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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四章 主动请罪

  王雅言被拖出去后,顾如衾连忙跪倒在地,说:“请皇后娘娘,贤妃娘娘恕罪。”

  皇后听了她这话,面无表情地说:“起来吧,说说你有什么罪。”皇后自然知道顾如衾有罪,但她想听听看后者都有什么说法。

  顾如衾站起来,拍了拍膝盖,说:“那一千两银票的确是我给王雅云的,刚刚在在两位娘娘面前撒谎,是我的错。”

  “你怎么会把一样作废的银票放在身上?莫非,这一切都是你布的局?”皇后语气森冷,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个十岁的女娃实在是恐怖了。

  “不是的,”顾如衾回答到,“我只是猜想到王氏姐妹会在这万卷赏上陷害我,但完全没有预料她们居然不是在试那边给我下绊,而是冤枉我伤害王雅言。至于那一千两废票,是前些日母亲把我生母的嫁妆交给我打理时,我在一个花瓶里找到的。”

  说道这里,她顿了顿,见皇后没有什么反应,就继续装可怜说:“娘娘,你们也知道我开了一间绝绣阁,现在也算是半个商人了。这一千两银算是笔大钱了,放在我面前我当然会想找个机会把它顺出去。很恰巧,王雅云就来跟我要银,我这才猜到她们想做什么。”她把自己说得很市侩,希望这样诋毁自己,能让皇后信任她。

  皇后听了她的回答,心里对她有些鄙夷。但想了想,这种心态应当每个人都有,难得这丫头不隐瞒,倒也算是诚实,总算没有降低对她的认同感。

  经历过诸多事情的大人物就是这样,即使心里炸开了花,表面也丝毫不会表现出来。皇后继续用森冷的语调问:“你除了这个,还有什么罪?”

  顾如衾皱着眉想了想,摇摇头,说:“没有了,我没有做过其他什么的。”她又想了一会儿,才小声地说,“我拜托嘉陵和谢远阳表哥帮我试作弊,但是没有做成功,这应该不算吧?”这不是什么大事,她赌皇后会宽恕她,为得到皇后的更多信任,她把这个故意抖了出来。

  皇后听到这话,觉得这丫头的确古灵精怪,忍住想要抽搐的嘴角,继续严肃地说:“你公然买签作弊,这不算罪?”

  顾如衾一脸疑惑地说:“这算什么罪,这不是定好了的规则吗?我愿意舍小分值换大分值,这没有什么问题啊?”

  这个规则是皇后亲自定的,就是想看看有没有人能够看穿她的意图。她原以为她之前看中的那几个人可以想到,结果,他们大都去买了签,道德分全扣了,再无夺“天”等的资格。人要上位,最忌讳自作聪明,藐视皇族智慧的人,永远不可能真正得到皇族的重用。

  这个不无术的顾如衾可能是第一个看破她意图的人,不自作聪明,知道皇族的脑清明着。而且这一番取舍,倒是做得甚得她意,她很想看看,若是让这丫头全力以赴,后者能不能超过皇族一致看好的唯一女——陈妍。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顺便也为自己买一张,别说只是因为吴妈妈只有一张签的机会,凭你这机灵劲和财力,多买一张不难吧?”皇后问出了她一直困惑的问题。

  顾如衾想都没有想,就说:“那这样一张签肯定不止一千两银了,而且考核的五项我全都不擅长,最多只是分一下不擅长的强。反正怎样都拿不到高分,我为什么要多花那么多钱?”她故意露出财迷的样,很好地对应了她先前说的顺出废银票的说法。

  皇后听到这个说法,又看到她那副德行,心里完全相信她那“顺废票”的说法了。

  一阵沉默后,林贤妃在一旁提醒皇后道:“皇后娘娘,这顾大小姐应该如何处置?”

  皇后就顺势提出了她要打压顾如衾的方法:“无论罪名有多少,罪大罪小,你终究是犯了罪,我应当要给你一些惩戒。”

  顾如衾瘪了瘪嘴,这和她预想中的不一样,她觉得皇后应该会喜欢她的老实而放过她的。于是,她小心翼翼地问:“那娘娘准备怎么惩戒我?”

  皇后挑眉看了她一眼,装作在思考,过了好一会二,才说:“就把你那救了二皇c受封县主的十分全扣了吧。”这分值本来顾如衾是不知道的,皇后故意把它透露出来,明明白白地告诉顾如衾,她失了一个得到“天”等赏赐的机会。

  顾如衾听到这话,有些后悔,自己居然失了这么好的机会。但很快,她就又释怀了,她向来就不是一个会把时间浪费在后悔上的人。

  再说,她心里清楚着,她今日若是不给王雅云假银票,她就不可能摆脱王家的陷害;若是不给顾如瑛买签,她自己虽然可以多得接近二十分的道德分,但是顾家很有可能会失去一个“天”等赏赐的名额,顾如瑛比她厉害可靠,又是她最亲爱的妹妹,她绝对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去舍弃顾如瑛保全自己。

  她的这番表情并没有在皇后面前遮掩,事实上,她一直努力让皇后相信她的无害。

  皇后见她很快就释然,眼中不由透了几分欣赏,得不喜失不怨,这样大人都难以做到的事情,她一个十岁的女娃倒是做到了。

  顾如衾有思考了一番,终于开口请求道:“娘娘,那你能不能装做没有听到我要靠顾嘉陵和谢远阳作弊的事情?”要是皇后特地叫人看着她,她绝对会死在试上的。

  一直板着脸的皇后终于被逗笑了,说:“好,为了公平起见,我装作没有听到,只要你不被抓到,就算你过关。”

  顾如衾露出如释重负地表情,继续请求道:“那皇后娘娘能不能放了邱妈妈,反正事情都过去了。我看她挺可怜的,而且银票的事情,是我骗了她。”那张二两的银票其实是顺丰钱庄的,并非废票。

  皇后看她那毫不怨恨的样,突然觉得她是一个仁慈善良的人,说:“好吧,看在你的面上,本宫留她一条命。”

  “多谢娘娘,”顾如衾脸上笑得很灿烂,“那希望娘娘也能多关注关注我妹妹顾如瑛,她真的很厉害。”

  皇后只是瞥了她一眼,没有给她答复,就遣人把她带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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