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话
龙弘的叔父龙泽是吉祥族族长，他一共娶了两房老婆。大老婆就是龙大夫人，管理着龙氏吉祥堡大大小小的一切事务，而小老婆，也称龙小夫人，比龙泽足足小了十一岁，却得不到老丈夫的宠幸，因为任何事情都由龙大夫人说了算，并且龙大夫人生有一个女儿，龙泽那是万般疼爱加宠爱，在这方面龙大夫人又胜了一码，龙小夫人嫁过来十年，至今没有生育。龙小夫人对于这种局面，不敢有任何怨言。
一方面，龙大夫人对她以礼相待，从不以正房的身份压迫她；另一方面，龙小夫人的娘家蒙龙氏族的照顾，由普通家族一跃挤上了上流贵族，龙小夫人的娘家以此为荣，龙小夫人也有所安慰。
吉祥堡有属于龙弘的庄园，那是他父母遗留下来的房子，房子入住之前，他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做了重新装修，因为涉及到改变房子的旧貌，龙泽以要保留遗产为由，出面干涉，结果可想而知，因这件事，龙泽气得大病一场，并宣布不再踏入南庄。
吉祥堡分为南北两个方向，南为南庄，龙弘的庄园；北为北苑，龙泽一家人的住处。北苑面积要比南庄多出三分之一，也是以往历代龙氏族长居住的地方。
龙氏族的族规并没有像武莺歌想象的那样复杂，或许是婚礼简单的缘故，武莺歌入住吉祥堡的一个程序就是到北苑那边去，完成奉茶仪式。
奉茶的对象仅仅是北苑的龙氏族长和龙大夫人，龙小夫人是不允许参加的。奉茶的地方是一间内室，奉茶的时候龙弘是不用参加的，只有武莺歌，她双膝跪地，手捧茶盘，举过头上，面向龙泽夫妇。
龙泽脸上的表情严肃得近乎苛刻，龙大夫人则是一脸慈祥，她目不转睛地端详着武莺歌，一半疑惑，一半怜爱。
接了茶，龙泽给武莺歌的第一句话就是：在吉祥族中，作为龙氏族长，得奉行一夫多妻制度，尤其是大老婆不会生育的情况下，更是要让位的，贤惠的女人是要督促丈夫娶二房，三房甚至是四房来延续龙氏的香火。
武莺歌默默不出声。
龙大夫人接了茶，就让武莺歌起身。接着，就是全家人的团圆饭，这时龙小夫人才出场。
龙小夫人确实比龙大夫人年轻得多，眉眼间自有一股风骚韵味，可惜龙泽不接招，不苟言笑的性格令龙小夫人有时也要小心翼翼。
饭桌上，北苑的两位大丫鬟霜儿c雪儿在旁边伺候着。虽然是两位下人，可是这两位年轻的姑娘竟向龙氏族的少主人频频发送秋波，龙弘却报以微笑，而龙大夫人似乎对身边丫鬟的放肆行为司空见惯，龙小夫人偷偷瞟了武莺歌一眼，见武莺歌低着头吃饭，便说：“龙弘，你要照顾好你的新娘子，莺歌吃得很少呀。”
武莺歌立即放下筷子：“谢谢，我吃饱了。”
“还有最后一碗丸子，要吃的。”龙大夫人说，霜儿从厨娘接过两个小碗端给龙大夫人，龙大夫人又说，“我们龙氏族虽然是大族，却也不拘束繁杂礼俗，但是一些该遵守的一定要遵守，来，龙弘，你和莺歌各一碗，要吃完。”
“婶母，你是知道我最不喜欢吃甜丸子的，吃两个，行吗？”
“不行，不行，你们要白头偕老的，得吃完。”俩丫鬟嘴快，抢先说。龙小夫人冷眼瞪了她们一眼，她们装作不理会。
“少爷，你不喜欢吃也得吃，反正我和雪儿一定会逼着你吃完的，少爷。”霜儿把身体挨着龙弘说，雪儿也嘻嘻笑：“不然我们喂着你吃。”
龙泽本来黑黑的脸，这会儿就像乌云上的密布：“你们两个插什么嘴，站一边去。”霜儿和雪儿悻悻地退后，接着龙泽对龙弘说：“弘儿，吃两个就行，别让那些‘头发长见识短’的来扰乱，你们自便，我先去休息。”龙泽说完起身，离开了饭桌。
龙小夫人斜眼瞧瞧霜儿，雪儿，脸上浮起洋洋得意的笑容。
“我们吃两个做做意思，莺歌。”龙弘伸手拥住武莺歌，龙小夫人直了眼，龙泽可从来没有在公共场面揽住自己的老婆，不管是龙大夫人还是龙小夫人，一次也没有这样亲昵过。
武莺歌很自然地依偎在龙弘身边，显得落落大方。
总算可以结束了，武莺歌吃完了最后两个丸子，奉茶仪式就此结束。她和龙弘当晚离开北苑，回到了南庄，她真真正正成为了吉祥堡的少夫人。
但是，龙氏族长把最重要的一点忽略了，就是没有举行让武莺歌入祠龙氏的重要仪式，苏妈妈心有不甘，武莺歌却满不在乎，龙弘更是不放在心上，他觉得这些礼节是人为的，可有可无。
不过，有一点却是武莺歌无法忽略的，她不断地萦绕着这个问题，她的心事逃不过他的眼睛。
“你肯定有话要问我，叔父对你说了些什么？”
其实自从回到吉祥堡，武莺歌倒也觉得平静了许多，因为北苑和南庄是各人过各人的生活，互不打扰。
既然龙弘提起，武莺歌不得不问：“龙氏族有‘一夫多妻’这样的族规吗？族长一定要娶多房老婆吗？”
“你要反对吗？”龙弘反问，随手从花盆里摘了一朵花，送给她。
“你说呢？”她接过花，闻了闻，花很美，却没有香味。
“是有这样的规定，但男人要玩女人，不用规定，也有诸多借口。”
“你以前也有借口？”
“我不用借口，是女人爬到我的床上。我从来没有把女人带到吉祥堡来，我不屑。”
“那你外面有屋？”
她的层层“追问”，令他颇为不满。
“算账吗？我不喜欢女人的无端怀疑，你也不可以。”龙弘拉下脸，愤然离去。
“你？”武莺歌气得扔掉手里的花，“只想跟你说说笑，哼，我才懒得怀疑你，你有多少个女人关我什么事？”
真的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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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龙大夫人对她以礼相待，从不以正房的身份压迫她；另一方面，龙小夫人的娘家蒙龙氏族的照顾，由普通家族一跃挤上了上流贵族，龙小夫人的娘家以此为荣，龙小夫人也有所安慰。
吉祥堡有属于龙弘的庄园，那是他父母遗留下来的房子，房子入住之前，他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做了重新装修，因为涉及到改变房子的旧貌，龙泽以要保留遗产为由，出面干涉，结果可想而知，因这件事，龙泽气得大病一场，并宣布不再踏入南庄。
吉祥堡分为南北两个方向，南为南庄，龙弘的庄园；北为北苑，龙泽一家人的住处。北苑面积要比南庄多出三分之一，也是以往历代龙氏族长居住的地方。
龙氏族的族规并没有像武莺歌想象的那样复杂，或许是婚礼简单的缘故，武莺歌入住吉祥堡的一个程序就是到北苑那边去，完成奉茶仪式。
奉茶的对象仅仅是北苑的龙氏族长和龙大夫人，龙小夫人是不允许参加的。奉茶的地方是一间内室，奉茶的时候龙弘是不用参加的，只有武莺歌，她双膝跪地，手捧茶盘，举过头上，面向龙泽夫妇。
龙泽脸上的表情严肃得近乎苛刻，龙大夫人则是一脸慈祥，她目不转睛地端详着武莺歌，一半疑惑，一半怜爱。
接了茶，龙泽给武莺歌的第一句话就是：在吉祥族中，作为龙氏族长，得奉行一夫多妻制度，尤其是大老婆不会生育的情况下，更是要让位的，贤惠的女人是要督促丈夫娶二房，三房甚至是四房来延续龙氏的香火。
武莺歌默默不出声。
龙大夫人接了茶，就让武莺歌起身。接着，就是全家人的团圆饭，这时龙小夫人才出场。
龙小夫人确实比龙大夫人年轻得多，眉眼间自有一股风骚韵味，可惜龙泽不接招，不苟言笑的性格令龙小夫人有时也要小心翼翼。
饭桌上，北苑的两位大丫鬟霜儿c雪儿在旁边伺候着。虽然是两位下人，可是这两位年轻的姑娘竟向龙氏族的少主人频频发送秋波，龙弘却报以微笑，而龙大夫人似乎对身边丫鬟的放肆行为司空见惯，龙小夫人偷偷瞟了武莺歌一眼，见武莺歌低着头吃饭，便说：“龙弘，你要照顾好你的新娘子，莺歌吃得很少呀。”
武莺歌立即放下筷子：“谢谢，我吃饱了。”
“还有最后一碗丸子，要吃的。”龙大夫人说，霜儿从厨娘接过两个小碗端给龙大夫人，龙大夫人又说，“我们龙氏族虽然是大族，却也不拘束繁杂礼俗，但是一些该遵守的一定要遵守，来，龙弘，你和莺歌各一碗，要吃完。”
“婶母，你是知道我最不喜欢吃甜丸子的，吃两个，行吗？”
“不行，不行，你们要白头偕老的，得吃完。”俩丫鬟嘴快，抢先说。龙小夫人冷眼瞪了她们一眼，她们装作不理会。
“少爷，你不喜欢吃也得吃，反正我和雪儿一定会逼着你吃完的，少爷。”霜儿把身体挨着龙弘说，雪儿也嘻嘻笑：“不然我们喂着你吃。”
龙泽本来黑黑的脸，这会儿就像乌云上的密布：“你们两个插什么嘴，站一边去。”霜儿和雪儿悻悻地退后，接着龙泽对龙弘说：“弘儿，吃两个就行，别让那些‘头发长见识短’的来扰乱，你们自便，我先去休息。”龙泽说完起身，离开了饭桌。
龙小夫人斜眼瞧瞧霜儿，雪儿，脸上浮起洋洋得意的笑容。
“我们吃两个做做意思，莺歌。”龙弘伸手拥住武莺歌，龙小夫人直了眼，龙泽可从来没有在公共场面揽住自己的老婆，不管是龙大夫人还是龙小夫人，一次也没有这样亲昵过。
武莺歌很自然地依偎在龙弘身边，显得落落大方。
总算可以结束了，武莺歌吃完了最后两个丸子，奉茶仪式就此结束。她和龙弘当晚离开北苑，回到了南庄，她真真正正成为了吉祥堡的少夫人。
但是，龙氏族长把最重要的一点忽略了，就是没有举行让武莺歌入祠龙氏的重要仪式，苏妈妈心有不甘，武莺歌却满不在乎，龙弘更是不放在心上，他觉得这些礼节是人为的，可有可无。
不过，有一点却是武莺歌无法忽略的，她不断地萦绕着这个问题，她的心事逃不过他的眼睛。
“你肯定有话要问我，叔父对你说了些什么？”
其实自从回到吉祥堡，武莺歌倒也觉得平静了许多，因为北苑和南庄是各人过各人的生活，互不打扰。
既然龙弘提起，武莺歌不得不问：“龙氏族有‘一夫多妻’这样的族规吗？族长一定要娶多房老婆吗？”
“你要反对吗？”龙弘反问，随手从花盆里摘了一朵花，送给她。
“你说呢？”她接过花，闻了闻，花很美，却没有香味。
“是有这样的规定，但男人要玩女人，不用规定，也有诸多借口。”
“你以前也有借口？”
“我不用借口，是女人爬到我的床上。我从来没有把女人带到吉祥堡来，我不屑。”
“那你外面有屋？”
她的层层“追问”，令他颇为不满。
“算账吗？我不喜欢女人的无端怀疑，你也不可以。”龙弘拉下脸，愤然离去。
“你？”武莺歌气得扔掉手里的花，“只想跟你说说笑，哼，我才懒得怀疑你，你有多少个女人关我什么事？”
真的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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