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文士
第六章文士
花清怜躺在刘大牛怀中,身子发软,脸上羞红一片,神色甚是忸怩,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刘大牛推开杂草,见院中躺着两个尸体,身穿官兵服饰,自是徐老哥二人无疑。
火把掉落一旁,火光闪烁。
这二人年岁不大,约莫十五六岁年纪,粗手大脚,均是穷苦出身。
刘大牛心道:“他俩为啥大开杀戒?都是穷人家的孩子,有啥事过不去,非要杀掉自己的邻里朋友?”
花清怜走上两步,见他脸色阴沉,道:“御林军清洗长安,定然无法出城,咱们不如回去老君庙?”她呼斥群豪,威风凛凛,此刻却征求刘大牛的意见。
刘大牛道:“我不去了,黄绝念说要追上运送黄金的队伍,我得拦着他,你也看到了,现在内忧外患,我就算躲得了一时,能躲得了一世吗?世上有句话,叫做官逼民反,这些当兵的当初入伍,为的就是保家卫国,现在居然杀起自己人了,啥事把他们逼成这样?难道不是当朝的皇帝责任?”
这番话委实大逆不道,时下礼法森严,皇帝乃是真龙天子,有上天庇佑,世人无不膜拜才对,谁敢去说皇帝错了?
花清怜身在江湖,也不免受此影响,吃了一惊,怒道:“你敢说这等大逆不道之言?不怕死么?”
刘大牛看她一眼,心道:“在这个时代,放个屁都要小心翼翼,你皇帝逼着老百姓造反,还不让老百姓说话?”转身便欲出门。
走到门口,外面马蹄嘚嘚,大队人马而过,刘大牛缩身躲避。
花清怜神色阴晴不定,不知该跟着他一起走,还是捉他去见官。
刘大牛听马蹄远去,出了房门,街上到处都是尸体,鲜血几乎染红大街,他看得热泪盈眶,一抽一抽的呜呜哭泣。
远处奔来四名官兵,手执火把,衣衫散乱,单刀带血。
刘大牛怒不可遏,迎将上去,叫道:“你们这些畜生!”
扬手一掌拍出,正中一名官兵胸口。
这一掌击出,没有丝毫内力,那官兵吓了一跳,见又是一个不怕死的,狞笑道:“好小子,分不清男女么?居然敢摸老子?”钢刀顺手砍下。
噗的一声,他胸口透出一截箭尖,刘大牛后退两步,抬头望去,箭矢如雨,激射而至。
他吓的呆了,浑忘了闪避。
猛觉手臂剧痛,一股大力扯来,窜入右侧房间。
一人闷哼一声,显然受伤,刘大牛转头望去,花清怜的俏脸映在眼前,她脸沉如水,奔入房门。
身后传来呼喝声音,有人叫道:“还有人!大家快追!”
此房是一个药铺,老板早已毙命,伏在门口。
花清怜往后堂抢去,她左肩中了一箭,入肉寸余,却不觉痛楚。
刘大牛道:“官兵人多势众,咱们越墙走。”
花清怜答应一声,足下一软,险些跌倒。
她旧伤复发,加上新受,脸色惨白如纸,强自支撑而已。
刘大牛道:“我背你。”不由分说,背她起来,走到后院,见围墙不高,跃出墙外。
是一个小胡同,刘大牛抬脚疾奔,也不知走了多久,忽觉花清怜头轻轻垂下,他心道不对,寻了一处天桥,躲在桥底,放下花清怜。
见她双眼紧闭,晕了过去。
刘大牛大奇,这一箭并非如何了不得的伤势,比她上次刀伤差的远了,咋会片刻之间,就晕过去的?
仔细查看花清怜伤口,闻到一股腥臭味道,心道:“咋这么臭?难道难道箭上有毒!?”
这么一来,刘大牛不知如何是好,急的束手无策,心道:“咋办?咋办?花清怜中毒了,我咋样才能救她?对了,去老君庙,看看飞马帮有没使毒能手。”
主意一定,抱起花清怜,她双臂下垂,已毫无知觉。
刘大牛又惊又悔,此毒毒性猛烈,竟而如此厉害,眼看花清怜势必无法支撑到老君庙,他放下花清怜,伸手拔箭。
嗤的一声轻响,花清怜肩头鲜血流下,顷刻间便停了下来。
伤口腥臭难闻,满是黑血。
刘大牛撕开她肩头衣衫,以口吸毒,也不知此法究竟能否保住花清怜性命,只得走一步,算一步了。
忽听一人喝道:“是谁!?桥下有人!”
刘大牛骇然欲绝,暗叫倒霉,自己一扯花清怜衣衫,竟让桥上官兵发觉,当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他被那官兵一吓,毒血尽数吞入腹中,爬起身子连连呕吐,鲜血入腹,却已呕吐不出,他满脸苦水,心道:“花清怜为了救我,才被射中,老子一不小心也中毒了。嘿嘿,老子就算被毒死死,也得在她前面。”
此桥横跨永济河,长有三十余丈,桥下颇大,足有丈许方圆。
桥面与平台之间相隔三丈,官兵不会轻功,无人敢如刘大牛一般跃下,四下查看,就是看不到刘大牛二人。
刘大牛接连数口,吐出毒血。
花清怜伤口血流慢慢变红,微微###一声,脸色红润许多。
刘大牛心下一定,知她暂时压住毒性,若要根治,仍需服药。
官兵在桥上大声鼓噪,有人去端来梯子,便要下桥。
刘大牛看到桥下一根木头,手足飞快的替花清怜包扎伤口,将她绑在木头上,推入水中,自己跟着跃入。
官兵在桥上看到,纷纷射箭,刘大牛一边躲避,一边护着花清怜。
永济河到了此处,两侧变窄,水势湍急。
二人飘出数十丈,官兵便不易射到,到了后来,已不能射及。
刘大牛前世是个旱鸭子,不会游水,今生仍是一样,看到水就害怕。
适才情急,这才一跃而下,此时泡在水中,便不知如何是好,双手划拉半晌,木头仍是顺流而下。
慢慢到了北城,顺着护城河的边儿,折而往东。
刘大牛将花清怜口鼻置于水面,防她呛水,自己累的筋疲力尽,却不理会。
顺着河流,飘到城外,长安城一片死寂,浑没有往日喧闹,这次事件影响之广,刘大牛半点没有猜想到。
又飘一会,永济河流入一条大河,水势平缓,刘大牛摸到游水窍门,往岸边划去。
又过盏茶时分,才上了岸。
他一上岸,趴在地上,只剩喘气的份儿,浑身便欲散架一般。
腹中火烧,隐隐剧痛,料想剧毒发作,暗暗奇怪:“花清怜片刻就不行了,我为啥喝了毒血,这时候才发作?”
官兵箭上所淬剧毒极是寻常,乃普通之极的水仙花毒。
水仙花汁液含毒,混之鲜血,腥臭难闻,中者半个时辰,便即毙命。
但若入腹,却无大碍,刘大牛误食混着剧毒的毒血,其实毒性已然大减,他便喝上一碗,不过数日,自然排出体外。
花清怜却不同了,毒汁入血,顺着她血液流转,传遍全身,没有立毙无救,已是刘大牛吸出毒血之功。
躺到后半夜,刘大牛饥饿难忍,心道:“再这么下去,我没被毒死,先被饿死。”
左右一张,黑呼呼的全然看不清楚,拉起花清怜,见她呼吸慢慢沉稳,便是昏迷不醒,着急起来。
天将黎明,月亮隐入云层,夜空如墨,背起花清怜,无法辨别方向,呆愣半晌,心想:“管他是哪里,我呆在这里,花清怜死路一条,碰碰运气,说不定有人能救她。”
走出两个时辰有余,天色慢慢亮了。
天边透出红云,清晨空气甘甜,刘大牛心肺舒爽,地势越来越高,模糊中见绿草如茵,风景绝丽。
左右一张,坡下露出一截屋顶,他大喜过望,快步过去。
面前一座三进小屋,门外篱笆绕墙,屋顶上尚有袅袅炊烟升起。
朝阳初升,映得篱笆门外花红柳绿,草色鲜艳,煞是动人。
篱笆墙中一个七八岁的童子正在玩耍,看到二人,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珠不住乱转,忽然奔回屋去,叫道:“娘,有人来啦!”
刘大牛推开篱笆墙,径直入房。
房中纤尘不染,甚是干净。
他将花清怜放在桌上,大声道:“有人在吗?”
一个四十余岁的文士走了出来,身边跟着适才那童子。
看到刘大牛,那文士显是一愕,见刘大牛满身鲜血,花清怜脸色红润,却双目紧闭,吃了一惊,道:“这位姑娘受伤了?”
这文士身穿青布长衫,容貌俊雅,双眉斜飞,平添威武之气。
不等刘大牛回答,吩咐那童子道:“去拿爹爹药箱出来。”刘大牛如遇救星,激动之下,热泪盈眶,道:“她她中毒了,咋办?”
那文士道:“带她去内室疗伤。”刘大牛抱起花清怜,进到房中,放在床上。
那文士道:“她中的甚么毒?”
刘大牛道:“我也不知道,一时半会就不行了。我昨天也喝了毒血,咋就没事?”
那文士一怔,心道:“‘咋’是何意?”心中疑惑,却没问出来,仔细查看花清怜伤口,血色转为紫红,隐隐发出臭味。
蓦地里想起一种毒,道:“是水仙花汁!?”接着又道:“定是此毒,此毒混在血中,腥臭难闻,饮下却无大碍,小兄弟不必着急,此毒寻常之至,不过三日,定能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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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清怜躺在刘大牛怀中,身子发软,脸上羞红一片,神色甚是忸怩,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刘大牛推开杂草,见院中躺着两个尸体,身穿官兵服饰,自是徐老哥二人无疑。
火把掉落一旁,火光闪烁。
这二人年岁不大,约莫十五六岁年纪,粗手大脚,均是穷苦出身。
刘大牛心道:“他俩为啥大开杀戒?都是穷人家的孩子,有啥事过不去,非要杀掉自己的邻里朋友?”
花清怜走上两步,见他脸色阴沉,道:“御林军清洗长安,定然无法出城,咱们不如回去老君庙?”她呼斥群豪,威风凛凛,此刻却征求刘大牛的意见。
刘大牛道:“我不去了,黄绝念说要追上运送黄金的队伍,我得拦着他,你也看到了,现在内忧外患,我就算躲得了一时,能躲得了一世吗?世上有句话,叫做官逼民反,这些当兵的当初入伍,为的就是保家卫国,现在居然杀起自己人了,啥事把他们逼成这样?难道不是当朝的皇帝责任?”
这番话委实大逆不道,时下礼法森严,皇帝乃是真龙天子,有上天庇佑,世人无不膜拜才对,谁敢去说皇帝错了?
花清怜身在江湖,也不免受此影响,吃了一惊,怒道:“你敢说这等大逆不道之言?不怕死么?”
刘大牛看她一眼,心道:“在这个时代,放个屁都要小心翼翼,你皇帝逼着老百姓造反,还不让老百姓说话?”转身便欲出门。
走到门口,外面马蹄嘚嘚,大队人马而过,刘大牛缩身躲避。
花清怜神色阴晴不定,不知该跟着他一起走,还是捉他去见官。
刘大牛听马蹄远去,出了房门,街上到处都是尸体,鲜血几乎染红大街,他看得热泪盈眶,一抽一抽的呜呜哭泣。
远处奔来四名官兵,手执火把,衣衫散乱,单刀带血。
刘大牛怒不可遏,迎将上去,叫道:“你们这些畜生!”
扬手一掌拍出,正中一名官兵胸口。
这一掌击出,没有丝毫内力,那官兵吓了一跳,见又是一个不怕死的,狞笑道:“好小子,分不清男女么?居然敢摸老子?”钢刀顺手砍下。
噗的一声,他胸口透出一截箭尖,刘大牛后退两步,抬头望去,箭矢如雨,激射而至。
他吓的呆了,浑忘了闪避。
猛觉手臂剧痛,一股大力扯来,窜入右侧房间。
一人闷哼一声,显然受伤,刘大牛转头望去,花清怜的俏脸映在眼前,她脸沉如水,奔入房门。
身后传来呼喝声音,有人叫道:“还有人!大家快追!”
此房是一个药铺,老板早已毙命,伏在门口。
花清怜往后堂抢去,她左肩中了一箭,入肉寸余,却不觉痛楚。
刘大牛道:“官兵人多势众,咱们越墙走。”
花清怜答应一声,足下一软,险些跌倒。
她旧伤复发,加上新受,脸色惨白如纸,强自支撑而已。
刘大牛道:“我背你。”不由分说,背她起来,走到后院,见围墙不高,跃出墙外。
是一个小胡同,刘大牛抬脚疾奔,也不知走了多久,忽觉花清怜头轻轻垂下,他心道不对,寻了一处天桥,躲在桥底,放下花清怜。
见她双眼紧闭,晕了过去。
刘大牛大奇,这一箭并非如何了不得的伤势,比她上次刀伤差的远了,咋会片刻之间,就晕过去的?
仔细查看花清怜伤口,闻到一股腥臭味道,心道:“咋这么臭?难道难道箭上有毒!?”
这么一来,刘大牛不知如何是好,急的束手无策,心道:“咋办?咋办?花清怜中毒了,我咋样才能救她?对了,去老君庙,看看飞马帮有没使毒能手。”
主意一定,抱起花清怜,她双臂下垂,已毫无知觉。
刘大牛又惊又悔,此毒毒性猛烈,竟而如此厉害,眼看花清怜势必无法支撑到老君庙,他放下花清怜,伸手拔箭。
嗤的一声轻响,花清怜肩头鲜血流下,顷刻间便停了下来。
伤口腥臭难闻,满是黑血。
刘大牛撕开她肩头衣衫,以口吸毒,也不知此法究竟能否保住花清怜性命,只得走一步,算一步了。
忽听一人喝道:“是谁!?桥下有人!”
刘大牛骇然欲绝,暗叫倒霉,自己一扯花清怜衣衫,竟让桥上官兵发觉,当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他被那官兵一吓,毒血尽数吞入腹中,爬起身子连连呕吐,鲜血入腹,却已呕吐不出,他满脸苦水,心道:“花清怜为了救我,才被射中,老子一不小心也中毒了。嘿嘿,老子就算被毒死死,也得在她前面。”
此桥横跨永济河,长有三十余丈,桥下颇大,足有丈许方圆。
桥面与平台之间相隔三丈,官兵不会轻功,无人敢如刘大牛一般跃下,四下查看,就是看不到刘大牛二人。
刘大牛接连数口,吐出毒血。
花清怜伤口血流慢慢变红,微微###一声,脸色红润许多。
刘大牛心下一定,知她暂时压住毒性,若要根治,仍需服药。
官兵在桥上大声鼓噪,有人去端来梯子,便要下桥。
刘大牛看到桥下一根木头,手足飞快的替花清怜包扎伤口,将她绑在木头上,推入水中,自己跟着跃入。
官兵在桥上看到,纷纷射箭,刘大牛一边躲避,一边护着花清怜。
永济河到了此处,两侧变窄,水势湍急。
二人飘出数十丈,官兵便不易射到,到了后来,已不能射及。
刘大牛前世是个旱鸭子,不会游水,今生仍是一样,看到水就害怕。
适才情急,这才一跃而下,此时泡在水中,便不知如何是好,双手划拉半晌,木头仍是顺流而下。
慢慢到了北城,顺着护城河的边儿,折而往东。
刘大牛将花清怜口鼻置于水面,防她呛水,自己累的筋疲力尽,却不理会。
顺着河流,飘到城外,长安城一片死寂,浑没有往日喧闹,这次事件影响之广,刘大牛半点没有猜想到。
又飘一会,永济河流入一条大河,水势平缓,刘大牛摸到游水窍门,往岸边划去。
又过盏茶时分,才上了岸。
他一上岸,趴在地上,只剩喘气的份儿,浑身便欲散架一般。
腹中火烧,隐隐剧痛,料想剧毒发作,暗暗奇怪:“花清怜片刻就不行了,我为啥喝了毒血,这时候才发作?”
官兵箭上所淬剧毒极是寻常,乃普通之极的水仙花毒。
水仙花汁液含毒,混之鲜血,腥臭难闻,中者半个时辰,便即毙命。
但若入腹,却无大碍,刘大牛误食混着剧毒的毒血,其实毒性已然大减,他便喝上一碗,不过数日,自然排出体外。
花清怜却不同了,毒汁入血,顺着她血液流转,传遍全身,没有立毙无救,已是刘大牛吸出毒血之功。
躺到后半夜,刘大牛饥饿难忍,心道:“再这么下去,我没被毒死,先被饿死。”
左右一张,黑呼呼的全然看不清楚,拉起花清怜,见她呼吸慢慢沉稳,便是昏迷不醒,着急起来。
天将黎明,月亮隐入云层,夜空如墨,背起花清怜,无法辨别方向,呆愣半晌,心想:“管他是哪里,我呆在这里,花清怜死路一条,碰碰运气,说不定有人能救她。”
走出两个时辰有余,天色慢慢亮了。
天边透出红云,清晨空气甘甜,刘大牛心肺舒爽,地势越来越高,模糊中见绿草如茵,风景绝丽。
左右一张,坡下露出一截屋顶,他大喜过望,快步过去。
面前一座三进小屋,门外篱笆绕墙,屋顶上尚有袅袅炊烟升起。
朝阳初升,映得篱笆门外花红柳绿,草色鲜艳,煞是动人。
篱笆墙中一个七八岁的童子正在玩耍,看到二人,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珠不住乱转,忽然奔回屋去,叫道:“娘,有人来啦!”
刘大牛推开篱笆墙,径直入房。
房中纤尘不染,甚是干净。
他将花清怜放在桌上,大声道:“有人在吗?”
一个四十余岁的文士走了出来,身边跟着适才那童子。
看到刘大牛,那文士显是一愕,见刘大牛满身鲜血,花清怜脸色红润,却双目紧闭,吃了一惊,道:“这位姑娘受伤了?”
这文士身穿青布长衫,容貌俊雅,双眉斜飞,平添威武之气。
不等刘大牛回答,吩咐那童子道:“去拿爹爹药箱出来。”刘大牛如遇救星,激动之下,热泪盈眶,道:“她她中毒了,咋办?”
那文士道:“带她去内室疗伤。”刘大牛抱起花清怜,进到房中,放在床上。
那文士道:“她中的甚么毒?”
刘大牛道:“我也不知道,一时半会就不行了。我昨天也喝了毒血,咋就没事?”
那文士一怔,心道:“‘咋’是何意?”心中疑惑,却没问出来,仔细查看花清怜伤口,血色转为紫红,隐隐发出臭味。
蓦地里想起一种毒,道:“是水仙花汁!?”接着又道:“定是此毒,此毒混在血中,腥臭难闻,饮下却无大碍,小兄弟不必着急,此毒寻常之至,不过三日,定能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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