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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二章 找茬

  到了晚上,庄里的人收了工,按着白天说的,过来领取了料,院里热闹非凡,孩跑来跑去,夏慕青准备的点心糕点堪堪够分。

  张福全的妻是胖胖的女人,回来一瞧桌上的鱼肉生的,都没煮,将张福全好一顿抱怨,卷了袖做了晚饭。

  吃了晚饭就该商讨今年蚕茧的事情了,晚饭后张福全在蚕室里告诉宋之问一件事,让他吃了一惊,这是他万万没料到的。

  原本以为是今年的蚕茧不好,庄户们蚕茧才交的少,张老头这一说,交的少的原因不止这一点,最大的是半个月前来了个松江县的人来这里收购茧,价格比宋家的给的要高上一些,一斤多一钱银,庄户们当然挑价格高的卖,不单庄上的农户,就连周边的蚕农也把茧卖给了松江县来的那个人。

  宋之问蹙眉道:“怎么现在才说,那个人住在哪?”

  “租住在城里的客栈里,他的一个伙计在这边收,收好了当天就走,姓胡。”

  “住在城里的客栈?每天都来吗?今天有没有来?”

  “今天来我都告诉爷您了,昨天,今天都没来,那个姓胡的不是天天来,也是奇怪的很。”

  哦,这样啊,那就不知道他下次什么时候来收茧了,宋之问沉思了片刻道:“大家是不是茧都没卖,留在家中等那个姓胡的过来收?”

  “是有人家这么做的,毕竟价格高了一钱。”

  他眉头一动,有了主意,冷笑了声道:“这是来砸我宋家的场来了。”宋家的丝绸在江南一带很是有名,蚕茧是自家庄里的,烫丝,织成,印染,刺绣,宋家从头到尾都是自己家做的,这半插上个程咬金,蚕茧斤数不够,出丝量不够,丝绸成更是会少,宋家的丝绸卖的就是蚕茧进去,成衣出来的招牌名。

  抚着下巴对着蚕室里的茧慢慢道:“你去找几个办事靠的住的农户,越多越好,我瞧这情形,那姓胡的还会来,茧送过去,他不是给的现银么,咱们就用个掉包计。”

  “掉包计?”

  “嗯,回来后你们就四处散播,姓胡的给的银是假的,用假的银买蚕茧,报到官府是可以定罪的,我看还有谁敢把茧送到他那去。”

  张老头哦的一声,一拍大腿道:“那,那我明天就去找,还愁这事怎么办的,爷,还是您厉害,一来就处理妥当了。”

  宋之问笑咪咪着拍拍他的肩:“记住要办事稳妥的,事情办成,今年就算了,明年以后庄上的茧一斤涨二钱银,从此以往。”

  两人商议好了事出了蚕室,外面星空璀璨,银河浪漫。

  拜别张老头,伸了伸懒腰回房睡觉,不知道这个姓胡的什么来头,强龙不压地头蛇,搞死他。

  夏慕青洗了澡早早的上床睡觉,中午他们谁都没吃饱,晚上吃了一碗饭,喝了一碗汤,张大妈的手艺让她想到重生前住在乡下的外婆,觉得这个胖胖的老婆分外的亲切。

  宋之问做为庄的主人,不好意思撒开肚皮吃,草草吃完就跟张老头去了蚕室谈事情去了,蜡烛没灭,屋外的人进来一屁股坐在床沿上,推推她,她往里面去了去,身边床铺一陷,宋之问躺了下来。

  她其实都快睡着了,借着朦胧的月色宋之问看着她的侧影,轻声道:“你知不知道我爹娘是怎么死的?”

  夏慕青睁开眼,有些奇怪的看他,宋之问笑了笑继续低声道:“我爹娘是在躲避债主的时候掉到江里淹死的,腊月十七,再过十几天就要过年,我跟大哥在外婆家等着爹娘来接我们回家过年,我二哥那时候还在夫家念书,也在等爹娘回来,没想到到了腊月二十的时候,传来死讯。”

  夏慕青看着他平静诉说往事,他从来没在她面前提起他的爹娘过,今晚这是怎么了?动了动转过身对着他的脸,四目相交:“你那时多大?”她是知道宋之问的爹娘不是正常死亡,却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五岁吧,不懂事,大哥二哥哭的都快晕过去了,看着他们哭,我也跟着哭,外公外婆舅舅他们都在哭,大过年的时候全家都在哭。”他盯着床幔叹息一声道,“要债的找上门来,我爹娘没有银还就想去躲债,你知不知道我爹娘怎么欠下的债?”

  夏慕青摇摇头。

  “夏老油,夏振海,也就是你爹,他跟我爹是故交,生意上有往来,跟我爹说做兰草生意有赚头,我家你也知道从来都是布料丝绸的,哪懂什么兰草花木的,夏振海说动了我爹,那个时候我家的店铺周转出了问题,急需钱款,我娘的意思是跟外公家借些,但我爹这个人要强,不想依靠我外公他们,将钱投了进去做兰草,结果,兰草进回来的时候是秋天,没多久就要入冬了,我爹又不懂这些,全都死烂了,兰草没了,银也打水漂了,要债的也上门了。”他静静说完,长长呵了一口气陷入往事中木然的发呆。

  夏慕青根本没想到他爹娘的死跟她爹有这么大的关系,怪不得那时成亲的时候他抵触的那么厉害,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与仇人的女儿结为夫妻呃,确实难为他了。

  摸上他的脸,她实在不会说什么安慰人的好话,噎了半响才道:“你跟赵老头在蚕室里聊了那么久都说什么了?”

  他撇撇嘴不甚在意道:“有个松江县来的商人在收购咱们这边的蚕茧,本来蚕茧出的就不多,再将他这么一插,我家的铺的绸肯定出的少。”

  “那怎么办啊?”

  他转过眼笑了起来:“是啊,那怎么办啊?你帮我想想办法。”

  夏慕青真的思起来:“那个人现在在哪?”

  “住在城里的客栈。”

  “那还不简单,既然是住在城里的,那不就是你家的地盘,找人揍他一顿,让他滚蛋不就得了,看他还敢不敢再来。”

  宋之问无语,这办法还真是夏慕青风格。

  “怎么了?我这个办法不好么?”

  “不是,”他笑了起来,“蛮好的,我也想这么做,可惜过野蛮了,不是我的风格,睡吧,明天还有事,我要去田头看看。”

  虽然奇怪他今晚的温柔跟安静,他爹娘的死跟夏振海脱不了干系,虽然对夏振海没有多少父女情,还是莫名的有愧疚感,要不是他瞎忽悠宋之问的爹娘,也不会因为逼债掉到江里淹死,估计那批要命的兰草夏振海拿了回扣的,要不然哪会那么卖力说服别人去买那玩意?

  跟着赵老头在田头走了一圈,稻种已经下田了,小河边上架了许多的水车,正将河里的水刮进稻田里,几个孩趴在水车上,脚蹬着水车,看到他的到来,纷纷眨巴着眼好奇又畏惧的打量他。

  站在田头的土墩上,四下一番查看,稻种下的差不多了,接下来的就是等稻发芽了,赵老头给他送来茶水,他喝了一口,远处是老赵大儿的田地,看到宋之问冲他远远的挥手,他笑了笑举高手里的茶碗。

  要说起那个松江人,还要多亏赵老头的大儿,找了几户年轻力壮的,茧送去了,给的现银,隔了一天老赵的大儿就带人去收茧的地方闹了,给的银都是假的!外面涂的银粉,里面是压根就不值钱的铅!

  这一闹,四乡八里的都知道了,谁还敢把茧送过去,那不是白送的吗?那个人大老远的来八成就是个骗!!

  这是宋之问乐观其成的,闹的众所周知才好,这样大家就不去送茧了,才能保证宋家今年丝绸的产量。

  阳越升越高,晒的有些发热,他跟着赵老头天一亮就到了地里,看了也差不多打算回去了,因为那天爷夫妻在家吃的咸菜,赵老婆白天就不下地干活了,在家煮饭洗衣做做家务活,地里的事两个儿媳妇帮着做些。

  回到赵老头的院,就见有个人穿了件旧衫在院门口张望,并不进去,听到脚步声,那个人转过脸来,十几岁的年纪,面上有须,看上去颇斯。

  大概是庄里的什么人来找赵老头,这个庄的人他大都不认识,径直就要进院,那个人跟在他身后朝前走了几步,试探问道:“宋爷?”

  宋之问嗯的一声回过头来:“你是?”

  那个人呵呵笑了几声:“鄙人姓胡,单名一个于,松江县人。”

  宋之问立刻明白过来,停住脚步,朝院里看了看,夏慕青跟赵老婆不在院里,他想了想还是在外面说话的好。

  “哦,是你,有什么事吗?”

  胡于苦笑道:“宋爷明知故问,我来此地半个多月,也是没有办法才出门收购茧,松江的蚕茧出的少了,故此才来到江南试试运气,宋爷您这么一闹,我不回去也得回去了。”

  宋之问抱臂站定道:“这个我管不着,你的蚕茧出的少?宋家的也不多,行了,我不想难为你,你走吧,别再这了,你吃下去的我也不打算要你吐出来,你再不走,我就不客气了。”

  胡于唉的叹息一声,无奈拱手走了。

  宋之问低着脑袋进了院,姓胡还有点脑经,居然会想到是他搞的鬼,上门来找他,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的茧出的少,宋家的也不多,谁也不比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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