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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7.凉凉

  此为防盗章  爱你麻痹, 要不是为了孩子, 她上午说离婚, 下午就去民政局把本换了, 爱找谁滋润找谁滋润去,对于梁月茹, 他现在就跟吞了苍蝇似的, 恶心到多看一眼,都觉得辣眼睛, 但现在也是打苍蝇怕伤了凉凉这个玉瓶儿,不敢操之过急。

  老太太觑着女婿的脸色, 知道这话说进他心里去了,果然小儿媳妇说的对, 从凉凉着手劝还真有用, 于是再接再厉道, “有爹没妈货有妈没爹的孩子苦啊,远的不说, 就说月茹她小哥家,招娣自打亲娘走后, 过的那叫什么日子, 吃的喝的都在她弟后头,一年到头也没两件新衣裳, 你弟妹那人, 瞧着为人处世c行事做人挺周全, 可也就是个面子情, 对招娣哪有什么真情份,见天的凉凉又是个一点委屈都受不了的霸道性子,她亲妈有时候都管不住她,换做后妈,还不三天两头的闹,”

  夏建国不耐烦听她家那些破事,心说就梁月茹那豆腐造的脑袋,面团捏的耳朵,浆糊做的心,管不住就对了,真被她妈给管住了,孩子不得憋屈死,霸道点好,不吃亏!

  本来还一筹莫展的事,现在终于有了突破口,得把人稳住了,敛去眼底的不耐,一脸担忧外带无奈地叹气道,“我也不想啊,可这事关键不在我,”

  “只要你不离,月茹那我去说,我去说她一准听,”梁姥姥打包票道。

  夏建国含混地点点头,语带双关道,“孩子还没好,能说通最好,要是劝不住,能拖一时是一时吧,”

  能拖就拖,这是不想离的意思,“行,这事交给我,”梁姥姥眉开眼笑,只要女婿不肯离婚,女儿那怎么都好说。

  两人谈的差不多的时候,大姨和徐璐也回来了,这次倒舍得,买了两个菠萝,一大兜芒果,还买了一个大西瓜和两根甘蔗,冬天的西瓜可不便宜。

  这回真是出老血了,夏凉想这肯定是徐璐的功劳,不过就算徐璐劝说,以她大姨葛朗台般只进不出的风格,也不大可能这么大方,除非她们有更大的图谋。

  是什么呢?

  “秦悦,来吃芒果,水果店老板说昨天才到的货,新鲜的很,”一进门就先挑了两个大的给秦悦姐弟递了过去,这么大方热情的大姨真不多见,这是冲秦家姐弟去的?

  她朝秦止看去,帅是帅,可人家才十五岁,这惦记的有点早啊,秦止在夏凉的注视下,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阿姨,我不吃,给凉凉留着吧!”

  “还有,够她吃的,没事,我们家凉凉是霸道护食些,但不小气,”大姨笑着说。

  夏凉:她这是被踩了?看秦止那i i笑的眼神,竟是信了?

  “谢谢,阿姨,谢谢,凉凉,”秦止笑着接了过去。

  凉凉?李垚的眼睛微微眯起。

  “大妹,收拾一下东西,我们回去了,”梁姥姥兴冲冲地进来说道,以为得了准话的她满脸欢喜,看到桌上的水果也没说要给她孙子分些,只恨不能再去买几斤水果表达下自己愉悦的心情,“凉凉,你还想吃什么?明天姥给你带来,”

  “没什么想吃的了,姥你自己看着买吧!”

  “好的,那姥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军军我们走了,”

  “奶,我想跟我姐玩,”军军不想走,他姐这好吃的东西那么多,他还没吃够。

  “明天咱还来呢,等你姐病好了,奶带你去小姑家住段时间,你和你姐想玩多久都行,”梁姥姥兴致勃勃道,还以为能回到过去随意去女儿家打秋风的时候。

  “妈,这就走了?”大姨急了,她屁股还没坐热呢?还有女儿想留下来的目的也没达到。

  “走了!明天再来,”老太太当机立断道,她着急回去劝小女儿,一刻也待不住,又怕自己一人劝不住,需要大女儿帮着一起劝,“一会去你弟家吃饭,来时说好的,中午去他家吃饭,走走走,一起走,”

  大姨一看她妈这样就猜测劝和之事有了眉目,夏建国这边多半是有所松动,她虽然抠门,但也知道一时的好处比不得长久的利益,婚离不成,有夏建国这个有钱的姑父在,不怕女儿结交不到有钱人家的孩子!

  “走,”干脆利落道。

  把人安抚住了,夏爸跟大姑使了个眼色,大姑十分大方地给军军装了好几瓶罐头和麦乳精,还给装了一个菠萝半芒果和一根甘蔗走,“不用不用,留着给凉凉吃,”梁姥姥客气道。

  “不是给你们的,是给军军的,”然后老太太的心就更稳了,瞧人家这行事做派多大气,这么大方的回礼,就是没想跟她们断亲的意思,把这些东西拿回去,也能让昏脑的女儿醒醒神。

  大姨也满意,这些回礼足够抵她那大半水果的钱,虽说有可能会被亲娘截留在小弟家,但小弟两口子是除小妹之外家里最有本事的,经过徐亮那事,就算小妹两口子不离婚,短时间内地位也稳不了,弟妹这边的关系就得维系好,钱花在刀刃上才值。

  “凉凉,我留下来陪你吧,像刚才说的那样,”徐璐走过来,眨了下眼睛柔声道。

  “不用了,不方便,这两天小止都要留在这里陪他姐,你个大姑娘守在这,人家怎么好意思,”夏大姑一口拒绝道。

  在她眼里,夏凉还是小孩子一个,又是病人,跟李垚般大的秦止自然不用避嫌,可徐璐发育好,从哪看都是大姑娘一个,要是白天晚上的都在这,半大小子又是青春萌动期,再弄出点啥事来,她以后还怎么见人家爹妈?

  况且这个关键时刻,她也不想给对方蛊惑凉凉的机会。

  大姑这话说的实在太直白了,徐璐想装听不懂都不行,脸红彤彤的,看了看秦止,又望了望李垚,见夏凉也没有出声反对,心里有些遗憾,却也不好太坚持,不然就有些上杆子的嫌疑,只能先走,以后徐徐图之,“凉凉,那我明天来看你,”声音越发的轻柔了。

  “哦,好,”

  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三女人一走,整个病房的空气都新鲜,“要吃饭了,你们是去店里吃,还是让你大姑父送过来吃,”大姑问。

  “去店里吃,我也去,”夏凉说。

  “能行么?”

  “我好多了,想出去透透风,”

  “那行,你们一起去吧!”大姑看了眼她弟,见他点头,也就同意了,“小止,你也跟着一起去,我留在这儿陪悦悦,晚点给我们带点过来吃,”

  “不用了,大姑,”秦止也跟着喊大姑道。

  “去吧,都是你们一般大的孩子,吃吃喝喝,也热闹,”

  “去吧弟弟,我想睡一会,姑,你也去,我这边不用陪,有什么事我会按铃叫护士的,”秦悦笑着说。

  “我不去,我嫌那帮孩子闹着慌,你要睡觉,我就去隔壁看会电视,你要不睡,咱娘两就聊会天,”

  “那咱们一起看电视吧,《还珠格格》今天重播,我以前都没怎么看过?”

  “你也喜欢看《还珠格格》?我也喜欢看,”大姑跟找到知音般,麻溜地翻出打开电视,边开边说,“琼瑶可真是才女,那个一台正在重播的《一帘幽梦》也好看,就是太苦了点,没这个热闹,”

  夏凉无语:老了老了,还是个电视迷!

  迷得还是琼瑶的电视剧,她也是醉了!

  电视剧里正好演到小燕子替人家当新娘大闹婚礼的情景,因为是重播,大姑显然不是第一次看,夏凉在帘子后面换衣服的时候,人家已经开始剧透了,“你说这小燕子一双大眼睛滴溜转,瞧着就是个聪明孩子,怎么进宫学规矩学东西就这么难呢?”

  还挺替人家担心的,“你说我们家凉凉吧,长的也没比这小燕子差多少,也跟她似的不学无术,又闹腾,怎么就没人家这么招人稀罕呢?”

  夏凉:一(╯□╰)一

  她招谁惹谁了,看个电视也能埋汰她,她伸出头去,木着脸说,“那是因为我没有一个当皇帝的爹,”

  “你咋还没走?”把她姑吓了一跳。

  “这就走了!”

  大姑父的饭店就在临街最繁华的地段,五年前这还是一片庄稼地,那时候清水镇也没这么大,后来改革开放,政府要扩建街道发展经济,就将这临东街的田地划出做临街的铺面用,大姑父便在夏建国的提点下买了一块地建了楼房。

  前面三层是门面房,后面围了个院子,盖了几间房做仓库和员工宿舍,空下的地方还种了蔬菜,供店里用。

  这个在小镇来说比较豪华的饭店,在夏凉看来没有一处不土,不过还挺有年代感的,他们进去的时候,菜已经上桌了,夏时c李旦c李丹c吕梁c吕乐已经等候多时了,“今天我们算是沾小姑姑的光,提前吃到海鲜大餐了,”大侄子李旦笑眯眯地说。

  “要不说,我舅老爷惯孩子呢?前个说吃今个就给弄来了,”吕梁道。

  “姑,我们沾你光了,”李丹c吕乐纷纷道。

  “这大恩记着就好,以后都要还的,”夏凉找个位子坐下后说。

  “切,”众人嘘。

  海鲜大餐,真是海鲜大餐,除了没有澳洲大龙虾,鱼翅c鲍鱼c皮皮虾c毛蟹c海蟹c赤子蛏子c香螺 c蚬子都有,原来她爸这会已经这么有财力了。

  jiā一 y一u自由;

  玩乐自由;

  花钱自由;

  不用天天上学,日日做试卷的自由;

  还有跟喜欢的人肆意地在一起的自由。

  然而真的长大了才发现,能自由玩耍的时间没了,享乐需要金钱的g一ng yg,而金钱需要靠劳力赚取,最后那个想要为其抛弃一切,哪怕牺牲生命也在所不惜的人也没了!

  于是,午夜梦回,我们开始怀念那段曾被我们嫌弃的青葱岁月,单纯无忧的青春年华。

  夏凉不止一次地梦到年少时光,很难理解,她一个学差(坚决不承认自己是学渣)为什么每次梦回年少梦到的不是kǎ一 shi的场景就是在做试卷的场景,然而那试卷上的内容并没有因为她的长大而变得容易,眼前这个“042 kg的焦炭完全燃烧后产生的热量是126x107j,假设这些热量全部被50kg 200c的水吸收,已知水的比热容是42x103j/(kg·0 c),则焦炭的热值为______j/kg,水的温度将升高______c。”

  是什么鬼?

  “夏凉,你是不是生病了,能坚持考完全场吗?”一个温柔的女声在她耳边响起。

  夏凉循声抬头看过,这是监考的女老师,已经在她身边溜达好几圈了,她困得要死的时候,就是被她给叫醒的,那种在梦中困的要死却不能睡的感觉真是难过极了,头痛——感觉大脑都要涨裂了。

  她看看题,虽然比以往梦到的都清晰,但还是不会做,看看老师,模糊的模样居然清晰起来,还有点脸熟,但想不起叫什么,算了,这都不重要,明日醒来还是什么都记不住,赶紧睡吧,明天还有通告要赶呢?

  趴倒在桌上,意识真的就开始模糊起来,强迫着自己进入深睡眠状态,“夏凉,夏凉,”

  “老师,夏凉从早上就有点不舒服,”这个声音很熟悉,但还是想不起来是谁。

  睡觉睡觉,她要睡觉,都散了吧,别在她梦里转悠了。

  一双手摸上她的额头,“哎呀,这额头也太烫了,去个同学叫个老师来帮忙把夏凉送去医务室,”

  “老师,我送夏凉去医院吧,”

  “李垚,现在还在kǎ一 shi,你离开考场就得交卷,”

  “我试卷已经做完了,可以交卷了,”

  “你确定试卷做完了?还有一个小时kǎ一 shi才结束,”

  “做完了,”

  “那好,李垚送夏凉去医务室,其他同学继续kǎ一 shi,不要喧哗吵闹,”

  夏凉觉得该跟周姐说等这部戏拍完,得让她好好歇歇了,都精神衰弱地梦到李垚了,她努力睁开眼睛想看清梦里李垚的模样,不过,这也不是李垚第一次出现在自己梦里了,但没有一次相貌清晰,这次也不例外。

  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走过来,在她桌前站着,有人帮着把她架到他背上,被人背着的感觉还挺真实的,“李垚,你怎么都没长个啊,”她记得自己好像迷迷糊糊地问了这么一句,然后就彻底睡了过去。

  她的头是真疼,她想她该是感冒了,明天得跟周姐说,她要休息,休息!

  青春期的喜欢大体是这个世上最难忘的感情,懵懂而纯真,美好而难忘。

  也许有人说我们喜欢的不是那个人,只是那个岁月,那份记忆,那段情怀,对于那个人,只是因为求而不得,所以便在那份喜欢的基础上将那朦胧的好感无限放大,然后极尽所能将之美化,甚至在美化过程中变成我们为年少青葱的自己构造出来的故事,只是这个打着青春c暗恋的校园故事多半是悲剧收场,于是才显得那么珍贵和难忘,要时时拿出来回忆。

  那个被我们美化过的人如果被取代也就取代了,如果取代不了,就变成了求而不得,寤寐思服的执念!

  与夏凉而言——李垚便是这个执念。

  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大概是喜欢的太深了,所以明知道离得不远,却不敢相见,两人之间,那么近,又那么远,三分之一的人生都快过完了,夏凉也没想去主动靠近过,没想到再次相聚,那么的猝不及防,“大夫,她醒了,”

  “烧退了再不醒就麻烦了,”一番检查后,中年男大夫问道,“小姑娘,头还疼吗?”

  “疼,”作为演员,拍戏受伤那是常有的事,所以夏凉对医院的味道还是很熟悉的,“我怎么会在医院,”

  而且还是这么古旧的病房,很有九十年代乡镇医院病房的风格,这是梦的延续?

  还是她真的感冒了,被周姐发现送医院来了?只是装修风格这么怀旧的医院,周姐是在哪找到的?

  “你高烧42°,再晚点送过来,脑子都会烧坏掉,这么漂亮的小姑娘若烧成傻妞,就可惜喽,”大夫开玩笑道。

  “夏凉凉,你可真行啊,考个期中试也能把自己考进医院,高烧42°还能坚持到下午,咋把你能成这样,怎么觉得学习上碾压不了别人,就想在精神上得个先进,”一个揶揄的声音挤过来说道。

  “哥?”

  没有啤酒肚,暴瘦至少三十斤一身高中校服的夏时这么面目清晰地出现在自己梦里,是梦吧,还是梦吧!

  “哥,你说得对,咱们老夏家的基因也曾在你身上体现过,就是隐藏的有点早,以后多运动少喝酒,啤酒肚毁所有,”

  年轻时的夏时清俊,好似放荡公子游戏花丛,端得是风流倜傥窃玉偷香,薄情唇似笑非笑,桃花眼噙着恰到好处的坏,似有情还道无情,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玩世不恭和懒洋洋的味道,即使不说话,也能惹得一众女孩为之痴狂。

  还真有那么点杨过亦正亦邪的感觉,只可惜岁月那把杀猪刀在他身上体现的也很是淋漓尽致,不到四十岁就从哥变成总了,不是霸道总裁爱上我的总,是结婚后那个地方越来越大的总,说的是肚子,都别想歪了,“烧不是退了吗?怎么还说起胡话来了,”夏时一脸认真地问医生。

  “烧的有点高,只是暂时压下去了,会有反复的,要不住院再观察两天看看,”

  “看看吧,本来就不聪明,再烧两回就砸家里了,销不出去喽,”夏时叹气,伸手过来摸夏凉的额头,“真烫手,再热点都能摊鸡蛋了,”拍拍他妹的小烫脸,“乖啊,搁医院安心躺两天,反正也考完试了,多住两天院,典型竖的就更高了,带病kǎ一 shi,就算你考个鸭蛋,过年也没人敢说拿你成绩说事了,没准还能多得两个大红包,”

  这话损的很,哪怕在梦中,夏凉也不爱听,‘哼’一声,把头撇到一边。

  “呦,还跟我气上了,”

  头被敲了下,夏凉察觉到疼了,然后后知后觉地发现她竟然在梦中感觉到了疼痛。

  “李垚,这次真谢谢你啊,要不是你,这丫头没准真就烧成傻子了,”

  “没事,时哥!”

  “没耽误你kǎ一 shi吧,听说你们物理kǎ一 shi考到一半,你就交卷送凉凉来医院了,”

  “这次物理试卷挺简单的,我都做完了,不会影响成绩,”

  “那好,凉凉这儿有我看着,你先回学校吧,顺便替凉凉请个假,”

  “夏凉,你干嘛”李垚的声音陡然拔高。

  夏时转身,就看见他那个不省心的èi èi不仅把盐水瓶的针给拔了,还拿针尖扎自己手,当时就急的上去阻止,“夏凉凉,你疯了,”

  “哥,真疼,”夏凉眼泪汪汪地看着自家大哥。

  夏时气极,“这不废话吗?”又担心地问,“不是真把脑子给烧坏了吧,都开始自残了,”

  “哥,真疼,”夏凉又傻傻地重复道。

  “疼疼疼,不疼才怪呢,拿针尖扎谁谁都疼,”夏时怕她继续自残,将人整个搂在怀里,对李垚说,“赶紧去把大夫叫来,”

  “哦,好,”

  李垚转身出去,夏凉不说疼,改问,“哥,刚那是李垚?”

  “是啊,你不是烧的连他都认不出来了吧,嗷死丫头,你竟然敢掐我?”

  “哥,你也真疼?”

  “夏凉凉,我揍你姥姥的凉啊,你没事吧,别吓哥,”

  医生来的也快,一番检查后说,“没事,有点起热,多给喝点热水发发汗,再睡上一觉看看,”

  “脑子没烧坏吧,”夏时还挺担心的。

  “我们镇医院设备落后,实在不放心,就转院去市医院看看,”大夫又说,“小姑娘眼睛挺灵气的,应该没事,就是有点烧糊涂了,也有没休息好的原因,还是建议让她多休息休息,”

  “好嘞,谢谢大夫,真是麻烦你们了,”

  “哥,镜子在哪,我想照下镜子,”

  “什么时候都不忘臭美,我这会上哪给你找镜子去,歇着吧,歇够了回家学校照个够!”

  夏凉想去厕所,一般厕所都有镜子,但看到李垚还在,身子往被窝里一缩一蒙,夏时探身过来,“头痛?”

  “嗯,”夏凉蔫哒哒地说。

  “睡会吧,”

  “哦,”夏凉就乖乖地闭上眼睛,她现在脑子也糊着呢?是真回来了,还是在做梦,就听李垚用那变声期的公鸭嗓子嗡声嗡气地说,“时哥,我回学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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