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2章 赌一坨翔
“杜浩，你也太恶心了吧？”
沈静香厌恶的蹙眉道：“喝墨汁已经够恶心了，你居然拿吃翔来做赌注？”
虽然杜浩今天让她很吃惊，很难理解一个打工的为什么会懂得名贵高雅的东西，但是想到这家伙曾说捅过男人的菊花，心里便一阵反胃。
难道他是个喜欢干奇葩事的变态？沈静香忽然打了个冷战，看杜浩的眼神都有点怪怪的。
杜浩却不明所以，笑着道：“谁输了，就吃对方拉下的翔。你能不能拉出翔我不管，但你若输了，我一定能拉出满碗的一坨，你得干光一碗！”
“疯了……”沈静香歪着脑袋，眼睛瞪得圆滚滚的。
“小子，你以为粗鄙得像个挑大粪的农民，我就怕了你？”
庞博觉得自己现在很有艺术修养，说话得时刻保持文明，吃翔这么恶心的事可不能当着美女的面说出口，那显得太没品了。
至于输掉打赌他连想都没想过，货是三十万买来的，而且当时还有个书法高手陪伴着鉴别，不可能是当代赝品。
翔，那小子今天吃定了！
到时候，就看自己能不能拉出翔了。如果真拉不出，这里还有很多人，总有人能拉出一坨给这土鳖吃！
庞博想过之后，摇头晃脑的大笑，脑子里幻想着杜浩吃翔的画面，尤其是当着沈静香的面吃一口热腾腾的翔，那肯定精彩极了。
“我说，既然你们决定了赌注，我也不反对。不过这砚是赝品还是正品，总不能光凭你一张嘴就能定下吧？我看还得找个古玩鉴定师做裁决才好。”
张会长想了下道：“我给江州的古玩泰斗杨老打个电话，让他过来做个裁判。”
杜浩淡淡道：“这端砚虽然看起来有模有样，到了真正的行家眼里一眼就能瞧出。这杨老若真是古玩泰斗，哪还需要亲自跑来？发个分辨率高点的视频给他就行了。”
“杨老浸淫古玩五十年，什么东西能逃脱他的法眼？他自然能分辨得出真假，我先联系杨老。”
张会长当即给了杨老一个电话，说明情况后，杨老欣然表示愿意做个裁判。
庞博吩咐侍从去把砚洗净擦干，杜浩端起砚，摸着侧面边沿道：“不得不说，这砚做得很逼真，质量比古砚不遑多让，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更有独到之处。然而假的就是假的，正因为它做得过于逼真，到了以假乱真的程度，外表这层浅淡包浆的色泽就稍显僵硬了。”
听他谈到包浆色泽，张会长频频点头，心想这小子还不算完全的门外汉。
庞博也知道古玩的包浆，疑惑的指着端砚表层道：“我看这包浆很正常嘛，就是自然形成的，怎么会有问题？”
“如果连你都能看出问题，那造假者水平也太次了。”
杜浩把砚的各个侧面呈给他们看，笑容可掬道：“首先这砚的砚底就有问题，包浆色泽基本上均匀一致，虽然看起来很逼真，和自然形成的包浆没太大区别，但是和手动研墨形成的包浆则有本质的区别。因为真正的古砚，砚底的包浆色泽必然不均匀不规则，这是不同年代的人长期手动研墨造成的结果。如果这块砚年代久远，经过很多人的使用，那每个人研墨的习惯性动作有很大的不同，形成的包浆会有明显的层次感，而这一块毫无层次，基本上是均匀一致的。”
一听之下，张会长精神一震，连忙凑近砚底仔细观察，果然发现包浆色泽毫无层次感。
虽然庞博并不懂如何鉴别古玩，但是杜浩这话说得头头是道，而且道理浅显易懂，连他都立即反应过来。
“如果没经提醒，我还没想到包浆色泽的均匀问题。现在看来，这砚底的包浆色泽确实太均匀了，虽然包浆看不来不假，但是太均匀了就有点说不过去。”
庞博拧起了眉毛，瞅着砚底自言自语，忽然又醒悟过来，怎么能赞同杜浩说的话？那岂不是在说这砚很有赝品的嫌疑？
他赶紧想了想，立即反悔道：“你这话看似有理，也不一定对，也许这砚没经过人研墨使用，自从出产之后一直保存到现在呢？”
杜浩继续道：“包浆的氧化过程非常缓慢，非经年累月不可能自然形成。所以我们看侧面，假的包浆裹在砚侧的深度绝对不够，光泽并不是暗光，而是生硬的亮光。”
庞博冷哼道：“包浆光泽的亮度，应该和年份有关，你不能凭借亮度就一口咬定这是假的。”
但是张会长再观察砚侧时，已经很大程度相信杜浩的话了。
“他说的很有道理。”
张会长再次点头道：“包浆存大重大疑问，这块砚就很有赝品的嫌疑了，如果再有其他方面确切的依据，就可以断定为赝品。”
杜浩笑道：“如果这砚一直没经过使用，那就是埋在了底下。成化年间距今五百多年，这五百多年下来，砚身与泥土相接，取出之后必然会散发出泥土的气味，而且经久不消。但是这砚没有一丝泥土的气息，所以可断定，并没有埋在地下几百年。结合前面庞总所说的话，这砚也没有被很多人使用很多年，而且包浆用肉眼都能看出是人为仿造的，所以必是赝品无疑。”
“那也不一定，也许出土年月久了，泥土味散完了。”庞博依然强辩道。
杜浩不以为意，指着砚底道：“除了包浆，我们还可以看砚底的痕迹。如果是真正的古砚，总会被人用过，可这砚底的痕迹过于明显，痕迹的缝隙中没有包浆，这是造假者的操作失误造成的。因为这些痕迹是人为弄出的，再涂上仿冒的包浆，如果我挂掉裂缝表皮的包浆，里面必定没有。”
说着他掏出一把钥匙在砚底细小的裂缝处轻轻一刮，露出里面的缝隙，果然是没有包浆的。
“小子，你说的不错，看来此砚的确是赝品。”
张会长痴迷书法，对待这门艺术总抱着一丝不苟的态度，虽然知道庞博有些势力，但是他也不怕，直接说出了心里的认识。
“哼，光凭他一张嘴，就能下结论？”庞博心里发虚，嘴上却不敢承认，也不能承认这是赝品。
如果承认，那在警花沈静香面前，连最后一块遮羞布都被杜浩扯下去了，更不要说刚才还信誓旦旦的和杜浩打赌吃翔。
若是赝品，那岂不是要吃翔？
庞博打了个寒噤，不，翔绝不能吃。一旦吃了，在美女面前永远别想抬头，更别提俘获美女芳心了。
而且在一帮子属下和侍从面前，这样的奇耻大辱他也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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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静香厌恶的蹙眉道：“喝墨汁已经够恶心了，你居然拿吃翔来做赌注？”
虽然杜浩今天让她很吃惊，很难理解一个打工的为什么会懂得名贵高雅的东西，但是想到这家伙曾说捅过男人的菊花，心里便一阵反胃。
难道他是个喜欢干奇葩事的变态？沈静香忽然打了个冷战，看杜浩的眼神都有点怪怪的。
杜浩却不明所以，笑着道：“谁输了，就吃对方拉下的翔。你能不能拉出翔我不管，但你若输了，我一定能拉出满碗的一坨，你得干光一碗！”
“疯了……”沈静香歪着脑袋，眼睛瞪得圆滚滚的。
“小子，你以为粗鄙得像个挑大粪的农民，我就怕了你？”
庞博觉得自己现在很有艺术修养，说话得时刻保持文明，吃翔这么恶心的事可不能当着美女的面说出口，那显得太没品了。
至于输掉打赌他连想都没想过，货是三十万买来的，而且当时还有个书法高手陪伴着鉴别，不可能是当代赝品。
翔，那小子今天吃定了！
到时候，就看自己能不能拉出翔了。如果真拉不出，这里还有很多人，总有人能拉出一坨给这土鳖吃！
庞博想过之后，摇头晃脑的大笑，脑子里幻想着杜浩吃翔的画面，尤其是当着沈静香的面吃一口热腾腾的翔，那肯定精彩极了。
“我说，既然你们决定了赌注，我也不反对。不过这砚是赝品还是正品，总不能光凭你一张嘴就能定下吧？我看还得找个古玩鉴定师做裁决才好。”
张会长想了下道：“我给江州的古玩泰斗杨老打个电话，让他过来做个裁判。”
杜浩淡淡道：“这端砚虽然看起来有模有样，到了真正的行家眼里一眼就能瞧出。这杨老若真是古玩泰斗，哪还需要亲自跑来？发个分辨率高点的视频给他就行了。”
“杨老浸淫古玩五十年，什么东西能逃脱他的法眼？他自然能分辨得出真假，我先联系杨老。”
张会长当即给了杨老一个电话，说明情况后，杨老欣然表示愿意做个裁判。
庞博吩咐侍从去把砚洗净擦干，杜浩端起砚，摸着侧面边沿道：“不得不说，这砚做得很逼真，质量比古砚不遑多让，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更有独到之处。然而假的就是假的，正因为它做得过于逼真，到了以假乱真的程度，外表这层浅淡包浆的色泽就稍显僵硬了。”
听他谈到包浆色泽，张会长频频点头，心想这小子还不算完全的门外汉。
庞博也知道古玩的包浆，疑惑的指着端砚表层道：“我看这包浆很正常嘛，就是自然形成的，怎么会有问题？”
“如果连你都能看出问题，那造假者水平也太次了。”
杜浩把砚的各个侧面呈给他们看，笑容可掬道：“首先这砚的砚底就有问题，包浆色泽基本上均匀一致，虽然看起来很逼真，和自然形成的包浆没太大区别，但是和手动研墨形成的包浆则有本质的区别。因为真正的古砚，砚底的包浆色泽必然不均匀不规则，这是不同年代的人长期手动研墨造成的结果。如果这块砚年代久远，经过很多人的使用，那每个人研墨的习惯性动作有很大的不同，形成的包浆会有明显的层次感，而这一块毫无层次，基本上是均匀一致的。”
一听之下，张会长精神一震，连忙凑近砚底仔细观察，果然发现包浆色泽毫无层次感。
虽然庞博并不懂如何鉴别古玩，但是杜浩这话说得头头是道，而且道理浅显易懂，连他都立即反应过来。
“如果没经提醒，我还没想到包浆色泽的均匀问题。现在看来，这砚底的包浆色泽确实太均匀了，虽然包浆看不来不假，但是太均匀了就有点说不过去。”
庞博拧起了眉毛，瞅着砚底自言自语，忽然又醒悟过来，怎么能赞同杜浩说的话？那岂不是在说这砚很有赝品的嫌疑？
他赶紧想了想，立即反悔道：“你这话看似有理，也不一定对，也许这砚没经过人研墨使用，自从出产之后一直保存到现在呢？”
杜浩继续道：“包浆的氧化过程非常缓慢，非经年累月不可能自然形成。所以我们看侧面，假的包浆裹在砚侧的深度绝对不够，光泽并不是暗光，而是生硬的亮光。”
庞博冷哼道：“包浆光泽的亮度，应该和年份有关，你不能凭借亮度就一口咬定这是假的。”
但是张会长再观察砚侧时，已经很大程度相信杜浩的话了。
“他说的很有道理。”
张会长再次点头道：“包浆存大重大疑问，这块砚就很有赝品的嫌疑了，如果再有其他方面确切的依据，就可以断定为赝品。”
杜浩笑道：“如果这砚一直没经过使用，那就是埋在了底下。成化年间距今五百多年，这五百多年下来，砚身与泥土相接，取出之后必然会散发出泥土的气味，而且经久不消。但是这砚没有一丝泥土的气息，所以可断定，并没有埋在地下几百年。结合前面庞总所说的话，这砚也没有被很多人使用很多年，而且包浆用肉眼都能看出是人为仿造的，所以必是赝品无疑。”
“那也不一定，也许出土年月久了，泥土味散完了。”庞博依然强辩道。
杜浩不以为意，指着砚底道：“除了包浆，我们还可以看砚底的痕迹。如果是真正的古砚，总会被人用过，可这砚底的痕迹过于明显，痕迹的缝隙中没有包浆，这是造假者的操作失误造成的。因为这些痕迹是人为弄出的，再涂上仿冒的包浆，如果我挂掉裂缝表皮的包浆，里面必定没有。”
说着他掏出一把钥匙在砚底细小的裂缝处轻轻一刮，露出里面的缝隙，果然是没有包浆的。
“小子，你说的不错，看来此砚的确是赝品。”
张会长痴迷书法，对待这门艺术总抱着一丝不苟的态度，虽然知道庞博有些势力，但是他也不怕，直接说出了心里的认识。
“哼，光凭他一张嘴，就能下结论？”庞博心里发虚，嘴上却不敢承认，也不能承认这是赝品。
如果承认，那在警花沈静香面前，连最后一块遮羞布都被杜浩扯下去了，更不要说刚才还信誓旦旦的和杜浩打赌吃翔。
若是赝品，那岂不是要吃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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