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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五章 不详的预兆

  翌日。

  裴老爷子睡得神清气爽的起来,抱着怀里的顾怜亲了两口,二人缠绵了一阵,才慢吞吞地起床。

  待二人坐到了桌边,准备用早饭时,一直在外面守着的福禄面色惊恐的跑了进来。

  “老爷,老爷,不好了”

  顾怜被吓得手一抖,碗里的粥洒了出来,流到了手上。旁边的丫头马上拿了湿布给她擦手,裴老爷子看到爱妻一向白如荷藕一般的手腕上都被烫出了红印子,心疼得不行,挥手让人去取了药来,才恶狠狠地看着“罪魁祸首”:“你要是不想活了就直说,不要跑到夫人房里来大喊大叫的。”

  福禄是一直跟着伺候裴老太爷的,如何会不知道屋里这位夫人是老太爷的眼珠子,今天实在是太吃惊了,才失了礼数跑进来喊了两声。

  “老爷饶命,老爷饶命。”福禄脸色一白,跪在地上磕起头来。

  顾怜把湿布递给小丫头,拉着裴老太爷的衣角,低声说道:“老爷,算了吧,可能福禄真有什么事情呢,再说我也没事。”

  “你啊,就是太心善了。”裴老太爷无奈又感慨地说道,转头看着福禄道,“没听到你们夫人的话么,还不赶快滚起来。”

  “是,是。谢谢老爷,谢谢夫人。”福禄擦了擦额头,连忙站了起来。

  “到底出了什么事?是不是二房的又在折腾?”裴老太爷不耐烦地问道,难道是二房的又闹起来了?昨儿个自己跟老二应该说得很清楚,他还敢闹?真是混账,早膳都不能让人好好用上一顿啦!?

  裴老太爷一问起,福禄想起早晨见到的情形,脸色又是一变:“不是二爷老太爷,您去前边儿看看吧,看看就知道了出事了。”

  裴老太爷把手中的筷子重重拍在桌子上,看着福禄惊慌失措的样子,叹了口气对顾怜说道:“连饭都不能好好吃了,小怜,你先用饭,我去前边看看。”

  顾怜温顺地点点头,握住裴老太爷放在桌上的手,温柔地回道:“老爷您先去忙,小怜在这里等您回来一起用膳。”

  “你先吃,别饿着了。我去去就回。”裴老太爷拍了拍她的手背,说完站了起来,大步向外面走去。

  福禄一路缩着头小跑跟在后面。

  待二人走远了,顾怜拿起勺子不紧不慢地用完了一碗粥,擦了擦嘴,才开口道:“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裴老太爷走到前边的园子里才知道真是出事了。

  裴老太爷除了屯银子之外,还有一个颇为风雅的爱好,就是种花。原本裴家的园子里总是花香四溢的,二月的茶花才过,红通通的杜鹃又开了,满园子都是热情又火辣的红,娇艳又美丽,看的人总是忍不住啧啧赞叹。裴老太爷对此,也很是得意。

  这一阵子,园子里开得最好的便是各色的蔷薇,一簇簇,一蓬蓬,颜色又多,争相怒放,配着一湖碧玉池水,煞是好看。

  裴老太爷一走进园子,眼睛就是一黑。昨儿个他还跟小怜说,园子里的十姐妹开了,今天用完饭了跟她一起过来看看,现在别说是十姐妹了,就是一根绿草都不见了。满园子的花一颗不剩的全部谢了,开得正胜的花朵掉了一地,有些还连着一点点茎蔓垂死挂在枝头,更可恶的是连叶子也像是大火烤过似的,没有一点翠绿的颜色,都是蔫儿吧唧的。裴老太爷爱花,也懂花,一看这叶子便知道,这一园子的心血一株都救不回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园子里静了半响,只闻得风吹过干枯的叶子发出的沙沙声,一片叶子打着转儿从枝头掉了下来。半响,才传出裴老太爷一声愤怒的咆哮。

  “守园子的呢!把守园子的给我带过来!”裴老太爷在原地转了两圈,怒不可歇地吼道。

  守园子的婆子哭丧着脸被带了过来,还没等裴老太爷开口,就跪在地上哭道:“老太爷,不关奴婢的事啊,您饶了奴婢吧!”

  裴老太爷冲上去一脚踹在她身上,“你这个贱婢,老子让你给我守园子,你就是这么给我守的?”

  这个婆子是秦嬷嬷的表亲,原本看着这守园子的事情轻松又不惹事儿,这园子里的话惯常是裴老太爷亲自打理的,根本用不着下人做什么事儿,她又是个爱偷懒的,才求了秦嬷嬷找了路子给她安排了这么个差事。

  昨晚她不过跟大厨房的人偷喝了一壶酒,完了酒劲上头,就有些起不来身了。她想着,这园子里也没什么贵重物品,谁会跑去园子里偷那些花花草草,她守着跟不守也没啥两样,便晕乎乎的睡了过去。直到早上天大亮了,厨房跑腿的二虎跑来把她叫醒,说是出大事儿了。

  她还想着,这满园子的花能出什么事儿,难不成还被人偷了不成。即便是偷了,裴老太爷还能数得清哪棵枝上开的几朵白,几朵红吗?她的不以为然直到看到园子才变成了毛骨悚然。

  花一朵不剩,全谢了。池子里的锦鲤也全都翻了白浮在水面上。仔细一看,树梢下边还落了两只死鸟。

  满院子就没一样活物,就像大瘟疫过后的村子一样,看得到原本的摸样,却看不到一点儿的生气。

  “来人,把这个老虔婆给我拉下去打四十板子!”

  “老太爷,这真的不关奴婢的事儿啊,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昨晚明明还好好的,天一亮就变成这样了。”

  守园的婆子知道今日自己的责罚肯定是少不了了,只想求得裴老太爷放她一条生路,便是发卖出去也算好了,她一把年纪了,真一顿板子下来,可有得受了。

  一大清早的,各院子来来往往的下人络绎不绝,看到园子里的情况,成堆的围在一起,压低了声音讨论了起来。

  “啧,怎么一晚上就变成这样啦?昨儿个我还和小绿说要偷偷过来看花儿呢!”

  “哎呀,看着真是有点吓人,怎么就这一个园子变成这样了?”

  “呸,你这个死蹄子,一个园子还嫌不够吗?”

  “老太爷这次可真要生气了,咱们还是赶紧走吧”

  “怎么会这样,难道是有谁做了亏心事”说话的小厮偷偷伸手指了指上面,“老天爷看不下去了。”

  婆子求饶着被往外拖去,听到小厮不经意的话,眼睛一亮,大声叫了起来:“老太爷!老太爷,不关奴婢的事啊,这是老天给裴家的警示!这是预兆啊!”

  婆子一嚷嚷,附近围着的下人一时哗然。裴家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老天爷要惩罚裴家吗?

  “你说什么?”裴老太爷眼睛赤红的看着守园的婆子,大声吼道。

  “老太爷,您看,不止是花,连池子里的锦鲤都死了,还有十姐妹旁边树上的那窝麻雀,全部都死了啊!这绝对不是人为,不是人为的!是预兆啊!”

  婆子大声辩解道。老天爷降的预兆,她一个普通的老太婆能有什么办法,这事换了谁都没办法啊!

  裴老太爷急忙走到池边定睛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

  池里的锦鲤果然都翻着肚皮浮了上来,碧绿的池水映着红色的锦鲤,原本是极好看的一景,现在在裴老太爷眼中却是惨绿配着血红色,有几分诡异和不详。

  裴老太爷回头又跑到树下抬头看了看,树上再也没有那几只每日不停叽叽喳喳的雀鸟,脚边却恰巧落着几只明显已经僵硬小鸟。

  裴老太爷挥手朝福禄吩咐道:“去,去找个大夫,找个会医治动物的大夫来!”裴老太爷说完,又急急忙忙地几步跨出了园子。

  直到迈出了园子,他心里的不安和恐惧才减轻了一些。他抬眼望了一眼往日里拆紫嫣红的园子,此时一派萧条,死气沉沉,裴老太爷不由得退后了一步,摸着自己砰砰直跳的胸口,张嘴想说什么,但又说不出来。

  前阵子裴老太爷身体不爽,因此还留着一个大夫在府上。不消一会儿,福禄就带着大夫跑了过来。

  “老爷。大夫来了。”福禄躬身说道,抬头看着裴老太爷的脸色不由得出声问道,“老爷,让大夫给您瞧瞧吧。”

  裴老太爷双手紧紧握在身后,强压着心里的不安,脸色紧绷地拒绝:“不用,嗯,你带着这个大夫,进园子里看看那几只鸟,看是为何而死的。”

  那位大夫也是城西小有名气的坐堂大夫之一,因为裴府出手阔绰,才会在府上多逗留了几日。一听裴老太爷这话,面色就是一僵,他好好的一个大夫,去看几只死鸟,这是故意在羞辱他吗?

  大夫如是想着,却也还是跟着福禄走进了园子。

  不过一会儿,大夫跑出了园子,结结巴巴地道:“裴老太爷,在下才疏学浅,只会看寻常人的病症,您这园子里的东西还是另请高明吧。”

  大夫拱手就要离开,走了几步,又犹豫着折了回来,走到裴老太爷身边,轻声说道:“裴老太爷,在下是看在与裴府多年的交情上,才跟您说这几句话。”

  裴老太爷听完他的话,正脸色铁青地站着,看到大夫又神神秘秘地凑了过来,不由开口问道:“什么事?”

  大夫一双小眼睛四处扫了扫,又往前走了一步,才低声说道:“老太爷,我看,您这府上,可能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胡说!”裴老太爷马上高声否定道,正贴在他身边的大夫被吓得往后跳了一步,险些一脚踩空,从台阶上摔下去。

  听到裴老太爷想也不想的反驳他的话,眉头一竖,便也有几分生气地道:“哼,是不是胡说,老太爷您就看着吧。我劝您啊,也别请什么大夫了,赶紧去清风观里请人来吧!”

  说完,甩甩衣袖,没好气的拿过福禄手里的药箱,头也不回地走了。

  福禄站在一边,自然听到了刚刚大夫的话。其实大夫的话,他是很赞同的,早上一看到园子里的情景,他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就冒出了类似的想法。

  “老爷,要不要去找一个”福禄犹豫了一下,抬眼看着裴老太爷铁青的脸,咽下了剩下的几个字。

  裴老太爷盯着满园子的枯草沉默着。他很清楚,正是因为大夫恰巧说出了他最不愿意相信的那种可能,他才会矢口否认。

  裴老太爷沉默着,园子里的气氛很是凝重,附近的下人望着裴老太爷怒气薄发的背影,识相的已经偷偷地溜走,怕被心情不好的裴老太爷迁怒,或者胆大的还远远地站着观望。

  裴老太爷突然暴喝出声。

  “来人!把这个婆子拖出去打四十板子,然后卖掉!”

  原本已经松了口气的守园婆子被裴老太爷吓得一抖,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人拖了几步了。

  想起那能要了她命的四十板子,婆子高声叫了起来:“老太爷,不关我的事啊!奴婢什么都没有做啊!”

  婆子不停的挣扎着,尖叫了半天,也没有看到裴老太爷松口要放她一马,心一横,就破口大骂:“你裴家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这是老天爷要惩罚你们了!你居然还要伤我性命,老天爷不会放过你的!你看着吧!明天就是你了!明天死的就是你!”

  裴老太爷气得浑身发抖,他确实是想打死这个婆子。裴家出现了这么不详的事情,在查明原因之前,总也得先遮掩一二,处置了这个婆子,对外也好说是因为这个婆子看顾不当,才会使得满院子的花花草草全都死光了。

  即便是外人有所怀疑,毕竟死的都是些不当事的东西,也没有出人命,说不听过耳听一听,也就过去了。

  要是这话传了出去,外面的人会怎么看裴家的人?珍姐儿就要出嫁了,傅家原本就是瞧着她八字好,想娶过去给傅老爷冲喜,要是裴家都变成不祥之地,傅家人还会不会要珍姐儿

  “打死!马上打死这个老虔婆!谁也不许给她收尸,丢去乱葬岗喂狗!”

  福禄一早看到这园子里状况的时候,就知道这婆子肯定逃不过去了。他跟了裴老太爷是来年,很了解裴老太爷不是个心思缜密,但是是个下得了狠心的人。怨只能怨这婆子命道不好,碰上这种倒霉事儿,原本想着,要是这婆子熬不过那顿板子,就寻人给她好好安置了,谁晓得这人是这么个蛮横的性子,这下被逼急了,什么都不顾了,连这种话都敢说出来。

  福禄瞧着裴老太爷连脸上肌肉都气得颤抖了起来,心里只祈祷着裴老太爷别在这里就气厥过去了。

  “你们都是太闲了吗?一个一个的都没有差事要做了吗?赶明儿全都撵出府去!”

  婆子被堵了嘴拖了出去,围观看着热闹的仆人全做鸟兽散,一窝蜂全跑了。热闹要看,性命也要紧啊。

  裴老太爷喘着粗气,咬牙道:“你,你去给我找那个”他点着福禄的手顿了顿,脑子里突然闪过刚刚那个大夫的话,“对,去清风观,给我找个道士回来。”

  “快去,快去。”裴老太爷急吼吼地命令着福禄,“一个不够就多找几个回来,要是有人问起来,就说府里有人中邪了。”

  福禄连连点头应是,急忙喊了人朝府外走去。

  ——纳兰小盆友苦逼的分界线——

  “不是吧!”纳兰大叫一声从凳子上跳起来,刚放进嘴里的樱桃咕噜就滚了下去,卡在嗓子里。纳兰瞪着眼睛,一阵跺脚狂咳,才把罪魁祸首给弄了出来。

  纳兰单手撑在桌子上,虚弱地咳了两声,束在脑后光滑如缎的发丝从后背散落到脸侧,肩膀微微抖动着,半响,幽幽的声音传来:“你非要这么对我么。”声音含幽带怨,配合他此时的动作更显得落寞无比。

  纳兰抬起头,一向四处放电的桃花眼此时蒙上了一层水雾,他哽咽了一下,似是把心里的苦楚全部都吞咽下去了,才缓缓走到椅前,慢慢蹲下,望着靠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的佳人,轻轻握住她放在膝盖上的手,“我哪里不好,你告诉我,我可以改的不要这么对我,好不好”

  美人轻叹一声,俯身看着他秋水蒙蒙的眼睛,半响才道:“你很好,就是”

  “就是什么”纳兰急忙问道。

  “我不喜欢生得比我还美的男人。”美人脸上表情一收,冷冷地说道,挥开他的手,又软若无骨地靠回了软软的大迎枕上,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睨了一眼还蹲在地上的纳兰,“玩够了就赶紧给我去做事。”

  纳兰从地上跳起来,吸了吸鼻子,扁着嘴道:“主子你太偏心了!”

  装可怜失败,见裴意没反应,转头又看了看正坐在旁边看好戏的几人,纳兰心里悲愤异常:“主子你太偏心了太偏心了太偏心了我不过就是带着恩恩来了北祈,。”

  纳兰快步走到墨言面前,点着他对裴意道:“明知道我打不过他,让他给我下药,还让他来抢我的小绿。”所谓的小绿,就是裴意在陶然馆坑了顾芳菲的那块翡翠原石。

  “把我的小绿卖掉了,还一毛钱都不给我!”纳兰越说越气,拔高了声音说道,“昨天又让我半夜偷偷摸摸的去裴府,还差点儿害我看了一场活春宫。”

  “你不是最好那一口。”檀清好笑的看着他,谁不知道纳兰最爱美人,到了一个新地儿,最先打听的不是当地的风土人情,气候冷暖,而是最有名的花楼在哪条街,最漂亮的清倌在哪家店。

  “呸,你可以侮辱小爷的人品,但是不难侮辱小爷的眼光!裴家那两口子的岁数加起来都比四个小爷年纪还要大了,小爷要好也不好他们俩!”纳兰想起昨晚撩开帐子看到的那两具赤条条白花花的,就一阵恶寒,鼓着腮帮子瞪眼看着裴意,“总之,明天我是不会去的!”

  裴意挑眉看了眼绿芜,绿芜心领神会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提臀扭胯地走了两步,抬起手准备开口,又想起什么,从背后拨了两撮头发放在胸前,清了清嗓子道:“恩恩啊,你看,你这青葱年少如花似玉的年纪怎么能整天窝在这小小的砺王府里呢,小心跟你美人姐姐待在一起太久,就变得跟她一样老成面瘫又一肚子坏主意了”

  绿芜说着把胸口两撮头发甩到身后,昂首继续说道:“女孩子,就应该多跟我这种风流潇洒器宇轩昂玉树临风和颜悦色一枝梨花压海棠”绿芜深深地换了口气,“的我在一起,才能够健康向上的成长!”

  裴意挑唇笑了笑,看着早就蔫吧了的纳兰,只是那笑怎么看怎么渗人,“老成,面瘫,一肚子坏主意。”

  裴意慢慢的吐出一个词,纳兰的肩膀就明显的缩一下,最后干笑了两声,“哈哈哈哈我们刚刚说到哪里啦?”

  纳兰哈哈哈地干笑着,一拍手:“对了,哈哈哈哈,说到明天去裴府的事情,这个当然应该我去嘛,这种事情,肯定应该我来做才是。”

  “主子你看,墨言这家伙一棒子敲不出两句话来,去庙里装菩萨还差不多,哪能上门去忽悠人,至于檀清和绿芜,就更不行了,二狗子不是说清风观是个道观嘛,道观肯定都是男的对不对?”忽略掉明明还有女道姑这一事实,纳兰说完满意地点点头,“像这种坑蒙拐骗,偷鸡摸狗地事情,当然应该由我去做啦。”

  裴意也跟着点点头,轻松地说道:“你愿意去就好,我还当你不愿意”

  “愿意!当然愿意!”纳兰连忙说道,“能为主子办事,是我的荣幸,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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