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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还有一种脚店,脚店不能造酒,要嘛,上正店去批发,回来零售,再有一种就是更小的酒店了。

  芮柚紫想做的就是脚店。

  谈观见她设想周全,自己要不帮她,谁能帮?心下一软,拍胸脯把这件事揽了。

  他爹常常对他们兄弟耳提面命说,姑舅亲辈辈亲,打断骨头连着筋,爹和姑姑亲近,他和表妹也是最亲的。

  「说什么麻烦,这事就jiāo给我,包在表哥身上,一有消息,我马上知会你!」谈家虽然不涉制酒这门生意,但长年经商,熟知此时酿酒卖酒都需要先登记,领取专门执照。毕竟柚娘是女子,虽然朝廷没有规定女子不得经商行贾,但是要她一个娇滴滴的女子为这些繁琐的手续到处奔走,还得和衙门那些官吏打jiāo道,那些人可都不是吃素的,见她好欺负,非得从她身上剥层皮下来不可,所以这事由他出面处理最妥当。

  「谢谢表哥!」她脸上扬起大大的笑容。

  「谢什么,不过,你这些天可有再去陧雅楼?!」他话锋一转问道。

  「那里消费昂贵,哪是我去得起的地方,上回可是托了谢公子的福,才能进去一窥究竟。」她手头上的银子可是要一个铜板一个铜板数着用的,哪能浪费在那种地方。

  「你可知,你那首诗如今成了陧雅楼的招牌,你出名了。」知道她这个人的只有他们四公子,那些风魔了的文人骚客还在遍地找人,檄天之幸,没让那些疯子知晓了柚娘的庐山真面目,不然,他会被老爹给煎煮甚至干烧了。

  「这种东西过一阵子就会褪色,京城里多的是新闻,后浪压着前浪,我保证不用三个月就不会再有人提起了。」芮柚紫一副胸有成竹的笃定表情。

  这世道和她的前世在新闻方面并没有什么不同,一个消息的存活率不过就那么几天,几天过去,新的新闻又出现,人们就健忘的忘了从前,而所谓的从前也不过就几天、一星期,更远点,几个月而已。

  「你别想的太美了,你初露啼声的文采,竟然能让郡王给你写字,这可是绝无仅有的事,能不轰动吗?」他终于确定,不过数年不见,表妹已经成为一个精采绝lún的才女。

  「那个地痞流氓,他的字这么值钱?」

  芮柚紫哪会知道任雍容在人文荟萃的京城能担得起「惊才绝艳」这四个字,绝非泛泛之辈,也不是浪得虚名,他那一手书法,字字如金,一笔水墨画有多少收藏家即便倾家dàng产也求不得。

  旁人以为他凤郡王任雍容没有实力,只知玩乐不懂事,只有他们这几个死党才知道他才智过人,有勇有谋。

  地痞流氓?谈观差点噎住。

  这评语……到他这里就好,到他这里就好。

  「不谈他,这两瓶春缪麻烦你带回去给舅舅,说是柚娘孝敬他的。」她对攸关任雍容的话题不感兴趣,就此打住。

  她答应回雪要早去早归,把特意为舅舅特制的纯酿让谈观带回去。

  她那舅舅别无其他嗜好,闲时喜欢小酌几杯而已。

  「这是爹最喜欢的酒。」

  「还有一事,就是帮我寻铺子的事情,暂时不要让舅舅知道。」她不想让爱护她的长辈担心。

  「自然。」望着芮柚紫,谈观yù言又止,不过她仍看出来了。

  「表哥有什么话尽管说。」

  「你不问我为什么要和凤郡王在一起?」

  「jiāo友是表哥的自由,何况因为我的关系,你和那一位也有着弯弯曲曲的姻亲关系不是?」她不是那种「我不跟你好,别人也休想和你走在一块」那种气量狭窄的人。

  谈观不应是,也不应不是。

  芮柚紫歪头想了下,心下了然。

  这年头,重农抑商,商是最末流,商家的地位最轻。

  自古,商户想要钱途光明,就少不了官家扶持,朝中有人,自是万事大吉,没有人脉,若遇上贪官,各种税目就够你受的了。

  ☆、第二十四章

  谈家是商户,不靠九皇子、任雍容打通关系,谈家生意怎么可能做那么大?

  但辛苦一场,又何尝不是为别人作嫁?

  她正了正身子。「这也没什么,凡事有利必有弊,钱虽然挣得少了点,没有人来捣乱,一家人平安才重要。」

  谈观点点头,这表妹,每见一回,给他的感觉越发不同。

  芮柚紫陪着他把那壶名为「暗香」的佳酿喝完,又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才起身离去。

  甫踏进家门,喧闹又带尖锐的声音直钻进芮柚紫的耳里。

  那是一个穿着豆绿比甲的丫头,叉着腰,气焰高张的指着回雪的鼻子骂道:「凭什么不让进?我家姨娘可是一片好心来探望郡王妃,你是什么东西,敢挡路?」

  「月香姐姐,不是我不让进,是我家郡王妃进思过院以前,郡王有令,不让出也不让进,姨娘探望的好意,奴婢会转达我们郡王妃知道。」这是芮柚紫教给回雪的官方说词,拿任雍容来作梗,看哪个胆子被狗吃了的敢硬闯。

  「你这听不懂人话的小蹄子,好狗不挡路,我今天就偏要进,有眼力的给我识相点滚边去,惹恼了姨娘,没有你好果子吃!」

  大宅里得势的丫头比落魄的主子厉害,甚至能指着不受宠爱的主子丫头鼻子开骂。

  狗仗人势的奴才,很典型的一个。

  要芮柚紫说,凶的不可怕,凶在脸上的本事有限,可怕的是完全不凶,就像看着可怜楚楚,给人一种无害、弱不禁风让两个丫鬟扶着的花姨娘。

  为妾,有美貌不代表可以得到恩宠,可没有美貌便难上加难,在这高门大户里,美貌不是唯一条件,却是必备条件,除此以外,还要有手段。

  这位花姨娘给人一瞧就是无限美好、满脸天真的感觉,但内在一肚子尔虞我诈、心狠手辣。

  她很不幸在刚穿过来的那些天,因为身子利索了些,让回雪扶着她出门透透气,亲眼见过这个眉目如画的小妾,亲手将走廊挂着细竹铜勾鸟笼子里的百灵鸟抓出来,将它活活的分肢解体,嘴角泛笑,可眼中的狠dú清晰可见。

  越是看起来无害的女人,害起人来越是可怕。

  芮柚紫宁愿去做苦力,都不愿意和这府中的莺莺燕燕打jiāo道。

  但是人在江湖,许多事情不是你想避开就能没事的。

  譬如她这思过院,以为不会有人问津,起码能得一片宁静自在的天地,可是这个做小妾的,没有亲戚串门,没有妯娌走动,没有朋友来访,受不了后院寂寥的花姨娘,敢情好,这会竟想起她来了。

  「姨娘,这丫头好生无礼,一点也没把姨娘放在眼里,奴婢好声好气的与她商量,她竟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气焰嚣张的丫鬟月香回头便告状去了。

  花姨娘微微蹙眉,宛如西子捧心,只见她冰肌玉肤,口若含朱,眼波一转,真有说不出的风流美丽。

  「没用的东西!」语调轻柔,可口出的话却令人心颤。

  「是。」月香轻颤了下。

  她伺候的这个主子,美则美矣,脾气却暴躁异常,只要稍有不如意,遭殃的一定是她们这些奴婢。

  与她一同服侍姨娘的轻风,因为给花姨娘梳头时不小心力气没拿捏好,被花姨娘狠狠拧了眼皮,还被掮了个大耳刮子,脸眼肿得无法出门见人,还被扣上伺候不力的帽子,罚了半个月的月钱。

  所以她们伺候起花姨娘莫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任雍容又不在这,这位花姨娘到底矫情给谁看?芮柚紫抹了抹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又把脸上的古铜胭脂给抹了个仔细,接着将头发上的儒巾拆下来,披泻下来的如墨长发分成几股,随手编成长辫。

  这样多少能遮掩几分男装打扮吧。

  【第十章 当母鸡卫丫鬟】

  这厢花姨娘莲步轻移的走到回雪面前,明明上一秒还如同小白花似的笑容忽然丕变,抬手就要朝回雪打过去!

  不知死活的小贱人,竟敢挡她的路!给点厉害。

  回雪不敢躲,硬挺挺的准备挨打,谁知道疼痛没有落到脸上来,等了会,她瑟缩的抬眼往上一看,就见花姨娘那只雪白的柔荑被她家小姐伸手挡住。

  「我的丫鬟犯了什么错,要劳动姨娘动手?」芮柚紫阵光冷冽地看着花姨娘。

  真当她是软柿子呢,她的人岂是他人想打就能打的。

  花姨娘的手腕被捏得生疼,脸色变了变,瞧见芮柚紫的瞬间由放肆变出一张委屈的小脸。「姐姐,丽娘哪敢,丽娘是担心姐姐为人宽厚,纵容了下面的奴才,这才想替姐姐出手教训一下的。」

  她不去学川剧变脸,委实可惜了。芮柚紫冷冷的看着有着美好皮相的花丽娘暗忖。

  花丽娘穿得极为曝露,浅藕色齐胸绣深紫海棠花彩蝶穿飞襦裙,系金丝软烟罗腰带,金丝帔帛,满头金钗玉器,压裙的玉佩都是水汪汪、碧盈盈的好货色,这浑身首饰是来炫耀,让她这被冷落在别院的正牌郡王妃没脸。

  芮柚紫只是在想,再两日就立冬了,穿成道样,不冷吗?

  这花丽娘间得有空来作戏给她看,只是她有一滩子事要做,忙的很,别来烦她。

  花丽娘虽然泪眼汪汪,可她把芮柚紫眼里的波澜不兴看得一清二楚,她身上穿着细棉布袍子,看起来有点不lún不类,但丝毫没有悲苦凄惨的样子,难不成是硬撑着?

  听说她自从进了思过院,府中该给的分例别说没了,就连向大厨子拿菜的钱也拿不出来,天天喝稀粥配咸菜。

  她原本是来看她笑话,顺便落井下石的,哪知道这个郡王不待见的郡王妃非但没有跪下来求她赏一口饭吃,丫鬟也没有饿得面黄肌瘦,她那一副山崩于前不改色的模样,花丽娘看了不由得露了怯。

  这郡王妃和以前肤浅的郡王妃很不一样,以前就是个pào仗,脾气一点就着,这会儿那气度、那冷静,就像变了个人似。

  芮柚紫乍然放手,花丽娘半点心理准备也没有,一个趔趄,便往后倒退了好几步。

  花丽娘暗自咬牙,表情由微恼转为愤怒,脸上便带出气来。

  「先说了,我的奴才我自己会教,要是哪个不长眼的碰了她一根指头,我也会拗断那人的手指喂狗吃!」

  见她冒火,芮柚紫噙着笑,眼底却无半点笑意。

  「你……这是不识好人心!」花丽娘眼巴巴来到这偏僻小院,被一个丫头挡在门外已经够气人的了,这会还累得自己吃瘪。

  「这人分三六九等,什么身分的人就该做合乎身分的事,姨娘听得懂也好,听不懂也罢,有得吃有得喝,有得金银绸缎,有大屋可以栖身,何苦想那些没用的,做那些不切实际的梦。」

  「什么意思?」花丽娘攥紧拳头,放开后又攥紧问道。

  她是如何知道她心里算计的?

  的确,府里的几个姨娘谁不巴望这惹人厌的郡王妃赶紧下堂,好让自己扶正。

  「我只是劝你饭好好吃、觉好好睡,其他的不要多想而已。」一个姨娘,心比天高,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哪个正经人家的父母会让女儿为人侍妾,看别人脸色过日子的?

  再来,谁家会随随便便把侍妾扶正的?

  尤其凤郡王府是什么人家?

  所谓三代看吃四代看穿五代看文章,任家几代人的苦心经营如今全系在任雍容身上,他是太妃的命,就算她求去,郡王的再婚又岂能随便?

  既然为妾,最要紧是生下个一男半女,其次才是丈夫,尤其对那种偶尔才来打卡上班的丈夫,只要保持颜色常新就好,这是为妻之道,也是为妾之道。

  记得当初她要出嫁时,母亲对她就是这么叮咛的。

  花丽娘的胸脯剧烈的起伏,心里莫名的涌上一股悲凉。

  她哪能不知道郡王府是个看身分、看门第,等级森严的地方,但是,她就是不甘心,娘家不争气,她要拚,她要自己挣,即便头破血流、不择各种手段,她也要为自己挣得一个未来。

  花丽娘yīn森森的看着芮柚紫,一脸灰败,像要下雨似的。

  「呸,你的话我一字都不信,不过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眼,哼!」她美丽的眼眸环顾斑驳的院子,心里一阵冷笑。「都自顾不暇了,还想挑拨离间,我们还是各安天命吧。」

  冷言冷语说完,花丽娘扶着月香,手腕上的两只翡翠镯子互相撞击,铮铮作响,头昂得高高的走了。

  这思过院她是不会再来了。

  ☆、第二十五章

  回雪见那对主仆转身一走,小跑着去把门关上,还落锁。

  「小姐,就你心慈,何必跟那种白眼狼说那么多,她们爱互掐就让她们去掐个够,反正狗咬狗一嘴毛,也不关咱们的事。」

  「我不担心她,不相干的人何来的担心。」

  她不担心,但也做不来那种表面上一团和气,背地里挖坑给对方跳的人,不过她今天怎么话就多了呢?

  大概和段大娘这些纯朴实心的人相处久了,自己不知不觉也被影响了,希望每个人能走上的都是坦途,未来都是充满希望的。

  她敲了下自己的头,自己的骨子里还是柏拉图的理想国,这样很不好,这世间只要有人就有纷争,有纷争就有攀比,有攀比就有嫉妒,而大宅里面这些纷争、攀比、嫉妒都是男人造成的。

  「这门锁看起来也没多大用处,不如领只狗回来养……」她喃喃自语。

  回雪把头点得跟啄米小鸡似的,龇了龇小白牙说:「要找那种又大又凶狠的,能把像花姨娘那种人吓得屁滚尿流。」

  芮柚紫拍了她一下,笑了。

  两天后,谈观来敲芮柚紫的门,领进来一个中年管事模样的人和一个中高个儿的小伙子。

  那管事有张方脸,法令纹很深,一看就是那种很严谨知礼、不苟言笑的人,他恭敬的站在谈观身后。

  那管事姓方,是谈家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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