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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章

  爱丽丝已经连续三周联络不上德拉科马尔福了。

  两人最后一次联络时,德拉科明明说过他们可能很快就见面。结果却是他丢下这甜蜜的承诺,却要无音讯的失联了。他俩虽说不至于是天天都要联系的腻侣,但总是能通过双面镜也好,或是使用手机天联络一次。

  可是现在却是他一句话也不说,就这样让爱丽丝失去对他的联系。即使她从凯瑟琳那旁敲侧击,也没得到半点异样的消息,霍格沃茨一切如旧。

  要是霍格沃茨也有类似康斯坦斯高中“绯闻女孩”的存在就好了,说实话爱丽丝还真对“绯闻女孩”真实身份感到好奇,能在绯闻八卦还依靠纸媒承载的时候,通过群发短信消息作为据点成立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娱乐八卦帝国。

  跑题了

  不过爱丽丝郁闷的心情不用形容,她已经想去霍格沃茨揪人啦!

  可你要是正要让她再去霍格沃茨找他?别闹了,此一时非彼一时。上一次她莽撞的去霍格莫德找德拉科,两个人久别重逢的欣喜小心情让德拉科也没说什么,但她还是从他小心翼翼护着她的神态中察觉出了形势已变。

  去霍格沃茨的计划可一不可再,再去可能就是对他的拖累行为了。毕竟他们的关系掩藏的时间这么久都没被发现,若是因为一点小失误就功亏一篑了。

  说到底,还是当时的她自私了一秒,所以才会接受德拉科让她退学的建议。

  现在的她该怎么办,真的去等吗?爱丽丝整个人都陷入了两难的情景中,不见难受,见而不得。心头揣着事儿的模样,是怎么掩饰都掩藏不住的。

  爱丽丝在问题的困扰下显得整个人茶饭不思,反常的不对劲模样让琼斯和奥斯顿想不发现都难。

  在她第十一次反复划牛排的一个局部,生生将那一角肉切成了肉酱后,琼斯不得不开口提醒目前思绪不知跑到那里去的爱丽丝:“亲爱的,是恋爱了吗?”

  “刺——”

  刀划在餐盘上的刺耳声音,另爱丽丝以外的所有人都难受的皱了皱眉头。

  琼斯见她的反应,扬了杨眉没想到自己居然一语中的点中了困扰女儿的核心。她对着奥斯顿笑了笑,表示十六岁的确是情窦初开的好年纪。

  “你才回来美国没多久,竟然找到了男朋友?不错,是谁呢?是你们高中的吗?”

  呃

  爱丽丝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真的c的确没有向家里讲她跟德拉科的事情。大概是出于恋爱不敢与父母讲的羞涩,还有她隐约觉得这件事情说出来,奥斯顿但是,现在应该把一切都摊开说明白了。

  “爸爸妈妈,我的确有了心爱之人。”

  爱丽丝干脆放下手中的刀叉,挺直了腰板像是在给自己增加些许气势,她郑重的用了“心爱之人”一词而非“喜欢”来形容德拉科。

  管它什么未来,他们要把握当下。

  “但是,对象是我在霍格沃茨的同学。”

  他都庇护她到如此,她又有什么理由不放下算计和担忧,坚定的站在他的身后呢?至少让他不必忧心她的情况,她很好足以让他了无后顾之忧。

  “爸爸他应该也认识他。”

  琼斯和奥斯顿在听到她的话后反应不一。琼斯是捎带惊喜,外加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琼斯天生的浪漫主义,对于校园纯情的恋爱只会支持绝不反对;而奥斯顿却皱起了眉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盯着爱丽丝等她的答案。

  爱丽丝咽了下口水飞快的说出了名字:“德拉科马尔福。”

  她的答案明显是说给奥斯顿听的,他的蹙起眉头更深了,双眼微眯的盯着爱丽丝,紧绷着的嘴角彰显了心情的不悦。他用手指轻击了几下桌面,碍于不想让琼斯的心情不悦才忍下了扯掉餐巾的冲动。

  “哦,他叫德拉科。亲爱的你们再一起多久了?怎么没早点介绍他?”

  在一起多久了?

  琼斯的一句话另爱丽丝陷入回忆。

  准确的界定两人在一起的时间,是四年级时两人的初吻?还是他们第一次互诉衷肠?

  “我在霍格沃茨上四年级的时候,我们俩就相恋了。”

  那是一场美丽的意外,德拉科化身为白鼬时两人相撞了,同时彼此也射|下了丘比特之箭。零交集两个人的命运,从此也交织在一起,牵扯不清。俩人从互不搭理的“陌生人”,渐渐变成了非他不可的关系。

  爱丽丝曾经拒绝过这份感情,她打心底就知道是不可能的,‘对方怎么会喜欢她呢?一切都是错觉吧。’

  她一边劝诫着自己,一边忍不住被总是出现在自己四周的德拉科所吸引。靠近c靠近,再靠近,于是事情朝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他们俩人小心翼翼的维持着关系,恋爱一谈就是两年。

  要让爱丽丝说这两年内的心里路程,可能除了对未来俩人关系是何发展的恐慌外,少有不愉悦的情况出现。即使他们经常进行着地下恋情,但一个相视而笑c或是一个不被察觉的凝视视线都是甜蜜的。

  他们曾经在她的独立寝室里,头挨着头,手牵着手的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水下生物们。深夜的湖水颜色愈发幽深,像是要把两人吸入一个异世界,但是因为是德拉科马尔福在她的身边,所以她才会不再像往常一般忌惮的把窗帘拉上,反而是报以欣赏的眼神看着那些从窗边的水下生物们。

  或许斯莱特林不如其他学院的宿舍,可以欣赏到深夜的形容,可以打开窗户感受风儿从指间呼啸的感受。他们拥有的是常年燃烧的壁炉,阴冷带有湿气的空气,但那个少年的怀抱一定是比太阳还要温暖的存在。

  温暖的抱着她,令她汲取他的温度,想要更多更多,紧紧相依的贴近。

  光是脑海里浮现出德拉科马尔福的脸庞,爱丽丝特拉弗斯便有甜蜜微笑和潸然落泪并存的心情。

  ‘,dra’

  想要现在立即在即的身边,跟你并肩作战。

  回忆越是甜蜜,心越是痛。她有种预感,再次联络上德拉科,他俩的感情会有新的分支点,不知好坏。

  她惊恐于事情会朝着不好的地方发展,而她又无力阻拦的局面产生。可一切都仅仅是她的揣测,事实如何她无从得知,也无法诉说。

  听了爱丽丝简短的些许形容,琼斯对她初恋故事越发感兴趣,相反奥斯顿这是愈发的不悦,并为了顾及到琼斯和她的心情,在餐桌上隐忍下这份心情。

  可惜好气氛不会永远相伴,用餐结束后奥斯顿甚至放下了手头的工作,把爱丽丝叫进了书房。

  “我想你知道,‘马尔福’的姓氏代表着什么?”

  奥利斯在书房门合上的那一刻,立即用咄咄逼人的语气质问着爱丽丝。

  “和一个马尔福在一起了两年?现在说出来是为了什么,想要让我告诉你魔法界现在的情形,还是你想做什么?爱莉,不要告诉爸爸你不知道你们俩前途渺茫,基本没有在一起的可能。”

  奥斯顿的语速极快,并下意识的用起了伦敦腔。若不是谈话内容的不美妙,说实话爱丽丝还是很喜欢这腔调,毕竟它会令她想起霍格沃茨和其中漫长几年的回忆。

  “我,知道。”

  “aha,明知故犯是为了追求什么?还是学那些愚昧无知的人,眼睛只知道盯在眼下?”

  奥斯顿第一次用严厉和刻薄的话语来跟爱丽丝交谈,这令她的心脏想被死神紧紧地捏在一起一般疼痛,她不得不尝试用悠长缓慢的呼吸来缓解自己落泪的冲动。

  “不是为了追寻刺激,仅仅是因为它发生了。”她反驳道:“一个马尔福和一个混血相爱了,一定是一件不被原谅的事情吗?”

  “那你又可知,你在他父母眼里或许是个肮脏又低贱的身份”

  爱丽丝堆积在眼眶中的泪水,终于像开了闸的洪水,无声又汹涌的落下。

  ‘肮脏而低贱的泥巴种。’

  一年级时,这句话曾充斥在她耳边和脑海之中,她憎恨这句话,也讨厌会说出这句话的人群——纯血们。

  所以被别的学院盛赞“不那么斯莱特林”的小天使爱丽丝,会对赫夫帕夫c拉文特劳甚至是格兰芬多微笑,也不曾跟任何一个纯血做过任何的交谈。

  她知道,她都知道,她此刻被父亲教训也是罪有应得,的确是她明知故犯,所以她才想要因隐瞒不曾透露这份关系。

  原本嫉妒愤怒的奥斯顿,见到爱丽丝的泪水立马心软了,即将喷发的火山也被这泪水浇灭了。是他的措辞和语气过分了,他伸手把爱丽丝搂紧怀中,抚了抚她的背,托起她低垂哭泣的脸庞。

  “我很抱歉,爱莉。”他擦了擦她止不住的泪水,真心实意的向她道歉:“爸爸的本意不是如此,我只是不想你受伤,害怕你不被别人尊重。”

  爱丽丝还太小了,她根本不了解那群唯血统至上的传统家族是何种思想,马尔福时代纯血传承下来,不可能毁在德拉科马尔福的身上。他们不应该相恋,爱莉早晚会亲眼目睹自己的心爱之人迎娶别人,一个合格的马尔福夫人——家室匹配的纯血。(父女俩的预见方向一致,朝着最有可能也最悲观的方向思考。)

  他不想自己的宝贝女儿被一个小混蛋伤透心,但是此时此刻令她如此难过的人却是自己。

  “我很抱歉,我很抱歉,女儿。”

  奥斯顿的道歉声无法像之前开启她流泪的闸一样,三言两语的关住她落泪的冲动,她的心脏一抽一抽的疼痛,为了爸爸的话,为了德拉科,为了他的家庭,为了担惊受怕的心情,为了很多很多。

  她最害怕的不再是他们没有未来,而是恐慌于未来她会不会为自己这段恋爱光阴打下“不值得”的标签?

  她最害怕的不是两人或许分道扬镳,而是在没有她的陪伴的情况下,德拉科遇到所有的艰难情景,连倾诉的人都没有了。

  她最害怕的不再是求而不得,而是未来的自己是否还会有所求?

  “爸爸,伦敦的巫师界还好吗?”

  爱丽丝忍住抽噎,睁着绯红的眼眶,用浓重的鼻音向奥斯顿提问。

  “不太妙。”奥斯顿顺了顺她的头发,给了一个令她惊讶不止的答案:“霍格沃茨学院关闭了,小巫师们也提前放假回家了。”

  爱丽丝睁大了眼睛,吃惊的望着眼前用肯定语气向她陈述事实的父亲。她哆哆嗦嗦的反问道:“怎c怎么会,我才跟凯瑟琳通过信,她说一切都好。”

  “这是昨天下达的通知,凯瑟琳应该还来不及告诉你。”

  奥斯顿的答案像一瓢又一瓢的冷水,不断的将她从头淋到脚,寒冷不已。

  德拉科在旅行时,无意中说过他现在最头痛的就是假期需要会回到家中,因为食死徒聚集在他家中,其中包括了——那个人。

  怎么办?

  德拉科,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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