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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第八章 幽谷重地

  [第1章第一卷大哉乾元]

  第8节第八章幽谷重地

  第八章幽谷重地

  一

  那次会议以后,我的生活增加了一个内容,体能锻炼。天行健大厦里面的游泳馆c健身房c运动场里,经常出现我的身影,游泳,跑步,俯卧撑,引体向上,多年不练,水平有所下降,好在我多年清心寡欲,身体没有被酒色淘坏,体能恢复得很快。

  罗家的医生,也对我进行了全身体检。素食吃多了就是好,各项指标都超正常,血液也很年轻。在体检的过程中,罗家提取了我的dna信息和身材信息,听小李说,罗家为每一个同意参与这次跨越易经之门的人,量身订做了一套造价昂贵,可自动清洁,感觉柔软舒适轻便灵活,必要时可提供氧气的神奇服装。

  小李的说法,让我很是向往,谁也不知道易经之门背后的星球,到底是一个什么状况,是超越地球科技的超现代社会,还是落后地球科技的剑和魔法的时代?谁也不知道。

  谁都知道当年发现新大陆的麦哲伦们很伟大,谁又能真正体会麦哲伦们航行背后的酸甜苦辣?

  中国人登上月球是一回事儿,去一个完全陌生的星球,去探险,去贸易,去获取新知,去结交新朋友,却是另外一回事儿。当年的麦哲伦们碰到的土著居民,既有爱好和平的部族,也有嗜血的野蛮部落,当人们闯进一个新的星球,如果上面有智慧生物,长什么样子,温和还是凶残,都是未知数。

  还有一个问题,易经之门背后的星球上的居民,会说汉语吗?如果流行字母型语言,比如英语的话,那就很难沟通了,正如现代人看不懂莎士比亚的英文原著一样,字母语言的变化太快了,语言沟通是个麻烦。

  对语言沟通问题,罗子浮提出一个重要的研究假设:既然易经之门是中国古人制造的,那么,易经之门背后的64个或者更多星球上的智慧居民,很可能要么是中华民族的曾曾曾曾祖先,要么就是先祖离开地球后的集聚地,他们的语言,就很可能是以古汉语和梵语为中心的亚太语系语言。

  如果罗子浮的这一假设成立的话,就意味着中华文明的火种,不止在地球上熊熊燃烧,还几乎统治了无量无数的易系星球。难怪罗子浮会被学术圈的人嘲笑,他又不能将证据公之于众,平白无故的提出这种学说,还“易系星球”,还“中华文明不止在地球繁衍”,这些观点也太过匪夷所思了。

  据说,罗子浮不惜放弃地球上的财富和地位,主动承担第一批探险小队的首领。我理解他的这种心理,作为一个狂热的科学人,他实在太想验证自己的学术理论假设了,他受够了圈子内对他搞“伪科学”之类的指责。

  罗子浮当头的话,我才有机会参与这个小队。在没有旁人的时候,他喜欢叫我叶师兄,也许,尽管我们现在与苦行僧没有师徒名分,将来呢?所谓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未来如果有缘成为师兄弟,在学佛人眼里,过去,现在,未来都是一体的。如果其他人当头,还真不一定会邀请我参与。

  何鸿如很犹豫,要不要参与这次探险,他是拖家带口的人,真要去的话,估计要经历一场生离死别式的告别过程。跨越易经之门的行动,有太多的不可知元素,很可能只是一路单行线列车。

  有次碰到朱子瑜,问她会不会参与首次冒险,她说会;问她罗子芸会不会参与,朱子瑜的回答是,很可能不会,因为罗子芸跟罗家财团在地球上的业务牵扯太深了,平时连休假都排不出时间,哪里有可能参与不一定靠谱的宇宙探险?

  为了增大这次行动成功的系数,据说,罗子浮在挑选队员的时候,还请一位易学大师,测算了队员们的命理,罗子浮作为领袖,命理中的五行属性相对均衡,他挑选的五个人,命理中分别旺金c旺火c旺水c旺木c旺土。

  如果这种五行学说有道理的话,罗子浮的小队,就是由分别具有金c木c水c火c土五种属性的人组成。

  “那我是什么属性啊?”我忍不住问。

  “土属性!”朱子瑜说。

  “你呢?”我忍不住问。

  “木属性!”朱子瑜说。

  “哈哈,木胜土,原来你我属性相克啊!”我忍不住笑道。

  “呵呵,叶哥还相信这个啊!”朱子瑜笑道,看来,她挺不理解罗子浮的这个做法的,但谁让她对这位公子哥心有所属呢,自然是夫唱妻随啦,遗憾的是,罗子浮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却也很少考虑自己的“昏”事!

  二

  终于知道告别天行健大厦的时间了。接到通知,我们将在几天后的凌晨两点左右,在大厦顶层集中,搭乘罗家的运输机,飞往神秘的易经之门所在地,罗子浮上次漂流遇险发现的巨大洞穴,已经被开发成一个秘密基地。

  罗家将这一秘密基地命名为l2028。到了这时候,我对罗家也有了更深的了解,他们作为爱国商人,与军方的关系非常密切,开发的很多大型项目,被誉为军民合作的典范。

  眼看要离开这个城市,我抓紧时间回了一趟家。家里到处是灰尘,我将秋冬季节的衣服和生活用品放在一个背包里,背在身上,去了物业服务中心,委托一个熟悉的女服务生,让她给我的房间找一个长期租客,租金七三分成,三分给她,另外七分,让她打入我的银行虚拟卡中。

  “叶先生要出远门吗?”女服务生问道。

  “是啊,我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我悠悠地回答说。

  “什么时候回来呢?”

  “不知道。”

  “是出门公干吗?”

  “是的。”

  “能告诉我您要外出做什么事情吗?”女服务生流露出一种很关心我的神情,她跟我,是所谓最熟悉的陌生人,曾经经常见面,也打招呼,却没有深入聊过,见我一副托付后事的样子,她不禁关心起我来。

  “我参加了有关部门的一个秘密项目,王小姐最好还是莫要打听的好,免得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我知道,这个理由,可以让她不再追问下去。

  “切,有什么呀,不想说就算了。”她的脸上,显出一副因为不被信任而不屑一顾的神情,继续说道:“请叶先生放心,我不会辜负叶先生的所托。希望早日看到叶先生载誉而归。”

  “我相信你!”我开给她的委托条件,对她十分有利,如果她能跟客户谈一个很高水平的租金,就能获得相当于她目前薪酬一半的收入。委托协议规定,她要帮用租金我处理房产出租期间所产生的所得税和房产税等事宜,有无处不在的税务人员的监督,她很难私自侵吞我的收入。

  交待完以后,我在街上溜达了一阵,时间已经是深秋,道路两旁堆满了残破的落叶,那些夏日里绿意盎然的景观树丛,也变得枝叶稀疏。

  街上的行人很少,天上飞来飞去的车辆,制造出一股微弱的噪音洪流,一阵秋风吹来,露出的脖子后面感到一种浓浓的寒意。

  在街上慢慢的走着,脚踩在一堆堆落叶上,制造出一种让人很舒服的自然之声,几个中学生打闹着,嬉笑着,从身旁跑到了我的前面,望着他们青春的背影,感觉自己俨然就是一棵枝叶稀疏的蹒跚行走的老树。

  不忍让这样的负面情绪长期占据我的心灵废墟。

  招呼了一辆无人驾驶的出租车,让它载着内心空间被秋意占领的我,回到了天行健大厦。

  到了整装待发的那天,我收拾好自己的行囊,去游泳馆游了一次泳,去健身房向一些熟悉的朋友寒暄告别,去“大秦明月”吃了最后一次晚餐,喝了点小酒,盘桓到10点左右,就直接乘坐电梯,到了大厦顶部。

  罗子浮选择的这个夜晚,没有星星,没有月亮,天空笼罩着厚厚的浓云,阵阵袭来的秋风,把我的脸吹得隐隐作痛。

  游泳池里的水,很清澈,不时泛起阵阵的涟漪。

  我找了一个小小的平台,放下背包,盘腿而坐,眼睛望向黑黢黢的夜空,想,自己将会到达被浮云覆盖的哪一颗小星星上面呢?

  “叶哥,你来这么早啊?”是小李的声音。对了,小李也是罗子浮钦选的小组成员之一,他的真名叫李云松,有些腼腆的表情下,隐藏着不凡的经历和身手。

  “反正也睡不着,就提前来了,刚好可以欣赏一下美丽的夜空!”我指了一下头上的夜空,随着空气污染的加剧,感觉夜空距离人类越来越近了。

  “黑洞洞的,没有星星,没有月亮,有啥美景好欣赏的!”小李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这倒不然,云层背后的风景,更值得我们去观想。”我悠悠地说。

  “叶哥的禅机,我实在不懂。”小李很坦白。

  “懂固欣然,不懂亦嘉。”我卖了最后一句无味的深沉,就同他聊起了家常,聊着聊着,其他人陆陆续续的出现了,不知什么时候,楼顶上出现了很神秘的光线,这种光线下的人脸,有点僵尸的味道。

  人们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彼此寒暄聊天,聊天的声音不高,大伙都怕影响到他人,都很小声。

  突然,楼侧下方出现一种微弱却很清晰的轰鸣声。几秒钟后,一架巨大的黑鸟出现在我们眼前。等它悬停稳当以后,一个伸缩式的亮亮的悬梯呈六十度倾斜延伸到人们面前,悬梯的劲头,是黑鸟腹部黑黢黢的洞口。

  大伙一个接一个走上了悬梯。我尽管有恐高症,一则是晚上,二则不好意思当众出丑,只好硬着头皮,跟在小李的身后,走上了悬梯。好在,秋风没有那么激动,悬梯也不是很长,两侧还有扶手的地方。

  走进鸟腹,里面是大大的机舱,两旁的座位上已经坐了一些人,两位面容姣好的女乘务员,正在给上机的人们发放一个急救背包,并帮一些“菜鸟”绑缚在身后。

  我也是菜鸟,好在小李知道这点,他自己弄好之后,很快也帮我弄好了,我不知道这个背包有啥用。

  所有人进来以后,悬梯缩进鸟腹,舱门关上了,里面很是温暖。里面的人开始彼此交流,这些人,有些温文尔雅,有些粗鲁狂放的人,不知怎的,没看到罗子浮c朱子瑜c姚猛他们。

  突然,黑鸟快速地飞了起来。

  一瞬间,我的腹部有点翻江倒海的感觉。我不是那种动辄晕车晕船晕机的人,之所以有这种感觉,是因为这支黑鸟飞翔的速度,已经逼近了我的肠胃能够容忍的极限。

  难受的同时,我看了其他人一眼,让我有点失落的是,他们都很平静,我只好闭上眼睛,默默念诵起《多心经》来,默念了有10分钟左右,肠胃们不再闹情绪,纷纷平静了下来,也没有恶心的东西涌到我的口腔,还好,没有当众出丑。

  过了半小时左右,黑鸟停了下来。有一个指挥官模样的人说,已经到达基地上空,需要在此跳伞。说完后,黑鸟腹部打开了一个方形的缺口,指挥官带头,跳了下去,消失在黑黢黢的下方。

  其他人也快速利落的一个接着一个跳了下去,小李也站了起来,我拉着他的手,带着哭腔问:“怎么没人告诉我有这个环节啊?”

  “叶哥,不怕。”小李说完,纵身跳了下去。

  被逼到这个份上,总不能临阵退缩吧,前有示范者先行,后有他人跟随,没办法,我心一横,从缺口处纵身跳了下去。

  快速地降落。

  黑黝黝的夜空中,看不到其他人。

  凌厉的秋风让我变得清醒,我的妈呀,我不知道怎么打开降落伞啊?以前看有跳伞内容的影视剧,没有仔细观察他们怎么打开降落伞,这挨千刀的罗家人,也不提前对我进行跳伞培训一下。

  身下,没有灯光,黑黢黢的一片,不是荒原,就是原始丛林。我突然打了一个激灵,我背上降落伞了吗?

  三

  快速降落过程中,我的肾上腺激素不断地增加。很快,这种激情转变为巨大的恐惧,我再也装b不下去了,不由得发出凄厉的喊叫:

  “妈呀!”

  喊叫声划破了夜空。身后的背包突然张开。我下落的速度变得越来越慢,原来那个小李帮忙绑缚的背包,就是一个降落伞啊。也没人跟我说,我也没向人打听,原来,不懂得不耻下问的后果,会是这么地严重。

  身下,仍然是黑黢黢的。

  脚踏上了一枝大树的枝杆,枝干支承不了我的体重,折了,脑袋前后,似乎都是树叶和小枝,后脑勺c脖子和脸部不时感到火辣辣的疼痛。

  一阵枝干折断的声音。

  最后,我停止了降落,被悬在半空,脚无论如何下探,都够不着一心渴望踏上的坚实大地。冷静下来之后,眼睛渐渐适应了环境。取出身上的手电筒,打开,发现自己离大地只有两米左右,因为没有选择落地位置的经验,降落伞把我挂在一棵老树的最底层的比较粗壮的枝干上。知道自己小命保住了,就长出了一口气,大声感叹道:

  “谢天谢地!”

  真是祸不单行,刚发完这句感叹。我被降落伞的快速收缩迅速的拉离地面,等我的背部靠近那条枝干以后,听到“吧嗒”一声,然后快速的下落,最后重重地跌落地面,跌进厚厚的腐殖质当中。

  全身被裹在粘粘的,软软的,类似泥浆又不像泥浆的物质当中,鼻孔里闻到的,是一种腐烂的烂草烂树叶的气息,这让我想起了乡下的童年时光,脑子里还是很清醒,却不想爬起来。

  休息了好一一阵,从腐烂的腐殖质里爬起来,走到被甩得很远的依然很亮的手电筒旁,捡起来,四周一照,才发现自己处于原始森林当中。这时候,天还没亮,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抬头看,都是郁郁葱葱的树叶,看不到夜空。

  孤零零一个人,身处一个大森林之中,四周连一个小动物都看不到,当我冷静下来以后,听到远处传来阵阵不祥的鸟鸣之声。

  这种鸟最讨厌了,在其他鸟类还没有欢唱的时候,这种鸟率先发出不祥之鸣,这不是故意吓唬我这个不速之客吗?

  “叶哥,你还好吗?”是小李,声音从手腕上传来,罗家升级了我的手机程式以后,增添了新的功能,其中,熟人之间在十公里之内,可以自由通话,当步话机用。

  “我还好,你们还好吗?你们在哪里?”我急切地问。

  “叶哥,不急,请打开卫星地图功能。”小李安慰我说。我叫了声“ap”,手腕上空出现一个大约100平方厘米的平躺的平面图像,在暗夜里分外明显。在大约1公里外的西南方,闪动着很多绿色的点,这些点正朝着我这个方向移动,显然,他们早知道我的位置。

  “看到了,我马上去向你们靠拢。”我激动得说,通过手机题图的指南针确定方向以后,我开始朝西南方行走。

  没有走到正路上的缘故,我一会走到草丛中,一会儿踏进了烂泥坑,手电筒的光芒,只能帮我避开树干和大坑,当中,又滑倒了数次,惊动了很多休息的不知名的小动物,被惊醒好梦的它们,在夜色中狼奔豕突,制造一阵阵细细簌簌的声音。

  好在,其他人的速度比我快多了。我的眼前,很快出现了多束手电筒的光。

  “叶先生是第一次参加类似行动吧?”是那个指挥官的声音。

  “是的!”

  “娘西皮,怎么会让你这样的菜鸟搅合进来。”他们的灯光照到了我的身上,发现了我身上的污迹和没有被清理干净的落叶,指挥官不由得怒从中来。

  我不敢吱声,融入他们的队伍之后,我们开始在那位指挥官的带领下,默默地朝着一个方向前进。

  我不吱声是对的,如果我连声道歉,会让他们把我看得更扁。指挥官也不会不明白,这支队伍,是罗子浮钦选,跟罗家渊源很深。除了带路的一个人,我们都把手电筒关上了。有几个人,双手托着我认不出型号的自动步枪,有这些人在,我感觉安全多了。

  暮色渐渐褪却。

  眼前,是见不到天日的原始森林。我们被向导带到一条隐隐的小路上,两旁布满了的荆棘草丛,枯黄的叶子上还有新鲜的露珠,不时出现在眼前的大树,很粗壮,枝叶纵横,朝前方看去,看不了很远的距离。

  一些小动物已经醒了,在枝干上,瞪着惊奇的眼睛看着我们,眼神里没有任何惧意。

  小李走在我身旁,他知道我有很多疑问,却没有跟我聊天。大家都很沉默,后来得知,之所以如此,是怕打扰到这个原始森林的大型动物们,毕竟,他们才是这个大森林的主人,我们,只是过客而已。

  天渐渐地亮了。

  大森林褪下了他神秘的面纱,露出绰约美妙的姿色。这个时代的所有中国人,都要感谢这处巨大的原始森林,它是伟大之极的大地之肺,孜孜不倦地净化着远方工业排放出来的污浊的空气。

  我呼吸着久违了的充满着泥土气息的新鲜空气,不由得流出了眼泪,人类,终于知道呵护地球之肺了。

  五点半左右,我们到了一处高高耸立的岩壁之前,这个巨大的岩壁,被厚厚的藤蔓类植物覆盖的严严实实,周围以及岩壁顶部,长着一些郁郁葱葱的树种。指挥官取出对讲机,说了声:“我们到了。”这个人很爱惜自己的身体,不愿意在皮下植入手机芯片,只好使用实体式的呼叫装置了,他是个很清醒的人。

  说完,他取下背包,从里面取出一个面具戴上。

  “一定要带面具吗?”我低声问小李。

  “是的,里面洞穴里很长一段距离,充满了致命性的毒气!”

  我张大了嘴巴,只好取下背包,从里面拿出一个面具,软软的,很像塑料做的,面具是孙猴子的造型,我戴上,面具迅速的贴紧了我的脸,并向后脑勺延伸,几乎是一瞬间,就把我整个脑袋紧紧地包住了,奇怪,竟然没感觉到呼吸困难,这是我见到的最轻便的防毒面具,罗家的确藏着不少市面上很难见到的高科技玩意儿!

  再一瞅众人,大家哑然失笑。简直到了神魔世界,有沙和尚,有猪八戒,有半兽人,有地精,还有哈里·波特,嗯,那个身材高大的指挥官,摇身一变,变成了《指环王》里面的白袍法师甘道夫的脸。小李,则变成狗头人,这小伙的趣味有点邪。除了带上面具以外,大家还拿出一双厚厚的手套穿上,里面会很冷吗?

  大家重新把背包背上以后,岩壁上面的一颗三人环抱粗的树上,垂下一根长长的吊索,我晕。

  原来手套是用在这里的,长话短说,指挥官冲到前面,他攀岩的速度很快,其他人稍有逊色,我尽管进行了很长时间的体能锻炼,却也知道自己的实力,就很谦虚的让他们先爬,我殿后。

  好在,我的速度,比他们也慢不了多少,等我爬上岩壁顶端大树的树上,发现树的主干伸出的粗壮的枝干上,被盖了一个小型的树屋,迎接我们的人,是一个蓬头乱发,衣服肮脏的中年男子,他的身材不高,有些壮硕,牙齿黄黄的。树干的中间,有一个盖子,我前面的人,正打开盖子往下钻。

  等那个人钻进去以后,我脱下手套,塞进背包外面的口袋里,冲树屋前面的,给我们放下吊索的男人拱拱手,微笑了一下,他也冲我微笑了一下,示意我打开盖子钻进树洞。

  这个人,估计很长时间没有跟人说过话了。罗家从哪里找来这样一个奇葩啊,不过,他的装扮与环境倒是配合地天衣无缝。我打开木头做的盖子,树洞里有一个环状的,仅供一人上下的阶梯,我走了下去,放下盖子,没感觉郁闷,走到了树的根部,厚厚的土壤层中,被挖了一个地道,里面充满了有些污浊的水,看不清里面会有些什么东西。

  前面的队员跳进水中,消失了。

  我很庆幸自己会游泳,也跳了进去。下潜了两米左右,跟着他们向左方游去,有面具在,没感到水下常有的憋闷,游了大概有两百米左右,前面的人浮了上去,我也紧跟其后,在相同的位置,浮了上去。

  露出水面以后,发现自己身处一个不大的水塘中间,水塘旁边,是向前延伸的甬道。大家走上甬道,继续往前,我后来知道,现在正在走的甬道里,被罗家灌入了致命的毒气。甬道很古老,却也很整齐,往前走了几百米左右,拐了一个弯,又走了几百米,走到了尽头,甬道的一侧,照例是一个小小的深潭。

  大家像饺子入锅一样扑腾扑腾跳了下去,水很清,水里没有任何鱼在游动,难不成水里也有毒不成?

  下潜3米左右,往左拐,又游了两百米左右,大家纷纷上浮,我也跟在他们屁股后面,浮出水面。白胡子湿湿嗒嗒的甘道夫拍了一下脑袋,面具从后脑勺裂开,快速地向脸前延伸,很快恢复了轻便的本来面目。我也拍了一下脑袋,很快,面具离开了我的皮肤,我轻轻的一揭,就揭了下来,模仿大家的样子,将他小心翼翼地折好,放在身后背包里的固定位置,这真是一个神奇的背包。

  这大概就是当年被罗子浮发现的神秘洞穴了。我们开始往里面走,甬道两旁,有很多分叉,据说,每一个分叉甬道的尽头,都有一个巨大的洞穴,甬道顶上,被布上了照明装置,甬道里很是明亮。

  罗子浮遇难时的洞穴,原本不是迷宫,却被罗家的人,利用现代设备,建设成一个巨大的蜂巢一样的巨大迷宫。

  走走,拐拐,乖乖,我啥时候能搞清楚里面的全景路线图啊!

  不知不觉中,我们被带入一个巨大的洞穴里,里面的人来来往往,原来,这是一个巨大的宿舍区,洞穴四周,像蜂巢一样,被建成了很多私密性很强的个人宿舍。我被安排进了306号宿舍,里面的空气很干燥,布置很简单,只有一张单人床铺,一个一人高的床头柜,几张椅子,没有电脑,没有电视,自然,也没有ifi。

  我打开床头柜,里面竟然有几套衣服。我赶紧换上一套干干的衣服,床头柜上方,被人性化的嵌入一面镜子,我照了一下,忍不住笑了。我变成了一个劲装汉子,衣服呈浅绿色,很合身,很宽松,我下蹲了一下,很自如,竟然萌发了一种练武的冲动。

  床头柜的下层,有一双很霸气的靴子,我拿了出来,先看了一下靴底,布满了坚硬的钢质犬钉,我换上靴子,感觉很轻便。

  “叶哥,我们一起去吃早餐好吗?”是小李通过手机唤我呢。我关上宿舍的门,走了出去。见到小李,还有这次一起来的几位弟兄。大家都换上了新衣服,都倍精神,说说笑笑,大家循着一股香香的味道,找到了食堂。里面的人正在排队领自助早餐,我领了几个馒头,一个鸡蛋,一小碗榨菜,一小碗小米粥,和他们找了个位置坐下。早餐很简单,味道却也不错,奇怪,罗家是怎么把这么多物资运到这里来的呢?

  正和小李他们一边说笑,一边吃着,突然,食堂门口出现几个熟悉的身影,他们是罗子浮c朱子瑜和姚猛三人。看到他们,我不由得气从中来,站起身,迎面走了上去。罗子浮他们看到我,不由得笑了起来。我冲到罗子浮面前,趁他们三个不注意,突然冲罗子浮的脸,使出了一记凌厉的直钩拳。罗子浮脑袋闪了一下,我击中他的脸颊,他啊了一声,倒在地上。食堂里顿时一阵骚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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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涛作为土性人,加入了罗子浮组成的五行小队,入驻幽谷水域的神秘基地,准备踏上奇幻的星际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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