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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

  来很平常,却是她真挚的心意。

  太妃一生备极荣华,想要什么没有,钱这种阿堵物她不稀奇,珍奇古玩她什么没见过,所以芮柚紫想来想去,便只有此道。

  「祖母,女红真的不是孙媳fù的强项,您瞧瞧孙媳fù手指的针头和礼物的用心上面,即便针脚比不上针线房的嬷嬷,衣料剪裁也是我院子里的丫鬟指点的,还是请您笑纳。」

  「哟,这是强迫我收礼呢,我瞧瞧。」

  当着任雍容和芮柚紫的面,她打开了匣子,里面整整齐齐放着芮柚紫亲手做的衣物。

  她一样样拿起来看,摸摸料子是上好的雪缎,触感顺滑柔软。

  太妃这辈子没有闺女,儿子后来娶妻,媳fù对她也谈得上恭敬孝顺,却也因为出身官宦世家女,甚少自己亲自动手做点什么,更别提为她缝制贴身衣物之类这种小事,这回居然收到这么特别的礼物,那种女儿是娘亲的小棉袄的感觉,心底某根柔软的弦被触动了。

  她瞧着芮柚紫的目光更加慈祥,眼神柔软的便向一边的春兰说道:「陪老婆子进屋去试穿,要是不合穿,咱们这就立即退货!」

  这嘴上说着看似嫌弃,但人却喜孜孜的要进屋里去试穿。

  「孙媳fù也陪祖母进去瞧瞧,要有不妥的地方,可以立即修改。」

  「你安心坐着吃饭吧,有身子的人就别跑来跑去的,家里还少不了伺候老婆子的丫鬟吗。」

  这可真的疼惜她了,芮柚紫万分感激祖母的开明,「谢谢祖母。」

  春兰可很少见太妃兴致这么高,显然对郡王妃送的礼物十分满意,她让小丫鬟拿着匣子,自己扶着太妃进西侧间去试衣服了。

  「祖母要真不喜欢怎么办?」她可是和如画细细讨论研究了太妃的身材尺寸、喜好穿着,才下剪子去裁缝的,不过毕竟是第一次亲手做出来的东西,也希望收礼的人会喜欢。

  好难得小妻子会向他求援,任雍容趁机拉过她的小手,这里枢枢那里摸摸,用力的吃嫩豆腐。「你没瞧她喜欢的要去试衣了?要不喜欢,连要也不会要的。」

  因为有丈夫的保证,她算是放下一颗心来。

  只不过,「你只顾着给nǎinǎi衣物,身为夫君的我怎么没有?」这是打翻醋缸了的说词。「怎么可能会漏了你的,放在房里。」

  「真的?我就知道娘子对我最好。」被理顺毛的男人笑出一口亮晃晃的白牙,也不管当着布菜丫鬟的面上,亲热的搂起如今腰肢圆润的妻子,和她脸挨着脸,腿挨着腿。

  芮柚紫试图把这缠人的某种动物踢开,只可惜力有未逮,只能涨红着脸任他为所yù为,然而她这副又羞又恼,又无处发泄怒火的样子完全取悦了一直处于劣势,自觉还要吃素很久,不揩点油回来安慰自己会干枯也说不定的某男人。

  丫鬟们脸红的脸红,别过脸的别过脸,就连试穿衣服出来的太妃见状也是一脸别有深意。

  阖家团圆的这天,白日芮柚紫抽空去了一趟总铺,脚店如今是总铺了,分店开了之后,日进斗金,年度结算下来,两家铺子和作坊的营利居然有五万之谱,所以她也很大方的给员工发钱。

  ☆、第四十五章

  月牙分得一千两银子的花红,魏子分到两千两,芮云谨分到八百两,方掌柜三千两,赵森两千两,每人都笑颜逐开,长眼至今还没见过这多银子,可以过一个肥肥的年了。

  这几人都帮过芮柚紫大忙,芮柚紫自觉还少了,她向几个人允诺,明年盐铺酒铺的盈利要是超过今年,诸人的红利肯定往上翻,至于能往上翻几倍,就得看大家的努力了。

  不菲的年终分红加月钱让几人发下豪语,来年的分店要一家一家的开,然后替东家和自己赚更多更多的银子。

  魏子向芮柚紫告假,回乡探望弟妹们,芮柚紫又给了五百两银子让他当路费,让他过一过衣锦还乡的瘾。

  魏子和回雪是她在思过院那段日子自始至终守在她身边的人,她可以亏待别人,但绝对不会亏待这两人。

  子时正,岁末jiāo替,除旧布新,门房已将长长的鞭pào挂在院门边上,任雍容出去点上引线,劈哩啪啦的bào竹声响起,响彻夜空。

  旧的一年过去了。

  任家哥儿生下来那天,一开始是顺利的,或许是芮柚紫在怀孕时不像一般内宅fù人小心翼翼的不敢动,反而到处跑运动量不少有关。

  虽说当下她疼得厉害,但以为头胎估计要疼好久才生,本来是不让人去把任雍容叫回来的。

  她哪知道任雍容早就上下打点好了,何况攸关主子子嗣这种大事,一干下人没人敢马虎,她开始发作进入产房时,在工部都水清吏司值班的任雍容就接到小厮快马送来的消息。

  有什么事比娘子冒着生命危险替他生孩子还要重要的?都水清吏司的班也不值了,他抢了小厮的马,快马加鞭返家。

  只是他甫进门就被一脸焦灼的程得和拦在路上。

  「别拦路!」谁敢拦,他一律杀无赦!

  程得和瞥了眼静悄悄的屋里头,又瞥了眼自家主子,破釜沉舟的蹑着小跑步子跟着任雍容。「不好了……」

  「你居然敢咒郡王妃?」任雍容眼睛眯了起来,五官凶狠。

  程得和被主子凶悍的目光瞪得手脚发软,不赶紧澄清,岂不是要死无葬身之地了?那可不成!「郡王,小的哪敢,小的指的不是郡王妃,是屋里那位,夏侯小姐已经等了郡王一个多时辰了。」他终于一古脑说了出来。

  哎哟喂呀,府里正一团乱,这位小姐在这节骨眼来凑什么热闹?

  「谁?叫他滚边去,天大的事也没郡王妃生孩子重要……」他匆匆的步子陡地被钉在地上,吱呀门开了,一个女子亭亭玉立的站在那。

  「琼瑶……」

  这声音太熟悉,思念太久,听这声音,夏侯琼瑶不由得泪盈于睫,全身都有了几分颤抖。

  「雍容哥哥。」

  任雍容身躯一僵,原本面上的凶狠表情顿时dàng然无存。

  「你来了。」

  女子不施粉黛,洗净铅华的脸蛋仍旧美丽得令人屏息,但是任雍容看得出来她不一样了,阳光与微微的海洋气息使她显得更富朝气,鲜亮得像日正当中的朝阳,但是他对她再无当日的心旌动摇。

  「我回来了,往后不会再出去了。」她像在对他保证似的,露出一个完美无瑕的笑。

  任雍容想起当年初见她时,灿亮的双眸、纤细的柳腰,罗裙下露出小小两个鞋尖,感觉多看一眼都是冒犯她,他对她一见锺情,也以为除了她不会再有别人,即便相处后才知晓她是个被宠坏的大小姐,眼高于顶,高傲得不成样子,他还是认为美丽的姑娘哪能没有几分傲气,一个劲的认定了她。

  直到一杯dú酒,一个冲喜新娘改变了他的初衷。

  他发现一朵更幽美、更适合自己的清兰。

  「我可以解释。」美丽的姑娘不知道为什么,觉得眼前的男人仍是以前的男人,甚至更吸引人,但是他那混杂着淡淡笑意的眼却清冷如井,那潋泷的水光,让人一下置身于冰水中,她怀抱着笃定的热情忽然有那么一丝的不确定。

  「已经不必了,我要当爹了。」

  既然她已经回到京里,不可能不清楚凤郡王府的情形。

  而人生中总有那样的人,来了又去,去了或许又来,有的会在我们生命中留下一点痕迹,更多时候什么也没留下。

  夏侯氏,对他而言,只是远去的风景罢了。

  夏侯琼瑶脸上的红润一点点地褪去,最后变得像纸一样白,身子摇摇yù坠,而眼泪猝然而至,满手濡湿。

  任雍容头也没回的走了。

  产房前,一院子的丫头、婆子站在那,芮柚紫的呻吟声越来越急,也越来越大声,任雍容听得一颗心都要碎了。

  忽然听见里面一阵惊呼,「生了、生了,是个大胖小子!」

  接着一声「哇」的孩子哭啼声传了出来,整个院子的人全激动了起来,可是接下来段氏从里面冲出来,对着任雍容叫道:「快,快快救人!」

  刚刚松了一口气的人忽地心都吊起来了,任雍容窜到门口,更是不管不顾的想进去看个究竟。「怎么回事?」

  段氏赶紧拦住他,对他直摇头,「郡王不能进去,郡王妃血崩,大夫正在急救,您千万不能进去,请郡王快传御医!」说完转身又进了产房。

  任雍容宛如雷劈,心里除了柚娘二字,其他一片空白,但随即而来的是从未有过的害怕,让他全身颤栗,几乎要为之疯狂。

  「程得和,把太医局里的御医全部请过来!」

  全部?!

  程得和一惊,但事急从权,全部就全部。

  他运气,「嗖」地飞跃而起,神行一般的消失了。

  任雍容双手紧握成拳,芮柚紫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他怎么活下去?当下顾不得什么产房不产房,直接冲进房里。

  产房里血腥之气扑鼻而来,只见床上的芮柚紫脸色苍白,鬓发散乱,安静得似乎连呼吸都不见了。

  芮柚紫从来不知道生孩子那么痛,在她拚命使劲的把孩子从产道往外推,腹里倏然一空后,好像听到了婴儿的哭啼声,但是下腹的热流无止境的四散奔流,力气也一点一点的消失,仿佛没有尽头……

  任雍容眼赤面红,他狰狞的握住芮柚紫毫无温度的手,一字一句狂暴冷酷。

  「除非皇帝亲自下旨休妻,否则你和我得绑在一起一辈子,死都要合穴而葬,所以,你休想丢下我,你要敢,我立即另娶他人,虐待你的孩子,让你死不瞑目……」

  他的厉言宛如丢进大海里的小石子,芮柚紫的眼皮动也不动,稳婆们在大夫的指挥下仍在忙忙碌碌的进行急救。

  「……混……帐!」

  任雍容觉得自己像等到天荒地老了,床上的人儿终于有了反应。

  「大娘……她说什么?!」任雍容的眼里涌上一股热流。

  段氏又笑又哭,用手肘抹鼻子,「郡王妃骂您混帐!」

  屋里的稳婆和大夫眼里都有一丝湿意,这对夫妻情深,令人感动。

  虚弱已极的芮柚紫慢慢撑开眼,「人家不……都找上门……来了,我不要……你了,你去找……她……」

  她整个人疲累至极,说话断断续续,竟是负气的很。

  原来令她心绪不宁、如此惊险的生产过程居然是因为夏侯琼瑶!他的心忽然痛得喘不过气来。

  任雍容圈住湿漉漉、宛如水里捞起来的她,把脸贴在她脸上。「为夫的说过,我要你,你不做我孩儿的娘,谁来做?那女人我把她赶走了,从今往后没有别的女人,就你唯一一人,我爱你。」

  芮柚紫闻言脱力而眠。

  这时,程得和带着一群年纪不等的太医也赶到了。

  任雍容经此一役,吓破了胆,再也不让她有孩子,芮柚紫调养身子的那段时日,掐指一算,他硬是撑了一年有余,这对一个大男人来说,要不真爱那个女人到极致,哪能做到。

  就好像老天爷要惩罚他之前对柚娘的亏欠。

  还有,长子生下来那年,任雍容非常守信的在京郊买了一间只有一进的院子,往后的许多年,就夫妻两人,不带一个仆役丫鬟去院子小住,他劈柴,她烧饭,他打水,她替他沐浴,他铲地松土,她种花,他读书,她看帐,那小屋满足了任雍容无论谁在做什么,另外一个都能看到对方的心愿,而夫妻的感情也更加亲近美好。

  因为任雍容的珍惜,加上郡王妃的底子好,凤郡王这一生,共得了五子一女。

  太妃一偿所愿,凤郡王府在往后的好些年充满孩子天真的软糯笑声,让她度过心满意足的余年。

  ☆、后记

  【年年有余+岁岁有今朝 陈毓华】

  每到书展就必然是一年将尽,新年来临,现在的生活指标好像变成了这个。

  为了庆祝新的一年来临,过年嘛,就别太伤脑筋,来一个小品好了,让读者大人们不用费力气,一边大啖零食的同时一边看书,一举数得,对吧?

  还有,今年是出版社创业二十周年的大日子,哇?2015真是个好数字!

  丫华长长的惊叹了很久,二十年,一个出生婴儿都能长大chéng rén的时间,何其长又何其短,婴儿可以chéng rén,chéng rén也能越发茁壮,无论是哪种方式的成长,时间都是一块砥砺人的金石。

  出版社的二十周年里,敝人在下也好像待了十几年那么久,这十(?)几年受到出版社里的编辑许多帮忙,衷心感谢劳苦功高的大小编编们。

  祝大家新年快乐喔!我也快乐!

  祝出版社更往下一个二十年迈进!

  花了很多时间写这篇后记,其实,压榨很多脑汁后的人还要缴篇后记什么的,实在很不人道,二度压榨,老让我想到被机械榨干的甘蔗渣渣。

  说真格,写书的想法一开始是真的有的,不过,完稿了,那些闪过脑子的吉光片羽也化为乌有,什么都不记得了,而写完稿子唯一的希望就是养猪,不要花脑筋,不要想跟文字有关系的东西,所以,有时候会羡慕起很纯粹的家庭主fù,相信不,我听过好几个「少女」们将来的志愿就是当家庭主fù,我真是落伍,当年怎么没想过这个也能当志愿。

  当主fù这件事也没什么不能的,前提是要在老公有份可以养家活口的工作,这主fù也才能当得比较心安。

  如果这个前提不成立,那就要学黄飞鸿自立自强喽。

  有双手双脚,要自立自强也不难对吧。

  噢,我干么扯到这里来?离题太远,赶紧收回来。

  丫华翰躬下台,下回见!

  呃,还有一点,丫华发现写夫妻的故事还满有趣的,不知道下本书要不要凑成三?(举棋不定中)我在自言自语,不要理我好了……

  P.S.:淑观:新年快乐!

  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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