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眼游戏 第22章 抓捕
停尸房有空位，我陪着汤水饺他们就这样在那种地方躺了一夜，那上面除了有点冷之外，和床还真没多大区别。
当然，这也可能只是我一人这么觉得罢了。我上大学的时候，有一次学校拿到一具供学习的尸体，我晚上无聊，就偷偷把尸体放在地上，自己躺在那“床位”上体验了一夜。
而重案组的那些人就和我不一样了，恐怕在他们工作之前，压根没见过尸体，别说进停尸房了。
我一想到他们明天起来后的各种抱怨，想想就有点小激动呢！
可能是由于生物钟有点紊乱，我竟一觉睡到了上午八点，而此时其他活人都已经离开了停尸房。
我以十万火急地速度偷偷摸摸溜回酒店，换了身正常着装，正欲返回警局，却在门口看到汤水饺一脸阴沉。
“汤组长？您怎么在这儿？”
“因为我在工作。”他话音刚落，人就已经走远了。
按理说他肯定要先在警局重新整理一下卷宗才对，毕竟如果要确定新一起命案的真凶，首先要参考酒店第一起命案的作案手法。
难道是昨晚我们有什么遗漏的程序吗？
我决定去问问汤水饺，于是就追了出去：“汤组长，难道有新的发现了吗？”
“是的，在我查清楚之前，暂时不需要你参与了。”他停下脚步，回眸朝我看了一眼，随后又继续向前走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按照汤水饺的意思，没有参与这一起命案的调查，甚至连前几起都没有去关注。
因为，我岂会看不出汤水饺对我产生了莫大的怀疑？而且他一定掌握了对我很不利的证据，不然他绝不会贸然这样对我说。
大约是在这一起命案发生的一周后，林萧出院了，我一直都在酒店里，没去接他。
孙丹茉去接他了，不过只有孙丹茉一人回了酒店，不用她说我也猜得到，他一定去和汤水饺一起工作去了。
那天下午，是一个令我永生难忘的时刻。
我在睡午觉，却被恼人的敲门声吵醒，我打开门，见汤水饺和林萧他们肃然站在门口。
“你们……不必这么兴师动众来找我吧？”
汤水饺冷冷地道：“何法医，你现在是嫌疑犯了，种种证据都在针对你。”
“凭什么这么说？”我隐约猜到这一次自己有大麻烦了，但没想到会让汤水饺和林萧都能深深信服，究竟是什么样的‘铁证’，能有这般魔力？
“好吧，既然你不承认，那就让我们从卷宗中一一分析出来。”汤水饺道。
“先说第一起命案，也是酒店发生的最惨绝人寰的一起案子。你们几个人住这家酒店是你提议的，而案发时间是在下午两三点，那时候你中途一个人离开过。”
“对，我去上厕所而已，不过才几分钟，难道我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杀掉13个人？”我笑道。
“能，如果这13个人都聚在一起，而你又是职业杀手的话，这用不了多长时间。”林萧道。
听到林萧冷冰冰的回答，我心灰意冷，我问他：“连你也不相信我了？”
“只是在分推理而已，我是相信你的，清者自清，不是吗？”林萧的眼中划过一丝温润，似乎是在鼓励我推翻他们的分析。
“第一个案子的作案时间你是具备的，至于动机暂时不明朗，但接下来在酒店发生的案子一件件都不约而同地指着你。这也许是巧合，也许是真凶在陷害你。”林萧继续分析道。
我平静地道：“那你都说出来吧！我找找有什么缺漏之处。”
汤水饺道：“你是法医，对凶杀现场的采证和勘察都十分了解，所以清理现场对你来说容易得很。接下来从尸检报告来看，上面清楚地写着那两具无头尸内的异常，试问除了法医这行，还有哪个职业的能忍受恶臭……”
“粪坑的臭和尸臭是两回事，法医也未必能忍受，您难道不觉得粪池工作人员比法医更有能力那样做吗？”
“当然，这一点你说得对，但是缝尸的活儿可不是随随便便一个粪池工作人员就能搞定的。”
“关于缝尸，这个我确实无法反驳，那手法和法医的手法的确极像。”
“接着，眼珠中含有剧毒，这更是肯定了我们对凶手擅长医学的推断。然后云淼就是帮凶，利用黑客技术黑了控制一楼大屏幕的电脑，修改电梯电路的事也是他做的，目的就是煽动众人心中对死亡的恐惧，从而渐渐掩埋你们的罪行。”汤水饺继续分析。
汤水饺见我不搭话，又道：“那个刺伤陈笙笙的少年，就是你的第二个帮手。”
我对此只是淡然一笑：“扯淡。”
“关于这一点，确实还只是我的猜测。”汤水饺笑道。
我突然想到那两个戴面具的凶犯，道：“你是不是还想说伤害小王的那两个人，也是我的帮手？那她们为什么还对我动手？”
“组长，错了，凶手这是在故意陷害何翼。那两个变态对我们行凶的时候，的确是招招阴险又致命。虽然说小王写的话中提到见过何翼，但这也有可能是凶手故意给小王造成的错觉。”林萧道。
我愕然道：“什么？小王写了什么？”
“你别激动，先让林萧把话说完。”汤水饺道。
“我暂时还想不到凶手能用什么办法让小王形成错觉，我们先说说别的疑点吧！”
汤水饺翻了翻卷宗，道：“接下来一个大疑点就是特大交通事故的发生，也许是一场偶然，但更可能的情况则是蓄意谋杀！为什么我能这么肯定呢？因为公交车司机也中了毒！而且甚至可能是受到凶手一方的威胁，才去与女司机的奥迪相撞。”
“何以见得？”
“公交车司机的尸体本来是最好的证明，但我们一开始没察觉到，尸体被火化掉了。不过凶手没想到的是，火化工居然留了一手，因此才有了另一桩袭击，而这次袭击是成功了的，很显然那神秘少年就是刽子手。而你身为法医，是很快就得知特大交通事故发生的人，难道不是你通知了那少年去杀人吗？然后等他刺伤了火化工，你又装作路人叫120，这样一来，大家自然而然就认为你不是凶手了。”
我冷哼一声，讥讽道：“汤组长，诬陷也要有点水平，你就凭这些认定我是真凶了？我还以为你真的很厉害呢！”
汤水饺用坚毅的眼神注视着我：“不，还有很多疑点，只是你的嫌疑很大罢了。你还记得那些巨人观尸体吗？为何是在离案发时间数十天才被发现？抛尸地点是公共场所，每天来来往往的人不计其数，你说说这是为什么呢。”
我故作冷静地解释道：“很简单，尸体是在发现的当天才扔进去的，换句话说，也许那次我们和凶手只是失之交臂。”
我见汤水饺等人不说话，于是继续说：“你认为我有这个时间去抛尸吗？我想我是有不在场证明的。你们是不是又在怀疑是帮凶干的？如果是这样，那就是说尸体在那天被移出酒店，但你们安插的人难道不会发现？更何况案发第一天你们就已经搜查了整个酒店，根本没发现尸体。”
汤水饺突然拍起手来，笑道：“你是个高手，没当侦探太可惜了。”
“你知道我大学的时候为什么选法医专业吗？”我笑着问他。
他摇摇头，我戏说那是因为我变态。
“我不明白为什么汤组长您就能这么肯定我是凶手，能说说理由吗？”
“计划。”他边回答我边走到楼梯口，然后往楼下瞟了一眼。
“看到了什么？”我只是凑过去随便一问，希望能拖延点时间。
“红。”
汤水饺突然向林萧使了个眼色，具体是什么意思我猜不透，但我本能地感觉到了不安。
林萧正在靠近我，而汤水饺则默契地后退，似是把机会留给年轻人的意味。
林萧凝视我的一瞬间，我看见他眼中划过一丝晶莹，也看见他左手拿着的银色东西，那是手铐。
见他犹豫不决，始终不把我拷上的样子，我都觉得不爽，扭扭捏捏像姑娘家似的。
我鼓励道：“来吧！别犹豫了，我已经看到你背后藏着的东西了。”
他应该是把手铐挂在腰带上了，所以才伸得出双手来。
他拉起我的双手，并且轻抚起来。他附耳对我说：“虽然我也不知道组长怎么了，但你要相信我，一定会有转机的！”
我却大声道：“你丫怎么还不拷我？别摸了，搞的跟个基佬似的。”
林萧轻叹了一口气，将手铐给了汤水饺：“组长，我做不到。”
汤水饺接过手铐，并干脆利落地给我戴上了。
一开始，我心里很憋屈，很不服汤水饺凭什么相信自己的判断。
可当我走到底楼，回想起汤水饺说“计划”一词时，我猜想他是不是故意这样，然后使真凶露出马脚。
再者，我相信清者自清，即使真的成了冤案，也总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有林萧在，我想那一天不会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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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也可能只是我一人这么觉得罢了。我上大学的时候，有一次学校拿到一具供学习的尸体，我晚上无聊，就偷偷把尸体放在地上，自己躺在那“床位”上体验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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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想到他们明天起来后的各种抱怨，想想就有点小激动呢！
可能是由于生物钟有点紊乱，我竟一觉睡到了上午八点，而此时其他活人都已经离开了停尸房。
我以十万火急地速度偷偷摸摸溜回酒店，换了身正常着装，正欲返回警局，却在门口看到汤水饺一脸阴沉。
“汤组长？您怎么在这儿？”
“因为我在工作。”他话音刚落，人就已经走远了。
按理说他肯定要先在警局重新整理一下卷宗才对，毕竟如果要确定新一起命案的真凶，首先要参考酒店第一起命案的作案手法。
难道是昨晚我们有什么遗漏的程序吗？
我决定去问问汤水饺，于是就追了出去：“汤组长，难道有新的发现了吗？”
“是的，在我查清楚之前，暂时不需要你参与了。”他停下脚步，回眸朝我看了一眼，随后又继续向前走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按照汤水饺的意思，没有参与这一起命案的调查，甚至连前几起都没有去关注。
因为，我岂会看不出汤水饺对我产生了莫大的怀疑？而且他一定掌握了对我很不利的证据，不然他绝不会贸然这样对我说。
大约是在这一起命案发生的一周后，林萧出院了，我一直都在酒店里，没去接他。
孙丹茉去接他了，不过只有孙丹茉一人回了酒店，不用她说我也猜得到，他一定去和汤水饺一起工作去了。
那天下午，是一个令我永生难忘的时刻。
我在睡午觉，却被恼人的敲门声吵醒，我打开门，见汤水饺和林萧他们肃然站在门口。
“你们……不必这么兴师动众来找我吧？”
汤水饺冷冷地道：“何法医，你现在是嫌疑犯了，种种证据都在针对你。”
“凭什么这么说？”我隐约猜到这一次自己有大麻烦了，但没想到会让汤水饺和林萧都能深深信服，究竟是什么样的‘铁证’，能有这般魔力？
“好吧，既然你不承认，那就让我们从卷宗中一一分析出来。”汤水饺道。
“先说第一起命案，也是酒店发生的最惨绝人寰的一起案子。你们几个人住这家酒店是你提议的，而案发时间是在下午两三点，那时候你中途一个人离开过。”
“对，我去上厕所而已，不过才几分钟，难道我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杀掉13个人？”我笑道。
“能，如果这13个人都聚在一起，而你又是职业杀手的话，这用不了多长时间。”林萧道。
听到林萧冷冰冰的回答，我心灰意冷，我问他：“连你也不相信我了？”
“只是在分推理而已，我是相信你的，清者自清，不是吗？”林萧的眼中划过一丝温润，似乎是在鼓励我推翻他们的分析。
“第一个案子的作案时间你是具备的，至于动机暂时不明朗，但接下来在酒店发生的案子一件件都不约而同地指着你。这也许是巧合，也许是真凶在陷害你。”林萧继续分析道。
我平静地道：“那你都说出来吧！我找找有什么缺漏之处。”
汤水饺道：“你是法医，对凶杀现场的采证和勘察都十分了解，所以清理现场对你来说容易得很。接下来从尸检报告来看，上面清楚地写着那两具无头尸内的异常，试问除了法医这行，还有哪个职业的能忍受恶臭……”
“粪坑的臭和尸臭是两回事，法医也未必能忍受，您难道不觉得粪池工作人员比法医更有能力那样做吗？”
“当然，这一点你说得对，但是缝尸的活儿可不是随随便便一个粪池工作人员就能搞定的。”
“关于缝尸，这个我确实无法反驳，那手法和法医的手法的确极像。”
“接着，眼珠中含有剧毒，这更是肯定了我们对凶手擅长医学的推断。然后云淼就是帮凶，利用黑客技术黑了控制一楼大屏幕的电脑，修改电梯电路的事也是他做的，目的就是煽动众人心中对死亡的恐惧，从而渐渐掩埋你们的罪行。”汤水饺继续分析。
汤水饺见我不搭话，又道：“那个刺伤陈笙笙的少年，就是你的第二个帮手。”
我对此只是淡然一笑：“扯淡。”
“关于这一点，确实还只是我的猜测。”汤水饺笑道。
我突然想到那两个戴面具的凶犯，道：“你是不是还想说伤害小王的那两个人，也是我的帮手？那她们为什么还对我动手？”
“组长，错了，凶手这是在故意陷害何翼。那两个变态对我们行凶的时候，的确是招招阴险又致命。虽然说小王写的话中提到见过何翼，但这也有可能是凶手故意给小王造成的错觉。”林萧道。
我愕然道：“什么？小王写了什么？”
“你别激动，先让林萧把话说完。”汤水饺道。
“我暂时还想不到凶手能用什么办法让小王形成错觉，我们先说说别的疑点吧！”
汤水饺翻了翻卷宗，道：“接下来一个大疑点就是特大交通事故的发生，也许是一场偶然，但更可能的情况则是蓄意谋杀！为什么我能这么肯定呢？因为公交车司机也中了毒！而且甚至可能是受到凶手一方的威胁，才去与女司机的奥迪相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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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汤水饺等人不说话，于是继续说：“你认为我有这个时间去抛尸吗？我想我是有不在场证明的。你们是不是又在怀疑是帮凶干的？如果是这样，那就是说尸体在那天被移出酒店，但你们安插的人难道不会发现？更何况案发第一天你们就已经搜查了整个酒店，根本没发现尸体。”
汤水饺突然拍起手来，笑道：“你是个高手，没当侦探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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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摇头，我戏说那是因为我变态。
“我不明白为什么汤组长您就能这么肯定我是凶手，能说说理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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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水饺突然向林萧使了个眼色，具体是什么意思我猜不透，但我本能地感觉到了不安。
林萧正在靠近我，而汤水饺则默契地后退，似是把机会留给年轻人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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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鼓励道：“来吧！别犹豫了，我已经看到你背后藏着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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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起我的双手，并且轻抚起来。他附耳对我说：“虽然我也不知道组长怎么了，但你要相信我，一定会有转机的！”
我却大声道：“你丫怎么还不拷我？别摸了，搞的跟个基佬似的。”
林萧轻叹了一口气，将手铐给了汤水饺：“组长，我做不到。”
汤水饺接过手铐，并干脆利落地给我戴上了。
一开始，我心里很憋屈，很不服汤水饺凭什么相信自己的判断。
可当我走到底楼，回想起汤水饺说“计划”一词时，我猜想他是不是故意这样，然后使真凶露出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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