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视线后，金色的大眼睛回望着慕容飞。
“哥哥为什么一直看着我？”百里红天真稚气的幼娃声问道。
“想问题。”慕容飞答。
百里红见他陷在思考回圈中，便不出声以免扰乱到他。
不死鸟……白河……琵琶……飞天……
以这个锁链线来看，不死鸟是领导飞天族，公主消失的时间是五百二十年前，武飞天死亡的时间是五百年前，而不死鸟五百多年来没有转世。
公主姬没有记载父亲与母亲。
五百年后，不死鸟新生在大江山黄泉道，里面唯一的人类是白河。
白河死过一回，从凡人变成引路人。
莫非！
幕后主使者真正要找的是百里红？
白河不是关键，是引线！？
也不对，如果是跟琵琶的故事有关，要找的人选只有三个人，姬、狐墨、绣音，白河又是为了什么牵扯进来？
对方的计划看似好整以暇，那他是否该守株待兔，先了解对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慕容飞支手托颔，继续翻阅放在着茶几上的档案资料，看能不能从中找出蛛丝马迹，这时狐狸道：
“文判官刚来消息，他去请示了阎罗大王，大王回说，狐墨是管转生道的守卫主管，表现良好，退职之后就没再听过消息。”
“跟他说我知道了。”
将身体卧入椅背，慕容飞仰头思考。
表现良好的转生道主管狐墨，担任要职的武飞天绣音，前来实习的飞天公主姬，到底是什么样的牵扯？怎么样的死亡？怎样的消失？台面上有的证据大致上都指向是凶手是绣音。
可是绣音是自杀。
慕容飞把人事资料再翻阅了一次，提笔勾了几个地方，再抄写于便条纸上递给狐狸，“帮我调看看这几地方有没有这两个人的资料。”
伸爪接过便条纸，狐狸用了特殊密码登入三界的档案室。
“找到什么了吗？”司马问道。
慕容飞将人事资料夹转给司马看：
“有个彼岸之途的飞天，也在五百二十年前没有任何原因消失了，她上面的纪录跟绣音是同单位。而在转生道，与狐墨同期的文官，也是在同样时间没有任何原因就消失，接下来，等狐狸查出来的结果。”
未久，狐狸总管有了回复。
“依主子的指示查了天宫跟地府，并『借调』了一下西方世界的转世纪录，都没有这两人的转世。”
“这会指向转生人类世界。”司马杀生郎道。
“我也推测是。”慕容飞也是一样的想法。
举杯喝了口茶，司马想了想再道：
“如果要说是坠入世界缝隙，或是不小心掉进转生道，前者的可能xìng只有百万分之一，后者的话转生道内有其他人员顾守，怎么可能不去救人？又，同一时间消失，就怎样都说不上巧合的可能xìng。”
慕容飞仍是托着下颔，一手手指甩着笔杆：
“对，这就是重点，尤其转生道并不是随便谁都可以去逛的便利商店，再推测自愿下去好了，没有原因也是会被归类在自愿，但是擅离职守就不可能被允许，甚至这是要吃罪的，就算是被上级秘密派令，也没有查到当时有任何的案件，与这两人有任何关系，所以并没有任何上级允许的签章。”
司马决定跳出问题的回圈，以死者的角度去推测：
“死者通常与凶手，有一定程度的因果循环。”
司马杀生郎一句话瞬间串连了慕容飞脑海里的部分疑点：
“狐狸，调给我林音慈的转世纪录。”
“OK。”
“如果有一定程度的因果循环，那么白河的关键点又在哪里？”慕容飞反问司马。
“或许我们太执着于白河为什么会在事件里？”
司马以反向思考的方式回问，两人同时看向白河，白河也抬头回望他们。
“但我的直觉告诉我，”慕容飞摸着下巴，“白河一定有关连。”
“莫非你还在想猜那个最直接最简单也最不可能的想法？”司马微挑眉道。
“什么想法？”白河好奇一问。
“你是狐墨。”慕容飞与司马异口同声的回答。
“谋科能（不可能）啦！”用着闽南腔的狐狸总管直接斩断了会让白河胡思乱想的可能xìng。
“我也知道不可能，但就是找不到环节在哪。”慕容飞叹气道。
“一个拼命在找灵界、对灵界好奇到连命都可以不要的人，潜意识就是想回来自己的国度。狐墨是个被抹消过去的人，会辞职又与公主同时消失，代表他不想留在灵界，就最狗血的可能xìng就是为情所困，”狐狸用猫爪指了指白河，“这位左看右看、千想万想，根本就不可能跟狐墨是同一个人。”
“有道理。我以前是真的好奇到连命都不是很在意，又莫名的相信一定有灵界。”白河认真的说道。
听了狐狸与白河的说法，慕容飞与司马杀生郎再度陷入了沉思之中，司马背靠着沙发，双手环胸，低头沉思。慕容飞上身前倾，支颔的左手手肘枕着膝头，右手手指如弹着钢琴键般轻敲着桌面。
蓦地，轻敲着桌子的手指停下，司马也抬起头。
“你想到了？”司马问道。
“该不会想法一样？我先说好了。”慕容飞整理好思绪，提出他的反向思考，“一直以来我们的方向都朝向是绣音杀人，狐墨与姬公主可能是一对，或是被害，被夺琵琶的姬公主可以确定是受害者没错，但若是把狐墨从善置换成恶……”
司马接了话，“即是我上次说的，狐墨是转生道文官，删除资料是因为畏罪潜逃。”
“对，”慕容飞弹了下手指，“如果今天这桩情杀案的主使者，是狐墨，反而更契合到所有疑点。”
“同感，你从哪想到的？”司马道。
“让我起疑的是李芍的态度，对于不死鸟与白玉琵琶都是避之不见、避之不谈，狐狸，找老文帮我请教阎罗大王，问大王知不知道『白玉琵琶』。”
狐狸敲了文判官的MSN，把慕容飞的问题转述给文判官。
“再来是绣音的同事、转生道另一位文官，林音慈、白河的四个关键……”慕容飞忽地注意到白河正在看一封文件时忽然皱起眉头，使劲地揉着。
“白河，你怎了。”慕容飞问道。
原本只是在输入资料，当手里拿起这张有狐墨签名的辞职单，白河居然一瞬间头痛yù裂，脑海里忽地闪过一个画面，他忍耐着头痛询问：
“那个狐墨，是不是戴着黑色的狐狸面具，身穿黑色的战甲？”
这会不止慕容飞，司马杀生郎、狐狸总管都是惊讶地看着白河。
“对。”慕容飞给了白河答案，“我所看见的也是这个模样。你还有看见什么？”
白河努力的回想刚刚闪过脑海中的画面，碰到辞职单的刹那，他先看见了有个人在一座宫殿里走着，手拿着那张辞职单，画面里的感觉仿佛是自己身在其中，转眼又看见那个狐墨好似对自己走来的感觉……
将这两个画面告诉他们，慕容飞再问：“宫殿是什么颜色的？”
“白色的石墙，黑色的地面，地面的石板很亮很有光泽，像水晶一样，白色的石墙好似有珍珠光泽。”白河回答。
“看见狐墨时的背景呢？”慕容飞继续追问。
白河闭起眼睛，稍微揉着眉心，就是看到狐墨那一瞬间很痛，现下则是反胃想吐的感觉，慕容飞见状，要司马杀生郎帮白河一把。
就连在看电视的那几只小的也注意到白河的状况，百里红担忧地问着，“哥哥，白叔叔看起来很痛苦，你不跟司马叔叔一起帮帮他吗？”
“我的气跟他不相通，只怕反而会对他有影响。”慕容飞摇头道。
“jiāo给我吧。”司马杀生郎示意要百里红他们放心，随后举掌凝气，一手按在白河的额头的天眼处，一手按在白河的背门，以太极循环的方式，替白河顺着乱掉的气息。
借着司马的灵气帮助，白河逐渐不再感到反胃与疼痛，脑里逐渐清明后，过去的画面又是一闪而过，但这回清晰地看见狐墨的影像与场景，白河努力地描述：
“黑色的石板墙壁与地面，室内光线很明亮，红色……中国宫殿风的门与窗，旁边有一个很大的发光柱子，好像有梵文围绕，一直在转动，那个人好似朝我走过来，很快……呃！”
白河猛然嗝气，整个人后仰撞到椅背，下一瞬间干呕不止，双手紧按着自己的颈子，像要拉开什么，脸上表情极为痛苦，紧闭着眼睛，甚至快要喘不过气。
司马杀生郎的脸上浮现担忧，白河等于是第一次读取过去记忆，若有不慎，容易陷入过去与现世的错乱，他看向慕容飞，“要停手吗？”
慕容飞摇头示意司马继续灌气，随后以话引导着脸部已经有胀红的白河：
“白河，静下心，你已经重新轮回转世，你在现世，不是在过去，现世没有人掐住你，也没有人要取你xìng命，慢慢地呼吸。”
听见了慕容飞的话，白河努力地顺着呼吸，试图睁开眼睛，就在白河睁开眼睛刹那，他又看见了一个画面，白河出声的刹那，却发现声音是被紧掐过过后的沙哑疼痛：
“有人……有人掉下那个光柱。”话一说完，白河就剧烈的咳嗽，但总算能勉强顺过气来。
“够了，先这样就好。”
慕容飞要司马可以停手，司马收了气，替白河拍着背，让他可以完全地顺过呼吸。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白河仍是说话有些艰辛，边咳边问着。
“我先问，你看见有人掉下光柱时，狐墨有没有在现场？”慕容飞问。
“有。”白河点头，“就在光柱前面。”
慕容飞续问，“掉下的人，面朝哪里，是否有看见服装？又你看见的画面距离？”
“面朝狐墨，是背对着光柱，穿着黑色衣服，跟狐墨有一点像，如果感觉没有错，像在门外撞见的感觉。”白河道。
“那么狐墨有转头看向你吗？”慕容飞问着第三个问题。
“有！”白河点头。
确定了状况，慕容飞便将画面做串联：
“你看见了过去的画面，那个场景应该是位在地府给特殊命令专用的转生道无误，顺序应该是有人被狐墨推下转生道，撞见的人被狐墨攻击，所以判定现场有三个人，被推下去的也是地府的人之一，问题就在撞见的人了。”
慕容飞抚着下巴思考着，“这会儿真的有谱了，你是碰到有狐墨亲笔签名的文件，才引发看见的过去画面，问题来了，阎罗大王口中表现良好的狐墨，会攻击人的原因是什么，推人的原因又是什么？”
话一说到这，狐狸的笔电当的一声，是文判官回复传来，狐狸看见回答霎时举起猫爪掩嘴直笑，马上告诉慕容飞三人。
“有趣了，阎罗大王说，白玉琵琶是不死鸟直传下来的乐器兼武器。”
“难怪！难怪李芍不肯跟我谈，这会儿真是拨云见日，早知道就先问阎罗大王！失算！”虽然语气显得懊悔，不过终于找到可以解破疑点的原因，慕容飞整个神态都轻松了起来。
“正所谓千金难买早知道啊！”狐狸凉凉地说着，“再给你一记震撼弹，刚资料调出来了，林音慈在人间的转生纪录，刚好从五百年前开始，白河也是一样，在那之前，完全没有记载他们的灵是怎么去人间的。”
“我？”白河讶异道，“原来可以这样知道前世啊。”
“很好，”慕容飞微眯起眼，“明天跟李芍的会谈，有得玩了。”
自沙发中站起身，慕容飞转身对白河微微一笑，“现在，有一件最重要的事。”
白河被慕容飞的笑容搞得有点心慌，“什么事？”
“你，白河，究竟是谁？”修长的手指指着白河，慕容飞的笑容更深了些。
第七章
“早啊！”
正前方站在逆光向对她打招呼的黑衣人，一手chā在外衣口袋里，另一手提着纸袋，举起提袋的手，只伸起两根指头向她招了招，他是站得帅气，她却得眯起眼迎光看过去的家伙，这时间居然会出现在这？
镇魂飞天们陆续来到，到自己的定点准备迎接九点会开始被放进来的亡灵，正在做最后一次巡逻的沐停下脚步，举起手看着手表时间，早上八点。
清早八点，是沐早就该下班的时间，是慕容飞还在赖床的时间，想不到慕容飞既没赖床也没摸鱼，应该要一脸无精打采的人，居然精神奕奕，简直要说是神采飞扬地出现在彼岸之途。
取出纸袋里的两杯咖啡，慕容飞递了一杯拿铁给沐。
接过咖啡，沐打量着一早就出现在彼岸之途的慕容飞，一副太阳打西边出来的神情看着他，“真难得啊你，这么早起，还请我喝咖啡，难道是中大奖了？”
“我可是一夜未睡。”只有眼睛微微眯起，显得眼神稍显锐利的慕容飞笑得神秘，慢条斯理的喝了口黑咖啡，“李代理没说明早上几点可以见我，我七点就来等她，够诚意了吧！”
“是，能让你牺牲一个晚上不睡觉，确实很够诚意。”沐按下扣在耳上的通讯器，先请内勤飞天通报九霄云宫，让李芍知道慕容飞已经来彼岸之途等待。
“多谢你啊。”慕容飞笑道。
“我以为你中午才会到，便没帮你问时间，照她习惯，李代理九点前才会到云宫的行政殿，你有得站了。”沐喝了口无糖的咖啡顺道提提神。
“无所谓，趁此呼吸新鲜空气，赏赏花、看看风景，瞧瞧亡灵也不错，”说着听在沐耳里根本就是在开玩笑的话，九点都没到，这时间哪来的亡灵？慕容飞再问，“是说你怎么还没下班？”
“早就下班了，只是今天有些琐事在忙，九点才会走，要找个地方给你休息吗？”
“不用，我一边在这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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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问题。”慕容飞答。
百里红见他陷在思考回圈中，便不出声以免扰乱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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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年后，不死鸟新生在大江山黄泉道，里面唯一的人类是白河。
白河死过一回，从凡人变成引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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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河不是关键，是引线！？
也不对，如果是跟琵琶的故事有关，要找的人选只有三个人，姬、狐墨、绣音，白河又是为了什么牵扯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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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飞支手托颔，继续翻阅放在着茶几上的档案资料，看能不能从中找出蛛丝马迹，这时狐狸道：
“文判官刚来消息，他去请示了阎罗大王，大王回说，狐墨是管转生道的守卫主管，表现良好，退职之后就没再听过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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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绣音是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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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久，狐狸总管有了回复。
“依主子的指示查了天宫跟地府，并『借调』了一下西方世界的转世纪录，都没有这两人的转世。”
“这会指向转生人类世界。”司马杀生郎道。
“我也推测是。”慕容飞也是一样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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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飞仍是托着下颔，一手手指甩着笔杆：
“对，这就是重点，尤其转生道并不是随便谁都可以去逛的便利商店，再推测自愿下去好了，没有原因也是会被归类在自愿，但是擅离职守就不可能被允许，甚至这是要吃罪的，就算是被上级秘密派令，也没有查到当时有任何的案件，与这两人有任何关系，所以并没有任何上级允许的签章。”
司马决定跳出问题的回圈，以死者的角度去推测：
“死者通常与凶手，有一定程度的因果循环。”
司马杀生郎一句话瞬间串连了慕容飞脑海里的部分疑点：
“狐狸，调给我林音慈的转世纪录。”
“OK。”
“如果有一定程度的因果循环，那么白河的关键点又在哪里？”慕容飞反问司马。
“或许我们太执着于白河为什么会在事件里？”
司马以反向思考的方式回问，两人同时看向白河，白河也抬头回望他们。
“但我的直觉告诉我，”慕容飞摸着下巴，“白河一定有关连。”
“莫非你还在想猜那个最直接最简单也最不可能的想法？”司马微挑眉道。
“什么想法？”白河好奇一问。
“你是狐墨。”慕容飞与司马异口同声的回答。
“谋科能（不可能）啦！”用着闽南腔的狐狸总管直接斩断了会让白河胡思乱想的可能xìng。
“我也知道不可能，但就是找不到环节在哪。”慕容飞叹气道。
“一个拼命在找灵界、对灵界好奇到连命都可以不要的人，潜意识就是想回来自己的国度。狐墨是个被抹消过去的人，会辞职又与公主同时消失，代表他不想留在灵界，就最狗血的可能xìng就是为情所困，”狐狸用猫爪指了指白河，“这位左看右看、千想万想，根本就不可能跟狐墨是同一个人。”
“有道理。我以前是真的好奇到连命都不是很在意，又莫名的相信一定有灵界。”白河认真的说道。
听了狐狸与白河的说法，慕容飞与司马杀生郎再度陷入了沉思之中，司马背靠着沙发，双手环胸，低头沉思。慕容飞上身前倾，支颔的左手手肘枕着膝头，右手手指如弹着钢琴键般轻敲着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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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到了？”司马问道。
“该不会想法一样？我先说好了。”慕容飞整理好思绪，提出他的反向思考，“一直以来我们的方向都朝向是绣音杀人，狐墨与姬公主可能是一对，或是被害，被夺琵琶的姬公主可以确定是受害者没错，但若是把狐墨从善置换成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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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慕容飞弹了下手指，“如果今天这桩情杀案的主使者，是狐墨，反而更契合到所有疑点。”
“同感，你从哪想到的？”司马道。
“让我起疑的是李芍的态度，对于不死鸟与白玉琵琶都是避之不见、避之不谈，狐狸，找老文帮我请教阎罗大王，问大王知不知道『白玉琵琶』。”
狐狸敲了文判官的MSN，把慕容飞的问题转述给文判官。
“再来是绣音的同事、转生道另一位文官，林音慈、白河的四个关键……”慕容飞忽地注意到白河正在看一封文件时忽然皱起眉头，使劲地揉着。
“白河，你怎了。”慕容飞问道。
原本只是在输入资料，当手里拿起这张有狐墨签名的辞职单，白河居然一瞬间头痛yù裂，脑海里忽地闪过一个画面，他忍耐着头痛询问：
“那个狐墨，是不是戴着黑色的狐狸面具，身穿黑色的战甲？”
这会不止慕容飞，司马杀生郎、狐狸总管都是惊讶地看着白河。
“对。”慕容飞给了白河答案，“我所看见的也是这个模样。你还有看见什么？”
白河努力的回想刚刚闪过脑海中的画面，碰到辞职单的刹那，他先看见了有个人在一座宫殿里走着，手拿着那张辞职单，画面里的感觉仿佛是自己身在其中，转眼又看见那个狐墨好似对自己走来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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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石墙，黑色的地面，地面的石板很亮很有光泽，像水晶一样，白色的石墙好似有珍珠光泽。”白河回答。
“看见狐墨时的背景呢？”慕容飞继续追问。
白河闭起眼睛，稍微揉着眉心，就是看到狐墨那一瞬间很痛，现下则是反胃想吐的感觉，慕容飞见状，要司马杀生郎帮白河一把。
就连在看电视的那几只小的也注意到白河的状况，百里红担忧地问着，“哥哥，白叔叔看起来很痛苦，你不跟司马叔叔一起帮帮他吗？”
“我的气跟他不相通，只怕反而会对他有影响。”慕容飞摇头道。
“jiāo给我吧。”司马杀生郎示意要百里红他们放心，随后举掌凝气，一手按在白河的额头的天眼处，一手按在白河的背门，以太极循环的方式，替白河顺着乱掉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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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河猛然嗝气，整个人后仰撞到椅背，下一瞬间干呕不止，双手紧按着自己的颈子，像要拉开什么，脸上表情极为痛苦，紧闭着眼睛，甚至快要喘不过气。
司马杀生郎的脸上浮现担忧，白河等于是第一次读取过去记忆，若有不慎，容易陷入过去与现世的错乱，他看向慕容飞，“要停手吗？”
慕容飞摇头示意司马继续灌气，随后以话引导着脸部已经有胀红的白河：
“白河，静下心，你已经重新轮回转世，你在现世，不是在过去，现世没有人掐住你，也没有人要取你xìng命，慢慢地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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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有人掉下那个光柱。”话一说完，白河就剧烈的咳嗽，但总算能勉强顺过气来。
“够了，先这样就好。”
慕容飞要司马可以停手，司马收了气，替白河拍着背，让他可以完全地顺过呼吸。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白河仍是说话有些艰辛，边咳边问着。
“我先问，你看见有人掉下光柱时，狐墨有没有在现场？”慕容飞问。
“有。”白河点头，“就在光柱前面。”
慕容飞续问，“掉下的人，面朝哪里，是否有看见服装？又你看见的画面距离？”
“面朝狐墨，是背对着光柱，穿着黑色衣服，跟狐墨有一点像，如果感觉没有错，像在门外撞见的感觉。”白河道。
“那么狐墨有转头看向你吗？”慕容飞问着第三个问题。
“有！”白河点头。
确定了状况，慕容飞便将画面做串联：
“你看见了过去的画面，那个场景应该是位在地府给特殊命令专用的转生道无误，顺序应该是有人被狐墨推下转生道，撞见的人被狐墨攻击，所以判定现场有三个人，被推下去的也是地府的人之一，问题就在撞见的人了。”
慕容飞抚着下巴思考着，“这会儿真的有谱了，你是碰到有狐墨亲笔签名的文件，才引发看见的过去画面，问题来了，阎罗大王口中表现良好的狐墨，会攻击人的原因是什么，推人的原因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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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白河讶异道，“原来可以这样知道前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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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河被慕容飞的笑容搞得有点心慌，“什么事？”
“你，白河，究竟是谁？”修长的手指指着白河，慕容飞的笑容更深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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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一夜未睡。”只有眼睛微微眯起，显得眼神稍显锐利的慕容飞笑得神秘，慢条斯理的喝了口黑咖啡，“李代理没说明早上几点可以见我，我七点就来等她，够诚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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