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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5章 君临天下(十三)

  顾王练武之人,手上力气不可谓不重, 狠拍两下, 夏成蹊觉得自己身后一阵钝痛, 伸着小手悄悄揉着, 心中直骂暴力狂, 面上却委屈仰头,看着顾王额上那显眼的被鲜血晕染开了的白色纱布,担忧道:“皇叔, 你没事吧。”

  顾王周旋了一晚上, 早已是疲惫不堪, 看着沉沉夜色, 潮水般退去的侍卫, 若想将今晚之事做的了无痕迹,还需费点心思。

  “路福, 将太孙带回王府,没有本王的命令, 不许他出房门一步!”说完, 又严厉对夏成蹊道:“回府好好反省。”

  夏成蹊虽然知道顾王是担忧自己才这么说,可嘴上还是忍不住嘀咕:“好心好意来救你, 还这么凶。”

  顾王挑眉, “你说什么?”

  这话一字一句咬字极重, 透着一股危险的气息,夏成蹊识趣的闭嘴不言语,乖顺道:“既然皇叔没事, 那瑾玉就先回府了。”

  路福见顾王正在气头上,也不敢多言,上了马车,一队侍卫护着马车离开后,顾王这才去为今日之事善后。

  路福在马车内伺候,小心看着夏成蹊脸色,笑道:“王爷已经脱险,太孙也不必担忧了。”

  夏成蹊揉着身后,“谁说我担忧了,我就是过来看看而已。”

  路福笑了笑,也没再说话,夏成蹊坐着不舒服,索性就趴了下来,马车摇摇晃晃,他身子又弱,强撑到现在已是极限,打了个哈欠,不消得片刻,闭眼便睡了过去。

  夏成蹊睡得沉,怎么从马车到自己床上的,没有任何印象,只是第二天醒来,已经到了中午,屋外天色放晴,出其的明亮。

  夏成蹊抬手捂住双眼,翻了个身,殿外有婢女推门进殿,白芷在床榻旁轻声唤他,“小太孙,已经中午了,王爷吩咐,得起来吃午膳了。”

  夏成蹊身体朝上拱了拱,睡眼惺忪地爬了起来,“皇叔呢?”

  “王爷一大早便入宫去了。”

  夏成蹊没精打采的,任由白芷给他穿衣洗漱。

  顾王进宫一日,到了傍晚也没回来,夏成蹊等到深夜,顾王这才披星戴月而归。

  一进殿便看到了打着瞌睡的夏成蹊坐在软塌上硬撑着。

  顾王将身上狐裘披风脱下,卸下一身寒霜,这才走到夏成蹊身边,好笑的看着他昏昏欲睡的脸,一把将人抱起,夏成蹊猛地从睡梦中惊醒,看着顾王,一手搂着他,“皇叔,你终于回来了。”

  顾王将人放到床上,用被衾裹着他,摸着他冰凉的小手,皱眉道:“怎么这么凉,白芷和路福人呢?”

  夏成蹊连忙道:“皇叔不要怪他们,是我自己要等皇叔的。”

  “等皇叔干什么?”

  “就是想问问昨晚皇叔昨晚可是怪瑾玉自作主张了?”

  顾王一听这话,脸色猛地落了下来。

  他为此事忙到现在,还不曾合过眼,想起昨日夏成蹊竟初生牛犊不怕虎去了皇城脚下,幸好自己安然无恙控制了局面,若是局面被皇后控制,一个十岁大的孩子,会发生什么意外顾王真是不敢想。

  “你也知道自己自作主张,谁让你那么做的!”

  夏成蹊垂下头去,“我听说皇叔您被困皇宫,一时慌了神,这才命人”偷偷抬头,眼巴巴的看着他,“皇叔,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会如此鲁莽行事了。”

  顾王也只是想让他记住,以后不可孤身犯险,如今听他说的可怜,心内的怒火早消散了不少。

  “好了,皇叔心里知道瑾玉是担忧皇叔,瑾玉很厉害,昨晚多亏了瑾玉,若不是瑾玉,皇叔怕是没那么容易出宫来。”

  夏成蹊眼中浮现一抹惊喜,“是吗?”

  顾王也没准备将昨晚之事全数告知于他,随口哄道:“当然是真的。”

  夏成蹊拉着顾王的手,将视线停留在顾王额上的纱布上,殷切问道:“那皇叔头上的伤要紧吗?”

  殷切的关怀不是假的,手心被紧握着,顾王心头一暖,抚着他额头,笑道:“没事,小伤而已,你早点睡觉,小孩子不要总熬夜,对身体不好。”

  “那皇叔睡觉吗?”

  “睡,你先睡,皇叔待会就来。”

  “好。”

  夏成蹊心满意足的闭上双眼,顾王看着他安静的睡容,不由自主露出一抹笑意。

  殿外月明星稀,是这冬日以来,难得的好夜色,看来明日,必是个好天气。

  年关已过,冬雪渐融,万物复苏,而关于年前那个被深藏在冰雪消融的夜晚的真相,早已无人知晓,除却未央宫封宫,端王被遣西北,此事便再无声息。

  而年过之后,皇上的身体也是愈发不好了,最近竟是连早朝也罢了,朝堂一切事宜皆数交给了顾王打理,大小琐事繁多,顾王索性在宫内住了下来。

  夏成蹊掰着手指头算算日子,已经过去七八日了,他连顾王一面都不曾见到。

  眼看着殿外有人端着药膳朝殿内走来,夏成蹊小脸皱成一团。

  路福从外走进,笑着将药送到了夏成蹊面前,“小太孙,该喝药了。”

  夏成蹊看着那黑漆漆的药,闻着那味就想吐,万般不情愿的将那药捧在手心,一点一点的往下咽。

  一碗汤药还未喝完,便隐约听见从皇宫方向传来的几声钟鸣声。

  夏成蹊抬头透过窗台看向皇宫方向,“这是什么声音?”

  路福早已朝那皇宫方向跪了下去,殿外的侍卫也都屈膝而跪,夏成蹊不解,凝眉问道:“路公公,这是怎么回事?”

  路福道:“小太孙,这是丧钟。”

  丧钟?

  莫非

  夏成蹊一惊,莫非是皇上驾崩了?

  还未反应过来,便看到殿外有一队侍卫朝这走来,齐齐跪在夏成蹊面前,“属下参见太孙,顾王命我等带太孙入宫。”

  夏成蹊心内明了,怕真是皇上驾崩了。

  但若是皇上驾崩了,他岂不是就成了新皇帝了?

  夏成蹊怔在原地半响,面前那侍卫提醒这才缓过神来。

  跟着那几名侍卫进宫,入了皇墙这才发现,宫内早已白茫茫一片,宫人皆是一身白衣素服,呜咽哭泣声传遍整个皇宫,而在那乾清殿的大殿之上,百官跪地,泣不成声。

  顾王站在大殿之上,看着夏成蹊走进,直到夏成蹊走到自己身前,这才对一侧捧着明黄圣旨的陈公公道:“念。”

  陈公公曾经是皇后身边的人,而如今竟然站在大殿上捧着圣旨,着实让夏成蹊惊讶不已。

  陈公公一改往日的桀骜嚣张,竟是笑得一派诚恳温和,徐徐摊开了手中的圣旨,顾王扯着夏成蹊并肩跪下,夏成蹊还迷迷糊糊的,耳边尽是哭音,一时间未曾反应过来,直到那明黄的圣旨递到了自己眼前,这才缓过神来。

  “这是”

  顾王一声不吭替他将甚至接下,拉着夏成蹊起身,面朝文武百官,只听见三呼万岁的声音。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顾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顾王看着夏成蹊那副懵懂的小模样着实可爱,在他耳畔悄声道:“皇上,还不让你的臣子起来?”

  夏成蹊看着大殿内规矩跪着的文武大臣,咽了咽口水,力求最威严的语气道:“众爱卿平身。”

  在顾王的铁血手腕与绝对权力之下,新帝的登基平静得就像一池春水,不曾荡起一丝涟漪。

  夏成蹊年纪还小,新皇交替所有大大小小的事务皆是由顾王一手安排,夏成蹊整天就穿个小龙袍,坐在龙椅上安安静静的当个小福娃,听着满朝文武说着那些他听不懂的政事,摇摇欲坠只想睡。

  “皇叔”下朝后,夏成蹊一把拉住顾王的衣袖,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顾王笑道:“这是怎么了?”

  夏成蹊对自己皇帝这个职位颇为不愿,“皇叔现在是顾王了,就不陪瑾玉睡觉了吗?”

  顾王挥手,将站在乾清殿内伺候着的路公公遣退了去,“瑾玉现在是皇上,皇叔不能再陪你睡觉了。”

  “为什么?我不想当这个皇帝,皇叔,我把这个皇帝让给你好不好。”

  夏成蹊可谓是看的很透彻了,自己这个皇帝不过一个头衔,自古小皇帝都是被操纵的傀儡,自己无权无势,说话毫无分量,顾王不仅手握兵权,就连满朝文武都是他的人,要将自己这个皇帝拉下马,可算是易如反掌。

  而自古的傀儡皇帝,下场都不会太好。

  “瑾玉害怕皇叔会把你的皇位夺走?”

  夏成蹊摇头,“我只是觉得自己当不好这个皇帝。”

  顾王将他抱了起来,夏成蹊习惯性的搂住他的颈脖,眼眶红了一片,“皇叔,瑾玉害怕。”

  “害怕什么?”

  “害怕皇叔会离开我,不要我。”

  顾王生疑,“是不是有谁和你说什么了?”

  “没有谁和我说什么,只是瑾玉觉得皇叔更适合这个位置,若是这个位置由皇叔来坐”

  “皇上!”顾王怒斥道:“您如今已经是皇上了,万不可再开这种玩笑。”

  夏成蹊急忙解释,“我没有,皇叔,我真的没有”

  “好了,此事不用再提。”

  顾王将人放下,恭敬对其行礼,“微臣还有要事处理,先行告退。”

  “皇叔,皇叔”夏成蹊眼看着顾王一步步退出殿外,面对空旷无人的大殿,莫名来的心悸。

  真的会有人不爱皇位吗?

  想起顾王之前对自己说的那些话,最自己那些好,顾王手中滔天的权势,又想起最近的一些流言蜚语,夏成蹊第一次陷入深深怀疑之中。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路公公高喝一声,手执拂尘站在夏成蹊一侧。

  夏成蹊总觉得自己这个皇位岌岌可危,即使过了八年,依旧如此。

  八年里他已不再是顾王府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太孙,当初那个廋弱的小孩如今已长大成人,曾经胖乎乎的脸颊早已俊朗非凡,唯一不变的,只有那双明亮的眼睛,依旧亮得惊人。

  八年前他连字都不认识,可如今不仅被逼着学会了不少的技能,甚至连满朝文武所讨论的政事,也都渐渐开始参与。

  高风亮节的丞相,顶着一张童叟无欺人畜无害的笑脸出列,躬身道:“启奏陛下,微臣有奏。”

  文渊是学富五车的文丞相,是个斯文学子,乃是顾王一手提拔上来的,文官为他马首是瞻,他却对顾王俯首称臣,常说要辅佐夏成蹊成为一代名帝。

  夏成蹊脸色沉着,淡定开口,“文丞相不必多礼,何事?”

  文丞相抬起头来,笑若月牙的眼眸仿若一湾清泉透亮,文人墨客的性子,说着却是夏成蹊最为讨厌的话。

  “皇上昨日所提,充裕后宫之事,臣等以为,还需再议。”

  “再议?为何,朕已年满十八,朕记得先皇十八时,早已诞下太子了。”

  “但皇上如今尚未亲政,还望皇上以政事为先。”

  夏成蹊冷笑,“莫非朕纳妾娶亲就怠慢政事了?难道朕一辈子都要当个孤家寡人不成?”

  “这”

  站在群臣之首的顾王听了夏成蹊的话抬头,说话的话却比夏成蹊更为淡漠与冷清,好像那声音来自九层冰窖,“皇上,微臣以为皇上还不是时候纳后娶妻。”

  于是满大殿的大臣也纷纷说话了:“顾王和文丞相的话甚为在理,臣等附议。”

  看着底下众志成城团结一心,夏成蹊侧脸对路福小声道:“路福,皇叔看上去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路福也不敢多看,只是低眉垂手道,“既然皇上您知道顾王生气,又何必惹其不快,更何况大臣们说的都对,您尚未亲政,这娶亲一事,不妨往后放放。”

  路福在一旁耐心的劝慰着,可夏成蹊总觉得他在讨好迎合下面权势滔天的两人。

  夏成蹊也并非真要纳后,看着底下与之对峙的顾王,心中那股挫败之感齐齐涌来。

  整个大殿悄无声息,夏成蹊心里清楚,自己再不说两句,这气氛就该尴尬了。

  “朕觉得如今四海未平,百姓尚未安居乐业,焉能娶妻生子。”

  夏成蹊眼神飘忽,不经意间,却对上了冷若寒冰寒气逼人的顾王的眼眸。

  那一双深幽寒目表示这么静静地远远地看着他,波澜不惊,无喜无悲,仿佛并为将任何人放在眼底,清冷疏离,拒人于千里之外,那姿态,似乎他才是主宰。

  瞬间,夏成蹊被无形中顾王的恫吓化成了怯弱。

  “皇上的事自然是最重要的事,更何况是延绵子嗣的大事!皇上不妨再稍等些时日,待亲政之后,再行纳后之事。”

  悠长又轻浮的平调话语入了夏成蹊的耳中,令他蓦然一抖。

  夏成蹊咬紧了牙根,白皙的脸颊涨上一层窘迫的红润,眼中怒火大盛,高声直言道:“朕乃天子,朕的铁骑所到之处皆为国土,朕明白,这一切皆是顾王的功劳,如今百姓民不聊生,朕自然不会贪图享乐,但古往今来,延绵子嗣乃是大事,朝中五品以上大员,家中尚未说亲者,三日内将画像送于内殿,以供朕亲自挑选皇后人员。”

  夏成蹊不敢去看底下顾王与文丞相的眼睛,过了一阵绣花针落地都可听的静谧尴尬后,便听得顾王朗声道:“皇上英明,是臣愚钝。”

  随后,三呼万岁。

  夏成蹊讪讪的坐了下去,身侧的路福见状高声道:“退朝!”。”

  百官散朝,在偌大的宫道内徐徐而行,顾王在前目不斜视。

  所有人都知道顾王冷若寒冰生人勿近,文丞相和煦春风拒人千里。身后的官员习惯了窃窃私语,只要不太过分,顾王与文渊不会将这等话放在心上,奸臣,把持朝政?这本是事实,自己能做,为何不许外人说?

  “王爷,皇上纳后一事,不知王爷如何处置。”

  顾王负手在前,嘴角轻勾,笑了笑,“小孩子不懂事,吵吵闹闹,随他去。”

  文渊于他身后随行,恭敬问道:“王爷的意思是,让皇上纳后?”

  “纳后?还是个孩子而已,此事你不用再管,想来他这几日也是被本王拘束太多,起了叛逆之心。”

  文渊看着顾王脸上宠溺的笑容,垂下头去,瞬间明了。

  忽而不远不近传来一个声音,“如今这皇上也不过尔尔,在王爷的威严下苟且偷生,今日怎的如此”

  说话那人是个年轻人,有理由相信他只是想拍马屁。

  和他一齐而行的人是个老者,默默离了他一尺。

  他略感奇怪,为何一向对自己赞赏有加的老师敬而远之。

  “你叫什么名字?”

  一个儒雅柔和的声音传来,在他前方。

  他驻足脚步,朝着早已止步的顾王和文丞相拱手有礼道:“下官陈亮。”

  “原是陈大人。”文丞相的话听不出情绪,如细雨般延绵,见他微笑着,眼眸弯成了月牙:“回府以后不妨将这官服脱下,不必再入朝为官了。”

  “这”陈亮瞪大了眼半响回不过神来,耳边刺耳撕拉一声,欲将耳膜撕破,如摧枯拉朽,一道凛冽寒光闪过,剧痛传来,眼前红色鲜血挥洒半空,逐渐弥漫成虚无,脑海中只停留在那句:不必再入朝为官。

  顾王宫中杀人,无人敢言,宫道两侧的侍卫的盔甲在阳谷下熠熠生辉,明明春风十里,却只觉寒气逼人。

  顾王将剑收回剑鞘,将侍卫正在收拾的尸首甩在身后,不再多看一眼。

  宫道徐行,蔓延的血腥笼罩在这宫墙天穹,官员纷纷跪地,颤颤发抖,无人敢言,只是领首的顾王眼神淡漠,望着九霄,建起一道坚强的壁垒。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无数支离破碎的声音从乾清殿中传来,殿内满目狼藉。

  夏成蹊气喘吁吁的指着殿门口,原本赶紧白皙的脸色因为愤恨绯红一片,激动到口不择言。

  “两个奸臣,佞臣!无赖,卑鄙,无耻之徒,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在朕的皇宫里当众杀人,敢杀朕的大臣,他们眼中还有王法吗,还有朕吗!”

  路福在一侧适当的劝道:“皇上,消消气,想必王爷并非有意为之。”

  “路福!你站哪边的!你若是站他们那边,立刻就可出宫去向他们明志,投诚他们!”

  “皇上,奴才的赤子之心皇上怎能不明,奴才自然是站在皇上这边的。”

  听了这话,夏成蹊自己没有感受到自己语气不自觉的松了下来。

  “那朕问你,今日在朝堂之上,朕说要纳后,你你可看见顾王的脸色?”

  “皇上,王爷他也是为了您好。”

  “为了我好,为了我好就从不来见我,这八年,乾清殿内朕单独宣他,他总是借故不来,朕见他最多的地方就是在朝堂之上!永远对朕客客气气的,什么意思!”

  “皇上,礼不可废!”路福沟壑纵横的脸上落下一滴泪来,劝慰道:“想必王爷也是心念皇上的,否则也不会为皇上整日呕心沥血批改奏折。”

  夏成蹊暼了他一眼,淡淡道:“路福,挤不出来就别强挤,当心得眼病。”

  路福尴尬将那滴泪抹去,转身间又听见夏成蹊道:“路福,给朕传摄政王。”

  “皇上,摄政王政务繁多”

  “繁多?”夏成蹊冷笑,“你亲自去,告诉摄政王,若是朕今日宣他,他再不来,朕今晚就宠信白芷!”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与投的地雷么么啾~

  长大啦~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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