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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叶炽暗藏的危机

  刘云一声长啸。“报仇的时间到了!锦衣卫的地位就由我们来捍卫吧。”

  吴语点点头“不止锦衣卫,还有老大的地位,当然应该我们来帮他巩固。”按出身来看,吴语的出身可以说是锦衣卫里面最低的了。完全是从最底层摸爬滚打上来的。并没有可以借助的任何家族势力,但也因此,所以吴语在某些方面更加细腻敏感。早在莫阳等人战死的时候,叶炽这锦衣卫都督指挥使的身份就已经不是很稳了。虽然按理来说,叶炽有他父亲的原因在,自身也极有能力。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实际上,仅仅是叶炽的父辈,他就不止一个叔叔,还有他这些叔叔的子侄辈。甚至在远一点,祖父辈的人物也都是有不止一个的儿子孙子的。叶家毕竟是个大家族。而整个碎叶,论权势地位,锦衣卫都督的位置无疑是炙手可热的。有相应的叶家血脉的同辈人物,不乏有盯着这个位置的。想掌管锦衣卫必要要有叶家的血脉,要是皇族的身份的这个条件,对那些人根本就不值一提。甚至按照规矩来看,叶寒家里虽然没落,而且叶寒家这一支已经渐渐远离了权势中心。但那也是切切实实的叶家血脉。单纯就理论上来说,叶寒除了名声不显外,也是够资格当这个锦衣卫的都督的。而叶炽的上一次失败就已经险些让他失去对锦衣卫的掌握。理所当然的需要功绩来巩固自己的地位。

  一朝天子一朝臣,这是显而易见的。尤其是锦衣卫这么特殊的地方。吴语等人可都是叶炽亲手提拔上来的。叶炽地位不稳,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这一点聪明人都是心知肚明。

  三天后,锦衣卫的大部队都已经悄悄的集结在了桓山要塞。华豹和疯子也已经出发很久了。算算时间,也应该已经到位了。快一点的话甚至已经完成了袭击吧。叶炽如是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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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国边关守军的左军将军猛然惊醒从行军毯子上一下坐了起来!那一阵喧嚷是怎么回事?

  “是劫营!”卫兵冲进来:“大人敌人来偷袭了!”

  “谁!是谁!”张羲厉声喝道:“桓山的部队吗?”心下却难以置信:不可能!我们明明有人马严密监视他的部队了!对方即使调动一个百人队也瞒不得过我们的斥候,怎么可能会被他们来袭营呢!

  “不知道啊,大人,他们是后面打过来的!看样子不像是桓山军,似乎是从小路过来的。快起来吧!敌人快过来了!”

  张羲“噗”的跳起冲出帐篷,只见后面的营寨那里火光冲天到处是一片惊恐的呼叫和报警的吆喝:“敌人袭营了!我们完蛋了!”

  张羲着急的嚷嚷道:“给我备马!快!”但在这慌乱之中各人要找到自己的坐骑也并非易事。营地帐篷之间一片黑里咕咚里到处是人碰人,慌乱的士兵从胡乱的跑着散布着一个比一个可怕的消息:“敌人全部杀过来了!”“他们来了!我们被包围了!”全营变得人心恐慌。

  张羲很清楚,这些即使是桓山的军队也不会有多少人。从桓山而出是根本瞒不过斥候们的。除非是从不为己知的小路过来,但那样对方应该不会有多少人,两三千已经是极限,而且不会有任何多余的补给和器械。只要能稳定下军心,凭借自己这里足足五千人的实力是肯定不会输给那些袭击的部队的。

  军官们呼喊着:“集结!集结!向我集结!”却没法整军没法布阵甚至没法分辨敌我。成群的赤手空拳的士兵跟骑马的军官在黑夜里瞎碰瞎撞。在这黝黑的夜里响彻着一片嚷叫。张羲身边只带了一些卫兵催马狂奔。他要赶去喧嚷声最大的地方,他要马上制止慌乱的扩大。他们屏息疾走在黑暗中。同时不断有人被暗中的篱笆所拌倒滚落马下。

  喧嚣声最先响起在大营的后方,这里已经燃起了冲天大火。军需仓库和物资都已经笼罩在一团烈火中了。张羲一赶到马上抓住了一个慌张的军官:“怎么回事?值班军官在哪里?负责执勤的第一千人长在哪?叫他们来见我!”

  “大人,第一千人长已经战死了!”

  张羲怒喝:“到底是谁干的?桓山的部队吗?”

  “大人,不是桓山军!袭击来自我们背后!看制服好象是锦衣卫的亲军部队!”

  张羲不可思议的说:“锦衣卫!怎么可能……”锦衣卫的部队几乎是从不用于正面作战的。而碎叶和元国的正面战争中,根本不需要锦衣卫部队,除非是全面一定要打出个结果你死我活的的战争。只有那种全面的战斗,在不断的消耗中才需要更多的部队补充实力。但是现在碎叶主动进攻,并且还是锦衣卫部队偷袭自己的部队打了第一战。难道这代表碎叶准备在过年的时候全面对元国开战吗?

  张羲实在不敢相信这个念头:全面开战吗?那么,自己这一战可以确定的说已经是岌岌可危了……

  此时马廊已经燃着了,火亮通明。趁着这火光张羲看到了好多的人在追着砍杀着自己的部下。从睡梦中惊醒的部下们很难抵挡的住他们猛烈的进攻。全副武装对赤手空拳这简直就象一场屠杀。

  愤怒的张羲带领几百个集合到他附近的士兵呐喊着开始反击。但是不一会就被打退了。他两次奋力整理兵马两次都给打散了。敌人象那不可阻碍的怒涛猛扑过来,连他的行军帐都已经给一把火烧掉了。根本挡不住!他开始后撤而且越撤越快。地面上遗尸狼籍。他只得依靠极少集结起来的弓箭手来掩护撤退。眼看撤退已经演变成一场大溃败。

  黑暗中双方鏖杀在一团,绣春刀的光芒在漆黑中不时一闪而逝。随即响起凄厉的惨叫声。于是张羲知道自己又有一个部下倒下了。

  他已经完全失去了冷静。整个人已经呆滞了。如果不能打垮对面的敌人,就这么溃败回去。自己死定了!

  他大声的吆喝着叱骂着脱逃的士兵驱赶他们重又投入作战。他的亲兵们几乎是唯一还保持完整的建制和装备的部队。此时也分出一半在最前面作战,另一半则扬起大刀作为督战队,不断有后退的士兵被他们砍杀。但此时为时已晚,锦衣卫部队和正规的军队差距就在于,正规部队军纪严明,整天战斗力强悍。而锦衣卫们的优势只有一点,单对单的战斗,他们无疑是远超普通士兵的。一片混乱中,元国的守军连人数上的优势都失去了。更加不是锦衣卫部队的对手。此时只能极为勉强的维持着。

  黑暗中远处一骑狂奔而至,并出声问:“哪位是张将军?有紧急军情通报!”

  “我就是!有什么情报快说!”

  传令兵一边跑近云浅雪跟前一边扬声说:“有消息说桓山军已经全军出动了,现在……”这个声音又引起了残余士兵一阵不安的骚动。

  张羲“哼”一声。有鉴于自己这里的情况。这个消息并不算是出乎预料。

  他刚刚要开口说话。也几乎是同时漆黑中雷光电闪,雪白的刀光犹如一道耀眼的闪电划过。张羲猛然把身边的一个士兵推了过去借势后跃,试图躲避开这一刀。被推过去的那个士兵一下凭空象个火柴棒被折断似的拦腰被斩成了两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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