个故事吗？是关于你母亲米娜?D?史华路的。”
闻言，他惊愕了一下。
有关母亲的事？这个可恶的女人到底想说什么？
“你知道你名字中间的D是什么意思吗？”她突然问了一下让他很熟悉的问题。
伊利欧，你和蕾莉?D?莫里的名字一样，中间一个字母D。那你知道你名字中间的D代表什么意思吗？
“不知道。”从来没有留意过自己姓名的由来，伊利欧诚实地回以三个字。
为什么她和北堂欣问同样的问题？难道那个D有着重要的含义？
“D，Drachen，中文是龙的意思，是我的曾祖母的名字。曾祖父为了纪念因病逝世的妻子所以在姓名中间加上一个D，而初代的镜之守护者的德国名字都有D。初代的Metal之守护者，你的曾曾祖父名字叫伊利欧?D史华路。这个是从我家的书房找到的。”
什么？他的曾曾祖父的名字竟然跟他的一样！
心愀然一震，他瞠大眼球接住她扔过来的破旧相册。双手微微抖动着掀开相簿，他注视着里面的旧照片和下方的文字。
“你母亲米娜是有意要你继承祖先的名字，希望你继承镜子后好好做人。只可惜你现在被仇恨污染了身心，一味想着复仇……”
“我一味想着报仇还不是因为你杀了我的父母！”伊利欧歇斯底里地厉声吼叫道。“是你害得我家破人亡的！是你让我变成这个样子的！一切都是因为你！如果你不存在在这个世界上，一切不幸的事都不会发生的！”
瞅视着他沉积在内心深处不得宣泄的苦痛化成心酸的泪水，坎特蕾拉沉默了许久后幽幽地开口：“我并没有杀死你父母。”
如果可以的话，她也希望米娜可以幸福地活在这个世上……
“你到现在还想狡辩！当年我亲眼看到你站在我父母尸体的旁边，全身沾满了血，嘴角带着令人憎恨的笑容！”那种触目惊心的场景让年仅7岁的他对这个世界感到绝望！
“无论你相不相信，我没有杀你父母。沾在衣服上的血是我的，我当时笑是在嘲笑自己连保护最重要的家人都办不到。”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的守护者一个接一个地离开人世……“我很尊敬米娜，她是一位温柔敦厚的姐姐。她总会在我和晴春最无助的时候向我们伸出援手，守护着我们两姐弟。你知道20世纪开膛手杰克吗，天才少年侦探？”
伊利欧极力抚平激dàng不已的思绪咬字。
“你是指我父亲戴蒙?史华路？”
※※※
“你父亲戴蒙是英国一个小镇的穷医生，姓氏不明，家庭背景不明，据说他的祖先就是大名鼎鼎的开膛手杰克。米娜去英国旅行遇难被他救了，然后两人坠入爱河最后生下了你。我当时非常反对他们两人的婚姻，但是看到你母亲幸福的样子，我也不多说什么。米娜生下你后不再使用Metal之力量，戴蒙趁机博取米娜的信任滥用镜子的力量模仿祖先肆意杀人。你们一家移民到美国两年后，米娜终于发觉到自己的丈夫使用镜子的力量去杀人。她打电话向我忏悔，希望我能原谅她愚蠢的行为，她会为自己丈夫犯下的罪行画上一个休止符。我知道这件事后，心一直忐忑不安，立即乘飞机到你们居住的地方……”
心，异常不安地跳动着。
坎特蕾拉心急火燎地直朝着前方的洋房奔跑。
戴蒙?史华路竟然就是20世纪开膛手杰克！难怪她总觉得每个遇难者身上的伤口那么奇怪……如果那些致命伤全都是Metal之力量造成的话，所有的事就可以解释清楚！米娜说她会解决所有事，难道她想杀掉戴蒙？但是镜子在戴蒙的手中……米娜会有危险！
砰
木门被撞开，映入她瞳孔的是让人心惊胆战的血腥场面！
“米娜！”坎特蕾拉飞奔到倒在地板上，身负重伤的守护者身旁。“米娜，你振作点！你不可以死的！你死了，伊利欧怎么办啊？”
“……对、对不起，蕾莉小姐……”米娜惭愧地哽咽道，“我做错了事……我不应该把镜子jiāo给……戴蒙。我要夺回镜子……就算是死也要夺回Metal之镜……”
“不要随随便便说出死这个字眼！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可以死掉！”坎特蕾拉填满悲愤的眸子猛横扫向杵在四米处的戴蒙。“戴蒙?史华路，我不会原谅你的！”
手执一把大屠刀，戴蒙睇着渐渐步入死亡殿堂的妻子发出yīn森森的笑声。
“我爱你，米娜。谢谢你送给这么有趣的镜子……就算我杀了人，警察也查不到凶手就是我。如果你爱我的话，就不应该阻止我！我也不想杀你的，这是你自找的……如果你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我们一家都会很幸福的，米娜。”
按住流血不止的腹部，米娜冲兽心病狂的丈夫嘶叫道：“幸福？我不希望伊利欧有一个杀人狂父亲！你利用我对你的爱，滥用镜子的力量去杀害了那么多人！我才不要你口中所谓的幸福！我对你太失望了，我不会再爱你了，戴蒙！”
“哼……你不爱我，那正好，反正你只不过是一颗失去利用价值的棋子！”
戴蒙一句狠话蓦然勾起坎特蕾拉昔日黑暗的回忆，她疾步走到他跟前yù要举手杀死他，却没料到他会先下手为强。
“哈……莫里小姐，你以为凭你的怪物能力斗得过我吗？”戴蒙拉紧手中的铁荆棘面目可憎地吊高嘴角。“你的弱点是承受不了镜之力量的攻击。ReineMourir，如果我将你jiāo给国际警察肯定会得到一大笔奖金！”
尖锐的利器狠狠缠绕着体，弹动不了的坎特蕾拉咬牙切齿道：“戴蒙，我不会放过你这个天杀的混蛋！”
“身为阶下囚口气还敢这么大！”他抬脚奋力地朝她美丽的脸蛋一踢！“你知不知道地下市场最近很流行zhēn rén不倒翁？我现在就把你弄成聋哑人，然后砍掉你的手脚，把你拿去黑市去拍卖。你长得这么漂亮，一定能卖出一个好价！”
他粗鲁地扣住她小巧的下颚露出yín猥的笑容，随后下流的大掌伸向她丰满的匈部……
坎特蕾拉见状，头部使尽所有的力气朝他的下巴撞去。趁他一时慌乱之际，用牙齿扯下他挂在脖子上的镜片，将它扔向米娜的方向。
“你这个臭女人给我去死吧！”戴蒙气败地一脚把她踹到墙角处，抄起客厅桌面上的水果刀猛往她身上捅。
一刀、两刀、三刀……
“……戴、戴蒙，你给我住手……”支撑起摇摇晃晃的身躯，知道自己即将死去的米娜朝丈夫露出凄怆的笑纹。“我是不会允许……你伤害我最重要的……公主殿下……”
洁白的衬衫最终还是被自己肮脏的血染红，忽感胸口处一阵剧痛，戴蒙俯首瞪视贯穿自己心脏的利器。
“米娜，你……”他眼前一黑，整个人当场倒地身亡。
银光闪闪的长剑恢复成普通的钥匙，米娜瘫跪在坎特蕾拉跟前展示最后的笑靥。
“……蕾莉小姐，我儿子伊利欧就麻烦你……帮我照顾他……”
悲痛yù绝的泪水在泛红的眼眶打滚，坎特蕾拉搂抱住她渐渐失去温度的躯体，僵硬地点了一下头。
※※※
“事实就是这样，你接不接受也不会有什么改变。”平静地将隐瞒了多年的真相说出来，坎特蕾拉手指戳了戳终于肯露出小脑袋的金钱龟。
……母亲杀了父亲、父亲害死了母亲，所有的事都是因为镜子……
浑身剧烈地颤抖着，伊利欧无法相信父母亲真正的死因。“……为、为什么，为什么你现在才告诉我真相？”
“因为你长大了，有承受事实的能力。你母亲临终的那句话，另一个意思是叫我隐瞒真相，她不希望你痛苦地活着……哎，可惜她的愿望落空了。”仇恨陪伴着他成长，成为他生存下去的动力。
“现在说这些话又有什么用，母亲都已经不在了……”他悔恨的泪珠一滴一滴地坠地，束缚着四肢的锁链互相摩擦发出悲鸣。
阳光穿过破烂的屋顶落在地上，风悄无声息地闯进来。
“……有件事我一直不明白，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行踪的？”坎特蕾拉撩撩被风吹乱的发丝问道。
HellerTr?nen和RosenGarten两次他都很准时地出现，照理说夏千春和单宇天都不会告诉他有关她工作的时间。
“追踪器。”伊利欧稍微擦拭眼泪回答，“那次在顾家的时候，我将一个微型追踪器连同匕首chā进你的胸口。你拔掉的匕首，可是追踪器留在你的体内。你是不可能自己拿掉追踪器，所以必须麻烦别人帮你取出来。但是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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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护者？守护者是什么意思？”欧阳纯名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
搂抱着他被打击得支离破碎的身躯，单宇天露出忧伤的神色。
“抱歉，纯名，我之前就想告诉你的。你的祖先罗斯?莫里侯爵将五面镜子碎片jiāo给他的五名仆人，也就是最初的守护者，我和仟秋都是他们的后人。我拥有的是Wood之镜，仟秋拥有的是Feuer之镜，伊利欧继承了Metal之镜，而你表姐是Wasser之镜的现任主人，剩下的Boden之镜的主人去世了。我们五位都是你的守护者，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痛苦不堪地两手抱头，欧阳纯名的脸部扭曲成团。“……夏校长，请问你知道我爸爸妈妈的名字吗？”
ReineMourir……坎特蕾拉?莫里应该不是她真正的名字。他想知道自己爸爸妈妈的名字……他不要做一个连自己父母名字都不知道的不孝子……
“抱歉，我只知道你父亲的中文名字，叫欧阳晴春。至于女王陛下的本名，我真的不知道，你的真名也是。”夏千春面带歉意回道。
艾姒生前只是“女王陛下”、“女王陛下”地称呼莫里家的主人，从未在他面前提过女王陛下的名字。他知道的只有公主殿下的名字洛可可?莫里。
宛如从高处坠地的镜子刹那间化成无数块碎片，欧阳纯名的心在滴血，痛苦的泪水再次涌上眼眶。
“……真名？原来欧阳纯名……并不是我的名字，我的祖籍是德国……我有一个杀人狂母亲。难道我一点都记不得妈妈的样子，极有可能是因为我讨厌两手沾满血的妈妈，所以潜意识选择忘记……连同妹妹的事，将所有关于莫里家的事全部忘掉……”
可是他和坎特蕾拉姐姐……妈妈在一起时，她虽然说话很直接很伤人，有时候却很温柔。上次他发高烧，明明很不擅长照顾人，她却尽自己的能力细心照顾生病的他……那个时候他就觉得她很有妈妈的感觉。对了，刚才夏校长说爸爸下落不明，妈妈有把柄握在坏人手上……难道那个坏上抓了爸爸来要挟妈妈帮他收集镜子？现在对方找齐了所有的镜子，然后将他们莫里家的成员以及所有守护者杀光！
神情转得飞快，他倏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抓住单宇天的双臂恐慌道：“小天，我们要阻止那个人，阻止要挟Mutti的那个人！我们要去救伊利欧。那个男生一定捉了Vati来要挟Mutti，所以Mutti才迫不得已做坏事的。Mutti她很温柔，只要我找到她，我们一起联手救出Vati！”
“纯名……”单宇天怔忡地睇着他。
女王陛下是一位很温柔的女xìng。她用自己瘦小的身躯去守卫自己的家园，所以我也要助她一臂之力。
妻子艾姒生前说过的话蓦地在夏千春脑海闪过，他揪住儿子的手臂叫嚷：“仟秋，我们要救出伊利欧！不论怎么样，我们都不能见死不救！”
瞧见欧阳纯名投shè过来的恳求视线，夏仟秋在心底挣扎了很久后举白旗投降。
“我是听从王子殿下的命令才去的，我的心还是不喜欢那个阿督仔的。”
“小夏，真的太谢谢你了！”欧阳纯名激动地张开手臂抱住他。
沙沙沙，树叶在风精灵的玩弄下演奏着不协调的乐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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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倚着脏兮兮的墙壁，伊利欧睥睨着对面正悠闲自在地享受下午茶的女xìng掀唇。
“……女士，我的亚历山大二世跑远了，麻烦你帮我抓它回来。”通过身体接触可以控制他人的身躯，这个女人的能力有够厉害。
搁下手中的茶杯拿起桌面上的手机，天宫潮在上面按了几下，爬到出口处的金钱龟立即掉头爬回来。
见状，伊利欧斜起一边嘴角嗤笑：“想不到你的能力也适用在动物身上，女士。我很想知道你的能力的有效范围是多远。”
“无可奉告。”天宫潮回他四个字。突然，她的手机振动起来。她瞄了眼手机屏幕所显示的文字，倏地起身走人。
“你要去哪里？”他叫住她。
她回首淡漠地睇着他说：“ReineMourir要来，你们慢慢聊吧。”
闻言，他怔愕了须臾冷沉蓝瞳眸问：“那个女人来干吗？落井下石还是想杀了我？我不想见到她……”
“现在的你没有资格说不想见到本女王，伊利欧。”
坎特蕾拉凉凉的声音蓦然响起。
天宫潮向前辈微微行了个礼。对他人之间的恩怨不感兴趣，她旋身离开走向停在外面的车子。
“你来这里干什么，女王陛下？”伊利欧挑高下颚带着讽刺的口吻问道。
她身上的伤痊愈了，大概是公主殿下做的好事。难怪她会警告他不要再伤害她的母亲大人。
“沦为阶下囚，说话的口气还是这么拽，一点都不像你母亲米娜。”坎特蕾拉坐在椅子翘起美腿讥笑。“不自量力的小鬼很容易被抹杀掉，伊利欧。别以为自己继承了Metal之力量，就是天下无敌，单是一个MM9的怪物就可以轻易地掐死你。你这次真的是惹火烧身，得罪恐怖人物Secondo……”
“你跟我说这么多废话有什么用，女王陛下。”伊利欧声音冰冷地打断她的话，“我是生是死都与你无关，但是只要我还活着，我对你的复仇永远都不会停止！”
凝盯着他被憎恨蒙蔽的双瞳片刻，她俯下身捉起爬到脚边的金钱龟平淡地吐字。“既然是这样，可以听我讲个故事吗？是关于你母亲米娜?D?史华路的。”
闻言，他惊愕了一下。
有关母亲的事？这个可恶的女人到底想说什么？
“你知道你名字中间的D是什么意思吗？”她突然问了一下让他很熟悉的问题。
伊利欧，你和蕾莉?D?莫里的名字一样，中间一个字母D。那你知道你名字中间的D代表什么意思吗？
“不知道。”从来没有留意过自己姓名的由来，伊利欧诚实地回以三个字。
为什么她和北堂欣问同样的问题？难道那个D有着重要的含义？
“D，Drachen，中文是龙的意思，是我的曾祖母的名字。曾祖父为了纪念因病逝世的妻子所以在姓名中间加上一个D，而初代的镜之守护者的德国名字都有D。初代的Metal之守护者，你的曾曾祖父名字叫伊利欧?D史华路。这个是从我家的书房找到的。”
什么？他的曾曾祖父的名字竟然跟他的一样！
心愀然一震，他瞠大眼球接住她扔过来的破旧相册。双手微微抖动着掀开相簿，他注视着里面的旧照片和下方的文字。
“你母亲米娜是有意要你继承祖先的名字，希望你继承镜子后好好做人。只可惜你现在被仇恨污染了身心，一味想着复仇……”
“我一味想着报仇还不是因为你杀了我的父母！”伊利欧歇斯底里地厉声吼叫道。“是你害得我家破人亡的！是你让我变成这个样子的！一切都是因为你！如果你不存在在这个世界上，一切不幸的事都不会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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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的话，她也希望米娜可以幸福地活在这个世上……
“你到现在还想狡辩！当年我亲眼看到你站在我父母尸体的旁边，全身沾满了血，嘴角带着令人憎恨的笑容！”那种触目惊心的场景让年仅7岁的他对这个世界感到绝望！
“无论你相不相信，我没有杀你父母。沾在衣服上的血是我的，我当时笑是在嘲笑自己连保护最重要的家人都办不到。”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的守护者一个接一个地离开人世……“我很尊敬米娜，她是一位温柔敦厚的姐姐。她总会在我和晴春最无助的时候向我们伸出援手，守护着我们两姐弟。你知道20世纪开膛手杰克吗，天才少年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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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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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娜！”坎特蕾拉飞奔到倒在地板上，身负重伤的守护者身旁。“米娜，你振作点！你不可以死的！你死了，伊利欧怎么办啊？”
“……对、对不起，蕾莉小姐……”米娜惭愧地哽咽道，“我做错了事……我不应该把镜子jiāo给……戴蒙。我要夺回镜子……就算是死也要夺回Metal之镜……”
“不要随随便便说出死这个字眼！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可以死掉！”坎特蕾拉填满悲愤的眸子猛横扫向杵在四米处的戴蒙。“戴蒙?史华路，我不会原谅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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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米娜。谢谢你送给这么有趣的镜子……就算我杀了人，警察也查不到凶手就是我。如果你爱我的话，就不应该阻止我！我也不想杀你的，这是你自找的……如果你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我们一家都会很幸福的，米娜。”
按住流血不止的腹部，米娜冲兽心病狂的丈夫嘶叫道：“幸福？我不希望伊利欧有一个杀人狂父亲！你利用我对你的爱，滥用镜子的力量去杀害了那么多人！我才不要你口中所谓的幸福！我对你太失望了，我不会再爱你了，戴蒙！”
“哼……你不爱我，那正好，反正你只不过是一颗失去利用价值的棋子！”
戴蒙一句狠话蓦然勾起坎特蕾拉昔日黑暗的回忆，她疾步走到他跟前yù要举手杀死他，却没料到他会先下手为强。
“哈……莫里小姐，你以为凭你的怪物能力斗得过我吗？”戴蒙拉紧手中的铁荆棘面目可憎地吊高嘴角。“你的弱点是承受不了镜之力量的攻击。ReineMourir，如果我将你jiāo给国际警察肯定会得到一大笔奖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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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戴蒙，你给我住手……”支撑起摇摇晃晃的身躯，知道自己即将死去的米娜朝丈夫露出凄怆的笑纹。“我是不会允许……你伤害我最重要的……公主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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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就是这样，你接不接受也不会有什么改变。”平静地将隐瞒了多年的真相说出来，坎特蕾拉手指戳了戳终于肯露出小脑袋的金钱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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