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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6章 hapter 66 神经病啊!

  好像他的出场很是及时,以前都没有这个人几场戏。

  陶安安暗自思想, 是自己还在和王泽瑞吃饭时, 张木声就若有若无地经过她那边, 只是脑子里隐约用了骚浪贱什么的词汇形容了一遍张木声, 就忘记了有这么一个人存在。

  没想到还是像鱼刺卡在喉咙里, 咳不出来咽不下去,这人梗着,她难受。

  “诶, 坐下吃吧, 再一会儿就要凉了。”张木声说道, 热情地指了张桌子, “就这儿吧。”

  “我没什么胃口, 就不吃了。”

  “强迫自己也要吃几口啊,不然胃怎么受得住, 你们年轻女孩子老是说要减肥要减肥,都把身体弄坏了。”

  面部僵硬, 像是打了玻尿酸一般, 说话也不自然,可还是没能拒绝。

  在张木声面前, 如坐针毡。讨厌一个人, 看着他的名字都觉得羞辱眼睛, 眼睛已经辣到不能直视,偏偏张木声喜欢和她搭话,她不得不抬眼看看。

  目光落定, 苏阮阮刚巧也在看这边。

  她像是得了救星一般。苏阮阮别过眼,四下打量着今天吃什么。

  陶安安起身:“我吃饱了,还有事,就先走了。主任再见。”

  “再见。”张木声不好挽留。

  她跨过十二条桌子去找苏阮阮,苏阮阮还在打量要吃些什么,见她过来,别过眼,见实在没什么可吃的,就准备下楼去,陶安安却堵在眼前。

  “你干什么?”

  “我没有和张木声一起吃饭,我本来是要采访一位校工,然后,不小心碰到了张木声,他拉着我坐在那儿我一开始没看到你——”陶安安比划着解释,眼神笃定。

  “和我有什么关系?”苏阮阮扬起下巴,“去吧,没事。”

  “”陶安安也平静下来,觉得自己刚才太过不稳重了。现在的苏阮阮和她还不是情侣关系,她如此解释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的事情,这样想着,竟然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却还是挡在她眼前,没有往后闪躲的心思。

  “你挡着我做什么?”苏阮阮盛气凌人。

  “我——”

  “行了,过来。”苏阮阮瞥了一眼,远处的张木声似乎往这边观望过来,于是她攥了陶安安的手腕,大家推推搡搡到楼下去,三楼的人还少些,最清净的是没有张木声。

  “你以后离他远一点——”苏阮阮好像不良少年威胁少女似的,瞪圆了眼睛,“我下次再见到就不管你了。”

  “好。”

  “我有话要对你说。”苏阮阮松开她,“不过现在不好说,下午你等我一下,你下午没课,我应该在活动中心,要是不在你等我一下,你有其他的安排吗?”

  “没有。”她想她得搁置一下。

  “哦对,你去的时候我得麻烦你一件事情。”苏阮阮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

  “写主持词?”她脱口而出,又意识到自己失言,抿了唇,没说话。

  “你这么说我反而不好意思给你这个事情对,就是这个事情我可能不在,出去办个事,你找曹冬,曹冬负责这个事情。”苏阮阮略微瞪了瞪眼睛,觉得知我者莫若陶安安也,顿了两秒给自己思考回旋的余地,“如果你有别的事情,就——”

  “没事我去。”

  “好,千万记得离张木声远点儿。”苏阮阮觉得自己切切察察的语气像陶安安她妈。

  叮嘱后也没吃东西,左右一走,各自分开。

  陶安安去寻找王泽瑞,那样大的校园里,她要找到一个中年男人难如上青天。一尾鱼从河里捞上来,手里攥得再紧,可它不肯在手里,努力扭动几下身躯,便可以重新回到河中。

  她颓然放弃了,她从河边走到公寓区,从公寓区返回河边,从河边经过,去给苏阮阮写主持词,等苏阮阮说什么不知道存不存在的话。

  河边的小树林还是稀疏的样子,像一些领导的头顶。

  因为河边藏着她许多事情的因果,她下意识地转头看看。

  河边似乎有什么东西。

  她踱步过去,小树林和河边的草丛,草丛中间的小树苗都一切照旧。

  唯独低矮的草和树林接缝的地方,露出一双脚来,男人的脚,目测42码,穿着胶鞋,沾满泥土。

  如果不是这样站在河边仔细察看,是不容易发现这黑漆漆的鞋子和雨后泥泞的土壤的区别的。陶安安感觉四周有风声呼啸,仔细聆听却又没有,胸腔中好像有针在刺,密密麻麻的针脚,因此胸膛收缩,半晌没能放松。她紧紧地握紧拳头,四下环顾一圈,还是绷着脸看那双脚。

  凑近一点,就看得到同样泥泞的裤腿。

  上半身埋在一丛低矮的黄杨中,褐色的斑驳上衣,黄杨被压倒了大半,她战战兢兢地将目光投过去,呼吸一窒。

  她转身跑开,跑向了自己无数次跑的主干道上,那里人流匆匆,不知道她是为什么露出这样惊慌的表情,她踉踉跄跄地跑着,突然顿住,拍拍额头,想了想,她跑反了方向,保安室不在这边——她迷失了方向,因为心慌意乱居然找不到保安室了。

  在哪儿呢?东边是哪?西边是哪儿?

  哪怕身临其境地死亡过了,再看见死亡,却还是心脏被牢牢攥住的心悸,她顺着胸口,一下一下捶着,希望心不要跳得这样快。

  在小而细碎的叶子中,那个园丁的脸被簇拥着,露出愤怒的狰狞的神情,双眼圆睁,好像临死前遇到了生来就和他有血海深仇的人,他躺在那里,胸口插着一把园艺大剪刀,用来修小灌木的那种。

  陶安安没有再回想了,她想凶手是有多了解学校,知道河边一直没有监控——凶手为什么要在这时候下手,明明这个男人已经在学校安稳呆了十年。

  死尸还没有僵硬下去,说明凶手没有走太远,她跑得太快,生怕自己被推入河里,她蓦地想到了推入河里的死法,感觉自己冥冥之中要按照这样的死法结束生命,似乎似曾相识的死法?她愈发觉得恐怖,跑出来,站在大路中央,不知自己该往何处走。

  “陶安安同学。”苏阮阮在她背后喊她。

  陶安安僵直着像个木雕,军训时都不见得有这样挺拔,苏阮阮刻意喊了个生疏的名字,是军训时她喊陶安安的方式。她脸上不自觉地溢出笑来,想了想还是绷住了,眼睛不由自主地弯起来,笑意都偷跑出去了。

  陶安安没有回头。

  嗯?苏阮阮紧走几步面对陶安安,发觉陶安安瞪圆了眼睛,目光呆了呆,苏阮阮在她眼前晃晃胳膊,陶安安眼睛里有了光,倏忽间眼泪就掉下来,啪嗒啪嗒。

  “!!!???”苏阮阮吃了一惊,“怎么了!”

  “我河边我”

  见了苏阮阮,惊恐就放了出来,她不好失声痛哭,整个人却还是懵懵的模样,一把搂紧了更加懵的绿头发姑娘,把头埋进颈窝里痛快地哭起来。

  把苏阮阮当成她女朋友一样使唤了,虽然都是一个人可角色还是不一样的,她哭一场,也就忘了这茬,宣泄完自己的泪水,抬起眼来:“哪里是东?”

  ?苏阮阮还沉浸在自己莫名其妙被含蓄内敛的陶安安拥抱的触感中,一时间也分辨不出东南西北:“干什么?”

  “保——保——”陶安安关键时刻说不出话来。

  “报警!?”苏阮阮进一步理解了她的意思,随即再进一步联想到了什么内容,脸色阴沉下去,“有人对你做了什么吗!我——别哭别哭我错了我在这儿,我马上报警!”

  本来她是要联系保安,首先要校方知道这件事,然后报警,现在苏阮阮直接跳过了这一步,陶安安也没说什么,反正都是一样的。

  绿头发姑娘以为自己收到了什么□□,脸上写满了自责愤怒以及其他一些情绪,主动过来拥抱,生怕自己想不开跑路了。

  报了警,苏阮阮摸了摸陶安安,想看看她有什么不正常,可又觉得自己唐突,憋了半晌,柔声说道:“诶,我们到一边坐会儿。”

  陶安安没理会。

  “不管谁欺负你都得付出代价,我已经想好了,我悄悄咪咪带人打他一顿,你说是谁,我打完他,他坐牢——”苏阮阮感觉自己说话越来越歪,可一时间竟然也憋不出什么话来,自己也愈发委屈,她还没有鼓起勇气告白呢,怎么就被人欺负了呢?

  陶安安高冷是高冷一些,可她只是普通的高冷,一点儿也不难以接近,可她是个不能代替的好姑娘啊!她若是早知道有这事,什么出国和家人团聚的借口,什么许之焕家里条件好的考虑,都统统丢到一边去了,她早该说,去你妈的一切,陶安安你跟我搞对象吗?她还是说不出口,明明被欺负的是陶安安,怎么自己这么想哭呢?

  “我不说这事了,你别难过,我跟你说,这种事情,都是那个做的人丧失天良,你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乖啊,我跟你说,我给你讲个笑话——”

  陶安安也没理会。

  “你说句话啊我有点儿害怕,你说话啊行不行,我以后再也不说你智障了,你要什么我都给你——”苏阮阮慌不择言。

  “打电话给保卫处了吗?”陶安安抬起脸,“你其实误会了,我没有——”

  “你还说没有!大家当然都希望没有的啊!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就要限制在可控制的范围内!我给你主持公道!打电话给保卫处会有乱七八糟的人损害你的名誉的!不行!”

  你能主持什么公道,陶安安暗自想,你是我什么人啊你给我主持公道。

  而且我也没有受欺负不用脑补这么多内容啊!

  陶安安被苏阮阮这么一捣鼓,泪水都蒸发在肚子里,她用手背擦擦眼泪,解释道:“不是你想的我没有被欺负。”

  “真的?那报警做什么?”

  “河边——”陶安安难以启齿,“命案,我斟酌一下,对,命案——理解吗?就是,我不知道凶手是谁,但是我看见了,尸体,我——”双手在身前胡乱地摆动,想做出什么手势来,发觉手势无力表达内心所想,双手空握了一会儿,被苏阮阮攥紧了。

  “我去看看。”苏阮阮表现出异乎寻常的理智。

  “我去的时候,尸体还是软软的,凶手可能没走远。”

  “有这会儿时间早就走了,哪有傻傻的还呆着的,我去看看,你在这儿等我。”苏阮阮知道陶安安没有被欺负,心情就变得很好,好像她是去看戏一般,神情愉快。

  “别去,打电话给保卫处。我没带手机。”

  “我去看看嘛”苏阮阮还是跑到河边去,陶安安跟在后头。苏阮阮半晌没找着,还是陶安安站的位置暴露了,她便按着陶安安肩头将她挪开,低头倒吸一口凉气,又把陶安安挪过来挡在眼前,佯装镇定地直视她的眼睛,“你们上午不是还你你中午不是还采访他吗——”

  “嗯。”

  “到底怎么回事儿?”

  “我不知道凶手是谁。”

  “我的意思是,这个校工怎么回事儿”

  “知道一些我想知道的东西。”

  “那肯定有人不想让你知道你想知道的东西”苏阮阮顺口一答,陶安安脊背一凉,意识到苏阮阮说到了核心,可面上还是推着苏阮阮离案发现场远了些,“赶紧打电话。”

  “嗯。”苏阮阮走到一边打电话,解释道河边有杀人案如何如何,声音压得很低,陶安安勉强听清楚,外面的人听不着,有人偶尔想要过来,陶安安把人拦走了,这下就成了一片净土。

  “人马上过来,”苏阮阮靠近陶安安,“你第一节课的时候就不对劲。”

  “嗯。”

  “你那时候就是要去找这个校工?你怎么知道他有你想知道的东西?你在调查什么?你想知道什么?”苏阮阮连珠炮一般问道,可因为刚刚被吓到了,说话也温柔许多,她生怕陶安安不喜欢自己,哪怕话里都是一句句质问,可面上好像在问她怎么办一样。

  陶安安要沦陷了,她害怕苏阮阮温柔下来,苏阮阮一旦温柔下来露出柔软的内核,她就会因此而更加眷恋这个人,她别过脸,总不能说是我重生来的,我重生前记得的这件事情。

  “我不能说。”

  “可是你不说的话怎么帮助警方破案呢?河边又没有摄像头,这个人在河边动手,肯定是知道的,绝对不可能是外来人员,你不知道凶手是谁,但是你说出来,我们就知道动机,万一那个人不是要跟你对着干,而只是跟这个校工有仇呢?如果他是为了让你不能知道你想知道的东西,那是不是就说明其实你也很危险呢?你危险我怎么能放心呢?你可以相信我吗?”

  “校工在学校十年了,如果真要有仇,不会挑这个时候,所以他一定是不想让我知道某些东西——我也想说,但是我不能说,很多东西我解释不出来,我想告诉你——可是我有苦衷我解释不来。”

  她能解释什么?我在河边经历了一些超自然的事件如何如何?

  在上一次重生,她都费了很大力气才能让苏阮阮接受这种设定。

  “可是,我一点都不知道的话我没有办法帮你,我——”苏阮阮摊开双手打算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可话还没说完,陶安安便狠撞过来,捧着她的脸,重重地亲下去。

  五秒后。

  苏阮阮震惊地捂上了发烫得要熟了切了就能热拌的耳朵,搓搓耳朵又搓搓脸:“你——你我,你我,啊啊啊啊你神经病啊——”

  “除了你我没有别的可信任的人了,”陶安安为自己的主动感到吃惊,“但是有的东西,我真的,不能说。”

  “”苏阮阮盯着她,“你,你再亲我一下我就相信你。”

  “保安处来人了。”陶安安的目光掠到别处,好像蜻蜓在波光如镜的水面上跳跃。

  作者有话要说:  大大大大大肥章哦。

  离完结还有三章(不到)。

  新坑《傲娇没有女朋友》可以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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